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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无限历史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南黄沙
在这个过程中,麦玲珑自然遭受到了七人狂烈无比的反击,特别是圆桌骑士会的骑士长兰斯特洛。他已经是资深的伯爵,在最后的濒死之际,居然以生命的代价召唤了道器圣杯登场,给了麦玲珑最为沉重的一击。那些黑色的血珠,就是工布和圣杯碰撞之后飞溅出来的液体。
如果圣杯和工布都可以代表一个世界的某种意志的话,那么这些黑色的血珠,大概就可以看成是世界受伤之后流出的鲜血。
两个世界的鲜血!
这一役,最后当然是占据了主场之利的工布获得了胜利。然而圣杯那一下以死相博的手段最终还是让工布剑的本体一声哀鸣,本以坚固到极致的剑身上到底产生了不少的裂纹,强悍如工布,也在短时间内没有了再战之力。
作为这两股力量的直接承受者,麦玲珑所受的伤害可想而知。
可这依旧比不上赵高。
在剥开剧情世界的同时,就意味着他将独自承受着来自于剧情世界规则的反击。哪怕这个世界因为混乱还没有生成严格意义上的超凡生命,可是仅仅是世界意识的本能,就足够赵高去经受亿万规则一点一滴的凌迟。
博弈者他们预想的没有错,赵高的确用更高层次的力量将七人困杀。只不过和他们预料的有一点差别,那就是赵高自身还达不到那个层次,所用的方法,其实还是相当于一个半开拓者去击杀资深值役者。
虽然这里面其实也没什么差别,都是同样无解的手段。
“其实血河,掌控者甚至最强的博弈者,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顶多是反噬更重一些。”赵高喘了口气,低声地说道,“之所以选择天怒下手,无非就是因为他们虽然强大,本质上却只是个松散的联盟,对于麾下的掌控能力,将会大大逊色于其他三人罢了。”
这个理由虽然让天怒七人死不瞑目,却终于是麦玲珑所能够接受的。既然赵高都已经选择这样出手,那么找一下行动力更高的手下也就是理所当然。
然而这并不能回答她眼中的那个“为什么”。
“我允许他们每个人试探我一次,因为这是一个人的本能,也只有经过了试探,他们才能够心无旁骛地去做好他们该做的事。”赵高绕了一个弯,开始耐心解释第二点理由,“对于血河和掌控者,我都是如此。至于天怒,则刚好成为我回答博弈者的一种方式,我想这个结果足够说服他了。”
这个理由充分地给出了另外一个答案,可是麦玲珑还是没有转过头,直到她听到赵高用近乎悄无声音的语调叹道:
“时间不够了。”
就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麦玲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答案,虽然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赵高会有如此近乎绝望的紧迫感——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向最有利的方向发展。
“此间事了,我们该去秦国了。”赵高不再解释,拖起无力的双脚,疲惫地说道。





征战无限历史 第六百九十章 真正的麻烦
赵高和麦玲珑来时默默,归去依旧冷清。仿佛这几天在长安城中腥风血雨的大闹一场就如泡沫幻影一般,甚至有一点让人不敢相信的真实。在这个传奇的历史巨城中,两人这番的动作说到底不过就如蜻蜓点水一般,在没有和任何决定性的大人物会面的情况下,就选择匆匆地离开。
这并不合理。
朝堂之上,各种势力的牵扯之下风云瞬息而变,在没有正式的决案出来以前,谁也没有把握事态会往哪个方向去发展。特别是此时这里还集中着整个汉武时代所有的精英,纷乱错杂之下谁也不敢确定最后的决策会往哪个方向去走,会用怎样的一种方式去执行。
完全释放开自己的东方朔能力的确强,眼下他却不过就是一个千石左右的中高级官员,即使有着天子近侍的身份,若想在短时间内去影响既定的国策,丞相府这一关他就不可能迈得过去。
能够在汉武大帝麾下稳居丞相之位,连掌控者都甘心居为属官的公孙弘,又怎会是易于之辈?
