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她睁开了眼睛,剧烈的疼痛将她从万年的沉睡中唤醒。
(ps:感觉还是有好多人不知道半妖正版是在哪里更新啊,北北在这里再说一下吧,《我是半妖》纵横中文网首发,其他网站均是盗版,如果有小可爱在其他网站订阅打赏,北北是一分收益都没有的,所以还是希望各位有条件的,能够支持一下半妖。群号:876441971,群很活跃,北北每天都在,可以尽情来调戏北北。)





我是半妖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梦魇归虚
女子的眼瞳早已是深谙的一片血夜,猩红的鲜血在她睁开之际缓缓从眼眶中涌出,蜿蜒的鲜血很快将她面容打湿。
原本清丽端庄的一张脸,此刻看着宛若被恶魔污染了一般,猩红的血污衬得她精美的面容狰狞嗜血。
可她的眼睛是无比温柔得,想委曲婉转的溪流,纵然溪流之中沁满了鲜血,纵然那双眼睛里只能够将阿绾的身影模糊倒影出来。
母亲看待自己孩子的时候,目光总是极致温柔。
她颤抖着满是血迹狰狞的手,握着那残破得拨浪鼓,颤巍巍地递给阿绾。
她张了张唇,只能发出沙哑的‘啊’‘啊’声。
冰冷的石墙之上晶石散发出的荧光在地面上斜照出一个清减孤寂的影子。
阿绾长而纤密的睫毛垂下来,青色的竖瞳静如神坛,波澜不惊,深邃冷漠得好似古老寂静森林里碧色清幽的湖泊。
她接过那个断裂残破的拨浪鼓,在如此诡异的环境下,她轻声平静发问:“当年情况那般危机,您居然还记得带上这个?”
“啊……啊……”女子口中发出模糊的音节。
透过冷白的光,能够隐约看到她唇下的舌头已经乌黑一片,舌苔之上蔓延出无数柔软的倒刺,整个人已经愈发的不成人形。
她艰难地捏住阿绾火红鎏金渡边的衣袖一角,另一只手因为剧烈的啃食魔化痛苦,让她将身下的冰面抠出无数恐怖的指坑深深划痕。
但是她在触碰阿绾衣袖的时候,却是十分的小心翼翼,轻轻地扯了扯,被黑红之色沁满的眼睛里,尽是苦苦哀求之意。
阿绾静了一会,虽然时间极为短暂,但她仍是无意义的安静出神了一会。
然后那只火色衣袖中,慢慢探出一只骨骼均长的素手,反手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的声音轻缓如烟,叫人听不出任何情绪:“放心吗,娘亲交代阿绾的事,阿绾会好好完成的。”
女子血红的眼瞳浮现出了七分欣慰,两分轻松,以及一分对女儿的怜惜与不舍。
阿绾垂着的睫毛微微扑闪,深邃如旋涡的双瞳凝视着女子夸张隆起的腹部,其中那个本不该存在的怪物在母亲的肚子里刨挖啃噬,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这个世上诞生。
她目光静望了一会儿,眼瞳之中的情绪说不出是恶心还是嘲讽。
松开母亲的手,她缓缓将手掌贴到母亲的腹部,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你不配来到这个世上。”
腹部动作起伏的更加汹涌狂躁了,似是感受到了不安的压迫与外界冰冷的杀机。
肉眼可见的黑魔气息不断狂溢出女子的腹部与衣衫,朝着阿绾的手
掌袭击而去。
“不自量力!”一股强大的摧折之力将那黑魔气息震荡开来,纤细的掌心吐出一道金色的流炎,火焰如蟒,她目光愈发深邃之际,一掌落下!
