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青春太狂放

围观的学生似乎还没有缓过劲来，还沉溺在刚才的阴霾中，那顿毒打，估计给他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一时间居然一个敢吭声的都没有，气氛格外沉重。
谁会猜到，今天会躺着从这里出去的人竟会是卢俊坤？而且还是老禇亲自下的手？
老禇擦完了手，笑了笑冲我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
老禇眯着眼睛看着我，又问：“上次我的那个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依然沉默着，没有说话。
老禇大概猜到了我的答案，又笑了一下：“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转过身去，缓缓地说：“但我觉得你真应该好好考虑考虑，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机会加入五行会的。”
在场的所有学生全都呼吸一滞，不可思议的面面相嘘，窃窃私语的议论声终于嗡嗡响了起来。
我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老禇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邀请我加入五行会的话。
老禇居然亲自想拉拢辰阳进五行会！我相信这个传言不到明天上午就会传遍整个学校。
不过随即转念一想，我就大概明白了，我和卢俊坤发生冲突，老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不仅没有帮着他的小弟，反而是亲自把卢俊坤给收拾了一顿！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到时候外面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传：老禇上学期被砍了两刀之后已经怕了辰阳，去混了几天社会反而变怂了，连学校高一的老大都不敢惹了，为了不跟辰阳撕破脸皮连自己的小弟都可以拉出去当挡箭牌！
但老禇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意愿邀请我加入五行会的话说出来，众人就懂了，哦！原来老禇是想拉拢辰阳做他的小弟，所以才舍弃掉比较傻逼又没什么用的卢俊坤当做诚意！
我心中轻笑了一下。原来，老禇也是要面子的啊。
只是，这样的话……
地上的樊琪当然也听到这些话，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我。
我没去看他的眼神。
“呵。”我笑笑，对老禇说：“如果我有一天想通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他眯起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老禇又走到樊琪的面前，低头瞥了他一眼。
宛如一个随时可以决定别人生死的国王，用蔑视的眼神看着一只随时可以踩死的蝼蚁。
樊琪见到老禇，自然是愤怒不堪的，他眼睛早就红了，他的杀父仇人，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他脸庞颤抖着，从老禇出现的那一刻，他就想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尼泊尔军刀，一刀把他砍死！
但是他根本没有那个力气。他躺在地上，手臂被人殴打得麻木，连支撑起半个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现实是那样的残酷。
“哦，你是樊胜的那个独子。”老禇说：“转来银城高中了？”
樊琪趴在地上像牛一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却没有回答。
“为了有机会找我报仇？”老禇不屑的说：“哼，废物的儿子，果然也是废物。想在我回学校的时候埋伏我，以为我不知道吗？天真。”
我很是诧异，老禇早就知道他会在今天准备埋伏他？……那今天梁傲和卢俊坤这么巧的也对樊琪动手……该不会也是他安排好的吧！？
