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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口中嘟囔道:“他伤得再重,与我何干,他身边有他表妹照顾,这远古之地的夜晚,可长着呢。”
感受着漠漠体内那摧毁性的伤害,陵天苏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漠漠却是感受不到自己体内的伤势一般,嘴角翘起,微微歪着脑袋,出神看他。
那目光,不如小妖女那般不加以掩饰的浓烈炙热,亦不如秦紫渃那般温柔似水。
而是带着一丝丝让人难以察觉的悲伤与期待。
“是啊,他身边有表妹,我身边有你。”
搭在他腕间的手指微微一颤,陵天苏在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下,竟有些心慌意乱。
若非方才在查探他体内伤势时,顺势感应了一下他体内的气机,真真切切的当为属阳,他几乎都要以为漠漠其实是一个女孩子。
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指,轻咳一声,道:“你因我受伤,我定会想办法医好你。”
看着陵天苏面上那微微不自然的神情。
漠漠陡然惊觉自己那句不经大脑,只因气氛很好就脱口而出的一句胡言之语有些过了。
苍白的脸颊顿时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正因为脸色苍白,所以那一抹红晕落在陵天苏眼中却是极为明显。
陵天苏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我去,你特么别脸红啊。
我好方……
漠漠轻咳一声,很快恢复以往神情,说道:“我不妨事的,你若真想对那双容不管不问,一开始便不会将他给带在身边。
李姑娘是一个女孩,遇到这种重要之人伤重
垂危之事,怎么说也会失了方寸,你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陵天苏屁股没挪动:“我觉得还是先给我看看你的尾巴比较好,我记得已经断了三条虚尾,已经严重的伤及根基,苏邪说得不错,断三尾甚至可能会大幅度的缩短你的寿命,容不得不重视。”
漠漠听到他要看自己的尾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随即他很快掩饰说道:“那也不是什么火烧眉毛的事,就算给你看了,你也一时半会接不回来,你还是先去将双容那边的情况稳定下来吧。”
说完,便已经开始用双手将陵天苏推搡。
虽然动作力气都不是很大,但是抗拒意味却是十足。
陵天苏无奈。
“行吧,那你好好休息。”
动作轻柔的推开漠漠的双手,然后从空间戒中取出一张皮氅裹在他身上,将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放心出了帐篷。
一出帐篷,陵天苏就看到匪夷所思的一幕。
火堆旁,火光映耀之下。
两道一紫一白的声影居然并肩而坐,在那里相谈甚欢。
当然,二者之间的相谈甚欢不过是陵天苏的瞬间错觉罢了。
多看了几眼你就会发现,那所谓的相谈甚欢不过是仅仅针对苏邪那小妖女一人罢了。
只见她面上满是亲昵之色的拉过秦紫渃的小手,宛若多年失散的好姐妹一般,口中娇笑不断。
而那双妖治的桃花眼则是有一下没一下的上下打量着秦紫渃的娇躯,眼神火热丝毫不比看陵天苏的要浅上不少。
若非她苏邪亦是一名女子,这‘色中饿鬼’看秦紫渃的模样,他怕是早就飞起一脚的踹她丫脸上了。
没有细听她们之间的谈话内容,陵天苏就听到漠漠隔壁帐篷内那嘤嘤啼哭之声,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很不客气的掀开属于双容公子的帐篷布帘,便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味。
低头哭泣不语的李依依看了他一眼,飞快的用袖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眼眶通红通红的。
陵天苏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
因为他素来认为,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会惹人心烦。
所以面上表情也带着几分不耐:“别哭了,就算是把嗓子给哭哑了,也不见得能把他给哭起来给你抹眼泪吧?”
李依依面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愤然:“我哭不哭,关你什么事!你又知道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一丝委屈,这委屈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双容。
“我知道你讨厌我,因为我,阿容弃了月儿,你觉得阿容是个负心之人,但是谁也能够体谅阿容的苦,他的无奈,月儿可曾去了解过?”
