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下一刻,却被一个看似无害的小姑娘瞬杀夺走了性命。
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他们睁着不可思议眼睛,看着那少女苍白娇弱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血红纸伞。
她面上不带丝毫情感的将血伞伞面撑开,伞锋边缘,尚且滴落者仍有余温的鲜血。
尧国军官们口中发出一道不甘心的呻吟声,然后倒地气绝而亡。
我是半妖 第三百八十九章:绯红梦境
陵天苏怔怔的看着她手中血伞,不知为何,有些眼熟,而这少女的面容亦有些眼熟。
血伞的材质看起来很普通,是普通纸伞。
只见她将伞上残余的鲜血尽数抖落,冷冷的看着地上军官尸体。
“你们的血,还没有资格停在这伞之上。”
然后,她赤着双足,踩着尸体,走出府邸。
血红的身影与血红的雨伞消失在迷雾之中,陵天苏再也找寻不到他的声影。
他仰头看着这一片苍穹世界,霜白的雾气骤然转变成红色的雾气,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肃杀。
绯红的细雨静悄悄地下着,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在这个垂败的世界里,似在无言受着血雨的洗礼。
再后来……尧国灭了。
清晨,天际大亮,如丝曲般的细雨声悄然停歇。
睁眼时分,嗅着枕边幽幽发香,以及从窗外飘入屋内的初春野草香。
陵天苏转头看去,只见枕边身侧空荡荡的,已无一人。
这不禁让他生出昨夜那翻窗而来的女子、在床榻之上共眠一夜的女子……不过是他的一场梦罢了。
可被下的余温与枕上的青丝无比提醒着他,那是真的……
陵天苏半撑着身子,面上一阵茫然。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
他与那上官棠应该算不得甚是相熟吧,加上昨夜他们总共见面也不过三次。
她堂堂罗生门司运大人跑到他这来睡了一晚上算怎么回事?
想不通……
还有那个诡异的梦……
那坐官家府邸……应该是在尧国吧?
那哭泣的女孩,是上官棠的幼时?
那么她的家人是死在尧国皇家军手中?
她后来杀了皇家军,又去了哪?
陵天苏不难猜想。
据说尧国灭亡之日,血红之雨连降数月。
大雨连绵之后,尸横遍野,世上再无大尧!
可是陵天苏不解,那把血伞是何来历,那上官棠为何又会杀了一国的人?
如果说是为了给家人报仇,她只需杀死罪魁祸首即可,又为何让一个国家的人为其陪葬?
世人门都说她杀人如麻,她杀人不需要理由,再正常不过。
可经过昨夜一梦,他隐隐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他不相信一个可以抱着他让他安心入眠一整夜的女子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陵天苏晃了晃脑袋,想着下次再见到她,一定要与她好好聊一聊。
翻身下床,陵天苏发现昨日身体上的疼痛经过一晚后倒是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上下轻快不
少。
更令人惊喜的是,本以为昨日修炼昊天心经出了岔子,且不说能有所收获,能够保住自己那五道气窍不损根基就不错了。
如今一看,原先那五道气窍竟是经过一夜世间,增长了整整二十道!
如今已有二十五道气窍!
这如何不令他惊喜交加。
陵天苏相信,凭借着自己这二十五道气窍,待他解开禁元丹之日。
不说凝魂巅峰圆满境界,即便是突破那安魄境界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加上顾瑾炎赠给他的那一枚锁陨丹,他亦是有了九层把握可突破。
陵天苏谨慎的运转一丝元力,内视了一下自身。
毕竟昨日那诡异的痛感来得实在是莫名其妙,他须得小心一二,看看身体内部莫要留下什么隐患才好。
这一探查,却让他彻底僵住。
隐患倒是没有,可他竟然发现,以混沌雷霜在自己体内种下的雷种居然生根发芽了?
