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无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伊莱
我这方面也算是过来人了,不怕你笑话,我年轻的时候就是犹豫来犹豫去,这个也有点喜欢,那个也舍不得放手,结果到最后都这岁数了还老哥儿一个!”
纪渊知道他是误会了,也不想解释,草草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那个胖老板,快步追上夏青,走出一段距离再回头看,胖老板已经回到店里去了。
两个人直奔水果店旁边的那个小区,这里纪渊之前来过一次,帮郑义的父母搬家,所以对环境大体有个了解,进去之后就带着夏青一路直奔物业公司,亮明身份,说明情况,物业方面倒是比较配合,一看杜承泽的照片,当即就表示确实有这么一个人,此人是这里的业主,平日里那套房子的各项管理费什么的都是他出面缴纳的。
物业的房管员还知道那套房子里面还住着一位女性,并且认为这位女性与杜承泽应该是夫妻关系,一方面有的时候上门去通知事情或者催缴费用,那个女人都在家里,养着一只猫一只狗,很悠闲惬意的样子,所有事情都让房管员联系杜承泽沟通,一副省心的幸福小娇妻模样,而房管员每次联系杜承泽,说已经和他爱人打过招呼之类,杜承泽也从来都没有否认过。
“感觉那两口子感情还挺好的,男的长得帅,女的长得漂亮,特别般配!”房管员是一个三十刚出头的女性,对于这些似乎还比较喜欢留意。
随后,她便又提供出了另一个比较劲爆的信息。
“这两口子应该是快要有宝宝了,上次看到他们家那女的买了不少的婴儿用品回来,我还跟我同事说呢,这两口子生出来的孩子,那得多好看啊!”房管员对夏青和纪渊说。
罪恶无形 第五十四章 小家
进行了一个大体的沟通之后,房管员很热情的表示因为这个小区里面的楼房排列有些没有规律,怕纪渊和夏青不好找,自己可以直接把她们带到杜承泽那套房子所在的楼下去,不过涉及到具体打交道的那部分,她就不参与了。
对此夏青和纪渊当然是没有任何意见,道了谢之后就跟着房管员从物业公司的办公室出来,穿过小区,到杜承泽家所在的那栋楼去。
这个小区的占地面积不小,物业所在的那个小楼位于小区一隅,距离杜承泽的那一处房产距离还挺远,几乎是斜穿过整个小区。
三个人穿过小区中间通向正门口的一个小广场的时候,房管员的眼神朝斜前方瞟了一眼,忽然咦了一声,然后连忙带着几分歉意对夏青和纪渊说:“不好意思啊,二位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下?我看到两个业主,有点事跟他们说一下。”
夏青表示没关系,示意她快去,自己和纪渊在旁边树下站着等。
房管员急急忙忙的一路小跑向前追出去,夏青顺着她跑过去的方向向前看,随机一愣,扭头去看纪渊,纪渊的目光也正投向那边。
真没想到缘分居然这么奇妙,房管员急急忙忙跑过去要找的人,居然是郑义的父母!虽然方才夏青也有想过,进这个小区,不晓得会不会遇到他们,但是进来之后看到这个小区的面积,还有居民人数,又觉得这个概率也不算大。
没想到以为不可能遇到的时候,居然在这里遇到了。
因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郑义的父母被房管员给叫住,正一脸不情不愿的站在那里,不过他们倒是没有看见纪渊,只是拉长着脸看着走向他们的房管员,很显然是并不希望在这里遇到她,正在为此而感到懊恼呢。
房管员的态度和郑义父母正好相反,她是很热切的想要把两个人拦下来。
小广场不算大,隔着五六米远的距离,夏青能断断续续的听到房管员对郑义父母说的话,听那个意思,似乎这老两口已经欠了物业好几个月的物业费没有交,并且房管员也不是一次两次的试图联系他们,但是他们都是避而不见。
郑义父母被房管员拦下来之后就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搪塞了房管员一番,便找了个由子急急忙忙的走了,就好像生怕自己动作慢一点,房管员就会从后面追上去,一路纠缠着他们似的。
郑义父母急匆匆的走了,房管员一脸无奈的回来,不好意思的冲夏青他们笑了笑:“让你们久等了!我们这个工作吧,繁琐,还出力不讨好,有的时候遇到了有什么事就得赶紧跟人家沟通,不然下次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堵着!”
