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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村的诱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断欲
就这样,村子里安排了四五辆农用车,三马子一响,突突突上了山,将她们拉走了,进了距离村子二十多里的一条大山沟。
她们早上去,晚上回来的。二十多个精壮男人守住了交通要道,把所有女人围得水泄不通。
那些女人呼呼啦啦站满了山坡,躺着的,坐着的,背靠背的,给孩子喂奶的,跟放羊一样。
这里很多女人都有孩子了,有的孩子已经七八岁,因为娘是黑户口,孩子也是黑户口。
漫山遍野飘起了奶香,一大群孩子在山坡上嬉闹,翻滚,追逐,再加上不远处羊儿的叫声,山沟里热闹非常。
在这些女人中,跟香菱关系最好的,还是蜜容嫂。
蜜容嫂跟他接近五十多岁的男人有三个孩子了,大的九岁,叫牛娃,中间的七岁,叫铁蛋。小的只有不到两岁,还在吃奶。
女人一点也不害羞,把衣服一甩,显出两个雪白的美美,甩孩子嘴巴里,让小家伙吃。
晃得四周几个男人跟蜜容嫂的孩子一起流口水,眼睛不住往这边偷瞄。
小家伙狼吞虎噎,瞪着两个眉豆眼看着香菱笑。
香菱是喜欢孩子的,也喜欢生孩子,跟初九哥生的孩子,就更喜欢了。
所以蜜容嫂在给孩子喂奶的时候,她就逗她儿子,小家伙咯咯咯笑得更厉害了。
她问蜜容:“嫂,这是第几个了?”
蜜容说:“老三,三个讨债鬼!”
“大的,九岁了吧?”
“嗯,中间的也七岁了。”
“没考虑让孩子上学?”
蜜容嘴巴一撇:“上啥学?有那闲钱?计划生育三个娃罚款一万八,再加上三提六统,这日子没法过,净给他们忙活了。”
香菱惊愕了:“罚款一万八,你交得起?”
蜜容说:“交不起也要交,一年大喇叭喊四次,交四次,年年交,啥时候交完啥时候算完,跟刮地皮一样。饭都吃不饱,学个毛线文化啊?”
香菱听别人说话费劲,但是蜜容嫂的话她听得懂。因为蜜容不是南方人,是北方人。
过来十年,口音也没变过来。
“嫂,孩子不上学就糟践了,以后没文化可不行啊。”
“切!还文化呢,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香菱看着漫山遍野二三十个孩子,只能摇头叹息。
这附近没小学,更没老师,孩子想上学,必须要到一百多里的乡里去。
还要翻山越岭,成群结队相跟着,要有大人护送。
这儿的人都很忙,大人都扣扣索索,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瓣花,谁还顾得孩子上学?
山村里一百个人中,九十九个不认字。
他们没知识,也不让孩子学,所以祖祖辈辈没文化,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
山里的孩子跟城里的孩子不一样,城里的孩子干净,粉白,山里的孩子黝黑,肮脏,不讲体面。
一个个滚得跟泥猴差不多,那小脸脏得,又好像花脸猫,鼻涕拖出去老长。
目前他们都很疯野,不教育就真的荒废了。
香菱说:“嫂,让牛娃跟铁蛋上学吧。俺说真的,当初初九哥说过,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蜜容嫂脖子一梗:“说得轻巧,你给拿钱啊?”
香菱说:“要不让孩子到俺家,俺可以教他们,反正在家闲着也没事。”
“啥?你教孩子们认字儿?”
香菱说:“嗯,俺上过小学,虽说没毕业,可教几个小学生没问题。初九哥也教过俺很多字。”
蜜容嫂一听,感动的泪如雨下:“香菱啊,那太谢谢你了,孩子有文化,以后就不用窝在山沟里了。”
“那好,明天你把孩子送俺家,最好把村子里的几个孩子都送俺家,一块教。反正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蜜容嫂乐坏了,赶紧冲着两个儿子招手:“狗娃,铁蛋子,过来,娘给你俩说个事儿?”
狗娃跟铁蛋子过来了,通着鼻涕,用袖子一抹,问:“娘,啥事儿?”
“你俩想上学不?让你婶子教你俩认字呗?”
