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妾要上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冯欠欠
虽然这差事并不是王爷直接吩咐给他的,可是此刻听到素儿姑娘这样问,似乎很关心自己的样子。冯吕一时有些喜上眉梢,咧着嘴点了点头。
素儿的笑意却未及眼底,她徐徐自怀中取出一方帕子,走到冯吕面前,抬脚在他额头上擦了擦,一边擦,一边问道:“是什么样的差事?看你累的,都出汗了。”
鼻尖是淡淡的女子体香,巨大的幸福感几乎像一把重锤把冯吕狠狠给砸晕。他勉
强控制住自己结结巴巴的语气,摆了摆手,忙说道:“也不是什么累差事,就是……”
然而就在这时……
“冯吕,王爷叫你过去回话。”
沐风、沐霜二人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一人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盯着冯吕和素儿。
这道声音宛如一盆凉水成功把冯吕给浇醒了。
“噢。来了!”冯吕猛地后退了一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服,然后结结巴巴地对素儿说了句“那我走了”。
书房中,萧景瑞负手而立。
冯吕对着他福了福身,说道:“启禀王爷,属下去查过了,只有大约半年前,宣安城中的云家药铺中,曾经有人购买过那两种药材。”
云家药铺?
萧景瑞目光一凛,转过身来,问道:“那药铺现在如何?”
冯吕一愣,像是没想到王爷会这么问,于是略有些惋惜地回道:“回王爷,药铺已在半个月前,毁于一场山匪抢劫中,坐诊大夫云石和他的徒弟云韵都已经死了,柴小姐……”
柴倾城!
“她怎么了?”萧景瑞的声音似乎提高了一些,紧接着问道。
冯吕看他这个样子,那位柴小姐与他们王爷相识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当他第一次知道的,也很震惊,他咽了咽口水,对着萧景瑞说道:“柴小姐跟云韵的徒弟云小雨失踪,从此再没有人见过她们。卑职亲自去找过,没有任何线索,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失踪?
萧景瑞不知道心中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想起那张沾满污泥却笑的灿烂的脸,短短半个月之内,她竟然经历了这种事!
他语气沉了几分,吩咐道:“多派点人,继续去找!”
冯吕应声退下了。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刚才沐风、沐霜来报,齐河这几日日日偷偷去一家钱庄,那家钱庄的背后主子正是萧卿师,今日齐河在回府的路上,被人暗杀,幸好被沐风、沐霜二人及时救下,刚刚押回了王府地牢中。
萧景瑞脸色凝了凝,看来是时候要去会一会那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静王爷了。
静流别苑设在京郊,放眼整个萧国,将府邸设在京郊的就只有这位静王爷一个。
萧景瑞坐在马车里,开始回忆起自己知道的有关于这位静王爷的种种。
年幼时因失手打死了自己的奶娘,被先帝一怒之下褫夺爵位,发配滇南偏远之地。后来却摇身一变成了温润儒雅的静王爷。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景瑞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许多谜团等着他解开。
正在这时,“麻烦通传一声,瑞王爷来访。”沐风一勒缰绳,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对着守在门前的侍卫说道。
只见那两个侍卫互看了一眼,眼神里似乎是十分惊讶,然后其中一个转身进去通报。
过了片刻,那个侍卫从里面出来对着沐风双手抱拳道:“十分不巧,王爷近日身体抱恙,避不见客,还请瑞王爷谅解。”语气诚恳,不卑不亢,却是未让一步。
重生之宠妾要上天 第543章 栽进荷花池
坐在马车里的萧景瑞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对话,揭开车帘,从车里走了出来,对着那侍卫开口说道:“既然皇叔身体抱恙,本王正好带了上好的丹药,特来奉上。”
