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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他用力的眨了眨眼,驱散眼球的僵硬感,然后看了一眼伏在国师老道脚边虚弱喘息的吴婴。
那把血红短剑,似乎正在吸食着他体内的精血与元神。
他既然是去杀上官棠,可为何又要将吴婴抓来此地?
陵天苏坐直身体,抬首看着这位短短数月不见却变得异常垂苍的国师老
道,嗤笑道:“既要杀人,为何迟迟不动手?”
…………
看着消失在天空巨大豁口中的三道身影,刑荆此刻的脸色阴沉至极。
且不说他无法抛下这么多天空巨洞置之不理,入那远古试炼之地中救回他那位还未行拜师礼的徒儿。
即便他此刻抛下一切,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也未必能够将之寻回。
虽然他确认陵天苏是从哪道门内消失。
可远古试炼之地入口内的空间是扭曲变幻的,同一时间进入其中的人,都很有可能传送至千里之遥。
而在这个距离时间段里,足够国师老道将陵天苏与吴婴二人杀死一千遍了。
赵家家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也知晓,如今这个状况,那位叶家世子定是九死一生!
继而,他面光不善的看向星父王渊身边的漠漠,冷声道:“诸位家主大人,叶家妖孽已经被带离此地,可这里,却还有一只妖狐参试,哼,我万首试的前十名额,岂能被妖邪玷污。”
胡家家主胡海牛皱了皱眉,说道:“赵大人还要纠结这等子小事吗?如今远古之门开启数千之多,可不仅仅事关万首试了,那可将是九州的共同浩劫。
国师此举,与灭世何异?!赵大人如今还这般心向国师,胡某人倒是十分怀疑赵家其心可居啊?!”
“不错,远古试炼之地的名额固然珍贵,国师大人若是真的有心为完全子民造福,且有能力开启大门,应是适当行之。
如今却是将这苍天弄得满是疮痍,更是引得绝大部分的修行者疯狂涌入其中,导致九州再无人可用,这个后果国师大人不会推演不出吧?”
相较于那些疯狂的人们,大晋几位家主心性还是较为不错的。
他们没有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而是计量着此事带来的巨大危害。
“一口一个妖孽真是叫得好生好听,莫要忘了,赵大人你口中的妖邪可是陛下亲赐的甲一玉牌。
如今这位甲一倒还没做什么危害大晋之事,咱们的国师大人就先将这天捅了无数窟窿眼。
如此大的烂摊子,赵大人你可曾想过要如此处理,又有没有想过,叶公那位老疯子知晓自己唯一的孙儿在你与国师的筹谋之下,九死一生,又该如何化解叶家军的怒火?”
几位世家家主,皆是能够坐镇一方庞然势力的主心骨,而不是任人摆布左右的庸人。
赵勾玉与国师之间的那点互动与猫腻,或许一开始他们看不出来。
可如今在这满是漏洞星夜之下,赵家仍是稳站国师一方,这就不得不令人深
思了……
对面几位家主的同仇敌忾,共同对他针芒相对的敌意,赵勾玉面色一紧,下意识的将手中青冥小剑悄然收回袖中。
暗骂自己真是冲动愚蠢,国师此举,无疑是惹了众怒。
而国师的命令也从来没有说过要那甲一死,他去多这个嘴引得他人注意做什么。
对于那方大人物门的争执之声,漠漠无动于衷。
他面色苍白,失神的望着天空轰鸣之声不断。
看着邢荆面上不得不强压下的担忧,提剑而上,分影不断,斩杀者试图从星夜下冲出的凶兽与不知名魔物。
但……这些都不是他在意的。
他所在意的,只有那道消失在星夜中的身影。
那道一旦消失在他视线之中,便再也难以追寻回来的身影。
在众人的争执之中,他咬了咬唇。
不顾体内刚稍有稳定的伤势再度爆发,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带着坚定与解脱。
他纵身一跃,朝着陵天苏原先消失的那一道豁口之中掠去。
也不去考虑此间空间之力有多么强大,是否能够寻回那人踪迹。
他只知道,他不能再等,不能再停,心中的不安迫使他必须行动!
因为那种不安,会让他绝望得五内俱焚,比断尾还痛!