他仔细的观察这那金色的幼苗,就知道这雷种的发芽定然与昊天心经有着必然的关联。
混沌雷霜属性本为紫,这幼苗明显的发生了变异,自然是昊天心经的功劳。
他摊开手掌,体内雷种幼苗微微一颤,顿时有所感应。
掌心之上,滋啦作响,金色的雷霆不断闪烁。
一眼看过去,居然给人一种无比神圣威严的感觉。
陵天苏面露喜意,有种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这雷霆之威。
可一想到这里是在小庄园,其中还住着一百昆仑奴与五十名楚女舞姬,他想着若是闹出太大的动静殃及池鱼可就不好了。
便只能十分不甘心的将那雷霆捏灭。
想着今日无事不如去一处无人山谷试试威力,在顺便练练溯一教给他的那本《繁星剑经》。
看了一眼大开的窗户,陵天苏过去将窗户关好,目光微微一动……
若无其事的出了房门,下了楼街,便看到院内左右男女摆开,呼啦啦的跪着一大片人。
昆仑奴在左,舞姬在右。
那五十名舞姬的模样倒是与昨日看起来没多大差别。
而那一百昆仑奴洗干净了澡,脑袋上原本乱入杂草的乌黑卷发也编了一个粗大的麻花辫扎在脑后,看着清爽不少。
原本身上简陋的无袖薄衫也换了一身厚厚的干净袍衣,显然这也是吴三儿准备的。
那一百昆仑奴跪伏在地,模样却是比昨日显得还要顺从听话。
陵天苏在他们一百五十人身上来回扫视,皱眉不悦道:“我何时让你们这般跪下了!”
听到这么一句呵斥声,昆仑奴与舞姬们纷纷面面相觑。
一时之间,竟
是拿捏不住他这句话到底是何意思?
买回来的家仆难道不用给主子下跪行礼的吗。
吴三儿不知从哪窜出来,嘿嘿一笑道:“世子殿下,可不是小的让他们跪下的,是他们自己一大早就跪在了这里。”
陵天苏揉了揉额角,道:“有这闲工夫日日下跪,不如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你们先起来吧。”
听到他这么说,大队伍不敢有丝毫犹豫,呼啦啦的又一起站起身来。
一名圆脸舞姬飞快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壮着胆子道:“有用的事?殿下可是要看咱们跳舞?”
语气中居然还有隐隐的期待一丝。
陵天苏一阵无语,他如今时间紧凑得很,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去看别人跳舞。
刚欲说点什么,目光忽然一动。
因为他看到那圆脸舞姬身边的一名女子听到这话,狠狠的用力瞪了她一眼,警告意味十分浓重。
那圆脸舞姬似乎十分忌惮这名女子,害怕似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陵天苏顿时来了兴趣。
昨日倒是没发觉,在这么多人当中,居然藏了这么一个眼底隐隐有些反叛性子的女人。
倒是与一般舞姬有所不同。
而且这名女子是舞姬中为数不多的凝魂境界,且容貌也十分出众。
只是从昨日到现在,她一直在极力掩藏自己的存在。
若不是那圆脸少女突然出声,他到还真不会这么快注意到她。
他伸出食指朝她勾了勾,挑眉道:“你,出来。”
那名女子身体明显一僵,然后瞬间恢复身体异样,体态婀娜的缓缓走出人群。
她低眉顺眼的站在陵天苏面前,面上挂着含蓄浅笑。
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倒也真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美人。
陵天苏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好几圈,似笑非笑道:“方才你身边的同伴说要献舞,你为何以眼神制止。”
那名女子面色微微不自然,随即柔声回应道:“季儿她学舞时日尚浅,许多舞步尚不熟练,我担心她在世子殿下面前出了洋相可就不好。”
季儿想必就是那圆脸舞姬的名字吧?
一句看似贬低她人很肤浅的一句话。
但是陵天苏可不认为眼前这位女子是一个肤浅之人。
方才她那一记瞪眼的凶狠眼神,分明担心之情更为居多。
怎么?这是怕他如顾瑾炎那般看舞看着看着就看到了榻上去不成?