赵高在这个时候就选择果断离开,其中的意味就很值得深思了——然而麦玲珑却思考着另外一个问题。
一个她忽然意识到,然后就再也难以摆脱的问题。
“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这次我们任务的三个主要方向恰好是和我们相关颇深的三个剧情世界:我们相识在东汉剧情,当初你在任光麾下获得第一支卫队的指挥权,这可以说是你职业模型的;在秦魏河西之战中,你击杀了奈宗,得到了天赋的第一次强化;至于大汉剧情,你虽然没有直接经历过,但却是被你击杀的牧者主要经营的世界,等于和你有了说不清的牵扯——如果把我们这次任务的第一环在东晋也结合起来看,这也未免太过于巧合了一些——冥冥之中好像就如同为你安排好了这一切一样。”
麦玲珑没有对赵高的决定有任何的质疑,然而她天生的敏锐感在这个时候很快把各种信息融合在了一起,用最简单的反推法得出了近于真相的结论。
赵高苦笑了一声,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所知道的信息要远在麦玲珑之上,能够得出的结论自然也要比麦玲珑早上许多。然而这并不能决定什么,他依旧不得不遵从命运的步伐,勉强地为了活下去而努力前行。
就像眼前,如果不能说服汉武大帝,那么匈奴被灭的同时,也就是老家伙团队苦心经营的一切灰飞烟灭之刻。
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并没有选择,因为命运从来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即使这一切都是刻意的安排,那他也只能勉力前行。
“其实我们不用去管那些大臣们的想法,汉武大帝乾纲独断,那些所谓的名臣不过就是他贯彻自己意志的工具,又怎么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决定?”赵高没有接麦玲珑的话,而是从另一个方面回答了麦玲珑的第一个疑问,“东方朔也不可能影响到汉武大帝的决定,能够影响他的,一定只有当前的局势。”
在历史上,匈奴作为大汉的世仇且唯一强敌,汉武帝为了消灭它可以说是不遗余力,张骞外联西域各国之力和刘细君以及解忧公主下嫁乌孙都可以看成是策略之一——能够在窦太后掌权的情况下隐忍六年并顺利接收所有权力,刘彻除了历史上为人所不能为的能力之外同样也能忍人所不能忍,这才是汉家英主能屈能伸的真正气度。
眼下随着剧情世界的融合,天下大势已经远不是当初汉匈矛盾那么简单。匈奴依旧是世仇不假,可是在左右两边同时有了两个不逊色与自己的强国,那么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重新去思量。
“刘彻要的是臣服,那么匈奴就臣服。”赵高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弯曲,做了个跪下的动作,表示这一次匈奴人将为了活下去放弃所有的尊严。
“匈奴人会愿意?”麦玲珑的疑虑不无道理。匈奴作为草原上的霸主,骄傲的血液几乎流到了每一个人的身体中。草原上的勇士也从来不畏惧死亡,就譬如那天上的雄鹰,怎会主动去为人所驯养?
赵高对此却并不在意,麦玲珑说的没错然而却并不影响他推断的结论。他在和中行说讨论的时候也早已经涉及到这一点,面对这位汉家天子的雄风,臣服是活下去的唯一选择。
因为个人的骄傲和民族的存亡,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匈奴人可以骄傲,可以为了荣誉放弃自己的生命,这是匈奴再次崛起的资本;但是匈奴族不能够骄傲,不能为了所谓的尊严放弃活下去的希望,这是匈奴首领伊稚斜单于必须要考虑到的大局,权力和义务的对等,有时就是这么公平。
也许在将来,这位忍辱负重的单于难免背上懦夫的称号,毕竟中行说给出的底线,已经击穿了所有匈奴人最后的脸面。
——为了表示出自己的臣服之心,匈奴休屠王太子金日磾入长安,为武帝饲马!
