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陵天苏自己甚至都无需怎么用力,在那鬼神自己紧握的动作之下,血歌剑的剑锋便能够借力刺伤他的手掌。
要想捏死他,手掌必先收到贯穿之伤。
鬼神怒吼一声,陡然松了手中的力道。
它决定换一种方式将手中这只蝼蚁杀死!
陵天苏身体一轻,少了一丝束缚之感。
透过那松开的指缝,他看到了夜色天空的闪烁星辰,与那轮巨大的圆月。
在绝对的高度之下,此处夜风是猛烈的,刮在身上是刺骨穿肉的疼。
奇特的是,此处狂风是冷朔的,但是在陵天苏被松开的那一瞬,他的衣角瞬间燃起了灼热的火焰。
他皱了皱眉,低头看着身下那无首的鬼神,它的身躯之上,同样燃起了一层淡淡的火焰,覆盖在它的身体变层。
不过很显然,以它的肉身与实力,这火焰却是奈何不得它的。
一声明亮的鸟啼声从陵天苏身侧划过。
视线侧移,他看到在这种紧贴着云层的高度之下,即便是鸟兽也难以存过的高空之中……
却有一只浑身漆黑,鸟身人面的三爪怪鸟,它浑身燃着炽烈的火焰,自由的翱翔在这片夜色之中。
带火的双翼在夜空中划出两条长长的火线,好似流星一般。
那只人面鸟身的怪物,面上神情高冷漠然的看了一眼这位天空之中的两位不速之客。
没有多余动作,它冷漠的挥动着双翼,飞向远方。
陵天苏亦是很快的收回视线,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不畏火焰的鬼神吗?
他倒要看看……它那具鬼神之躯,经不经得起劫火的煅烧!
幽蓝的双瞳瞬间陷入深邃,两撮冥蓝色的火焰自他双瞳燃起。
陵天苏体内的修罗杀意瞬间爆发,衣服表层的火焰尽数被红色的魔气与幽蓝的火焰所覆盖压制。
‘看’到这一幕,身下的鬼神明显一怔。
它咆哮一声,被斩下的断首口中,迅速的凝聚出一道猩红色的光球。
光球之中,闪烁震动,像是在不断的累积这恐怖的力量。
只见这只鬼神一手握拳,狠狠的轰击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光球瞬间爆发出一道冲天猩红光速,朝着陵天苏激射而来。
被蓝色火焰所覆盖的双眸微微凝起,正想着该如何应对这明显属于通元境界强者才能够爆发出来的杀机。
忽的,他手中的血歌剑微微一颤。
体内的修罗杀意以及心口内的幽冥劫火竟是不由自主的朝着那把剑汇集而去,仿佛受到吸引一般。
陵天苏瞬间明悟过来。
血歌剑是地狱深处的魔剑,是极其邪恶的存在。
邪恶之物自然会受到邪恶之物的吸引。
故而才能够与他体内的幽冥劫火与在
修罗战场内通过不断厮杀锻炼出的修罗之气产生共鸣。
血歌剑上,不再附带有雷蛇符文,早已在破魔镜与小猫儿的努力下破译了道道小黑蛇。
陵天苏看着那激射而来的死亡光束,冷笑一声,体内幽冥劫火汹汹的灌注至手中血歌剑中。
这把凶剑毫不吝啬的接纳了陵天苏体内的幽冥劫火。
血红的剑身被幽蓝的火焰所覆盖。
陵天苏脚下踏着雷霆与厉风,身子倒转向下,手臂与血歌剑连成一道笔直的线。
剑锋与劫火将这大气层下的恐怖流风与灼热切开一道半圆形的白色气流。
他与手中的剑不闪不避,在脚下雷霆爆发的推动下,陵天苏的速度甚至比那猩红光束还要快。
剑锋与光束相激,空气中传来烙铁如水的兹啦声响,剑尖上的蓝色火焰迅速被消融。
与此同时,血歌剑也将那道悠长的光束劈成两半。
在两半猩红光速之中的陵天苏,虽然那光束并未触及他的肌肤半分。
可在如此近距离下,那死亡的侵蚀之力,让他浑身的肌肤变得通红如血,好似煮熟的大虾一般。
陵天苏握剑笔直朝下,金色天目大开,穿过光束尽头,看到那鬼神无首伤痕内的那道猩红之色,血歌剑在他手中急速抖动起来。
一剑直插而下!