陵天苏头更大了,他坐下身子,一边将被子底下双容的手臂扯出搭脉。
一边说道:“没人要跟你扯这些往事,月儿不会去了解双容,那是因为她被伤太深,太痛,又何必再去自揭伤口。
双容或许有苦衷,但这苦衷再大,依旧改变不了他曾为你抛弃月儿的事实,从而导致月儿被万鬼噬体,那份痛,恐怕是如今双容这一身伤势怎么也体会不了的。”





我是半妖 第五百二十四章:半个先生
陆离的剑狠残酷,是抱着一击必杀的态度来发动攻击的。
通过短暂的搭脉,陵天苏大约推演出了双容公子的受伤经过。
他身体上下,受伤最为严重的,则是丹田气海上一寸的那一剑。
那一剑他受得毫无防范,必是后背空门大开之际,被人一剑从后背贯穿。
剑伤之中,有着顽固万分的玉霜之气,不仅阻碍着伤口的恢复,那玉霜之气更是蛮横无理的不断撕扯着伤口。
这也是为何双容一只血流不止的缘故。
陵天苏心想,这一剑,陆离怕是直接冲着双容的丹田气海刺去。
关键时刻,想必是李依依对那陆离并未如双容那般完全信任,她亦有着不俗的修为,捕捉到了这满满杀机一剑,情急之下,大力推了双容一把,这才避开了要害。
如若不然,任凭双容修为再怎么高深玄妙,怕是此刻已经得需入土为安了。
其他的伤势比起那一剑,倒也不算那般棘手。
只是伤上叠伤,再加上一路奔跑,无时间治疗,失血过多,此刻生命垂危倒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看着他身上绑着的一层又一层绷断以及绷带下的厚厚黄色药粉,便知道李依依早已为双容公子上好了药物。
只不过这一小会的功夫过去,那绷带仍是止不住血的向外渗血。
解下一层绷带,陵天苏拈了一抹药粉轻轻在指尖摩擦。
很显然,这是他们水月洞湖好的疗伤药物。
不过……对于治疗双容公子现在身上的这些剑伤,可是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从空间戒中取出几枚回元丹塞到双容公子的口中。
几场死战奔逃,他能够贴切的感受到双容公子体内那接近枯竭的元力。
有了这几枚回元丹的加持,他也能够自行引导体内的元力用以修复体内的创伤,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束手无策。
几枚回元丹下腹,双容公子鼻息间的微弱呼吸总算是平稳几分。
李依依不知何时收起了面上的愤慨之色,在一旁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她如何看不出陵天苏喂给双容公子的那几枚丹药就是当日恒源商业八层楼的拍卖之物。
虽然她心中很是不喜这小子,不过看他愿意舍得用以如此珍贵的回元丹来治疗双容公子,心中不由也暗自对他改观几分。
然而,这改观的情绪并未维持多久。
下一刻,李依依的脸色就直接黑了下来。
他看到陵天苏从空间戒中取出一瓶碧绿色的药膏,她既然能够一眼看出方才那几枚丹药是回元丹。
自然也能够看出他现在取出的亦是恒源商会八层楼拍卖之物,极品五散膏。
让她脸色黑下来的,自然不是因为这个。
“喂,你干嘛脱他衣服。”略显尖锐的嗓音让陵天苏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他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暗道这货的占有欲还真是强。
陵天苏好没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不脱衣服我怎么上药?难不成跟你一样,直接往衣服裂口内撒药?
话说李大小姐,你是不是应该避避嫌,虽然我知道你跟你表哥
感情很是要好,形影不离,但你们终究尚未成亲,男女有别这个道理你还是得明白几分的。”
说完,陵天苏还摆了摆手,一副打发人的模样。
见他把她说得像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一般,李依依顿时气得面色涨红。
她一把夺过陵天苏手中的五散膏:“我与表哥如何,还轮不到你管!”