昏暗的空间里,不知何时卷进来一阵清风,缕缕青丝被风吹散,依着阿绾绝美的脸颊,向前飘洒而去,发丝在风中略显凌乱,却又平添了几分凄楚的美丽。
金色的流火自浅绽到盛放,那隆起的腹部从剧烈挣扎到逐渐平复,最后气息完全消失。
高高的肚子慢慢憋下去,极致的火炎在风中摇曳,她手掌轻颤,正欲微动。
可下一刻,一只鲜血淋漓魔化的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的皓腕,带着不容置疑的力气往自己肚子用力压下去。
阿绾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光影交织下的修罗鬼面似在无言哭泣。
从黑如鸦羽般的发丝间轻系面具的一段红绳,亦是随着青丝长风轻摆,好似暗夜里的一抹深刻血痕,拂过她平静脸,幽冷的瞳。
一缕清风,掀起了她绝世惊心动魄的美,不禁让一旁的鱼生看得痴了。
阿绾素净掌心下的火蟒虽然紧紧依附着女子的身体,但并未吞吐出恐怖的破坏力像摧毁那个怪物一样摧毁她。
但是她心中清楚知晓母亲的意思。
天上那个人留下的魔胎孽障,若真能如此轻易灭除也无需她的父亲牺牲自我,来冰封万年了。
只要她母亲神息未散,躯壳灵魂永存,那个魔孽便会像一个啃在人骨头灵魂深处的寄生虫一样,无赖可耻的一次次再度复生。
要想彻底灭除,唯有……
“真是嘲讽啊……这大日灭神炎还是母亲您当年亲手传于我的。如今,却要我用此炎亲手将您烧死……”
这一刻看似极为漫长,实则是很短暂的。
阿绾没有挣扎,更没有犹豫,甚至连痛苦与悲伤的情绪都没有来得及升起,掌力轻轻推送。
金色如烈阳一般的神辉将女子的腹部一下尽数焚烧成淡金色的灰。
火舌仍在快速蔓延,朝着女子的胸口以上燃烧而去,胸前的长发以及碎裂的拨浪鼓残木都被卷进了大火之中。
原本亲密贴着母亲身体的手掌以下,已经是空荡荡一片了。
阿绾缓缓收回了手掌,看着火光中母亲的含着血与泪的眼睛,那是亘古的温柔,无声静言得凝望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如此触动人心的一幕,阿绾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宛若雕塑一般。
她低头静静地看着火光中的那张脸,细长眼睛过于深邃冷冽,不见一点殇痕
,看着真是又漂亮又无情。
直至女子那张脸,在火光中化成了灰,化成了烬,什么都不剩了……
她紧抿的唇在缓缓轻启,声线亦如往初的柔美温和:“娘亲,晚安。”
被梦魇缠了一万年,也该尘埃落定,好好大梦一场春秋了。
她一掌震碎了冰棺,漫天冰尘包裹着金色的灰烬,在她大红鎏金衣袖招展之间,一银一金两种极致的色彩的尘埃在她指尖散去,朝着山道飘向远方。
至此。
尘归尘,土归土,山归山,河归河。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万年前的那场恩怨,现在落到了她的手中,便该由她去完成。
鱼生早已经哑然失声,良久回过神来的时候。
眼前火红身影闪过。
他仰头看去,便看到被红衣衬得清绝妖娆的身姿背朝黑暗,面相光明地走去。
狭小山道以外海阔天空,云天无边,她安静得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举步前行,不紧不慢。
那个让人一眼见到便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背影宛若嵌置到了一张画卷之中,前方的光线透进来,照亮她衣袖间的鎏金,整个人似乎都在散发着一种神韵的光辉。
可不知为何,鱼生看到的,却是一个背后永远依着黑暗而前行的人。
本该是一个凄楚绝美的画面,可山道间就在这个时候,多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影子。
那个影子在阿绾面前晃了晃,然后发出一声轻啧。
阿绾停下来脚步,以鱼生这个角度看去,山外的午后阳光照在阿绾身上挥洒出凌厉的光线在影子出现的瞬间变得生动柔和下来。
温和的嗓音也一下子变得娇媚起来,带着一丝惊喜:“师公,您是下山来接我回去吃饭的吗?”
山道间的石子小路上又倔强的杂草生长,少年的白底黑靴踩在圆石小路上。
他身上穿着凤陨宫特有的白衣道袍,正午的金色暖阳照在他银白的长发间,渡上了几分神圣绝尘的味道。
可是他手中却拿着一个很有红尘烟火味的小瓷碗。
碗中是小葱鸡蛋羹,嫩黄的蛋羹在碗中盈盈颤颤,热雾邈邈,洒上了几滴香油,显然是刚蒸好的新鲜蛋羹。
陵天苏打了一个困倦的哈欠,大张的嘴巴里隐约可以看到一对虎牙般的兽齿,他将手中的小瓷碗递给阿绾。
阿绾含笑接过,陵天苏并未就此顺势收回,而是屈起手指,在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敲打了一下。
语气中的怨念很深:“都说了不许叫师公,听着别扭。”




我是半妖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背棺人
他怨念很深,下手也不轻,阿绾白皙的额头上顿时落下了一个红红的印记。
她却是盈盈笑着,这一次却十分反常的没有听话纠正称呼:“师公今日亲自下厨了,这个是给阿绾的?”
