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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无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伊莱
沈文栋看得出来,旁人自然也看得出来,原本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文栋这边,所以也没有注意,现在沈文栋把问题抛给了夏青,其他人也本能的朝夏青这边看过来,一看便发现了夏青的眼神有点不太对。
“怎么了小夏?”康戈在一旁充满疑惑的开了口,“是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没什么……”夏青忙不迭摇摇头,可是嘴上表示没事,却又是满脸的欲言又止,回答着康戈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离开过沈文栋,疑惑的看着他。
罗威向来是最憋不住话的那个人,饶是他一根筋粗线条,也看出夏青的反应不对劲儿,再加上平日里对沈文栋的诸多表现早就已经有了积怨,见状后就更加憋不住了:“小夏,怎么了这是?你平时也挺爽快的一个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呗!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子!”
“真的没什么,只是……”夏青咬了咬嘴唇,“为什么这里面的很多事情,我记得和沈师兄记得不太一样呢……你们还是问沈师兄吧!我估计可能是我当时害怕的要命,记忆出现了偏差,这种情况应该也是会出现的,对吧?”
她说得可怜兮兮,语气似乎还在有意帮沈文栋圆面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文栋原本一脸的春风得意也凝固住了,眼神有些紧张的看着夏青。
“记忆偏差这种事,肯定是存在的。”康戈在一旁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我就听说过有人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所以记忆力很多事情都被张冠李戴了。”
“嗯,我觉得我可能就是这种情况!”夏青忙不迭点点头,“不怕你们笑话我,我因为当时目睹了自己同学遇害的全过程,所以受到了比较大的惊吓和刺激,导致出现了一系列的应激反应障碍,其中就包括对肢体接触的抵触。
那时候也是最严重的时候,只要有人碰到我,皮肤与皮肤接触在一起,我就会开始吐得昏天黑地,胆汁都吐出来,满嘴都是苦味儿。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绑匪一碰我,我就吐得昏天黑地,什么东西都吃不了,病恹恹的,还一身都是自己吐脏的东西,他们估计也是觉得有点恶心,所以也不太愿意理睬我,让我能有机会等到救援赶来。
这个情况一直到住院治疗加上心理疏导了很久之后,才逐渐好转了一些,不过也没有好彻底,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克服,只不过是不至于吐成那个样子,会肌肉紧绷,会出汗,还可能出现一定程度的反胃。
我记得当时因为一有人碰到我,我就特别害怕,反应很激烈,所以是两三个人用门板把我抬出去的,等救护车的时候,我因为太害怕了,陪着我的那个人,让我抓着他的袖子,摸着袖子上的扣子,告诉我那是警服上的扣子,摸着扣子我就能知道自己是和警察呆在一起,就不用觉得害怕了。”
“诶?沈文栋,你刚才不是说小夏是你从房子里面半背出去的么?还说救护车来之前,小夏就一直拉着你的手不肯松开?”罗威立刻捉住沈文栋的一个错处。
“小夏不是说了么,她因为太紧张,存在记忆偏差。”沈文栋脸上的表情略显僵硬,不过仍旧努力保持着淡定,“我觉得她获救的时候,因为知道是警察来了所以才放下了戒心,毕竟对于人质来说,对警察的信赖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话虽这么说,不过夏青是真的有肢体接触这方面的心理障碍,”坐在另外一桌的颜雪原本一直都没有做声,这会儿才开了口,“我们一个寝室住了四年,头两年,我们有的时候去挽她胳膊拉她手,她的脸色还会有点不大自然呢,一直到大三大四,大家一个寝室实在是太熟悉了,就没有这种问题了。
不过么,我们那会儿虽然不知道她的遭遇,倒也知道她不太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所以尽量避免给她造成不适,对不对,娅娅?”
坐在颜雪身边的任娅娅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上一次夏青过生日的时候,沈师兄不是张罗大家合影么,我记得沈师兄搂着夏青腰,夏青脸都白了,额头上都是汗,要不是后来纪渊正好把他们俩分开,我都要开口提醒沈师兄了。”
虽然说刑警队里的人性格各异,有的人心细一点,有的人粗线条一点,但是毕竟都是奋斗在一线,和刑事犯罪作斗争的人,该有的敏感度还是有的。
沈文栋之前主动向夏青坦诚他就是那个当初帮助过她的恩人,方才又有鼻子有眼儿的讲了那么多,一个一直陪伴和鼓励夏青度过最艰难时光的人,居然会不知道夏青有肢体接触障碍这样的问题么?
