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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时可谓是血流成河,横尸遍野。不知道多少强者丧命在那次夺果争斗中。在诸多强者的几番争夺之下,此树被几股力量一分为二,其中的红婴树就被狐族的一名老祖所夺得,一直流传至今。而另一半的绿婴树却从此不知所踪。
从此,红婴树失去了绿婴树的调和,灵力大大流失,失去了以往神奇的药效,只能给予未化形的妖兽服用,温养骨骼,洗刷经脉,从而降低妖兽化形的时间与危险性。虽然灵力不如当年,但那药性却是非常温和,即便是刚出生的幼崽也可以安全炼化药性,也算是世间一珍贵奇药。
而那绿樱果失去了红婴果阳气压制,从而导致阴气过盛,非但不能解毒,反而自身成就为极阴,极邪,极毒之物。并且随着时间的流转还产生了灵智,不断夺舍着各种妖兽的身体,侵蚀着他们的生命,以便成为自己的栖身之所,加速自身的成长。
这蚀毒血蟒,显然就成了绿樱果的现任目标,正是因为吞了绿樱果,那蚀毒血蟒那会变异进化成如此这个样子。
至于为什么蚀毒血蟒会出现在天凰山,自然是因为体内的绿樱果被这已经成熟了的红婴果吸引而来。由于自身阴邪之气过于沉重,无法见天日。唯有吸收了当初同为本源的红婴果,自己才能完整,拥有根体,可在阳光真正的生根发芽,从此不用寄生在其他物体之上苟活。
可绿樱果万万没想到会碰到眼前这个煞星,当然,它畏惧的并不是陵天苏,而是陵天苏身上的那个铃铛,也不知那铃铛是什么来历,它竟然从那小小的铃铛身上感受到强大的天地之威,九重阴阳之力。
自己本就是属于珍贵的阴阳异果,若是比阴阳之力,在这世间,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能与之抗衡的,恐怕也就一手之数。可在这铃铛的威压面前,它竟生不起一丝抵抗之心,唯有与之臣服。
就在陵天苏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尾处的铃铛传来阵阵温热,丝丝柔和之力渗入体内,陵天苏顿时觉得肚子没那么又涨又冷了,随着它连放几屁,体内的阴冷之气都尽数排出体外。只剩下浓厚的药力流向四肢百骸。痛苦过后,便是一阵舒爽,吸收完药性后,它整个身体都透着莹玉般的光泽,全身的毛发在这光泽的照应下显得泽泽生辉。本就明亮的眸子,经过一番药力洗刷,更是清澈无比,如同黑曜石般闪烁,不含一丝杂质。
陵天苏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只听骨节关节出传来一阵清脆的“啪啪”声响。
陵天苏心中一愣,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成功凝魂了。要知道他十四年的努力,正是为此,步入凝魂境界,它也总算是踏入了修炼的门槛。当真是走了狗屎运。
它强行压下心头的狂喜,自知现在还不是为了突破而高兴的时候,必须快点解决掉这蚀毒血蟒才行。
可是现在去找出蚀毒血蟒的心脏肯定来不及了,即便是它能等,但外面的香儿她们也无法撑到那个时候,蚀毒血蟒随时可以弄死她们。
思量片刻,陵天苏暗想管不了那么多了,就从这里穿破它的胃袋,然后打穿出去,就算杀不了它,至少也能让它受些伤。那时候,蚀毒血蟒的行动必然有所迟缓,它再好将带着香儿两人逃走。
想到就做,陵天苏低吼一声,全身毛发如同钢针般扎起,瞬时,它的体型便壮大了整整一圈,化身成为一只威风凛凛模样俊美的大白狐。如今已是凝魂初期的它,想化形为成年体型,简直易如反掌。双爪狂挥间,蚀毒血蟒的皮层就被它势如破竹层层破去。
终于,陵天苏重见天日。微眯双眼,片刻,它就适应了四周传来的明亮光线。它的目光有些迷惑,奇怪,自己这么大的动静,蚀毒血蟒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它呆呆的低头看去,只见前不久还活蹦乱跳,凶狠无比的蚀毒血蟒,此时却软软的趴倒在地,眼如死鱼,口泛白沫,胃袋中的绿水还流了一地,一动不动的,看来是魂归已久……
陵天苏目瞪口呆的看着蚀毒血蟒,试探性的用脚尖轻轻戳动它的身体,却毫无反应。
不是吧?!我只不过是在你身上打了一个胃穿孔,至于死成这样吗?这也太脆弱了点吧!狠狠地鄙视你!