“刚才那两个人跟你们物业这边有什么不愉快?”夏青状若无事“随口”问。
“愉快肯定不算愉快,主要是我们肯定不太愉快,他们那边为什么不愉快,那我就没有办法理解了。”房管员很显然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夏青这么一问,就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一个可以倾听自己的人似的,“他们家的物业费,从去年年底我们开始征收,一直到现在,眼看着都奔着入夏去了,还没交呢!
一开始打电话联系他们,让他们找个时间过去把费用交一下,说没空,我们说没空也不怕,手机也可以转账,我们把收据送上门,然后说他们年纪大了,不会转账!这不是开玩笑么!我们小区有一户八十岁的老太太,人家都学会转账给我们缴费了!后来我说我可以上门收取,告诉我回头再说。
结果呢,一回头,人家把我手机号码还给拉黑了,我打电话再也打不通,去敲门也不给我开门,我都听见屋子里有声音了,还假装自己不在家!我因为他们家的事儿,都被我们经理训了好几次!
后来为了找茬儿不交物业费,开始给我们找毛病,非说我们的服务让他们家不满意,所以不交这个钱,我就跟他们沟通,到底哪里不满意,他们也说不上来什么,反正那个感觉啊,就是胡搅蛮缠,不想交钱!”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特殊困难啊?”夏青继续搭话。
“谁知道呢,”房管员撇撇嘴,“我们这个小区的房子均价可不算低,就我每个月那点工资,我是没钱在这里买房子,能住这儿的,虽然不一定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也不至于太穷吧!想不通!
上次去找他们催缴费,跟我说他们儿子是因公牺牲还是怎么回事儿的,说我们不能欺负他们这种失独家庭,把我噎得够呛,后来回去想一想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们家的情况确实不容易,但是我们这收费也是合理合法的啊,怎么就成了欺负人了呢!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堵了!”
夏青连忙表示没关系,顺便安慰了房管员几句,房管员随口说完,哪说哪了,只当自己是和来这边走访调查的警察随口发了几句牢骚。
夏青和纪渊也都极力掩饰住内心里面的惊讶,不动声色的听完房管员的话,在她把这个话题翻过去之后,也没有多问半个字。
又左拐右拐了几回,房管员把他们带到了一栋楼的下面,指了指面前的那个单元门,把杜承泽那套房子的房号和他们再次确认了一遍,然后便不愿意与接下来的的调查有过多牵扯,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离开了。
房管员走了之后,夏青和纪渊在楼下转了转,并没有真的打算上楼去,他们还不想这么早就惊动楼上的那个女人,最起码不能什么都没有掌握之前就贸然行事,所以在周围转了转之后,决定先找楼下几个正在健身器材那里活动的老太太聊几句,一般来说一个居民小区里面的大事小情,物业和保安都未必有这些每天固定在小区里活动腿脚、扎堆儿聊天的老太太们了解得清楚。
夏青和纪渊一起过去,和那几个老太太打了个招呼,那几个老太太年纪大一些的看着有七十多岁,年轻一点的估计也有六十出头,在他们两个人过去之前,那几个老太太正热火朝天的聊着各家的琐事。
谁家的孩子周末开车接了老妈出去逛街吃饭啦,谁家的老头子非要闹着去住每人一个月七八千块的老年公寓,坚决不肯继续住在家里雇保姆啦,谁家的孙女学习特别好,提前拿到了保送啦……
夏青过去和她们打招呼,说明身份之后,几个老太太非但没有害怕或者紧张,反而都特别热切的主动询问起来,想要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看那个架势,平日里搭伙聊天解闷儿的老姐妹也不止这一个固定群体,所以她们都很希望能够收集到一些比较劲爆的消息,好去跟其他人分享呢。
夏青他们当然不会把具体的情况告诉给那几位老太太知道,只拿出了杜承泽的照片让她们辨认这是不是楼里面的邻居,结果这几个老太太还真的就一下子就认出了杜承泽,并且对他都还挺有印象的。
“哎哟,别看我们是老太太了,遇到这种长得精精神神的小伙子,那也想多看几眼,好看的人谁不爱看啊,是不是!”见夏青和纪渊有些惊讶她们为什么会对杜承泽印象这么深刻,一个穿碎花上衣的老太太半真半假的对夏青说。
其他几个老太太有的直笑,有的啐这花衣老太说话不够稳重。
“他是和什么人一起生活呢?和他老婆么?”夏青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看到这个小伙子的时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出出入入的,感觉每次都急急忙忙,我还在想这是不是谁家的儿子呢,可能平时工作忙,都是抽空过来看看自己老爸老妈什么的。”花衣老太说。
旁边另外一个一件红色带大朵刺绣图案外套的红衣老太冲她摆摆手:“那你就猜错了,我跟他们家住一个单元,这事儿我知道!他可不是来看父母的!他啊,应该是在咱们小区里有个‘小家’!”