陵天苏面无表情的看她:“那是我的东西。”
李依依气焰顿消,下意思的握紧这瓶五散膏,缩了缩脖子。
她小声说道:“我表哥他有洁癖,你应该也知道,若是他醒过来,知道自己被别的男子摸过,怕是会第一时间抹脖子自尽的,这样一来,你不白救他了吗?还是我来吧。”
陵天苏后槽牙顿时一阵泛酸。
“别别别,别用摸这个词,得得得,您来您来,我撤了。”
陵天苏郁闷之极,灰头土脸的从双容公子的帐篷内出来。
五散膏的使用方法,顾瑾炎那厮早就在恒源商会八层楼时示范过。
他也懒得再跟这个脑子有包的女人多说什么。
出了帐篷,本还想跟秦紫渃寒暄几句的。
却见苏邪那小妖女拉着她的手,二人靠得极其之近的私语不断。
陵天苏心想,这苏邪看不出来还是个自来熟的性子。
不过……
陵天苏目光微闪……
他怎么好像看到秦紫渃的身体在方才一瞬,不易察觉的离苏邪远了一些。
从陵天苏这个角度看去,恰好还看见秦紫渃那只白嫩的耳垂染上一抹粉意。
然后,苏邪弯了弯眼角,很是自觉的提了提身子,又凑近她一分。
本无意去打探她们女子之间的私话。
不过看秦紫渃的模样,怎么显得有些窘迫的样子?
陵天苏耳尖动了动,待听清苏邪究竟说了些什么,他的面色顿时黑如锅底。
好家伙……他是奇怪这小妖女怎么不来缠着他了,感情她是换了目标人物。
陵天苏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难怪秦紫渃那样一副神情了。
这小妖女,抓着人家说个不停的,竟是在向她传授自家宗门秘法以及如何挑选上乘鼎炉。
至于那秘法内容,什么‘吸阳法决’,‘五欲十动’这些乱七八糟的陵天苏都不忍去听。
这小妖女,脑子是进水了不成?
秦紫渃长得就是一副乖乖女,小绵羊的模样,你去给她灌输这些外门邪道。
真当她是你合欢宗的新人师妹不成?
陵天苏黑着个脸,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去。
一把将那小妖女给拨开,瞪着她说道:“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呢,小小年纪的不学好也就算了,还在这里祸祸其她人,是不是欠抽你!”
“还有你……”虽然是带着教训的口吻,不过陵天苏的语气明显柔和了几分,不带一丝重音,他看着秦紫渃说道:“以后少跟她说话。”
秦紫渃俏脸微红,羞赧点了点头。
被人如此明显的差别对待,即便是苏邪这个老油条也心中有些不平衡了。
她面颊鼓了鼓,正欲发火,却是将秦紫渃
这副神情尽收眼底。
心思百转间,苏邪那双明亮的眼珠子打了一个转,又开始起坏心思了。
她咬着食指,另一只手指却是在陵天苏的手臂上打着圈圈,眼眶之中含着盈盈泪光。
“那日你脱人家衣服亲人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凶巴巴的对人家的~”
因为羞赧一直低着脑袋的秦紫渃豁然抬首,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眼神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可不知为何,陵天苏却生出一种她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回答一般。
陵天苏有些头疼,他小看了苏邪的厚脸皮程度。
那夜的荒唐事居然也敢当众脸都不红的一下提及出来。
不过那夜暧昧,不是两情相悦之下进行的,而是在魅术‘璃幻’失控之下不能自已,所以陵天苏此刻心绪倒也坦诚。
他微微一笑,抬起手掌,像一个邻家大哥哥似的揉了揉苏邪的脑袋。
这个动作他经常对自己的妹妹做,所以此刻做起来,也是浑然天成,不带一丝生涩。
“乖,时候不早了,好孩子到了这个点都该回去睡觉了。”
陵天苏眼神戏谑。
这下不凶了,够宠溺了吧。
本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甜腻的语调反击回去恶心恶心她。
却不曾想,当他手掌落在她脑袋上时,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微微一怔,似是有些意外。
陵天苏也怔住了。
他竟是看到苏邪神色一紧,那张尖俏的小脸上出现一抹极难在她面上出现的粉色之意。
几分羞怯,几分腼腆,不见一丝魔宗妖女媚态,反倒是像寻常邻家女孩儿一般。
这玩的又是哪一出?
