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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突如其来的巨大变化让他一屁股溜坐在了地上。
他一手捂着脸颊,一手颤抖着指着溪中的双容公子。
“你你你!!!!!!”
双容公子从脸颊剧痛中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没有捂着疼痛的脸颊,反而双手快速捂胸,坐入溪水之中。
陵天苏泪目仰天。
我滴个亲娘啊!!!
这得是多大的乌龙啊。
方才他那一脚没有留手,愤怒之下出脚的力度极大。
所以在双容公子倒飞出去的瞬间,那根简单系着他湿透上衣的衣带瞬间散落开来。
一晃而下的洁白细腻丰润差点惊瞎陵天苏的眼睛。
“你特么怎么是个女人!!!!!”
吓死宝宝了。
难怪……难怪上次他为双容疗伤,李依依反应那么大。
难怪这货一只口口声声说‘他’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
他起初还以为是什么人妖殊途的鬼理由,感情不是人妖殊途,而是同性相斥啊喂!!!!!
双容清俊的面容满是无措与羞红。
她双手掩胸,身体慢慢地往溪水中沉去,没过她的下巴嘴巴甚至是头顶。
(ps:真相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次北北没有断章节,如大家所愿,拍飞双容的头!双容必须死!)





我是半妖 第五百九十九章:安能辨我是雄雌(3更)
随后陵天苏只能够在水面之上看到一串串吐出来的水泡泡。
此刻,陵天苏的脑袋混乱到了极致。
他捂额望月,真想用力拍拍大腿,问问自己这是不是梦。
既然事实的真像如此惊人,他真的很想问问。
双容身边那个李依依大抵是知晓她身份的,可为何还能够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天天粘着双容?
难不成?
陵天苏打了一个寒颤。
他看着水中沉了很久的双容,无奈说道。
“别藏了,我都已经知道了,这就是你的苦衷对吗?”
安静了片刻,哗啦水声再度响起。
漆黑如同海藻一般的头发蕴荡在水面,贴在双容苍白地面颊之上。
她此刻已经重新束好衣带,可仍旧不敢上岸,可怜兮兮地看着陵天苏,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岸上静放的外袍。
陵天苏顿觉好气又好笑。
感情卫殊所看到的完全是两码事。
之所以双容动作偷偷摸摸,她是害怕去下游遇到其他男子,自然担心身份暴露。
于是只好等待刀越宗的弟子们离去后往人少的上游而去。
可她估计也没想到会遇见苏邪吧。
捡起岸上外袍,陵天苏扔给双容。
心想既然她也是女子,应该不至于控制不住自己去轻薄苏邪吧?
那她刚刚是在做什么?
“你方才对苏邪那般,是想做什么?”陵天苏问道。
双容一边套着外衫一边蹑手蹑脚的走出小溪。
她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苏邪,说道:“苏邪姑娘昨日在龙冢之中中了邪龙之毒,不知为何,一直在苦力压制并未清除。
方才我来这边之际,便看到苏邪姑娘体内毒伤爆发,晕死在了溪中,我便将她捞着上来,想看看她的伤势。”
陵天苏心中顿时一沉。
竟是邪龙之毒?!
这小妖女居然一直在强撑自己的身体,还拒绝自己的鲜血治疗!
难怪她一直喊累,原来不是拒绝去见苏安的借口。
而是她的身体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陵天苏赶紧扶起她地冰冷的身体。
果然!看到自她领口处压抑的伤毒开始蔓延成丝。
陵天苏面色难看,伸手将她衣领扒下一分,便见锁骨上方针孔一般的伤口乌黑得吓人。
伤口四周更是在急速蔓延着黑色的血丝,朝着她的面颊心口爬去。
这若是再晚上些时日,怕是连救都不用救了。
“那个……叶世子需要帮忙吗?”双容小心翼翼地蹭了过来,小声说道。
这双容性格可真够好的,方才还一脚踢在她的脸上,也不见她动怒
,居然主动跑过来帮忙。
“不用,你帮我守着,不要让人来打扰。”
“好。”
他抽出腰间霜叶刀,以刀锋抵住苏邪肩膀上的伤口,轻轻一划,将皮肉划开却不见一丝黑血流出。
陵天苏已经动用元力催化霜叶的刀锋中森寒之意,将苏邪伤口中的毒素冻结延缓一分。
刀锋反转,划破掌心,将鲜血滴落至苏邪的唇中。
只见那洁白肌肤上攀爬蔓延着的黑线退了几分,可伤口中的浓黑却不见变浅一分。
陵天苏胡乱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迹。
将苏邪的身体抱稳,脑袋一低,便用了一种最笨最原始的方法。
他含着那点乌黑的伤口,将一口苦腥地毒血吸出,然后偏头吐出。
瞬间,他整个嘴唇都乌黑了,唇舌瞬间有一种无数蚂蚁爬咬的麻痛之感,很快就让他失去了舌头的知觉。
双容脸色一变,忙道:“世子万万不可!”
