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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军宠:军长送上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冰公主
监狱?犒赏?他的意思难道是……
杜若烟倏然睁大了眼,但她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丝声响,皇甫寅却已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杜若烟只觉劲风扑面,下一刻,她已失去了活动与开口的能力。
似是连看也都懒得再看她一眼,皇甫寅淡漠的一挥手,那名黑衣蒙面人已不声不响的俯下身来,如同背口袋一般将杜若烟丢上了肩头,无声一躬之后,飘然出房。
杜若烟被那人重重一抛,砸得胸腔处好一阵疼痛,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后,疼痛才慢慢平息下去。该死的,居然是点穴术。这门中国古武奇术早已失传多年,想不到今日自己竟有这等机缘尝到它的滋味。杜若烟心中暗暗叫苦,却也无可奈何。
皇甫寅将她送去监狱,她并不害怕。但若是在她无一丝反抗能力时送去,那可就麻烦大了。只是此刻,形势不由人,她也只得在心中暗暗叫苦。
黑衣蒙面人扛着杜若烟展开身形,一路疾奔,不片刻,已出了那间占地广博的屋子,自一处虚掩的角门闪了出去。院子外头,一辆黑色轿车正静静停在一边,看模样,似乎已等了好一会子。车上,有人正懒洋洋的倚在那里,远远看去,似乎是个司机。
看到人来,那司机开了口:“刑迁,怎么是你?”语气之中略带诧异。语声却是活泼随意,听其声音,年纪却也并不甚大。
黑衣人哼了一声,算是应答。那司机这时也已清楚瞧见了杜若烟,有些诧异的挑了下眉,也不多问,就自打开了车门。黑衣蒙面人抬手一抓,恍似抓小鸡一般,将杜若烟自肩头扯下,毫不客气的丢入车中。杜若烟被撞击之力撞得浑身酸痛,不由的闷哼了一声。
黑衣人也并不理她,只向那貌似司机之人沉声吩咐:“监狱!”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吐字更是言简意赅。
那司机与他似甚熟悉,却也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关上车门之后,方随口问道:“送这女人去监狱作甚?”
“营ji!”那黑衣人答的仍极简单。
“营……营ji……”那司机猛然听了这两个字,却是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这个……”他那里嘀嘀咕咕,黑衣人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只静静坐在车上,并不接口。那司机口中咕噜了几句,眼见无人搭理,不禁自觉无趣,带了些许同情之意的叹了口气后,这才不甚情愿的踩下油门,轿车往前行去。
杜若烟在心中默默数着时间,约莫过了半个钟头左右,车外响起一个粗犷的声音:“谁?!”那司机闻声即扬声道:“是我!”
那出言喝问的守卫似乎与他极为相熟,听了这两个字,忙换上了谄媚的声调:“都这个时辰了,秦少爷怎么却来了?”
车内杜若烟听那守卫唤那司机作“秦少爷”,秀眉微微一挑。
这皇甫寅身边还真是能人辈出、藏龙卧虎,一个司机竟也有这等身份,连这样的人也需这般恭敬的唤他一声少爷。
那秦少爷并不回答,只含混的答应了一声,问道:“你们营长呢?我有事要见他!”
那守卫一面答营长正在帐内,一面请了那秦少爷入内。那秦少爷也不下车,就驱车直入监狱。行了又有五分钟左右,轿车方才停了下来,秦少爷快步随那守卫入内,想是去见那营长了。
黑衣人却是安然稳坐车头,动也不曾动上一下,似是在看守杜若烟。
杜若烟伏在车内,心中已如急如沸油,再不解开穴道,只怕自己难免就要任人鱼肉了。
过了好一阵子,车外才传来阵阵脚步声,随即是那秦少爷清朗的声音:“我来吧!”
