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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看他这副疼爱妹妹的模样,采菽会心一笑,道:“那采菽就在这里祝你早日接回妹妹,到时候回了永安,我请你与妹妹一起喝酒。”
“好。”
………………
近日以来,赵洗笔十分头疼。
南北两国联姻不成,秦怜儿本人又是十分的不配合,整日里在宫内又哭又闹,死也不嫁。
而陛下态度更是让人捉摸不定,有还几次北离使臣大人入宫见圣,商谈联姻之事。
素来性子沉稳的陛下竟然好几次动用了宫中的力量,让那北离使臣挂彩而出,丝毫不记得了‘两国使臣,不斩来使’这句话。
而那北离使臣在陛下那吃了好几次的瘪,竟然也不见丝毫受挫,一如既往的隔段时间就往宫里跑一回。
赵洗笔倒是十分佩服这位年轻的使臣大人,竟然能将那稳于泰山不动的天子陛下气成那样,甚至不惜好几次对他动杀心。
真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当然这些不是身为赵家家主赵洗笔值得深思的事情。
半月之前,赵家陵园内,闭关千年的老祖居然满身腐肉蛆虫的从那陵园坟墓深处爬了出来,活生生像是一具僵尸。
可这对于赵家而言无疑是天降喜事。
赵家老祖闭关千年而出关,虽然并未突破那长幽境,可修行也稳于通元巅峰之境,对于赵家北行的计划可谓是雪中添碳。
只是老祖破境未能成功遭受反噬,需要日夜饮足童男童女的鲜血方可稳定如今的境界。
这不得不让赵洗笔暂时延缓暗中剥离在京都暗藏多年的势力,将那北行的计划压缓了几分。
并派出暗子去较远的地方寻找鲜血,毕竟天子皇城脚下,除了赵家可还有着其他世家。
公然杀人取血,无疑是自寻死路。
只是想着有如此强大的老祖坐镇,即便是天子想动他赵家也不得不掂量几分了吧?
能够帮助陛下的天阙楼与罗生门两大势力,最近也是出了巧。
天阙楼楼主离城数月,据北方的暗道消息,说是竟然沙海楼在如此关键时刻发生了叛乱,动静不可谓不大,竟是将堂堂楼主都给引了过去。
更可笑的是那楼
主大人领了最是得意的两名门生赶赴大漠,此刻却是被活捉了去,想必也是九死一生。
而罗生门更是荒唐,门主与执政官两名大人物竟是同时闭起了生死关,闭关闭得如此仓促,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而三大人物之中的上官棠,亦是在夜无眠与轩辕难闭关之后,不知所踪。
如今天阙楼、罗生门两大势力群龙无首,天阙楼又是一群杀手组织,活在暗处里的一批毒蛇无了管束,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内斗。
罗生门虽并未发生内斗,无了两大门主的管束所流的鲜血并不多,毕竟只死了一人。
只是那一人死得蹊跷离谱。
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罗生门的司座罗丰。
按照常理来说,堂堂司座死得不明不白,罗生门内的人怎么说也该大动干戈一番,不该诡异得如此平静。
平静得连夏家那位弃子脱离的罗生门暗自加入了赵家门下都是无声无息的。
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赵洗笔应该感到轻松高兴才是。
当然,事实上他也却是高兴了整整三天三夜。
但……也就只有三天三夜了。
他收到了了从边关传来消息,说的是颖州城的战事。
其实对于颖州城那个地方,身为赵家家主的赵洗笔可谓是也颇为关注。
当他提前受到消息在颖州城死守下来尚未得到喘息时刻,接来下会又有五千大军强攻而下,他的心中是冷笑看戏的想法,
可不曾想,叶家世子竟然活着出了那远古,且面临那五千精锐军队。
他以一刀!就一刀的功夫,将之全部斩杀,无一活口!