陵天苏摇了摇首,暗自心惊。
虽然这一点毒性远不如昨日隐司倾所中之毒。
但时间却拖得比她久,起初陵天苏还以为这小妖女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四翼毒邪龙的毒说解就解,感情是一只在装逼强撑。
拖了这么久,那邪龙之毒十分邪性,能够在人体体内,剥夺生机壮大自身,让毒性愈发浓烈难除。
陵天苏不由咧了咧僵硬地嘴,没有犹豫,再度的伏下身去。
嗅着苏邪身上的暗香袭鼻,他心中没有半分涟漪之意。
若是动作在慢些,稍有不慎,苏邪嗝屁玩完。
这女子体香也不过短短一瞬,死后同样化作腐臭尸骨。
如此反复几个来回,苏邪终于在沉重昏迷的状态之下感受到了遍体寒意以及肩上的软湿之感。
她睁了睁疲倦沉重的双眼,昏迷初醒的她,木无表情。
漆黑的眼瞳之中是生冷无情以及对这个世界的深深警惕。
那眼神……简直就像是一个遍体鳞伤,躲在深穴之中的受伤小兽,孤单倔强戒备着,不愿让其他人察觉到自己一般。
随即,肩膀之上熟悉的微湿吐息以及软软地触感,让她微微变了脸色。
苍白的面容浮现出无人察觉的浅红,随即很快湮灭。
她眼神再度恢复以往小妖女的模样,轻轻地扯了扯嘴角,她声音微弱却不忘调笑道:“世子这是在做什么,好痒……”
嘴上说着调笑的话语,可她的双手却是在用力推着陵天苏的肩膀。
陵天苏反手就握住她那双不安分地手,用力吸了一口毒血,将之吐出。
终于看到了伤口中不再泛着黑气,恢复成了鲜红之色。
他的眼中这才浮现出了释
然与放松。
将这眼神变化尽收眼底的苏邪微怔,眼底似有暖色桃花盛放温暖。
而然,下一刻。
陵天苏眉目一沉,一个脑瓜崩就直接弹在了她光洁地脑门之上。
一声脆响。
一声‘哎哟’痛呼。
陵天苏冷眼看她,“疼吗?知道疼那还说明不是那么无药可救。”
苏邪捂着脑门,也不去拉回肩上衣衫,任由春光外泄。
双目委屈含泪地看着陵天苏。
陵天苏无奈地替她扯好衣衫,将手掌端起,新伤伤口并未愈合,尚且还流着血。
“以防万一,再饮一口,将你体内余毒给清了。”
苏邪捂着额头的双手一把捂住了唇。
她眼神狡黠调戏,道:“不饮!”
“别胡闹!”陵天苏脸色板起。
“做人要公平,除非你像喂倾倾那样口对口喂我,我就喝。”苏邪松开双手,仰着小脸嘟着脸说道。
“好啊。”陵天苏答应的无比爽快。
苏邪微怔,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陵天苏的指尖已经抚上了她的唇,眼神带着丝丝戏谑。
他嘴上答应着,可忽然手指忽然下滑,食指与拇指用力地抓出了她的下巴,然后用力一卸!
