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妾要上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冯欠欠
“怕什么,皇后娘娘可是你亲妹子!”朱氏伸着脖子,明显很不服气。
苏家大郎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真真妇人之见,愚不可及。
“正是因为皇后娘娘是我胞妹,咱们才更要谨言慎行,以身作则,所谓圣人曰……”
这些之乎者也听着朱氏头都大了,只好讪讪地把手缩了回去,小声嘟囔着。
“好了……好了……我不吃了还不行嘛……”
朱氏只好瞪着一双眼睛四处乱瞟,几句话陆陆续续飘到了她耳中。
“虎威大将军亲自巡视,看来皇上对这次宴会可不是一般的重视啊……”
“可不是,咱们这位皇后这么受皇帝宠爱,她生的皇子怎么能不受宠?”
“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把皇上勾得是五迷三道,听说之前还只是个奶娘……”
这些个知书大礼的官宦人家,怎得也像他们那街头长舌妇似地乱嚼舌根子。
重生之宠妾要上天 第516章 遇刺
“当家的,他们说你妹子,你不管啊?”朱氏登时就看不过眼了,扯了扯朱家大郎的袖子,见他畏畏缩缩,冷哼一声。“皇后娘娘是你们能嚼舌根子的吗?”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那几人听见。只见那几位官眷顿时脸色一变,悻悻散开了。
过了一会,席上陆陆续续全部落座。
“皇上到!”
“皇后娘娘到!”
随着内监响起的两道声音,在座的人纷纷站起来跪下朝着徐徐走来的二人行礼。
一时间,全场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寒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带着些不怒自威的气势。苏柔儿也是一身明黄色冠服,仪态万千、雍容华贵。
“平身。”随着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起身。
此时站在皇帝身后的一个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只见他穿着一身绣着青竹的白色袍子,显得十分清雅,此时正低声与天子交谈,受宠程度竟是有几分超过当初的右相。
“哎,站在皇上身边的那位大人是谁?看着眼生的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位可是新晋大学士陈翰林。”
“本来是今年春试的新科状元,原本就是个穷酸秀才,没想到颇得皇上重用,短短半年内连升六级!”
众位官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家里有适龄女儿的纷纷看向这位朝廷新贵,目光热切起来。
场上除了皇上皇后之外,当属太子最为尊贵,萧景轩理所当然坐在了萧寒下首,接下来按照长幼次序依次排开。
右边紧挨着苏柔儿,坐在下首的则是太妃的外甥女烟儿,此时应当称呼她为云嫔,穿着一身粉白色的罗纱,头上只簪着几支简单大方的簪子。虽不及皇后娘娘雍容华贵,也别有一番清丽高洁之感。
萧景轩从开席到现在,表情始终淡淡的,也不像萧景瑞他们互相打闹,只抬头快速扫了一眼席面上众人,摩挲着手中的杯子,似有心事。
宴会进行到中间,就要迎来最重要的时刻了,那就是抓周。
苏柔儿招了招手,立刻从旁边走出来个嬷嬷,抱着萧景柔走到中间,地上早已铺好了厚厚的锦被,四周依次摆放着笔墨纸砚、刀剑叉戟、还有一枚兵符。
萧景柔被奶娘放下后,晃晃悠悠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才朝着一个方向爬了过去,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毛笔,又放下了,显然不太满意。
“看来朕的三皇子不爱舞文弄墨。”萧寒无奈对着苏柔儿笑了笑。
那只胖乎乎的小手又摸上了兵符,这次却是稳稳当当抓在手里。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迎面飞来,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一支飞镖,竟是直直冲着主位这边而来!
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萧寒正在跟陈翰林低声交谈着,忽觉不对,转头去看,大惊失色,想上去挡,却已来不及。
“轩儿!”
苏柔儿大惊,下意识朝着轩儿扑过去,她心里只剩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自己的孩子!
就在这时,苏柔儿忽然看见轩儿的袖子里寒光一闪,竟是一枚飞镖,只见他目光一凛,一道尖利的风声自苏柔儿耳边穿梭而过,她的发丝瞬间凌乱起来。
叮!