再结合颜雪和任娅娅的话,很显然夏青对于自己特别熟悉和信任的人,现在已经没有这方面的障碍了,那么沈文栋都已经自认是恩人了,怎么夏青对他还会有那种心理障碍存在呢?
一个说自己曾经一直被夏青抓着手不肯放,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一个则是不少人都有印象的,被沈文栋搂了一下腰就面色苍白。
这两者一对比,原本还兴致勃勃听故事的同事当中已经有人暗暗犯嘀咕了。
这时候,原本一直冷眼旁观这一切的秦老忽然清了清嗓子,他的声音本就洪亮,且底气十足,这一出声就立刻吸引了众人的主意。
“你们刚才讲的,不会是当年w市那个‘2.13’特大人质劫持绑架案吧?”他问。
其他人下意识的看向沈文栋和夏青,沈文栋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夏青倒是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案子是被这么命名的。”
“哟,那可巧了!”秦老用手摩挲着自己脸颊和下巴的胡茬子,“我就说怎么方才听着总觉得有那么一种似是而非的熟悉,那个案子我当年是参与者之一啊!”
他这么一说,在座众人一片哗然,沈文栋的表情有些僵硬。
“老前辈,那你还记得当时的事情么?”罗威兴致勃勃地问,一副打定主意要借这个机会看一场好戏的样子。
“你这小子,看我老头子一个了,以为我记性也变臭了呢?我退了休,警号交回去了,脑子里记得东西可没退回去!”秦老用手指朝罗威点了点,似乎是在抗议他小瞧了自己,“要不是方才那小伙子讲的跟我当时经历的不太一样,我早就对上号了,方才我还以为你们说的是什么别的案子呢!
那次那有什么凶悍什么死伤啊,几个绑匪里面,有一个家里有孩子的,从最开始就反对其他几个人对两个女孩子下手,觉得就算不能放了人,那也给俩女孩子一个痛快,让她们死也死得干干净净的,结果那几个人不听劝,这就埋下了一个不太和谐的种子。
再后来,我们顺藤摸瓜的追着这个小姑娘留下的小线索,最后锁定了他们藏身的民房,一边部署瓮中捉鳖,一边安排被害女孩儿的父母跟绑匪谈条件,本来是想引蛇出洞,攻其不备,结果没曾想,这边我们刚部署好,就等着找机会把他们引出来呢,那几个人突然内讧了。
这不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了么,所以除了留几个人在民房院外留守,其他人一股脑冲进去,抓绑匪的抓绑匪,救人质的救人质。
基本上那一次的行动,除了寻找绑匪藏身地点的过程中,被一个小杂货铺老板因为怕事给误导了,浪费了一些时间之外,没有太多的曲折。
你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参与那个案子啊?参与了多少?怎么说的有的对,有的又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秦老向沈文栋提出质疑之后,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他,目光锐利,就好像老鹰一样。
在仔仔细细把面色铁青的沈文栋打量了一番之后,秦老忽然挑眉:“哦!我认出来你了!你不是当时刚分配过来还没到半年的那个小年轻么!长得白白净净,头发永远梳得一根杂毛儿也没有的那个挺能臭美的小伙子!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当时是自动请缨,留在距离民房还有一小段距离的路边,防止绑匪还有其他同伙从外面回来的吧?你什么时候到民房跟前去和绑匪正面冲突了?不是后来人质都上了警车,救护车都快到了的时候,你和另外的一个人才被叫到现场去帮忙的么!这怎么还就成了人家小姑娘的恩人了呢?”