咔吧一声,竟然是直接将她下巴给卸了。
苏邪连哼都来不及一股热流便涌至了口中。
她用力恨恨地瞪着眼前这个臭小子,双拳不断的撞在他的胸膛之上,打得闷闷作响。
陵天苏颔首看她,待到她面色苍白总算是恢复了几分血色,他这才撤回了手。
他淡淡地斜了苏邪一眼,道:“自己有手,自己把下巴安回去吧。”
苏邪冷哼一声,赌气没有动作。
陵天苏与她对视良久,终于还是他先败下阵来。
无奈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迹,亲手又将她下巴给安了回去。
苏邪好没气地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怎么跑到上游来了,莫不是来偷看我洗澡?”
陵天苏面色微微尴尬,轻咳一声,实在不知做何解释。
难不成让他说,他是担心她被双容非礼,所以追了上来。
结果真的看到被非礼的场面,然后一脚踹飞双容,然后……发现她是个女的!
这……
真让人难以启齿!
双容亦是耳尖地听到了这句话,脸色微变,然后悄然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苏邪将陵天苏面色的尴尬之色理解错误,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暧昧缠人起来。
两只细细的胳膊准备往陵天苏的一只手臂缠去,却被早已习惯她动作的陵天苏一早避开。
让她扑了一个空。




我是半妖 第六百章:我娘……(4更)
苏邪眼神幽怨地看他,无不委屈地说道。
“你若是想看就直接与人家说嘛~难不成人家还会拒绝你不成?
还是说……陵陵你就是喜欢偷偷摸摸这种做贼的感觉?”
陵天苏呸了一声,随手打出一道火球。
火球围着她的身体打了一个转,便轻易地将她身上的湿衣烘干。
“谁喜欢看你了,就你那小屁股小胸,还没人家隐司倾手感好呢,送我看我都不看。”陵天苏甩着脸说道。
“哟呵?”
这话怎么就让她听得这么想撸袖子干架呢?
“小子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陵天苏笑了笑,目光忽然一闪,指了指天空上的一颗绯红流星,笑道:“你看,有流星。”
苏邪目光流转望去,漆黑的双瞳中倒影出那抹绯红星光轨迹,她面上露出一个笑容。
“是啊,真好看,只是流星再美……也不过是个转瞬即逝的东西,留不住。”
陵天苏与她并肩坐下,干脆脱了靴子,将裤脚挽至小腿之上,将双脚浸入冰凉的溪水之中。
他惬意地看着天上并不明亮的星星。
他道:“流星转瞬即逝,那便不看好了,不如我们来看星星吧。”
苏邪侧目看着他微笑,顾盼生辉。
“你怎么就知晓今日我有这兴致了呢?”
陵天苏仰面微笑,没有回答。
看到他这副似是满不在乎的模样,苏邪心中微微有些不满。
她忽然抬腿,将两条小腿压在陵天苏的大腿之上,语气凉凉道:“我也要玩水。”
陵天苏知晓她这几日定是心情不是很好,没有与她过多争执。
便替她脱了小靴绫罗袜,捧着那双小巧精致地双足,俯身送到冰凉的溪水中去。
如此一看看去,那洁白的玉足好似上等剔透的玉石一般,沉浸在清澈的溪水之中微微摆浮,好像要将烦恼一同随着这摆浮动作流至远方一般。
“你想从哪里听起。”苏邪看着天上并不好看的星辰美景,幽幽说道。
陵天苏看着她绝美的少女侧颜,开门见山地问道:“苏安?是你的父亲?对吗?”
苏邪沉默了良久良久,终于……轻轻的点了点头,轻嗯一声。
声音淡得快要听不真切。
陵天苏皱了皱眉,实在不知再如何开头。
苏邪忽然道:“为什么对我的往事这么感兴趣。”
陵天苏看着清澈的溪水,忽然俯身伸手,摸入溪水之中。
摸索了片刻,摸出一颗圆圆的天然白皙石,白的透彻,毫无杂质。
他将这枚溪石握在手中,说道:“因为我想听。”
苏邪偏首看她,几缕秀发从她耳上滑落。
黑发擦着她白皙的面颊,远近高空,夜如凉水,不经意间就悄然形成一道极为美丽的景致。
“不是因为好奇?”
