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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她那兽皮长靴旁,散落着无数惊人数量的北族妖狐,皆被打回原形,冻死在黑雪之中。
她那冷漠的视线在三人身上打量流转极快,最后定格在陵天苏身上,妩媚冷艳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一丝审视意味。
不过难得的是,她竟然没有直接暴起杀人。
“你们三人……与我杀死的一众妖狐气息似有不同……”她缓缓开口,看着陵天苏继续说道:“虽然你体内流露出的亦是妖狐之气息,却没有他们身上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反而……”
见她一顿,陵天苏便耐心等候她接下来的反而。
接过等了办响,也没等来接下来的话。
苏邪可没那好的耐心,看着人家这大长腿大胸的,她不禁撑开陵天苏的后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略显可怜的……
当即微微有些不爽,她强压下心中那抹不爽,面上带笑看着那兽皮裹身的女子,说道:“我们是来登山的,难不成想要登山先得打败姐姐你吗?”
陵天苏亦是持有如此想法。
那女子沉默片刻,随即说道:“一日前,魍山放了一人登山,因为那人有着能够登山的资格。”
陵天苏心中一动。
难不成是漠漠?





我是半妖 第六百二十八章:背后那一剑
暗自压下心中的欣喜,陵天苏微微一笑,道:“那不知我们三人可有登山资格?”
那名女子手中雪刺指了指地上的妖狐尸体,冷漠问道:“你们的目的,可是与它们一样?”
陵天苏摇首道:“恰好相反。”
“如此……”
那女子微微颔首,神色看着有些微微满意。
随着她颔首点头动作,依稀可见她脖颈小麦色肌肤下的隐约龙形暗纹。
她淡淡地扫了陵天苏一眼,说道:“那么你与你背上之人有资格上山。”
陵天苏微怔,没想到此人居然就这般轻易的相信了他。
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他与苏邪都有资格登山了,为何牧子忧却不可以?
难不成她嗅出了牧子忧身上的气息是来自北族的?
“不要意思,我身边这名同伴是与我一起的。”陵天苏说道。
那名兽皮女子目光流转,落在牧子忧身上时,眼中神色便不再是冷漠,而是无比森然的杀意了。
“她不能登山,而且……她会死在这间山道之上!”
天空之上飘荡的黑雪骤然就变得无比狂暴起来,每一片黑色雪花都带有一股风雷肃杀之意!
大地毫无征兆的嗡然颤动起来,那是从空气中传来的剧烈震颤。
颤抖之中,陡然形成一种足以刺透耳膜的龙吟之声。
陵天苏不顾脚下忽然暴涨十倍寒意的黑雪。
他牢牢托住苏邪的身体,上前两步,护在牧子忧身前,目光沉凝地看着前方气息陡然变得狂野起来的女子。
“阁下的杀意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吗?”
凛然妩媚的眼眸冷冷地射在陵天苏身上,她语气比这漫天黑白交错的雪花还要冰寒。
“你若执意相拦,我不介意送你们三人一同上路!”
苏邪趴在陵天苏的肩膀之上,面上的调笑笑容不知何时收敛,那双漆黑的双瞳变幻莫测,两道深沉的旋涡在她眼瞳深处形成,渐渐的……漆黑褪变成为琉璃之色。
奇异地目光不断扫视着身前那位身形高挑的女子,随即低声说道:“陵陵,你不是她的对手,她是通元!”
通元,能够调动天地大势,顺杀寻常安破,不过是一念一动罢了。
陵天苏如何感知不到她的境界,只是这个女人的杀意已起,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牧子忧,他若退让,她将会十分危险。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魑山……”
那女子缓缓吐出自己的名字,杀机已经凝成。
天空之中的雪,更大了。
黑色的雪花疯狂滚涌,将天空之上的
白色雪花尽数吞噬倒卷。
终于……不再有一片雪花落至这片山道之上。
因为在天空之上,雪花疯狂倒卷形成出一只漆黑冰雪巨龙,盘旋在这间山道之上。
黑龙无目,龙口大张,一股汹涌强大的黑寒龙息自龙口之下吞吐而出。
“咔!咔!咔!”
