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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数据修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陈风笑
东华国里奴隶很少,仆人也不是主家能随意打杀的,不过对于田家这种豪强,有的是办法让仆人意外死亡,失足落井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家族大,规矩就多。
事后大不了赔点钱,若是死者没有家属,就更好处理了。
侍女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却还是在不住地叫冤枉。
一名田家的武者冷哼一声,“你还有家人的,对吧?你的弟弟可还小。”
侍女抖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屋里传出一声冷哼,“我就奇怪了,你们怎么能蠢到这样的程度?”
郎震也在绞尽脑汁地分析,听到这话,眼睛猛地一亮,“搜她!”
旁边过来两个健壮妇人,开始上下搜身,搜了一阵无所得,其中一名妇人拽住了侍女的衣襟,向两边扯去,竟然是想扒掉对方的上衣。
就在此刻,另一名妇人惊叫一声,“哈哈,找到了!”
原来,她在侍女的鞋里,竟然翻出了一片小小的金叶子,一钱的那种,合十块银元。
这可是十块银元,小小侍女就算做十年工,也未必攒得下这么多。
还用问吗?这侍女一定有问题!
后来大家才知道,此女是被那名中年男人用黄金收买了,结果她一被抓,那名中年男子害怕了,夺路而逃,最终还是束手就缚。
第一个一百人,抓了俩人,第二个一百人,又抓了俩人,田阳猊有点受不了啦,“附近的细作,竟然有这么多?”
然后,他又恭敬地发话,“神医,下一次捉人,能否公布其罪状?以安人心?”
冯君对此当然是不乐意的,事实上,除了手机上的信息,他没有太多的手段去甄别奸细。
所以他只能通过装逼,来逼迫田家人发挥主观能动性。
当然,装逼的感觉也是相当不错的,同时还是仙人身份的有力佐证。
于是他哼一声,不满地问一句,“要不要我再帮你们审问呀?”
那就更好了!田阳猊的脑中,下意识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不过紧接着,他就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了脑后,只是讪讪地一笑,“本不该劳烦神医的,我只是生恐无知者乱嚼舌根,扰乱这一方净土,就不好了。”
跟神医接触了这么长时间,田阳猊已经分析出了一些细节,没错,他是有私心的,不想让别人发现神医的身份,但是,神医自己……似乎也不想被人叨扰吧?
冯君听到这话,就有点不高兴了,“合着我帮你家鉴定奸细,反而是我的不是了?”
田阳猊听他这么说,不敢再接话,心里却是在嘀咕:拜托了,这些奸细是冲你来的!
不过,这样的念头,他最多也就是想一想,打死都不敢说出来。
郎震见状,主动出声发话,“七爷,神医肯出手相助,你感激还来不及,有些东西,就算神医想讲给你听,你也听不懂呀。”
“这个倒是,”田阳猊点点头,既然有台阶了,他哪里还不懂借坡下驴?
于是他笑着发话,“惟愿遇到不解难题之时,神医能赐教一二,为我等愚钝之辈解惑。”
冯君没有接这个话茬,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不过田阳猊不忧反喜——神医固然是没有应承下来,但是也没有反对呀。
所以第三个一百人的时候,冯君再次点出两人,田老七直接将人拿下去审问,根本不给对方任何的解释。
其中有一人,是北园伯府的马夫,他拼命地喊冤枉,说你田家无权处置我。
田阳猊却是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只给你半个时辰,若不老实交待,就杀了你,倒要看看北园伯会不会为你这么个小喽啰,跟我田家翻脸。”
这就是对神医无条件的信任了。
不过到了第四个一百人,田阳猊还是忍不住了。
这一次,冯君再次点出两个人,田老七将人拿下,心里就琢磨,神医是不是每一次只能分辨出两个奸细,就听到神医又将郎震喊进了屋子里。
独狼进去之后,马上就出来了,在一群人面前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相当地怪异。
猛然间,郎震出手了,一张大网直接罩住了一人。
田家的一干人先是一愣,然后忍不住聒噪了起来,“放开他”!“你要干什么”?
