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队长

“用得着！这个时候还要现身去见外人，你不要命了吗！”鲁芸茜说着忍不住又吼了起来，已经从惊骇变成了愤怒。
“谁说我非要现身了，只是去和他聊聊嘛。再说人家都发来邀请了，不去岂不是太孙子了。”眼见妹妹是真的有些发火，恒刀一剑略显委屈地说着。
“你！”鲁芸茜气不打一处来，十分后悔刚才乖乖跑来问了哥哥。原以为他肯定会拒绝，结果却做出了这个意想不到的决定。早知如此，她一定会直接和肖远拒绝掉，压根不提此事。
“呃，你看，我现在也算战队的一员，肖远是这个战队的教练，大家都是同一个队伍的，关系又这么密切，怎么说都该见一面吧！”恒刀一剑继续劝着鲁芸茜，“再说了，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听到最后这句，鲁芸茜稍稍冷静了些。肖远找哥哥谈话，话题肯定都是和游戏有关的。有可能是想一起商讨战术，或者请哥哥加入战队，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和战队有关。既然和战队有关，那么于公于私自己都不能一厢情愿的阻止。而且现在还是哥哥主动提出要见面的，证明是在有万全把握下做出这个决定，作为妹妹也该尊重他的选择。
鲁芸茜心软了，嚅动了一下嘴唇，艰难地问道：“你都这么虚弱了，想怎么见他啊？还有，要是会让你受伤我可不答应！”
“当然不会，你只要找台电脑开着游戏就行，一切和我们现在交流一样。”恒刀一剑神秘地眨了眨眼，“我也有些事想找他‘当面’聊聊。”





零一队长 第七百三十八章 远江阁
一辆出租车缓缓驶在通往市中心的车道上，车速始终都不超过五十，骑自行车都比它跑的快。依旧悬挂着受伤手臂的刘绛卿发呆地望着窗外，完全没听见旁边鲁芸茜在叫他。
“房……诶，刘，刘绛卿？”鲁芸茜正要用习惯了的昵称喊他，话到口边突然想起之前在b市闹出的尴尬，连忙改口叫了声大名。
刘绛卿没反应。
“刘~二师父？”
“……”
“房东大人？”
见他一直不理自己，鲁芸茜干脆压低了声音重新喊出这个昵称。果不其然，刘绛卿突然一个侧目看过去，眼神里充满了鄙视。
“哈哈哈哈，看来你比较受用这个称呼啊，我还是不改口了！”鲁芸茜笑了起来，脸上充满了得意的神情。
“叫我干嘛？”刘绛卿不满地问。
“我看你好像不开心，和你聊聊呗。”鲁芸茜说着从万能的背包里摸出一颗薄荷糖递了过去，“给你吃。”
“不要。”刘绛卿将目光再次移向窗外。
“忘了你没手，我帮你剥开。”鲁芸茜毫不在意刘绛卿的冰冷模样，整齐地把糖果塑料纸从封口处撕开，重新递了过去，“给你，以前我受伤哥哥都是这样哄我的，吃了就不难受了。”
刘绛卿无动于衷。
“不拿着的话，我就喂你了。”鲁芸茜调皮地凑近了刘绛卿。
“……别动。”刘绛卿认输，伸出左手接过糖果放进口中。突然，一股强烈的薄荷味从他的口腔蔓延到鼻腔，最后直冲大脑，整个头全是冰凉刺麻的感觉，精神瞬间抖擞了很多。
“好吃吧！我最喜欢这个超级薄荷糖，又甜又提神。”察觉到他吃下去时那一瞬表情突变，鲁芸茜开心地说。
“唔！”
被浓郁的薄荷味刺激到的刘绛卿想吐又不好意思吐出来，只能默默含在口中，一边平缓呼吸一边在心里嘀咕：这家伙从哪来的外星人？拿周黑鸭当午饭，吃这么渗的薄荷糖，还觉得好吃，不要命了吗？
“嗯？”鲁芸茜歪着头看了看紧闭双眼的刘绛卿，“好吃到说不出话？”
刘绛卿缓缓喘了口气，只觉得呼吸都有了冰渣子的感觉，靠在座位后背上虚弱地问了句话：“肖远要见你，为什么让我也去凑热闹？”
鲁芸茜一怔，这才明白他一直闷闷不乐的原因，想了想说：“首先呢，肖远哥哥是我们的教练，他说找我们有事那当然就包括你啦！另外我觉得你闷在家里养伤也不好，不如多出来逛逛嘛。”
“我可不承认他是教练。”刘绛卿语气和口中的薄荷一样冰冷，“训练我的人又不是他。”
“……”
鲁芸茜无奈地垂下了头，刘绛卿不喜欢肖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从去年他们刚加入血战天下的时候就对江远任自流各种看不顺眼，仿佛是个天生冤家，所以也不再劝。不过既然他出门前已经答应了自己要去，就说明他对肖远仍然很重视，所以也不必为这次见面太过担心。