车门一开,他就躬身进了车厢,弯腰抱起杜若烟。火把明亮的光线顺着车窗映入车厢内,,清楚的照出那个秦少爷的模样。二十四五的年纪,国字脸上,剑眉星目,不薄不厚,自然上扬的唇角令他看来似是总带笑意,使人一见,就不由的好感倍生。
杜若烟想起适才此人曾表露过对自己的同情之意,不由心中一动,因定定的凝眸去看对方,明眸之中透出的尽是哀恳之色。二人目光一触,秦少爷就即面露不忍的移开了视线,但却仍然没有丝毫帮她的意思。杜若烟暗暗苦笑了一声,默然闭上双眼,面上不期然的露出一抹认命的神色。只当是被一群狗咬了就是,如今最要紧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也才终有报仇雪恨的一天。
耳畔有人轻轻叹息,声音极轻,若非二人靠的极近,只怕以她灵敏的听力也听之不见。
随着这一声叹息,她忽然就觉身体一轻,已然恢复了行动能力。与此同时,那秦少爷已将一样物事塞进了她的手中。凭借着敏锐的感觉,她知道,那是一把匕首。
杜若烟明白,秦少爷绝无救她之意,给她这把匕首只是想让她清清白白的离开这个人世。
不过,他能这样做,倒也还算是个不错的人。杜若烟想着,不觉感激的望了他一眼。
那秦少爷被她这么一望,面上反现出几分惭色来,因微微偏头,躲过了她的视线。默不作声的抱她下了轿车,那秦少爷就将她交给了正立在一边等着的一名守卫。





盛世军宠:军长送上门 2675:不堪的地方
杜如果烟扫视了一眼周遭的环境,心中竟不由的生出几分荒谬之感。这里,正是一处极为标准的武器营。
那守卫接过杜如果烟后,就回身将杜如果烟放在身侧的一辆车上,而后征询般的看向秦少爷。得了允准后,方推了杜如果烟她快步离去。这辆不大的推车上零星的散落着几根黄色秸秆,显然是监狱的柴草车。但好在尚算干净,也并没有什么刺鼻的异味。
杜如果烟微阖双眸,遮掩住四下流动的眸光,仔细观察这名兵士的行走路线,试图在还算严密的巡逻中找到一些可供利用的破绽。如今她非但恢复了行动能力,更自那秦少爷手中得到了一把足以防身的匕首,只要熟记路径,小心行事,应当可以顺利的逃出生天。
她正暗自盘算的当口,恰有一队巡夜的守卫迎面过来。带头那人一眼见了二人,老远就大声嚷嚷道:“李二,深更半夜的,你小子不去挺尸,却四处走来走去,也不怕狱长知道了斥责?”
听其语气,与推着杜如果烟的那名守卫似乎颇为熟悉。
推着杜如果烟的那名守卫李二闻言脚下顿时一缓,扬声答道:“王虎,你小子从来也不长脑子,如果不是狱长有令,我能这么做吗?”他口中虽在答着对方的问话,但杜如果烟却从他的言语之中听出了一分犹疑之意,只是不知这份犹疑因何而来。
王虎听得哈哈一笑,觑着左右无人,就举了火把快步过来,一眼瞧见躺在车上的杜如果烟,不由的双目一亮,随即啧啧赞道:“好一个水灵灵的小妞,我老王活了这么些年,却还第一次见到这么标致的女人,李二,你这是要把她送到哪儿去?”
熊熊的火把照射之下,将这位王虎的容颜照的一清二楚。这人看着约摸四旬年纪,满面络腮胡子,右颊之上,一道血红的狰狞刀疤自眉际直划过整个面颊,使他看来,足可令小儿夜啼。只是在看向杜如果烟时,那人有些狭小的眼内,透出的却是露骨的光芒。
那李二听了这一问,不由轻咳了一声,似有些不情愿的道:“红帐!”
“红帐”这两个字一出口,不止是王虎,就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些守卫也都鼓噪起来。
众守卫各自窃窃私语,杜如果烟凝神听了片刻,方才明白原来这监狱中,营ji所在的营帐顶端均会扎上一根红带,故此被这些丘八爷们称之为“红帐”。
微微抿了下唇,杜如果烟的手指不经意的捏紧了那把匕首。那王虎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时,令她有种赤裸裸不着寸缕之感,而这种感觉令她极不舒服
那王虎显然对此极有兴趣,竟追问道:“这女人是哪儿来的?看这样儿,似乎有些来头呀!”
他口中说着,却已毫不客气的伸手在杜如果烟面上捏了一把,哈哈笑道:“瞧着小皮肤,比豆腐脑都还嫩上三分!”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这一动上了手,他身后跟着的那些守卫就也一下子涌了上来,各自伸手在杜如果烟身上胡乱摸捏起来。
杜如果烟心中暗暗气怒,又怕打草惊蛇,只得仍装作不能动弹,紧紧
闭上双眸,面上做出一副羞怒交集,几不欲为人的神情来。那李二似颇正直,对这一幕也有些看不下去,因伸手拨开众人,沉声道:“当值时间还要胡闹,如果让狱长知道,只怕你们屁股开花!”