陵天苏‘唔’了一声,对于跪坐在地上一脸敌视看着他的鱼生他恍若未察。
他面上还沾着一点柴烟的黑灰,整个人的状态看着不是很清明。
那双狐狸眼里困意深浓,他揉了揉眼道:“蛇应该都挺喜欢吃鸡蛋的,这碗蛋羹是用来讨好你的。”
“讨好?”阿绾那双细长的眼眸微微张大了几分,却是不意外。
她带着几分好笑的意味说道:“这羹好烫,师公是想让我直接用手抠着吃吗?”
不等陵天苏回答,她便自己伸手捏住陵天苏的衣袖,探入其中摸索了一阵,果然摸出一个银制的小勺。
她顿时眉开眼笑,开心地吃了起来。
“师公为什么想要讨好我?”阿绾那只曾经毁盲过的左瞳再也看不出任何伤痕黯淡,一双清浅的蛇类竖瞳清晰地倒影出陵天苏的身影,以及冷漠的神情。
她却仿佛看不懂他眼底的冷漠一般,瓷碗中的蛋羹也只吃了一小半,然后塞还到陵天苏的手中。
她眉眼弯弯地踮起脚尖,十分大胆地去捏了捏陵天苏脑袋上那对尚未收回去的狐狸兽耳,耳朵软趴趴地颓废垂着,她手指灵巧的摆弄了两下也不见那耳朵立起来。
阿绾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一只手的把玩变作了两只手。
正午的风吹席过两人的衣衫与长发,修罗鬼面的细红绳子被黑发缠绕,被风掠起,轻轻扫过陵天苏的脸颊。
他困倦的眼瞳透着一丝冷光。
阿绾轻笑道:“师公的狐狸耳朵怎么藏不住了呢?您现在看起来好累的样子啊,一点精神劲儿都没有,方才您走过来的时候,还一只在揉腰。嗯……脖子上还有女子的胭脂,让阿绾来猜猜,现下师尊她很生气,师公是想让我回去跟你一起哄哄她吗?”
听到师尊二字,鱼生面色狠狠一抽。
看着阿绾对待陵天苏的举止就是这般亲密,他满面阴沉地站起身来,却全然没有发现,自己毁去的右手,此刻早已恢复。
心口中勃勃有力跳动的频率,无法压下的心中的怒火与不甘。
曾经,他有一个敬重不敢抬首以目光去亵渎的师尊。
曾经,他有一个安静似水柔和待他含情脉脉的师妹。
可如今,师尊不是他的,成为了一个年岁不过十几载小妖的女人。
师妹亦不是他的,那双温柔的青瞳看他的时候甚至是不屑讥诮的。
方才让他心跳加速,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分的师妹。
那个气场十足,姿态傲然的阿绾。
此刻却是一副女儿家的姿态,踮起脚尖亲密地去捏揉那个可恨少年的耳朵。
这份亲密,早已超出了正常男女的关系范围,她口中唤着毕恭毕敬的‘师公’称呼,可那软软的嗓音,却是沾染上了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的暧昧。
狐狸了不起啊,欺负鱼没毛没耳朵是不是。
鱼生目光阴郁地看着陵天苏,厉声职责道:“无耻薄情寡信之徒!你勾引完我师尊,如今又来撩拨阿绾!对得起她喊你的这一声‘师公’吗?!”
陵天苏活这么大还是头一遭被人扣上‘薄情寡信’这一记大帽子。
他正欲说话,可身子倦怠得厉害,耳朵又被阿绾那双冰凉玉冷的手指捏得有些舒服,嘴巴刚一打开,又忍不住打了一个懒懒的哈欠,眼底都起了一层困倦的雾气。
阿绾饶有兴趣地捏着陵天苏的耳朵,心道这种四条腿的犬类动物总是毛茸茸地手感甚佳。
纵然她骨子里流着的血是冷的,对小动物们都难起一丝喜爱怜惜之心,可这一对软乎乎的耳朵生在陵天苏头上,不得不说十分容易勾起女子的玩弄之心。
捏着捏着就仿佛着了什么瘾一样收不回手了。
貌似有点上头啊。
她微微侧过半张无暇的玉脸,湛青色的竖瞳淡淡扫了鱼生一眼。
眸光分明亦如往初温柔似水,可鱼生不知为何,遍体犹如被九幽黄泉凄冷之风席卷过,从骨子里泛起一种寒意,让他战栗恐惧。
阿绾浅笑嫣然:“鱼生师兄不仅自恋没长脑子,眼睛也是白长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师公撩拨我了?现在不是我在轻薄他吗?”