沈文栋原来如果说是面色铁青,那现在经秦老这么一说之后,脸上可就连青色都泛不出来,只剩下了一片惨白,额头上还渗出了点点的细密汗珠。
“我这个人性子直,虽然说跟你们在座的大部分人可能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有什么说什么,你们可别觉得我倚老卖老啊!”秦老说完也不看他,笑呵呵地环视了一圈其他人,态度爽朗的同其他人调侃。
“那哪能,您老这也是为晚辈负责的一种态度么!”罗威笑嘻嘻的拍秦老的马屁,他不爽沈文栋已经很久了,本来今天出来吃饭开开心心,结果才开席没多久,聚餐就变成了沈文栋一个人的“英雄秀”,看着沈文栋眉飞色舞的在那里陈述自己的丰功伟绩,让他着实郁闷了好一会儿。
现在秦老一开口就把沈文栋来了一个大扒皮,罗威的心里头简直就好像是三伏天喝冰可乐,三九天怀里揣着烤红薯一样,别提多舒服了。
“你们不嫌弃那就好啊!这人岁数一大了呀,一方面呢,又怕自己讨年轻人厌烦,另一方面呢,又见不得有什么昧良心的事儿,所以有时候明知道不受待见,还是难免会忍不住多嘴。”
秦老一边感叹,一边看向沈文栋,“小伙子,你听我老头子一句劝,你要是喜欢人家小姑娘呢,就光明正大的去追求人家,人家看得上你就看得上,看不上你也是正常的!
明明原本就是在路边望风的,一听说人家想要找自己的恩人,就立刻跑去冒认,这往好听了说是为了接近人家姑娘昏了头了,往不好听了说,你这算趁人之危你知道吧?这是流【hx】氓行径,不可取!
还有,冒认功劳这种事,容易食髓知味,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一二三之后,那刻就成了家常便饭了!”





罪恶无形 番外五 见家长
这一顿饭沈文栋是没有办法再吃下去了,找了个上厕所的由头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其他人对于他的不告而别也是心知肚明,默契的没有点破,就好像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来参加过聚餐一样。
沈文栋走后,纪渊就从外面回来了,罗威跃跃欲试想要给纪渊讲一讲他错过的好戏,不过被一旁的齐天华给按下去了,齐天华比罗威情商高不少,知道这种时候如果罗威兴致勃勃的当众给纪渊讲一遍,反而让纪渊难做人。
沈文栋走后,话题就变得多元化起来,有和秦老攀谈,问他一些他年轻时候的工作趣闻的,也有说起最近工作中遇到的奇葩事情的,总之气氛相当不错,就连平日里和一些同事交流不算特别多的纪渊也破例和他们碰了杯,聊了天。
散席之后,康戈提出来他送秦老回去,让纪渊和夏青跟自己的车一起走,纪渊和夏青没有拒绝,四个人挥别其他人,一起上了康戈的车。
“秦老,今天晚上可真的是多谢了!”车子开出去之后,夏青感激的对秦老说,“这么晚还折腾你出来,还要提前记住纪渊告诉你的事情过程,辛苦了!”
“没事儿,反正我退休以后闲着也是无聊,这回有点事做挺有意思的,尤其还能跟你们这些年轻人聊天,感觉就好像又回到没退休之前那种感觉了似的,挺好!”秦老豪爽得笑道,“而且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那种又要拈轻怕重,又要沽名钓誉的人啊,我是最最看不上了!”
说完之后,秦老又有些疑惑的扭头看了看坐在后座上的纪渊:“不过你这个小伙子也是有点意思啊!明明那些事都是你做的,你们俩也都心知肚明,人家小姑娘是为了替你打抱不平,想要教训教训那个招摇撞骗的,这个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可你怎么自己也不提不说的呢?
今晚本来是可以你这个正主出来拆穿他的,结果你反倒还特意找了一个由头躲了出去,你这是为什么呢?真是把我给搞糊涂了!”
纪渊笑了笑,摇摇头:“我不希望有人利用这件事占夏青的便宜,向她情感勒索,不代表我自己把那件事看得有多重。
对我来说,因为那件事认识了夏青,这是最重要的,我们两个把那件事当成是我们的一次共同经历,这样就够了,不需要让其他人知道。
当初的那件事,对于夏青来说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所以我也不希望身边的人反复提起,假如我恰好就是夏青要找的人,并且我们两个人又在一起了,那其他人估计当面会那这件事出来打趣,背地里也会有议论,这样不好。”
秦老听了之后,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扭头对夏青说:“丫头,我觉得这小伙子不错,以后可以考虑嫁了!”
