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抬头

“我去，我有那么老吗，23都还没满好么。”张军一看她要走，心理莫名有点急了，张口说道：“其实，我忘了告诉你，我是一名艺术家的，目前属于在红尘中历练，开个小店子，一边写生一边寻找灵感的。”
“真的？”萧绾绾有些狐疑地问道，出于对艺术的尊敬，她不由又多看了张军几眼。
“那必须。”张军拍着胸脯说道：“我是从事特殊职业的艺术家，俩这么有缘，告诉你也无妨，我是搞人体艺术的。”
不等萧绾绾接话，张军笑着说道：“其实，人体艺术是一门非常高深、让人敬畏的艺术，从事人体艺术多年的我始终相信，人的身体才是大自然最神奇的艺术。”张军很佩服自己的机智，一边说着，眼神很自然的就落在萧绾绾那初具规模的胸前，“尤其是女人的身体，充满了朦胧的美感，只有解开所有束缚，美感才会施放，怎么样？有机会我们好好研究探讨一下？”
萧绾绾攥着小粉拳，一抬高筒靴，一脚就踹在张军大腿上，“研究n.mb！”





狼抬头 第0011章 李虎子
晚八点多，靠近w水河这一带夜市全部开门，而张浩文三人也姗姗来迟，来到了兄弟烤吧。
四人喝着扎啤，扯着卵犊子，偶尔张罗一下生意，虽然声音不咋的，但人还挺乐呵的。
“百川，少喝点，照你这么喝，咱这小店不出俩月就得关门了。”
关九见陈百川不到半个小时，就灌了三瓶多啤酒，不由得说了一句。
“是啊。”张浩文笑着在他胸前锤了一下，“少喝点，酒喝多了，小心肾不行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个兄弟烤吧陈百川本来就是出资最少，一共投了才不到一万块钱，心理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听关九这么一说就有点对号入座了，“那你们都这样说，我以后就不喝了呗。”
张军看了三人一眼，笑呵呵说道：“喝点酒有啥了，只不过啊我担心百川那小蚯蚓管子，整这么多啤酒，能疏通得过来吗？”
闻言，张浩文关九哄笑。
陈百川有点要急眼：“草，能不能好好喝了？”
就在四人扯犊子这档口，烤吧又来了六位客人，三男三女。
三个男子都是一副江湖装扮，有两男的都是二十岁出头，为首的男的年长些，看起来能有三十五六，左手拎着个黑色小皮包，穿着件黑色羽绒服，脖子上挂着一根能有拇指粗的大金链子，脸上长满了麻子，再配上那劳改一样的头型，看着都不像是好人。
而三个女的则是一副风尘打扮，脸上的妆容很厚，举止奔放。
“一份烤鱼，两打啤酒，再整十个腰子，其他鸡腿鸡翅韭菜什么的随便上点。”
麻子中年人还没到就喊道，话音落，麻子中年就领着两个小年轻，右手搂着一女子找了张桌子，大马金刀的拉开椅子坐下。
“他怎么又来了？”
一见到这个麻子中年，张浩文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
张军好奇问道：“这谁啊？”
“是这样，军儿你不是有几天晚上有事没来吗？所以你不知道。”张浩文解释说道：“这人叫李虎子，是这一带出名的地癞子，在咱这白吃白喝已经两回了，每次一来好几个，点的还不少，一共都欠了四五百了。”
“吃白食？还有这事？”
闻言，张军脸色当时就阴沉下来。
张浩文沉吟道：“前两次老九就想干他了，是我一直拦着，我在想咱们毕竟是开门迎客的，和李虎子这种居无定所的地癞子掐犯不上。”
陈百川愤愤说道：“咱一个月才挣几个子？就养他一个人了。”
张军吐字清晰地说道：“事不过三，这次还不给结账直接办他！”
说话间，陈百川就将弄好的烤鱼端了上去。
至于像腰子羊肉串这些，张浩文一直在弄，期间也陆陆续续给端了上去，这中间张军四人也没说啥，冷眼瞧着他们吃完。
李虎子一行人从九点左右吃到十点半，才总算吃完，随即只见李虎子摇摇晃晃的起身，打了个酒嗝，拍拍肚皮说道：“这兄弟烤吧手艺还可以哈，老板，账先记着哈，下次一起结。”
随同来的一名青年连忙上前搀扶着，“虎哥，咱们接下来什么安排？”
李虎子斜躺在青年身上，满嘴酒气，微眯着眼睛说道：“嗯，去碧海潮生吧，良哥喊我过去有点事儿，我得去一趟。”