无形的空气,甚至都传来一阵冻结之音。
漆黑的冰纹在天空之上冻结而来,朝着身下陵天苏三人覆盖而来。
苏邪终于不再卖萌装弱,俏脸凝重,玉手轻推前者肩膀,身姿如同一只轻盈地蝴蝶,掠飞而起。
纤纤五指灵巧连翻,一抹银白寒刃在她指间闪烁不断。
明亮的刀影连绵,覆盖而来的漆黑冰纹寸寸碎裂,那黑龙并未停止吐息,怒吼一声,更为磅礴的黑寒死寂之意比那刀影还快的迎头罩下。
刹那间,本就无白昼的远古仿佛变得更加黑暗一分。
苏邪当即面色一沉!
这便是通元强者,对于天地之势信手拈来,举手投足之间便可降下恐怖杀机。
而那女子,甚至一步未动。
刺目的刀光乍起!
一刀巨大刀魂自苏邪指间绽放,带着冷冽的肃杀之意!
只是不知为何,这一刀的力量,竟然比起即翼山中对战四翼毒邪龙时要略显声势不足一些。
苏邪心中暗骂一声该死,这北方的天,大雪连绵,根本见不到一丝月光。
若是在平时,即便是无月光,她也能够与那月星随时产生共鸣,从而加持这寒月刃的威力。
可在此山之中,她竟然与那月星彻底断了联系,刀魂力量更是大打折扣。
只见那巨大刀魂削斩不断,而那黑寒龙息仍在空气之中不断扩散冻结而下。
龙息未至,三人肌肤变层便已经冻结出一层浅浅寒霜。
陵天苏眉目冷然,他一扬手臂,腕间凤火环激射而出,炎炎神圣火光大涨,炽烈的火光直接让他们肌肤变层的寒霜淡融而去。
火环绕着金色火焰,瞬间扩大成一个直径十丈的恐怖元环,将那只黑雪冰龙的身躯紧套其中。
以如今陵天苏的力量,没有办法像隐司倾那般一下分化出十道圆环,可仅凭凤火环自身的力量便足以。
只听得天空上方黑龙不甘嘶吼一声,随即蓬然而散,化作漫天黑雪,重新降落而下。
魑山面色瞬间苍白,一是惊于此环恐怖的威力。
二是黑龙是由她的神魂力量借助此山风雪凝聚而成,被人直接轰散,多少还是受到一些反噬之伤。
她怔怔的看着天空漂浮而下,不
断缩小回归至陵天苏手腕的那枚火焰圆环,喃喃道:“竟是一枚虚器?!”
震惊之下,她甚至忘记了进行下一步攻击。
而陵天苏亦为乘胜追击,因为他隐隐觉得,跟这个女人还是有着商量余地的。
正想着如何开口进行商谈,陵天苏眼皮骤然一跳!
因为在那魑山身后的黑暗之中,他看到明亮充满杀机的一抹剑尖。
那把剑……他再熟悉不过。
那是牧子忧的韶光!
陵天苏豁然转身,被她护在身后的那个人竟然不知何时,消失了!
魑山眉毛一沉,她并未感受到身后那把剑的存在,但是多年在这钟山之中养出的对于危机的敏锐感知力。
瞬间,她背脊的毛发倒竖而起!
沉喝一声!
磅礴无匹的劲气瞬间在她那一身兽皮衣外爆发出一股强烈无双的气场。
皮靴之下的黑雪直接被掀翻而起,裸露出漆黑的山石。
通元强者的气场领域,不容侵犯!天空之上,无一片雪花能够近她之身。
陵天苏看着那无形的气场之墙,暗想若是他动用全部的暗金力量,全力斩去也怕是只能够反震伤自己吧?
然而,那抹明亮且极快的剑尖……不过在那气墙之外停顿不到一息,竟然继续前行!
就像是切开一层薄纸一般轻易!
陵天苏心头一紧,他从未想过要杀死这山中的护山生灵,因为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而那抹剑尖,不刺其他方位,只刺那女子后心心脏要害!