俩儿子一听,咧着豁牙的嘴巴笑了:“娘,俺喜欢认字嘞,俺喜欢跟着婶子上学。婶子,婶子你教俺吧。”
俩孩子抓着香菱的手不放松,摇过来晃过去。
香菱说:“好,明天到婶子家来,婶子收你们做学生。”
果然,第二天早上,磨盘岭的第一个学校就诞生了。
蜜容嫂是大喇叭,扯嗓子一喊,整条街的孩子都被她喊来了,呼呼啦啦一大群,全都到老四婶子哪儿上学。
早上起来,香菱就把院子打扫干净,没院墙,场院很大。
院子里有颗梧桐树,枝叶茂盛,遮掩了大部分的阳光。孩子们谁搬谁家的板凳,排排坐好,等着老四婶子讲课。
这个简单的教室,是磨盘岭学校的雏形。没有黑板,香菱就找几块木板,用钉子一钉,栓根索索,掉在了梧桐树的树干上,当做黑板。
没有粉笔,她就用白灰块代替。
下面是一大群泥猴般的娃娃们。第一课是数学,香菱教会他们五个阿拉伯数字,1,2,3,4,5。
第二节是语文,香菱就教他们声母跟韵母,a,o,e,y,u,i。
她念一声,下面的孩子们跟着念一声,都是鬼喊鬼叫。
有的孩子扯着嗓子喊,脸红脖子粗,嗓子都喊哑了。
香菱做梦都想当老师,可惜当初家里穷,上不起学,所以五年级就缀学了。
梨花村几十个丫头,除了老村长的闺女红霞,没有一个念完初中的。
现在她的梦想实现了,陶醉其中。
一节课上完,中间是要休息十分钟的。香菱一喊下课。那些孩子们就呼呼啦啦散开,跟没头的苍蝇一样。
女孩子凑一块跳皮筋,丢沙包,男孩子就一起冲向池塘,裤子一拉,小牛牛一甩,冲着池塘的水面撒尿。
于是,池塘边就扬起一条条水龙。
男孩子在撒尿的时候,女孩子一般不看,都是扭转身,或者抬手捂上眼。
女孩子在撒尿的时候,男孩子就偷偷看。
然后是第三节课,第三节香菱教他们唱歌,或者做游戏,玩老鹰抓小鸡。
她当老鹰,娃娃们当小鸡,跑过来冲过去,哈哈的笑声弥漫了整个大山。
香菱开办这个家庭作坊式的学校,是为了消遣苦闷的日子。死老头跟恶婆婆不但没生气,反而特别兴奋。
只要香菱在这儿不走,他们就乐意,教学也好,至少可以拴住她的心。
而且每次上课,死老头跟恶婆婆总是站旁边看,笑眯眯的。
恶老婆还给孩子们烧水,有的孩子窝尿,裤子解不开,她也帮着解。
死老头却叼着烟锅子,眯着眼睛,看着儿媳妇欢崩乱跳的样子不住点头。
这瓜女子丁得很,也俊得很,还是个文化人咧,分明就是个大孩子。
哎……要是能跟她咔嚓就好了,再啃一次嫩草,可鲜着咧。
他的眼睛老也不离开儿媳妇的身子,越瞅越喜欢。
可他做梦也想不到,香菱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女孩之所以办学堂,不是为了留下,更不是为了磨盘岭的教育事业。
她在酝酿第三次逃走的计划。





小山村的诱惑 第175章 直奔猫耳山
又过了一年,就是香菱被买过来第三个年头的春天,她开始了第三次逃走计划。
这一次她成功了,顺利将信邮寄到了梨花村。
因为她把这次希望寄托在了两个孩子的身上,就是蜜容嫂的大儿子牛娃跟二儿子铁蛋子。
这两个孩子非常聪明,跟香菱的关系也最好。
经过一年的辛苦训教,她把几个孩子训练地跟小狗子一样听话。
她说往东,孩子们绝不往西,她说打狗,一群孩子绝不赶鸡,她说那鸡蛋是树上结的,一群孩子就嚷嚷:老师说得对,俺见过,还是带把滴。
这些孩子爹娘的话都不听,但却对老师的话言听计从。
时机成熟,香菱就写了一封信,只有简单的几句话:初九哥,俺被人贩子拐卖了,目前在贵州,一个猫耳山磨盘岭的地方,快来救俺!!!!
信写好,装进信封里,信封是她用纸糊的。
她招招手,把牛娃跟铁蛋子叫了过来,摸了摸两个娃娃的头:“牛娃,铁蛋,婶子对你俩好不好?”