这个消息犹如燎原之火一般,在短短三日的功夫了,就从那颖州城传遍了整个大晋国土,甚至传达到了京都每个大街小巷之中。
然而这还不是那世子辉煌战绩的终点。
没过多久,又有消息传来。
僵持数月死攻不退的蛟岭关九万大军,在北离公子异的到来下,完结而告终。
起告终的结果竟然是,九万大军,随着公子异的那头红儿马,绝尘而去。
九万大军,在那公子异的带领之下,非但没能够拿下伤痕累累,困惫不堪的蛟岭关。
反而继千魂军的莫魂伤,严神州之后,就连北离第一刀客王川都命丧那位世子之手。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赵洗笔的呼吸都粗重了好几分。
叶家唯一的继承人,不仅没有死在远古之地内,还不知为何解了那禁元丹从那国师手中活了下来,实力更是强到
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看着密信上的墨黑字迹,看着王川一人破阵,重伤顾然,实力堪比通元之境。
看着叶陵从天而降,一刀劈斩王川。
北离第一刀客命丧那把名为‘凛冬’短刀之下。
看着就连公子异都满心忌惮,领兵退下。
赵洗笔顿时觉得明媚不过片刻的天空又再度黑了下来。
在京都所有人的心中都十分清楚,叶家纵然可怕,但有无继承人的叶家,却是两种极为不同的概念。
特别是这位继承人并非人们想象的那般无能草包。
“啪!”
一直在赵洗笔手中把玩多年不弃的白玉玲珑球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这位赵家家主面色阴厉得宛若乌云骤雨降临。
他咬牙狞笑道:“回来了?即便回来了又能如何?只要你一天是妖,这满城京都世家中的人,就不会认可你这只异类,要想登临大统,怕是没那么容易!”
国丈大人幽幽的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你想拿那小子身世说事的话,可省省了,没用的。”
赵洗笔一愣:“什么意思?”
国丈大人似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道:“这短短几日来,京都之中,各大世家之中,甚至连那顾家,家中并未开亲出阁的姑娘们,都变得十分躁动。
京都中有名的媒人家中红贴都快铺满了整个房间之中,叶家大宅的门槛都要给人踩烂了,日日有人登门拜访,若是京都之人真的介意那小子是妖的身份,你觉得还会有那么多的贵女想嫁吗?”
赵洗笔豁然起身,失声道:“这不可能!即便叶陵在边关有着非凡的战绩,可人们心中种族的芥蒂,哪里有那么容易放下成见!”
国丈赵玄极缓缓闭眸说道:“成见是有,但不是全部,叶陵在远古之地的即翼山中,在白玉洞府陆离手中,解救下了各个世家子弟,救命之恩,足以让他们放下心中的成见了。”
赵洗笔面色灰白:“那叶陵若是返回永安,岂不是我们赵家又迎来一个大敌?”
国丈赵玄极面色亦是沉重,他冷呵一笑,道:“若只是他一人倒也罢,但若是叶沉浮那老家伙当真看中了哪个世家中的姑娘,那便意味着他叶家又得了一位世家的鼎力相助,最严重者,他若是与皇家接亲,叶、秦这两家猛虎联手,到那时,这个大晋姓秦姓叶怕是还得另说了。”
赵玄极缓缓起身,负手看向窗外:“国师大人死于吴婴之手,这是老夫万万没有想到的,好在他派来了使臣大人,接下来不可擅有异动,一切听从大人与老祖的决策。”





我是半妖 第七百二十二章:没有生气
在赵家忧心至于,叶家家主叶沉浮亦是头疼得很。
书房之中,灯火通明,叶沉浮无奈的看着堆在自己桌案之前已经成了一座小山的红贴,头都大了。
听到他无奈的叹气之声,沈柔抿唇一笑,道:“公公,天苏都已经平安归来,何以还如此唉声叹气?”
叶沉浮摇首苦笑,随手拾起一张红贴打开一看,看着红贴上的那位女子闺名,一张老脸顿时臭得像吃了一只苍蝇似的。
他哼哼一声,将那红贴往桌上一扔,道:“老夫早是知晓,天苏那孩子出自狐妖一脉,虽然没有男生女相这点让老夫十分欣慰,可那妖狐一族天生招蜂引蝶的本事老夫是知晓的,曾经名声尚未四起之时,便有苏家那小女儿登门拜访,毫不避嫌。
如今这一战,战出了名头可倒好,比他老子还要吃香,这些个拜帖,怕是京都上下大小所有稍有规模的家族里未出阁的女子红贴都在这里头了吧。”
沈柔呵呵一笑:“公公这话可真是没道理了,咱们叶家儿郎,受女孩子欢迎不该是件好事吗?”
