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那表情似乎在告诉众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坠到台下,成了这副模样。
毕竟事情发生的很快,不过三息时间罢了。
大皇子在沙坑里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每一道使力关节都被反向折拧着,根本发出不了任何力道。
赫连从高台之上,神情冷漠的一跃而下,然后上前两步拔出插在沙地上的黑色玄刀。
他看着陵天苏淡淡说道:“一百上品灵石,我帮你赢回来了。”
陵天苏心情大好,颇为满意的笑眯眯说道:“很好很好,赫连,干得不错。”
他的心情能不好吗,一点力气没出,就白白得了一百上品灵石。
本想着这一百上品灵石是打算让大皇子的外公大放血的。
不曾想大皇子主动上门挑衅,如此轻松得了这一百上品灵石不说,还能再重新宰国丈一笔,想想真是开心。
我是半妖 第三百五十七章:止乎于礼
大皇子一愣:“赫连?什么赫连……”然后声音变得哆嗦沙哑:“他竟是赫连!”
大皇子浑身不能动弹,只能睁着眼珠子使劲瞪着赫连,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
这人是赫连?怎么可能?
天阙楼的杀手赫连怎会甘心为叶家世子卖命?
大皇子觉得这一切好生荒唐。
但更荒唐的是,他居然不到三息时间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这副德行败给了他。
仔细一想,若他真的是那个赫连,这荒唐的结果也就变得不那么荒唐了。
因为天阙楼的赫连,的确有着瞬杀他的能力。
不只是大皇子,就连其余皇子都吓得差点儿傻掉。
他们纷纷后退,惊恐的拉开与陵天苏、赫连二人之间的距离。
“你说他啊,我没告诉过你吗?他叫赫连,那个爱财如命的赫连,本世子出了钱,买了他为本世子做一年打手。”陵天苏笑呵呵道。
大皇子表情傻眼,心中泪奔。
暗道你还真没跟我讲过他就是赫连啊。
要是知道,谁还会蠢到提出这场碾压性完败的比斗。
“叶陵…你卑鄙无耻!竟敢诓骗于我!”
大皇子破口大骂道,心中十分不甘。
毕竟那可是一百枚上品灵石啊,这就要拱手相让给自己恨之入骨的仇人,他日后算是彻底与安魄境无缘了。
陵天苏咧嘴一笑,上前两步踢了踢他那圆溜溜的身子。
他失笑道:“大皇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啊,你我共是比斗两场,皆是你主动找茬,再说这次你也没问我他是谁啊,怎么,大皇子还是个输不起的人?”
大皇子气得浑身直颤,若不是现如今他这副模样,真是恨不得跳起来一掌拍死他!
“行了,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赌约就是赌约,愿赌服输,明日就将那一百上品灵石送到我府中去,可别像上次那样拖拖拉拉的才将承影剑送过来,毕竟这灵石我可是很急的。”
陵天苏转身离去之时,还不忘冲地上趴着大皇子挤眉暧昧一笑。
他的确对于那一百上品灵石很急用,自然是为了早日破掉身体里的那个禁元丹。
只是在他这暧昧的笑容下,大多数人便会理解成他这所谓的急用是准备花费在听雨轩的姑娘身上的。
“叶陵!你这小畜生!本宫不会让你称心如意抱得美人归的!”