陵天苏轻笑,“我只是想听属于你的故事而已,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真拿这人没办法……
苏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人,明明就是一个嫩羔羊,偏偏就能够在无意之间说出令人心动的话来。”
陵天苏故意做出一副悚然入骨的夸张模样,他抖了抖身体,道:“你还能心动,别吓我。”
苏邪哈哈大笑,笑声渐止……
小巧的双足从溪水中离开,她抱住自己的双膝。
皎洁的月光,清晰的印在她轻锁的眉间,寂寞悲伤的光晕折射在前方的幽静溪面之上,泛起淡淡波澜。
“我的母亲,是合欢宗的圣女,呵……合欢宗那种地方,即便自称圣女,对于外界之人而言,同样也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风璇乐,深得老祖喜爱,正如我如今被老祖喜爱一般。
直至她二十岁那年,强行被老祖采补,几尽死亡,容颜苍老。老祖命门中弟子将母亲扔到了后山柴院中。
后山之中,到处都是狼,又没有食物,一个如同八旬老妪一般的身体,我不知她是凭借着怎样的心念活了过来。
再后来,我娘撑了下来,拖着惨败苍老的身体,打扫山门卫生,甚至不惜与野狗争夺饭食。”
陵天苏听得遍体生寒,心中一股无名怒火开始翻涌。
世上竟然有着如此残酷无情之地!
苏邪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但是她的声音却没有间断的继续说道。
“后来又一次,江南地带爆发瘟毒,谁也不知道,实际上幕后黑手其实是老祖为了收服江南地带的各方势力门派而故意放出的瘟毒。
首当其冲,以水月洞湖湖主母亲中毒尤为深刻。我娘她自然是知晓这些,但是她自身都难保了自然是无从去改变或者试图去改变这些。
瘟毒的爆发,死了很多人,山下都是整片庄园整片小镇的死人,说是尸横遍野也不足未过。
可是对于我娘她来说,却是一个获得丰盛食物的好事,人死了,食物自然便多了。她时不时的会下山收集死镇上的食物。”
“而就是在那时,她在山下一片无人看管的农田之地内采摘瓜果农蔬时,在泥泞之中,捡到了一位身中瘟毒的年轻男子。”
陵天苏心想,这个年轻男
子想必就是年轻时的苏安了吧。
“如此说来,那你娘可真是个好人了,即便身处困境,也不忘去解救其他人。”
“好人?”
苏邪那双漆黑的双瞳之中,带着丝丝无奈与嘲弄。
她叹道:“合欢宗出来的,不会有好人,合欢宗堪比人间炼狱,那里没有爱,只有无尽的恨与欲。
我娘她也不例外,习惯了冷情对待人世,怎么可能会心生怜悯去解救他人。”
苏邪直直的看向陵天苏,用一种认真的语气说道。
“那不是怜悯,多年以后,我从我娘的口中得知,她之所以会救人,是因为在当她准备冷眼离去之时,地上那人察觉到了有人,抓住了她的裙摆。
然而也是这一抓,让我娘回首看到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之中,蕴藏着无比强烈的求生意志,她说她被那双眼睛给打动了。
五年来,她苟延残喘地活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她那时候觉得这双眼睛,就像是一缕光,照进了她黑暗的世界里。
她想着,若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换这么一个拼了命也想活下来之人的性命,那是一件十分有意义且划算的事情。”
陵天苏心想,虽然风璇乐修为尽失,但怎么说也曾经是合欢宗的圣女,对于合欢宗内出来的瘟毒,想必也是有办法解决的。
苏邪继续说道:“后来,她成功的救下了他,将他一身瘟毒尽数渡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陵天苏笑道:“听起来是一个很危险的行为,不过你娘她定然没有死在那瘟毒之下,不然也不会有你了,我可不相信那苏安如此丧心病狂,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
苏邪原本严肃地小脸被他这一句话引得顿时笑喷,她捶了他肩膀一下,笑道:“你可真有意思,那时候我娘可是如同八旬老妪,苏安才没那么重口味呢。”
陵天苏微笑看她,道:“那就说明这苏安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他没有扔下你娘一个人。”
苏邪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将我娘带回了江南总部,他本就是奉命随着你们叶家黄侍军来此江南解决瘟毒一事。
再说,他与水月洞湖湖主之母是旧交,自然对于这事格外上心。
只是事与愿违,年青冲动的他一下就遭受合欢宗弟子的埋伏,身中瘟毒。
瘟毒散去之后,他便带着我娘去寻求黄侍首领的救助。
可惜啊,我娘她中的可不仅仅只是瘟毒那么简单,她身体本就因为被老祖强心吸走功力修为从而元神而大大受损至脆弱不堪。
黄侍首领虽然有寻常法子拔除瘟毒,但那寻常法子却不能用在我娘身上。”




我是半妖 第六百零一章:十年往事(1更)
陵天苏沉吟道:“黄侍医术,冠绝天下,我家轻衣那一手医术更是不凡。
虽然当年黄侍首领是谁我不清楚,但既然是轻衣的前辈,想必医术自然不俗,寻常法子不行,但是她一定另寻他法解决了瘟毒。”
“你说的不错,那个方法很残忍,代价很大,那就是须得以一人毕生修为尽数灌注到我娘体内,从而帮之炼化,在配以外界扎针施药,方能彻底拔除瘟毒。”
苏邪看着陵天苏眨了眨眼,问道:“你猜放弃修为的人是谁?”