樊琪听到有人侮辱他爸，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一字一句的往牙关外蹦：“混蛋！！”小宇宙大开似的，猛地一下子就从地上蹦起来，挥拳朝老禇打去。
我突然想起卢文笙的理论，人在极端愤怒的时候，身体会突破肌肉只能利用百分之二十力量的限制。
但樊琪的拳头还未打到老禇，就已经被人按倒在地。高博和其他两个高三混子冲上来，很轻易的就将本就负伤的樊琪给制服了，按在地上死死不能动弹。
失去了背景、失去了势力，他那一个人的力量，显得是那样的弱小。
老禇重新拿起了那根钢管，握在手中，朝樊琪缓缓走去。
钢管尖拖在地上，发出“呲啦刺啦”的声音。
看来今天老禇不仅要清理掉手底下的傻逼小弟，还要清理掉他的潜在威胁。
樊琪是樊胜的儿子，对于老禇而言，他当然不可能留一个这样的祸害在这世界上。
不少人都咽了口唾沫，似乎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在你转学过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居然敢主动跑到我的地盘送死，愚蠢至极的做法。”老禇举起了钢管，冷漠地说：“为父报仇？你也得有这个能力！”说完钢管就挥了下去。
钢管在空气中划下一道风的嚎叫声，像是比刚才打卢俊坤的时候狠了十几倍！
可想而知，这一棍要是打在樊琪的脸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张淮他们闭上了眼睛侧过头，已经不忍看到这一幕了。
但这一棍终究没有落在樊琪的脸上，而是停在他面前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樊琪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那根钢管，纵使如他也冒出了一头的冷汗。
我的手紧紧捏住在那根钢管上。
我心想力道这家伙蛮力还真够大的，震得我虎口直疼……
老禇缓缓看了我一眼：“辰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时青春太狂放 第290章 趋利避害
其实以老禇的力气，想要直接挣脱我的话，轻而易举。
但他并没有那么做，只是用审视的眼睛盯着我，眼神比刚才冷了一些。
“嗯……”我想了想，试探着问：“老禇，我想问问，你打算把他怎么样？”
老禇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说道：“自然是打个半死，然后拖到学校外面处理。”
我沉默了一下，心里很明白，如果让老禇把樊琪带出学校，以他们道上解决问题的方式，樊琪就死定了。
“老禇。”我问：“可不可以把这个人留下。”
“哦？”老禇挑了挑眉毛，看了眼樊琪。
樊琪被人压在地上喘着气，一会看看我，一会看看老禇。
老禇奇怪的问：“我想知道，这人跟你什么关系？”
我说：“嗯……就是同班同学，算是朋友。”顿了顿，又道：“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放他一马？”
老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说：“辰阳兄，你要知道，这家伙刚才可是想杀了我啊！我今天放过他，他改日会放过我么？”
我顿了顿，说：“好歹同学一场，我就想保他这么一次，如果他今后再落到你的手上，随你怎么样都可以，你看行不行？”
完全是商量的语气，如果老禇硬是铁了心要收拾樊琪，我也没有办法。
树影斑驳，落在一众少年的身上，而所有少年的目光又全都注视在我和老禇的身上。
我感觉手里紧握的钢管力道渐渐松懈了。
老禇说：“好，看在辰阳兄弟的份上，我就先放过他这一次。”把钢管缓缓放下了。
我松了口气。
老禇瞥了一眼地上的樊琪，面无表情的说：“反正，想捏死一只蝼蚁，随时随地都可以坐到的事情，改一天也是一样。”
樊琪咬着牙关，一声也不吭。
老禇冲那两个压着他的小弟摆了摆手：“放开他吧。”
那两个小弟把樊琪放开了。
樊琪也没有再不知好歹，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手腕和胳膊。我就怕他刚获得自由就又冲上去跟老禇玩儿命，那老子就真要骂坑爹了，真是大罗金仙都再救不了他。
老禇让人把地上的梁傲那些混混都抬起来，就准备要撤了，走之前又扭过来对我说：“辰阳，别忘了，一定要好好考虑。”
“……一定。”我含糊不清的敷衍道，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拉拢我，到底看上我哪了，我改还不行么……