即便在隔着遥远的天际,身在大地上的国师天明与吴婴漠然抬首。
他们皆能够看到那厚重乌黑的云层之上,有一条笔直向下宛若一道红线的剑芒,切开了云层,将这片天空的云层直接切成两半,久久不能合拢。
吴婴面上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微笑,他伸了一个懒腰,模样难得懒散的说道:“又是一份小礼。”
国师漠然转身,看着痛苦不止的魔神冥相,它的手臂,再断一条!
陵天苏手中的剑,直径将这鬼神庞大的身体如那光束一般,切成两半。
他的身体不断坠下,能够听到身后一同坠下的两截鬼神身躯发出的咕噜溶解之声。
紧接着,身后砰然一炸!
漫天血雾!
血雾飘飘洒洒,竟是朝着陵天苏手中的血歌剑聚拢而去,融入剑身之中。
血歌剑闪烁出阵阵血光,只听得其中那悲怆邪恶的战歌愈发清晰震人心魄,而剑上的血煞之气也随之变得浓烈几分。
显然,此剑品阶,再升一层!
不过经历了一场合作之战后,奇特的是,这一次血歌剑的戾气加深一分。
但陵天苏却能够丝毫不受其影响了,就好似被它接受了一般,能够很是自然的接受这剑中一切。
陵天苏收剑落地,遥看吴婴,将手中血歌剑扔掷给他。
吴婴不接不看,血歌剑自行乖乖的围绕着他的身体转了一个圈,然后凌空横立于吴婴身前。
陵天苏抬首看了一眼天空。
方才,他距离那片天空很近,近到能够贴切的感受着星光沐浴着身体的舒适之感。
他看着吴婴握住了那把血歌剑,忽然说道:“我突然有个好主意。”
吴婴手中血歌剑横于胸前,嘴角勾了勾。
“好巧,我也有了一个好主意。”
我是半妖 第五百四十章:盛景再现(一更)
国师老道的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吴婴抬首看他,笑容邪肆。
“以你现在的实力,怕是只能放出两道鬼神了吧?身体有这么难受吗?居然不愿亲自出手,光凭那鬼神的力量,可奈何不得我们。”
国师老道深深不解。
分明吴婴的战斗力与修为明显不如鬼神,可为何他依旧能够死死压制住鬼神的实力。
就连他的佩剑,亦是如此!
正如他当年,借助鬼王血脉,偷袭诛杀十六鬼神那般轻易得手一般。
可他如今,却是正面交锋。
为何?
为何!!!
国师天明不敢亦是不能在动用鬼神之力。
他一个眼色射向魔神冥相。
当即,魔神冥相手中余下十四鬼神头骨消失不见。
他后退几步,佝偻的身躯倒在魔神冥相的腹部之上。
漆黑的肌肤微微起伏隆起,竟是在国师天明身体周围,隆起无数黑色肉瘤。
肉瘤涌动间,直接将国师吸收至体内,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一大一小的身躯已是融为一体。
空洞无神采的魔神双瞳,瞬间充斥着一道无比阴厉、阴森的目光。
那目光好似沙漠中见到腐肉的秃鹰,残酷摄人。
那是国师天明的目光。
陵天苏手中现出凛冬,左手握住了胸口。
刀锋之上,出现了一道微妙的剑意,刀锋遥遥指向天际。
他没能想到,原来即便在这远古之地,那颗属于他的金色星星也存在着。
原来他这个星星,竟是一颗如此历史源远流长的星星。
真好……
吴婴侧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将他这略显搞笑的姿势尽收眼底。
他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幽深的笑意。
他亦是举起了手中的血歌剑。
昔日,万首试盛景…再现!
万星璀璨,漫天星辰!