叶沉浮唉了一声,幽幽的看了沈柔一眼,道:“自打无修那孩子,在走之前还要在两名女子直接摇摆不定,也不至于让柔儿你与倾儿这般辛苦……”
沈柔美丽的面容微微一黯,随即很快提起精神说道:“柔儿不辛苦,能够嫁进叶家,是柔儿的福分,只是公公真的不必忧心,在柔儿看来,这是一件好事。”
“好事?”叶沉浮神色一动。
“是啊,要记得在天苏私放顾家小姐,身中禁元丹的那些时日,可有哪家小姐愿意与他走得近一些。
我看除了宫里头那位性子好得不争不抢的紫渃公主才不忌讳这些,可是紫渃公主性子腼腆,她若是一辈子不说出自己的心意,天苏呆鹅一样的性格怕是一辈子都察觉不出。
可怜我叶家一代单传,人丁单薄,若是公公你能够抱上几个曾孙子,叶家想必时代繁荣昌盛,大晋有我叶家在,那北离又有何惧?”
叶沉浮听她这么突然一说,愣了办响,过了好久面上那股子难看才渐渐化作略带笑意的沉思。
经过自家孙子被人强行掳去远古一事,更是让叶沉浮着重了传承这方面的想法。
在经过儿媳妇的一番点拨,忽然就觉得对自家孙子可不必过于严苛了。
他目光带着些许偷贼之意,再次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叠叠摞摞的红贴子,心想这的抱多少曾孙子啊。
这般想着叶沉浮不由面带微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谁知刚摸没
两下就正好对上沈柔那似笑非笑的目光。
顿时老脸一红,轻咳一声,端庄的将手负于身后,正襟危坐道:“柔儿此言在理是在理,可是这有的红贴当真是送的蹊跷荒唐,方才老夫随手翻开的一张红贴,可是出自你们沈家。”
沈柔惊疑的啊了一声,将他方才扔下的红贴拿过眼前细细一看,熟悉的沈飞兰三个娟秀小楷映入眼帘,一看便是出自她那小妹的手笔。
沈柔面色登时大红,赶忙手忙脚乱的将那红贴扔下,啐了一口道:“父亲着实是荒唐了些,怎么将家中小妹的生辰八字也给送过来了?这不是乱了辈分吗?”
沈飞兰是沈家家主老年得子,与沈柔年纪整整相差了十六岁。
虽然与沈柔以姐妹相称,但若真论年纪而言,沈飞兰倒是与叶离卿年纪相仿。
故而年纪尚幼的她,听了边关战场之上那少年惊世的英雄事迹,免不了要心生一些崇拜与仰慕之情。
沈父自打又是个宠溺女儿的慈父性子,自然是耐不过她的性子相磨,这才放下脸皮将自家小女儿的红贴也随着其他沈家旁系姑娘的生辰八字一同给送了过来。
叶沉浮唏嘘一声,道:“天苏这孩子的确出色,只是选亲一事,虽无需大富大贵,背景滔天,可这该有的辈分还是得要有的,万一这以后要是看对眼了,你说天苏这孩子得叫你姐姐还是娘亲?”
沈柔面色愈发红润,低垂着脑袋,羞道:“此事我定会回去好生说道我父亲。”
说完哪里还有脸待在书房之中,赶紧行了一礼,便提着裙摆款款而去。
叶沉浮看着这些红帖子,面容有些得意。
心想曾经楚国出了一个厉方沉,今又有永安的‘生子当如风多年’。
可这两个人又哪里有他的宝贝孙子受欢迎,这收红贴都快收得手软了。
嗯……日后得吩咐叶风一声,收归收,只是那些身份尴尬胡乱辈分的,可就莫要收了。
想着想着,叶沉浮见书房之中已无旁人,不由自主的偷笑出生。
然后双臂展开于胸前,面容带笑而沉思,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年没抱过孩子了,也不知手法生疏了些没,好在老夫手掌生得宽大,臂膀生得够强健,这一口气怕是能抱三个曾孙子吧?嘿嘿嘿……”
于是,叶沉浮原本是十分期待孙儿归来的心情此刻已经成了百分。
两条桌案下的双腿因为脑补日后孙儿满堂的模样而嘚瑟的抖了起来。
是夜,叶公心情大好,第一次自己破了门禁的规矩,溜出
了门府找酒喝去了。
…………
大雪不过停歇半日功夫,又不甘寂寞的落了起来。
颖州城经历几番大战,虽城中百姓尚在,并无死寂之意,可大战后的残墙土瓦,在雪花凌空飞舞之下,仍显得几分荒凉落败之感。