在历史上,金日磾是为霍去病所获的俘虏,被安排在上林苑的马厩中,后来偶然的机会里得到汉武帝的赏识提拔,一步步成长为最后托孤的四大臣之一,他在历史剧情等阶上足以表现出匈奴人的诚意。
更何况在密约里,匈奴人甚至愿意将整个休屠王部落的十余万人马一并奉送——这个部落原本就有亲汉之意,这次匈奴西进本来就是九死一生,人多人少倒也并不是那么重要。那些并非本部的枝枝叶叶被收割掉一些,是在匈奴人可以承受范围之内的。
汉武帝当然不会仅仅凭借金日磾的个人情分就选择放匈奴一马,这不过就是一个台阶,毕竟从切实的利益考虑,在左右两侧都有强敌的情况下,和匈奴死磕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和自己规则牵扯颇深的金日磾能够带来数十万的人马,无疑也是其中一份很重要的参考因素。
这个结果,从一开始其实就有了唯一确定的答案,中间也许还会有曲折的过程,但那应该是东方朔和赵高威慑下那数名开拓者中的大人物们所要考虑的事,不再需要他亲自动手谋划。
用暴戾的手段征服掌控者等人,真正的价值也在于此。
麦玲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些虽然不是她提出问题的答案,却也解除了她不少的疑惑,刚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似近似远的传来,便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我们真正的麻烦,终究还是来了。”赵高显然也听到了琴音,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接着便循着琴音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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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无限历史 第六百九十一章 宿命和宿怨
长安城外,落木萧萧,夕阳残照之下,一座孤亭屹立在驿站旁的古道边,仿佛在无声的诉说无数离别时伤心人的故事。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长安古道,依旧向前方不断蜿蜒,然而此时的赵高,却再也迈不出自己的脚步。
破落的亭子中并未打扫过,老旧的石凳石桌难免沧桑残损。亭子边上的木栏杆更是年久失修,朱红的漆色早已剥落,露出里面朽败成黑黄的木质,不断地散发出一种难以言表的衰败气息。
在亭子的中央,一袭白衣的男子颓然而坐。在他的前方,一张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光芒的古琴横放在石桌之侧;在另一边,则是一瓮浊酒,上面挂着一柄弯曲的青铜长勺,显然是舀酒之用,石桌上并没有其他酒爵,这柄长勺也就是这名男子的酒器。
“桐梓合精!”赵高低声叹了一句。
琴身上的铭文他无比熟悉,赫然就是那把在牧者手上,最终被赵高毁掉的四大名琴之一,等阶高达金色历史剧情的绿绮!
和那时相比,这把琴已经没有了流光溢彩的模样,枯黄的颜色难掩衰败之相。桐木的琴身上处处开裂,两头的琴柱也多有残缺,刚刚还清脆悦耳的声音多听了几次便显得的萧涩呕哑,琴弦震动之下每一声都仿佛是在低声的抽泣。
白衣男子好似浑然不在意这些缺陷,绿绮琴虽已残破不堪,但在他手上远比在牧者手中更加亲近。即使琴声有了诸多的缺憾,随着他手指悠然地跳动,一个个乐符还是形成了让人难以抗拒的篇章。
在这莫名凄离的乐声中,白衣男子低沉地唱了起来: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
锦水有鸳,汉宫有木,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诀别书!”
不知不觉中,一曲终罢赵高和麦玲珑才回过神来,但是那种彻骨的悲伤却终究挥之不去。细细感受之下,从骨髓里蔓延出来的悲哀绝望几乎溢满了整个胸膛。
这是卓文君《白头吟》的姊妹篇,写的是一个绝望女子对于爱人最后从哀怨转向与祝福,其中复杂的情绪让人潸然落泪——眼前的这个男子是谁,其实早就不言而喻了。
“司马长卿,当初可是牧者诱拐了卓文君,并将她封入了绿绮琴中带出了剧情世界,你这又是何苦?”
不知是被琴音中的哀怨婉转打动,还是看到了俊眉星目的司马相如居然有了点点的白发,麦玲珑居然少有的踏前了一步,做出了无谓的解释。
“那又如何?”大概是没料到麦玲珑居然主动说话,司马相如右手停止了抚琴,将左手按在了绿绮琴身之上,神情淡漠地反问道。
说完,他也不等麦玲珑回答,长身而起从瓮中舀起一勺浊酒,仰慢慢一口又一口的。闭着眼睛细细品味
文君当泸沽酒,这曾经是多么美妙的情景,此时只有在脑海中才能够回味。原本得到了他也不觉得有多珍惜,可是在失去的那一刹那,才发现这种感情足以让他痛彻心扉。如今琴残人亡,追忆往事,又怎么不让他后悔莫及?
