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血月刀,是一把魔刀!
唯有心思纯净者,方可使用。
才不会被刀中蕴藏的魔气所影响心智。
当年陵千音将这把血月刀传给香儿之时,也是经过了再三的衡量,更是对香儿的性子考量了许久许久。
香儿性子洒脱烂漫,不会被世俗繁杂情感
所束缚。
更没有像月儿那般经历过被人抛弃惨痛的情伤,正是成为血月刀主人的最佳人选。
但是陵千音心中也明白,即使再纯净的白纸也会随着时间的推演与世俗的情感经历而留下污渍。
她无法保证香儿日后是否能够一直保持这份纯净的心态。
毕竟她不会一直待在他们的身边,无法保证意外的来临。
如若香儿被血月刀魔气反噬迷失了自我,那终将是害人害己。
但血月刀的强大,只要能够掌控得当,终究为她们多了一层保障。
虽说存了一分私心,但为了以防万一,陵千音亲手将血月刀下了整整十道禁制。
将其中的魔气大幅度压制。
这样一来,虽然血月刀的威力大大下降,但以年幼的香儿来说,却是毫无危险性了。
只待她一步步成长,足以凭借自身抵御血月刀的魔力。
到那时,香儿自然而然也就能够看出刀中禁制的存在。
在随着实力的增长,一步步破除禁制,完全掌控血月刀的妙用。
但不要忘了,在族里头,可还有一位十分作死的狐树老头。
族中其他人看不出血月刀的怪异之处,但见识广博的老妖怪狐树老头却是能够发现其端倪。
当然,除了狐树老头,大长老狐奴自然也是早已看出。
只是他心思比狐树多转了那么一重,想着这血月刀既是族长亲手所赠。
那么刀上所下的整整十道禁制就不难推算出来是何人所为了。
狐奴自然不会去多管闲事,去研究那破除禁制的方法。
但狐树老头就不同了啊,一个脑子不转弯的货。
平日里也就种种草养养花,素来闲的蛋疼。
而香儿月儿二人又经常往他那里跑,少不了就要研究研究她们的贴身武器。
这一研究可就不得了,竟让他找出破解禁制的方法。
当然,没有香儿这个主人的允许,狐树老头自然不敢自作主张的私自将刀上禁制解除,唯有将那破除禁制的方法告诉香儿,不断的怂恿她去破除禁制。
虽然香儿亦是十分心动,想更加了解族长所赠的血月刀。
但终究对族长陵千音保持了绝对的尊敬与信任,没有听那老头的话,私自解开禁制。
可如今呢……
族也破了,人也亡了。
真正的家破人亡。
偌大的整个南狐一族,只有他们三人有幸逃出。
而少爷过于年幼,仅凭他一人,如何担任得起复仇的大任。
那日,在湖泊重找到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少爷,香儿是无措的,是彷徨的。
那是她第一次对自己的无用感到沉重的压抑得快喘不过气来。
到了后来,她知道了月儿从未对她讲述过的过往。
她便发誓,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保护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两人!
她亲眼看到了月儿重拾鬼道之术,可她呢?
她有什么?
有的只是未得解开封印禁制的血月刀……
(ps:晚上还有一更,谢谢各位订阅捧场的读者们,北北感激不尽。)





我是半妖 第两百六十四章:各自的打算
起初她还是有些犹豫的,不是因为那未知的危险性。
而是因为那时的血月刀并未修复,她不知道擅自解开那禁制是否会对血月刀产生什么伤害。
若是因为她的莽撞举动毁了这把血月刀,她会自责一生。
好在后来少爷带回了修复完好的血月刀。
从此香儿就变得无比嗜睡。
除了吃饭洗漱,偶尔的起床与月儿交流几句,再伸展伸展僵硬的身子。
其余时间大多都是在睡眠中度过。
月儿从未见过如此反常的香儿。
不过她心中隐隐的猜到什么,所以并未过多的询问。
就像香儿从不询问她是如何修炼鬼道之术那般。
这种沉默中的信任是她们二人多年形成的习惯。
月儿知道香儿是偷偷解开了血月刀中的一道封印。
也知道以如今香儿的实力去强行解开那封印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多大的负荷。
她虽没有见到香儿近些日子苦于修炼,每日沉睡,但却是越睡越憔悴,越睡越疲惫。
眼底的乌青用脂粉都几乎掩盖不住。
而她体内隐隐难以掩饰的沉重伤势也是出现的莫名其妙。
但香儿的气息在狂暴与安静交替中与日俱增。
明显体内元力浓郁暴涨,修炼进度竟是以往的数倍不止!