黑蓝黑蓝的天空上,点缀着无数萤火星辰,照亮了古老的山河。
在这个没有昼夜交替的世界里,陷入了瞬间的星火光明。
云层之中,那只巨大的人面鸟身的怪物,它的双翼正享受着云层火炎的洗礼。
谁知突如其来的倾泻星光,瞬间浇熄了它身上的火焰。
漆黑的羽毛在星光的渗入之下,迅速的凋零飘落,再被狂风卷至远方。
它就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乌鸦,愤怒的戾鸣一声,再也无法展翅高飞,一头栽下了夜空。
群星之中,每一道星星,都形成了一道时间最为纯粹,不包含一丝杂质的剑意。
剑意无双包含着天地玄极,可既是无双,又怎会在
这短短一瞬间里…万星与万剑相知呼应?
这是一个矛盾的问题。
魔神冥相之中,传来国师天明的阴沉低吼之声,。
无祁邪的剑?!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那个你吗?不过是小小通元,你手中的所握之剑亦不是当年的大碑剑,一把凶剑引发出的漫天星辰,又能奈本座如何?!”
吴婴淡淡应道,“不如何。”
随着他语音落下,比那九重天还要遥远的苍穹之上,一颗金色的星星开始散发着自身的、淡淡的光辉。
自那金色星辰点燃的一瞬,万千星辰的光辉不再向着大地折射而去。
而是逆向散发着光辉,划出无数道惊鸿星芒向上,直至万千星芒无法冲破那九重天的无形屏障,便安静等待。
等待着那金色星芒化作一道温和的剑意降临。
剑意是温和的,却无比的快!
金色的剑意对比起大地之上国师天明的气息来说,不算多么强大。
很快冲破九重天,与那万千星辰相互交错。
星辰的剑芒紧跟而后,像是忠诚的护卫一般,作为力量的后盾,将那颗金色剑辉紧紧相护。
陵天苏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吴婴。
吴婴紧闭双目,面上并无多大情绪。
而那国师天明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那是什么剑?!
居然能够让无祁剑的剑意甘心屈尊在后?!
十四只手臂颤抖抬起,国师天明看到这魔神冥相的身体,居然在急速溶解,化作黑沙颗粒,飘向大地。
他纵横人间多年,惊恐的情感第一次自他心间升起。
金色的剑意温柔的落在魔神冥相的身躯之上。
如山般的身躯轰然倒塌,国师天明的凄厉怒吼之声与魔神冥相的绝望嘶吼声同时响起。
陵天苏收刀,看着虚弱躺在黑色肉块之中的国师天明,竟然还未死。
他皱眉正欲上去补刀,却被吴婴拦下。
吴婴指了指那边,漠然说道:“我们能够打败他,却杀不死他。”
正如他的鬼婴之毒,能够死死压制住他的实力,却始终无法彻底将他毁灭一样。
陵天苏放眼看去,眉宇更加深沉。
却见那方,散落的肉块再度向着国师天明的身体融合而去,咕唧抽搐扭动着。
恶心的血肉相融之声不绝于耳。
看来很快,那国师天明便能够重新站起来。
陵天苏心情沉重。
这国师简直比起冥族还要难缠杀死。
“那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再生吧?”陵天苏道。
吴婴呵了一声,眼神无情,“在我吴婴面前,倒下了还想站起来?痴人说梦。
”
他缓缓转身,目光幽深的看着那道神火天坑。
吴婴冷笑一声,道:“祭品?同胞?我倒是觉得,他那污浊不堪,堪比泥泞里爬虫的身躯,以及他那身躯之中肮脏的鬼婴之毒,皆十分适合投入那火坑之中焚灼净化。”
“有道理。”
陵天苏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提步正欲往国师方向走去。
吴婴却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亲自动手。”
陵天苏笑了笑,暗想先前几日,吴婴确实在这妖道手中吃了不少苦头和羞辱,他想亲自动手,让他也无妨。
