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变

医生看向陈淑凤：“你是病人母亲？那正好，抓紧时间办入院手续吧，你儿子腰椎伤得不轻，踢球儿是不可能，以后要是能站起来走路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具体情况还要进行会诊，暂时将病人患处固定，我们会出结果。”
陈淑凤傻了，愣愣地看着医生，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说什么。
“大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能站起来就不错了，啊？”
医生见多了病人家属这种表情，也没有过多感受，只是直白地说道：“坏结果就是你儿子瘫痪不能行走，还有没有其他家属这儿，赶紧帮着照顾一下，再去个人办手续。”
莫维谦心情也很沉重，不过当他再看向怀里罗悦琦时，感觉到却是心惊。
只见罗悦琦表情已经不是用平静两个字可以形容了，整个人简直就是死气沉沉地靠自己胸前没有任何情绪。
“悦琦，你振作点，金涛一定会好起来。”
罗悦琦轻轻推开莫维谦站直身体，往走廊头走走：“我没事，我会等着金涛好起来。”
看着罗悦琦渐渐地走远，莫维谦隐约感觉出自己可能要失去她了。
心里传来丝丝痛楚，让他倍感压抑，却又无处发泄，金涛这个样子不是任何人想看到。
“维谦，派出所和分局人来了。”董源让莫维谦过去。
“哪个分局，别是范清利吧？”
“就是他们那边人，事发地正好是两个区交界处，他哪有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估计是主动揽过来了。”
莫维谦冷笑：“这是要把我逼到绝处了，本想走正规程序，现看来整个名静市都不肯配合，烂到根儿上了！过去瞧瞧吧。”
分局来是个姓钱副局长，带着五名警察，见了莫维谦态度很严厉：“你是管事儿？根据录像显示这两个人体育馆附近公然持抢伤人，目前有两人已经因伤势过重不治身亡，还有三人正接受治疗，我们现要将这两个人抓捕归案，你还是配合一下，不然只能按拒捕处理了！”
“人呢，今天你是肯定带不走，不如让范清利自己滚来见我，要是你不同意，那除了拒捕之外你还得加上个袭警罪名。”莫维谦现是恨透了刘阳一伙，也不想再顾及太多。
“嗬！莫维谦，你可是国家公务人员，竟然要公然抗法，那就一起走吧！”姓钱副局长说完就示意和自己一起来人将莫维谦、韩江还有王朋三个人一起带走。
董源哪有可能让他得逞，手一挥所有人都过来将莫维谦围住，韩江、王朋则跟着其他人一起准备先揍这几个警察解解气，有脾气爆已经准备要掏枪了。
“等等，不要起冲突！”这时有人大喊了一声。
众人朝着声音传来方向看过去，只见又来了大批警察。
“老钱，你赶紧把人都带回去，赵局长要亲自督察这个案子。”刚才喊话人到了跟前说道。
“郑局，这不好吧，市局已经不只一次干涉我们分局办案了，我看再这样下去还真要找个说法儿了。”姓钱局长还没意识到自己处境。
郑斌是市局副局长，听了他话也是一副无所谓样子：“今天这案子影响极其不好，必须谨慎处理，赵局就是这么吩咐，而且市局领导班子也研究过了，处理意见都是签了字盖了章，你愿意去哪儿找就去哪找，现赶紧走！”
钱局长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自己人走了。
之后郑斌略显恭敬地和莫维谦说：“莫组长，赵局交待了，让您不要过于生气，既然发生了这件事，那我们市局就有理由动用警力保护您和您身边人了。我先带了三十人过来，您看怎么安排吧，只是检察院和人大那边得催一催才行啊。”
莫维谦点点头：“替我谢谢赵局长，你回去后帮我带个话儿，就说这个人情我记下了，让他管放手去做，我保着他。”
郑斌听了高兴坏了：“好、好，我一定带到，那就谢谢莫组长了！”
郑斌走后，莫维谦让董源安排三十名警力分配，自己则去找罗悦琦。
罗悦琦仍是坐走廊头椅子上，仿佛刚才发生事都与她无关。
“悦琦，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心里难过，金涛事责任并不你，而且医生也说了还要再进行诊查，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好不好？你这身上伤也要擦点药才行。”莫维谦看着沉寂罗悦琦感到心疼。