在离苏柔儿大约还有两寸
的距离,轩儿扔出的那枚飞镖直接撞上了之前那枚,竟是硬生生将它逼转了一个角度。随着一阵响声,两枚飞镖齐齐扎在身后的柱子上。
接着苏柔儿被一双手猛地扶住。轩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母后,没事吧。”
苏柔儿看着他,眼神一变,接着又转为正常。她摇了摇头。
“来人哪!护驾!护驾!”太监们齐声尖叫。
嬷嬷赶紧跑过去抱起萧景柔跑到皇后娘娘身边。
一队御林军直接冲了进来,立刻以帝后太子为中心围成了一个保护圈,李忠成掏出佩剑,站在最前面。
“有没有受伤?”萧寒紧张地看着苏柔儿,见她迟迟没有回应,以为她被惊着了,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臣妾没事。”
苏柔儿摇摇头,眼睛却一直看着轩儿,此刻心里翻起了滔天骇浪。
刚才她看到了什么?
为母者,遇见危险第一反应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刚才那支镖分明是冲着他们这边来的,轩儿坐的离她最近,所以她第一反应就朝着轩儿扑过去轩儿,然而就是这一眼,她看到了轩儿的眼神,那不是一个孩子会有的眼神,冰冷、戾气。
还有那枚飞镖,她从未听他提起过。
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南山狩猎时发生的事情,穆然说过的话、甚至轩儿的早慧……这一桩桩一件件此时走马观花似地在她脑海中快速闪过。
她静静盯着轩儿,直到他不自然的垂下头去。心中渐渐浮现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萧寒看着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十分震怒,丢下一句“务必找出刺客”后亲自送苏柔儿回了寝殿。
躺在床榻上,苏柔儿却没有一丝睡意。她索性靠着床坐了起来,身旁已是冰冷一片,估计萧寒将她安置好后又去了养心殿。
刚才是轩儿救了自己。
为什么他好像对刺客的出现毫不意外?
为什么他会使用飞镖?
为什么在被自己看到后,他神色慌张?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她困惑不已。
她不禁问自己,这可能吗?这世上会有两个重生的人吗?
第二日。长乐宫里。
苏柔儿坐在上面的宝座上。
一个穿着官服、白发须眉的老者正垂手站在下面。
“柳太傅,本宫召你来是想问太子近日的功课如何?”苏柔儿语气不紧不慢,不怒自威。
殿中之人徐徐躬了躬身子。“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天资聪颖,如有神助。”
轩儿自小便聪颖过人,只是……
“聪颖到何种程度?”
柳太傅沉思了片刻,他一生教过的皇室子孙出类拔萃者不是没有,但像太子殿下这样天赋异禀的绝无仅有,于是沉了沉声。
“微臣每每讲述一遍,隔几日再问,太子殿下可倒背如流。不仅如此,还能触类旁通,自成体系。在微臣见过的人之中,无人能出其右。”
他每说一个字,苏柔儿的护甲便握紧一分。
她强按住心中的不安。“那太子可曾学了什么兵器?”
太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似在细细思考。“只学过刀、剑,别的不曾。”
苏柔儿神情陡然一变,沉默了片刻,她挥了挥手,似乎十分疲惫。
“下去吧。”
看来她要去见见
轩儿了。
苏柔儿来东宫许多次,没有一次比这次觉得更漫长。
身后的宫女推开门,里屋的太监正要行礼,苏柔儿看到轩儿正在伏案,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惊动主子。
她刚走了几步,轩儿就注意到她进来,眼神一亮,搁下笔,向她福了福身。“母后您来啦。”
苏柔儿走过去,案上是一副即将完成的红梅图,布局精巧,气韵生动。
这样的笔力怕是宫中画师也自愧不如。
没有十几年的积淀怎么如此。
“你们都先下去吧。”苏柔儿看了站在身后的宫女一眼,那宫女立即招了招手,殿内所有的太监宫女都悄悄退了出去。
一时之间,偌大的殿内就只剩下母子二人。
“母后今日受惊了,可还好吗?”轩儿看向自己的娘亲,眼中满是关心。
“无碍……我来给轩儿研磨吧……好像母后还未给轩儿研过磨。”苏柔儿声音里饱含复杂的情绪,拿起墨细细研磨起来。
轩儿蹙眉,母后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今日有些怪怪的。“母后,您怎么了?”