当然事实显然绝非如此简单,已经被绿樱果夺舍了的蚀毒血蟒,它的精血早就被绿樱果吞食殆尽,之所以能存活至今,全是因为绿樱果作为本源在它体内支撑,让它存活至今。
而随着绿樱果被陵天苏成功的服食练化,支撑着自己的本源就这样凭空消失,一身精气尽散,自然而然就寿终正寝了。
“砰砰”两声,陵天苏伸爪,狠狠的将蚀毒血蟒的脑袋跺了个稀巴烂,表示泄愤。
哼!都是这可恶的大家伙,害得香儿她们纷纷重伤。
想起香儿那两人,陵天苏中猛然一惊,她们可是还中着毒呢,不赶快治疗可不行。
陵天苏赶紧环顾四周,寻找两人的身影。
可四周万籁俱寂,除了树木草丛,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她们的身影。
陵天苏心中一凉,不会是自己动作太慢,那两位姐姐已经被蚀毒血蟒直接给嘎嘣脆了吧?
想到这里,陵天苏吓得全身直发白。
连忙划开蚀毒血蟒的身体,翻找起来。
半响,看着一地腥臭的肉块与内脏,并无其他,陵天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转而,又是一阵疑惑。
那么,她们又能去哪了呢?那两人身中剧毒,难以动弹,她们肯定是无法离开的。再说,那时眼见自己被蚀毒血蟒吞了下去,以她们的性格,绝对不会丢下自己不管,想来应该是被什么人给带走了。
陵天苏心中细细盘算了几下,得出了一个答案。
“嗅嗅”只见陵天苏四周徘徊到处嗅着,突然,它眼睛一亮,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味道,顿时了然。





我是半妖 第六章:平安归来
陵天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想来应是西面药园子里的树老头收到消息,我们会去他那里收取红婴果,但却见我们迟迟未到,担心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便亲自前来迎接。不料却见香儿二人被蚀毒血蟒袭击,与是出手相救,将她们带走了。
联想出大约经过,陵天苏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也不必过于担心她们身上的伤势,既然是被树老头带走了,自然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他医术高明,而且药园子里什么稀奇古怪的药材没有,定能保住她们的性命。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陵天苏身体微微摇动,突然身形急剧缩水,又变回了原先娇小白狐的模样,它不由伸伸脚蹬蹬腿。
果然还是这样最省事啊,陵天苏喜孜孜的暗暗感叹一句。
可缩小后,陵天苏突然发觉浑身难受得紧,低头一看,只见毛发上沾满的蚀毒血蟒粘稠的绿血,腥臭的气味扑鼻而来,惹得它一阵干呕。
陵天苏连翻白眼。呃,这样下去可不行,看来去树老头那之前,得先清洗下身子,不然还没药园子,自己估计就撑不下去了。
到那时,自己就不是英勇的对抗蚀毒血蟒,舍身而死。而是成功逃脱后,无法摆脱蚀毒血蟒的身体里的腥臭味,活生生在路上被熏死了,这得死的有多憋屈啊。
还好陵天苏从小在天凰山长大,对这的地形非常熟悉。在第一时间,就寻到了一处清澈的小潭,见到这小潭,就好比在沙漠里遇到了一片绿洲般。
陵天苏急冲冲的“噗通”一声就跳了下去。
在水中小狐划起自己最熟练的狗刨式,将自己的小脑袋露出水面,以不至于呛咳到水。感受着清凉的水流洗刷着自己身体,回想起刚刚惊险的一幕,劫后重生的感觉另陵天苏顿时觉得惬意不少,渐渐地,心情也放松下来,于是孩子心性大起,便在水中换了好几个姿势,游耍了片刻,只待它感觉自己的粘稠感尽数淡化,毛发也恢复了亮白之色。
想必时候也差不多了,陵天苏便一跃而起,带起一大片水花。上岸后,只觉一阵神清气爽,容光焕发,连着猛抖身体,甩起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煞是好看。
走之前,陵天苏还颇为遗憾的回头看了一眼小水潭,当目光瞟到漂浮在水面的污浊液体时,摇了摇头。小潭潭,真是苦了你啊!