老禇嘴角微微扬起一个玩味的笑容来：“你会有来找我的那一天的。”然后就带着高博他们离开了。
我站在树荫底下，自顾自地点了一根烟，青烟缓缓升起，我悠然的抽着，等着老禇一帮人干净光。直到一根烟燃尽，我才把烟屁股拧进水槽里，打开水龙头冲掉，这时候现场只剩下我们的人了，六十几号拎着铁棍的高一学生在金色的阳光底下熠熠生辉。
我瞅了眼樊琪，问：“自己能站起来么？”
樊琪点点头，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右腿有些一瘸一拐的，看来刚才梁傲他们打得挺狠。
樊琪抿了抿嘴：“阳哥，谢……”
我一摆手，不让他再说下去，“谢就不必了，你刚才也已经听到了。”
樊琪沉默下来。
“让其他人先回去吧。”我抱拳说：“今天谢谢兄弟们给我面子，上课叫你们出来，麻烦兄弟们了，快回去上课吧。”
“阳哥，说这话就生分了，你是我们的大哥啊。”高一的小混混们也离开了。、
留下的只有我、叶子、李云浩、高文、张淮徐文他们，还有樊琪。
“你都知道了，我和老禇已经和解，所以我和他不会再斗下去了，自然也不可能再帮你。”我看了看樊琪说道：“其实，我很早就想跟你说清楚，但是……”
“我明白……”樊琪苦笑着摇头：“你是觉得可怜我，怕打击我才不跟我说的。”
“没事儿，阳哥。”樊琪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脏灰还有身上的血迹，站好了身子，平静地说：“咱俩在之前本身就没有太深的交情，趋利避害，本来就没有错。我爸从小就带我在黑道里泡着，这点道理我还是懂得。”
我点了点头。
尼泊尔军刀还躺在地上，水龙头台旁边的地面都是湿漉漉的，湿泥土掺夹着沙子，把锋利的军刀染得脏兮兮的。
我弯腰把那把尼泊尔军刀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泥，递还给了他。
樊琪像是接过宝贝一样接过了刀，又擦了擦刀
面，然后对我说：“不过阳哥，你今天救了我一次，我欠你一条命，改天我一定会还你的。”
樊琪说到这时又顿了一下，苦笑着说：“如果……还有机会还的话……”
我的心在那一刻小小的触动了一下，但我心底更深处的理智告诉我这时候不能心软，说道：“那就，祝你好运了。”
中午和叶子一起在食堂吃完饭后，我们拉着手回到教室。
我以为樊琪不会再留在银城高中了。
他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而且这里是老禇的地盘，他留在这里完全是自投罗网的行为。
但是第二天，第三天，樊琪还是照常来学校上课。只是，他只能一个人孤单单的坐在座位上，班上的同学们都不约而同的默默远离了他。
操场那件事很快就在校园里传开了，谁都知道樊琪是老禇的敌人，以前喜欢他的女生也不敢再跟他说话了。
可怜，孤独，樊琪还是坐在最后一排，彻底没有了群体。
……




那时青春太狂放 第291章 主任找你
如果说学校是一个社会环境，那学生就是一个生物群。
趋利避害，几乎是所有生物的天性。
当强与弱对峙，出现孤立与被孤立，欺凌与被欺凌的情形时，生物的潜意识会让他们远离被孤立被欺凌的一方。
谈不上对与错。帮弱者出头，并不是强者的义务。
更何况，我也不是强者。既然要安安稳稳的学习，我就只能这么选择。
我在位子上枕着双臂，远远望着樊琪，终究还是没忍住，写了一个纸团，扔到他桌面上。
樊琪似乎愣了一下，把纸团打开看了：别在这念了，太危险，如果你还想上学，就转去其他学校吧。
我很快也收到了回过来的纸条，打开看了：没事，阳哥，我心里有数。
我摇了摇头，不打算管他了，已经提醒过他。把纸条往抽屉一扔，双腿翘在面前的桌子上，把往脸上一盖，靠在位子上睡觉。
过了一会，好像来了个什么老师把樊琪叫出去了，可能是因为前两天操场打架的事，我也没多想。
结果又过了一会，一个学生站在我们班级门口，弱弱的叫道：“那个……阳哥……”
“嗯？”我把从脸上拿了下来。
“您出来一下吗，范主任找你们。”那学生是学校里典型的好学生，老师的左右手，显得有些怕我。
地中海主任找我？我心中疑惑，这老家伙突然找我做什么？
我毕竟是这学校的学生，教务主任找，我不可能不去，只好从位子上起来，跟着那学生朝教务处放向走去。
路上我问那学生：“地中海主任找我做什么，你知道么？”
那学生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范主任没跟我说……”
我点点头，就没再多问。
很快就到教务处门口，我推开门进去，地中海主任就坐在办公桌后面，但我却赫然发现樊琪、熊霸、小崔、卢文笙居然都在这里！而且同时办公室里站的还有两个高大挺拔穿着警服的男人。