当听到‘碧海潮生’和‘良哥’时，搀扶李虎子的青年眼睛一亮，连忙说道：“虎哥，那行咱走吧，我可是久仰良哥很久了。”
“你你放心，有的是机会会的……良哥很够意思。”李虎子被搀扶着，一边起身，随即头也没回的挥挥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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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一行六个人拉开椅子就准备离开。
“慢着！”
张军快步上前，直接拦在李虎子前面，他伸手将菜单送到李虎子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虎哥，加上前两次您一共小费648，给您抹个零，收你六百，麻烦先把账结了。”
李虎子睁开醉醺醺的眼睛，不耐烦地扫视张军一眼，“你这小孩会不会做生意？说了下次结，就六百块钱而已，我还能赖了？”
搀扶李虎子的青年赵胜不悦道：“就是，虎哥光顾你生意，你应该感到荣幸！”
“呵呵，我是挺荣幸的，不过荣幸也不能填肚子是吧？”张军冷冷一笑，“麻烦虎哥结账，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与此同时，张浩文三人也走了过来，四人成犄角之势，封住李虎子的进路。
“咋的，今晚不结账还走不了了啊？”李虎子酒醒了几分，歪着脖子说了一句。
张军沉声说道：“夜太黑，不结账肯定不好使！”
“呵呵。”李虎子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款诺基亚1100手机，“结账是吧，行你等会，我打个电话。”
“呵呵，草！”
张军挠挠鼻子，突然飞起一脚踹过去，“有能耐你去明珠赖账啊？去华天赖啊？用的是1100诺基亚，吃个烤鱼还赖账，还要摇人是不？在这装黑涩会大佬呢？”
随着张军一动，关九、张浩文陈百川也一拥而上。
战局完全是一边倒，三个女的吓的躲到一边，而三个男的包括李虎子都是喝的半醉的状态，基本没什么战斗力，一个回合全部被放倒。
2分钟后，李虎子三人已经被打趴下了，也不bb了，三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来，这是600块钱，你自己签个字！”
张军从李虎子裤兜里搜出六百块钱，随即将菜单和笔丢到他跟前。
“呵呵，行！”
李虎子此刻的情况是相当磕碜，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鼻孔流血，一颗门牙还打飞了，说话都感觉有点儿漏风，“小b崽子，兄弟好吧系不？阔以，阔以。”
李虎子几乎是半逼着签了名，结了账，随即才得以离开。
随着李虎子离开，张军四人直接就将卷闸门拉上，提前关门。
而旁边的几个夜市路人在目睹这一切后，还在议论着。
“这个兄弟烤吧挺硬气的哈，敢去招惹李虎子。”
一名路人点头说道：“可不是，李虎子是跟李孝良的，李孝良可是h市出了名的大混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李虎子挨收拾了也好，经常在我这也是白吃白喝的，早看不惯他了。”




狼抬头 第0012章 砸了！
h市，沿河路，凌晨3点。
在03年那个时候，夜市远没有现在这么繁华，而且那个时期的社会治安和现在是比不了的，所以凌晨3点这个时候，街头上基本上连个鬼影都很难见到。
所以，当李虎子一行十几个人从小胡同走出时候，这队伍显得格外扎眼。
“唰唰！”
李虎子头上还裹着纱布，但此刻的他是意气风发，精神抖擞，他手里拎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铁棍，身后跟着十来个拿着铁棍或是镐把子的青年。
有那么一瞬间，李虎子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十七八岁那个年代，感觉人生已经到了高c。
“跟上！这边！”
李虎子冷喝一声，带着古惑仔小分队一马当先。
1分钟后，李虎子已经找到兄弟烤吧。