城门之外,吴婴撑伞立于大雪之中,抬起苍白修长的手掌接过伞面前方的一片雪花。
暗红的目光落在掌心很快消融的那片雪花之上,似是透过这一片单薄而美丽的雪花,看到了它的一世短暂轮回。
她微微蹙眉,摊开的手掌缓缓紧握,掌心那一滩冰凉的残留水迹重新化作一片雪花,在她松开手掌之际,轻缓的落入大地的积雪之中,与之相融。
“都多大的人了,还玩雪。”
正值安静之际,城门口内穿出一道戏谑之声。
吴婴抬首望去,暗红的眼眸深处似有细碎光华交相辉映。
她漠然的收回手掌,没有答话。
陵天苏缓步走至她的身前,腰间依旧跨着凛冬霜叶两把短刀。
他视线微转,看着城门侧方两匹白马,正绑在树下,自行用厚厚的嘴唇翻找这雪地里的嫩草嚼着。
陵天苏看了一眼那两匹白马,看得出来这两匹马是吴婴在城中购买的,皱眉说道:“骑马太慢了。”
吴婴淡淡说道:“你若直接飞行去往大漠中心之地,自然省事,可是你不要忘了,你的目的是要找到双容与叶离卿等人。
你直接遁去,沙海楼与阴刹皇朝的人不可能探查不到,沙漠之中,虽并未设置飞行禁制,但亦设有阵法能够感知到天空上的一举一动。”
陵天苏无不诧异的看了一眼吴婴,心想这家伙居然心思如此细腻,这些事情都知晓得如此通透。
如此一来,倒也真是如她所言,不得直接干脆遁入沙海的领域之中。
天阙楼的杀手本事他是见识过得,作为分楼的沙海楼,他虽不知是否真如传言一般是沙漠中的霸主。
但他多少是知晓其中的顶尖杀手好似于大漠黄沙般,遍野都是。
可偏偏又叫你一眼望不真切沙漠之中的究竟是无害的黄沙,还是致命的杀手。
但谨慎一些,总是没错。
“准备得倒是井井有条,可是前不久在驿站之中你干嘛无缘无故的发火生气,招呼都不打的自行离去。”陵天苏问道。
吴婴转过身子道:“没有生气。”
(ps:我吴婴就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生一丝气。)




我是半妖 第七百二十三章:草原上的星星
陵天苏低笑一声,知晓吴婴是个难以沟通的存在,不再与她深究这个问题。
他绕至她的身前,忽然伸手将她头上发冠稳了几稳,然后解了她削尖下巴上用以稳固发冠却有些歪斜拧扭的两边发带。
“就生活自理能力方面而言,你倒是真没负你那太子殿下的名号,连个发冠都不会戴。”
说着,就重新替她将发冠摆正,发带系好。
陵天苏低头看了一眼眉目依旧冷沉,但诡异的是对于他的动作任由施为的吴婴。
他继续说道:“虽然你与我一样,从小娘亲便不在身边,但是该会的生活常识总是得有,若是以往我定是懒得管你的,可是如今你穿的是我的衣服,可不能歪歪扭扭的,行了,上路吧。”
说完这些,陵天苏转身便去树旁解牵马儿。
回首瞬间,他没能够看到,撑伞的那只苍白手掌,不知是否因为紧张,指节捏得发白。
手背之上淡淡的青筋在苍白的肌理之间显得更为清晰。
撑于头顶之上的那把血伞微微垂下几分,伞面之上的浅浅积雪无声滑落至靴前的雪地之中,大红的伞面将那苍白之中正在浅浅蔓延出一层粉意的面庞遮掩。
伞面遮掩瞬间,暗红的眼眸哪里还见半分凌厉戾气。
她缓步跟上,依旧不爱说话,一言不发。
吴婴买的马儿是两匹上乘骏马,可见她生活能力低下,但选马的眼光倒是极为不错。
虽然比不上北离公子异的那匹红儿马,但这两匹马儿耐力极强,速度极快,坐在马背之上驰骋而去,颇有追风之感。
若是寻常之人,坐于这般烈马马背之上,怕是早已颠簸得衣衫凌乱,狼狈不堪了。
只是陵天苏与吴婴皆为修行之人,即便两匹白马在风雪之中疾驰奔腾,耳旁风声呼啸,可他们二人皆可不用紧握缰绳。
无论那马儿奔驰速度有多快,他们的身体依旧稳稳的宛若黏在马背之上。
赶路的功夫陵天苏自然没有闲着,而是取出许久不见的繁星剑经,用手指压住书页两旁,以免不被狂风掀卷而起。
翻开封面,再翻过第一页,陵天苏目光认真的落在了第二页内容之上。
第二页与第一页一样,有着剑图指引,而在剑图下方,还留有一排口诀小字:
“星辰浴天河,剑星不可息。煌煌雷霆鸣,聚心剑匣藏。芳与泽糅杂,唯昭质未亏。”
