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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醉三余
两人一时沉默,气氛慢慢安静下来。白芷阳注意本不在他身上,可听不到他的声音还以为萧容是因为她的无言抗议生了气,下意识地抬眼一瞥。但见萧容垂着眸,明灭的黄色光晕映着那长密的羽睫,在眼下投下一道模糊的剪影。夜幕深沉,他大半面容隐在暗色里,唯有那双浮着半分笑意的薄唇格外红艳。
她的目光扫过他迷离的淡眸,几乎是下意识地黏在那双微启的红唇上。她明明从来不曾细看过他,可这会儿脑子却不住浮现出他各种样貌,居高临下的眉眼,仰头大笑的肆意,还有那一天盛装下冷漠的面容。
心跳一瞬漏了半拍,紧接着却越跳越快,她的耳畔除了那咚咚咚如鼓似地跳动声,周围的一切都似远去。
许是气氛使然,许是明月楼中方才那香艳的场面终于发酵。这样的夜色里,面目模糊的少年,如同那习习夜风不知不觉吹进她的心头,化作那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绕着心尖,怎么也散不去。
萧容回过神来,就发现眼前的女人虽然依旧盯着自己不说话可早已没了方才一触即发的感觉,一
时奇怪。“你盯着我做什么?”萧容看着老成,可这十四年间相处最多的女人只有他皇姐而已,对于白芷阳的反应最多也只是莫名而已。
萧容悦耳的嗓音再次响起,白芷阳却一个激灵,脸色立刻又烫了起来,下意识地又转开视线。她也不知道她为何会盯着他看,好像每次一不留神就喜欢多看他一眼。
萧容撇撇嘴,对于她的异样渐渐有那么些习惯起来,他眼珠一转旁敲侧击地又问:“白家可还有未定亲的嫡女?”他现在有点明白母皇当初为何会选白芷阳了。白家家教确实不错,虽然嫁个皇子过去或许浪费了点,可不得不说就男子而言当真是个好归宿。
萧容其实不过随口一问,可就这么一句无意之言却让白芷阳心中所有的悸动瞬间浇灭了,只剩下心揪起的难受。“该是没……有了。”白家一共四个嫡女,剩下两个比他都还小上一两岁,虽然没订亲,和他也不配吧。她动着小心思低声挤出几个字,突然对于自己定亲这件事有了强烈的认识。
白芷阳勉强忽略此刻的失落,正了正脸色,突然便道:“殿下千金之躯,此处不宜逗留,微臣送您回宫吧。”
萧容也没真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回答,听她这么说本能斜了她一眼,挥挥袖,“本殿还需要你送吗?”他回头朝着不远处的三人点点头,淡声吩咐道:“走了。”
白芷阳顺势望过去,他身边依旧跟着两个侍卫和那个宫人,这阵容她送不送确实没什么用处。萧容上了马车,她下意识地转过身,目送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
白芷阳的明月楼之行因为洛源轻的突然出现被中断,可她的霉运却没有因此结束。那天在明月楼外苏算梁那声响亮的书呆显然是被有心人听了去,第二天白四少夜逛青楼的消息不胫而走。
白芷阳那是向来循规蹈矩出了名的,这谁去青楼都很正常唯独她去那真是叫人大跌眼镜。众人一传十十传百,不出一个上午,这件糗事就成了帝都大街小巷热议的话题,白家自然也得到了消息。白傅涵当天特地让其他夫子代了课,黑着脸就回了家。
白芷阳没进明月楼,这消息被传出其实也怪冤枉的,可如今却实实在在是丢了白家的脸,心里早已是自责不已,被她娘亲狠狠训了一顿打发去跪祠堂也是一声不吭全部受了。
长房正君甄氏和姚氏向来不对盘,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没插一脚。只可惜白家这会儿正所谓祸不单行,甄氏还没来得及去三房冷嘲热讽一番呢,他家那死丫头就出事了。
白芷阳默默在祠堂跪了连半炷香的时间都不到,门外就被推进了一位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大堂姐?”
“芷阳?你怎么也被罚跪了?”白家这一辈一共四个女子皆是嫡出,其中白芷茗的性格那真是一点都不像她们白家人,扯皮捣蛋胡作非为,完全就是这祠堂的常客。她掖了掖破了的嘴角,痛地嘶了一声,伸手就把最左面的软垫拿到白芷阳旁边,“这只跪的最舒服,我当初还特地让人多塞
了点棉花进去。”
“……”白芷阳看着她那颇为得意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回什么,好一会儿才问道,“大堂姐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她不止嘴角破了,半只眼也被打肿了,身上那身外衫左袖还掉了半只,怎一词狼狈了得?