大皇子在地上奋力挣扎,眼眶如恶鬼般赤红,奈何反折的筋骨让他扑腾不起任何浪花。
陵天苏与赫连二人并肩走向演习场外。
陵天苏饶有兴趣的问道:“赫
连,你那是什么手法,竟然能将人生生拧得像一个球,而且我见他那模样,竟是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赫连淡淡道:“天阙楼独门绝学,天阙叠骨手,是用以巧劲化解人体关节处的力道在反向折拧,手法快些,多拧几次便能成这副模样。
我瞧着大皇子这种人不适合站着走路,在地上打滚更适合。”
陵天苏噗嗤一笑,难得见赫连也会鄙视一个人,看来连他都觉得大皇子的确是烂人一个。
随即又问道;“都把人骨头反折了,会不会把人折成残废,怎么说这只是一场比试,他毕竟是大皇子,把人给整残了,陛下那也不好交代吧。”
赫连道:“若真是那样,怕是皇后那疯婆子会最先发狂,我还没那么不知分寸。
放心吧,我没有伤及他的筋骨,只需他人用力扳扳,就能复位,错位容易,复位也很容易,不过……”
赫连语气一顿,嘴角微微勾动,难得一见的笑容里带了些许恶意味道。
“…复位时会有种骨头被拆分的痛苦,天阙叠骨手是满足于天阙楼里的一些特殊买主们的要求。
在杀人之前,以此酷刑,让他们的目标受尽折磨,有时候这种特殊要求往往报酬更高,所以这一类手法,我也会。”
陵天苏听着都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心想如今这世道,当个杀手也能变出这么多花样来。
不过赫连说此类要求的报酬更高也是在情理当中。
因为对于干杀手这一行来说,本就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行业,讲究的是一击必杀,全身而退。
若是以酷刑折磨人,必定需要不少时间。
这对于杀手来说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行为,所以报酬也会相对于的高上不少。
果然,陵天苏与赫连还没有走多远,就听到身后大皇子杀猪般的惨叫震天撼地,凄惨犀利。
陵天苏咧嘴一笑:“赫连啊,这一手法能外传不,有空教教我呗。”
“天阙楼武技,一向禁止外传。”赫连淡淡道。
“好吧,当我没问。”
赫连看了他一眼,道:“不过我赫连,一向不讲规矩。”
………………
出了演练场,陵天苏想着自己应该去清音殿走一趟。
他曾记得两个多月前的雪夜里,天子陛下本是要他服下禁元丹后,惩戒两百雷鞭的。
一百雷鞭都让他够呛,两百雷鞭下来,就能要了他半条性命。
对于当时的天子娘娘朝臣来说,这两百雷鞭对于毫无元力护体的他根本承受不住,直接命丧黄泉的可能性非常大。
他们都乐得看叶家的笑
话,自然不会在龙颜震怒的时候出来为他出面求情。
但他记得,在落鞭之前,清音殿的主人却是出现在众人面前,天子面前……
为他出口求情,这才从两百雷鞭减刑至一百雷鞭。
未出阁的一国公主为一个犯下重罪的藩王之孙求情,会引来怎样的非议她不会不知道。
她的父皇在那晚会有多愤怒,谁在那时候求情,无疑是在摸一个暴怒猛虎的屁股,她不会不知道。
时候虽然他成功减刑。
但她亦是受到迁怒,被罚禁闭思过,半年不得出清音殿大门。
陵天苏心中苦笑,这算不算是顽劣的学生拖累了老实的先生。
抬首看着紧闭的清音殿大门,两侧无人看守,大门并未上锁。
吱呀一声……
陵天苏推开无人打扫积灰已厚的大门。
虽说是禁闭,但天子明显是深知她这位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
既然是他亲口下的惩罚,她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思。
为人子女这一方面,她素来乖巧,不需上锁看守,她亦是一步也不会出这清音殿的大门。
“我在门口等你。”
赫连到了门口便止步,淡淡说道。
陵天苏回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虽然赫连面上一如既往的平淡,但他总感到一丝怪异。
隔着门栏,陵天苏恍然发觉,这副场景与他上次带赫连一起去器宗找秦紫渃时何其相似!
陵天苏无奈的笑了笑,道:“赫连,你不会也相信外面的那些流言,觉得我与秦紫渃之间有什么吧。”
自打秦紫渃为他求情后,民间宫内可有着不少他们的流言蜚语。
既然是流言,自然什么荒唐的话都有。
有的甚至说天子召他入宫,看似让他修身养性,实则有意将自己最丑无人要的渃儿公主许配给这位世子殿下。
有的还说他们借着先生学生之名,在那清音殿无人拘束,日夜行着苟且之事。
更有人说秦紫渃在他受雷鞭之罚时,冒天下大不讳出面为他求情,只因珠胎暗结,忧心孩子出生见不到父亲。
对于这些流言,陵天苏面上只能不动声色,其实内心早已将这些人骂翻了天。
什么叫孩子出生见不到父亲?