对于她的糊弄话语,陵天苏没有继续纠缠不放的意思。
而是故意学着顾瑾炎的风流腔调向她逼近一步。
“她叫季儿……那么你,又叫什么?”
我是半妖 第三百九十章: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两者之间的距离被陵天苏这么刻意一逼,就离得很近了,几乎脸挨着脸。
“奴…名唤慕容衡。”
她面皮一抽,极力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的脚步往后退去,故作镇定回应道。
有趣的是,陵天苏居然从她眼中捕捉到一丝厌恶的情绪。
陵天苏轻笑一声,没有再继续为难她。
主动后退几步,从怀中取出一本名册。
他将这这名册随意翻了翻,果见其中一张黑纸之上有三个红字“慕容衡”。
他看了一眼那女子,低低一笑,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下。
哗啦一声,将那张属于她的名字的那一页黑纸撕下。
掌心金光雷电闪烁,手中的黑纸顿时化作缕缕纸屑,飘洒飞散而去。
慕容衡明显感觉到身子一轻,有种无形的枷锁豁然崩断的轻松之感。
禁锢她奴身的名字已经毁去,她从此以后,是自由身。
那名唤季儿的圆脸女子先是一怔,再是无比艳羡。
她愈发觉得这位世子殿下平易可亲,竟是二话不说的就将她们当中容貌最美的女子给解了自由身。
不由胆子也大了些,小小声的在慕容衡身后雀跃道:“太好啦,衡儿……”
然而慕容衡脸色一时之间竟是煞白无比,面上不见任何欣喜之色。
她僵在原地,美眸大睁,不可置信的看着陵天苏。
陵天苏没有再看她一眼,而是扫视了她身后的众人,包括昆仑奴。
他淡淡道:“现在…还有谁想要自由的?”
鸦雀无声,没有人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就连一向脑子转不过来弯的昆仑奴都知道这一点。
“在昨日进园的时候,我就说过,若是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跟我提,若是要求不过分,我可以满足你们。”
陵天苏举起手中的名册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我说话算话,好了,现在可以跟我说说,谁还想走了吗?”
话音刚落,那群昆仑奴呼啦啦的晃着脑袋,表示自己不走。
他们昆仑奴本就外表与常人大不一样,即便块头力气大,但终究是难以融入永安城的生活。
今日在这获得了自由,保不齐明日就又被人抓了起来当成货物贩卖。
倒还不如死心塌地的呆在这里,况且这里的生活比起以往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堂。
有热饭吃,有肉汤喝,还能有干净的热水洗澡,还有新衣服穿。
谁都想有衬头的活着,这家主人待他们十分好,甚至把他们当成一个人来看待。
在这里,他们能够享受到外界享受不到的待遇。
为何要走?
傻子才走呢。
舞姬们开始眼见他语气竟然不似作伪,心中无比激动。
可是转念一想,她们不过是弱质女流,国都灭了,她们自由了又能去哪。
难不成去那民间嫁人相夫教子?
她们大多都是名门之女,又如何甘心如此平庸一生?
最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很好。”
陵天苏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名册收好。
然后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衡,“你可以走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眼神提示,居然就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毫不犹豫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还请世子殿下收留我……”
陵天苏低头看着她道:“可是你并不属于这里。”
慕容衡忙磕首道:“只要世子殿下需要,我便终身属于这里。”
洁白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带起地上的新泥,额头很快就见血,鲜血沿着她完美高挺的蜿蜒而下,给人一种凄美之感。
陵天苏缓缓蹲下身子,捏住她曲线优美的下巴,强使她无法再继续磕首。
他看着她,忽然一声轻笑:“骗子。”
那女子一愣,对上那双幽蓝瞳孔,似乎可以看穿自己的一切。
她心中莫名一慌,有种所有秘密都被眼前这少年一眼看透的错感。
她敛神,看着他那双眼睛,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其实我是心许世子殿下的。”
她身后的四十九名舞姬全部傻眼。
那名唤季儿的圆脸姑娘恨恨的剁了剁脚。
暗道这衡儿,背面与她说着世子殿下的坏话,自己却抢先她一步出手了。
陵天苏笑容收敛,依旧稳稳的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淡淡道:“这么说,你是承认昨夜擅闯我的房间了?”