“唉,别提了,你一说我就烦。”白芷茗一甩手,总算找到人说道说道了,“你记不记得我爹给我定的什么人家?”
“自然,韩家与我白家乃是世交,这门亲事该是祖母定下的。”
“是啊,我这都快二十岁了,连我那未来夫君一面都没见上。而且我听说那位韩公子似乎身患残疾,长得又难看,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她自怜自艾,白芷阳听得却忍不住摇头反驳。“自古成亲前男女不得相见本是规矩,娶夫娶贤,外貌如何又何必如此在意?”
“嘁,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跟那位章公子都见过面了自然是不在乎了。我呢?一辈子就那么一次的洞房啊!要是对着一张丑脸我还能下得去手嘛!”
“……大堂姐,传言不可尽信。”祖宗牌位面前,她们到底在谈什么啊!
“我本也这么想啊,所以抱着一线希望翻韩家的墙头去了,谁知道竟然老天爷都跟我作对,还能翻错了墙,什么公子都没见到反而撞上了韩家一个侧室。喏,”她指着自己的眼睛,“被他打的。”
“……”白芷阳都不知道说她什么了,怪不得又被推进了祠堂。这不是活该被打嘛,韩家没退亲已经不错了。
白芷茗摇头叹着气,颇有感触地拍拍她的肩,苦口婆心地道:“芷阳啊,你别学我。我是没得选老祖宗定的亲,可你现在一定得睁大眼好好看清楚,要是对那章公子没兴趣就算反抗到底也要挑那个自己喜欢的,否则肯定像我一样后悔死。”
白芷阳愣愣地听着她的话,眼前下意识地浮现出萧容的身影,心中沉了沉,嘴上却仍是道:“婚姻大事,怎可无故……反悔。”
白芷阳被一群损友坑害,除了白家名誉受损外,事实上章友盈那里却也受到波及。
王氏经常会在宫中举办茶会,有时是半个月有时就隔上几天。白芷阳被罚跪的第三天,章友盈便受邀跟着他父亲一起进宫来了。
上一次他定婚不久,那些同龄的公子话语间还多是艳羡,嘴上使劲夸他运气好。这一次这事儿一出,便有人指桑骂槐讽刺之言也跟着多了起来。
“俗话说的好,这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平日名声再好又有何用?还不都是装出来的。”
“可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家面上是个正经人不错,可暗地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
诸人到底是大家出身,顾及着矜持话也说得委婉,可一个个同情的眼神纷纷看着章友盈,他哪里不明白他们说的是谁。想要辩驳一句吧又怕越描越黑,而且他当时听到白芷阳这风流事的时候,其实心里多多少少也有这般想法。
这茶会萧容依旧是姗姗来迟,本来心情就不好不坏,一走近就听到这些人的酸言酸语,而某人所谓的未婚夫竟然低头坐在中间,哑巴似地一句不说,一下子火气就往上蹭。
萧容眉头微蹙,给候在一旁的公公使了个眼色。那公公立刻会意,高声唱喝:“九殿下到——”
两桌人听罢赶紧站起身来行礼,萧容冷淡地略一颔首,给王氏见了礼后,扫了一眼章友盈才坐下身,可说得第一句话就让气氛冷了下来。“本殿倒是很想听听你们都定了哪户人家?怎么个知人知面不知心法?”
他显然是把方才的话都听了去,那客气的笑容中寒意毫不掩饰,这个时候开口不是傻子嘛,更何况有几个胆小的少年早已颤颤巍巍。萧容冷哼一声,这才让他们坐下。
因为萧容一句话,他们这一桌从头到尾一直在冷场,关于白芷阳倒是谁也不敢再多提一句。一直
到茶会终于散了,几位公子心里都大松了一口气,就连章友盈也不例外。虽然也挺感激那位殿下打抱不平的,可后来的气氛着实比之前还要难熬。
他正想着,跟着章正君没走几步,萧容身边的宫人便跟了上来,“章公子留步,我家殿下有请。”
章友盈一愣,有点忐忑。
萧容本来其实不想找他的,可一想到他刚才沉默的样子就觉得有点刺眼。章友盈被人带到了含心殿的偏殿,萧容坐在那里正一脸淡定地喝着茶,见到他来只抬了抬眼,也不废话,径直就问:“那人什么性子你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你一句不说?”