几个老太太一听这话,顿时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顺便还带着几分懒得遮掩的鄙夷,一般来说这个年纪的老太太思想普遍比较保守一些,能让她们流露出这样表情的所谓“小家”是什么意思,夏青和纪渊也能够大体猜得到。
“真的假的的啊?那小伙子看着多端正,品德这么不好的么?”花衣老太诧异之后,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惋惜,看得出来,她之前对杜承泽的印象是真的挺不错的,所以颇有一种一块精美的蛋糕竟然被苍蝇爬了的遗憾。
“那还能有假,咱活到这把岁数,报纸杂志可能老眼昏花也看不清了,但是看人可还是挺准的,尤其是这女人啊,是不是正经的女人,那绝对一眼就瞧得出来!一般好女人要么活泼可爱的,要么大方端庄的,哪有那种媚里媚气,也不分个时间地点,也不看看场合,没骨头一样往男人身上挂的!”
红衣老太是个耿直的性格,说起不喜欢的人事物,情绪表达得也十分鲜明,毫不含糊:“我家当初不是为了那个天台,所以买了顶层么,他们家在我家楼下几层,有一次早上我和我老伴儿寻思出去散散步,一大早六点多吧,到了那层,这小伙子就进来了,见到我们还挺有礼貌,打个招呼。
结果电梯门刚关上,还没等往下走呢,又开开了,那女的哎哟,我都不好意思说!长得倒是挺好看,穿着一个那种缎子面儿还是绸子面儿的小裙子,那胸口低到这儿,裙子下摆短的就到大腿根儿,那两条白花花的腿就都在外头露着!电梯门一开,好家伙,二话不说就扑过来了,直接就搂着那小伙子的脖子,一口一口的往人家脸上啃啊!
我那老头子也一把年纪了,咱们年轻那会儿哪见过这种阵势啊!别说我们那会儿了,就我自己的儿女谈恋爱结婚什么的,也没人当我们面儿来这一套不是么!更别说是那公共的电梯里头了,把我那老头子给臊的!直接就转过去面壁,就好像是他做了什么错事要思过似的!”
旁边几个老太太听她说的这个画面,都有些惊讶。
红衣老太在同伴的惊讶目光中,情绪也颇受鼓舞,拍拍胸脯继续说:“我一老太太,我怕什么啊!我就拍了拍那小姑娘挂在小伙子脖子上的胳膊,我说小姑娘,你先下来!这好歹还有旁人在呢,要是那么舍不得啊,就把人带回去,关起门来你们俩爱怎么腻歪怎么腻歪,我们旁人也管不着!
你们俩可千万别在这电梯里头来这一套,你们年轻人不嫌害臊,我们老头儿老太太还吃不消呢!好歹稍微收敛一点,你爹妈知道你在外头是这样的么?!”
“你就这么说的?原话就这么说的?!”旁边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太太有些难以置信,“那小姑娘能爱听么?还不得跟你急了?”
“是啊,她可不是就有点急了么,看那个脸色啊,要不是有那小伙子在场,可能都想跟我吵一架来着,不过那小伙子还知道要点脸面,被我那么一说,赶忙就把那小姑娘的胳膊从自己肩膀头上扯下来,按了下一层,让她赶紧回去,电梯一停下来就给她轰出去了。
之后他还跟我们老两口儿好一通道歉,说他也没有想到,所以一下子忘了制止,以后不会了,打扰到我们挺不好意思的。
这小伙子说话还是挺有礼貌,我一看人家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计较,提醒以后注意点儿就好了。
反正我可能是老黄历了,反正在我看呐,要真是人家的老婆,肯定豁不出那么不要脸,这就是在外面给人家当小的,才得把浑身的能耐都使出来,好把那男人给勾住了呢!”