“轩儿,母后来的路上一直在想……轩儿小时候是什么样子……”苏柔儿看着眼前十岁的轩儿,眼神似乎穿透过他,一直向前。
此刻的苏柔儿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想来想去,好像轩儿自记事起,就十分聪慧懂事。”
苏柔儿心中百感交集。这是她的孩子,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拼尽全力保护他。
只是……她很后悔,作为娘亲,她为什么没能早点发觉。
他的轩儿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该有多害怕。
“你……还是我的轩儿吗?”苏柔儿放下墨块,看向低头伏案的轩儿,声音微微颤抖。
轩儿听到这话,手中的笔一顿,一滴墨自他的笔尖滴落,晕在宣纸上,生生破坏了那副红梅图。
沉默。
整个殿内寂静的可怕。
“若我说不是……娘亲可还认我?”片刻之后,轩儿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了苏柔儿的目光。
脸上的表情开始慢慢发生变化,从震惊到解脱,从苦涩到委屈。眼中含泪,似喜似悲,像个真正的孩童又像个历经沧桑的老者。
“轩儿……轩儿……”苏柔儿心如刀绞,语无伦次地呼唤着,他的轩儿从未露出这样的表情。
“娘亲,您可还记得,王府中,我曾中过一次毒。”
“是那次?”苏柔儿猛地想起来。晋王府里,她曾被穆家姐弟算计,轩儿中毒,明明已经没有了呼吸,后来又忽然醒了过来。
她当时并未怀疑,只是庆幸。如今细想,确实诡异。
原来如此。
原来是那次。原来他已经来了这么多年。
“对不起……是娘亲的错……娘亲应该早点察觉的……对不起……”
苏柔儿又愧疚又心疼,紧紧把他搂在怀里。
轩儿张了张口,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他曾经想过千万种母亲知道后的反应,不管是把他当做怪物还是别的都好。唯独没有想到母亲竟是这样的包容。
这样好的母亲前世竟死的那么惨,他从前恨自己没用,没能保护好母亲、保护好自己。
既然上天给了他这次机会,从今以后,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碰母亲一根手指头!
重生之宠妾要上天 第517章 战事起
长乐宫里。
“母后安好。”
“母后安好。”
汐儿和瑞儿进到长乐宫里,规规矩矩行了礼。就看到苏柔儿蹲在地上,裙摆散在地上也不在意,手中正拉着一个大约两三岁的小女童,一步一步耐心地教她走路。
“母后,这就是安乐妹妹吧。”萧汐儿蹲下去,小女孩咯咯地朝她笑着。“瑞儿,你也来看看安乐妹妹吧。”她招了招手,十足小大人的模样。
瑞儿头摇的像拨浪鼓,还是不了吧。托柴倾城的福,他对这种活泼的小孩子有些害怕。
“我可不想挨打。”
杨嬷嬷被逗笑了。“皇后娘娘,您瞧三殿下,怕是被那柴家小姐给打怕了。”
苏柔儿看着他盯着安乐一副害怕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招了招手,立马就有奶娘走过去,接过安乐。
苏柔儿站起来,拍了拍裙摆,汐儿也跟着她一起站起来。
苏柔儿对着杨嬷嬷吩咐道。“杨嬷嬷,你亲自去,给大公主和三皇子的宫里各挑选一个有经验的嬷嬷。去吩咐一声,明日起汐儿和瑞儿也去上书房读书。”
“还有三皇子和大公主的分例、规制一律按照景柔和安乐的一样,嬷嬷,你去细细检查看还有没有不周全的地方。”
杨嬷嬷笑眯眯地应着。“娘娘,您都念叨了多少次了,放心,老奴亲自去,保证给两位小主子安排的妥妥当当。”
正准备走出去,碰见太子迎面走了进来,连忙行了礼。
萧景轩朝着她点了点头。
“轩儿来了?”