这回连一旁笑得没心没肺的吴三儿都变脸了,他一脸肃然的看着慕容衡。
陵天苏昨夜睡得很沉,根本不知外界发生了何事。
不过就在今日清晨,他起床关窗时分,窗户边缘处有着淡淡一层白色粉迹,虽然十分不明显。
但是陵天苏仍是看出那白色粉迹是女子常用的脂粉。
若是无人长时间贴靠在窗户之上窥视屋内,是无法粘上这痕迹的。
慕容衡十分老实的应道:“是。”
“你窥视我?”
“方才奴就说过,心许世子殿下,愿……”说到这里,她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之色,继而坚定道:“愿自荐枕席,长伴世子殿下左右。”
这女人……
陵天苏分明看到这女子眼中的不甘与挣扎。
她明显不愿这般寄人篱下,沦为她人万物,她的身上有种被她极
力掩藏的傲气。
既然如此,陵天苏便随了她愿,许她自由。
可她倒好,居然不走了,还说着什么自荐枕席的蠢话。
想到这里,陵天苏就不得不陷入深思了。
这女人这般放下姿态苦苦哀求,又是抱着什么目的?
莫非……她是赵玄极的人?
呵…若真是如此,那这赵玄极的手法也未免太低劣了些。
慕容衡看到陵天苏面上的不屑讥笑与怀疑,她抬起下巴,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世子殿下这是不相信奴?”
陵天苏漠然的收回捏着她下巴的手,嘲弄笑道:“我说了,你可以走…唔……”
慕容衡唇角微勾,美丽而妖治。
还不等他将话说完,跪在地上的身子突然向前一轻,用自己柔软的唇畔狠狠的堵上了他的唇。
纤细的手臂一勾,就环上了他的脖子,将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压了上去,毫不吝啬的将胸前的柔软压在他的胸膛之上。
她身后的一百四十九名小伙伴们全部吓傻了!!!
这画风……转变得也太快了吧,怎么说亲就亲上去了!!
吴三儿干咳两声,故作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去看院中那多大桃树。
陵天苏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脸颊,以及染上一层水雾朦胧之色的眸子,脑袋轰然一响。
并非一触即分的一个吻,她挑衅味十足用换成了自己的牙齿轻咬着他的唇。
陵天苏脑袋一个激灵,一把将她推出,斥道:“你发什么神经!”
慕容衡看着他唇上仍残留有从自己唇上沾染过去的胭脂,脸色红红,气急败坏的模样,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伏在地上,眼中最后一丝顺从的伪装也已经随之褪去,给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她痴痴的低笑一阵,眼眸水波涟涟看着他道:“世子殿下不信,奴证明给你看啊……”
陵天苏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擦嘴巴上的嫣红胭脂,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回应,直接甩袖而去。
陵天苏走后,可院内还有吴三儿。
慕容衡转头看着他道:“现在……我还需要走吗?”
吴三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他讪讪一笑:“那个……今天的马还没喂,我先去喂马了。”
好家伙,这小姑奶奶比顾瑾炎那厮还要生猛啊,世子殿下的豆腐也敢吃。
不过话说回来,这女人的心可真够大的,别以为我吴三儿看不出来,这女人无非就是想爬上世子殿下的床,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哼哼,我身为一个下人,自然是不好收拾你。
等过几日顾瑾炎来了,嘿嘿,可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我是半妖 第三百九十一章:平平无奇的剑经
陵天苏气急败坏的出了小庄园,实在有些无语。
他这算什么?
被一个弱质女流给霸王硬上弓了?