陵天苏将口诀默念一遍,就将之全部牢记于心。
一边默念口诀,
他一边手里握着一根几日前为吴婴固定伤口的小钢棍,依照剑经之上的剑图来回在狂风中比划一番,招式依旧简单至极。
可陵天苏从翻书开始,便已经开了天目,而天目之下,还有一眼,那是烛阴之月瞳。
故而这些简单的剑招落到了陵天苏的眼中,便不再普通单调。
他双目紧闭,眉心金色竖瞳大开,手中金属小棍充当为剑,每一招都临摹刻画得极为缓慢。
但在吴婴侧望之间,目光落在陵天苏的手间动作时,她那冷薄的嘴角却是在不知不觉间悄然翘起。
她能够看到,每一招看似极为缓慢,可是在那慢到缩放无数倍颇具太极之意的剑法之下,却蕴含了千极剑意。
唯有她那一双暗红眼瞳,能够捕捉到他极慢剑招下快若惊鸿的无数剑影飞掠。
她的目光在他手中动作上停驻了办响,然后寸寸上移,落到了陵天苏眉心的竖痕金光深处。
她看到了竖瞳之下的一只眼睛,微怔之后,她那一双暗红色的眼珠顿时犹如宝石般炯亮,煞是夺目好看。
他身下的马儿依旧在不知疲惫的疾驰着。
这里是一片草原,马儿的速度很快,快到它自己都没有发现,头顶上方被千亿星辰遮掩住的那颗金色星辰在独自绽放映动。
马蹄掠过的野草,在一瞬间,被风掀刮而过,然后齐根被某种锋利得宛若镰刀刀锋一般平整斩齐而过。
青绿的野草在蹄下飞溅而起,然后再被原野上的狂风卷入渺无人烟的黑夜之中。
陵天苏很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竖瞳缓缓闭上归于平静。
他睁开紧闭的双眸,眼神无奈的看着掌心的金属小棍。
小棍尖端染着一簇金色的火焰,火焰不甚明显。
可在烈马疾驰所带来的狂风掀刮之下,那火焰依旧不紧不慢的燃着,没有半分熄灭的征兆。
而陵天苏握着金属小棍的手掌微微一松,便见那金色火焰化作液体流火一般,朝着金属小棍的内部燃烧游走而去。
那火焰便想星辰之中的剑火一般,锋利无阻的将这凡铁小棍寸寸切割成铁花碎片。
看着尚且燃着金色光辉被草原上的狂风卷走的金色铁片,陵天无奈摇首:“可惜,这剑法暂时是没法练了。”
吴婴收回视线,直视前方道:“你需要一把剑。”
陵天苏当然知道自己需要一把剑,这既然是溯一留给他的剑经,自然得用剑来修行。
虽然勉强用那根金属小棍学会了繁星剑经的
第二页,但终究凡铁无法承受剑经中的恐怖剑意以及九重天外那颗星辰的星火之力。
犹记修习第一页剑经的时候,是一根枯枝,那根枯枝也燃成了灰烬。
狂风呼啸之中,吴婴的声音再次清晰的顺着风声,传至陵天苏的耳中:“你若拜师剑神,他定会送你一把好的收徒剑礼。”
陵天苏摇了摇首,道:“我想学的是无祁邪的传承之剑,他传授了我一道剑意,也算得上是我半个师父了,如何还能够另拜他人为师。”
听闻此言,吴婴不合时宜的轻咳一声,面色微微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黄昏后的草原,夜晚降临的十分快,天际的黑暗好似天人在泼墨一般,昏黑的色彩将黄昏后的最后一丝晚霞都给覆盖遮掩。
草原上的雪不知何时停了,而陵天苏身下的马儿也止了迅猛的马蹄。
他坐在马背之上,感受着身下马儿不安的粗喘一声,前蹄高抬而起,竟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
吴婴身下的马儿亦是想如此动作,可她那只看似孱弱无力的手掌轻轻落在马背之上,它便老老实实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分。
她双眸微眯,即便在黑夜即将降临的时刻,她依旧能够看清前方草原山丘之上,黑压压疯喊着不知名口号的百骑绝尘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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