在漠漠进入远古战场的同一时刻,虚镜空间的结界这才骤然涣散开来。
星父王渊面露苦笑的摸了摸鼻子。
他终究还是小瞧了那妖道,国师天明蛰伏于永安城多年,他竟是对于国师何时突破那道曲径长幽我心的境界毫无所知。
在这次万首试乱局初起之时,王渊就已经准备动手将这片属于他的空间解除封印。
但就在那时,他感知到,这片虚镜空间的外围封印,被人动了手脚。
被国师施展夺天造化的手段,将禁锢空间之力凝聚出粗大的无形锁链。
那股力量如狂龙裹珠一般,将这一片虚镜空间外围封印紧紧缠绕包裹,不得释放。
而那人,只能是这次捅天的罪魁祸首国师了。
直至国师消失了良久,那道禁锢虚镜的力量才缓缓消散于天地之间。
王渊心念一动,此间空间的一切景物如沙一般随风远逝,好似腐朽沙化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绝大部分的人,已经涌入了天空的远古试炼大门之中,唯有少一部分的人,仍旧立于场间。
虚镜空间本就是王渊一剑斩出来的不属于这片天地的一道空间,是隐是现,皆在他的一念之间。
………………





我是半妖 第四百九十五章:冥鬼
国师老道此刻如同一个迟暮老者,满头的银丝白发。
在他剧烈的咳嗽间,不断掉落着,本就不多的头发更显稀疏可怜。
那银丝头发尚未飘入坠地,已然成了屡屡碎灰,死寂之意甚浓。
他捂唇咳嗽剧烈,片刻,好不容易平复下来。
国师淡淡的看了陵天苏一眼,说道:“如今本座已经带你们二人来到此间,那位老疯子不可能抛下人间不管不顾,所以杀你之事,倒也不必那般心急了。”
陵天苏沉默了。
从万首试结束,这位国师妖道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杀死,可如今却留之不杀。
一来是因为此地是邢荆不可触碰之地。
二来,陵天苏隐隐的猜到,国师此时不杀他,定是有着其他的图谋。
陵天苏默然的看着他眉心明显扩大几分几乎快要扩张到他鼻梁的紫色竖痕之内,有怎么也掩饰不了的紫黑魔气浓烈而出。
不,说是魔气也不甚合适。
因为自他眉心涌出来的黑紫气息,比魔气还来来得诡异邪恶。
吴婴伏在地上,虽然四肢受控,却从未放弃过挣扎。
直至他看清国师眉宇间竖痕内的紫黑之气,他顿时停住手中动作,深深皱眉,暗中的眼眸带着一抹血色。
虽然受制于人,可他那与生俱来的傲性依旧让他勾起嘲弄的嘴角:“原来堂堂大晋国师,非人非鬼,非神非魔,非妖非灵,而是一只躲在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臭老鼠!”
陵天苏微微一怔,吴婴似是看出了国师的来历。
那么这国师……究竟是谁?!
国师老道低声一笑,缓缓的蹲下佝偻的身子,与吴婴平视。
他面上的笑容,不见一丝慈悲,只有无尽的冷然。
深幽如暗渊般的眸子不带丝毫情绪,他轻轻的扯了扯手中的锁链。
一个极致简单的动作,让吴婴眼眸豁然痛苦大睁!
眼中的那把血歌,疯狂隐现不断,快要挣脱眼眶。
但最终,血歌随着他眼中的寒意一同被冻结,不甘的隐于眼底深处。
缠绕在国师老道手臂剑的血色锁链如蛇身一般骤然缠紧,深深的嵌入他那满是狰狞伤痕的皮肉之中。
可令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国师老道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的痛苦神色,反而表情逐渐松弛舒适。
好似干裂已久的泥土终于迎来春雨的滋润享受一般。
反倒是吴婴,冷薄的面容露出百般痛苦之色,面上汗珠疯狂的从他肌肤毛孔内渗出。
他双手用力的扣紧大地,
只见插在他心口上的小剑,再度插深一分,不见剑尖。
缠绕在国师老道腕间的锁链变得愈发猩红可怕。
陵天苏看到他手腕上那条条道道仿佛被野兽利爪撕裂开来的伤痕瞬间平复几分。
他那满头银白发丝,也终于不再随着他的咳嗽动作而不住的飘落,甚至隐隐的恢复一层黑灰之色,不再透着绝对的死寂惨败之意。
声嘶力竭的咳嗽之声转变成了轻微的咳喘之声。
陵天苏眼中惊色未定,这国师…竟是在吸食吴婴的魂魄与寿命!