跟随李虎子来的赵胜嗤笑一声，“就知道关门了，肯定早溜走了。”
“关门了，咋整？”
“跑了？和尚跑了，庙能走吗？”
李虎子阴冷扫视兄弟烤吧牌匾一眼，直接挥手下令，“给我砸了，狠着干，出事我兜着！”
“明白！”
“收到，虎哥！”
跟随李虎子来的大多是些十七八岁，或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这些人很容易受气氛感染，而且一个个法律意识还很淡泊，所以一听到大哥说砸时，没一个犹豫的，全部冲上前，拎起手中的武器，“咔咔”就往卷闸门怼！
不到1分钟，‘兄弟烤吧’招牌砸得稀烂，卷闸门就被砸变形，2分钟后卷闸门被干出一个大窟窿。
对面的居民楼二楼，一对熟睡的中年夫妇被对面楼下的动静吵醒，中年妇女赶忙开灯拉开窗帘一看，急忙说道：“老于，老于，快报警！对面的兄弟烤吧被砸了！”
一边说着，中年妇女就拿起床头电话准备报警。
那叫老于的中年男子光着脚只跑到窗台看一眼，就回头一把制止要报警的老婆，“你个傻婆娘，头发长见识短，这事儿报警了又怎样？弄不好咱们还惹得一身腥。”
“那咋办？那个兄弟烤吧的几个小伙子我认识，我去那吃过一回，手艺还可以，而且这几个年轻人也蛮不错的。”中年妇女皱眉说道，想了一会后，又拿起电话：“不报警也行，我通知他们一下总没错吧？”
“你这哈婆娘就是爱心泛滥，爱管闲事。”中年男人无语说道，但这回也没拦着。
片刻后，中年妇女拨通电话。
“喂？小凤是你吗？……嗯嗯打搅你休息了，是这样，那个兄弟烤吧被十几个人砸了，我心思你家就住在他们家旁边吗？……嗯嗯，就是看他们人还蛮不错的，不然我懒得管这事儿……嗯嗯，好那就麻烦你通知他们了。”
5分钟后，卷闸门稀烂，李虎子一行人破门而入。
摸着自己肿的像面包似得脸，李虎子只感觉心头憋着一股子邪火，随即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声令下，将店内的冰箱啊灶台啊还有碗筷什么的通通砸了。
直到店里一片狼藉，完全没东西砸了李虎子一行人才扬长而去。
当张军四人赶到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李虎子一行人早就没了影子。
四人想追，可偌大一个h市，谁知道李虎子这种地癞子在哪里？
李虎子和乔峰不一样，乔峰是有头有脸，有身份层次的人，像李虎子这种人，居无定所，可能今晚还在哪个洗浴城过夜，明儿又跑到乡下去了。
而当下的情况是，满目狼藉的店内，连一张可以坐下的完整椅子都没有。
四人望着破败狼藉的店面，没过多久，发生了从认识以来第一次激烈争吵。
张浩文叹息一声，“唉，才开一个多月的店就这么没了，就这一把活儿咱们每人得亏上万。”
陈百川气的跺脚，愤愤说道：“早说了不该去动那李虎子，那李虎子就是个地癞子，咱惹他干啥？不就是赊了几次吗？这下好了，拿回六百块，却亏出去大几万！”
张军听的皱眉，瞥了他一眼，“怪我呗？”
陈百川一愣，随即苦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干点小买卖不容易，军哥你不用那么冲动，咱犯不着跟李虎子这种流氓置气。”
关九在一旁看着，没吭声。
张浩文斟酌着台词，沉吟道：“在这件事儿上，军儿处理的确实有些冲动了，但李虎子这人也确实讨嫌，没啥好说的，怪咱们倒霉呗。”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陈百川连忙说道：“军儿就是遇事儿太冲动，李虎子说干就干了，前面在大和物流那也是，你说说，犯得着和老二还有李虎子这种人斗吗？”
关九在一旁听了很久，感觉越来越不是味道，“行了，干李虎子我是认同的，李虎子刺毛，干就完了，他砸咱们的店，咱继续干就完了，多大的事儿？”
张军扫了陈百川一眼，见他还有喋喋不休的架势。