罗悦琦轻轻呼出一口气：“伤了腰椎，情况再好他运动生涯也算是彻底完了。医生话我听得很明白，金涛瘫痪机率很大，我知道罪魁祸首是刘阳那些人，可我不可能不自责。金涛他、他没有丝毫犹豫地抱住了我……，你先回去吧，还有那么多事情等你处理呢，我想留这里照顾金涛。”
莫维谦神色复杂地看着罗悦琦，想问她是不是打算要结束两人之间关系，却犹豫再三终究没敢问出口，只是起身叫过董源让他韩江和王朋两人基础上再多加几名警力留医院守护。
董源也叹气，这下莫维谦和罗悦琦两个人可是要缘了，金涛弄成这样儿，罗悦琦是不可能再扔下他不管了，只是不知道莫维谦怎么想，估计就是分手了也肯定要消沉一段时间。
陈淑凤和老伴儿金增志被刚才场面吓到了，等反应过来时候走廊里只剩下留下来保镖和警察了。
罗悦琦见状走了过来一下子就跪了他们面前：“伯父、父母，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过我保证将来会一辈子照顾金涛，一定会一直照顾他到老。”
“我儿子还敢让你照顾？你让他多活两天吧，给我离他远远！”陈淑凤气极，哪肯听罗悦琦说话。
罗悦琦跪地上态度非常坚定：“伯母，我知道你怨我，但我也不能抛下金涛，我说到做到！”
金增志悲痛之余还有些理智：“悦琦，我们也不想连累你，可你也听到医生说话了，我们也知道金涛是为了保护你才受这么重伤，要是他真站不起来了，你起码得给我们一个保证啊！”
罗悦琦点头：“我都听您，您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金增志想了想说：“现还是等等看金涛情况吧，真不行时候，你们就先登个记，这样我们老两口儿知道将来还有人会照顾他也就能瞑目了。”
“好！”罗悦琦答应了金增志要求，然后站起来继续等着见金涛。
只是金涛清醒过来之后谁都不想见，医生说这是病人不能接受现实正常反应，让家属好好劝导，以免产生心理障碍。
罗悦琦站病房门口看着陈淑凤、金增志金涛病床前痛哭，眼泪不自觉地也流了下来。
金涛睁着眼睛一声不吭，任凭父母如何召唤也没有一点反应，又过了半天才哑着嗓子说：“爸、妈，我没事儿，我能挺过去，你们让我自己呆一会儿吧。”
“儿子，你疼不疼啊？”陈淑凤心像被刀子划了一样。
金涛没什么表情：“不疼，没感觉怎么会疼呢。”
陈淑凤闻言几乎要哭昏过去，金增志赶紧扶着她出去歇着。
罗悦琦慢慢地走到床前，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金涛不能动，转了下眼睛看了罗悦琦一眼说：“真没想到我会是这个下场，是我自己愿意那么做，你不用觉着欠了我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罗悦琦哭了出来：“我不会走，你这个样子都是为了保护我，我对不起你！”
“我说了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乐意做，我不需要同情，我他妈就是床上瘫一辈子也不会抓着别人当垫背，你管过你自己日子去，走！”金涛情绪激动地喊道。
“金涛，我不是同情你，我是真很心痛，我会陪着你一起努力把身体养好，医生说过有机会复原，你别放弃自己！”罗悦琦哭着劝金涛。
金涛眼里也有泪光，只是要强不肯示弱：“我没放弃，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呆会儿，我现不想见任何人，你先去帮我照顾我爸妈。”
罗悦琦只好抹着眼泪出了病房。
当病房只剩自己一个人时候，金涛这才紧紧闭上眼睛，憋着声儿哭了。
莫维谦回去路上，沉着脸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说：“去市检察院！”
到了检察院，经人转达院长许世文亲自请莫维谦去了自己办公室。
“莫组长百忙之中过来，是有急事？”许世文笑问。
莫维谦也是淡淡地笑着：“是有急事，我半个月前让人送来材料不知道许院长看过没有？”
“不只我看过了，院里班子成员都看过了，同时也做了深入调查。”
“既然如此，我想知道那为什么到现还没有具体行动，也没有给我一个答复。”
许世文低头沉思，然后说：“这个自然是有原因，我们派人去市局了解情况，其他人不谈，就栾宁审讯情况来看，就有很大疑点。栾宁身上有伤，而且不是旧伤，除了他本人自述之外，我们也找听到了些风声，这就不能排除有逼供可能了，所以只能先继续调查，暂不能提起诉讼。”