牛娃说:“好,婶子,你带俺比亲娘还亲。”
铁蛋说:“婶子好极咧,比俺娘俊,婶子不骂俺。”
“那婶子问你俩,能不能帮婶子一个忙?”
“啥忙?”
“你俩能不能帮婶子送一封信,到邮局,把信往邮局绿筒子里一扔就行了。”
牛娃跟铁蛋眨巴一下眼:“婶子,为啥你自己不去咧?”
香菱告诉他俩:“婶子被特务监视了,不能出门,可以吗?”
牛娃点点头:“没问题,后天俺爹正好带俺进县城,俺知道县城寄信的地方在哪儿。”
香菱一听兴奋极了,抬手在牛娃的脑袋上拍拍:“牛娃真聪敏,记着,这可是咱们三个之间的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爹娘也别说,行吗?”
牛娃跟铁蛋点点头:“好,婶子放心,俺一定帮你送到。”
“好,这件事成了,婶子请你俩吃忙忙。”
牛娃说:“行,不信的话,拉钩!”
两个孩子伸出了小拇指,要跟香菱拉勾,香菱一笑,白皙的手指跟孩子泥糊糊的手指搭在了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是小狗。”
香菱笑了,牛娃跟铁蛋也笑了。
香菱这一条计策是成功的,也是秘密的。
因为孩子不引人注意,没有大人想到,她会把信让两个孩子送出去。
果然,第三天牛娃跟铁蛋来了,说要到县城去,香菱就把写好的信放在了牛娃贴身的衣服里面。还给了两个孩子每人一个煮鸡蛋,算是奖赏。
她把仅存的两块钱给了两个娃,让他俩买邮票,一张邮票几毛钱,剩下的让他俩买糖吃。
两个娃一蹦一跳走了,香菱的心里一阵释然,觉得轻松了很多,充满了盼头。
山里人每隔一段时间,必然要出山一次,蜜容嫂的男人就这样。
进城是为了买东西,油盐酱醋什么的,男人喜欢抽烟,有时候还要买烟叶,或者给女人扯几尺画布做衣裳。
每次出门都是五个人,老男人推一辆鸡公车,大小子二小子坐两边,蜜容嫂在中间抱着最小的。
老男人把索索往肩膀上一背,推起小车就走,特别轻巧。
他们是早上走,第二天才能回来,来回要三百多里。
两个孩子没有让香菱失望,真的很聪明,终于偷偷买上邮票将信扔进了邮筒子里。
这封信一直辗转了两个月才到梨花村,赵二收到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收到信的那一刻,赵二哥好悬没气疯,我也是咬牙切齿。
根本不敢怠慢,带上钱风风火火买上火车票,直奔磨盘岭而来。
不知道为啥,我比赵二还心疼香菱。
一下子想起当初俺俩在打麦场互摸的情景,钻心刺肺地疼。
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下车以后马不停蹄直奔猫耳山。
路过一个乡镇,我买了一把锋利的柴刀,别在了后腰上。
赵二哥吓一跳,问:“初九,你想干啥?”
这时候,我的眼睛早就发红,怒道:“把香菱抢回来,那些人不放,老子就大开杀戒!”
赵二哥一下子抱上了我的腰,怒道:“初九你疯了?!杀人是要偿命的!真怀疑你是怎么当上村长的,这么鲁莽,早晚会吃亏的!”
我怒道:“那你说咋办?香菱被他们囚禁了,那些人会放?不但不会放,而且一定会跟我们干仗!提前做好准备,有备无患!”
赵二说:“那也不能动刀子啊!初九你冷静,咱们这样,先通知当地的公家人,让公家人协助我们。”
我觉得赵二是那么幼稚,冷冷一笑:“扯淡!通知公家人管用,这些山民就不会无法无天了,你以为公家人会帮咱们?他们只会护着当地人!”
老子真是气死了,恨不得把磨盘岭从地图上抹掉。
是这一代的愚民毁掉了香菱的一生,是他们的贫穷跟无知,夺走了我的妹妹!
这次一定要把香菱救回来,鬼挡杀鬼,人挡杀人!
赵二哥还想再说啥,我用眼一瞪,他就不做声了。
这次来磨盘岭,没有带别的武器,只有柴刀一把,银针一盒。
不是我杨初九牛笔,赶上从前,还真不敢一个人来。现在老子会点穴,能打能斗,我怕他们个鸟啊?