他妈的!小爷我保存了十五年的初吻啊!
不对!自己的初吻貌似早就在北疆给了漠漠那家伙……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没那么气了。
不过这女人,给他一种实在怪异的感觉。
他虽然可以肯定,这女人一定是抱有什么目的性才来到他这的。
至于具体是什么,经过两日的匆匆一瞥倒也无从得知。
不过他可以很明确的感受到,她身上有种莫名的执着与使命。
他隐隐觉得,这个女人怕是不简单。
由于顾瑾炎安排的昆仑奴顾雷与那名炼器师在今日都未派遣至小庄园内。
那一百昆仑奴与五十名舞姬自然是无具体要事可做。
吴三儿便自作主张让那一百名昆仑奴帮忙刷马,打扫庭院卫生,闲下来后便安排他们在演习场内练习射箭比武。
只是昆仑奴从未摸过弓箭,准头实在是差得惊人,无奈之下,吴三儿只能手把手的一个个教了。
而舞姬们则是各自回屋,练习刺绣抚琴跳舞。
季儿与慕容衡大吵了一架。
她们本是十分要好的姐妹,自小就是在一个小街道上长大的。
在楚国被灭之后,她们亦是拥有了同样的命运被发卖到晋国,进贡给宫中权贵。
季儿本以认命,可当她看到这么一个温和近人的世子殿下,想着一直呆在他身边也是极好的。
熬些日子,熬上一个妾室名分也不算白来这大晋一场。
毕竟,留在这里可比在外头风雨飘摇要强多了。
可她气慕容衡,气她分明私底下处处对世子充满了不屑,到了夜里也要警告她宁嫁秀才妻,莫当名门妾。
可她自己呢,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话说了还不过一个晚上,自己扭头就偷偷跑去世子的房间自荐枕席。
她怎么就好意思呢。
季儿对着她咆哮了一阵,结果看到她那一副委屈的表情,仿佛被人欺骗的是她一样。
季儿就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甩门而去。
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子来到慕容衡身侧,看着她皱眉道:“衡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苦?”她自嘲一笑:“众生皆苦,我又何以不苦。”
那名女子叹了一口气,道:“你不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她淡淡道:“压力来自于外界,而并非自己能够掌控的,我
本以为,来到大晋可借助赵家这一条线,接近大皇子,成为将来的太子妃。
可如今被这叶家世子横插一脚,竟然生生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楚萱,如今我们就快要走到绝境了。”
名为楚萱的女子眼底一片黯淡,她喃喃道:“我千辛万苦的将你带到大晋,不是为了看到你以自己的身体为筹码,去参与这一场权势的争斗,你应该要更好的活着。”
慕容衡抬起头看着她认真道:“更好的活着?成为太子妃,大晋的未来皇后,对我来说,便是更好的活着。
为今之计,唯有向那叶陵献宠进媚,获得他的好感,再接近大皇子了。”
楚萱有些担忧说道:“可是能行吗?我看那世子推开你的那一瞬动作不似作假,他应不是急色之人。”
“不是急色之人?”
慕容衡冷笑:“不过是装模做样罢了,你见过哪个世家子弟会亲自去治疗昆仑奴的伤?
他不过是故作姿态,想让别人对他肝脑涂地罢了,很显然,他的手段十分高明,那些昆仑奴没一个愿意走的。”
楚萱皱眉。
慕容衡看了她一眼,道:“怎么,嫌我将人心想象得太丑恶了?不要忘了,我们一路走来,见过多少伪善君子,那叶陵就是其中之一。
昨夜,我的确入了他的房,也是想将这身子给了他一了百了,可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楚萱皱眉道:“看见了什么?”她不是很喜欢她这般低贱自己的行为,她本该高高在上才是。
慕容衡嗤笑道:“你们还真以为他有多正经?我可是亲眼瞧见,在他屋里头,他的床榻之上,搂着一个女人睡了一晚,而且那女人,姿色上乘,甚至可以说远胜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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