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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柯遥42
    “不知赵百户今日,是什么差事啊”

    “这个王大人就不要问了。”韩冲立时收起了话里的三分客气,冷声答道。

    王济悬心中暗恼,心说你们赵百户的头子蒋三爷待我都谦让三分,你一个小小的旗官,就敢跟我这么说话

    什么今日差事,我看是嫌太医院这边的山芋烫手,所以就找个由头躲起来了。

    但王济悬毕竟是王济悬,不论心中如何腹诽,他




第一百三十九章 所谓密令
    “知道了。”胡一书没有再多说什么,他面色如常地问清了王济悬的所在,便放下身上的东西,大步流星地朝那边走去。

    小厮跟上来,又道,“爷,夫人让您忙完了正事以后,去找她一趟,说是为月底见安湖的赏花会,有些事儿想同您商量。。”

    “知道了。”胡一书漠然答道。

    “还有老夫人那边,今儿老夫人说——”小厮原还有一肚子的事要与胡一书交代,然而话未说完就已经被胡一书狠狠瞪了一眼,只得把剩下的事全咽进肚子里。

    胡一书脸色不快,甩开袖子走了,小厮亦只能提着灯笼,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胡宅并不算大,但其中仿姑苏一带的园子却极多,所以走起路来曲曲折折。放在平日悠闲的光景里这算良辰美景,在今夜便只让胡一书心中的愤懑愈加难平。

    胡家往上数,历代都是读书人,最好风雅。

    这一居老宅代代往下传,每一代人都往期间添上几分自己的喜好,是以到胡一书这时,这宅子里的诸多陈设看起来已极其臃肿。

    他好几次想把后院的老屋全都拆了,空出一片地来,好让他挖一个池塘种荷花。

    可每每提及此事,老母亲便拍着桌子说那老屋是先祖为宗族中人特意搭建的客舍,若是想拆了屋子,就先把她那把老骨头拆了去,再把列祖列宗的祠堂也拆了去,否则一切免谈。

    胡一书没法子,只得把自己这些想法先收起来,日后再作打算。

    不多时,他走到了自己的外书房,屋子里点着蜡烛,让整个窗都亮晃晃的。

    胡一书刚一进门,就看见王济悬正坐在西北角的客座上轻轻点头——显然是已经困得起了打盹儿。

    “王太医。”胡一书迎上前,“久等了,久等了。”

    王济悬一个寒战醒了过来,见眼前朦胧烛光里站着胡一书那张熟悉的老脸,立刻从太师椅上站起来。

    胡一书笑着上前,嘴角和眼角两侧的皱纹夸张地打起了褶。

    王济悬此时可笑不出来,他的眉头拧得像绳结,满是悲戚地喊了一声,“胡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

    “您坐,坐。”胡一书淡然笑道,“这几日实在太忙了,每天都披星戴月的,昨天和太医匆匆一晤,本就有许多话没说,没曾想王太医今日就来了,实在不好意思。”

    “胡大人哪里话……”王济悬只得耐着性子和他客套起来,小厮们这时端进来两盏茶,出去的时候从外头把门带了起来。

    胡一书端茶抿了一口,不动声色道,“太医今日来,还是为昨日的事吗”

    “是。”王济悬连忙点头,两手握着同一侧的木椅把手,“昨日在翰林院外和胡大人匆匆一面,许多事没问明白,今日事情有了变化,所以我就……”?胡一书放了茶盏看过来,问是怎么了,王济悬便将今日太医院发生的事悉数告之,说完之后,王济悬更是叹了一声,“胡大人,我是真的怕事情再闹下去,会不好收场……”

    “为什么”胡一书问道。

    王济悬脸上的沟壑凝满了愁怨,他幽幽地看向胡一书,“柏奕行刺这件事,本来就是捕风捉影没有实据的事情,万一之后圣上过问起来,实在是不好回答。”

    说到这里,王济悬擦了擦额上的汗,“再说,万一最后真的捅到了太后那里,她老人家又一心护着柏家,我怕我到最后会——”

    “王太医。”胡一书已经成竹在胸地笑了起来,他拍了拍王济悬的肩膀,打断道,“这件事会不会惊动圣上另说,但一定捅不到太后那儿去,就是真有人往太后那儿捅了,也没事。”

    王济悬眼光一闪,登时被胡一书这话说得有点懵。

    “胡大



第一百四十章 司礼监外
    承乾宫里,柏灵独坐树影中。

    她今天没有去御花园,只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不看书也不说话。

    储秀宫的人今早又来了一波,只不过,这次竟由贾遇春直接带来了皇上的口谕,让柏灵闲暇之余去给林婕妤看看失眠之症。

    宝鸳等人都暗自为柏灵捏一把汗,岂料她直接说近日要准备在太医院布席讲课,再没有其他闲暇时间匀给林婕妤。

    且既然林婕妤的症状也不严重,还请她再多等些时日,等柏灵这边把技艺在太医院传开了,自会有人能为她看病。

    这话当即说得贾遇春有点下不来台,他微眯着眼睛,低声质问道,“柏司药的意思,莫非是想说,只有像贵妃这般的人物你才能治得,林婕妤这样的,你就不愿亲临了”