再说磨盘岭也不是龙潭虎穴,哪儿就是一帮子老实巴交的村民。
他们愚昧无知,但是也善良,他们野蛮霸道,但是也淳朴厚道。
他们不是我的敌人,没必要大开杀戒。
二百多里的山路,我跟赵二哥昼夜不停,第二天早上就赶到了。
走进帽儿山,踏进磨盘岭,刚过晌午十点。
一路走一路打听,终于一点点靠近了山村的那条小河。
这一代的山叫猫耳山,远远看去,就像两只猫耳朵。
磨盘岭就在猫耳山的正中间,四面环山。
所谓的磨盘岭,看上去地势比较平整,乍一看,像个圆圆的大磨盘,磨盘岭也由此得名。
哪儿还顾得上劳累,脚步不停,顺着流淌的小河直扑村子。
来到小河边,就发现一大群女人在河边洗衣服,嘻嘻哈哈玩闹。
我跟赵二哥走过去,想打听一下香菱住在哪儿。于是冲着人群喊:“美女们,谁能告诉我,你们这村有没有一个叫香菱的姑娘?”
一句话不要紧,其中一个姑娘浑身颤抖了一下,手里的衣服掉进河里,顺着水冲走了。
她猛地扭转身,眼光跟我的眼光碰在了一起。我惊呆了,姑娘惊呆了,赵二哥也惊呆了。
这女孩正是香菱,香菱早就泪眼弥漫,嚎哭一声:“哥!初九哥!你们……可来了!哇——!”
香菱哭了,尖叫着扑过来,一下子扎进了我的怀里:“初九哥!你咋才来?才来啊!呜呜呜……。”
她肩膀抖动,浑身哆嗦,哭了个翻江倒海,昏天地黑。
我抬手摸着女孩的头发,心里酸得无法控制,眼泪同样哗哗往下掉:“香菱,你咋到这儿来了?为啥啊?”
“初九哥,俺被人贩子……拐来的,俺受苦了!”
三年的时间不见,香菱完全变了个样子,女孩瘦多了,曾经丰润的女孩被他们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身影十分地单薄。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凌乱不堪,两条手臂被水泡得通红,手背上也显出了皴裂。但仍然非常的匀称美丽。
她在我的怀里颤抖,将所有的思念,悲痛,怨恨一股脑发泄。我也感到了她身体传来的热辣辣的温度。
她紧紧勒着我的脖子,说啥也不松开了。仿佛这一松,就会掉进无尽的地狱。而我,也成为了她救命的稻草。
她在我的脸上啃啊啃,亲啊亲:“初九哥,想死俺了,想死俺了!俺知道你早晚一天会来救俺的,俺的小哥哥啊……。”
赵二哥也痛不欲生,抱着妹妹的肩膀哭:“香菱,走,咱回家,回家……。”
旁边洗衣服的人全都傻了,香菱的恶婆婆也傻了,老半天才明白过来。
喔,明白了,这是香菱的家里人找来了。
恶老婆儿的怒气一下子升腾起来,好像一只猫,蹭地跳到了我跟香菱的中间,用力将俺俩拨拉开了。
她一边拨拉还一边骂:“你是谁?为啥抱俺儿媳妇?哪儿来的野汉子!滚啊!滚开!”
本少爷差点被拨拉蒙,一下将香菱扯到了身后,问:“香菱,这是谁?”
两个哥哥在场,香菱的胆子大多了,女孩胸一挺说:“这是家里的恶老婆,就是她要剥了俺的皮,打烂俺的屁股,用大针扎俺的嘴……。”
我一听,怒火冒起三千丈,好想一巴掌抽她十万八千里。
恶老婆子发现香菱来了撑腰的,浑然不怕,一脑袋一脑袋往我身上撞:“你个砍脑壳滴,没良心地,奸地很!亏俺对你这么好,一发势就带来了野汉子,想走没门!!”