莫维谦盯着许世文看了一会儿，然后笑出了声儿：“真没想到，您这儿还有一道关卡呢，我现不得不佩服刘阳了。”
“莫组长这话未必言重了，凡事还是要讲证据，既然存疑点，那栾宁口供就不能保证真实性了，而且之前嫌犯也没供认出受任何人指使，今天抓到那些行凶之人也还没有进行审理，就谈不上与栾宁联系了”
莫维谦不再听许世文说话，只是起身走到门口时说了句：“刚发生案子，许院长就已经有所耳闻了，以您这种能力却查不出栾宁底细，还真是不能取信于人了。”
许世文尴尬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莫维谦出来就问董源：“当初逼悦琦跳楼那两个人不交待，估计今天抓到这些人也不会说出任何事，你让人去教教赵震怎么问案子，到底是小地方没见过世面。”
董源明白莫维谦说是什么意思，只是还要再确认一下：“要下东西？”
莫维谦冷哼一声看向检察院大楼，他眼中这不过是名静市又一座“**楼”而已。
董源知道莫维谦是真被激怒了，不然不会要用这种手段，所谓下东西意思就是嫌犯饭菜中混入毒、品，或者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注、射、毒、品，到时就算再能耍狠亡命徒这种手段面前也得低头！不过，动用这种方法也是没办法，检察院许世文明显是袒护刘阳那伙人，导致这案子连正常司法程序都走不了，这一步受阻，那其他就都不用谈了。
不过他还担心另外一件事：“维谦，金涛伤怎么办，我看罗悦琦是有打算照顾他意思。”
莫维谦半闭上眼，脸上也透露出些许疲惫：“我要再想想，这事儿我要好好儿想一想。”
作者有话要说：光光正码下一章！
ps：故事中相关方式方法、处理手段都是虚构，纯属yy，小说而已不必当真。
工资三天乐儿，没了……





情变 第56章
因为市公安局全面布控,再加上有人被击毙,刘阳这边暂时安分下来。
“死了都已经安置好了,钱也给他们家里送去了。这个莫维谦还挺厉害，可惜是有勇无谋,把柄都攥我们手里，以后有他好瞧。”范清利得意地笑着说。
刘阳听了也笑：“他想动我,现如何？鸡飞蛋打！老许那一关他就过不去，让人带话给栾宁,他愿意怎么交待就怎么交待，反正也不算证据。人大那边根本就不会理会莫维谦提议，想抓我，做梦去吧，哈哈……”
等笑够了才又说：“市公安局赵震摆明了和我们对着干,以为莫维谦有背景就什么都不怕了，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到时让他和莫维谦作伴儿去！还有，目前形势对我们极其有利，不要再让人多惹是非，那个踢球儿瘫了也是算是给栾宁出口气。”
范清利连忙应答，两人又开始想着下一步行动。
莫维谦过了近一星期才又去医院，这几天里他虽然人没来，但也是天天派人探视金涛，医药费也都让人付了。
他一直想要怎么处理自己和罗悦琦之间事，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点头绪，只好过来看看，而且他也是非常想罗悦琦。
站病房门外，隔着玻璃看着正给金涛喂饭罗悦琦，莫维谦心里有说不出难受，他知道这一周以来，罗悦琦是衣不解带地照顾金涛，除了去洗手间、洗澡由金增志和保镖代劳，其他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这也让他心酸不已。
罗悦琦喂完金涛后一口饭，又给他擦嘴：“我今天听医生说了，你情况要是做手术还是很有希望复原。”
金涛听了没有过多表情，只是看着棚顶说：“我不是傻子，我早就听护士议论过了，他们根本不敢轻易给我做手术，致瘫机率太大了，理论上自然是什么可能都有。你这儿已经呆了这么长时间，心意我都明白，不过真没什么必要，你也不用听我爸妈，老天就是这么安排，想躲也躲不过，要不是想着我爸妈我早就不愿意这么活着了。”
“那你是也想让我一辈子都不好过了？你救我难道就是为了这个？金涛，你也不要多说了，我知道你是个自尊心很强人，我没有被你绑住，照顾你也是我心甘情愿。”
“那莫维谦呢？你准备怎么办，别和我说你对他没感情！”金涛反问。
罗悦琦心里难过，表儿上却不表现出来：“像你说，一切都是命，我现什么都不求，只希望你能好起来，你睡会儿吧，不要听别人乱说。”
罗悦琦不再打扰金涛，出了病房将门带上，一回身就看见了多日不见莫维谦。
感觉他好像是瘦了些，罗悦琦眼睛一热赶紧低下头问：“你怎么来了？”
莫维谦也是百感交集：“想你了就过来看看，金涛怎么样？”
“情绪看似稳定了，可我了解他，他只是闷心里不说。”