在心底，张军很想问下他，问他在沸点酒吧那会儿自己算不算冲动，可回头一想，感觉这话太伤人，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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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张军沉默半晌，挠挠鼻子，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认定我是做错了，那我也认错，这样，大伙的损失都算我头上，回头我豁出去这张脸，借钱也给补上，你们看行吗？”
“军儿，我不是哪个意思。”张浩文一看张军把话说得很僵，劝说道：“我是想你以后别那么冲动了，咱们好好收拾下，明儿继续不就完了吗？”
“呵呵，不用。”张军挤出一丝笑容，沉声道：“像李虎子这种人，我见一次打一次！我张军做人做事道义分明，放心吧，我说赔的就一分不会少，这样，挺晚的了，我就先失陪了。”
话音落，张军头也没回，径直向外走去。
“军儿！”关九抬手拉了他一下，但没拉住。
“军儿你回来，就这么点事儿，没必要这样子吧？”
张浩文也在后面喊了一句，但张军已经走远了，也不知道听见没。
10分钟后，张军独自走到w水河边，抽着烟，望着那凌晨波光粼粼的河面，怔怔出神。
良久后，他叹息一声。
有时候，想象挺美好，但现实是残酷的。
这一瞬间，张军想起了一位前辈曾说过的话：夫妻，可以共患难，但能同富贵的少，而朋友，可以共富贵，却往往无法同患难。




狼抬头 第0013章 一个电话
第二天，张军没去四个人合租的出租屋，而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h市区上寻找起来。
03年的h市市区其实不大，西到河西，东至城东，就算是走路有两个小时也能走穿了。
只不过，张军初到h市，在这里也没什么人脉，人生地不熟的，要在几十万人的市区里找一个人，也不容易。
一直到第四天，这事儿才算有了转机。
三天时间，张军把h市一些大点的洗浴城、酒吧ktv这种几乎找遍了，但就是没摸到李虎子的影子。
第四天晚上九点左右，张军瞎转来到市一中附近，准备点个快餐吃完，然后找个网吧对付一宿也就过去了。
正当张军坐在一中对面小饭馆等老板上菜时，突然他目光一凝，看向一中校门口。
昏黄路灯下，只见一袭青春靓丽校服的萧绾绾正和一名女同学并肩出来，没过一会，似乎是萧绾绾忘记什么东西了，匆忙将书包搁到女同学手中后，自己转身小跑步的教学楼奔去。
“这不是萧绾绾么？这个世界可真小。”
张军一笑，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直接起身，快步来到那在校门口等待的女同学面前。
张军拍了拍女学生的肩膀：“嗨，小老妹，向你打听个事儿呗？”
女学生约莫就155的身高，竖着马尾，身材娇小，被张军这么一拍肩膀，转身时候露出一张娇媚的脸蛋，她双手抱紧书包，眼睛里有着警惕：“谁是你老妹，你谁啊？干啥的？”
张军笑着摊开手，“没事儿，那啥，我就想问下刚才和你一起的那女孩的qq。”
听到是问萧绾绾qq的，女学生眼中的警惕明显放松不少，她明眸骨碌碌一转，给了张军一个大白眼，“我又不认识你，干嘛告诉你？我跟你说，想追萧绾绾的人可多了，看你这样的，我估计是没戏。”
“去去，有没有戏不试试咋知道？”张军瞥了她一眼，“就问你说不说吧。”
女学生歪着小脑袋看着张军，白皙的脸蛋有着笑意，大眼睛也咪成两道月牙：“不说，除非你……喊一句姐听听。”
“……你不怕把你叫老了？”
“不怕，快点的你叫不叫吧。”
张军汗颜，他估摸着这女学生也不是一个棒棒糖能哄得住的主子，犹豫好一会，只得腆着脸喊了一句：“姐。”
“声音大点，没听见？！”
“滚犊子，快点！”张军有点要急眼。
“咯咯~”女学生捂着小嘴笑了起来，随即从书包里拿出笔，“这么乖，就告诉你吧！”
张军赶忙将手伸过去，随即就见她快速在手心写下一串数字。
与此同时，萧绾绾小跑着赶来，人还隔着五米就发现了张军，“咦，这不是那位老艺术家吗？”
张军脸不红心不跳，“是呗，我来这附近转转，采生，看能不能找点灵感，唉，没有好的样本，最近灵感有点枯竭了。”
萧绾绾冷笑，“真不要脸，别理他，星星我们走。”
先前那位女学生，被萧绾绾叫做星星的女孩一脸的惊叹，捂住小嘴：““哇，不是吧，他是个艺术家？”
“是啊，搞人体艺术的，你没听他说吗？最近缺少样本呢，要不你去试试？”