这李二似是那狱长身边的近人,他这带了几分训斥意味的话一出口,那王虎也就收敛了许多,只哈哈一笑,呼啸一声:“兄弟们,都莫闹了!这个点,丘老四也快来顶班了。等交了班,咱一道去红帐尝个鲜啊!”众兵士正巴不得这一声,闻声立时欢呼起来,各自收回了手。
王虎大笑一声,就别了那李二,领着欢呼雀跃的一众守卫快步的去了。
那李二望着众人离去的身影,不由轻轻叹了口气。过了片刻,方默默不语的推了杜如果烟快步的往前走去。杜如果烟静下心来,双眸四顾,打量四周。但这一路之上,处处光线明亮,每个死角皆有守卫往来,竟是觅不到一个合适的脱身时机。
杜如果烟微微拧了下眉,阖上双眸,决意还是等到了红帐再做打算。
红帐位于监狱最为偏僻的一个角落处,其处光线黯淡,营帐也显得狭小陈旧,与前方光线明亮、绝无死角的监狱相比,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却让杜如果烟看得一阵心喜。
那李二将杜如果烟送到红帐外头,就有一个老阿姨迎了出来。李二一拉那个老阿姨,二人在一边低声的说了几句。因声音压得极低,故而杜如果烟并不能尽数听到,但自听到的只言片语之中,她能推测出李二是叫老阿姨在可能的时候尽量照顾自己一二。
这李二在监狱似颇有些地位,那老阿姨唯唯应着,就叫了几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出来,将杜如果烟自推车上抬了下来。杜如果烟细看那几名女子,见她们年纪均在二十左右,容颜尚算清秀,只是眉目之间的那股木然之气,令她们看来,有种说不出的暮气沉沉之感。
那几个女子见了杜如果烟,面上都不由的露出吃惊的神气,却都没有开口。
待到进了红帐,将杜如果烟放在一张床上,其中一女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阿姨,她……”
那老阿姨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不要问!都回去!”
众女都是一听这话,就知其中定有缘由,因不再多看、多问,就各自散去。那老阿姨在帐内踌躇片刻,见杜如果烟平躺在床榻上,似是没有行动能力,这才放心的出去了。
她离开后,杜如果烟犹自侧耳倾听片刻,确定她不会再进来,这才缓缓坐起。
她正欲观察一下周围的形势以备脱身,外头却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的吵闹声,似是有人来了。一个有些熟悉的洪亮嗓门旋即压过一切喧哗之声:“杜阿姨,杜阿姨!”
杜如果烟一听这个声音就不由的眉儿一挑,这人,似乎正是是适才遇到的那个王虎。
他这个时候急急的跑了来,难不成当真是来找自己的?
杜如果烟想着,不觉冷冷一笑,明眸之中一时煞气逼人。穿越至今,时时小心,处处忍辱,她心中早觉万分憋屈,
只恨无处发泄。这人既上赶着要找死,却须怪不得她。
如今的她,虽杀不了猴,但杀只鸡来立立威倒也未尝不可。
外头那老阿姨听得他叫,已迎了上去,道:“哎呀,是王总头,您怎么来了?”她口中虽说着欢迎的话,语气却甚古怪,显然对这个王虎并不欢迎,只是迫于淫威不得不然。
那王虎则哈哈笑道:“杜阿姨,听说你这里到了新鲜货色,咱特地带兄弟们来尝个鲜!”