被网住的不是别人,正是田家的一名初阶武师,名唤田乐潜。
田家的人现在都知道了,神医在甄别奸细,但是无论如何……田家的武师不该是奸细吧?
当然,家族大了,出现几个忤逆的家伙也不罕见,然而,这是武师,不是区区的武者!
田阳猊见状,先是一愣,然后阻止了族人的吵闹,转过头来,冲着冯君所在的房间深施一礼,也不多说,不过那态度很明确:神医,这次无论如何,你得给我一个交待呀。
屋子里寂静无声,冯君并不出声。
眼看着田家人再次聒噪了起来,田老七这个族老也有点控制不住的时候,郎震走到他的身边,低声嘀咕了一句。
“啊?”田阳猊顿时就愣在了那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良久无语。
“七叔,您得给大家一个交待了,”田乐文正色发话,身为田家在此地修为第二高的族人,此前他去协调“邀约”名册上的人,并不在场,不想才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也知道,神医是难得一见的高人,但是有些话,他却不得不说,“乐潜是三叔的独子,做事稳妥修为不俗,纵然有错,也要看一看死去三叔的面子……敢问他错在何处?”
他口中的三叔,不是长支的,而是第五支的老三,三十年前田家遭遇磨难,有两名武师战死,武者更是死了二十多人,伤者无数,最终还是度过了磨难。
这两名战死的武师中,就有五支的老三,那时老三并无子嗣,不过媳妇倒是显怀了,后来生下田乐潜这遗腹子。
家族之内,没有烈士之类的说法,但是毫无疑问,五支的老三,是为家族存续做出了大贡献的,他的独子,怎么能容人轻易冒犯?
面对田乐文正色的质问,田阳猊的嘴角抽动一下,脸色变幻了好一阵,最终化作重重的一叹,“唉~”
“七叔莫要为难,”田乐潜高声叫了起来,他人在网中,脸色也煞是难看,但一双眸子炯炯有神,“乐潜我哪里有错,您只管说,只要是我的错……我肯定认!甘愿接受责罚!”
他的眼中满是怒火:若不是我的错,哼哼,少不得就要给我一个交待了!
田阳猊的嘴角又连着抽动几下,才狠狠一跺脚,“你当真要知道?”
不等田乐潜说话,旁边的田家人就聒噪了起来,“不光是他要知道,我们也要知道!”
田阳猊一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不该姓田,你本就不是我田家血脉!”





大数据修仙 第一百五十八章 愉快地装波一(三更求月票)
田阳猊的回答,有如晴空一声霹雳,田乐潜顿时呆若木鸡。
在场的田家人也愣住了,包括田乐文在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半天之后,田乐文才咽一口唾沫,艰涩地出声发话,“七叔,您没搞错吧?三叔战死之时,三婶已经显怀了,因为悲伤过度……还差点保不住乐潜哥。”
他是族中的后起之秀,虽然是中阶武师,年纪比田乐潜还小两岁,按说没资格置评此事,但是……田乐潜的情况,族里谁不知道?
田阳猊的嘴角抽动一下,也不说话,心里却是在暗暗咒骂:就是因为这样,才可恨呀!
在这个位面,虽然也有守节一说,但是终究没有地球界曾经出现过的礼教害人,五支的老三战死,他的媳妇完全可以改嫁,甚至还可以带走嫁妆。
只要不带走田家的家产和孩子,那就不算太大问题。
可是五支的老三活着的时候,媳妇给他戴了绿帽子,还怀了孽种,这就是耻辱了,不但是老三的耻辱,也是田家的耻辱。
田阳猊终于知道,郎震为何是那种便秘的表情了,这种事,搁给谁也得无语。
见他没有反应,田乐文也不敢催促,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郎震:麻痹,都是你小子搞出来的!
独狼的嘴角抽动一下:泥煤啊,你瞪我作甚,给你三叔戴绿帽子的又不是我!