警察？？
地中海主任见到我，立马就说：“啊来了来了，就是这个学生，你们有问题就问他吧。”
我一脸的狐疑，外加有些心虚，心底在暗暗犯着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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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最近没犯法吧？
好像我寒假前才刚刚加入了黑社会……
一直听说警局对银华市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有备案，该不会把我也给备进去了吧？……
这么一想我更心虚了，就算我没犯法，要是让学校知道我加入了黑社会，就算范主任不敢拿我怎么样，凭校长那个尿性铁定要把我从银城高中彻底踢出去啊……
我不停地瞟着小眼神给小崔他们，试图希望他们能给我一点提示，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但小崔把脑袋扭到一边去，嘴巴嘟起来吹起口哨，一副这事儿跟我无关的样子。
我无可奈何了。
两个警察这时冲我出示了一下警官证，然后很严肃的对我说：“你好，我们是银城派出所的。这位同学说他爸在1月13日在ap酒吧被人杀害了，我们查到监控录像发现你当时在现场有出现过，有可能是案件的见证者，可以跟我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我微微张大嘴巴，很是惊讶的看了眼一旁的樊琪。
我草，这小子报警了？
樊琪面色平静如水，熊霸冲我投来一个眼神，我点点头，大概明白要怎么做。
两个警察问了我很多问题，我都一一回答，不过自然是很含糊很边缘的回答。
“当时情况太混乱，有几个小混子在场子里闹事，我和我的几个朋友被人群冲散了。”我说：“因为情况太乱，所以当时场子里发生了什么，我并不太清楚。”
警察点点头，然后跟范主任说：“谢谢你们的配合，如果那位禇同学找到了，还麻烦你跟我们联系一下。”
“好的，好的……”地中海主任讪笑着，把两位警察送走了。
返回来的时候，地中海主任一脸的愁容，对樊琪说道：“樊同学啊，既然你父亲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报警呢？现在都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还等到转学到这儿来了才报警……”
我心里偷笑，地中海主任肯定很郁闷，这短短不到一年以来警察不知道进过多少次银城高中了，这次居然还是人命案！还好还只是调查了解的阶段。当时老禇他们扫ap酒吧场子的时候后事做得很到位，五行会毕竟是老江湖的帮会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和把柄，所以警察也不能直接通缉他们，要是今天是进来抓人的，地中海主任还有银城高中的所有校领导估计又要被教育局的电话打爆了。
樊琪嘴巴动了动，说：“他们看起来很厉害，我当时怕被报复，就没报警，但现在我不怕了。”
“……”地中海主任被他说得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说：“好吧，那你先回去上课吧。”
樊琪没有任何废话，转身就走。
小崔这时才悄悄用手臂顶了顶我：“嘿，我才知道，原来这小子是樊胜的儿子啊？”
我没吭声，微微偏头看向樊琪离开的方向。黑道双方出现矛盾，一般都是私底下自己解决问题，谁先报警谁软蛋，这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樊琪居然会选择报警，看来真是被逼到没办法的地步了。
但是这明显是一记昏招，像五行会这样的大型帮会，黑道的老江湖，每次犯案都已经有相当足的经验，警方自己想抓五行会高层那么多年还抓不到呢，要是随随便便一个市民报个警就能抓到个堂主、分会长之类的角色，那五行会早就不存在了，所有分会长早就被警方干掉了。
就算到时候警察真的能帮樊琪抓到什么人，肯定又是随随便便拉出来一个小喽啰顶缸，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还会被整个五行会盯上。樊琪是从小在黑道的环境里长大的，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才对，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