苏柔儿看到他也十分高兴,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安乐正是最好动的年纪,又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小眼睛咕噜噜地转,兴奋又急切,嘴里乌拉乌拉,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挣开奶娘的手,跌跌撞撞,像是颠来颠去的小编钟。
她一边跑一边咯咯笑着,一个不小心,跌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来。
瑞儿离得最近,踌躇着,又不忍心又怕挨打,最终还是给自己打了打气,跑过去,弯下腰,刚伸手碰到地上的小人,准备把她抱起来的时候,一只手将他的手拨开。
他抬头一看,心里困惑。“轩儿哥哥?”
“我来。”他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当他伸手抱起安乐妹妹的时候,又是那样温柔,嗔怪她怎么这么顽皮,又心疼她哭地嗓子都哑了,轻声细语慢慢哄着。
瑞儿呆呆地站在一旁,愣愣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以往宣安城里一起玩耍的哪个小孩子跌到了,大家都是这样过去抱起来的。
他看着耐心哄着妹妹的轩儿哥哥,莫名感觉到他好像很不喜欢他。
苏柔儿也看到这一幕,暗暗叹了口气。
这时,汐儿忽然伸出手,指在了小小的安乐身上。“母后,这个荷包好好看,汐儿也想要。”她仰着头,语气天真无邪,仿佛是在跟母亲撒娇的孩子。
苏柔儿一愣,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原来是安乐腰间配着的一个小小的荷包,上面绣着小荷尖尖,针脚细密,极为雅致。
“大公主眼光可真好,这个荷包可是娘娘亲自绣给公主,还去佛寺祈过福的。”奶娘从太子手里接过安乐,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汐儿若喜欢,母后帮你绣一个便是,你喜欢什么图案?”苏柔儿脸上透着惊喜
,这是汐儿自回宫之后,第一次对她撒娇。
“跟安乐妹妹一样的就好。”她乖巧可爱,仿佛孩童。
站在一旁的轩儿却垂下眸子。
跟安乐一样?
她指的……只是那个荷包吗?
孩子就是孩子,就算不熟悉,也能很快玩到一起。就连一开始不敢接近安乐的瑞儿,此时也乐呵呵地追着她跑。
轩儿倒是沉稳许多,站在旁边,只有安乐摔倒的时候,时不时过去扶一下。
渐渐的,苏柔儿就发现轩儿只对安乐十分耐心,对待汐儿和景瑞始终都是淡淡的。
苏柔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
傍晚的时候,汐儿和瑞儿的奶娘过来领走了自己的小主子。
轩儿也准备向她行礼告退的时候,她淡淡开口。
“轩儿留下。”
轩儿脚下一顿,看着她。
“轩儿,汐儿和瑞儿明日起就要去上书房读书了,你是兄长,母后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们。”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苏柔儿又接着说道。
“轩儿,母后知道,你对汐儿和瑞儿多有不喜。可是,他们还小,父辈们的恩恩怨怨已经过去,母后不希望再延续到你们身上,明白吗?”
她语重心长地看着轩儿。“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自相残杀,皇家也不例外。”
轩儿看着自己的母亲,她一直都是这么善良,这么愿意相信。可是他……
他最终只是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开口。
“母后,我会的。”
苏柔儿欣慰地拍了拍他的头。
长乐宫里,其乐融融。养心殿里却是气氛紧张。
“陛下,已经招了,是突厥国的奸细,买通了主事嬷嬷,混进去的。”陈翰林说完,垂首站着。
突厥?
萧寒眯起眼,立马联想起了前几日,探子报告过的一件事。
“京城里凭空出现的那支突厥商人呢?”