国师老道苍老的容颜看着竟是恢复了一丝的年轻。
他那毫无感情的眸子,瞬间变成极度狂热,面上的诧异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曾料想到吴婴会给他带来如此意外惊人的效果。
感受着身体不断的亏空与生命的宣泄,吴婴垂着头,无力的跪倒在粗糙不平的丘石之上。
陵天苏亦是保持着坐地姿势,刚好与吴婴保持一个持平的高度。
从他这个角度看去,他能看到吴婴那双渐渐模糊的暗沉眸子之中不见一丝绝望,而是无尽暴怒。
也不知他是拥有者怎样坚强的意志力,竟是硬生生的没让自己晕沉过去。
他豁然抬首,暗红的眼眸寒意大作,被贯穿的两只手臂忽然抬起,狠狠的握在那柄短剑。
他薄唇无情开启,冷冷说道:“想要我的精血与魂魄…你这只阴沟里的臭老鼠还没有这个资格!”
锋利的剑锋割开他的手掌,殷红的液体顺着他开裂的伤口流淌而下,落在斑白的丘石之上,好似点点红梅。
他的口中迸发出尖锐的厉啸怒吼之声,束发用的黑绸发带直接崩裂开来。
漆黑长发如龙狂舞,锋利的剑锋几乎快要将他手掌割断。
可他依旧固执的死死握住剑锋,往外拔着。
国师老道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坐着无用之功,无情说道:“没用的,你拔不出这把剑的,正如你的一切都逃脱不了本座的掌控一样。”
咔!
一声嘲讽意味十足的轻响……
那是剑锋擦过骨骼皮肉的声响。
国师老道面上淡然中带着一丝自信的表情顿时僵住,他看着染血的剑尖逐渐从他心口中缓缓脱离。
豆大的汗珠疯狂的从他额角淌落。
吴婴唇角抿出一道坚毅的弧度,眼神却是如颠如魔。
国师老道皱了皱眉,然后起身俯视着他的动作,僵硬的脸庞恢复漠然,缓缓说道:“不可以。”
苍老枯瘦尚且缠绕着锁链的手臂微微抬起。
手掌缓缓落在吴婴的头
上,好似老者训斥晚辈的动作,轻轻的、带着一丝教训意味的拍了拍他的头。
深深嵌入手臂中的手臂松弛一分,随着松弛瞬间,那尚有离开吴婴身体之势的短剑,再度被一股大力所侵蚀,狠狠的扎入他的心口之中!
这次没入的深度与方才一般无二。
吴婴闷哼一声,那张精致非凡的脸因为那把短剑带来的第二次伤害而微微颤抖扭曲,一双手掌被割得鲜血淋漓。
他缓缓松开短剑,目光幽冷的看着身前这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国师老道。
明明浑身气力在方才的短剑反扑之下,已经所剩无几了,可他仍是要倔强着性子艰难开口说道:
“罗生门那个叫上官的女人,生平最是厌恶九幽冥族。而我吴婴,最厌恶的生物是阴界鬼婴。她见冥族必杀,我见鬼婴必摧!
你这个老道…圈养冥族,而冥族能够带离鬼婴离开阴界用以操控变异的春蚕蛊……
说来说去,这最后的源头还是源自你,我几度以为,你是万年之前,遗留在人间的冥族余孽……”
国师老道神色骤然一冷,面皮上的每一道深刻皱纹都仿佛化作了最锋利的杀意,他的眼眸深深眯起,眉心竖痕之中喷薄的紫黑之气愈发强烈。
他沉声道:“你想表达什么?”
陵天苏看到他落在吴婴头顶之上的那只手,陡然换势。
五爪锋利如钩,隔着虚空好似隐忍一般对着他的头颅,看起来随时能够落下贯穿一切。
吴婴好似全然感受不到头顶上方的阴冷杀意。
他冷冷一笑,道:“可我猜错了,想必就连那星父王渊以及那剑神邢荆都无法想象得到,冥血王族的血脉居然会与阴界鬼族有所瓜葛,生下来你这么一个冥鬼血脉!”