他今年十五岁生辰还是在昏迷中稀里糊涂的度过的好吧。
他都尚未成年,怎么就成了这些人口中的无用父亲。
至于这些流言源头出自于哪,明眼人心中都清楚。
他与秦紫渃,都尚未到发之于情的地步,反而不如说时时止乎于礼,从未有过越矩。
我是半妖 第三百五十八章:国师
赫连摇了摇头:“既然是流言,我自是不信。”。
听到赫连这么说,陵天苏总算是受到不少安慰,他笑了笑便转身准备往殿内走去。
“可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我见你总喜欢来找她,说不定日后她的孩子也就真的姓叶了。”
才转过身,就听到赫连语调平平的蹦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句话,害的陵天苏一个踉跄。
………………
清音殿地处偏远荒凉,主人又被幽禁至此。
本就安静的清音殿便显得更加冷清,就连不多的宫女叶被撤走。
本以为陪在她身边的只会有小鱼儿一人。
却不曾想,此刻的她身姿聘聘婷婷坐在那里,正用碳火烹茶,茶具齐备,紫纱蒙面,正装而坐。
这些自然不是为陵天苏而准备的。
因为处于幽禁状态下的她,对于外界消息甚是不灵。
而受了一百雷鞭能够两个月醒来的人也是从未有过,所以这茶,则是为招待坐在她对面的那位客人。
对于陵天苏的不请自来,那双平静的水色眼眸中,很明显的闪过一丝诧异与安心。
不过她很快就平复眼中的复杂情绪,冲他微微一笑,多取出一副茶具摆在桌上,招手唤来小鱼儿再取一张坐垫来。
“世子殿下,请坐。”
陵天苏报以微笑,朝桌案那方走去,眼睛却是在打量着她对面那位老道。
老道须发皆白,穿了一身黑白道袍,一头白发用一根简单的黑色布襟绑起。
面容布满了浅浅的皱纹,看起来十分苍老。
在他眉心正中央,有着一道宛若被利剑劈开的深紫色竖痕。
颜色极深,看着竟给这老者枯败的面容上平添一分狰狞之感。
在陵天苏进来的那一瞬,他微微抬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枯井般的眼眶中镶嵌着一双深渊的眼瞳。
那双眼给人一种黑夜里死寂的深井,幽寒的井水倒映出的一轮黑月的感觉,诡异渗人。
又来了……
陵天苏全身汗毛竖起,野兽对于未知危险天生的感知能力。
心中暗自警惕,哪里来的诡异老道,怎会出现在宫里头?
陵天苏曾在这皇宫之内自由进出过许多日子。
他可以十分肯定,在他的印像中,从未见过这个老道人。
难不成是秦紫渃的那名神秘师傅?
大皇子曾毁了秦紫渃的容貌,后来正是秦紫渃背后的神秘师傅亲手废了大皇子,让他痛不欲生。
想到这里,陵天苏暗自皱眉。
因为他不是很喜欢这老道身体里散发的异样气
息。
那股气息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威压感,但陵天苏就是不喜欢。
就像蛇天生讨厌雄黄的那种感觉。
老道收回视线,一言不发的捧着手中热茶却不作饮。
陵天苏在小鱼儿布置好的位置刚一坐下,便听到秦紫渃清澈动听的声音响起。
“世子殿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朝国师大人,道号‘天明’。国师大人,这位是叶家世子叶陵。”
原来是当朝国师……
听到秦紫渃的介绍,陵天苏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不是她的师傅就好。
“叶陵见过国师大人。”陵天苏微微拱手行礼道。
虽然他十分抵触这老道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但是看在秦紫渃对他这般恭敬烹茶的态度上,作为一个小辈,他也不好太过于姿态狂傲。
对于陵天苏的见面问好,道号唤作天明的国师微微颔首执意。
他手中茶杯递出一分,做出一个敬茶的动作,眉宇神态称不上有多倨傲,更不见一丝敌意。
有的…只是无尽疏离。
陵天苏本是来找秦紫渃说说今日状况。
虽然他如今元力尽失,无法在跟着她学习炼器。
但毕竟怎么说他还是她的挂名学生,伤恢复得差不多了也得来向告知一声吧。
只是没想到冷清的清音殿居然会让国师突然造访,这让陵天苏又不知从何开口了。
陵天苏打量着秦紫渃的神态,从她面配面纱来看,便不难推算出,她与这国师大人,并不算熟络。
至于烹茶,也不过是寻常的待客之道罢了。
只是…这国师的来意,实在是有些不明了。
陵天苏微微一笑道:“先生,不知国师今日前来是所为何事?”