如玉般的面庞上泛现的枯黄之色,对于向来将自己容颜看得极重的司马相如来说,已经足以证明此事的打击之深。
“哪里有你想得这么复杂?不过就是道基被毁,成圣无望罢了。”正当麦玲珑想再劝两句的时候,赵高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响起,立即把麦玲珑那一丝同情击毁得无影无踪。
司马相如被称为“赋圣”,在中国历史上有自己独有的地位,算是用特殊方式触摸到了部分底层规则。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是有创造独有世界成就圣人之位希望的。然而当初一念之仁收留了牧者,自身规则牵扯颇深的绿绮琴和卓文君同时被拐走,等同于断掉了他上进之路,将他成就大道的奢望湮于尘土。
在此之后,他经过无数努力重聚出来的规则,此时具现出来的绿绮琴不过就是收集残余规则形成的次品,而卓文君被击杀,则等同于断掉了他最后一丝的希望。
断人道基,这仇比杀人父母还无解。司马相如既然已经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出现的结果就只有两种:要么击杀赵高从另外一个层面了却此间的因果,强行修补道基上的缺憾;要么被赵高击杀,在底层规则的层面上彻底消失。
“你有几成的把握?”沉默了片刻,赵高缓缓地走进了亭中,坐到了司马相如的对面,眼睛直视着对方,问了一个根本不该问的问题。
出乎意料的,司马相如居然闭目思考了一番,这才伸出了他的右手,认真地说道:“五成!”
一半的成功机会,有时的确值得一搏,然而赵高斜着头看向他,眼中流露出的却是不信。
今时不同往日,司马相如的等阶不过历史b,对于现在的赵高而言,哪怕是击杀五大开拓者大伤元气之后,依旧有着绝对的胜算。
“本来有七成,只是你击杀城门戍卫使时的力量已经超过了我原有的估算,所以现在看来是平分秋色了。”司马相如一边说,一边细致地将腰畔的长剑解下,端端正正地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一下,赵高和麦玲珑同时悚然而惊。
麦玲珑惊的是司马相如这看似简单的放剑动作,旁人根本看不出什么,在已经剑术大成触摸到剑道规则的麦玲珑眼中却是没有一处不符合剑意剑韵。那把长剑剑鞘古拙,显然也并非常见之物,司马相如既然有信心将剑术放到台面上来,那么就绝非泛泛之辈。
从历史记载上来说,司马相如最初并非以文辞见用,而是以一手剑术成为了汉武帝身侧的“武骑常侍”。从后面他辞赋的成就来看,他的剑术虽然被完全遮盖了锋芒,可能够在刘彻身边以武官的身份出现,这本身就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
即便如此,赵高震惊的程度却还要远胜于麦玲珑。
司马相如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一战,那么就等于说他很清楚地知道赵高动用了底层规则的力量。在这种情况下他依旧认为自己有五成的胜算,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种,那就是他也拥有着同等的力量。
“你们擅杀朝臣,陛下颇为不喜。只是汉匈之间的关系是影响着周边格局的大事,陛下这才命我前来,了结我们前面的一段宿怨。”司马相如轻抚剑身,神色异常的恭敬。他嘴上虽然说的简单,实质上等同于传达着皇帝的诏令,其中所带的气势连赵高也不得不肃然起来。
自己这点小动作,果然不可能瞒过有着通天彻地之能的汉武大帝。而变相接受皇命而来的司马相如,就相当于汉武帝随手给赵高设置的一道考验。至于结果,对于历史传奇级的刘彻来说,大概是无论胜负都不会影响什么大局,不过就是兴之所至时信手为之罢了。
“言以至此,还请进酒一勺。”司马相如将铜柄长勺递到赵高的手中,仔细地看他喝完一勺浊酒,这才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这便开始吧。”




征战无限历史 第六百九十二章 英雄战
酒入愁肠,化作万般思绪,加上口中因为上次交手隐隐留下的淡淡血腥味儿,让赵高的精神随之恍惚。可没等他来得及感叹半分,仅仅只是一个刹那,他周遭的世界已经斗转星移。凉亭古道悉数不见,只余下那一杯浊酒带来的酒香,和一抹哀痛入骨的浓浓忧伤。
司马相如的彻心之痛,用这样一种方式让赵高感同身受,然后强行将其拉入另一个世界之中。
这是时空位置的置换,等于说赵高这会儿已经被从这个世界暂时性的剥离。对这种经历,他并不陌生。
每一个剧情世界衍生出来的超凡智慧在本剧情世界中都有这种能力,赵高就曾经不止一次被世界意志干涉过任务的进度和完成方式。除此以外,当剧情人物的等阶达到历史史诗,足以撕破剧情世界壁障的时候,同样拥有在时空奇点中重构空间的能力。
这是成圣的硬性标杆之一。