说着便要朝进走,那两个侍卫见他竟要硬闯,忙握紧了手中的剑,萧景瑞只是一笑,对着沐风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那沐风使了什么招式,只是动作奇快,只不过眨眼之间,那两人手中的剑竟然掉在了地上,两人看着沐风,眼中净是恐惧。
萧景瑞抬脚刚走进去,一阵美妙的琴音响起,萧景瑞抬头一看假山中央的亭子里,一个身材纤瘦、一尘不染的男子正坐在里面抚琴。
“原来是景瑞,今日来我静流别苑所为何事?”那人见萧景瑞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手下的琴音并未停止。
萧景瑞朝着他淡淡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看着穿梭在院子中的丫鬟小厮,每个人看到他的时候都恭恭敬敬地躬下身去行礼,脸上都挂着微笑,但那笑容背后仿佛都夹杂着紧张戒备,这个别苑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是个迷。
就在这时,沐风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王爷,这里的丫鬟小厮基本都有功夫在身。”
萧景瑞点了点头,看来这静流别苑中似乎是大有玄机啊。他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容,朝着观景亭走了过去。
“从不知道皇叔的琴音竟然如此美妙。”萧景瑞仿佛真心地赞叹,径直坐到了萧卿师对面。
见他不请自坐,萧卿师也不恼,一曲完毕,收回了手指,对着身后的影末招了招手,片刻之后,一壶热茶端了上来,萧卿师抬手为萧景瑞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说道:“我向来不爱理会红尘之事,也不喜欢一时兴起拜访别人,若是瑞儿也如我这般的话,你的琴音必定比我的胜出百倍。”
这是暗讽自己不请自来了。萧景瑞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闻了闻手中的茶,似是十分享受的样子,小酌了一口。
“皇叔既然是瑞儿的叔叔,自然是主动要来上门探望的。只是——瑞儿刚才听问皇叔身体抱恙,若是身体抱恙,就不要在这寒湿高处抚琴,若是加重了病情可就不好了。”他一副为对方身体着想的语气。
萧卿师低头轻咳了一声,淡淡笑道:“多谢瑞儿挂念,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只是瑞儿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不知皇叔最近有没有听闻京城中的一桩命案。齐天明齐大人被人毒杀。”萧景瑞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头朝着萧卿师凑了过去。
“哦……”萧卿师手中的茶杯似乎顿了顿,然后又恢复如常,不紧不慢地说道:“此事本王也有所耳闻,只是……那文大人不是梦魇缠身,心力枯竭而死吗?瑞儿怎会说他是被人毒杀呢?”
他抬眼看着萧景瑞,眼中似有淡淡的好奇。“本王远在京郊,消息并不灵通,莫非是瑞儿发现什么端倪不成?”
而此时的柴倾城就没有这么舒服了,她带着小雨在别苑中走来走去,不时偷偷瞄着
紧紧跟在她们身后的思竹,心里盘算着怎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呢。
偌大的别苑里竟然处处都有侍卫把手,而那思竹今日态度忽然强硬了起来,就连她说想去解手,她都紧紧跟着,倒像是已经撕破脸了一样。
正在柴倾城一筹莫展的时候,她似乎听见了自墙那边传来了两人交谈的声音。她心一动,抬头一看,假山半山腰中的亭子里似乎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是萧卿师,另一个背着她,看不清楚模样,她回头问道:“思竹,那是谁?”
思竹淡淡地回答:“那大约是来拜访王爷的客人。柴小姐,咱们还是回房吧。”说到后面,她的语气中似乎有些焦急,明明是今日动手,可是王爷那边来了个不速之客,柴倾城又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一大早带着小雨在别苑里绕来绕去饶了好几圈。
柴倾城注意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安和狠厉,心中越发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回去。她看了看思竹,又转回头看了看亭中的那个背影,眼睛猛地一亮,若是在那位客人面前,自己强行要求出府的话,萧卿师还会强行软禁自己吗?