……
躺在床上的月儿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又没了动静,不一会儿,终于勉强的睁开了眼,窗外渗入的阳光,让她很不习惯,下意识的眯上眼睛,空气中不断传来隐隐的药香,不禁让人精神一震。她缓缓睁眼,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脑袋还微微有些混沌,轻动身体时,不小心触碰到身旁一柔软物体,侧头看去,原来是香儿睡在自己的身旁。
月儿轻拍她的脸颊,道:“香儿,香儿,醒醒……”
“嗯……”香儿嘤咛一声,就被她的动作惊醒。
“这里……是?”香儿疑惑睁眼。
“咦?你们两个丫头醒过来啦?年轻人活力就是好啊,中了那么深的毒,这么快就清醒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就在这时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两碗黑黑的汤药,一脸的欢喜的望着床上两人。这老头眼睛乌黑精神,头顶着一夸张的冲天麻花辫,下巴上长长的胡须留着三股小辫,看起来那叫一个精神抖擞啊。
“树爷爷?!!”
“树老头?!!”
老头顿时吹胡子瞪眼的:“什么树老头?香丫头,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学学人家月丫头,多乖巧,都是叫树爷爷。”
月儿一脸疑惑,道:“树爷爷,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狐树老头放下手中的药碗,得意道:“我啊,收到消息
说你们几个小家伙今日要到我药园子来,我是紧等慢等的,可就是没见着你们的影子。估摸着,照你俩儿人的脚程,按理说应该是早到了。就担心你们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便前去接你们。结果,好…家…伙!遇到那么一大条蚀毒血蟒,还绿色的,长得那叫一个凶恶无比啊。我本来是想绕过去的,却瞅见你俩儿人瘫在那大家伙面前奄奄一息的,吓的我是七魂不见了六魄。你说我这做长辈的吧,总不能看到了,却当做一个没看见丢下你们不管,只好硬着头皮上喽。本以为要大战八百回合,拼个你死我活,来个虎口……哦不,来个蛇口夺食的。但怎料那蚀毒血蟒突然跟中了邪似的,浑身一阵抽搐,眼皮一翻,打了个滚儿,就没气了。许是被我这王霸之气威震到,给活活吓死了,哈哈……”这货得瑟的就只差没颠了起来。
说到蚀毒血蟒,先前的一幕幕犹如电光火石般闪过她二人心中。香儿如触电般,猛惊而起,一把揪过狐树老头的胡子,急切道:“那少爷呢?!你有没有把少爷给救出来?”
“啊,痛痛痛痛痛!香丫头!松……快松手!亏我还好心的为你们熬药驱毒,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啊!”狐树老头痛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月儿直接忽略他的聒噪,忧虑道:“是啊,树爷爷。您到底有没有救少爷啊?”
狐树老头一怔,迷茫道:“少爷?什么少爷啊?”
“就是小陵少爷啊!它被蚀毒血蟒给吞肚子里了。”香儿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小陵少爷?还被蚀毒血蟒给吞了?”狐树老头呆呆的将她的话重复了一边,半响,才反应过来。只见他面色越来越难看,带着一丝惊恐,手止不住的一阵颤抖。
“你……你说的不会是陵天苏那小子吧?”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涩声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香儿好没气的应道。
“我操!”狐树老头猛一拍大腿,爆了句粗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下麻烦可大了!”
月儿睁大双眼,沙哑着嗓子说道:“这么说……您没救出少爷?”
“怎么救啊!当时,那里就你们两个人而已!我是知道陵天苏那小子要来,可那么危急的情况下,我又没瞅见那小子,就以为你们在就把它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谁能想到是给吞了嘛。再说,那蚀毒血蟒看起来浑身是毒,躲都来不及,谁还会没事找事的跑去翻它的尸体啊。”狐树老头哭丧着个脸,解释道。
“说白了,你这老头就是怕死是吧?当时,你要是留点心眼,破开蚀毒血蟒的肚子,将少爷救出来,说不定还来得及。现在,估计消化得连渣儿都不剩了!”香儿立刻暴走了,双眼允泪,小脸含煞,揪着他的胡子又拉又扯,痛的他泪水长流。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您轻点!我哪是怕死啊,我冤枉啊我!明明是我不知道情况的,好不好!别……别扯了!好好好……要不,我……我现在就给您找陵天苏那小子去,我向您保证只要那小子还有一口气儿,我就能让它完全康复,真的!要是在晚点,那可真是连渣儿都不剩了哇!”
月儿在旁连翻劝慰:“是啊,冷静点,香儿,快松手,说不定少爷还有救。”
听月儿这么说,香儿总算是肯松手,脸上煞气未消,瞪圆了眼,道:“那你还不快去!要是少爷出了什么事,你就准备为你自己熬一辈子的药吧!”
狐树老头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称是。
心里却暗自泪流,什么世道?自己好心救人,费尽心力为她们驱毒,还搭了那么多珍贵的药,最后到成自己的不是了。真是好人难当哇!