“刺杀任务失败后,就神秘消失了。”
萧寒站起来。“倒是本事不小,居然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
看来突厥最近开始蠢蠢欲动了。
此后几日,来养心殿送茶水的小太监们经常能听到茶碗碎裂的声音。
“杨嬷嬷,你说皇上最近是怎么了?来长乐宫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苏柔儿斜靠在榻上,心中隐隐不安。
“娘娘宽心。”杨嬷嬷动作轻柔地打着蒲扇,“或许是政务繁忙……”
“以前政务繁忙的时候并不是这样。”苏柔儿摇摇头。“我瞧着……倒像是出了什么事似的……”
最近几日。她瞧着陛下的眉头一日比一日蹙地更紧,不知怎的,心中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杨嬷嬷起身撑起了纱窗。山雨欲来风满楼,最近的天气真是越发地阴沉了。
养心殿中。
陈翰林、李忠成两人站在下首,萧寒坐在上位,面色凝重。
只见他揉了揉眉心,十分疲惫。“西北的折子刚递上来,昨夜寒水河一战,我军全军覆没。”
看来对方这次是有备而来。
李忠成听罢就是一拳挥在了空中,显得愤恨不已。
“好个蛮夷!”
陈翰林则是思虑了片刻,面色凝重地躬了躬身。“陛下,突厥先是派刺
客在宫中屡屡行刺,再是故意在边疆挑起战事。看来是对我国政事了如指掌,知道朝局尚未完全稳定,想要我们腹背受敌。”
萧寒点点头,这也正是他所忧虑的。
李忠成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国家不能被犯,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浑身带着行军之人的飒爽。“陛下,臣愿带军出征,打他个落花流水!”
萧寒还未说话,陈翰林就朝着他摇了摇头,李忠成打仗确实是一把好手,只是这些阴谋诡计实在不擅长。“李将军前脚刚走,京城就成了一座空城,任人宰割。”
李忠成猛地反应过来,一拳重重砸在柱子上。“这蛮夷实在可恶!”
“眼下,可有办法?”萧寒看向陈翰林。
李忠成也看向他,目光灼灼。
陈翰林慌忙跪了下去,轻轻吐出一句话。“下下之策,万万不可。”
“什么?”李忠成见他忽然下跪,也跟着跪了下去。
萧寒看他忽然行了个跪拜礼,心中一闪,缓缓点出了答案。
“御驾亲征。”
尚书房中。
柳太傅坐在首位。“各位殿下,今日的题目是来源于一篇文章。即是北宋王文公所作的伤仲永一文。”
他顿了顿。“伤仲永讲的是一名唤作仲永的神童,婴儿时便可出口成章、信手成文,在当时,无人不赞叹惊艳,许多人为求他的诗一掷千金,其父见利心起,遂带他四处展示,不叫他念书,最终落得个泯然众人的唏嘘结局。”
“臣的题目则是由此引申而来。即出身重要还是后天教育重要?或者说后天所受影响是否可以改变先天本性。”
“此题作为讨论,各位尽可畅所欲言。”
“太傅,学生在宣安城时,常听教习夫子读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萧景瑞第一个站起来,摇晃着小脑袋,十足小大人的模样,“夫子说,世上本来没有坏人,只是后来有些孩子被教坏了,就变成坏人了,是吗?”
柳太傅满意地点了点头。三皇子虽然年纪尚浅,但懂得引经据典。稚言稚语中也不乏道理。
“但是……学生还听闻民间有童谣曰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这又是什么道理呢?”萧景瑞揉了揉脑袋,很苦恼的样子。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
柳太傅咳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转而看向了唯一没有笑的萧景轩。
“太子以为呢?”
“学生认为,先天决定了内核,后天能做的只是修补矫正而已。素闻西北蛮夷族人各个高大,宫中的骑师,大多为蛮夷族,从小在宫中长大,生活饮食与我们并无差别,然而骑师们皆身高九尺,与其他人放在一处,极为注目,一眼便可看出分别。又如沿海渔民,各个善游,能于水下闭气一刻钟之久,他们的后代刚出生就能游泳潜水。”
柳太傅沉思,有理有据,逻辑严密,无力反驳。只是……
“殿下,万事无绝对。若是遇到例外,殿下会如何做?”柳太傅问道。
“狼的后代有几个不食肉?”萧景轩沉了沉声。
柳太傅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殿下说的不错。”
“大公主,您呢?”他又转向萧汐儿。
“我跟太子哥哥一样。”
萧景轩淡淡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今日身上没有佩戴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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