听着思竹在身后不断的催促着,柴倾城一咬牙,机会可能就这么一次了。
只见她猛地一跃而起,竟是径直落到了墙上。思竹似乎是没料到她忽然会做出这个动作来,愣了几秒,然后也目光一凛,也紧随着她飞身上墙。
柴倾城立在墙上,正准备起身再次一跃的时候,忽然发现一双手自身后紧紧拽住了她的脖颈,思竹的声音自耳边低低传来:“若还想要你的脊椎,就乖乖跟着我下去。”
柴倾城心中一惊,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若是真跟着她回去,说不定小命就不保了。
于是她深呼了一口气,看着底下的荷花池,掉下去也总好过回去送死,只见她闭上了眼睛,倏地一个侧身,脖子就如同泥鳅自思竹手中滑了过去,思竹大惊,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团空气。
“哗!”荷花池中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正在亭子中品茶的两人纷纷朝这边看过去,只见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正从茂盛的荷叶中挣扎着站了起来,艰难朝着岸边走过来。
萧卿师脸色微微变了变,朝着身后的影末微微招了招手,飞快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影末点了点头,快速走了出去。
萧景瑞将萧卿师刚才那一瞬间的慌乱收入了眼底,此刻看影末走了出去,径直站了起来,正欲下去往岸边走,只见萧卿师抢先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说道:“只是不小心跌入湖中的一个丫鬟,瑞儿不必在意,不如我们坐下来继续品茗。”
丫鬟?什么样的丫鬟能让冷静自持的静王站起来挡住他的路。
萧景瑞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皇叔此言差矣,左右无事,不过是品茗赏景,不如下去看了看,到底是一条人命。”
萧卿师对上了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知道再纠缠下去反倒显得自己心虚,倒也没在阻拦,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下来。
等他们刚走到莲花池边的时候,几个丫鬟正伸手十分费劲地将那个浑身湿淋淋的女子拉了上来,只见她整个人狼狈不堪,膝盖以下的裙摆上沾染着厚厚的泥浆,正像只落汤鸡一样摇摇晃晃地站在岸边,单薄的身板似乎风一吹就要倒下去,可她还是强撑着摇摇晃晃,竟然也站直了,像是池塘边的芦苇一样柔软又坚韧。
萧景瑞?
柴倾城?
面对面的两个人几乎同时睁大了眼,似乎是没有想到两人的重逢会是在这种场合下。
柴倾城看了一旁的萧卿师,悄悄对着萧景瑞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而此时的萧卿师并没注意到他们之前的异常。他的心里三分疑惑夹杂着一分恼怒,这影末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人还在这里。正恼怒着,就看见暗末从远处回来,握着手臂,似是受了伤,对着萧卿师低下头。
萧卿师眼中划过一道暗芒,正好这时,思竹领着小雨神色慌张地从一旁跑了出来,见萧卿师脸色似有不悦,连忙跪了下去。
萧卿师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思竹,还不快把柴小姐带下去换衣服,此时已是深秋,万一感染了风寒可要拿你是问。”
他一脸的真情实意,那思竹听到他的话,立马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抓柴倾城,却被对方一手推倒在地。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柴倾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里!
只见她直直对上了萧卿师的目光,说道:“静王爷,多谢您对我和小雨的收留,只是我真有要紧的事情,还请王爷体恤,放我们离开。”
收留?放?
萧景瑞听到这两个词,再看看萧卿师和柴倾城两人的表情,心中对前因后果大概有了个猜想。
于是在萧卿师刚要开口的时候,萧景瑞忽然插了进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柴倾城:“皇叔,我看这丫头不错,既然她自己想走,倒不如由我带回去。”
萧卿师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瑞儿有所不知,这位柴小姐并不是府中的丫鬟,而是王府的客人,自然不能由你带回去。”
说着他又转过去看着柴倾城说道:“柴小姐曾经救过本王的命,若是你执意要走,不如先去沐浴更衣,我也好准备辆马车,送你们离开。”
一番话说的既周到又诚恳,若不是见识过他的真面目,柴倾城几乎真以为面前的就是个翩翩君子了。
萧景瑞见柴倾城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又开口道:“皇叔,瑞儿忽然想起府中缺个绣娘,不知柴小姐懂不懂刺绣,不如随我到瑞王府中……”
话未说完,就被萧卿师打断,“瑞儿!”他语气中带了些不悦。
萧景瑞却好似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不悦,转头看向萧卿师的眼睛,不避不让。
“皇叔,既然柴小姐并不是王府中的丫鬟,那么不管她想去哪里,都是她自己的选择,皇叔这样百般阻挠,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理由吧。”
重生之宠妾要上天 第544章 抢人
萧景瑞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淡淡的,却特意将“不可告人”四个字咬得极重,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没等萧卿师回答,萧景瑞又转头看向了柴倾城问道:“不知柴小姐可否愿意与本王回瑞王府?”