    柏灵笑了笑,没有承认,竟也没有否认。

    贾遇春自讨了没趣,见多劝无益,便离了承乾宫,去向皇上回话。

    这番辞别之后,柏灵便呆呆地坐在院子里,沉默地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宝鸳端着一盅金桔梨汤过来,在柏灵一旁坐下,笑着道,“想什么呢”

    柏灵从思绪中回神过来,对着宝鸳飞快地笑了一下,接过了她端来的甜汤和瓷勺。

    “想事情。”柏灵简短地答道,“一会儿我要出趟门。”

    “去哪儿”

    “去司礼监。”

    柏灵大口大口地把盅子里的东西吃完,然后双手将空碗推还给宝鸳,自己随意地拿袖子擦了擦嘴角,“林婕妤这事儿欺人太甚了,她能去找皇上给她撑腰,难道我不能去找皇上给我撑腰吗我今天非找黄公公给我评个理不可。”

    ……

    不多时,乾清宫里,正独自看书的建熙帝忽地被一阵脚步声搅了清净,建熙帝余光一扫,见是一个小太监快步走进了殿宇。

    他的步子实在迈得很轻,但乾清宫实在太安静。

    这奏报的人直接走到黄崇德耳边,两人耳语了几句,那人便退下了。

    人走之后,黄崇德还是像先前一样沉默,只是眼中的慈笑看起来多了几分忍俊不禁。

    建熙帝的目光不由得瞥向一旁黄崇德,有几分好奇道,“怎么,又有事儿了”

    黄崇德这才真的笑开了,略略捂嘴道,“还是柏灵姑娘那边的事。”

    “哦。”建熙帝放下了手里的书,“怎么了”

    “今早皇上不是又派贾遇春去承乾宫请人了吗,两人之间似是起了些口角,柏灵觉得林婕妤这是在搬出皇上来压人,她也想找皇上当个靠山呢。”黄崇德笑着道,“现在人已经在司礼监等着了,说是今日要见不到奴婢,就不回去了。”

    建熙帝也笑起来,随即又叹了口气,“女人家都是麻烦,婉柔是大麻烦,柏灵是小麻烦。朕怎么就帮着林婕妤压她了,朕要真是帮着林婕妤,那口谕里就不会有‘如有闲暇’这种字眼。”

    黄崇德也笑,“毕竟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气性还是大了些。”

    “十一岁怎么了”建熙帝笑哼了一声,他长眉微挑,“建熙十四年张守中殿上对策的那会儿,他也就十一岁,各人有各人的秉性,多大年纪也是一样的。”

    建熙帝想了片刻,终还是笑着道,“你不用在这儿继续服侍了,去见见她吧,毕竟是个小姑娘,安慰几句,置气归置气,别耽误了贵妃那边的事情,告诉她月底赏花会,朕还等着和月影一起游湖。”

    “是。”黄崇德点头应和,面对着建熙帝缓步向后退出,就这样出了乾清宫。

    而此刻的司礼监门前,几个太监仍在苦口婆心地劝说柏灵,要是非等不可,那就进屋去坐着等,别站在外头晒日头又吹风的。

    奈何柏灵权当没有听见,任凭他们如何劝说,仍是岿然不动。

    周遭来来往往路过的太监宫女,无一不用异样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赌对了
    于此同时,在鸩狱近乎暗无天日的地下大牢中,蒋三怒火中烧地拍了一掌桌子,桌上的瓷杯瓷碗都为之震起。

    “还有完没完了!昨天在太医院,他妈太医院的人找麻烦,今天在咱们鸩狱……他妈咱自家人找麻烦!”

    蒋三面前,两个小旗官面面相觑,“……那三爷,这个柏奕,我们还审不审了”

    “废话!”蒋三一声咆哮,额上青筋暴起,“昨晚抓进来的时候就该马上审了!这都已经拖了一天一夜了,再拿不到柏奕的供状,我们拿什么交差!拿你们的脑袋吗,还是我的!”

    小旗官们战战兢兢地看了蒋三一眼。

    “话……话也不能这么说,三爷。”其中一人道,“昨儿也是按您的吩咐,我们连夜就提审了,但十四爷突然跑过来插一脚,我们也……也实在是没辙啊。”

    蒋三强行压了火气,“韦十四他人呢”

    “就在柏奕的牢房里头,”小旗官答道,“是昨天深夜来的,二话没说就让我们打开牢房,自己住进去了。我们本来夜里就要提审的,结果十四爷管我们要宫里的提审手令,这深更半夜的……我们上哪儿找这东西去。”

    “对对,”另一人接着道,“他现在和柏奕同吃同住,我们上午送过去的饭菜,他都是和柏奕换着吃的……”

    “为什么不早说!!”蒋三近乎抓狂,走上前奋力抓住其中一人的领子,“是不是我要是今天不来牢里看一眼,你们他妈就一直拖下去啊!”