听到这句话,陵天苏心中豁然一惊!
正如吴婴所说,就连他甚至都怀疑,这位诡异的妖道,会不会是被遗留在人间的冥族夺舍而成。
但是他怎么也没能想到,他身负两种血脉,一个冥族,一个鬼族。
可这连星父王渊大人以及剑神邢荆都无法推演而出的真相。
那吴婴他……是如何一眼看出来的。
锋利如钩的五爪在他头顶上方悬了良久,最终还是缓缓松弛下去。
哗啦声的锁链摩擦之音,国师老道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负于身后。
“一万年前,神族出了一个无祁邪,将数十万冥族将士尽数诛杀于人间,冥族之人,无人能够在他剑下存活,而余下尚未来的及登临人间的冥族,皆被他封印在了九幽之下,在这人间,如何还能幸存冥族余孽。”




我是半妖 第四百九十六章:世上再无他
国师老道看着这片原野茫茫渺无人烟的远古战场。
即便是万星闪烁,相互辉映也无法驱散这片大地的黑暗。
他的目光变得比黑暗还要深邃,比群星还要遥远。
“而本座,自阴间诞生,身负鬼族血脉,更身兼半个冥族血脉,本座不在无祁邪的碑剑镇压之下,从阴界来自人间,自然不比他们那般困难。”
陵天苏悄然无息的调动体内止滞难以运转的元力。
试图破解肩膀伤口内的阴冷气息,只听见吴婴的声音再度响起。
“可世间万物皆有秩序,阴界与人间两界之间的阻碍,若是不付出点代价,不论是冥族还是阴物,恐怕都难以长时间的身处人间世界之中。
呵……若我没猜错,你抓我与这小子来自,正是因为你这副皮囊即将腐朽,根本撑不了多久了,怎么?想吸食我和他的生命来补充你自己?”
国师老道寻了一颗枝叶枯黄垂败的古树之下,靠着坐下。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吴婴,面无表情的说道:“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本只想杀上官棠一人,可你的到来,让我发现……”
说道这里,他那张毫无情感的面孔泛起一丝狰狞怨毒:“你这位越国皇室吴婴,居然与万年之前的神界第一人无祁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你的鲜血……让本座感到既兴奋又厌恶!若非当年,本座以冥鬼之身作为代价与食骨灵盒做下一个约定。
亲眼看着无祁邪身消道陨在那轮回之中,本座还真的很是怀疑,你就是无祁邪的转世呢。”
听到食骨灵盒四字,吴婴眼瞳陡然一缩,散发出惊人的寒意。
国师老道盯着他看了办响,摇首说道:“可惜……你不是。”
什么?!
陵天苏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吴婴竟然不是无祁邪的转世,而无祁邪……已经赴身鸿蒙?!
那为何溯一那家伙会认出吴婴便是无祁邪?
而吴婴……又为何会无祁邪的自创剑法,漫天星辰?!
食骨灵盒又是什么?
在这一万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若是无祁邪不在了。
那不是意味着……溯一多年等待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世间?
七界四海,再无他的踪影。
那么溯一,又该何去何处?
陵天苏此刻的心,有些乱……
“无祁邪……”
吴婴神情带着一丝茫然的念出这三个字,眼中冷意稍退,然后缓缓闭上眼说道:“他是我,可我……却不是他。”
陵天苏将这一句话听得不明白。
什么叫他是你,你却不是他?