月儿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但她无法左右香儿所决定的事。
二人之间更是形成了一种莫名的默契,月儿处于清醒的状态日以继夜的修炼驭鬼之道。
而香儿却是整日昏昏沉睡,血月刀从不离身,做着那永无止境的噩梦。
如今却听到陵天苏突如其来的突破消息,二人愈发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们必须活得表面上比任何人都要潇洒。
但却又要比任何人都要珍惜修炼的时间。
因为他们仅仅只有三人,若是稍有怠慢,如何能够撼动整整数十万北狐一族!
陵天苏交代完毕,就要离去。
月儿却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叫住他道:“少爷,明日能否回家一聚?”
陵天苏停下脚步,有些疑惑。
因为月儿从来不会向他提出这般要求,还是说明日有何要紧之事。
“明日有何要事吗?不如今日一并都交代了吧?”
不是陵天苏不愿与她们相聚,只是时间过于紧凑。
宫里头的那位国丈大人,他还没有去会一会,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而那顾然一案,也是十分令人头痛,他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东奔西跑的了。
不等月儿答话,香儿抢先一步回到道:“少爷你也真是的,记性太差了,明日是你的生辰,你每年的生辰都是我跟月儿陪你过的,今年可不能例外啊。”
陵天苏微微一愣,心里突然感觉一阵热呼呼的。
是啊,自己的生辰他自己从来都记不住,都是她们每年提醒自己。
一次不曾忘记过,今年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她们依旧牢牢记得清楚。
他扯了扯嘴角,笑道:“如此小事亏得二位姐姐记得如
此清楚。”
香儿鼓起脸颊不满道:“怎么能是小事呢,少爷你想想,以往每年你过生辰,都是一副小狐狸的模样,今年你却是成功化形,修为更是一日千里,明日的生辰将是你这一辈子最特殊的一个生辰了,怎么也不能不过。”
月儿道:“不错,虽然今年物是人非,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但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更不能过于消极,月儿知道少爷烦事杂多,明日不必急着回来,晚些,晚些回来可好?就让我们二人为少爷下一碗长寿面也是极好的。”
陵天苏看着她们二人,笑了笑道:“嗯,明日我会早些回来的。”
过了明天,就十五岁了吗?
陵天苏微微感慨,无论是在当初的南狐一族,还是在这大晋的永安城。
十五岁的凝魂巅峰都是极为少见了的吧。
若是狐奴爷爷还在,会不会因此为他感觉到骄傲呢?
如今的他,算不算是赶上了那北族天才牧子忧的脚步了呢?
这一切的未知……恐怕唯有等到他们真正见面的那一刻,才能见真晓了吧……
虽说因为院内多出的四道符纸,但那符纸中的力量明显是针对阴魁树散发的鬼气而去的。
陵天苏迈过院门时,丝毫不受影响的轻松的就透过了那层光晕离去。
穿过通幽小径回到正堂之时。
恰好叶公也下朝归府了。
只是现在叶公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手里握着方明黄色的小本,握得很小心翼翼却十分用力。
力度显然没有宣泄在那明黄色的小本子上。
手中青筋暴起,彰显着他此刻烦躁的情绪。
但他面上倒是无比平静。
另一只闲下来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
端起茶杯也不怕烫,举杯一饮而尽。
陵天苏眼眸微动,看着他手中那方明黄色的小本。
想来那便是陛下派他处理顾然案件的公文下达了吧。
真是迅速,看来叶公今日上朝也得了消息并且将公文带回。
倒也难怪他的心情不好了,自己孙子摊上了这桩麻烦事,心情能好得到哪里去。
陵天苏早已做好了挨骂的心理准备,不假思索的就跨步迈入大堂迎了上去。
“孙儿给爷爷请安。”陵天苏鞠躬行礼,一副乖巧孙子的模样。
可他越是做出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叶沉浮就越是气不打一处来。
将手中茶杯重重的搁放至桌案之上。
冷哼一声,挥臂用力一甩,将方才隐压着怒意却都不曾发泄在那明黄小本,如今却是狠狠的甩在了陵天苏的脸上。
御赐之物,叶沉浮从来不会随意对待。
如今光是见到陵天苏这张脸,就破天荒破了原则,可见他的怒火是有多大。
叶沉浮怒目相视,道:“你知不知道你给老夫惹了多大的麻烦!”