那杜阿姨一见他来,其实早已猜到了他的意思,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道:“这个……她毕竟是新来的,姓王的带了这么多兄弟来,只怕……”
王虎哈哈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咱兄弟都是怜香惜玉的种子……”
说到这里,跟他一道过来的一群人都轰然应诺,一时闹闹纷纷,整个红帐都被这阵声浪给震的有些晃动。有人甚至还嘻嘻哈哈的说了几句颇为露骨的凑趣话,听得杜如果烟面色越来越来铁青。
那杜阿姨眼见拦不住,只得道:“王总头既这么说了,老妇人自然也不好拦阻。只是总头……”
她话还没说完,那王虎已不耐的伸手拨开她:“放心,出了事儿只是我担着,决不叫你受累就是!”他说着,已快步上前,唰的一声,揭开了营帐,大踏步的走了入内。
那杜阿姨则跟在后头叫道:“王总头,适才李总头曾对老妇人千叮万嘱,言道狱长有令……”
她只说了这半句,早被那些色迷心窍的兵士们给推倒在地,一众人等嘻嘻哈哈的涌入帐来。
杜如果烟早在杜阿姨说话的当儿就已伸臂环抱住自己,缩在帐内床铺一角。此刻见他进来,面上就适时的露出了惊惧之色。对王虎,她自然是不怕的,但此刻身处监狱,如果是弄出太大动静,引出什么厉害人物来,于她的脱身大计却是殊为不利,还是谨慎些的好。
跟着王虎一道进来的还有另外的四名守卫,个个面上都挂着猥亵的笑,看她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原始的欲望。王虎大步入内之后,就大笑着快步走到她跟前,伸手就去摸她的面容。
杜如果烟装出惊恐的模样,尖声叫道:“你……你别过来……”
王虎见状,不由更是得意,轻浮的在她颊上捏了一把,口中哈哈笑道:“小娘子莫怕,军爷只会好好疼你,不会伤了你的!”他身后跟着的几人也都大笑着围了上来。
杜如果烟神色哀戚惊惧的望着王虎,颤声道:“你们……你们……这么多人……”
原来王虎此人武艺不错,在监狱中也曾立下过不小的功劳,但生性贪花好色,又喜聚众凌虐营ji。故而虽然军功不少,却始终无法升迁,他也就愈加的破罐子破摔。
今儿他领了自己手下之人同来,本也是抱着同乐的心思。此刻见杜如果烟这般神情,真是正中下怀,又怎会遣散旁人。心中大乐之下,立时扑了上去。杜如果烟对此早有准备,一见他过来,立时摆出一副惊惧的神情,跌跌撞撞的跳下床,堪堪躲过。




盛世军宠:军长送上门 2676:主人
杜若烟这一躲,看似限制有限,跟着王虎来的四人见了,顿时哄然大笑,也跟着扑了过来。
杜若烟见此情景,心中暗叫一声来得好,却愈发装出一副手忙脚乱,只是四处奔逃的模样。
众守卫见她逃窜,只觉有趣,因分散开来,追逐不休,但也并不急于求成的想立即抓住她,只是嘻嘻哈哈的撵着她,时不时在她身上揩一把油。
杜若烟心中暗恨,面上却仍只表现得羞怒交集。直到其中一名留着短须的守卫在她腰间轻浮的捏了一把,她这才觉得时机成熟。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杜若烟猛然挥手,对着那人太阳穴部位发出准确一击。她原是特工出身,对于人体穴位颇有了解,虽不会点穴,但却清楚的知道击打某些穴位会引人目眩昏迷,不能言语,力道稍重更会致人无声死亡。
而太阳穴正是这些穴道之一。
如今她身处险地,对于杀死眼前五人虽有十足把握,但她却不敢保证这五人临死之前不会发出任何惊动外头的声响。因了这个原因,她才会装作惊惶失措模样,意欲在不引起对面五人注意的情况下逐个放倒对方。果不其然,那短须守卫受此一击,当即闷哼一声,只觉眼前金星四冒,两腿发软,但他又怎肯在自己的同僚跟前服这个软,扶额踉跄了几步,一手扶住营帐一角的一个柳木箱子,强自撑持了一刻,终觉眼前发黑,恶心欲吐,只是喘气。
但这个小小的状况,非但不曾引起其他人注意,反惹来一阵讪笑,以为杜若烟只是碰的巧了。
杜若烟就在这阵讪笑声中,悄然又是一拳,正中左侧一名瘦削守卫的耳门穴。
耳门穴为手少阳三焦经,被击打之后,那瘦削守卫就也耳鸣头晕跌倒在地。
在其余三人还未及反应之时,杜若烟已先下手为强的发出一串尖叫声,同时顺势跌在那瘦削守卫身上。三人顿时丢开还未及生出的疑惑,一拥而上的笑道:“小娘子,看你还往哪里躲?”