陵天苏还未反应过来,苏邪却是收回了那只在他手臂上打着圈圈的手指,竟是带着几分羞恼慌乱的意味推开自己脑袋上胡乱揉着的手掌。
“我有些困了,先回去睡了。”
本以为这小妖女还会纠缠一番,出乎意料的是,她居然在说完这句话后,直径的钻进了一间帐篷之中。
秦紫渃微微一笑:“通过方才的交谈,其实我发现苏姑娘的本性其实不坏的,你不必这般处处提防着她。”
陵天苏靠着火堆,坐在一处临时砍下的树墩之上。
他一边往火堆之中添置柴火,一边低笑道:“你们之间的交谈?是指她传授你功法那方面的?若是这样说的话,苏邪也算得上是先生的半个先生了。
叶陵真是该死,对于先生的先生,不该心生提防之意,该表露敬意才是。”
秦紫渃面色通红,咬唇看他:“多日不见,你竟也学会打趣我了。”
陵天苏笑着摇了摇首,正欲说话。
却见秦紫渃羞态敛去,恢复以往温和柔情。
她眼底含笑的看着陵天苏说道:“叶公子,那苏姑娘虽然出自合欢宗,看似对于男女之事格外放浪不甚重视,不过方才你那不经意间的摸头举动,我仍是能够看出…她其实还是很害羞的。”
陵天苏失笑道:“她害羞?那是你没见到她厉害起来的时候。”
(ps:吼吼,战斗完是时候来拉拉家常了……)




我是半妖 第五百二十五章:你的帐篷,归我!
秦紫渃托腮看他,目光依旧温和,只是那温和之中似乎多了一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她轻笑:“厉害起来的时候?是指你脱人家姑娘衣服的时候吗?”
陵天苏干咳一声:“那是一个误会。”
秦紫渃眨了眨眼:“那你是承认你脱了她衣服?”
陵天苏亦是眨眼看她,目光坦诚:“嗯,脱了。”
没有过多的解释与掩饰,正是这样一个坦诚不带任何羞涩的目光,便让人不会过多的去怀疑猜测他与那苏邪之间有什么。
甚至会让人隐隐猜到,其中或许存在着什么其他的误会。
秦紫渃有些释怀,亦有些受伤。
释怀他的诚恳,受伤亦是因为他的诚恳。
那双水色眸子微微一黯,她轻轻颔首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今夜我会让李姑娘同我睡一个帐篷。”
在双容公子极度奢侈的滥用帐篷之下,如今仅仅只剩五个帐篷了。
漠漠一间帐篷,双容一间帐篷,苏邪一间帐篷,秦紫渃一间帐篷。
若是李依依再单独居住一间帐篷,那陵天苏今夜便会很可怜的要独自守夜了。
不过好在双容公子带来的帐篷很大,容下两人也是可以的。
所以秦紫渃的这个建议十分不错。
陵天苏正欲点头,忽的,身后不远之处传来一阵簌簌声响。
那声音…很近,是衣服擦过林间树叶的声音。
陵天苏眼神骤然一凝!
就连秦紫渃那双温柔的水色眼眸也微微泛起一抹冷然的警惕之意。
那声音十分之近,明显便是在结界范围以内发出来的。
而此间结界之中,除了他们六人,断无其他人的存在。
如今却出现了响动,但那些小铜铃却依旧安静没有一丝声音,如今便只有一个可能。
那便是有入侵者发现了此方空间异样,且那入侵者实力极强,强过他们六人中的每一个人!