陵天苏一步踏出,身后火色双翼蓬然展开,山中禁制轰然开启,陵天苏只觉后背骤然一沉,凤翼瞬间消散。
他几乎是借着那一个瞬间的短暂时间里,奋力展动着沉重无比的双翼。
火光消失,而那一展之下,也成功的让他比那把剑更快的来到了魑山的面前。
魑山对于自己的气墙有着极大的信心,可是当这少年来至她面前之时,那凝聚而出的气墙居然在这少年袭面而来时豁然涣散。
她只当是这少年使了手段,全然不知其实是源自于身后那把无声吸收着气墙力量的那把剑。
魑山眼眸一冷,手中漆黑雪刺狠狠刺入陵天苏的肩窝之中。
没有鲜血飞溅而出,因为在那冰冷刺骨的雪刺刺入皮肉之中时,陵天苏的整个肩膀都已被冻结。
陵天苏不是避不开,而是他若避开,牧子忧的剑便会刺入她的心脏之中。
此刻她无从去深想为何牧子忧能够如此轻松的破除那气墙,更不去想为何要突下杀手。




我是半妖 第六百二十九章:夜入庄园
他一手探出,不顾肩膀上崩裂的伤势,皱眉忍痛,猛然伸手握住前者的肩膀将她狠狠回扯一带。
千钧一发之际,心脏总算是偏离那抹剑锋。
但无法完全避开那一剑。
直至魑山感受到手臂之上被锋芒割裂皮衣肌肤的那抹冰寒疼痛之时,她总算意识到是这少年在救她的命。
韶光剑去势不停,剑光形成笔直一线,直至同时切开二人的手臂这才收剑。
魑山随即松开手中雪刺,刺进陵天苏肩窝之中的雪刺散成无数雪花,自他伤口之中剥落。
她怔怔不解的看着他,问道:“我要杀你,你为何还要救我?”
伤口中的绝寒之意散去,冻结的鲜血喷洒而出,渐了魑山一身。
陵天苏皱起了眉头,却不是因为肩窝的剧烈疼痛,而是源自与手臂上的剑伤。
苏邪难得的安静下来,站在原地目光诡异平静地看着他手臂上的鲜红剑上。
细细一条剑伤口却是极深,喷涌而出的鲜血竟是比狠狠刺入肩窝之中的鲜血还要多。
陵天苏没有回答魑山的问题,更没有出手止血的意思,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魑山身后的牧子忧。
魑山透过陵天苏的眼眸,看到了那种面容丑陋的女子,眼中杀意大起,捏紧手中雪刺正要转身却被陵天苏用力扼住肩膀。
她愕然看着他那双幽深如潭的眼瞳,她要想挣脱这少年的手易如反掌。
只是当她看到他肩窝上的鲜血以及手臂上的剑伤,心头莫名一软,竟是生平头一次的妥协,并未转身击杀那女子。
牧子忧收剑,看着陵天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越过魑山,撕下一处衣摆在他手臂间的伤口上帮其止血包扎。
她目光平静地直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为何要多此一举?”
陵天苏缓缓闭上眼眸,不去看她,语调平静得听不出一丝喜怒。
他道:“为何要突下杀手?”
牧子忧道:“是她先要杀我们?”
“不……”陵天苏睁眼看着魑山,说道:“那条龙声势吓人,但并无杀意,试探居多,她没想杀我们。”
不然以一个通元境的实力,短时间内解决他与苏邪,不是什么难事。
魑山语气幽幽响起:“你与身后那女子皆通过考验,我不会杀你们,但是事实证明,她的确该杀。”
陵天苏皱眉看她,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动她!”
魑山不解反问:“哪怕她伤了你?”
“哪怕她伤我。”陵天苏点头肯定。
魑山深深皱眉,那双妩媚的眼眸之中
深深茫然。
“我不懂你们山下这些人的复杂情感,我只知道,我的职责便是守护钟山之神,她是个隐患,我不能留。不过……”
那双冷漠的眼眸微微溶解一分,她看着陵天苏肩头泊泊涌血的伤口,神情复杂说道:“我可以让你们二人上山,但是她必须下山。”
“你不懂,我可以教你啊。”陵天苏身后的苏邪灿然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白牙。
随即她故作惊讶的惊呼一声,捂嘴惊道:“苏苏你的后背流血了,怎么回事?”