一时间,偌大的院子,陷入了极其诡异的寂静中,田阳猊实在没办法开口,可田乐文也不敢再催逼,仿佛他不出声发问,就能保住三叔的名声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人怯生生地发话,“三哥生前,似乎是负责经营息阴城的生意。”
说话的是一名中阶武者,年约四十岁,毫无疑问,他这个年纪和修为,想再上一步是不可能了,田家人都已经认出他来了,就是二支的一名庶子。
东华国并不是很强调嫡庶有别,但是在很多家族里,这种情况是客观存在的——资源就这么多,先给谁后给谁,谁多点谁少点,都是要有章法的。
这名庶子一把年纪,才中阶武者,要说只是他驽钝,跟资源没有一点关系,大约是不会有人相信,那么,他评价别支的嫡子,也没有任何的压力。
正经是他一说出五支老三的情形,大家就都反应过来了:负责经营息阴城的生意,那岂不是……会常年不在家?
大家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网中的田乐潜已经大怒,“田六指,你竟然敢污蔑先严,待我出去,必杀你!”
田六指淡淡地看他一眼,波澜不惊地发话,“我只是说三哥生前的差事,何来污蔑一说,正经是你目无长辈,该当何罪?”
他再是庶子,也不是一个小辈应该出声咆哮的。
“好了,”田乐文终于反应了过来,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然后再次看向田阳猊,“七叔,此事事关重大,您可是确定了,乐潜并非田家血脉?”
田阳猊心里非常相信神医,但是这件事确实……太严重了,若冯君所言属实,田乐潜就只有一个下场,被田家处死——包括他的母亲,也会被自杀。
非田家血脉,这还不足以自取灭亡,关键是田家所受的耻辱,必须要鲜血才能洗清。
所以,他沉吟一下才出声,“这么多族人看着,总要处理得让你们无话可说才行!”
他不说自己相信神医,也不说田乐潜可能无辜,就是一个态度:我会调查清楚再下手。
若是神医判断有误,他也没说要如何处理——总之,总要让你们满意。
然而,他不说神医,不代表别人不说,又一名高阶武者出声了,那是五支的子弟,自然要帮着本支武师说话,“族老就这么相信外人吗?”
田阳猊看他一眼,冷冷地发话,“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已经说了会给你们交待,你还要怎地?要不……你来当这个族老?”
他这话一说,那位顿时不敢再发作了,然而田老七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在上下打鼓:神医啊神医,您可千万不敢出错。
叮嘱众人守口之后,现场还有三十余人,并不是田家子弟,都被田家人押解了出去,暂时不会放他们离开——此事没有搞明白之前,他们是别想走了。
田阳猊又吩咐族人,要求他们暂缓领第五批人进来,然后走到屋前,又是一拱手,“在下求见神医,恳请行个方便。”
只听得门一响,冯君走了出来,他有气无力地发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肯定不会错的……老郎,快弄点吃的来,饿死我了。”
郎震转身离开了,田阳猊却是又发话了,“神医,我不是信不过您,我只是想知道,这消息……您从哪儿得到的?”
他没胆子置疑神医——撇开对方的闲人身份不谈,人家一直也就没犯过错。
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神医是如何判断出来,田乐潜并非田家子弟的。
脑洞再扩得大一点,田家如果能将这一招学到手,对于判断家族血脉,有极为重大的意义,遭遇这桩丑事,反倒是因祸得福。
“说了你也不懂,”冯君毫不客气地回答,想了一想之后,又很肯定地补充了一句,“我的手段,你是学不来的。”
田阳猊听得一嘬牙花子,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心说这事儿怎么闹的……
冯君看他一眼,思索一下发话,“后悔了?”
这个问题,问得就太扎心了,田阳猊犹豫一下,还是点点头老实地回答,“嗯,有点……乐潜这孩子,其实还是不错的。”
“嗤,”郎震才安排了饭回来,听说之后就是不屑的一声冷哼,“他再好……也不是田家人。”
田阳猊的脸,再次黑了下来,“我说独狼,不会聊天,你可以不说话。”
顿了一顿之后,他又看向冯君,若有所思地发问,“乐潜这家伙……是想要对我田家不利呢,还是仅仅是血脉不对?”