陵天苏不闪不避,脸颊被那明黄小本砸得生痛。
还未等那明黄小本坠地,他轻巧的一个抬膝,轻轻将那坠势的明黄小本踢起。
一伸手,便稳稳捞住,摊开小本大约略看一番,果真是进出大理寺的文书。
陵天苏眉角微抬,故作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道:“这叫什么麻烦?这不是好事吗?”
“竖子简直愚昧无知!”
叶沉浮一巴掌猛得拍在桌案之上,将滚烫的茶水飞溅得到处都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陵天苏笑了笑,既然说他愚昧无知,他就偏偏做出一副愚昧无知的模样。
“爷爷你未免也有些太大惊小怪了,如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顾家大小姐顾然私逃回京,惹得龙颜大怒,已经被关押至了大理寺,顾家家主与顾家大少顾瑾炎如今为了将她从那大理寺捞出来,已是想破了脑袋,现如今,顾然的生死存亡已是在了孙儿手上,区区一个顾家,还不得乖乖就范?”
叶沉浮怒极反笑道:“区区一个顾家?你小子!别跟老夫在这了瞎鬼扯!你分明清楚顾家在这永安城是个怎样的存在,前几日你私闯顾家陵园的事,别以为老夫不知道!如若不是你行事乖张,又怎会被那罗生门的人注意到,你如今被人下套且还尚不自知!你这是要气死老夫啊!”
“爷爷您这话说得……话说为何孙儿的一举一动您都了如指掌,不用说,又是影卫在暗中监视了吧?不是我说您,没事安排影卫无时无刻的监视自家孙儿做什么,不应该用在正途之上吗?瞧瞧那顾家大少顾瑾炎,他们顾家谁敢监视他,他不一样每日逍遥快活得很吗?”
不提顾瑾炎还好,一提那顾瑾炎还与逍遥快活这四字。
叶沉浮心中的那个火啊,就蹭蹭直涨!
懒得再去跟他争吵,弯下腰就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根极为让陵天苏眼熟的荆棘藤条,唰的一下就抽道陵天苏的手臂之上。
口中怒道:“老夫让你逍遥快活!小小年纪不学好!成日就知道逍遥快活!你爹都不敢当着老夫的面说要去逍遥快活!你这个兔崽子居然还要去学顾瑾炎那厮去逍遥快活!老夫看你是皮痒痒!不抽你一顿你就不舒服!”
说话间的功夫,已是又五六鞭抽打在陵天苏身上。
陵天苏如同身上长虫一般从地上跳起。
他躲避着攻击,口无遮拦的骂道:“你这个老匹夫,无理取闹!小爷我懒得跟你纠缠!”
