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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村的诱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初九哥……哥啊,我替我爹……谢谢你了。”张进宝竟然嚎啕大哭起来,扯着我的手扑通跪在了地上。
我赶紧搀扶他,心里也有一种释然。这就是无愧于朋友的报偿,你说我收买人心也好,为愧疚赎罪也好,反正老子该做的全都做了,张进宝的所有顾虑也被我彻底打消。
“哥,你做事情果然滴水不漏,兄弟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张进宝含着泪说。
“自己兄弟,干嘛那么客套?以后你就是我亲弟。”
张进宝还真被我给忽悠得一愣一愣,彻底拜服。
我站起来想走,可张进宝又拉上了我:“哥,你别走,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啥事儿,你说。”
接下来,张进宝将今天巧燕接到电话,为张德胜送钱送食物的事儿,一五一十告诉了我。
最后他说:“哥,我爸爸就躲藏在仙台山的原始密林里,你说,是不是该通知警察,让他坐几年牢也好,好好反思一下,出来我跟巧燕继续孝顺他。”
我张了半天嘴,按说这件事进宝没有必要告诉我,爱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儿。
既然说出来,就证明对我彻底的信任,丝毫不敢隐瞒。
我呵呵一笑:“进宝,没必要,真的,既然你爹跟大金牙有了五十万,他俩一定早就离开了,不会等着被人抓。”
“喔,一定是这样,所以我没去密林里找他。”
“行,我走了,你跟巧燕好好吃,吃饱了好好造人,为仙台山繁衍后代,拜拜。”
张进宝跟巧燕赶紧过来送我,说:“哥,你慢点。”
走到门口,我又转过身,迷惑不解问:“巧燕,你说下午给你公爹送酱肘子,鸡腿,还有牛肉?”
“嗯。”巧燕点点头。
“那他吃得欢不欢?”
“可欢了,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我点点头:“明白了,怪事儿……。”
还真是怪事,张德胜平时是不吃肉的,从大雪山上回来,看到肉就害怕,有时候会躲在桌子底下。
巧燕这次送去肉食,他狼吞虎咽只能证明一个问题……老张目前的日子不好过,窘迫到了极点,都他娘的饿疯了。
活该!饿死你个老狗曰的!
走出张进宝家的门,我心里挺兴奋,总算是把进宝给稳住了。
张德胜也绝不敢回来,就算我肯原谅他,一把手也不会放过他。
张德胜敢在y市一代出现,一定会被公、安抓,严重伤人罪,最少判刑十五年。
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逃亡,宁可死在外面。
……
第二天早上,我去了一次县第一医院,看望了一下小雨姑娘。
小雨已经清醒,伤口的位置正在复原,女孩可以说话了,但身体非常虚弱。
走进门,女孩瞅到我想坐起来,但是却非常吃力。
“小雨姑娘,别起,别起,小心!”我赶紧将她按了下去。
女孩的脸色很苍白,旁边没人照顾,一个陪床的也没有。
“初九哥,你怎么来了?”女孩问,听口音她不像本地人,一定是在仙台县打工的外地妹。
很多外地妹不远千里来到仙台县,因为学历低,找不到好工作,大多是当保姆,月嫂,干保洁,年轻漂亮的,就到酒店或者娱乐场所去打工。
当然,不少女孩禁不住诱惑,被拉下水的比比皆是。
“喔,我来瞅瞅你,伤好多了吧?”赶紧拉张椅子,坐在了她面前。
“初九哥,想不到你会来看我,小雨好有福气啊,你是妹子见过的,最大的人物。”女孩的语气有点恭维。
我噗嗤笑了:“我算啥大人物?就是一泥腿子老百姓。”
“你是企业家啊,俺在村子里就听说过你,你为我们那儿修建了一条路,还修了一座桥,投资几千万呢。”
“啥?你是……哪儿的人?”我赶紧问。
“俺是,磨盘岭出来的,猫儿山的磨盘岭。”
卧槽!老子几乎震惊了,怎么这儿又出现一个磨盘岭的人?真是冤家路窄。
“你家住磨盘岭?这么说你认识香菱?认识晓晓?”我赶紧问。
小雨点点头:“认识,俺也认识初九哥,见过你,可你在磨盘岭,没瞟俺一眼。”
娘隔壁嘞,想不到磨盘岭还有这么俊的丫头。
“你也见过我?”我更惊讶了。
“嗯,见过。”小雨点点头:“那时候,你帮着我们修路,跟香菱嫂子一起住在小学校。领一大帮人,可派气了。”
“可你的乡音为啥不像磨盘岭的?”