罪恶无形 第五十五章 司机
红衣老太的这一番总结归纳,得到了几个老姐妹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在她描述过住在杜承泽家中那位女性的大致样貌之后,很快就又有其他人表示见过这个女人,年纪不大,看着也就不超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甚至可能还要小一点,毕竟那个女人化妆很浓,容易显得比较成熟。
因为这几个老太太都是住在这一栋楼或者隔壁另外一栋的居民,平日里的活动范围主要也就集中在自家楼下,即便是不住在同一个单元里,也难免会遇到过,原本还对不上是谁,经红衣老太那么一说,便都一清二楚了。
几个老太太凑在一起回忆了一下,都说杜承泽比较低调,一般只在楼下看到过,或者像红衣老太那样的同单元邻居在电梯里或许还有遇到,他为人也不张扬,来去匆匆,并且早上能遇到他的时候也不多。
那个女人就是常住户了,经常出门遛狗,不过同其他邻居态度比较冷漠,即便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也不会和别人打招呼。
“哎呀,我想起来一件事!”方才搭过话的那个白头发老太听别人七嘴八舌说了一会儿,忽然一拍大腿,“那个女的!前阵子跟那个男的吵架来着!”
“哎哟,难得你消息灵通一回!我就住他们一个单元,我都不知道!”红衣老太对此毫不知情,便在一旁调侃起了自己的老姐妹。
白头发老太摆摆手,一脸愤懑:“你当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和前楼那个老张太太俩人差一点没被他们家给砸死!
那天我在楼下,老张太太找我聊天,我们俩就站那儿说这话,喏,就那里!那块砖的地方!正聊着呢,突然就咣得一声,一个东西就砸我俩脚边,也就隔了那么一米多点儿吧,把我们俩都吓了一大跳,然后赶忙抬头往上看,想看看是谁这么缺德,干这种事儿,抬头一看,楼上有一家窗口大开着。
在楼下都能听到女的嚷嚷得特别大声,倒是听不清说什么,然后老张太太脾气比我急,就在楼下骂起来了,说谁这么缺德,往楼下乱扔东西,砸到人能不能赔得起什么的,那女的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然后缩回头去把窗户给关上了。”
“扔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呢?”夏青赶忙问。
“是个那种小奶娃娃用的那种小摇篮!”白头发老太回答得非常笃定,“那东西以前我孙女小的时候,我家儿媳妇也买过,我知道是干嘛用的!当时我还吓一跳呢,赶紧看看仔细,一看是个新的,标签还都挂在上头,没孩子在上面,这才放了心,要不然的话,这个事情可是不得了的啊!”
她这么一说,红衣老太也又想起来一茬儿:“对了,是是是!前几天他们俩大半夜里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吵得那叫一个凶啊!因为吵得太大声了,隔壁邻居受不了,在我们那个单元的群里头直接问他们能不能别三更半夜的扰民。我也是看着邻居说的那个房号,才有印象是他们那一户的。”
夏青赶忙询问了一下扔东西和争吵的时间分别是什么时候,红衣老太直接摸出手机帮夏青他们找聊天记录,找到了准确的时间,果然是在柳丹扬死亡当晚的午夜时分,而白头发老太的时间就没有办法做到那么精确了,只能大体的回忆了一番,最后确定应该是发生在那天深夜争吵之前。
之前夏青一直有些好奇,杜承泽在柳丹扬遇害当晚还在与柳丹扬偷偷约会,为什么会之后又急匆匆的大半夜离开农家乐,既然不是家里面有什么急事必须回去,他能跑去做什么,现在倒是清楚了,原来这个家伙在外面还有一个家,并且和那名暂时还身份不明的女子很显然在某些问题上产生了分歧。
或许就像红衣老太说的那样,对于那个住在这里,被杜承泽藏在“金屋”里面的“娇”而言,杜承泽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对象,不管是模样,还是物质条件都是相当不错的,如果能够牢牢抓住,找一个机会“转正”那自然是好的。
只不过杜承泽的心里面很显然是有着另外的一个小算盘,究竟为什么要和这样的一个女人在外面偷偷来往,这个除了他本人,别人谁也没有准确答案,不过至少岳父那边的帮扶和家底,对于他来说还是相当重要的。
一个愿意在岳丈一家面前伏低做小,处处小心逢迎的男人,还远远没有翻脸抛开一切去追求爱情的资格,所以争执双方的立场基本上不难猜测。
夏青听着几个老太太七嘴八舌的讨论,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在公安局里面,杜承泽岳父与杜承泽妻子之间的分歧,于是灵机一动,摸出手机,从里面调了一张照片出来,是之前留作以备调查中不时之需的照片,其中有一个人就是当日被杜承泽妻子一并拉到公安局来的那个年轻的司机。
“几位阿姨能不能帮我看一看,你们有没有在这栋楼附近,或者小区附近见过这个人?”夏青把照片给几个老太太看,又怕她们自己胡乱理解,造成什么误会,“这是一位知情人士,不知道是不是也住这附近?”