说完,便脚底抹油,急窜而逃。
叶沉浮眉目阴沉的看着他逃窜而去的狼狈背影。
目光却是落在了他离去时都不忘放下的那方明黄小本,眼中阴晴不定。
此时堂外打扫的下人们听到动静更是探头探脑无比好奇的窃窃私语着。
如此荒唐的一幕,不仅没有让叶沉浮脸色愈发的难看,反而缓和下来几分。
他陷入深深沉思。
看似异常闹剧,可以叶沉浮对陵天苏的了解。
今日他却是有些反常了,皱纹横生的眼皮微微眯起。
一双老眼中并未出现方才暴怒的情绪,唯有不解与疑惑。
臭小子……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
陵天苏没有在王府内多停留一刻,他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
凭借着手中这个小本本,他总算是可以着手准备处理顾然的案件了。
没有丝毫停歇,匆匆赶至大理寺。




我是半妖 第两百六十五章:无知的骄傲
大理寺,是关押朝廷重犯之地,故而大理寺外的街道不论何时,都会显得格外冷清。
如若不是赶货着急的商家百姓们,一般都会选择绕道而行。
生怕被罗生门的给注意到,惹上什么可怕的人命官司。
所以即便是正午太阳当头,依旧无法给此地带来一丝暖意。
看似冷清没有人气的大理司,台阶上方亦是空无一人,没有看到有士兵把守。
大理寺门是紧闭的,陵天苏的身影出现在台阶下方,手中握着那方明黄小本。
他抬头看着石阶上方,微微一笑。
虽说隐于那方空间的修行者们隐藏气息的手段十分了得,但比起叶王府内的影侍们,仍是有所差距的。
不过这般实力仅仅用来看守这大理寺寺门,倒也有些稀奇。
为了节约时间,陵天苏没有刻意的掩藏手中明黄小本的存在。
所以,在他出现在这石阶之下时,明显石阶之上数十道气息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同一时刻,紧锁在他一人身上。
那数十道气息冰冷而放肆,但当触及他的身体。
不如说是感应到他手中的明黄小本之时,却又瞬间消散,不敢在有半分无礼。
即便是隔着这三十六道台阶,陵天苏也能感受到隐在暗处的那十名罗生门守卫忽然转变的态度。
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看来这明黄小本还是挺好使的嘛。
一路步伐匆匆的来至此处,一路思量着如何应对顾然一案,说心中一点不急那是假的。
说到底,他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虽说有着天生狐狸的聪颖狡诈。
但面临这种牵连几大世家的案件中来,不免仍是有些紧张。
不过奇怪的是,当他如今双脚踏在这大理寺的台阶上,手里握着天子御赐的明黄小本,他又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他急促的步子停下后就变得平缓,一步一步的踏上了这条台阶,整整三十六个台阶。
当他迈过最后一道台阶时,正临大理寺大门。
隐于暗中的守侍们却始终没有出现。
只听得“咯吱……”一声木头摩擦的声响,眼前刷着暗红色漆的大门缓缓被打开。
进而随之一股阴冷的冷风混杂着一抹微弱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吹动着他的黑发。
陵天苏微微皱眉,对于血腥味,他的鼻子向来很敏感。
而那自门内出来的阴冷之风绝非开门时带动的,那微弱却久经不散的血腥味也绝非是从大理寺内部飘传而来。
陵天苏虽然从未进去过大理寺,今日倒还是头一回。
但也知道关押重犯的地牢隔着这道门之间仍是相差着很远的距离。
再残忍的手法,在血腥的刑罚,也不可能让那血腥味飘散至此。
所以,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无论是阴冷的气息还是那微弱却久经不散的血腥味……
只能是倚靠在暗红色漆门口后那名黑衣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罗生门的人。
这是陵天苏心中的第一念头,且地位还不低。
因为当他视线落在这名眉眼阴鹫男子身上时,眼中骤然侵入一股莫名寒意,将他蓝色眼瞳愈
发衬得冰蓝幽深。
那寒意如同疾驰而行的电流一般,深入脑髓,然后蔓延至全身,仿佛在这一刻,要将他全身血液全部冰冻凝结一般。
很显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陵天苏心底微寒,因为他隐隐察觉到,这人的实力距离安魄不过是一步之遥。
虽说大多人破镜之时那看似近在咫尺的一步之遥却好比相隔了重重的雪山般遥远。
破镜本就是逆天修行中的一道大门槛,往往千古大能,都是败在了这看似微小的一步之差中。
但眼前这名黑衣男子却给陵天苏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别人敬而畏之却又无比向往的安魄境在此人眼中,却给人一种破镜不过是很简单的事情。
他虽一半身子隐在了阴影出,但另一小半身子出现在了日光之下却是显得无比刺眼。
即便是一身黑衣仿佛即将与黑暗融为一体,即便是那阴暗的面容仿佛蛰伏已久,但那苍白的面容却与阴森的黑衣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就像是一颗藏于黑暗已久的宝石,稍有一角展现在光明之中,便会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此时此刻,他给陵天苏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的修行之道与常人却是反其道行之的。
那无数人幻想着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迈过的破境一步之遥,却仿佛是被他一脚踢开,刻意压制境界不去突破一般。
陵天苏知道,这绝不是他的错觉。
因为即便是凝魂巅峰大圆满境界都不会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压迫感。
仅一个照面,就让他遍体生寒。
眼前的黑衣男子表情平静,微微抬出一步,黑色阴寒的眸子不染一丝情绪。
他微微点头致意:“罗生门夏运秋,见过世子殿下。”
他的语气正如他的表情一般平淡,嗓音竟有一种不同于他那阴暗外表的格外雅致。
但正是这不咸不淡,不卑不亢的态度,让陵天苏愈发肯定了心中的念头。
这个人…很骄傲!