来到指定的下车地点，顺着导航约莫走了十分钟，鲁芸茜和刘绛卿在一座看起来十分大气的建筑前停下了脚步。
鲁芸茜吃惊地张着嘴，一字一顿地念出了灰白色石墙上的三个木雕字：“远-江-阁，房东大人，我的导航没错吧，是这里吗？”
“嗯，我可以承认他是老板的这个身份了。”刘绛卿虽然依旧一脸冷漠，却也在心里为这座建筑的设计和规模略微吃了一惊，同时注意到门口立着一块水牌，上面写着“暂停营业”四个字。
俩人正在街边看着远江阁三个字，忽然，从旁边的镂空木门里走出来一个人，嗓音响亮地对他们说道：“两位，不如进去再看？”
“肖远哥哥！”鲁芸茜惊喜地朝那人走去，眼神就像看到了崇拜已久的偶像。
“呵呵，门口有人说看到你们来了，我就先出来接你们。”肖远对鲁芸茜温和地说着，又转向后面徐徐跟来的刘绛卿，伸出右手，“你好，刘绛卿，又见面了。”
鲁芸茜小心翼翼地看向刘绛卿，有些担心他会在这里先开战。然而刘绛卿只是迟疑了一下便伸出左手，礼貌地和肖远握了握。
“你好。”刘绛卿说。
“走吧，先进去喝两口我泡的茶，都已经准备好了。”肖远迈开步子在前方引路，门口侍卫及时拉开单侧大门，恭敬地请三人走了进去。
进入远江阁内部，鲁芸茜再次被里面的空间设计给震住。这种地方一看就是上流社会才会来喝茶谈事的地方，根本不是寻常人能享受得起的。但有些奇怪的是除过一楼大厅外，二楼和三楼都传来了些许敲打开工的声音，似乎在修理什么。
“肖远哥哥，你今天不营业了吗？”鲁芸茜抬头看向叮叮咚咚发响的二楼，好奇地问着。
“以后都不营业，二楼和三楼正在改装，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俱乐部的注册场地。”肖远说着带他们走到大厅深处，进入到一条带有推拉门的走廊里。门关上后咚咚的装修声瞬间消失，足以证明这里房间的隔音效果有多强大。
“啊？！”
看着走廊墙面上镶嵌着的巨幅木雕山海图和头顶仿造一线天设计的透光天窗，鲁芸茜本能地从嗓子里惊呼了一声，表情都变得紧张起来。一面因为这些太过于高档的装修景致，一面是不敢相信这地方居然要成为零一战队的地盘。
她机械地迈着双脚，心里的惊骇程度早已超出了用一个“啊”字来表达。与其说是吃惊，倒不如说是被吓住了，甚至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肖远的意思。此时的肖远也不再是她心里那个在全明星上“偶遇”到的稳重前辈，而是一个身份和地位都高高在上的“上层商人”，与自己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不知不觉间鲁芸茜就走得越来越慢，渐渐和肖远拉开了距离，反而让刘绛卿走在了前面。
“这里是我平时上网的地方，有点乱，别嫌弃。”肖远在一扇小门前停住脚，推开门走了进去。




零一队长 第七百三十九章 俱乐部计划
不知不觉间鲁芸茜就走得越来越慢，渐渐和肖远拉开了距离，反而让刘绛卿走在了前面。众人顺着这条雅致的走廊拐了两个弯，眼前忽然出现一扇与墙上木雕样式辉映的红木门，不细看的话还以为这门是镶嵌在墙里的另一幅木雕画。
肖远在这扇门前停住脚，伸手握住圆形门把手轻轻一推，木门发出沉稳的一声，像是在欢迎主人归来。
“这里是我平时休息的地方，有点乱，别嫌弃。”肖远微笑着请二人进入。
鲁芸茜跟在刘绛卿身后小心翼翼挪着步子，生怕自己会撞到什么打一年工都赔不起的东西。刚走进房间，一股混合着普洱和红茶的茶香味忽然迎面扑来，温润淡雅，闻起来很是舒服。她忍不住多吸了几口，却察觉房间里并没有泡好的茶，看来这个气味是因为房屋主人长期泡茶，整座屋子已经被“养”出来了。
肖远虽然客气地说房间乱，其实只是里面的东西和外面的风格不太相符而已，加上数量较多，才显得有些凌乱。
“比我房间整齐。”
刘绛卿客套般答了一句，随后自顾自地坐在了茶几旁的沙发上，丝毫不见外。鲁芸茜忐忑地看了肖远一眼，正犹豫要不要坐下时忽然发现他身后的办公桌上有台电脑，立刻想到哥哥的话，像获得救赎般问道：“肖远哥哥，我可以接你电脑用一下吗？”
“可以，你去开吧，没有密码。”肖远一边说一边摆弄起茶几上的山水茶台，小壶烧水声咕嘟咕嘟地响了起来。