魑山眉宇深沉,似是想起什么,伸手扳过他的身体,眼珠陡然一凝。
即便是肩窝的刺伤以及手臂上的割伤,涌出来的鲜血也绝对没有他此刻背上的鲜血量多。
洁白的道袍鲜红一片,那血怎么也止不住的渗透衣衫,然后从衣摆滴落。
魑山皱眉道:“我记得你方才动用了飞行功法,可是钟山有着禁止飞行的禁制,那双翼……”
陵天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无妨。”
若是追溯根源来说,那凤翼的寄生之物其实是一对匕首。
方才那禁制开启的瞬间,他仍是强行动用了凤翼的移速力量,匕首深插骨肉之中。
虽然旧伤早已修复不再疼痛,可方才那宛若万斤加身强行振臂之下,让他的皮肉绽裂,骨头震碎。
其代价不可谓不大。
陵天苏是来寻找漠漠,顺便不让北族人称心如意,护龙而来。
而此山中人,虽然态度冷漠,却始终并无敌意,况且漠漠很有可能已经上山,他不想与这里的人交恶。
更无法坐视牧子忧那不讲道理的冷漠杀人。
魑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掌拂过他的后背,无数冰晶自她掌心浮现,渗入伤口之中,瞬间止血。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苏邪,道:“多谢指教。”
方才她说她不会,她可以教她。
一句简单的提点之语便教会了她恩情与愧疚。
她手中另一把雪刺也化作片片雪花,冷漠的眼眸之中再无一丝杀意。
魑山眼神认真地看着陵天苏,说道:“今日我的让道,不是因为妥协,而是我选择相信你,你若真的是为护钟山之主而来,我希望你能够看好你身边这个人。”
陵天苏点了点头,笑道:“多谢。”
“先别急着谢我,上山的道路已经到此为止,接下来你无路可登山,只能靠你自己的法子,我只负责让道,不会帮你。”
苏邪仰面看着这座大山,露出一个愁眉苦脸的表情。
“难怪你早早的便将你家小猫儿给
收进了小千界宝之中,不然这钟山之高,怕是爬断它那四只小短腿也爬不上去吧?”
………………
远古之地的天,是永恒的黑夜,而此刻的永安城,夜幕也已然降临。
初秋季节,天气多雨而阴沉。
风儿把寒气吹在桃花叶瓣之上,弄得它们发出飕飕的响声来。
夜色清凉如水,庄园静寂无声。
就在这个安静的时刻。
“咯吱……”
极度细微地木门开启,发出小小咯吱的声音。
一个弯着腰,蹑手蹑脚地身影在庄园门外出现。
通过开启一角的木门,他紧紧握住从木门内伸出的……那只女子手掌。
然后麻溜地像一只老鼠一样窜了进去。
一进入庄园之中,宋赢便狠狠抱住楚萱,大口贪婪地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女子幽香。
虽他有心要她,可一天未传来叶陵身死的消息,他便一天不敢下手。
然而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她认为他是一个正襟不乱的正人君子,愈发的对他死心塌地。
于是宋赢只得强行压下心中那点龌龊想法,故作深情惆怅地说道。
“我听说顾瑾炎就要回来了,那个纨绔心思精明,日后我们怕是无法再像现在这样见面。”
楚萱搂着他健壮的腰身,怔道:“顾瑾炎要回来了?你从何得来的消息?为何我这里一点也没有受到消息?”
宋赢心中一跳,暗道不好!
难不成这小庄园里的人居然还能够与顾瑾炎有着直接联系?
他不过是想通过这个谎言让她产生危机感,从而加快探知庄园的节奏,不曾想差点露馅。
他忙补救说道:“我自然有着我自己的消息与手段,毕竟我们二人日夜只能够这么偷摸行事,若是不留一手准备,被顾瑾炎察觉,到那时,咱们怕是得死无全尸啊。”
他爱怜般的抚摸过楚萱的背脊,自责且沉痛的说道。
“我死不要紧,但是你是我心爱之人,我是断然不会让你受到一丝委屈的。我知晓是顾瑾炎将这庄园转送与叶家世子。
如今叶家世子生死不明,你们与那批昆仑奴想必也是他一手在打理,可是萱儿你要知道,我与你才是同路之人。
那顾瑾炎不过是个高高在上,蔑视手底下人性命的自私纨绔,定然不会事事都与你们知会,我们必须提前做好自己的打算。”
楚萱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之上,眼神茫然。
“我们之间的事情与顾瑾炎有何相干,你若是真的心疼我,不如直接摊牌吧?”