星星啐了一口，小脸蛋瞬间红了。
张军哈哈一笑，望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本以为这事儿到此为止了，可紧接着萧绾绾接的一个电话却瞬间吸引了张军的注意。
“喂？你还打电话来干嘛？说了我不去？……你爸生日关我什么事？……上次酒吧那俩男的？……看好戏？算了，事情都过去了……真不去！就这样！”
“上次酒吧那俩男的？”
后面的张军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了萧绾绾的皓腕：“谁的电话？怎么回事？”
“你干嘛？你弄疼我了！”萧绾绾吃痛，大眼睛瞪着张军，“耍流氓啊？”
“对不起，我只想知道情况。”
张军连忙松开，急切说道：“是不是张浩文他们？”
萧绾绾撅着嘴巴想了想，点头说道：“应该是，听说被李大海堵ktv了。”
“哪个ktv？”
“好像是麓山吧。”
话音落，张军头也没回直接飞速离开。
时间回到晚八点，麓山ktv208包房内。
中包内，坐着男男女女七八个人，点着歌，猜骰子，喝着啤酒，气氛挺热闹。
“百川，你咋不点歌呢？”
张浩文躺在沙发上，转头问了旁边的陈百川一句。
“哎，没心情，我喝点酒就好。”陈百川喝了口啤酒，张口问道：“九哥和军哥他们不来吗？”
“老九昨晚和人打麻将打一宿，我出门时看他睡得像死猪一样就没叫他。”张浩文吃着爆米花，摇头说道：“至于军你也知道，他几天没回来了，咱也没个电话，我上哪找他去啊。”
“唉，你说这事儿弄的，军哥他至于吗？”陈百川叹口气，神情有些郁闷。
“不说这些，喝酒，来！”
随即大伙继续喝酒，陈百川是真能喝，不到一个小时内，ktv那种330毫升一瓶的小啤酒他一个人干了差不多一打，完全是当水喝似的。
快九点时，陈百川憋不住了。
“不行了，大民还没出来啊？我憋不住了，我出去上个厕所。”
陈百川夹着裤裆说了一句，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5分钟后，陈百川刚从厕所洗手出来就撞倒一个青年人。
“眼瞎啊？”
青年人也喝了不少酒，直不愣登地骂了一句，随即瞪大了眼睛，瞪着陈百川的脸整整看了3秒。
“对不起对不起。”
陈百川连忙道歉，他感觉对方眼神有些奇怪，而且对方一副社会人打扮，给他的感觉不好惹。
很快，陈百川返回208包房。
与此同时，215大包房内。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
大包内气氛相当火爆，一个约莫三十八九岁，梳着卡寸头，黑西装，铮亮的尖头皮鞋，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大金链子的中年正一脸沉醉地拿着麦克风唱着光辉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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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完毕，包房内响起热烈的掌声。
“牛，就良哥这嗓子，是被埋没的灵魂歌手啊！”
“就是，依我看，良哥完全可以进军娱乐圈啊，就这声音加这身板，这气质，必须得火！”
大包内，不少人吹捧着。
而其中，当日沸点酒吧的蓝衣青年李大海、李虎子等一一在列。




狼抬头 第0014章 明晚，你要扛着煤气罐过来！
李孝良放下麦克风，笑呵呵的，低调的吹了个牛：“呵呵，老了，就不去娱乐圈那种地方了，我都快四十了，也得给他们年轻人一点机会嘛。”
“爸，生日快乐。”
李大海今天穿的很板正，梳着牛犊子舔的发型，说话间就从沙发上起身，手中掏出一个礼物盒递了过去。
“小海，十几年来，往年都是我给你准备生日礼物，这是你第一次给我送礼物吧？”
李孝良笑呵呵地，伸手就接过礼物。
就在这时，包房门被拉开，一名青年快步走到李大海身旁，在他耳边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