“呃……”
秦紫渃继续摆弄着手边的茶具,反应了良久才知这一句唤得行云流水无比自然的一句先生是在唤她。
她被这一声先生唤得面颊微微泛红,好在有面纱遮掩,并未叫他人发觉。
秦紫渃为他边烫着茶具,边低头细语道:“想必是国师近来国事繁忙,身体疲惫路径清音殿这才讨了两杯茶水喝。”
陵天苏看着老道皱眉道:“讨茶喝?就这么简单?”
秦紫渃语调微顿片刻,烫好茶具,倒入一杯清香绿茶递给他柔声道:“这不过是紫渃的个人猜测罢了,毕竟国丈大人从进殿到如今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陵天苏狂汗,感情人家一句话不说找上门来你就热情款待是吧?
什么奇怪的人都敢接进屋,还一句话不说。
话说你也是个不爱说话的主,
难不成在我进屋以前,你们就这样一直大眼瞪小眼的?
想想都觉得气场十分尴尬。
若是他今日不过来,你这场茶准备泡到什么时候去?
陵天苏很想这么问一句,好在他忍住没有问出口。
不过这国丈可真是有些讨人嫌了,哪有这样进人屋子赖着不走的。
陵天苏轻咳一声,正欲委婉的让这老道离开。
谁知一直沉默的老道终于开口了。
“本座是专程来此等候叶世子的。”
他那双枯老手中捧着渐温的茶水被他轻轻搁在桌案之上。
秦紫渃很委婉的为他找了一个借口说他是上门讨要茶水喝。
但实际上,从他进屋除了未说过一句话以外,就连杯中茶水也尚未喝上一口。
此言一出,就连秦紫渃也意外怔住,随即水色眼眸微微眯起。
陵天苏面上却不见意外之色,哈哈一笑,道:
“国师怎会知道我会来此清音殿?在此之前我可是在宫中的演练场里,国师大人若是想找我一问宫中太监便知,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来此等候。”
面上虽然笑着,可心中却是暗自警惕起来。
他来清音殿也不过是临时起意。
在他来清音殿之前可从未与人提及过此事,可这国师老道却说在此等候他?
而且看他这副模样,来此怕不是一时半会了……
如此悄然推算,这从未谋面过的国师怕是早已暗中将他观察许久。
甚至将他将来准备要做的事都揣摩的十分清楚。
而他今日出现此地,说着这句看似意味不明的话。
实则是在告诉他,他观察他很久了……
秦紫渃神色复杂的看着陵天苏,轻声道:“秦光又找你麻烦了?”
陵天苏暗道这女子好生聪颖,不过一句话就被她猜到了事情发展。
他冲她微微一笑:“算不上找麻烦,不如说你那大皇兄帮了我一个大忙。”
秦紫渃微微蹙眉,水色眼眸透着隐隐担忧:“如今你这副身体状况,他没伤到你吗?”
陵天苏笑道:“我像是会吃亏的主吗?”
随即他转头看着国师,笑容逐渐消失:“国师大人还没有回答我,为何会在此等候?”
苍老枯瘦的手指摩擦这茶杯边缘,他垂着眼眸,目光带着寒凉之意,缓缓开口:“人多眼杂,本座不喜…此地甚好。”
陵天苏眼眸微眯,很牵强的理由……
但他懒得去跟他扯这些缘由,看着手中轻轻渺渺的绿茶,端起杯子悠闲地喝了一口,
直接开门见山道:“所以呢,找我何事?”