    “不是的,三爷,是十四爷说让我们等等——”

    “去他妈的十四爷!!”蒋三再也忍不住了,一拳把眼前人打翻在地,觉得不解气,又狠狠补上了两脚。

    “韦十四和柏奕的牢房在哪里,”蒋三怒喝道,“老子今天亲自来审!”

    ……

    黄崇德那头,柏灵已经坐在了客座上,手边是袅袅蒸腾的新茶,但她看也没有看一眼。

    柏灵衣袖下的手指绞在一起。

    “我本来不想这么快来找公公的,因为我怕事情真的像我猜的那样牵涉太深。要是头一日我哥哥入狱,第二天我就来找公公,说出去定然会惹人怀疑……”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干涩,“但好在林婕妤这两日在闹,我才白得了这时机。

    “是,我一开始确实也在猜测是不是哪里有误会,又或者我们家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人,所以被锦衣卫胡乱栽赃了一把,但后来又觉得不是这样。”

    黄崇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听着。

    柏灵的语调带着几分克制的平静,但又因为心中的慌乱而语速飞快。

    “最大的疑点是,为什么这些锦衣卫在怀疑柏奕有嫌疑之后,没有立刻把他抓起来。

    “虽然之前我没怎么和他们打过交道,但北镇抚司里养的这群爪牙是什么行事风格,我也是知道的。非要等柏奕定制的银制刀具被打出来了,才开始抓人审问,这不像锦衣卫一贯的行事风格。”

    黄崇德望着柏灵,“你觉得他们原是该怎么做”

    柏灵皱起眉头,“真要是担心我哥哥有行刺嫌疑,那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抓人,直接把一切扼杀在萌芽之中,不是更好的办法吗但他们没有这么做,反而放着我哥哥继续在太医院里待了两日。

    “我原先想不明白,昨晚却忽然有了个猜测——因为刀具是最关键、也最简洁明了的证物,所以他们和我哥哥一样,都在等着刀具制成。”柏灵目光微冷,“虽然我现在还不确定这一次对面的人究竟是谁,但我觉得他们是做好了要当堂对峙的准备的。”

    说到这里,柏灵微微颦眉,眼中再次透露出了直白的担忧,她抬头望向黄崇德,“这就



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正的奏报
    鸩狱中,十数人快速行进的脚步在狭窄潮湿的过道中激起回响。

    蒋三走在前列,火把与两侧的油灯映得他双目如火。

    引路的小旗官终于停下了,蒋三侧目望去,果然看见柏奕与韦十四共处一室。柏奕正趴在干燥的新草堆上小睡,听见这响动,正揉着眼睛起身。

    韦十四席地而坐,腰间的绣春刀被他抱在臂间,一端点地,一端靠肩。

    “十四爷。”蒋三一开口就透出了带着杀意的怒火,“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韦十四微微睁开眼,却并没有起身,他甚至没有抬眼去看蒋三,只是低低答道,“办差。”

    蒋三冷笑两声,“办谁的差!”

    韦十四垂眸,“无可奉告。”

    “来人!”蒋三回望一眼,抬手挥动,“打开牢门!把疑犯柏奕带出来!”

    狱卒慌张上前,低着头拿钥匙去开锁,颤抖的手扶着铁锁,在铁牢们上发出哆哆嗦嗦的撞击声——随着卡塔一声轻响,锁被取下,狱卒像往常一样身往后退,单手拉门,却发现这门竟是纹丝不动。

    他愣了愣,又将双手都放在了铁门的门栏上,加大了力度往后拉,这一次大门发出沉重的移动声,但只挪动了一点点,便再拉不开分毫。

    “……三爷你看!门上多了两条铁链!!”

    小旗官将火把靠近门的上沿与下沿,只见两条手臂粗的铁链弯弯曲曲地盘绕在铁门与铁栅栏之间,竟将这道铁门封得死死的。

    “韦十四!!”蒋三一拳砸在了牢门上,“你要干什么!”

    “三爷若要提审,拿圣上的手谕来,我即刻开门。”韦十四波澜不兴地开口道,“医官行刺这么大的事情,总不至于皇上现在还不知道吧。”

    “妈的!真是反了水了!”蒋三回过头,对近旁的下属吼道,“拿斧子来!老子把这老门劈了!”

    一旁狱卒忙应了声,跌跌撞撞地跑远又跑回,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大斧。

    蒋三接过大斧,原本在他身边的人立时后撤,在他周围顿时散开一个两臂长的空间。

    他抡起斧子,韦十四则和柏奕一道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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