陵天苏肯定道:“苏安。”
“不错,正是他,我娘因祸得福,新得了功力与修为,容颜恢复了年轻,同时,她亦是留在了江南总部照顾跌境严重的苏安。
再后来……呵,便是一些男女之间日久生情的戏码了。他们二人朝夕相处,定下白首之约,我娘也心中立下誓言,绝不再回到合欢宗内行那祸害之事。”
这个故事到此为止都很美好平静,一段相救之情成就的一段缘分,妙不可言。
陵天苏可又有一些不解问道:“你便是在那时候诞生的吗?可为何看那苏安的模样,竟是全然不知?”
“才不是,苏安是个胆小鬼,虽然心中有爱,却对我娘一只未有越轨之举。
我娘呢,也是个傻蛋,哪里还有平日里合欢宗圣女的风范,遇到自己的心爱之人,简直就像是个初涉情事的羞涩少女,半分主动的意思都没有。”
陵天苏笑了笑,心情却有些沉重。
因为他知道,这人世间的因缘,就像是天空上的层云,缥缈无常,变幻莫测。
有些时候,有些人的命运,很难经得起岁月的辗转。
一位是名门大家出生,自幼便受到了世间礼节教育熏陶。
一位却是恶名昭著合欢宗内出来的弟子,对于世人而言,用人尽可夫四字形容可能都不为过。
二者之间的距离,宛若天地横沟。
更重要的是,风璇乐一开始便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苏邪看了一眼陵天苏的神情,嗤笑道。
“想必接下来的事情结局,你已经猜出七八,江南那块地方就那么大,一次宴会,造成了我娘这一生毁灭的起始,宴会上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
好在那人是苏安的私交好友,并未当众点破我娘身份,反而私下书信递交给他,他知晓了一切,雷霆震怒,毅然决然的断了关系,回到了永安。
而我娘,悲愤之下,回到了合欢宗,凭借着恢复的容貌,极尽利用采补门中男长老的修为,重回巅峰圣女之位,深得老祖重要。”
有时候转折点就是这么的突然尴尬,陵天
苏无奈叹息。
二人分明有情,可苏安却厌恶合欢宗那等龌龊之地。
从瘟毒一事,他就已经对合欢宗怀有怨恨之心,后又因为风璇乐的相救,他丧失修为,爱上了她。
陵天苏不难猜想到,他的毅然与绝情,定是对这场的相救知恩与偶遇保持怀疑,怀疑这是否是一场提前安排好的戏码。
毕竟在他心中,合欢宗之人,骗人,骗情,无所不用其极。
世上多的是为那合欢宗女子们痴迷成狂,不能自拔。
他害怕自己也是其中一个被人玩弄鼓掌之中的蠢货。
苏邪面上挂着悲伤与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娘重获修为与地位,可心中始终放不下被人抛弃的怨恨,多年以后,得知苏安新婚,心中大怒,便连夜赶至永安城。
在他小登科之夜,打昏了新娘取而代之,强行采补了苏安,苏安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从此他们之间路人变仇人,终生再无相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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