他甚至无需以神识刻意探查此地,仅需一眼,便可看出此地异样。
甚至可以无视符线与铜铃的存在,直接穿梭至此处且不叫众人察觉。
此人绝对有着瞬杀他们每一个人的实力,且是在众人毫无察觉之下。
可此人却偏偏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气息,甚至是衣摆擦过林叶的声音。
苏邪的帐篷与双容公子的帐篷皆被掀开。
刚进帐篷没多久的苏邪与进帐篷多时的李依依皆是满脸沉重警惕的走了出来,目光不善的看着那片不被月光所映照的榛榛丛林。
暗夜丛林,任意的滋生着的野草足足有着成人之高,密集而立。
那诡异的衣摆摩擦之声,不由让人心生出一种野草后方的无尽危险之感。
就在此时,一只苍白略显病弱的手轻轻的拨开了杂草。
遥远天际的月光,好似要为众人照清视线一般,云层漂移,月光倾华而下,将那黑暗的杂草横生之处清晰照亮。
银色的月光缓缓的流泻在杂草后方那名黑衣少年身上,月光驱散了此间黑暗,却仿佛无法将那黑衣少年从黑暗之中
带出一般。
明亮的月光可清晰的映照出榛莽的颜色,无法在那黑衣之上显露一分,无尽的月华虽然耀眼,落在了那黑衣上,却依旧显得暗沉无光。
他微微颔首打量着众人,一个简单至极的动作无不透露着他的生来高傲,暗红的眸子里浮动的是冷然危险的光泽。
众人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幻。
李依依知晓这少年的盛名,正是因为那盛名,所以也清晰的认知到这盛名之中,更多的是…凶名。
她抿了抿苦涩的唇角,指尖有些发僵。
秦紫渃一只手已经悄然探入衣袖之中,暗自警惕。
苏邪眯起那双神采勾人的桃花眼眸,心中暗自震惊!
这家伙,分明不久前还是一副垂死苍老之态。
如今却是一丝老态不剩,重归少年巅峰模样。
就连修为……竟是浩浩荡荡,妙玄无尽,已然达到了有人穷其一生也无法到达的通元境界。
陵天苏心中倒是并无苏邪那般震惊,只是有些意外与吴婴既然能够成功从国师天明手中活下来,理应是恢复了自由之身。
按照常理来说,陵天苏认为吴婴是一个独善其身,喜欢独来独往之人,即便有着一时合作的交集,在交集过后,他亦不会同你产生任何后续的人情。
还未等陵天苏开口发问,吴婴已经先他一步的随手甩出一物,眉眼冷淡道:“还给你。”
陵天苏抬手,两指夹过甩出的物品,指尖冰冷却带摩擦的触感已经告知他那是什么。
将破魔镜收好,陵天苏微微一笑。
当初借这破魔镜给吴婴时,他有意隐瞒此镜来历,是担心吴婴心生贪念,会将此镜据为己有。
不过吴婴是何等聪颖之人,这么长时间的接触破魔镜。
或许他不知此镜来历,但对于此镜的强大与珍贵想必比起陵天苏更加有着深刻的认解。
可他依旧折了些功夫,将这破魔镜特意还给了他。
倒是他枉做小人了。
似是看穿他心中想法,吴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屑留之!”
看着这狂傲无边的小子,陵天苏无奈的笑了笑:“那时,谢你帮忙拖出国师了。”
吴婴眉角顿时变得冷硬,冷冷道:“可笑!你觉得我是为了救你才留在那里的?”
陵天苏当然没那么自恋,不过即便那是他顺手为之的,也无法改变是因为他暂时拖住了国师天明,这才得以让苏邪带着他与漠漠离开了那枭阳国境的事实。
吴婴冷然一笑:“我是为了杀死他,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陵天苏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点了点头:“看来你做到了。嗯……镜子你已经送回来了,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吴婴缓缓走出丛林,来至篝火旁。
温暖的火光映照着他那历来苍白的面容,好似温暖的火光永远也照不暖他面上神情一般,他冷冷道:“国师未死。”
陵天苏看他居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嗯,所以呢?”
吴婴侧目看他:“我要杀他。”
“然后?”
“此
地甚好,距离枭阳国境不远不近。”
“所以?”
吴婴目光从他面上收回,语气不容置疑:“你的帐篷,归我!”
陵天苏嘴角抽了抽,感情说了这么大半天,你是想要没皮没脸不带一分商量的语气留下来啊。
“凭什么!”
吴婴嘴角翘起:“凭我救了你。”
陵天苏愤愤:“我不也救了你?”
吴婴傲然抬首:“你救我,我不愿承这个情。我救你,你必须承我的情。因为……我是吴婴。”
其实他说得还算是婉转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难听出他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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