“悦琦，我们谈谈好吗，虽然我知道现时机不对，但我还是想我们两个人能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罗悦琦抬头看了眼莫维谦点点头，然后任莫维谦拉着自己手往外走。
坐进车里，莫维谦先是问罗悦琦：“你父母也知道了吧？”
“知道了，他们也同意我留下来照顾金涛。”
说完罗悦琦好像是鼓足了勇气，说话声音有些大：“莫维谦，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公平，可是如果这次金涛没事，那我也只会说感谢他。不过现实如此，他是个运动员，赖以生存足球生涯就这样断送了，而且还有可能终生致残，面对这样情况我不能放手不管他。你想劝我我爸妈我也劝过了，他们都说照顾金涛可以，但要是结成了夫妻我将来肯定是要后悔，因为早晚我都会被这种生活折磨得不成样子，我自己也考虑了很多，将来后不后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我不可能抛下他。”
再要往下说时，眼泪先掉了下来：“我本来是想和你好好一起，也为我们未来做了很多打算，还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加油。可是，也许真是命运捉弄吧，我们还是要各回其位，我和金涛转来转去也转不出去，莫维谦，我只能说祝你幸福了，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自己当初就和莫维谦说过，不过现再说心境和感觉与那时是完全不同。
莫维谦这才明白，自己之所以不愿意到医院来见罗悦琦怕就是听到这些话，看着哭成了泪人儿似罗悦琦，他心揪到了一起，搂过罗悦琦声音低沉地说道：“悦琦，你先不要做决定，我们再等等，再等等看金涛手术后能不能有起色。我可以等，也不会干涉你照顾他，悦琦，我们再等等看，好不好！”
罗悦琦哭倒莫维谦怀里：“我不想再连累别人了。莫维谦，你点把刘阳那帮人抓起来，然后就离开这里吧，我们只当做了一场梦。”
莫维谦搂紧罗悦琦痛苦地说道：“悦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杀了刘阳那些人，可是我不能那么做，我必须一步一步来，我现面对是整个名静市所有职能机构，可以说现除了市公安局之外，名静市政治圈都与刘阳有联系，或者说刘阳本来就是他们利益代表，我只能一个一个把他们挖出来。悦琦，你不能这个时候离开我！”
罗悦琦没有想到莫维谦居然有这么大压力，平时只见他轻松自如地面对各种难题，原来烦恼都留给了他自己，这样一想顿时心痛得无以复加：“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样艰难，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金涛于情于理自己都不能放弃，可莫维谦是她心爱人啊，罗悦琦再坚强也不禁怨起命运不公平来。
“好了，悦琦，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本来你就难受我还给你添乱，我们不分手，等以后再说。金涛病，我会帮他找好医生过来。”莫维谦边说边亲吻起罗悦琦。
罗悦琦也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吻中，像是要诀别一样地深深地吻着莫维谦。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莫维谦才笑着说：“你怎么可能会舍得我。”
罗悦琦也清醒过来：“不舍得也要舍得，莫维谦，你和金涛不一样，你就算有再大困难，终都会得到解决，你身份背景注定了你会成功。而金涛不行，你施舍给他再多救助也挽回不了他失去健全身体事实，金涛嘴上不说，可我知道他有多痛苦、多害怕。我不想一辈子都活自责之中，所以无论怎样，我都会照顾他，直到他好起来那天，你名静市时我会陪着你，案子办完之后我们就散了吧。”
莫维谦呆愣地看着罗悦琦，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济于事：“你会和他结婚吗？”
罗悦琦擦掉泪水又恢复了利落样子：“如果金涛同意，我和他就登记。”
莫维谦只觉胸口像是被人重重一击，下意识地伸手捂着，咬牙问：“你就一点也不顾虑我感受吗，还是你心里根本就是还爱着他，要不你怎么会一点留恋都没有就这么和我说话！”