得到同意后鲁芸茜迅速打开电脑，开启鏖战客户端时一眼瞄到了电脑桌面上的文件。一份正是哥哥给他的资料，放在桌面上看来是因为经常研究的缘故。而另一份，文件名居然是《零一俱乐部成员签约协议草案》。
“咳咳~”
看到恒刀一剑的身影加载出来后，鲁芸茜拿起桌上的耳机扣在耳朵上，想不出要怎么开口便先咳了两声，算是给出一个就位的信号。
“见到肖远了？”恒刀一剑缓缓张开眼睛，望着天空轻笑着问。
“嗯……”鲁芸茜低声答道。
“ok，你们聊吧，要是我想说什么会在屏幕上给你信号。”恒刀一剑满意地说。
鲁芸茜微微皱了皱眉，虽然很想知道信号是个什么鬼，但看肖远投来了询问的目光也就不再多问。她尽量掩饰住心里的好奇和不安，放下耳机走到茶几旁，坐在刘绛卿和肖远中间的单人沙发上，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电脑屏幕里的情况。
“怎么，公会有事？”看鲁芸茜在电脑上开了鏖战挂机，肖远关注地询问道。
“呃，不……公会没事。”鲁芸茜尴尬地低下头捋了捋自己的发梢，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把哥哥给介绍出去。说哥哥远程会友？可她挂的是自己的账号。难道要说在游戏里给自己留了言？这种谎言等下哥哥开口说话时候就直接给戳破了，那时候要怎么办？
“哦，那就先喝茶吧。”意外地，肖远没有再追问挂机的事情，而是递出一杯沏好的茶给她。
“你现在就准备注册俱乐部的事，是不是太早了点？”刘绛卿不喜欢商人那种谈话前的客套，见鲁芸茜坐过来就直截了当地说出口。
“不早，尤其在得知你受伤后，我甚至觉得开始的有点晚。”肖远话语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和他平时在yy里开会时的语气一样认真。
“为什么会觉得晚？”鲁芸茜没理解肖远的意思，纳闷地问。
肖远转了转手里的茶杯，目光微垂，神情有些凝重：“如果我这里早上一个月开工，你们那天就不用去什么网咖比赛，来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刘绛卿先养伤，等七月中旬左右远江阁就能改装完毕，到时候让全队过来，先进行一次暑假集训。”
“这么快？”鲁芸茜一惊。
按道理来说即使要像哥哥他们那样组建俱乐部，有一个专门的训练场所也应该是在预选赛结束后，拿到冠军了才开始。可肖远却让他们七月中旬就过来，那个时候零一战队最多也就刚打完两场八强赛，什么结果都还没有，下这个血本不会太亏吗。
仿佛看出了鲁芸茜的疑惑，肖远坦然一笑：“零一战队一定会拿下预选赛，我对这件事从不怀疑，对你们更有信心。而且我不喜欢等待，既然条件成熟，那就着手去做，没别的理由。”
“真羡慕你的行动力……”听到肖远最后那句话，鲁芸茜深深察觉到自己与富豪之间只有一个拖延症的差别。同时冥冥中她感觉前半句好像哥哥也说过类似的话，这俩人在某些地方还真是出奇的相似。
“以后这里的一楼会改为三部分，餐厅，会议室，和娱乐区。二楼是我们的训练室，三楼是所有成员的宿舍。战队队服和图标我已经找人设计了，今天让你们过来其中一件事就是选设计稿。”肖远接着说。
“选图让大家投票就行，其他的事是什么？”刘绛卿问。
原本鲁芸茜还很期待看到零一战队队服和图标设计稿，被刘绛卿这么一说也就不好再提，只能无辜地看着肖远。
“第二件事，也是作为俱乐部最重要的事。”肖远说着站了起来，走向办公桌。
鲁芸茜突然想到了刚刚在肖远电脑上看到的那个文件草案，心跳突然加速，脸都开始发烫。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变得这么紧张，或者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在她印象里鏖战依旧是一款很有趣的游戏，战队依旧是朝夕相见的亲友团，什么俱乐部什么签约之类的事情都还很远很远，远到对这些完全没有概念。
肖远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份打印出来的文件，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电脑屏幕。一丝疑惑从他眼中快速掠过，随后就走回到茶几旁，将文件分别递给鲁芸茜和刘绛卿。