说完,两只白嫩的小手更放肆了,捏出了卟扭卟扭的声音。
鱼生面无人色,一副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
陵天苏倦怠地掀了掀眸子,不能再让她继续捏下去了,虽然一开始捏得很舒服,但是下手越来越重让他不禁想到了这三日的痛苦回忆。
身上起了一片后怕的鸡皮疙瘩。
他朝着鱼生抬起右掌,掌心裂出十方霜雷,说道:“抱歉啊,我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没煮你的饭,先睡一会吧。”
陵天苏一雷将鱼生劈晕过去,虽然当日在五曜神殿之中,鱼生对苍怜表露了忠心,可一想到这家伙对苍怜抱着非分之想陵天苏就浑身不舒服。
才不管他是不是苍怜的徒弟,先劈晕过去再
说。
阿绾失笑道:“师公干嘛劈晕他,他无害的。”
陵天苏哼了一声,由于他身高比阿绾高半个脑袋,被她捏着耳朵无法低头,只能够低低俯瞰着她:“接下来我想同你聊聊,一些话不想被他听到。”
反正他才不会承认做给自己媳妇儿的饭就不想给鱼生吃,也不想让鱼生看见苍怜,哼。
阿绾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不知师公大人想和阿绾聊什么呢?”
古道上的风不知何时停了。
鸦羽的墨发与皑皑的银发交织在一起,以红绳相缠,即便是风止了,发梢尾端仍是相依缠绕。
阿绾笑意盈盈。
陵天苏收起了眼底的倦懒,声音平淡道:“玩够了吗?”
阿绾眼睛亮了亮:“能看看尾巴吗?”
陵天苏:“不能。”
阿绾一脸失落的收回了手,轻轻缠绕的发丝也随之分离,终究墨发与银发看似缠绵,却也泾渭分明。
阿绾素手轻抬,理了理鬓间微乱的青丝,眸光清远而平静:“师尊今日可还好?”
陵天苏站得久了,觉得狐狸腰子有些疼,抬掌凝了一道浓烈的冰霜,在身后狭隘的青石山道间凝出了一个半尺高两米长的冰床。
而这座冰床同时也拦住了阿绾的去路,他侧卧在冰床上,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揉了揉腰,说道:“不怎么好。”
阿绾眸光一黯:“都是阿绾的错。”
陵天苏幽蓝的眼眸冥晦难定:“如今四下无别人,而且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就不必在我面前继续装下去了吧,背棺人。”
语出惊人,饶是心机深沉似海的阿绾,也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似是显得有些意外。
她抬起细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眼瞳内的温和在缓缓冻结成冰。
那双湛青色的竖瞳也是在这一刻,第一次露出了冷血动物特有的冰冷,嗓音同山道上的风,幽幽起来:“这可真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啊。”
她浑身周身气势一变,山谷狭道里的温度似乎都阴寒了几分,火红色的帝袍轻摆,她缓缓走到陵天苏面前,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骨骼匀长优美的手与寻常人间大家闺秀刺绣执针的手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分别,看着干净白皙且无害。
可是在她探出手的那个瞬间,远山千鸟惊飞,万兽悲鸣,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
陵天苏面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静静地看了那只手一会儿,然后翻了个身,懒懒说道:“眼力见儿不错,给我揉揉腰。”




我是半妖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天净绾
阿绾手掌顿在半空之中,目光落在静放在冰床一侧的瓷碗蛋羹上。
此刻她唇中还残留着蛋羹的残香,虽然她食量不大,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碗蛋羹真的很好吃。
她嘴唇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终是侧身坐到了冰床上面,细长的手掌落在陵天苏的腰背上,轻轻按摩起来。
她道:“我自认为我并未露出一丝破绽,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称呼在悄然之中发生细微的变化,从您到你,恭敬已不在,也没有对面鱼生时的那种无言讥诮,而是透着一种趣意好奇。
她谋算一生,荣辱不惊,胸有万千沟壑,乾坤变化,任何劫难变化在她面前不过是一局比较难下的棋。
只要她耐心周旋,恒定运算,步步为谋,便能占尽先机。
棋局最后的输赢结果与她而言,不会发生任何偏差与失控。
她撒出去的网,所获得的猎物永远都是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多得多。
可是最后,当她算无遗策,万无一失的时候,这个少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背棺人三字让她震惊,让她欣喜。
亦让她——动了杀心!