想通此点,陵天苏便侧开身子,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吴婴来到国师天明身旁,漠然的抬起手掌。
骨节分明略显瘦弱的手掌之下,裂出数道雷霆闪电,直接将好不容易围绕着国师天明聚集而去的黑色肉块直接震成肉沫。
他目光无情的俯视着躺在地上满身剑伤疮口的国师天明,他没有多说什么复仇成功的快意感言。
吴婴目光微微闪烁,平静的看着国师天明衣襟胸口处裸露出的一角罗盘。
奇特的是,他居然在那罗盘之中,感受到一抹熟悉的气息。
他蹲下身子,在国师天明冰冷的目光之下,将那个罗盘很是霸道不讲理的据为己有,然后探出一只手掌,用力扣住重伤暂时难以动弹的国师天明的肩膀。
在手掌与他身体触碰间,国师天明那双神采黯淡的眼眸之中,骤然爆发出决绝怨毒的情绪。
他一言不发,任由吴婴五爪成锋的死死扣住他的身体。
吴婴眉头微皱,面容愈发的冰冷深沉。
他提着国师天明残破的身体,来到天坑祭坛之旁。
踩着滚灼无比的坛石,吴婴先是看了一眼石壁内侧刻画着的那个吞云吐火的怪物,眼底毫无情感的嗤笑一声。
然后他像扔一个破抹布一般,随手将国师天明的身体扔入了火坑之中。
此刻的国师天明,再无一丝能力破开流火与自己的冥族同伴在产生一丝沟通。
他的身体连带着身上的衣服化作漆黑的焦炭,身上的血迹不断被蒸发干枯。
竹篮打水终成空……
筹谋了多年,隐忍了多年,他就像是一个不容于世的亡灵,苟且于人间,静心策划推演。
只为寻来一丝复冥希望。
他无疑是成功的,他成功的做到了让九州陷入战火的争乱时代。
他用自己的双手与心血,将一个小国扶持成一方足以抗衡大晋的虎狼大国。
然……还未等他彻底引发战乱,看到战火的焚世,他自己却先要被这天火之力焚成灰烬了。
(ps:国师下线啦……)
我是半妖 第五百四十一章:下嫁(2更)
面临这死亡道陨的命运,国师狠厉的眼眸之中爆发出强烈的不甘与绝望。
但是他面色的神情却是诡异的平静,他看着石壁上方距离他越来越遥远的吴婴,目光专注永恒,好似要将那人的面容牢牢的刻印在心中。
哪怕他灵魂不再,肉身俱灭,他也要记住这个将他杀死的少年。
看着一点一点化成黑色灰烬,乃至灰烬被火焰吞噬殆尽,一点残渣都不剩,吴婴这才收回了视线。
陵天苏万万没能想到,今日一行,居然能够有着如此巨大的收获。
本想着偷了火种便离开,国师身死,倒还真没有那般贪心的想过。
虽然此战,吴婴功劳居多,但是在最后二人合作施展出一剑时,他真的很意外。
陵天苏笑了笑,来到吴婴身旁。
忽的,他眸光微微闪烁,被他的手掌所吸引。
那只手掌,正是方才吴婴扣住国师老道肩膀的那只右手。
此刻,那只显得瘦弱无力的苍白手掌掌面之上,布满了被恶兽啃咬,锋利的小刀划过的狰狞痕迹。
皮肉染血的翻卷着,甚至依稀可见掌中森然白骨。
鲜血顺着指尖滴淌而下,看起来有些凄惨渗人。
吴婴似是感受到陵天苏的目光,不动声色的将手掌收于袖袍之中。
他淡淡说道:“国师已杀,火种已得,事情已经圆满完成,是时候离开好好养伤了,你还欠我一枚火种。”
自然需得好好养伤,抛开吴婴那一身大大小小的沉重伤势不说,陵天苏体内的伤势亦是不轻。
此刻他全身肌肤通红,即便时间过去这么久,他肌肤颜色也没有褪去一分。
甚至在时间的推移之下,变得愈发严重,有着不少颗粒血珠从他肌肤变层连绵渗出。
在他行走间的功夫里,一身衣衫已经被鲜血给湿透。
这是被鬼神掌上吞吐出的灼热气息所灼伤以及面对那断首内猩红攻击所造成的。
那时候千钧一发,他没有一刻时间来调养伤势,便被鬼神直接将他扔到了至高的天空之上,让他受云层之上的炽烈高温所灼。
陵天苏抹了一把面上的鲜血,白净的面容在鲜血的映衬之下带着几分凄惨的邪意。
他看了一眼吴婴,说道:“也许这是我一种自恋的想法,不过我还是想多嘴问一句。”
吴婴自高高的石台内壁跳下,朝着枭阳国境外围走去。
他淡淡应道:“什么?”
陵天苏跟上他的步伐,继续说道:“方才你说你想亲自动手扔那国师,起初我还以为是你想要报那日他辱你之仇。
可
是细想,你不是这般无聊的人,当我看到你手掌上的伤痕时,我便想问……这是出于你的好意吗?”