柴倾城自然是点头如捣蒜,顺着杆立马往上跑,“愿意,当然愿意。”
萧景瑞笑了笑,有些遗憾地对着萧卿师摊了摊手,语气中颇有些惋惜。
“怎么办?皇叔,您也看到了,是柴小姐自己想跟我走。”
说着,准备伸手去拉柴倾城,萧卿师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低低地开口,语气中能听出几分警告的味道:“若是本王今日偏不让你带走呢?”
萧景瑞也是云淡风轻一笑,缓缓靠近萧卿师,附在他耳边低低开了口:“皇叔,不想知道齐河去了哪里吗?”
听到齐河两个字,萧卿师顿时脸色一变,袖中的拳头悄悄捏紧了几分。正在这时,他余光忽然瞥到了梦梅缓缓从外面走过来,停在远远的荷花池边,对着他点了点头。
柴倾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那两人正要一触即发的时候,萧卿师忽然开口笑了笑,然后对着柴倾城淡淡说道:“可以。”
柴倾城一愣,一时脑袋中一片空白,萧卿师为什么忽然改变心意,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她狐疑地看着面前的萧卿师,自从说出“可以”二字之后,他似乎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明朗风清的静王爷。
只见他对着自己温和一笑,接着说道:“既然柴小姐执意要跟瑞儿走,我也不好再三挽留。”说着他招了招手,对着思竹吩咐了下去。
约莫过了片刻,思竹回来,手中还拿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
萧卿师亲自自思竹手中接过包袱递到柴倾城手中,对着她说道:“柴小姐,以后万事小心,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他说话的语气十分奇怪,好像是真心想要再见,又像是警告对方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小雨,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到你。”他紧接着又蹲下身去,对着小雨说道,语气温和,一如他们刚见面的时候。
柴倾城见他伸出手想去摸小雨的头,连忙将她拉回了自己身边,对着面前人说道:“静王爷,感谢您之前对我们的恩德,我救了你一次,你也救了我一次,这一切也算是扯平了。”
说完,她深深看了萧卿师一眼,这一眼几乎让萧卿师感觉到她似乎看穿了自己的意图,扯平?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再跟自己有任何牵扯了吧。
萧卿师心中莫名有些奇怪的感觉,静静地站在院里,什么也没说。
“王爷,就这么放她走了?”影末附在萧卿师耳边说道,似乎心有不甘,胳膊处的伤口隐隐作痛。
萧卿师看着他们的背影,淡淡一笑:“既然账本已经到手,那么她的死活也并不是那么重要。犯不着为了她与瑞王府撕破脸。”
良久之后,当三人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在转角处时,萧卿师才缓缓收回了目光,对着已经走到身边的梦梅吩咐道:“把账本送到书房去。”
梦梅应声退下了。
萧卿师忽然摸了摸自己的手指,摸到了一丝粘稠的感觉,拿起来一看,之前的伤口又裂开了。
影末担心地看着他,出言劝道。“王爷,手伤未愈,以后还是不要抚琴了。”
王爷一向只有十分烦躁的时候才会抚琴来使心情平静下来。如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抚琴,像是心中起了什么波澜,影末看向门口的方向,不可置闻地叹了口气。
萧卿师回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让他顿感千斤在顶,立刻惶恐地低下头去抱拳:“王爷恕罪,是卑职僭越了。”
“下去吧。”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来。
萧卿师淡淡抹去手指上的血迹,看着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瞬间,王府里安静地只剩下身后的流水声,莫名让人觉得有些窒息。
然而,窒息的何止这一处,回京的马车中,萧景瑞坐在一侧,柴倾城和小雨坐在一侧,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
整个马车中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柴倾城刚抬头就直直对上了一双阴沉的目光,那里面分明刻着四个明晃晃的大字——我很生气。
柴倾城一愣,想着怎么着也算是久别重逢,这人怎么老是一副冰块脸,于是她轻咳了一声,换上了一副讨好的语气,打破了沉默。
“萧景瑞,谢谢你啊,今天救了我。”
……
对方目光中的阴沉并没有消散半分,看来他似乎并不买账。
柴倾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最终消失在了脸上,心中烦躁了起来。
“喂,你在生什么气?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
萧景瑞看了她一眼,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悦。
“你进了京,为什么不先来找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立马激起了柴倾城的无名火。
只见刚才还低声下气,像个做错的孩子一样的柴倾城猛地抬起头来,瞪着萧景瑞就是一连串的连珠炮。
“瑞王爷,麻烦您去问问自己家的守门侍卫好吗?我没去找你,我第一个去找的人就是你,是你的侍卫不让我进去,当叫花子一样的打发了我,好不好!”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委屈。
萧景瑞一愣,当听到她说自己是她第一个去找的人时,心里微微有点开心,听到后面却蹙起了眉,什么叫被当成叫花子给打发了?