“出来打工,当然要说普通话了,家乡话别人听不懂啊。”
我想想也是,既然是从磨盘岭出来的,就感到很亲。
“你怎么到了大富豪?为啥到仙台山不找晓晓,不找香菱?他们可以帮你啊,不该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没办法啊,俺也想进去你的工厂打工,做个打工妹,可没学历,你们哪儿不是本科学历,做个普通的工人都不要。”
是啊,现在的仙台山牛笔了,最普通的工人也要本科文凭,研究生都没资格做领导。
很多主管,经理,都是博士硕士,像江百岸,巧燕,张进宝这些人,都要有过留学的经历才可以。
“初九哥,俺也去找过你,可你办公室的门俺都进不去啊,谁让你是大人物?”
我无言以对,只好说:“行!我现在立刻聘用你,伤好出院,你就到仙台山去报道,工作让香菱嫂帮你安排,行不行啊?”
“啊!真的?”小雨一听差点跳起来,可刚刚一动,伤口就撕心裂肺地痛。
我跟她素不相识,可仍旧聘用了她。
谁让她的身世像香菱,至于她是磨盘岭大队谁家的闺女,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山村的诱惑 第747章 陶姐再次失踪
眼瞅着时间进入十月,仙台山的修路工程终于完成。
随着一声祝贺的鞭炮声齐鸣,所有的工人全都欢呼起来,全村的男女老少一起欢歌起舞。
响器班子又成立起来,村子里的锣鼓队秧歌队也成立起来。大东二东又叫来一帮子洋鼓洋号,整个仙台山再一次热闹非常。
人们庆贺大路的通车,也庆贺仙台山再次走向新的纪元。
隐蔽的大山不再寂寞,从此以后跟外界彻底牵手融合,山里的产品四通八达,远销到全国各地更加方便。
我们还进行了剪彩仪式,一把手也来参加。
县里的领导,市里的领导跟我一起站在舞台上,几把剪刀咔嚓绞下去,剪彩仪式成功,下面就是一阵锣鼓声齐鸣。
还是老样子……洞洞洞洞大!弟弟弟弟大,洞洞大呀弟弟大呀,炕上有个娃!七八隆冬强东强,光光光!炕!炕!炕!
喜庆的乐队从省道的大路上,一直通到村子口,哪儿都是奇装异服的人群。
茂源叔跟我爹,还有我老丈人有义叔也化了妆,打扇鼓,划旱船。孙桂兰把自己打扮成小媳妇那样,身穿古装,腰肢扭得像陀螺。
桂兰嫂老了,差不多四十了,可小腰还恁细,小姑娘一样,一对鼓鼓的……乃,也甩得东摇西晃。
香菱,陶花,翠花,杏儿,全部加入其中,腰里系着丝带,同样花枝招展,仙台山显出了再一次的喜庆。
好多领导坐在看台上对下面的女人品头论足,这个真好看,那个多年轻,这是谁的媳妇?呀!大东的媳妇陶寡妇,样子像个汽油桶,秧歌也扭得跟滚油桶差不多。
那个嘞?呀,瓜妹子,恁瘦!像个大马猴,给她根棍子,就能保着御弟哥哥到西天取经去了。
就在大家乐得稀里哗啦兴高采烈的时候,二毛从不远处风风火火跑来。一边跑一边喊:“初九!初九,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这小子嗖地一声冲上看台,跟疯了一样抓住我的手,用力晃荡。
“你小子住手!拉女婿呢?干啥这是?好多领导看着嘞。”老子恨不得一脚将他踹台下。
要知道,不单单各界的领导在这儿,台下还有好多小报记者,电视台记者跟网络调查员。
他们如果拍到不雅的画面,传上网络,电视新闻,老子的颜面往哪儿搁?岂不是破坏仙台山的形象?
“初九,不好了,我媳妇,陶二姐不见了!”二毛仍旧气喘嘘嘘说道。
我眼睛一瞪:“滚!找媳妇,家里炕上去找,跑老子的会场倒啥乱?”
“初九,会议对我不重要,媳妇对我才重要,走,赶紧帮我找媳妇!”说着,二毛就把老子往台下拖。
我曰他仙人个板板,这不给老子败兴嘛?