夏青被秦老说了一个大红脸,纪渊无声的笑了,悄悄握住夏青的手。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至少表面上是一片风平浪静,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大家就好像对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失忆了一样,也没有什么人去提起,而沈文栋申请了一个出差的任务,直接就没有来,于是乎队里就更加风平浪静,照旧像之前一样的上班下班,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不过这种平静和一如往常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状况,私下里却发生了许多微妙的变化,一开始还比较低调隐秘,后来私下里议论的人多了起来,逐渐就七拐八拐的也传到了夏青等人的耳朵里面。
最初的自然就是沈文栋冒认恩人这件事,这件事乍传开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是不信的,尤其是那些“奶茶小纵队”的成员,还有几个一心想要把自家女儿或者亲戚家孩子介绍给沈文栋的年龄大一些的老同事。
不过不信也没有办法,毕竟那天在场的人比较多,愿意替沈文栋去打掩护的却没有几个,一个两个人还可能是以讹传讹的瞎胡说,许多人都是一个版本的,那可就足够说明问题了,渐渐相信这件事的人多了起来。
等到沈文栋终于结束出差,若无其事的回来上班之后,很快就发现,他的“?奶茶小纵队”似乎悄无声息的就解散掉了。
当然了,“奶茶小纵队”倒不是因为觉得对他人品感到失望之类的原因,归结起来大概就是觉得沈文栋居然为了夏青,都跑去冒认人家的恩人了,一边接受着自己的示好,一边不择手段的去接近另外一个姑娘,这种事情能够接受得了才真的是见了鬼了呢!
很多事情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所有牌都稳稳立在那里的时候,就风平浪静,一旦第一颗牌被推到,后面就会很快的稀里哗啦,接二连三,全盘推翻。
渐渐的,对沈文栋的讨论就从冒认夏青恩人这一件事扩展开去,开始涉及到一些平时工作上面的大事小情,慢慢就开始有人发现,沈文栋好像每一次出任务或者查案子,那种光出力不露脸的事情,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做过。反过来如果是那种抛头露面,比较体面的宣传工作,他就一副责无旁贷的样子。
还有的时候和别人做一样的事情,结果到后来他就能凭借着自我包装的能耐,愣是被表扬甚至被表彰,和他一起的人名字都没有提到一句。
如果说议论冒认夏青恩人的那件事还只是私下里的八卦谈资,那么涉及到这些荣誉的时候,讨论的人心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奶茶小纵队”解散之后,沈文栋又发现原本一些和他见面打招呼态度还比较热络的同事,忽然见到他以后态度有一点讪讪的,乍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但是稍微细细的品一品就能发现,别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在沈文栋的一些丰功伟绩开始遭到质疑之后,似乎关于他的一切言行,都会被人本能的怀疑一番,不敢像原本那样轻易相信了。
终于有一天,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提出来的,说当初郑义出事之后,第一个向其他人说纪渊有心理问题,最好不要随便招惹的,好像就是沈文栋。
这个说法一提出来,立刻就有人回忆起来,并且加以响应。
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夏青的精神作用,她总觉得有一些原本刻意和纪渊保持距离,少打交道的局里同事,会有意无意的和纪渊打个招呼,尬聊几句。
纪渊在夏青的动员下,总算比较给面子,虽然态度不算热络,但还算比较友好,也耐住了性子,于是在那之后,局里面上上下下对纪渊的评价也逐渐有了改观,虽然不会把他看做康戈一样好打交道的人,但至少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背地里把他传得好像洪水猛兽一般。
就这样,纪渊原本的风评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心理障碍之类的说法也没有什么人还会继续取信,虽然纪渊早已经看淡了这些,但是夏青还是很欣慰的。
不过令夏青感到不服不行的是沈文栋的心理素质,她原本以为经过这样的打击,就算不至于让他一蹶不振,至少也会让他萎靡一阵子,甚至搞不好在原单位都混不下去,没曾想出差回来之后,他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不过是决口不提自己是夏青恩人的那件事。
他装成没事儿的人一样,但毕竟风评变差了,当日里他是如何口若悬河说了一堆,然后被秦老当面拆穿的全过程都被董伟峰看得清清楚楚,之后在工作安排上面,明显沈文栋的份量就不如过去来得重要了。