左右都是负心，不如断得干脆彻底些，罗悦琦也不想再给自己反悔机会立即答道：“也许你说对了，金涛出事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对他确实放不下，恨不得受伤是我自己。我虽然自责，但也心痛，我恨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要让我遇到于德升，如果能够重来，我死都不会去和于德升说半句话！”
莫维谦深吸口气轻笑：“你意思是根本不想遇到我，对吧？你后悔其实是与我有了牵扯，要不是因为我你们现早就已经举行完婚礼了，所有困难都应该是你们夫妻共患难，我莫维谦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空有些臭钱就妄想所有女人都应该臣服自己脚下笨蛋而已！悦琦，谢谢你和我说了实话，你感情是我想得到，却也是这一生终难得到，我会帮金涛找医生，我不会让你和一个废人过一辈子，我给不了你幸福还是让金涛来吧。”
罗悦琦狠狠攥着拳头，不让自己心软：“好，那我替金涛谢谢你了，我们两个人都会感谢你，我先回去了，要不金涛该着急了。”
看着罗悦琦下车，莫维谦心已经凉了，但仍是打开隔屏和前一个保镖说：“你把她送到病房后再回来。”
罗悦琦回到病房，金涛问：“是莫维谦来了吗？”
“是，我和他说了几句话，他已经走了。”
“我以为你会和他一起走。”
罗悦琦走到金涛跟前让他能看见自己：“我说过了不会抛下你。”
金涛苦笑：“我是不想拖累你，可又害怕自己一个人这样下去，等我调试过来就好了。”
“你安心休养，我会陪着你。”
金涛看着罗悦琦，眼里既有痛苦又有期盼，罗悦琦只是温柔地笑着，仍攥着拳头双手，关节却泛着白。
自从和罗悦琦谈过之后，莫维谦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调查中去，那劲头给人感觉像是恨不得第二天就能解决所有事情似。
可时间一长董源就觉得不对劲儿了：“维谦，你和罗悦琦那天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把话都说清楚了，她不可能也不愿意离开金涛，我也看开了，只能处理完这里事离开，别再碍眼就是了。”
“那你也得睡觉啊，小史他们说你天天晚上屋子里整夜不睡觉就是抽烟，身体还要不要了？”董源心想这哪是看开表现。
莫维谦没说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他私人专用号码，拿起来看了一眼莫维谦不急着接却问董源：“你给我姐夫打电话了？”
“这种情况我不能不汇报。”董源也是职责所。
莫维谦不再多问，接了电话：“姐夫。”
然后董源就看着莫维谦不再说话，而是一直听对方说，只是脸色越来越不好，可能是等到对方说完了，就看他突然怒声说道：“谁都不用劝我，名静市事儿不解决休想让我回去！我不但要解决，而且从名静市市长陈冬成开始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除了死刑他们没第二个选择！”
董源吓得缩了下脖子，莫维谦怎么就这种态度和他姐夫说话啊，那可是未来……，这时又见莫维谦像是很不耐烦，直接将手机搁了办公桌上开了免提。
“维谦，我虽然打得是你私人电话，但我是和你谈公事，你要服从组织安排，你现不适合再处理名静市事情，我会另外安排人。”
“你愿意派谁来就派谁来，我是不会回去，大不了我花钱解决了他们，你也不用让人过来了。”莫维谦语气轻松得很。
只听电话里莫维谦姐夫语气强硬起来：“维谦，你这是公报私仇，我不允许你这样胡来，听到没有！”
“我这不是公报私仇，我这叫公事私了，大不了你双开了我，我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也算是为国为民除害了。”
“你！你能不能听听劝，你姐担心你安危，你还那边和女人牵扯不清，你敢说你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这么大动干戈？这段时间你她身上花了多少钱？”莫维谦姐夫有些无奈。
莫维谦笑着说：“我女人和你们有关系么？”
“我是想提些建议，希望你能考虑，不要一时冲动做出后悔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