冯君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其实他也没啥可说的,因为“附近的人”信息上显示的,也仅仅是括号——此人当姓王。
说句实在话,就连田乐潜自己,知道不知道他的本来身份,那都还是两说呢。
但是冯君不管这些,在他看来,资料与真实身份不符的,就肯定是有问题的,至于说那些人是不是细作,会不会被冤枉,他才不会考虑。
他的原则就是,有杀错没放过,只要有可能对他不利的,就统统揪出来。
不过这番心思,他不好明说——一旦说开了,可不就不能愉快地装逼了?
冯君不回答,但是郎震又忍不住了,他出声问了一句,“有什么不一样吗?”
要不说独狼嘴毒呢?随便一句话,那都是犀利无比。
田阳猊很想发作一下,但又发作不得,只能解释一句,“只要他不是田家血脉,就必死无疑,我这么一问,也不过是想考虑一下,给他安排一个什么样的死法。”
不是田家血脉,还跟外敌勾结的话,肯定是非常凄惨的死法,否则……弄死也就算了,不管怎么说,终究是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生活了多年。
冯君依旧不回答,还是独狼出声了,“七爷,你可曾听说过:天机不可泄露?”
田阳猊闻言先是一怔,紧接着一抬手,狠狠地一拍额头,“懂了!”
故老相传,仙人是可以推算天机的——事实上,凡人里也有能推算天机之辈,不过准确性要差一点,而不管谁推算天机,都会面对天道的惩罚。
这一刻,田阳猊是真的明白了,神医未必是不想说出其中奥秘,关键是泄露天机的后果,实在太严重了,而人家又懒得解释其中关窍,所以索性就不说了。
这个逻辑……没问题!然后他就注意到,神医看了独狼一眼,赞许地点点头。
我猜的果然没错!
殊不料,冯君想得是:老郎你居然能找出这么强大的理由,方便我装逼,当真要得!
田阳猊果断地认栽了,他叹一口气,“说到底,是我见识浅薄,还请神医你见谅……可以把下一个百人喊进来了吗?”
冯君摇摇头,田老七见状,心里就是一苦:糟糕,我就知道,不该怀疑神医的。
看看,眼下报应来了吧?
殊不料下一刻,神医出声发话了,“我都快饿死了,你总得让我吃两口吧?”
“那是,必须的,”田阳猊赔着笑脸,不住地点头,“您推算天机,消耗一定很大。”
这话又不乏试探,是想要敲定对方所说的观察,是不是在推算天机,虽然在凡人中,也有人掌握了部分推算天机的技巧,但是能如此精准推算的,只能是仙人了吧?
郎震却是露出了狗腿的嘴脸,大力吹捧冯君,“神医有没有推算天机,你就别问了,不过今天神医吃的饭,超过了我三天的饭量,他很辛苦的。”
这话听起来很吓人,要知道独狼可是初阶武师,哪怕是年纪稍微大了一点,可是武修聚集的内气,很大一部分是从食物中提取出来,然后积攒起来的。
独狼的饭量,绝对不会比精壮小伙子小,极有可能会更大。
那么,神医今天的消耗有多大,就不用说了。
(三更到,欠的一个银萌债已经还清了,即将还第二个。另:不喜欢单章的朋友,风笑一直的规矩就是,加更才会发单章,这几天抱病还要加更,是新书月还没结束,想保证月票前三的荣誉。所以,单章频繁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了。)




大数据修仙 第一百五十九章 啥是瓶颈?(一更贺太忠1/5)
对于郎震的吹捧,冯君没有理会,只是淡淡地吩咐,“这些天,我可能还会需要大量食物,老郎你安排一下。”
说完这些,他又扭头看一眼田阳猊,面无表情地发话,“你若觉得我继续探查下去不好,也可以到此为止。”
田阳猊怎么可能让冯君停止探查?虽然出了一件田乐潜的事情,有点丢人现眼,但是能借此探查一下家族内部,排除一些不安定因素,也是极好的。
不过探查的结果,还是有点令他咋舌。
到晚上为止,田家又凑了些人到名册上,最终补足了一千人。
这一千人里,冯君找出了二十六个有问题的家伙,平均每百人里有二点六人。
然而,这还不是最终的数字,因为上了名单的人里,有十余人直接不见了。
这些消失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此前还在附近转悠,但是眨眼间就消失了。
毫无疑问,他们都是知道了田家在严查细作,才跑掉的。
也就是说,这些人十有八九有问题。
郎震对这一情况,是相当地不满,“我说七爷,你田家的人……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巴?”