狐树老头郁闷的正准备踏出门口,忽然,眼底闪过一个白色毛球。
低头一看
,一只小白狐乖巧的蹲坐在门口,“咕唧”一声,歪着头,睁着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显得十分无辜。
狐树老头顿时石化,脚底如同被钉子死死钉在地板上一般,口长得老大,喉咙深处传来一阵“咯……咯”的怪叫。下巴上的三股辫,被震惊的岔分为两边,直直的倒立而起,显得十分滑稽。
“你怎么还傻站在那里鬼叫?!!还不快点动身!”背后立刻传来香儿炸毛的声音。
狐树老人充耳不闻,怔怔的蹲下身子抱起小狐狸,感受到手中柔软的触感。嗯,这不是幻觉。这般想到,他便如同吃了春药一般,双眼充血,喘着粗气。
陵天苏本来还想着亲近亲近他,已报他对香儿,月儿二人的救命之恩。
结果,狐树老头口中呼出一大口粗气。咦额,这老货原来有口臭的,以前都不知道。
陵天苏嫌恶的偏过身子,这味儿重的,一点也不亚于蚀毒血蟒的胃酸。啧啧,看来自己还是逃脱不了被熏死的命运啊,陵天苏心中默默泪流满面。再这样下去,吾命休矣!
狐树老头缓缓的转过身,咬牙切齿道:“香丫头,你看,这是啥?!”
床上俩人,看到他怀中的小狐,不可置信的惊呼一声:“少爷?!”顿时,喜极而泣。
陵天苏眼睛一亮,撒起爪丫子就挣脱了狐树老头的手,一溜烟,窜到月儿的怀里拱了拱。比起那令人作呕的口臭,还是这温香软玉来得舒心啊。
月儿心里一阵感动,正准备抱稳它,突然怀中一空,陵天苏就被香儿一把提了过去,速度之快,让月儿不禁咂舌。
香儿目光灼灼的盯了它半响,那直勾勾的眼神让陵天苏心底直发毛。果然,还是逃脱不了这“女魔头”的魔掌啊!
冷不丁的,香儿小嘴一瘪,眼睛一湿,豆大的眼珠就从眼眶里滴滴答答的落下,“哇”的一声,哭得好不伤心。
“呜啊啊啊啊……少爷,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呢,谁让您乱逞英雄了,明明把您送走了,您又屁颠儿屁颠儿的颠回来送死作甚?也不瞧瞧您那小身板儿,就这样胡乱冲上去,那蚀毒血蟒一巴掌就……哦,不对,它没有巴掌的,是一尾巴就可以砸扁您。不过也亏得您身板儿小,被吞了个干净,要是您再长肥一点,肯定就被它咬了个正着,呜呼哀哉了。呜呜……呜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好可怕。
香儿说到最后似是没气了,就把脸埋在陵天苏的颈窝里,只留下一阵长长的幽怨啼哭声,听着就像鬼鸣一样。霎时,整个屋子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陵天苏任由她将鼻涕眼泪抹了自己一身,暗自感叹一句:我刚刚才洗的澡啊!
突然,陵天苏脸颊一痛,只见香儿两指轻捏,捏着它一边脸颊上的毛毛,一根根的拔呀拔的,一面拔一面哭,好似在泄愤。
啊啊,别拔了,别拔了,再拔就要秃了。到时候,自己一边脸绒毛浓密,一边脸光秃如也,多不匀称,那得有多难看。想想都觉得可怕,它才不想变成阴阳脸呢。
陵天苏几欲挣扎,怎奈香儿将它箍得死死的,令它动弹不得。它正准备向月儿向投出求助的目光,还没等它装出一副可怜样子,另一边的脸颊竟也传来一阵一模一样的刺痛。陵天苏大惊失色,难道?
偏头望去,果然!月儿在香儿的感染下哭得梨花带雨,自然手也没停下来,一边拔着它另一边的毛毛,一边哽咽着,显然也是再泄愤。哭得安静如斯,以至于陵天苏忽略了她。
陵天苏目光呆滞,无奈的耸了耸肩,好吧!这下终于两边都对称了。




我是半妖 第七章:做狐就要做腹黑狐
狐树老头见那俩人一狐,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其乐融融。而自己已经完全被排出在另一个世界当中,又想起方才的那般待遇,心里顿时泛起一阵阵的酸泡泡,老不爽了。
狐树老头撇了撇嘴,装模作样的轻咳两声,以好引起她们的注意力,阴阳怪气道:“哎哎?我说香丫头啊,你是不是得给我个交代才行啊?”