“二毛,你慢着,到底咋回事儿?你说清楚。”我赶紧挣脱癞痢头的手。
“我媳妇不见了。”
“在那儿不见的?”
“俺家饲养场的被窝里,头天晚上睡觉好好的,一觉醒来就不见了。”二毛的光脑门上都是汗。
我说:“是不是被耗子拖走了?”
“放屁!你媳妇才被耗子拖走了,那么大个人,耗子能拉走?”
“对不起,我没空,自己媳妇自己找,老鼠洞啊,粮仓啊,红薯窖啥的,仔细找找,你媳妇又没给我,问老子管个毛毛用?”我是真懒得搭理他,继续冲一把手招手,微笑。
二毛说:“初九你变了,变得膨胀了,虚荣了,眼里六亲不认了,别以为当个破董事长有啥了不起的。要是你媳妇没了,你找不找?”
“废话!当然找!“
“那老子媳妇没了,你就不能帮忙找找?”
“对不起,因为你媳妇是陪着你睡觉,我媳妇是陪着我睡觉。你媳妇找回来也不能陪着我睡不是?自己找吧,拜拜!”
二毛差点没气死,上去揪了我的脖领子:“杨初九你个王八蛋!我怀疑陶姐被人绑架了!”
“啊?”我大吃一惊:“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绑架嘞?谁干的?”
二毛怒道:“我怀疑是张德胜干的,一定是他跟大金牙把俺家陶姐捆走了,意图强贱,说不定这时候陶姐已经被他俩给……咔嚓多少回了。”二毛都不敢想象。
瞧着二毛可怜巴巴的样子,我于心不忍,只好说:“中,李队长就在那儿,我帮你告诉他,让他带着手下,再招呼四哥,带上咱们的保安,帮你找行不行?”
二毛点点头擦擦眼泪:“行!初九,谢谢你。”
于是,我立刻招呼李队长,也叫来了四哥,这两个人带上几十个人在四个村子找开了,寻找陶姐的下落。
起初,我以为陶二姐在人群里,因为她也喜欢热闹,可能在扭秧歌,打扇鼓,也可能在划旱船。
可老四带上三十多个保安,李队长带着二十多个民警前前后后将四个村子翻腾个遍,将人群找个遍,也没有发现陶二姐的下落。
陶二姐就那么失踪了,不知去向,跟十年前被陶大明那次掳走一样,女人人间蒸发。
第一天没找到,第二天庆功会结束以后,我把山里的工人,还有数百个男工一起撒了出去,漫山遍野找。
将附近的山岭全部搜索一遍,不要说陶二姐,媳妇毛也没帮二毛发现一根。
这个时候,全村的人才预感到不妙。
接下来,纷纷的谣言再次潮起,有人说陶姐被人掳走了,野汉子看上了她的俊俏,意图强占。
也有人说,她被人贩子拐走了,卖进深山老林,跟山里的穷汉做了媳妇。
还有人说,她背着二毛跟野汉子私奔了。
反正说啥的都有,众口不一。
二毛开始扯着嗓子嚎:“陶姐,陶姐!你回来吧,没你我就活不成了。”
最近一段时间,他跟陶姐的关系很不好,因为女人一直没有原谅他。
二毛一个人住家里,陶姐一个人住饲养场,女人根本不跟他住一块,也不让她碰。夫妻二人差不多分居了三年。
几个月前,张德胜卧虎岭那块地没有被洪水冲走的时候,二毛拔腿撤股,打算跟陶二姐和好如初,可女人不尿他。
半夜,二毛爬过饲养场的围墙,钻进陶姐的被窝,打算跟媳妇磨缠,也被陶姐一脚给踹了出来。
陶姐一边踹还一边骂:“找张德胜去吧,找你干爹去吧,让张德胜给你暖被窝,生儿子,别碰老娘!”
二毛叫苦连天,赶紧解释:“陶姐啊,现在你还没看明白?当初,那是我跟杨初九设计的计策啊,我是忠的,祸害张德胜,向着杨初九的。”
“放屁!狗要是不吃屎啊,就不用垒厕所墙了,你就是一条吃屎的狗,走到哪儿也改不了。”陶姐觉得自己看透了二毛,这小子死性不改,她再也不会原谅他。
按说,我该去解释一下,可最近忙着工程收尾,忙着恢复各个工厂的生产……忘了。
这就铸成了大错,一直让他们两口子的关系没有恢复。
二毛是中午的时候发现媳妇失踪的,当时,他走进饲养场,发现饲养场办公室的门开着,被窝零散,陶姐却不见了。
闺女也不在家,他闺女在外地上学,住校,好久没回来了。
于是,二毛就跟饲养场的工人打听:“你们嫂子嘞?陶董去哪儿了?