我是半妖 第六百三十章:赌场高手
宋赢肩膀一震,松开她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
“摊牌?如何摊牌,在永安城所有人的眼中,你是叶家世子的人,那些贵家们的子弟是何德行你比我更清楚,顾瑾炎又如何能够容许旁人染指他兄弟的女人,摊牌与找死无异。”
听到染指二字,楚萱微微皱眉,心中略有不渝,不过随即那么不渝便被无奈所代替。
宋赢说得对,她不过是最卑微低贱的亡国舞女,像一个货物一样被转赠于他人,在旁人心中,她便已经不洁。
虽然心中通晓这一点,但对于自己心中所爱之人,楚萱仍是有些委屈。
她抬首迎上他那张英俊的脸,犹豫了片刻说道:“不是你想得这样,其实世子他人不坏,入住庄园的那些日子了,他并未碰过我们,若你上门表明心意,即便是顾瑾炎也能够理解的。”
宋赢面上挂着无奈温煦的微笑,心下却是暗自唾弃鄙夷。
那叶陵与顾瑾炎又是什么好货色了,风流浪子,一丘之貉!
你与那叶陵同居庄园数日,能保持完璧之身那才有鬼!
即便是我,不也是两三句甜言蜜语哄得手到擒来?若是他不必顾忌顾瑾炎那家伙,这楚萱如何还逃脱得了他的手掌心?
宋赢呵呵一笑,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眼底无尽温和笑意:“傻丫头,不是我不敢表明心意,若是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又有何惧,只是我与那顾瑾炎素来不合,只怪我早年年少冲动,将他给得罪死了,如今我若提出带你离开庄园,只怕会弄巧成拙。”
楚萱眼神迷蒙,带着一丝看不清未来道路的凄艾,她喃喃道:“可如此日夜私会,你又将我当成了什么?今夜更是过分,还不许我去找你,竟提出要来此庄园,我那些同乡女伴们修为不高,倒也察觉不到你的气息,只是在这院中还有一名盲眼先生,他盲目这么多年,听力想必远超寻常之人,若是被人察觉,你这才是叫我不好做人。”
宋赢作为情场高手,自然知晓怎样应对她种种担忧与问题。
他呵呵一笑,十分自然的在她额上留下一吻,眼底满满的迷人情意。
眼底火热情意却知进退,将自身情感掌控得分毫不差。
“我也是冒了很大风险才来的好吧?我只是想看看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即便被这里的人察觉,打断双腿,我也不悔。”
没有那个女人不喜欢听情话,正如楚萱这般居无定所,流年漂泊没有丝毫安全感的亡国奴姬来说,这时候一份绵长情话足以打动酥化那颗受伤的心
她柔弱犹带坚强的目光一下软了,轻声说道:“能够这般看着
你,萱儿就该知足了……”
宋赢目光流转于庄园深处,眼底深处隐含惊意。
因为此庄园虽名义上是个庄园,可却内含乾坤,其中地表面积,怕是比一个名门鼎盛学院还要大。
若仅仅只是为了金屋藏娇,这未免也太大费周章奢侈了一些吧。
压下心中种种狐疑疑惑,他微笑道:“长夜漫漫,萱儿不妨带我逛逛你平日里居住之地?”
“这……”楚萱面色迟疑。
她放宋赢进来本已经是对主人的背叛与大不敬。
再者说,此庄园内牵涉秘密颇深,若是带他进去观赏,实为不妥。
“与你在哪都是一样,我们不如就在这桃花树下,观赏月色?”
虽说坠入爱河的女人是愚昧的,但是她也并非不知分寸。
她知晓,如何给予她们安家之所的,是叶陵。
该有的忠诚……不能弃。
宋赢有些急切的握住她的手,连番说道:“萱儿,你我之间,无话不说,我只是想看你过得好不好,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楚萱低头看着握着自己手掌的那只大手,微微蹙眉,一股难以明说的奇怪感觉在心头泛滥。
她因爱而痴,但不是毫无心思的蠢女人。
他要入庄园,她随了她意。
如今他又这般得寸进尺,神情急切的想要入内游赏,实难不让人心生多想。
楚萱突然抬首,温柔的目光直视着他那双黝黑瞳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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