王虎等三人原以为已临绝境的杜若烟被彻底围住后,必然花容失色,惊恐万分。
却不料就在这时,杜若烟却忽而抬头冲着三人嫣然一笑。
这一笑,明媚灿烂,艳绝人寰,一似三途河畔彼岸花开。
幽冥之狱黄泉路,彼岸花开开彼岸。
在片刻的怔神之后,王虎等三人同时觉得颈部一凉,吸入气管的空气已再无机会吐出。
杜若烟看也没看已被割断气管的三人,只一回手,匕首已抹过被她压在身下的那名犹自头晕目眩的瘦削守卫。鲜血喷薄之中,杜若烟一跃起身,手脚俐落的料理了先前那名被她击晕的守卫。做完这一切后,她并不犹豫,一手揪起那人发髻,匕首到处,人头落地。
好快的匕首!杜若烟心中暗赞一声,唰唰唰唰又是四刀,将五人头颅尽数割下。
稍稍犹豫了片刻,她一手拎起床上所铺的淡青色褥单,一手蘸血,迅速写了几个大字。而后将褥单随手一抛,又将五颗人头呈品字形堆叠在床上。
做完
这些事后,杜若烟快步走到营帐前头,回身看了一眼,旋即略带满意的唇角微勾。
皇甫寅,本来,这些人头是该送到你府上去的。
只是,携带这些物事实在太过麻烦,若是被人发现,难免又起波折。
不过,我相信,明日清晨,你一定能有幸看到这一幕。
所以,我其实也不必替你感到遗憾。
营帐的一角,有一个小而简陋的柳木橱柜。杜若烟打开橱柜,不出意料的发现了几件有些陈旧的女子衣裙。略一翻检,她从中寻出一件深色、不甚惹眼的衣衫换下自己身上这件已染上些许血腥的衣服。正欲离去的当儿,她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已死五人的尸首旁,她弯下腰来俐落的搜捡一番,毫不费力的寻出几个钱袋,放入自己腰间。
无论在什么地方,金钱都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总是万万不能的。
她苦笑的想起从前世界中这一句广为人知的俗语,暗暗的叹了口气后,她悄然的潜出了红帐。适才来时,她已留意过沿途守卫的巡逻方位,故而一路行的极是顺畅,并未遇到任何阻碍。
监狱监狱占地颇广,领兵的守卫虽已竭力想要做到最好,但显然力有不逮。杜若烟没花多少时间就已绕出了监狱。只是她初来此地,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因此出了监狱,一时也不知该往哪里去。四下看了一看,她就随意挑了一个方向,一路行了过去。
这时正值三更时分,夜深露重,明月如晦,青石大路上竟无一个行人,令杜若烟不免心生疑惑。再行片刻,杜若烟敏锐的发现前方似有火光隐隐。她心中一紧,忙闪身躲在一边。
她才刚躲好,一边的巷子内,一行守卫已举着火把巡了过来。
宵禁?一个久已消失在历史大潮中的词倏忽出现在杜若烟脑中,她不由的苦笑着摇了摇头。
杜若烟心中已然有了定见。眼见巡视之人一时还查不到这里,杜若烟迅速一个猫腰,穿入一条小巷。她在巷内四下张望了一回,挑了一家门楼最高,气派最大的人家。没费多少力气,她就借由一棵大树翻入了院墙。这户人家显然非富即贵,家中庭院深深,四下里雕栏画柱,极近奢华之余却也不乏典雅之气,隐隐透露出主人非凡的身份与充裕的财力。
毕竟,能在京城之地拥有这么大的一处居室,可并非只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杜若烟细察环境,很快就依据从前学过的一些知识,寻到了这户人家的内宅。
在古代,怕是没有什么地方会比大户人家的内宅更为安全了吧,她暗暗思忖。
迅捷而无声的在内宅之中穿梭,绕过几名巡夜的婆子,杜若烟很快就锁定了目标。那是内宅较中间处的一座精致的小小院落。这座院子虽位处宅子的中心地带,但却地处一座假山之后,四周林木繁茂,若不经意,怕是根本不会发现这里竟有一个不大的清幽院落。
杜若烟悄然潜入其中,这才发现这个院子虽然极小,但却出奇的静谧。院内仅有一座独栋的二层小楼,楼前三两
块石,五六棵竹,一侧更植了数株枝叶婆娑的美人蕉。是夜,月色并不明亮,天上云翳偶尔散开,投下几许光影,却没来由的将这小院映衬的更加清雅绝尘。
院内没有一丝灯光,里面应该没有人在。
杜若烟侧耳倾听了半晌,确定楼内无人之后,方才悄然上前,轻轻推开了小楼西侧的大门。屋内很黑,但借由外头映入的一点光线,她发现,这里原来是一间书房。
房间很大,比她想象的更要大上许多。杜若烟略略打量了一会,这才发现原来这栋小楼的一层是完全开放的,只不过主人以屏风、碧纱橱之类的将之做了一些隔断。
并未多加注意房内那一排排的书架,杜若烟绕过一件巨大的黄花梨嵌玉百子戏八幅落地大屏风,屏风后头,是一间小小的房间。这间屋子很明显是留给主人在看书之余小憩用的,房内,除了一张造型古雅的楠木罗汉榻外别无长物。
一股倦意涌上心头,杜若烟伸手掩口打了个哈欠,快步上前和衣躺下。这时正是四五更天交替之时,也正是人一天之中最为疲惫的日子。这个时候,在这样的大户人家,应该不会有人前来这个书房,也不会有人发现她。而她,急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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