我是半妖 第三百五十九章:国师天明(1更)
虽然心知这国师老道来者不善,且是个棘手人物。
他如今又是修为尽失,在这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面前甚至可以说是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若是换做在其他情景下相遇,他定会想方设法的避而远之。
但此刻他却出现在了清音殿,若是他避而不见,估计秦紫渃会很麻烦,不如索性把事情一次性搞清楚。
……
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一阵风,风声不大却将侧窗吹得大开。
茶烟袅袅被吹得斜散,碳火被吹得发亮。
依附在碳火上的碳灰飞舞,被风席卷乱飞,脏了三人的茶杯。
小鱼儿嘟囔一声好坏的风,就迈着细碎小步将侧窗关好并用木栓栓死。
待她走回原来的位置时,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不住的揉着眼睛。
因为在她关个窗的功夫,那叶世子身侧竟是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位神情冷漠的黑衣男子。
若换做了寻常宫女,早已惊呼出声。
但她除了揉了揉眼,一脸惊色外倒也没有大呼大叫。
因为她发现,除了她,在座的包括她家公主殿下,皆神色如常。
好似对于那黑衣男子的突然出现并无意外。
“小鱼儿,茶杯脏了,再去取四盏茶杯一张软垫过来。”秦紫渃吩咐一句。
“诺。”
小鱼儿赶紧将桌上的三杯茶水撤走。
依照公主的意思取了四盏茶杯一张软塌过来,然后退到一旁,心中隐隐担忧。
因为她为那新来的黑衣男子铺好了软垫却未见他坐下。
只见他依旧如冰冷的雕塑一般立在那讨厌的叶世子身侧。
而且他的手从进屋到现在,从未离开过他腰间的那把刀。
其余三人虽然神色如常,公主亦是重新烫洗这茶杯,神态温柔婉约。
只是…在这平和的场景之下,小鱼儿竟硬生生的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陵天苏端过重新泡好的绿茶,饮了一口侧眸说道:“赫连,人家小姑娘都为你铺好了软塌,还傻站着干什么,别害羞,来坐下。”
小鱼儿听到赫连那二字,差点把自己的衣角给扣穿了。
赫连!该不会是天阙楼的那个赫连吧!
她小脸煞白煞白,一时间还以为这货是受了谁的命令来刺杀谁的。
这小世子可真有意思,居然敢如此调笑那赫连。
不怕他一刀下来取你狗命啊,赫连的刀可是很快的。
可下一刻,她差点把自己的一双眼珠子给蹦出来。
因为在陵天苏说完那句不着调的调笑话后,那赫连居然跟个乖狗狗似的。
规规矩
矩…的坐下了。
她觉得…这一定是个假赫连。
赫连乖巧坐下后,陵天苏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眼神朝老道那便瞥去,示意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小鱼儿无力的摸了一把冷汗。
面对当朝国师,这小世子还敢如此无礼眼神对他。
真是嫌得罪的人不够多,吃的教训不够苦吗。
好在国师老道并未发作,一双黑色眼珠微微定格不动,视线却是落在他腕间的被红绳系着的铃铛之上。
他面上看不出是何情绪,只淡淡道:“世子今日入宫,是为赵国丈病情而来?”
陵天苏眸光微闪,不知他是为何意,点头道:“不错。”
他语气突然变得低沉沙哑起来:“本座奉劝世子一句,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他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甚至听不出任何威胁。
但在他尾音刚落之际,心头莫名有种被针扎的难受刺痛感。
秦紫渃向老道重新递出的一盏茶递到一半微微一顿,然后默默收回。
端着茶杯的素手微微倾斜,就将杯中茶水尽数泼在地上,热雾邈邈。
而她的语气在这一刻变得极为平淡:“看来今日来者…并非是客。”
她新泡好的茶水递给了陵天苏,也递给了赫连。
却唯独在递给国师之时收回泼掉,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一目了然。
陵天苏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小鱼儿却是惊呆了,暗想自家公主虽不喜与人接触,但性子却是出了名的平易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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