饲养场的工人说:“不知道啊,俺们光知道干活,其他的不关心。”
二毛怒道:“王八蛋!你们董事长不见了,谁给你们开工资?干个毛!还不快找?”
其实在没有通知我以前,他已经把家里外头全部找了一遍,秧歌队,锣鼓队全都找过了。
所有的工人回来全都说没见过陶姐,二毛的心里就打开了鼓。
他预感到一种不妙,陶姐的失踪绝不是偶然。
首先,陶姐很干净,也注意仪表,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叠被窝,扫地,哪儿都弄得干干净净。
饲养场人来人往,送料的,拉牲口的,客户川流不息,作为一个董事长必须要注意仪表。
棉被没叠,地上很脏,还有女人的衣服也散落在床上,这证明她走的时候很匆忙,而且是被人掳走的。时间是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
给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张德胜和大金牙。这两个人一定在报复他,二毛当初把他们害惨了。
他们恨我杨初九,更加恨二毛,如果说只是想抽我两巴掌,那么一定想剥了二毛的皮。
不是二毛,张德胜的工地也不会被洪水冲垮,他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所以,绑走陶姐,要挟勒索,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了?
三天以后,整个仙台山的人都是一无所获,我跟李队长同样预感到了不妙,觉得问题很复杂,后果很严重。
不用问,陶姐出事儿了……。
二毛拿着陶姐的衣服,哭哭啼啼说:“初九,一定是张德胜,还有大金牙,他们把我媳妇掳走,摸她的身子,亲她的嘴嘴,还跟她……那样。我就这么一个媳妇,你一定要帮着我找回来啊,我可想她了,她的衣服可香了,不信你闻闻……。”
说着,这小子只把陶姐的衣服往我鼻子下面凑,我赶紧推脱,怒骂一声:“滚恁娘隔壁!让老子闻啥闻?我又不是狗?”
“初九,都是为了你啊,我才跟张德胜大金牙结仇的,不是你,陶姐也不会跟我离婚,所以,帮我把媳妇找回来,是你的责任,你义不容辞!!”
我说:“行!老子一定会找到陶姐,目前咱们只能等消息,准备好钱,如果真是张德胜跟大金牙干的,他们一定会送勒索信,或者打勒索电话。”
二毛问:“如果真是他俩干的,你说他俩会不会糟践我媳妇的身体?”
我说:“会!张德胜跟大金牙都是色、狼,你媳妇虽说三十多了,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换上我,也会糟践她,那么好的女人,不糟白不遭。”
“哇——!”二毛一听,抱着女人的衣服哭得更伤心了。




小山村的诱惑 第748章 狗急跳墙
让二毛那狗曰的猜中了,陶姐就是被张德胜跟大金牙弄走的,这两个人再次陷入了生活的窘迫。
一个多月前,巧燕给公爹偷偷送了五十万,按说,那五十万足够他们俩花一阵子,省吃俭用的话,三五年都花不完。
可没超过一个月,那五十万就被两个活宝挥霍光了。
拿到钱以后,张德胜跟大金牙首先离开仙台山,坐公交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那个城市很远,人烟稀少,但却非常富饶。
他们穿上风衣,戴上毡帽,遮掩了自己的相貌,没有坐火车,而是乘坐长途客车,因为长途客车不需要身份证,不用担心有人通缉。
进去那个陌生的城市,他们租住进一家小旅馆,首先要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娱乐城。
逃走那么长时间,躲在原始密林里缺吃少喝,一下子口袋充实,当然要找个姑娘放松一下。
他们还洗了澡,蒸了桑拿,享受了按摩全套的服务,吃了大餐,第一天就消费出去一万多。
第二天,两个人打算拥有更多的钱,从前是富豪,大手大脚惯了,这五十万根本禁不住花,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拥有更多更多的钱。