“这是俱乐部签约协议的草案，你们先看看，有不懂的或者有新要求都可以跟我说。”肖远说。
鲁芸茜摸着厚厚一沓协议心里十分忐忑，甚至连第一页都没有心思翻开看，脑子里烦乱至极。她瞥了眼刘绛卿，却见他手速飞快地将那本协议一页页掀过去，简直是一目十页的阅读速度。
就在这时，肖远电脑屏幕上突然炸出一道金光，看起来像剑客的大招剑扫天地的特效。恒刀一剑停在公会领地，自然不会有人在这时候偷袭他，也不会有剑客在他旁边闲得无聊放大招。鲁芸茜瞬间意识到这就是哥哥所说的“信号”，朝肖远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后迅速起身来到了电脑旁。




零一队长 第七百四十章 协议条款
“把协议里关于战队运营的部分念给我听。”戴上耳机后，恒刀一剑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我找找……”
鲁芸茜连忙低下头翻起手上协议，在中间一页看到了关于签约选手参与俱乐部运营活动的部分，便装作阅读般轻声念给恒刀一剑听。
“……乙方需出席甲方所举办的各类运营活动，包括但不限于演出、代言及视频媒体制作……”
越读下去，鲁芸茜就越明白哥哥要她看这一部分内容的原因。虽然不懂商业运营条款里的套路，但她还记得哥哥就是因为血战天下利用职业明星们疯狂揽钱才选择签下“君子协议”，带着难以承受的委屈和遗憾离开了战队。
这件事足以见协议里关于运营的内容对职业选手来说有多重要，几乎等同于未来的人生规划。若不慎重，最后难过的只是自己。
然而商业运营是一个俱乐部存活的重头部分，没有商业活动作为收入，仅靠比赛得来的奖金很难维持竞技俱乐部日常开销，甚至连选手签约的酬金也难以拿出。没有收入的俱乐部留不住职业明星，没有职业明星的俱乐部接不到活动，参加比赛也拿不到好名次。长此以往就会变成恶性循环，直至整个俱乐部消失。
再者说职业明星，有像鲁道恒那样单纯只希望比赛而不想被包装成商品的，但却是极少数，更多的人反而不满俱乐部给自己带来的收益。他们在意每年能接到多少通告，每年有多少曝光量，粉丝能涨到几位数等等，彻彻底底将自己当做艺人对待，而不是普通的竞技选手。在俱乐部和职业明星双重需要下，商业化，商业活动，就成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这样的路子其实并无不妥，正如体育类明星一样，在国际比赛上打出名次后就靠接广告和商业活动赚钱，然后走明星路线不断提升身价。等名气达到顶点，人脉也有所累积的时候就直接宣布退役，改做其他行业或者继续活跃在荧屏上都没问题。
但对于新生的俱乐部和选手来说，鲁道恒非常清楚商业活动就是一把双刃剑，即可杀敌也可能自取灭亡。尤其是管理者和队员都趋于理想化的时候，自取灭亡的可能性更大。
听完鲁芸茜念出所有的运营条款后，他的眉头沉沉压了下来，沉思片刻，严肃地说道：
“茜茜，告诉肖远这份协议要改。将商业运营部分改为‘乙方有权决定是否参与甲方商业活动，且每次商业活动需另签订协议。’还有一条要与肖远协商的职责问题，如果他要做零一战队的老板，就不能插手战队内部的事情，比如选手训练和战术制定，然后将战队管理全权交给队长来做。”
“不能插手战队内部的事？可是这样的话……”
鲁芸茜面露难色，犹豫起来。她明白哥哥是为了保护战队成员们的权益，所以对第一个要修改的内容没有意见。但第二个要是说出去肯定会伤了肖远的心，等于彻底将他隔离到了战队外面，她不愿意这么做。
“别怕，他要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说的，我来摆平他。”恒刀一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你？”鲁芸茜为难得头都快低到地上了，苦笑着说，“大哥啊，别的不说，我怎么跟肖远介绍你是谁？难道要说你是恒刀一剑本尊吗？”
“可以啊，无非是个称呼，怎么介绍我都行！”恒刀一剑坦然地说。