香儿微微抬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嘴角一歪,轻“啧”一声,丝毫不加以掩饰脸上不耐烦,嘴唇微动,低声的嘀咕着什么,看那口型似乎是“麻烦的老头”。
不以为然道:“你还想要什么交代?”
见她这般模样,狐树老头顿时跳得老高,脸红脖子粗,头顶上的冲天麻花直泛蒸蒸热气。气急败坏道:“香丫头!你咋能这样不讲道理呢?陵天苏这小子明明没事,你还骗我说被蚀毒血蟒给吞了,将我骂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月儿你快来评评理,我一大把年纪的,我容易吗我?”
香儿转头看向月儿,眨巴眨巴眼,一脸惊奇道:“我骂他了吗?”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俩人之间是何等的默契。只见月儿一脸茫然道:“没有啊?什么时候的事?”
“嗯?”狐树老头表情一滞,瞪着月儿道:“月丫头,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刚刚她那模样多凶悍啊,差点没把我胡子给揪下来。”
月儿无辜的耸了耸肩,“我没说瞎话啊?香儿重伤初醒,连床都下不了,哪里还有力气去骂人呐?香儿,来,快快躺下休息,瞧你这脸色差的,不就是多说了几句吗?就累成了这般模样,真可怜。”月儿贴心的扶过香儿。
香儿听闻,立即会意,一手扶额,带着几分疲惫,道:“啊,不行了,胸口好闷,头好晕。月儿赶紧帮我抱着少爷,我手里没力气了。”那一副弱柳之姿,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
“哦,是是是。”月儿连忙将小狐接过。
“虾米?”狐树老头立即傻眼了,这臭丫头被他用珍药精心调理,面色早就红润如常,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差了。还有那个月丫头,平时看着乖巧可人,没想到背地里也是个阴损的人物,竟能如此理所当然的歪曲事实。
狐树老头气得浑身发抖,“好哇!好哇!你俩原来是蛇鼠一窝!”
月儿笑得人畜无害,“树爷爷,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啊。”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她的眼神分明闪过一丝玩味,似乎在说:你现在才知道,晚了。
“别给我装傻充愣!我说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明白。现在陵天苏这小子也平安的回来了,方才说什么我没救这小子,把我又是凶又是掐的,你们必须给我道歉。否则……否则我就不起来了。”狐树老头越说就觉得自己越委屈,到了最后,在两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直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耍起了无赖。
见他这般,陵天苏心里觉得好笑,你还想跟女人讲道理,女人天生就是蛮不讲理的生物,这不是找死吗。
香儿失了耐性,也懒得装下去,不屑
冷哼一声:“那您老就在那坐一辈子吧。我可没骗你,少爷确实被蚀毒血蟒吞肚子里了,这是我和月儿亲眼所见。少爷能自己逃出来,那是它的本事。如今他平安回来,你就该偷着乐了,否则少爷在你地盘上出了什么事,你担待的起吗?”
“你糊弄鬼去吧?就这小子固体的修为,进了蚀毒血蟒的肚子,还能逃出来?我看,也只能化为粪便被拉出了的……份……咦?等等!这……这小子什么时候突破至凝魂境界了?!”狐树老头先是不屑的呸了一声,扫了一眼陵天苏,可当目光停留在陵天苏身上时,就怎么也转不开了,他惊恐的发现陵天苏身体里的能量凝实不少。由于刚刚情绪太过于激动,以至于没注意陵天苏的变化。
“怎么可能,少爷前不久才迈入固体巅峰,哪有这么快突破的?”月儿哑然失笑,神色颇为不信,觉得狐树老头好生荒唐,将陵天苏高高举起,端详起来。片刻,她脸上的不信慢慢化为深深的震惊。
却见陵天苏咧嘴一笑,帅气的一个撩头,神气万分。
月儿转头看向香儿,呆呆道:“还真是凝魂初期。”
香儿顿时膛目结舌。
狐树老头低头忖量着,这样看来这小子是真的被蚀毒血蟒吞进肚子里过,不过这绝非是什么意外,想来是这小子早就打算好了,自己故意被吞,盘算着怎样从内部突破。记得当时,蚀毒血蟒突然暴毙,肯定也是这小子在它肚子捣鬼的缘故。而且,这小子突然晋升,应该也是在蚀毒血蟒的肚子里有所奇遇。
单看这份心智与无畏精神,日后成就肯定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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