“张总,咱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啊?要不然会坐吃山空。”大金牙说道。
“那你说,咋办?”张德胜问。
“咱们现在有本钱了,应该狠狠捞一笔,让五十万变成五百万,五千万,甚至五个亿,有了充足的资金,才有底气跟杨初九最后一博。”大金牙呲着亮光闪闪的大金牙说道。
“怎么捞,你说?”此刻的张德胜已经没了注意。他老了,能力不行了,早就过了激情勃发的年代,没有冲劲了。
“不如咱俩去赌,我知道从前这儿有个赌局,很大很大,一出手就是几百上千万,不如用这五十万赌他个天翻地覆,大赚一笔。”大金牙继续蛊惑。
“放你娘的屁!你确定能赢?万一输了咋办?这五十万可我是儿子儿媳妇的血汗,我不能对不起他们。”这时候的张德胜已经有了悔改的意思,只可惜太晚了,已经被逼上了绝路。
“你还有退路吗?咱们的后路都被堵死了,只能搏一搏,输了钱还可以跟张进宝要,你儿子可是杨初九手下的ceo,拔根汗毛也比咱俩的腰粗。可万一要是赢了,咱们就能东山再起。”大金牙赌瘾犯了,一个劲地蛊惑老张。
“这个……。”张德胜的心里真的没底,不敢胡来,可大金牙已经拉上他,拽上了公交车,直奔那个赌局而去。
这地方大金牙来过,特别熟悉,他本人也的确是个赌徒,嗜赌如命。当初的狗场本来就是赌场,他也是依靠赌博出千发家的。
跟着张德胜,本想依靠房产大赚一笔,可做梦也想不到会落魄成这个样子。
两个人走进赌场,三个小时就出来了,这次非常不走运,原来走进人家的地盘,大金牙的赌运就没那么好了,碰上个超级老千。
三下五去二,他就将张德胜口袋里的四十九万输光了。不但如此,又借这儿的高利贷二十万,半天的时间不到,同样输个精光。
从赌场出来,他们两个垂头丧气,张德胜跳着脚骂:“你个狗曰的!这下好,全赔了!怎么跟进宝交代?怎么跟巧燕交代?”
张德胜揪着大金牙的脖领子,差点将这老家伙拆散架。
“这能怪我吗?钱输了你这样,赢了一定不是这副嘴脸。”大金牙的脸色也不怎么好。
“现在怎么办?”张德胜又问。
“回去!还能咋办?”
就这样,他们两个回到了租住的小旅馆。
从此以后,他俩的生活再次陷入万劫不复的苦难,一个礼拜以后,就被小旅馆的老板给轰了出来,再也没钱交房租了。
半个月以后,开始被高利贷的人追杀,一路猛砍,追得亡命奔逃,那个城市再也呆不下去了。
最后两个人一合计,干脆,还回仙台山,再想办法弄钱。
走进仙台山以后,他俩依然没地方住,不敢回村子,担心被人发现以后抓走。
于是,他们就住在原始密林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口渴了只能喝山泉,饿了,只能到村子里偷东西吃。
他们去村子里的代销点偷,跑到修路工地的大食堂里偷,啥好就偷啥。
所以那段时间,工程在收尾的时候食堂里整天丢东西,把工地的大师傅给闷得不行。
有天,大师傅还亲自跑到翠花的办公室去报告:“董事长,咱们工地食堂的东西老是丢,最近耗子太猖獗了,是不是买点老鼠药,弄死那窝耗子?”
翠花眉头一皱:“算了,耗子也是一条生灵,也有它们生存的权利,偷就让它们偷点吧。”翠花的心眼很好,老鼠也舍不得杀一只。
“可万一引起传染病咋办?”大师傅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嗯,那就抓两只猫上山,专门逮耗子,也可能是工人饿急了偷吃的,咱们的工人太劳累了,偷吃嘴也正常。”
于是,大师傅只好从村子里抓了两只猫,让它们上山逮老鼠。、
可猫放在工地的大食堂,好吃的东西该丢还是丢。而且丢的都是肘子,鸡腿啥的,米面一粒不少。
隔几天,大金牙跟张德胜就会背上一个大口袋,摸着黑潜伏进工地食堂,偷半只猪腿,三只烧鸡,六七个酱肘子,七八个烤鸭子。
从大雪山上回来,老张从不吃肉,最近饿急了,不要说家禽家蓄的肉,仍旧产生了吃人肉的冲动,老毛病又犯了。
起初,工地上丢东西谁也没在乎,直到陶二姐失踪,大家才知道很可能跟这两个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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