“唉。”地中海抓着他那发凉的脑瓜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对我说：“辰阳，你能联系到老禇不？让他回来把事情说清楚吧，不然这警察天天往学校跑也不是个事儿啊。”
我摇摇头。就算能联系到，我也当然不会承认。
“唉……”地中海主任又叹了口气，又问我旁边的熊霸：“熊霸，你呢？你不是跟老禇的哥哥是老友了么？你能不能联系到他？”




那时青春太狂放 第292章 地中海主任的委托
我一愣，没想到熊霸和老禇他哥哥有交情，连地中海主任都知道？
随即一想也是，以地中海主任的年纪，应该在这所学校工作了很多年了，十年前他应该就已经在这里，熊霸是十年前银城高中的老大，像他这样天天打架的学生，十年前肯定也是天天和学校负责德育的老师打交道的。
熊霸眯了眯眼睛，说：“范主任，要是让老禇的哥哥介入了这件事，恐怕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地中海主任嘴巴动了动，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颇有几分无奈的说：“也是，要是让老禇的哥哥那些社会人插手进来，搞不好学校都要给他们搞得鸡犬不宁的……”叹了口气，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不管了，让那些警察自己去查吧。”
无疑是明智之举。
“你们先回去吧。”地中海主任说。
我和熊霸、小崔、卢文笙他们准备一起离开。这时候地中海主任突然又叫道：“对了辰阳，还有个事找你，你留一下。”
我有些狐疑的转过头，熊霸他们拍拍我的肩膀，只好先走了。
“主任，我最近没犯什么事吧。”我翘着二郎腿在办公室里的沙发坐下来，悠悠地点了根烟，淡淡的说：“好久没有把我单独留下来了，有什么指教么？”
地中海主任讪笑着：“你不要敌意那么大嘛，我留你下来，想跟你单独谈谈，又不一定是坏事。”
“呵。”我玩味的笑了笑，说：“那是好事？难道学校还打算给我发个三好学生的奖状？”
实在不明白，一个教务主任找学校里的“坏学生”，还能有什么好事。
“其实是有一件事，学校想要拜托你帮个忙，如果你肯答应的话，就是颁你一个三好学生也没有什么问题。”地中海信誓旦旦的说着。
“哦？”我眉毛轻轻一挑，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虽然我并不在乎什么三好学生的称号，但如果拿到手了，想必爸爸妈妈会特别开心吧。
我沉吟了一会，问：“说说看。”
地中海主任说：“下个月，我们学校将和七中、南圣高中一起举办一场持续三天的运动会。”
“一起举办？”我狐疑的问道。
学校办运动会，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几乎每年都会有。
但是三个学校联办一场，我还是第一次见，因为这其中会有很多麻烦的事需要三个校方一起去商量、去调整。
“是的。”地中海主任点头说：“到时候，三所学校还会办一些比赛，比如拔河啊、田径啊、足球赛啊、篮球赛啊之类的……”
我奇怪的问：“你不会是想让我参赛吧？主任，我没有什么运动细胞，你要是有打架的比赛项目我倒是可以帮忙……”
地中海主任苦笑不已地说道：“实话实说吧，咱们学校没有专门的体育队，学校本来成绩在市里就一直是垫底的，总不能体育上也输给人家吧？南圣高中自然不用说，人家是精英学校，七中虽然烂，但是人家是体校，肯定也比我们强……所以校长才会要求我，无论如何，也得在学生中组起一支像样的体育队伍来，至少不能输得太难看……但那些肯听我话的学生，都是好好念书的乖学生，让他们考试还行，让他们参加运动会……”
我顿时乐了，笑着说：“所以，你就想让我在学校里的小混混中凑出一支运动队出来？”
“没错，没错。”地中海主任说：“这件事非你莫属，现在老禇不在了，学校里有号召力的混混就你一个人。”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这事是因为前几天三所学校的校长私下在一起吃了顿饭。
一向没有任何特色成绩又不好又在平民区的银城高中自然成了南圣和七中两所高中校长的调侃对象，校长被他们气得不行，却又没有办法，正好过一阵子三所学校都要准备开一场运动会。
于是七中的校长便提议：“要不然呐，咱们干脆联办一场运动会好了，正好看看三所学校的学生体育素质怎么样，三所学校比个赛，有竞争才会有进步嘛，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