章友盈愣了愣才明白他所谓的那人究竟指谁,他记得这位九殿下不怎么出宫才对,他跟白芷阳有这么熟吗?竟然还特地找他。“殿下教训的……是。”
萧容其实还想再训两句,但毕竟人家才是她未婚夫,他这个半生不熟的人到底没什么资格管,也不曾多言,只补了一句:“我皇姐与她交情颇佳,日后你若有空便常进宫来。”他今日找章友盈的事也没避着人,如今以萧茹倾为由再稳妥不过。
章友盈点头应下了。萧容挥挥袖让他退下,可待他走后却狠狠敲了两下桌子,仍是气闷得很。
这次宫中茶会,姚氏也在受邀之列。白芷阳的罚跪是结束了,可她爹的念叨却还没结束,如今在宫里丢了面子更加不会放过她了,这不一回来,就把白傅涵和白芷阳母女两个叫了过来,又是好一通埋怨。
白傅涵和白芷阳两人早已见怪不怪,对视了一眼就默默坐着喝茶。姚氏念完了心气终于顺了点,吸了一口气才有些感慨地道:“不过,九殿下倒是不错,看在他皇姐的面上还特意为芷阳说了话。”
白芷阳手一顿,眼带询问地望向姚氏,心里仍觉得不可置信。她还以为那人讨厌她呢……这么看来,其实,她也算不得倒霉嘛。
作者有话要说: 滚过来更新~
☆、一日不见思念苦
白芷阳那谣言没几天就散了下去,外头传得再厉害白家仍是稳如钟丝毫不回应,众人那兴趣也就渐渐淡了。莫无沙去过明月楼两次,两次都因为洛源轻的原因不曾真尽兴。萧容那天只看到她们两人一前一后出来还在闹别扭,至于之后进展如何倒是不曾关注。在宫里待了两天,终于想起他这位好友,这一天特地带着下人出宫准备去问问清楚,万一洛源轻受了委屈他也好替着出气不是。
萧容自从解了禁令总是不招呼一声就来洛家晃荡,洛源轻这两个月来都习惯了,见到他到没甚惊讶,本也要出门,干脆就拉他一起。
“你要去哪儿啊?”
“芜意书肆,无沙姐让我替她拿本兵书回来。”
萧容看着他那副半是害羞半是兴奋的表情,忍不住掀了掀眼皮。无沙姐无沙姐,他还真是满口都是莫无沙啊。“你那天不是说要去跟她确认心意嘛,后来怎么样了?”
洛源轻冷不防他突然问起,脸一下子烫红起来,一边绞着袖子一边支吾道:“就,就那样了啊。”
萧容斜了他一眼,“不说就算了。”亏他还特地来问。
洛源轻见他似是生气,赶忙拉住他,“无沙姐说,说让莫叔跟我爹商量,看是不是我一过十五就,就娶回去……”
定亲都没有





驸马难为(女尊) 章节18
直接谈婚期,不愧是武将出身,真够豪爽的。萧容颇有些无语,不过还是挺为他高兴。洛源轻絮絮叨叨地跟他说着她们小时候的事,莫无沙如何护着他,如何哄着他,各种小事,明明都过了那么久他都还记得。萧容觉得怪不可思议的,两人点滴相处究竟如何印象深刻才能记得这般清楚?
洛源轻说了一路,萧容听了一路,芜意书肆很快就出现在了眼前。萧容刚跨进门,一眼就瞧见左些斜方那弯腰找书的女人。洛源轻见他顿在门口不走了,顺着他的视线,瞧了好几眼才认出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洛源轻拉着萧容走上前去,拍了拍白芷阳的背。白芷阳转过身,目光却没有落在正对面的少年身上,反而一脸惊喜地望着萧容。自从听了上次姚氏从宫中回来无意间说过的话,她不知为何一想起他心里就高兴,如今真正见到了,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表情那是瞬间一亮,洛源轻跟她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她在一个男人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心里蓦地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看了萧容一眼。
萧容却似已然有些见怪不怪,看了眼她手中拿着的字帖奇怪道:”你上次不是买了吗?怎么还在挑?”
白芷阳一愣,有些尴尬地回道:”上次的不太合适。”上次见到他,她下意识地跟着他出了书肆,后来回家一看才发现那字帖不太合适。不过,尴尬归尴尬,听着他熟念的语气,她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对了芷阳,我听无沙姐说你要去教书是不是?”