冯君曾经下了封口令的,一般人过了审查之后,也不敢出去胡说。
但是田家人敢,自家的这点事,有啥说不得的?
尤其是出了田乐潜一事之后,田家私下的议论极多,有对田阳猊不满的,认为其耳根子太软,也有表示愿意支持族老的,不过更多的人,还是表示要师母已呆。
当然,非议神医的人也不少……
田家人想的是自家内部沟通,并不打紧,但是这种私密事,一旦传开了,谁控制得住?
面对独狼的抱怨,田阳猊却是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他已经被这庞大的数字惊呆了,“一千个人里,竟然有四十一个细作……神医还说,这不是全部?”
“很奇怪吗,”郎震看他一眼,不以为然地发话,“天机可以推算,但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漏算一些很正常,而且,对身体消耗极大,你也看到了……其实这是常识,对吧?”
当然是常识了,推算天机,怎么可能不付出极大的代价?
这一次,田阳猊没有再计较对方的毒舌,而是心不在焉地点一下头,沮丧地表示,“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不明白的是……我田家就这么不得人心?”
郎震继续发挥他的毒舌,冷冷地表示,“大多数人,是想试探神医的虚实……你想多了。”
这话着实伤人:凭你田家,还不够资格让别人挖空心思派遣细作。
但是这话,田阳猊爱听,他长出一口气:还好,我也觉得,不是我田家惹了众怒。
不过紧接着,他心里又是一抽:照这么说的话,我的机缘,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觊觎?
郎震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又补充了一句,“你先安心把神医交待的事情做好,剩下的,就只能看天意了,机缘这东西,原本就不是强求来的……明白吗?”
第二天,关于细作的审讯结果,就纷纷递了上来。
果不其然,院子周边,已经被各种势力渗透得跟个筛子差不多了。
尤其重要的是,还真有来自官府的细作,不过不是来自止戈县,而是来自东目县——那个新来的年轻县尊,一直在尝试打压东目县内的豪强。
在昨天之前,大家都不明白田家的真实目的,所以就是默默地观察,哪曾想妙手阁的人出手,引起了田家的高度警觉,直接发动调查,秋风扫落叶一般,拔出了大批的钉子。
又过一天,田家派来了新的武修队伍,足足有一百人,还带来了用于检测血脉的物事。
当天下午,田家新生代的高手田乐潜,酒后失足落入河中,众人将他救起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
这时候,冯君居住的小院附近,已经被彻底地清空,周遭三十丈内没有人停留。
想要接近这里的人,都要经过田家和独狼的双重检查。
为了保证安全,田家还想将这三十丈空间里的树木全部砍伐掉,不过被冯君劝阻了。
据说神医表示,树木也是生灵,一旦砍伐掉,短期内不易生长出来,还是算了吧。
冯君不是极端环保主义者,但是既然来自于地球,多少就有点保护植被的心思——关键是砍掉这些树木,对他的意义并不大。
然而别人看在眼里,就又不一样了,有人觉得他矫情,有人觉得他冒傻气,留下这些树木,岂不是方便那些细作潜入,甚至刺杀?
倒是郎震和田阳猊又交换一个眼神:果然不愧是仙人,不但强调万物有灵,更懂得敬重天道怜惜生灵,这份胸襟,值得我们学习呀。
他俩没想到的是,冯君认为,这些树木不砍掉,反而有助于他找出潜入者。
至于说原因?很简单,来自地球界的这位,不但有红外望远镜,还可以弄到红外监控和红外报警系统。
冯君吩咐完之后,就进入小屋不出来了,期间保哥儿、虞家二公子和田家新来的武师,上门想要拜会他,被郎震等人挡驾了。
搁在往日,保哥儿和二公子岂会将一个小小的武师放在眼里?说闯就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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