吴婴皱了皱眉,袖袍中的手掌微微动了动,他面容冷淡,说道:“不过是临终前的老狗反扑罢了,也能够值得你多想,真是有够无聊的。”
对于吴婴这别扭的性子,陵天苏不想再多说什么。
他从空间戒中取出一瓶五散膏与一瓶清心丹,上前两步追上吴婴,一语不发的塞入他的衣襟领口之中。
他冲吴婴笑了笑,道:“虽然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个臭小鬼,不过投桃报李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更何况你今日对我的帮助真的很大。”
吴婴没有拒绝陵天苏的东西,任由他将那两瓶东西塞入自己的怀中。
他步伐不停,沉默了片刻,继而冷冷说道:“我们……”
“我知道。”
陵天苏语气平静的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国师已死,带我炼化火种,将答应你的那枚火种给你之后,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
“很好。”吴婴似是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
永安皇城之中,赵家家主被人斩下了头颅,按理来说,应是会大有动作,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才是。
可出乎众多家族意外的是,赵家举办了一场一切从简的丧礼之后,便陷入了诡异的风平浪静。
赵家长子赵洗笔则是在国丈大人赵玄极的扶持之下,登上赵家家主之位。
他成为了九大世家之中,最为年轻也是最弱的一个家主。
全封闭的议事大厅内,赵洗笔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中的青冥小剑,听着赵玄极平缓的声音,不断的在交代着一些相关事宜。
对于他如今唯一的支柱,他自是无所不从,连连点头应下。
知道赵玄极说道某一点上,他忽然抬首,面上带着一丝叛逆的不愉。
他皱眉说道:“要我娶这个女人,她一个外姓家仆,也有资格?”
他口中的‘这个女人’此时正平静的立与国丈赵玄极的身后,一副极近臣服的姿态。
她丝毫没有因为赵洗笔口吻中不加以掩饰的轻蔑之语而流露出一丝多余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只知服从的人偶。
更扎眼的是,女子臂间,有一道薄薄的剑伤。
剑伤极长,几乎是从她的手腕划到了肩头,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溢着。
说道模样,此女容貌生得绝对不差,且属于中上品。
只是那眉目之中对这赵家那种绝对的顺从之意,便让赵洗笔兴趣寥寥,难生喜爱之意。
相较于那女子没有多大的表情,赵玄极的面上
却是浮现出一抹浓烈的怒意。
“你口中的‘这个女人’并不用依靠大人赐下的‘种子’力量便可自行突破安魄境界,今年她不过才二十,便已经是安魄巅峰境界。
可你已经二十四,还是依靠外物的力量才得以晋升至安魄初期,你说她配不上你?外姓家仆?
莫要忘了,从老夫将她带回赵家的那一天,老夫便赐下了赵姓于她,你是哪里来的面皮让你好意思说这话!”
赵洗笔神情一滞,看向那女子的目光之中带着深深的厌恶与嫉妒。
可偏偏有不敢太过放肆忤逆长辈的话,只能带着一丝憋屈意味说道:“实力再怎么强不也是得依靠我们赵家成长起来的,她的一切皆源自于我们赵家,一个乞儿之女,难登大雅之堂!也想成为赵家家主夫人,爷爷你莫不是糊涂了?”
赵玄极冷笑连连:“糊涂?若无她的相帮,你觉得你这赵家家主的脑袋还能在你脖子上待几天?”
赵洗笔面色一黑,“爷爷你这话什么意思,孙儿还不至于这般没用!”
“哼!经过国师大人一事,我们赵家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严重失衡,若非霜儿的皇后身份还摆在那里,我们赵家一部分子嗣也是皇家子嗣,你觉得九大世家之一的这个名额还能在我们赵家头上待多久?
我们既然选择了北方,家主自然得有一定的实力,与北方那只恶虎做交易,你这般孱弱,才是真正的难登大雅之堂!”
赵玄极眼中怒意更甚,怒其不争的说道:“若非到了关键时期,你觉得老夫会舍得将赵荷嫁与你?
若非勾玉去了,老夫将她安排入那隐世宫,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何须浪费在你一个废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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