洛源轻突然接过话,白芷阳这才注意到他也在,愣了愣才回道:”嗯,我年底就要去观山书院教书了。”
萧容抬了抬眉,”你教小孩子?”怪不得上次她买的字帖都是千字文这些启蒙的书。
白芷阳点点头,怕他嫌弃,赶忙又补了一句:”因是第一次教书,所以只能教一些刚学字的。”
萧容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白芷阳本以为他能为她说话是对她的看法有所转好了,没想到现在真见到面,这人却还是冷冰冰的样子。
萧容这人亲疏远近分得极为清楚,其实按照往常的性子,对于白芷阳这种半生不熟的,而且还是个有婚约在身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主动搭话,更不要说其他,如今这般已是难得。可白芷阳却觉得这几日想象里和颜悦色的相处完全不同,落差太大难免就觉得失望。
洛源轻拿完书赶着要去莫家也没多待,萧容自然是陪着他一起,在白芷阳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施施然地扬长而去。洛源轻虽然从小到大眼里只有莫无沙一人,但毕竟认识白芷阳久了还是察觉了些异样,一出门看了萧容一眼忍不住就道:”哎,我觉得芷阳今天有点奇怪?”
”是嘛,我跟她又没认得多久怎么知道。”萧容无所谓地回了一句,视线无趣地扫着两边街景。洛源轻见他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才压下心中的异样感。她们两个要是真能走到一起他本来倒是挺乐见其成的,可问题是现在白芷阳都定亲了啊。而且,萧容这性子只怕是瞧不上芷阳的,他也是瞎操心。
洛源轻一时觉得自己这是杞人忧天,便也不再纠缠,转而换了话题。”说起来,我过两天跟莫叔一起去万佛寺祈福,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讨好你未来公公,我去干什么?”
”唔,你,你不是挺关心边境战事的嘛,我们这次是去为莫姨祈福,你当真不去?”
”与北燕的战事僵持数年,我看两边打得都厌了,今年入冬前若是没什么事,说不得莫将军能赶回来过个年。”
”你这么觉得?!要是如此无沙姐肯定很高兴。”
萧容一句无意之言,洛源轻却是放在心上了,与莫正君去求平安符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句。莫正君听进去了,回头说起婚事的时候,便道若是他妻主今年能回来的话让她给定日子成亲。洛家与莫家本是世交,平日里多有相处,莫将军出征数年,莫正君这话也是想有个盼头,洛家自然没甚意见,很快就换了信物只等着年关。
白芷阳每次见到萧容都颇为郁结,可许久不见脑子里又总是晃着他的身影。
这几日,比起往常的日子更加难熬,整整三个月,一眨眼,帝都都入了冬,萧容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就再没出现过。
她心里不知为何总念着他,想起自己跟萧容偶遇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在芜意书肆,白芷阳便有意无意地隔三差五就会去那里走一走。然而刻意却没什么好结果,即便她在书肆游荡一整日也只是失望而归。
眼看着离她要去观山书院教书的日子就只剩下三天,白傅涵想来看看自家女儿进展如何,这一日特地去了洗墨轩。她以为白芷阳会像以往一样埋首书册,然而今天却发现她背对着门口站在屋里,一直盯着墙上两幅画,若有所思。
欣赏画作本无甚奇怪,可问题是墙上挂着的那两幅左边那幅半成品还能勉勉强强称得上是画作,而且她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白芷阳之手。可右边那一副——纸张明显有折叠过的痕迹不说,颜料混杂,简直是不知所谓。
这种东西,竟然让她家向来眼界颇高的女儿挂在屋里?!
白傅涵完全无法理解,已经不忍再看,清了清嗓子唤她。白芷阳一顿才转过身。”娘。”
”嗯,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白芷阳愣了愣,却不知该说什么。右边那幅是当初萧容在诗会上作的画,她也弄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把它挂起来,只是总爱日日瞧上一眼。白傅涵在成亲前就不曾见过姚氏,成亲后身边也只有这么一人,在感情上所谓的百转千回就不曾经历过,见她不答不明所以之下也不曾深究,只问了几句教书的事。
相比起白芷阳自己都不曾领悟的相思之苦,萧容虽也是三月不见她心情却完全没什么跌宕起伏,甚至都甚少记起这人来。
日子这么悠悠而过,这一日他正在寝宫中看书,窗来吹来一阵寒风,他穿得单薄忽觉天寒,这才一回头发现如今已是腊月,不知怎的就记起某人好像到了要去教书的时候。萧容在桌前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叫来了向竹准备出宫去。
萧茹倾自从搬离皇宫后萧容就不曾主动来找过她,今日从外头回王府却发现萧容好整以暇地坐在大堂里似乎正等着她。萧茹倾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谁知萧容却蓦地问她:“她是不是去教书了?”