正在鲁芸茜抓耳挠腮和恒刀一剑理论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肖远和刘绛卿都被她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给吸引住了，不约而同一起向电脑那边抬头望去。刘绛卿只瞄了一眼就知道她在和谁说话，于是又收回视线装作没看见，但肖远却明显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茜茜，你在和谁说话？”肖远问道。
耳机里的声音不大，所以即使戴在耳朵上也能听到外界声音。鲁芸茜猛然看向肖远，随后就像被抓了现行的小偷一样眼神荒乱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是……呃，是和……和那个消极怠战说话……”
“消极怠战？他在游戏里和你说话？”肖远诧异。
“嗯~他不方面来见你，所以让我代替他传达一些话给你。”将刚才那句话说出口后，鲁芸茜反而不怕了，就顺着这个说辞继续往下解释。
“好，他有什么话？”肖远坐直了身子，认真听着。
“他说，要把协议里关于运营的部分内容改成‘乙方有权决定是否参与甲方的商业活动，不是强制的，而且每次商业活动都要另外签订协议，确定活动的细节’。”鲁芸茜对转达哥哥的话驾轻就熟，还顺便丰富了一下言辞。
“我同意。”
肖远几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爽快到连刘绛卿都吃了一惊。毕竟商业运营等于俱乐部的血液，要提供源源不断的营养才能让俱乐部处于旺盛的成长状态。如果没有了商业运营，或者商业成分很少，俱乐部分分钟都有可能因为资金问题而破产。
这份协议里关于商业活动的条款刘绛卿早就看到了，基本上与其他俱乐部大同小异，所以并没有提出异议。但见肖远竟然同意了鲁芸茜，或者说是鲁道恒的更改要求，他还是禁不住在心里佩服了一把。
让队员自己决定是否参加运营活动，也就是说老板并不在乎能用俱乐部赚多少钱，一切都由着队员的脾气，甚至把整个俱乐部的未来都交给大家决定，让出最大的自由度和权利。这样的魄力别说是在刘绛卿待过的明月阁，即使放眼看整个鏖战的所有在册俱乐部，也没有哪个老板敢这样点头的。
“你不赚钱了吗？”刘绛卿一个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呵呵呵……”肖远忽然爽朗地笑了起来，“组建这个战队纯粹是因为我想做这件事，要赚钱，肖某不缺更简单的路子。另外资金方面你们不用担心，b市的远江阁就是零一战队的储备粮仓。”
“服了。”刘绛卿淡然吐出这俩字，却是真真正正地口服心服。
“茜茜，那家伙还有什么要求？”肖远解答过刘绛卿的疑问后再次转向鲁芸茜。
见他第一个要求答应的如此爽快，鲁芸茜便大着胆子把第二条也说了出来：“还有一件事，他说如果你要做零一战队的老板，就不能插手战队内部的事情，只负责俱乐部的管理。”
“嗯？”
肖远一怔，神情顿时变得萧刹无比，紧皱眉头盯着鲁芸茜一言不发。充满茶香的房间里忽然出现了死般的寂静，气氛冰冷僵硬，只有刚刚倒出的茶水在杯口飘起氤氲热气。
刘绛卿很想在这个尴尬的时刻帮鲁芸茜说句话，但那个要求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任由沉默继续下去。
肖远的才能，不仅仅在从商方面有杰出的表现，还有竞技中所展现的精巧的战术设计，这一点无论战队内部成员还是看过全明星那场比赛的人都有目共睹。另外零一战队从组建之初到现在所有的训练计划都是由肖远制定的，若说晴川他们只是当做普通的练习，那么蓝昊和伊诺就彻彻底底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选手。
即使刘绛卿不想承认，比起那些当了老板还要挂个教练名号的人来说，肖远教练这个称呼绝对当之无愧。
——现在让肖远彻底放手战队，就算他答应，蓝昊和伊诺恐怕也不会答应的。那个鲁道恒，为什么非要提出这么难为人的要求？




零一队长 第七百四十一章 消极怠战的挑战
看到肖远依旧在沉默，刘绛卿反而有些感兴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