这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毕竟他原本也是拈轻怕重,所以不把他作为主力去使用,倒也不会对警队里面的工作造成太大的影响。
于是沈文栋也算是求仁得仁,在“形象岗”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逐渐成了局里上上下下心目当中公认的“男花瓶”,都赞同他形象不错这件事,却也都对他的内在不抱任何期待,也没有人把他当成一个多么有工作能力的人去看待。
沈文栋大部分时候都还是一副风度翩翩、意气风发的样子,只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状态其实是大不如前的,没有了之前的春风得意,强撑着若无其事,实际上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在慢慢枯萎干瘪下去。
沈文栋不是没有想过去挣扎一下,扭转这样的一种印象和偏见,但是收效甚微,一方面是他除了模样生得端端正正之外,头脑和工作能力都普普通通,乏善可陈,所以即便很努力想要证明自己,也没什么效果。
另外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一个固有的印象一旦形成,想要扭转局面就不是一朝一夕,凭借一己之力就可以做到的,众口铄金,更何况沈文栋顶多是一块镀金铁块,跟金子是一毛钱关系都扯不上的。
夏青对于这样的结果当然是十分满意的,她忍了沈文栋那么久,为的不就是放长线,慢慢的布这个居么!单纯的撇清与沈文栋之间的关系,戳穿他不是自己恩人的这个事实,根本不足以平息夏青心中的愤怒,她想要的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让沈文栋被自己最擅长的引导舆论所伤,尝一尝这里面的滋味。
“所以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该说不说,我觉得人家夏青这方面可真比你要强多了!”事后一次在康戈父母开的那家餐厅的专属包间里面,坐在饭桌旁边,面对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康戈对纪渊感叹道,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你之前薪也卧了,胆也尝了,然后呢?没下文了!憋屈不憋屈?!
我以前最坚持的一个观点就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别憋着别攒着,能当场就报了的就不要留到第二天早上,你忍来忍去也没人给你付利息,何必委屈自己!
现在我是彻底服气了!夏青这是结结实实给我上了一节课!有些时候还真是得一忍再忍,等到最后居然真的有‘利息’可以收!
夏青!女中豪杰!在下服了!”
说着,他颇为戏剧化的冲夏青拱拱手,把夏青逗得忍俊不禁。
“哪里哪里,康少侠客气了!其实你的观点我很欣赏,有什么不痛快的当场就应该解决掉,留着真不一定就能让你有收利息的机会!沈文栋这纯粹是自作孽不可活,给我创造了这样一个机会,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儿。”她对康戈说。
“你还是别学他了。”纪渊对夏青摇摇头,夹了一筷子夏青喜欢吃的菜在她面前的碟子里,“他是一只笑面虎,别人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他是谈笑间吃人不吐骨头,气死人不偿命,一般人学不来那么缺德的态度。”
康戈冲他撇撇嘴:“我要是你,我就把损我的这个口才收一收,攒起来,回头用来说服你未来岳父岳母,让人家同意你跟夏青在一起吧!据我所知,你当初看不惯人家把刚刚获救没多久的女儿独自扔下,可是脸红脖子粗的跟人家在电话里好一通争执,当时没想到过若干年后,要过这一关吧?”
纪渊一滞,如果是说别的事情,他完全可以立刻找到反驳的话顶回去,可是康戈方才还真是凑巧戳到了他的软肋,让他一瞬间有些没有底气。
当初自己年轻气盛,电话里对着语气不善的夏青父母可是没怎么客气,当时只觉得他们扔下还看不见东西的女儿在医院里和护工呆在一起,就跑回去忙工作,这样也就罢了,居然还催促女儿,让她赶快恢复,于是一冲动说了不少逾越的话,当时他当然也想不到,这对夫妻会成为自己的准岳父岳母。
现在转眼秋去冬来,自己和夏青在一起已经快要一年了,恰好夏青父母从外地回来,夏爷爷提出来让纪渊到家里去聚一聚,和家里人都见见面,纪渊才意识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关需要过呢。




罪恶无形 番外六 上场
纪渊向来是一个临场不乱的人,即便是千钧一发的抓捕现场,也照样可以从容不迫,除了从郑义手里解救夏青的那一次以外,基本上没有特别紧张过。
不过在去夏爷爷和夏奶奶家里登门拜访之前——
“你放松一点好么?”夏青终于忍不住笑着对他说,“咱们只是去我爷爷奶奶家,吃一顿家常便饭而已,又不是没去过!你用不着这么紧张的!”
“我不紧张。”纪渊开着车,目不斜视的坐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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