萧景瑞脸色一沉,看来瑞王府的守卫需要好好整顿整顿了。
忽然——“阿嚏!”
柴倾城忽然打了个喷嚏。
萧景瑞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目光又移到她身上湿淋淋的衣服,想到她正为被自家侍卫当成叫花子而耿耿于怀,也不好拉下脸来问她。
只好硬邦邦地说了句“好累。”,然后将身上披着的披风慢慢解了下来,放在旁边,然后阖上了眼睛,似乎想要小憩一下的样子。
柴倾城本来又冷又累又委屈,刚朝着萧景瑞倒了一口苦水,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连半句安慰都没有,竟然斜靠着睡着了?
这是什么直男操作?
柴倾城惊呆了。
“姐姐,你冷不冷?”小雨拉拉她的衣袖,关切地看着她。
呆若木鸡的柴倾城这才回过神来,正想开口,又是一个“阿嚏!”
身上的冷意越来
越重,鸡皮疙瘩迅速蔓延到全身,好冷啊!
柴倾城交叉着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小雨也伸出小小的手帮她搓着她的胳膊,努力想带给她一些温暖。
然后,柴倾城瞥见了一个金色的披风安静地躺在萧景瑞旁边的座位上。
她试探地叫道:“萧景瑞?萧景瑞?……”
没有人回答,对方的头随着马车运动的规律一颠一颠地,似乎已经沉沉睡去。
然后柴倾城轻轻地开口:“那我先借一下你的披风哦,用完了就还给你。”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柴倾城伸手就要去拿,小雨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姐姐,以前师父总说不问自取是为偷。”
柴倾城伸到半空中的手顿时就是一僵,她真的很想继续伸过去,可是看着小雨那双纯真的大眼睛,她忽然觉得是总不能在孩子面前树立不好的榜样吧。
于是她收回了手,对着小雨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雨,不问自取是为偷。那姐姐问了吗?”
小雨点点头,“可是哥哥没回答。”
那还不简单?
柴倾城说道:“哥哥现在在玩一个不能说话的游戏。你看啊——”
柴倾城转过去对着萧景瑞说道:“萧景瑞,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披风吗?若是可以,你就点点头。”
然后对着小雨指了指萧景瑞那随着马车颠簸而上下晃动的脑袋,说道:“你看,哥哥是不是答应了?”
小雨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柴倾城伸手小心翼翼地拿起披风披到了自己身上,上面还带着微微的暖意,整个人顿时觉得温暖了许多。
柴倾城在心里对着萧景瑞默默说了声“谢啦”,马车晃晃悠悠有规律的晃动着,柴倾城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沉沉睡去。
萧景瑞却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对面的人,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然后又阖上了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柴倾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人像是掉进一个寒冷的冰窖里一样,猛地身子一缩,整个人醒了过来。
然后就听到萧景瑞淡淡说了句“到了。”
她顿时清醒了过来,透过车窗向外看去,“瑞王府”三个大字正高高地悬挂在正上方。
她猛地想起对方的披风还在自己身上,连忙一边伸手去解,一边对着萧景瑞不好意思地解释着:“刚才问你借的时候,你睡着了,所以……”
萧景瑞忽然按住了她伸手接了一半的手,柴倾城猛地一怔,心脏不受控制地突突跳了起来,对于一个在现代单身了二十多年的母胎solo来说,任何异性的肢体接触都会使她心跳加速,何况对面还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帅哥王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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