几个老太太凑过来分别看过那名司机的照片之后,还真有两个人信誓旦旦的表示绝对在附近见过这名司机,不会认错,不过到底住不住在这个小区她们也不知道,只是对这个人有印象,因为此前小区里面出过住在一楼的居民家中遭人入室盗窃的事情,所以老阿姨们对于在楼下转来转去的可疑人士比较留意。
那两个还对司机有印象的老太太回忆说,司机出现的次数不多,基本上就是在楼下转一转就走了,没有逗留过太久,因为是陌生人,所以她们才会留意一下,不过瞧着对方穿得还体体面面的,后来也不来了,楼里面更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所以便逐渐淡化了之前的担忧,如果不是这一次夏青他们问起来,可能过一段时间就把这些都给忘记了。
和这几个老太太能聊的其实也就这么多,再多的她们也未必清楚,非要追着问,保不齐会发挥起主观能动性,结合着自己丰富的人生经历,现场给便排出几段儿来,那样的说辞也没有什么意义,反而浪费了时间。
向老太太们道了谢,夏青和纪渊选择离开,两个人前脚刚走,后脚那几个老太太就又自顾自的聊了起来,话题很快也从方才被询问过的事情聊到了早上菜市场哪个摊贩缺斤短两,哪里的菜最新鲜便宜。
“那个司机在这里出现过不止一次,这件事你怎么想?”夏青一边走一边小声问纪渊,“我事先对那天做笔录的几个人都有一个摸底,对于大体上的一些信息还是有点了解的,那名司机的家庭住址距离这边有一段距离,比较远。”
“应该是受到杜承泽岳父的授意,过来帮忙盯着的吧。”纪渊对此也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结论,“虽然司机是杜承泽公司的人,但实际上杜承泽公司里面的骨干都是杜承泽岳父安排的人手,包括经营上面的很多事,实际上都等于是寄生在杜承泽岳父的企业上面一样,那天杜承泽岳父极力反对让那些比较了解杜承泽夫妇家中情况的外人留下来做笔录,应该就是怕他们当中有人会说什么。
杜承泽在这边偷偷的金屋藏娇,就绝对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回来,从水果店老板的话也听得出来,杜承泽是非常小心的,为了保持隐秘,就连水果店老板上门送水果都不可以,自己的司机实际上拿的都等于是岳父给发的工资,他一定不会那么想不开,拿自己的前程来毛线的。”
“那你觉得杜承泽岳父知道多少?”夏青有些疑惑,“从他们那天的反应来看,杜承泽岳父对他应该只是怀疑,还谈不上掌握到了什么实质的证据。可是司机都已经在这里出现过了,又怎么可能没有掌握到一手信息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所以我们不如直接找那个司机聊一聊。”纪渊打算在这个疑问上面速战速决,“至少和那个司机聊过,不需要担心打草惊蛇。
如果那个司机是杜承泽岳父的绝对心腹,那杜承泽岳父应该早就知道这些了,我不认为那样的一个人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任何动作。”
夏青点头表示同意,杜承泽岳父的确不像是那种能吃这么大哑巴亏的人。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由夏青打电话联系那名司机,约他下班之后出来见上一面,聊一聊,司机最初接到电话的时候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并且爽快的答应了他们的见面要求,约定好了时间地点之后就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到了约好的见面时间,纪渊早早就把车开过去,停在附近等着,那名司机之前和夏青提出的要求是见面可以,但是尽量低调,免得自己受到影响,他不想在这件事里面被牵扯得太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们没有找什么坐下来聊的地方,避免隔墙有耳,或者被什么人恰好瞧见,纪渊的车为了平日里工作的时候方便,车窗有贴膜,所以外面说看不清楚车里面坐着什么人的,正好算是一个相对隐秘的空间。
没过多久司机就出现了,他认出了纪渊的车牌号,急忙快步走过来,来开后排车门迅速坐进去,回手把车门关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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