不同能力的历史人物,构建出来的世界自然有大有小,规则也有强有弱,这不能去一一苛求。但是能够独立于规则之外另构规则,本身就等于有着历万世而不朽,在无穷的剧情世界中自由遨游而不昧本心的能力,由此就有着享受着整个世界中最高层次自由的资格。
不成圣人,终为土灰,这句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这其实和实地领主开拓者贵族很像。只不过开拓者作为底层规则意志化身青睐的宠儿,并不需要触摸到底层规则就拥有了构建世界的能力。虽然这种能力其实并不能凭空具现,而是需要依附在空间之上一点一点去掠夺剧情世界的规则去构建自己的世界,但对于众多的探索者而言,能够成就大道,依旧是一条极为艰险的道路。
资深值役者和开拓者之间的巨大鸿沟,是无数人永远也无法越过的天堑。
此时开辟空间的,自然不会是还没有形成自主意识的剧情世界,可历史等阶只达到b的司马相如自身也没有这种能力,所以当赵高稳定下来第一反应去熟悉这些规则的时候,内心中充满了无比的讶异。
这个世界的规则,他似曾相识。
这是子虚乌有之国,是一个临界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世界,但即便如此,以候补开拓者的身份去击杀一名值役者,依旧是一个世界对于个人的碾压,是一种胜算接近百分之百的战斗。
当初和牧者交手的时候,身为值役者,行事又极为谨慎的牧者正是因为有着这手能力才放松了警惕,让赵高一击得手。
从当时的战斗情况来看,不断从空间吸血,又是第一任超凡智慧衍生出来“耳朵”的牧者其实遭到了空间和底层规则的双重算计。在庞大数据库的极致演算下,它们将一个本就在地球容忍规则之上的实地贵族开拓者临时压制了规则,又用牧者的侍者老八引得他不得不上钩,最后一点点逼迫牧者用出这一招败中求胜。却没料到最终李鬼碰上了李逵,虚幻的世界遇到了赵高的真实领地去进行了一场位面战争,牧者在这里最终一把输光了手中的全部筹码,只余下一点儿底层规则的核心才勉强逃离。
所谓风水轮流转,眼下的情况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虚幻世界还是那个虚幻世界,可出于剧情世界的压制,已经是资深开拓者的赵高却不可能拉出一个真实的世界来进行一场位面战争。这就等于说是一场候补开拓者对战值役者的战斗,等阶上无法抹平的差距将会把这场战斗演变成一个世界对一个人的碾压——这其中的胜率,看当初牧者在低端劣势之下依旧抱有必胜的心态就可以窥测一二。
这是完全出乎赵高意料之外的情况。在他的预想之中,暂时保全匈奴的存在无疑是符合西汉利益的,汉武帝刘彻的雄才大略一定会让他看到里面的利益相关,况且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作为匈奴使者的自己在群英荟萃的长安城中看似危险,其实却是稳如泰山。
然而他因为出身的原因,终究还是低估了汉武大帝的心性气魄。刘彻的确不会抗拒匈奴的求和,但那一定是对方四肢着陆跪地求生的姿势,是在表示了完全的臣服之后由他来赦免,这是一条底线加红线。
想想也是,当初他为了区区几匹汗血宝马,就不惜动用数万人的军队远涉千里灭掉了大宛国,这其中自然有扬威西域震慑诸族的作用,但也少不了他的天子意气。
而且就算是斩杀了自己,以匈奴今时今日的地位,大不了重新派一个使臣来求和,绝不会因此就破坏掉大局大势。这样一来,赵高的地位说重当然重,可是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终究还是免不了当棋子的命运。
一瞬间就想明白此节的赵高立即明白这并非只是一场试探或者考验,稍一疏忽全副身家交代在这里也极有可能。好在他经历了这么多剧情世界,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能够发挥出自己的潜力,所以哪怕现在看起来身陷绝境,却依旧在第一时间冷静了下来。
“麦玲珑并没有被摄入这个剧情世界,否则除非拥有着比空间规则更高的权限,是没有办法断掉团队之间的沟通。”赵高一边尝试着打开团队空间一边将几名亲卫召唤出来暂时拱卫住自己的身形,同时得出了第一个结论。
“虚幻的剧情世界终究会有缺陷,容纳我一个人也许就是司马相如的上限,否则的话他也不必备上一支长剑,这分明是有备而来。”赵高得出第二个结论的过程也不复杂。司马相如应该感知到了自己底层规则的气息,才会抓住机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扔进子虚乌有之国。至于麦玲珑,在击杀了数名开拓者之后也是强弩之末,作为武帝身边武官出身的侍从,司马相如对自己的剑术显然也颇具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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