陵天苏不懂,但心中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国师老道深深的看了一眼锁链那端的吴婴,没有再说话。
他眉心内的紫黑之气收敛几分,面色有时会忽然出现一丝隐隐难耐的痛苦之色。
好似吸食了吴婴的生命与鲜血,他的身体极为排斥这股不属于他的力量。
但是对于国师来说,他的身体虽然排斥这股力量。
但不能否认,若是他炼化这股力量,无疑能给他带来脱胎换骨的变化。
他随手打出一道百米范围的半圆结界,将这颗枯败古树以及三人尽数笼罩其中。
不是怕二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而是接下来,他需要时间休息来炼化体内从吴婴那吸收过来的生命之力。
做完这些他靠着古树,闭上眼睛宛若一个僵尸,沉眠而去。
吴婴也停止了谈话,好像身体极度疲弱无力,侧躺在地上,呼吸声渐渐平静。
陵天苏看着他四肢被贯穿的恐怖伤口,双掌被割得鲜血淋漓的手,以及苍白如雪的脸色,还有那半寐着眼不知在坚持着什么迟迟不肯因为伤势的沉重而昏睡过去。
对于国师老道并未限制他的自由,甚至在与吴婴的谈话间吐露出自己身份的辛秘,陵天苏并无多大意外。
在国师眼中,他不如吴婴强大,自然威胁性也不如他,自然是先将吴婴束缚,待到将他吸食完毕,在轮到他了。
面临生死危机时刻,陵天苏完全没有因为进入远古试炼之地的那种喜悦心情。
甚至无心情去多看一眼这个并不属于人间的世界。
他看了一眼吴婴,皱起了眉峰。
吴婴眼皮微微一颤,微微张大疲倦难耐的沉重眼皮,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想说什么就说吧,这老妖道此刻正在专心试图炼化从我这吸食过去的精血,不可分神,入定的他,可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
陵天苏沉默片刻,说道:“上官棠……她如何了?”
吴婴眼中寒意大作,讥讽笑道:“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她人安危,叶世子对待女子都是这般温柔的吗?”
陵天苏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认真说道:“请回答我的问题,这对我,很重要。”
吴婴艰难的翻了一个身,仰面看着星空,说道:“这个老妖道找到了她,看出了她身上的因果,想要夺杀她的眼睛,我与她二人加起来都不敌这位妖道。
就是在那时,我感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他虽伤了她,但后来罗生门的门主夜无眠以及执政官轩辕难赶了过来,她无恙……
倒是我,因为你的一个消息,赶去了那里,被老妖道盯上,如今沦为他人的口粮,像一只待宰的家畜一般,任人宰割。”
陵天苏知道他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若是提前知晓自己会沦为如今现在这个下场,恐怕仍旧会去救上官棠的吧。
因为……
“国师天明想要上官棠的眼睛,可是因为那只眼…是无祁邪赠与她的。”
吴婴一怔,显然没想到他竟然能够知道这么多事。
“不错……”
陵天苏看了他办响,问道:“你记得无祁邪,记得上官棠,为何唯独不记得溯一了呢?”
吴婴又是一怔,皱眉道:“溯一是谁?”
陵天苏的嘴角抽了抽,心中为溯一感到不值。
感情你巴心巴肝的等了一个人等了这么久,人家压根儿早就把你给忘到了脑后……
“嗯……就是抱着你腿嚎啕大哭的那只笨熊,也就是这枚九重鸣幻铃的器灵。”
陵天苏摘下手腕上的红绳铃铛,起身走向吴婴,将铃铛递给他说道:“这枚九重鸣幻铃是无祁邪的东西,如今物归原主,理所应当。”
吴婴斜眼看着他手中那枚铃铛,冷笑道:“能够拥有器灵的玄器,那便不再只是玄器,若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一枚伪神器吧?神器之珍贵,世间绝无仅有,你舍得给我?”
陵天苏说道:“溯一于我有恩,你既然是他的主儿,我自然不可能霸占不放,其中雷层已经开启,对你应该有很大帮助。”
“扶我起来。”吴婴淡淡说道。
陵天苏皱了皱眉,然后蹲下身子,搭着他的手臂将他扶坐起。
触碰到吴婴那冰冷得几乎快要失去任何温度的身体,陵天苏总算是贴切的意识到此刻的他究竟虚弱到了什么地步。
吴婴靠着他的手臂,看着他手中的铃铛,用一种极为肯定的语气说道:“我不是无祁邪。”
“他虽然造就了我,但是我不是他,在这世间,无人能够成为他,所以……这枚九重鸣幻铃的主儿也并非是我。”
吴婴侧了侧头:“而且我很能够肯定的是,我与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我们只能是敌人,我吴婴…从来不需要敌人的施舍与怜悯。”
陵天苏握紧手中的铃铛,有些不解:“难道你真的想死在这里?”
吴婴勾了勾唇,冷笑:“死?我的使命还未完成,如何会死?你只需记住一点,只要我活着,便是这世间极邪,极恶的存在。
永远不要因为我可能是无祁邪这一点而对我心存救护之心,因为我十分憎恶你,若是有机会,在你重伤之际,我仍旧会毫不犹豫的将你化作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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