而且当他听到他自报姓名后,就更加确定他是为何而骄傲了。
“咔嚓”一声。
随着这位夏运秋的话音落下。
似是回应,又似是嘲弄。
在这无比安静的长街旁,陵天苏体内传出的微弱碎冰声响不算明显。
但落在夏运秋耳畔,却是有些刺耳了。
阴郁的目光微抬,他终于将视线落在这位世子殿下身上,脑袋微微倾斜,似是不解。
陵天苏却是笑了笑,双手微微屈伸一番,驱散依附在骨头中的那股寒意。
陵天苏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好几圈,忽的说道:“你很骄傲?”
剑走偏锋的对话更是让夏运秋微楞。
深沉的眼眸微微眯起,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
然后他微微点头,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道:“是的,我很骄傲。”
很随意的发问,换来的却是极其认真的回答。
因为他夏运秋,一直都很骄傲,这并不是一个值得什么隐瞒的秘密。
他忽然发现他有点喜欢眼前这位出生高贵的世子殿下了。
至少比起那位顾家少爷,要看得顺眼许多。
但凡认识他夏运秋的人,都会在他身上打下阴冷,无情,强大,孤僻,冷血等等的负面定义。
甚至有人会说他自卑,他身为不得宠的庶子,这些定义落在他身上倒也贴切。
但这位年少的世子殿下却能一眼看出他的本质,倒也真是让人意外。
可紧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难得有所缓和的面容如同九月里的阴天般沉了下来。
陵天苏噗嗤一声轻笑出声,用那御赐的明黄小本捂着肚子,一副很好笑的模样。
他眼色又忧郁了,暗沉的目光愈渐凌厉,敛神垂下眼:“有什么值得你这般好笑的吗?”
他发现其实他错了,这个世子跟顾瑾炎一样讨厌!
陵天苏忽然收敛面上笑容,正色道:“不过你的骄傲似乎用错了地方以及对象,本世子实在不能理解你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隐藏在阴影中的大半只身子微微探出一部分。
浓黑的眉如两把利剑一样,斜斜的横在发鬓两边,这样的一双眉给他苍白的脸颊带来了一分英气,却始终掩盖不住他面容上的阴暗。
“我不觉得你的世子身份能够对我造成什么影响,也不觉得哪里错了。”
陵天苏道:“抱歉,你的骄傲那是你个人的情绪,本世子无从说你哪里错了,只是说你用错了地方,你若是没听懂,本世子可以说得更简洁明了一些,那就是你那所谓的骄傲,碍着本世子的眼了,识相的快些滚开!莫要在哪阴测测的立在那里挡路!”
陵天苏的语气十分不客气,当然,他也没想要对他客气。
夏运秋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愈发的浓重,自他周身凝而不散。如云雾般涌滚着,霜华寒意将他包裹,竟给他带来了一丝出尘的气质。
1...114115116117118...60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