此时此刻,她自认为,若是想杀他,所耗费的功夫不会比化去那具冰棺来得辛苦。
可是当她看到陵天苏这般风轻云淡的态度,刚起的杀心,又被她暂且压下。
多的是无聊趣意。
陵天苏趴在自己的双臂间,下巴舒适的枕着。
三日以来不得一丝喘息的压榨剥削让他精疲力尽,后又心疼苏邪,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更是让他感觉身体被掏空。
后来苍怜被放出那个玉箱后,好一顿一顿大发雷霆,鸡飞狗跳,气得拿执凤出气,好好的一身凤凰毛都给拔了,其状甚惨。
更过分的是妖尊大人扯着陵天苏的衣带哭着闹着就要将他往地上按。
好在隐姐姐关心他的身体,竭力护住,不然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后院起火,当真是比打仗还痛苦难言。
三个女人一台戏,苏邪那个小妖女又是个十分能惹事的性子,是一个添柴小能手。
现在能够安安静静地趴着休息一下,真的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甚至对于陵天苏而言,应付这只心机如海的美人蛇,都比在那样的修罗环境要来的轻松自怡。
若阿绾知晓此刻陵天苏心中的想法,怕是抓着他爆锤一顿的心都有了。
与她周旋谋算,感情还不如几个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来得棘手可怕。
陵天苏半阖着眼眸,在她软嫩小手的按摩下,声音有些放松惬意:“嗯……你记不记得,在大轮明宫的时候,我曾
经说过一句话。”
在大轮明宫内他说过很多话,可阿绾何等聪明,瞬间会意,微笑道:“你说你想证明一件事。”
陵天苏嗯了一声:“果然不出我所料。”
阿绾眼中的意外与惊喜愈发浓厚了:“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怀疑我了,有意思。”
陵天苏哈欠连天:“当时修罗王被禁锢在王座之上,是你诱我毁去那星空锁链,看似将她杀死,实则是放她自由。”
阿绾垂眸道:“你当时看穿了我的心计,为何还要配合我。”
陵天苏亦是弯了弯唇:“不这样,修罗王怎么会死,你的目的不正是杀死修罗王吗?”
阿绾一怔,失笑道:“你算计我?”
陵天苏回眸轻轻瞥了她一眼:“阿绾姑娘,不要太自信了,你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会算计人?”
阿绾哈哈笑出声来,没有丝毫不愉,反倒趣意被他一点点地勾了出来:“你的演技很不错呢,当时我在地狱烘炉之下,看你的模样,还以为你哭了呢。”
陵天苏淡淡道:“我没有哭,但苍怜哭了却是真的。”
阿绾笑声停歇,目光幽幽。
陵天苏道:“你算计苍怜,有没有痛心过?”
天空上厚厚白云飘荡,将那轮赤日遮掩,铺洒在阿绾精致面容上的金色阳光淡去,只余一张轮廓优美朣朦的脸。
她停止了手中按摩的动作,如扇的睫羽下是深邃的青瞳,她缓缓伏下身子,嘴唇凑近陵天苏的耳缘,轻声说道:“师公你猜呢?”
陵天苏自是猜不出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心思。
温柔的皮囊底下是一具冷彻的骨。
至于那骨下藏着的是一颗怎样的心,又如何能够让人轻易探知。
阿绾无异于是世间最难解的一道谜题。
纵然陵天苏如今所观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方才,我看到你焚了一具神灵之躯。”
“嗯,那是我的母亲。”阿绾的语气波澜不惊,平淡得让人背脊发麻。
“神灵之躯凡火焚烧不得,那是大日灭神炎,神族薪火传承,并非妖炎。”
“可我的的确确是一只妖哦,师公大人。”
陵天苏声音顿了顿,又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一只妖,而且,小冥主天妄杀与你,还是血亲,我说得对吗?”
这一下可着实是惊着阿绾了,但也不过一瞬时间,她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1...454455456457458...60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