因为乡音不一样,嘀嘀咕咕我也不知道她说得啥。
反正不是好话。
我杨初九是从来不打女人的,更不会欺负老人家。
可这老太婆没完没了,撞得本少爷胸口疼。
那老子就不客气了,大叫一声:“岂有此理!”当!飞起一脚踹她肚子上了。
也赶上力气大了点,恶老婆儿一声惨叫,当场被我踹水里去了。
从水里冒出来,我发现她嘴巴里喷出一口老血。
旁边洗衣服的女人看到有人打老四娘,一边喊一边叫,吓得丢下衣服就跑,一溜烟地没影了。
她们的喊叫声惊动了山上干活的村民。那些村民子也惊呆了,纷纷呼喊着从半山坡上冲下来,呼啦将我们三个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知道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嗖地从后腰拿上拉出那把柴刀,死死将香菱跟赵二哥护在身后。
激烈的鏖战一触即发。




小山村的诱惑 第176章 逼上绝路
那一年,我年轻气盛,做事情很少考虑后果,很多事也是被别人逼上绝路的。
比如说现在,二三十个村民手拿铁锨,锄头,粪叉,将我们三个包围,非要把老子揍个半死,不反抗就没天理了!
我也想跟他们讲道理,可那要有人听啊?
他们的头脑很简单,就是不想自己邻居吃亏。再加上我们是外乡人,人单势孤,他们就更加嚣张跋扈了。
这个时候,退缩的下场就是头破血流,被人打死都有可能。
所以将柴刀拉出来的瞬间,就横在了胸前。
赵二吓得脸色都白了,不知道咋办,缩在我的身后。
第一个上来的是那个死老头,死老头的女人被我一脚踹水里去了,他义愤填膺,非要给老子一粪叉不可。
是他先出手的,粪叉扎向的是我前胸,想把老子穿个透心凉,一点也不客气。
此刻,就是杀了他都是正当防卫。
他毕竟年纪大了,身手没那么利索,我身子一闪躲开了,上去抓住了叉头。
往怀里一带,老头的身子向前一倾,正好到了柴刀最佳的攻击距离。
右手的柴刀一挥,直奔老头的腮帮子砍了过去。
当然,我知道这样砍下去会出人命,所以,柴刀砍过去的时候,用的不是刀刃,手腕一翻,用的是刀背。
当!柴刀重重砸在老头的脑壳上,他一头栽倒,就没爬起来……被我砸晕了。
别怪我杨初九不是东西,不尊重老人家。
老人家用粪叉刺你,你也会这样,我死……不如他死。
第二个上来的是个年轻人,手里轮着一把铁锨,当地人叫洋喘。
他抄起铁锨铲得是我的脖子,一铁锨下去,估计哥们就身首异处了。
不知道跟他有啥仇,出手这么很。
所以没客气,用柴刀一挡,铁锨跟柴刀撞在一起,火星四射。
这孙子双手握着铁锨把儿,把我捅出去老远,退无可退,也不能躲闪。
身后就是香菱跟赵二哥,我躲开,铁锨就会铲向香菱。
眼看着要被他捅进河水里,不由抬脚冲他踹了过去。
一脚正踹手腕子上,他一声惨叫,我的刀子又拍了过去。
当!宽大的柴刀背正拍他脑门子上,把他也拍晕了。
后路被堵死,不能逃了,我只好扭身拉上香菱跟赵二哥,直奔村子的方向跑。
后面一大群山民跟苍蝇那样,拎着武器追赶:“别让他跑了,娘希匹的!”
走进村子是自投罗网,因为那是他们的老巢。
可那是唯一能逃走的方向,本帅哥也急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赵二哥跟香菱都被我拉得飞了起来。
俗话说好狗撵不上怕狗,一脑袋扎进山村里,看到一个不大的院子。
香菱说:“初九哥,这是磨盘岭的大队部,到里面躲躲。”
大队部的门开着,四周的院墙很高,是土打墙。这时候啥也不顾了,低头冲了进去。
冲进他们村子的大队部,咣当关上门,旁边有个杠子,用杠子将门顶死了。
然后三个人大口大口喘粗气。
从地里跑回来的人一通呐喊,村子里也惊扰一片,呼呼啦啦过来五六十个人,瞬间把大队部团团围住。
这一下我跟赵二和香菱成为了玻璃罐里的蛤蟆,再也出不去了。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砍脑壳的,竟然打俺叔俺婶,拼了,拼了!”
“打死他们!一个不留!”
外面说啥的都有,有听懂的,也有听不懂的。
赵二哥问:“咋办?初九你惹祸了,打伤了人,他们一定跟咱们没完!”
我说:“不伤人,他们也跟咱们没完!你以为他们会眼巴巴看着我们拉香菱走?”
“那你说咋办?”
我说:“拼了,大不了刺刀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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