萧茹倾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问的是谁,一时奇怪萧容怎么就突然关心起白芷阳来了,转念一想还以为她这位好友又哪里得罪他了,只好回道:“芷阳明天是要去教书。九弟,你怎的突然问起此事?芷阳第一次去教书,你——”她顿住了,不过那意思很明显是怕他去捣乱。
萧容掀了掀眼皮有点气闷,他不过就是呆在宫里无聊正好想起这事就出来问一句,在他皇姐心里他就这么幼稚吗?好歹也都十四岁了啊。“我又不要如何,倒是你们,要不要替她庆祝一番啊?”
“这……倒还不曾商量呢。”事实上,白芷阳说要去教书的时候,她们就聚在一起吃过饭了,明天也不知大家有没有空。
萧容撇撇嘴,嘁了一声。“还说你们是朋友呢。”萧茹倾一时无话可说,萧容看在眼里,挑着细眉样子有些得意,上次也说他这次还是说他,他有那么小心眼吗?
观山书院除了在招生的时候会有考试以外,挑选出来的学子却还不确定是否能够真正入学,通常在开学前一两个月会有三四天的试学的时间。十二月十七日,白芷阳为期三天的试教任务开始了。
她虽然年轻,但毕竟只是教些小孩子一身才学还绰绰有余,而且,本就出身,多年浸淫书墨,整个人往那一站比起同龄人一看就沉稳不少。早上一堂课上下来倒是得心应手,白傅涵在外面瞧得不住欣慰点头。
白芷阳就只有早上一节课,与她娘亲说了几句后便出了观山书院准备去茗品茶楼赴约。萧容那天只是无心提了一句,萧茹倾来与陆千遥一商量,大家立刻都空出了半天时间。
她还怕自己赶不上,步子有些匆忙,谁知从书院出来半途上却意外遇上了齐然。
“齐姐,你怎么在这儿?”
齐然一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我听友承说你今天是第一次教书,看这样子该是极为顺利,走,我请你吃饭。”白芷阳当初看中齐然一篇文章与章友承说起,两人才得以结识,但事实上,齐然本身就不是那么好接触的人,一面之缘后相交并不深。
白芷阳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她,记起上次她当初心灰意冷想回家的事,以为她是有意表达谢意这才有些了然。“倒是不巧,我今日已经有约。不过齐姐若是不介意,不如一起来吧。”她不自居有什么劝人回头的功劳,但齐然能够主动来找她,她还是挺高兴的。
齐然一愣,看着她一脸诚恳,慢半拍地点头应了。那位要她接近她们圈子的人,她本还不知道如何是好,谁知白芷阳却是一点也戒心也没有……
白芷阳带了齐然一起过去,除了萧茹倾以外剩下几人都不曾见过她。但既是她亲自带来的,大家也是热情有加,不曾冷落了齐然。倒是白芷阳总有些发怔,时不时地眼神就往坐在萧茹倾旁边的那位少年身上飘。
她根本就没想到萧容会过来,她还以为就她们几个好友呢,方才一进门看到萧容的瞬间人就呆住了,根本就没想过竟然还会这种惊喜!
她忘记掩饰的表情,发亮的双眸却没能把欣喜之情也传递给某人。萧容对于她过多的注视只给了对比之下颇为冷淡的一眼,甚至还有那么点嫌弃。萧茹倾今天让人问他要不要来,他想着好久不曾出宫才答应下来的,也没什么非要见她不可理由。倒是这位齐姑娘——
萧容的目光几不可查地在齐然脸上停了一瞬,眸中露出深思之色。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女人上次在书肆外捏着小报的怨气模样他可是记得清楚,那呆子怎么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了?真是——
没眼光。
白芷阳这么明显的异样,跟她相熟的人都瞧出点端倪来了,特别是对男女之事已然很有经验的陆少当家。苏算梁一见之下哪里忍得住,挑着眉立刻兴奋地就要开口调侃,只才发了个音,桌下突然被人狠狠踩了一脚,她咬着牙转头就见陆千遥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使劲使眼色示意她闭嘴。
苏算梁本来脾气就不好,被人踩了一脚哪里肯罢休,火气一上头想也不想啪地一拍桌:“姓陆的你干什么!”
“我让你闭嘴,省得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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