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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燎
陵天苏知道,即便他今日没有将汪子任压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假以时日,顾瑾炎也能够让他好过不到哪里去。
若是固体巅峰的顾瑾炎与凝魂巅峰的汪子任同为敌手,毫无疑问,前者却是要比后者棘手太多。
此刻的顾瑾炎就像欺负路边野猫野狗的孩子一般,左一巴掌,将汪子任硬生生抽成一个猪头,乐此不彼。
汪子任满口鲜血,忽的,癫狂大笑,披头散发,面目狰狞起来,如同恶鬼一般。
他的胸口处,一团白色光芒大绽,仿佛从他身体内散发而出,白光一现,汪子任萎靡的气息大涨。
陵天苏发现,他屁股下的汪子任隐隐有着颠覆之势,竟然隐隐压抑不住。
汪子任狞声大笑,将满口鲜血与碎牙固执的吞入腹中。
下一刻,他的手指居然动了一下,在暗金重势重重威压之下,双掌猛然拍向地面,如同暴弹而起的凶兽,直接将陵天苏身体弹开。
面目狰狞的看着顾瑾炎。
(ps:嘚瑟过头的顾瑾炎就要悲剧了。)





我是半妖 第一百三十六章:是你
在这凶戾目光的直视之下,顾瑾炎面上毫无惧色,摸了摸鼻子。
他顾瑾炎从不做毫无意义的事,他素来奉行的是,你伤我一毫,我捅你十刀那般的不吃亏性子。
而且他知道汪家有一枚至宝,名为缔心佩。
拥有此玉佩如同多加一条生命保障,可瞬息恢复一身伤势,只要不死,无论什么伤势都恢复如初。
最重要的是,可瞬间让一名修行者的修为无门槛的大幅度增强,是在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用的,而汪子任也知道,非在关键时刻,不可轻易使用。
可他偏偏惹上了顾瑾炎这位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
陵天苏虽然将他压制得完全无抵抗能力,却不会当众将他诛杀,身上伤势也不过是皮外伤,根本无性命之忧。
他本想咬牙忍忍过去就好,可该死的是,却被顾瑾炎当众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羞辱性的抽在他脸上,将他抽得毫无人样,他堂堂汪家大少爷,当众被人打脸,是何等难堪。
如此羞辱人的手段也只有顾瑾炎能做得出来。
他忍受不了,忍受不了顾瑾炎一脸风轻云淡的抽他巴掌,如同无聊到极致,随手抽打路边野狗一般的眼神。
更无法忍受台下那群看热闹丝毫不加掩饰的讥讽笑声。
所以,他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触发了暗藏他体内的缔心佩。
陵天苏只觉骤然被一股怪力弹开,在空中调整好姿势,落地时,便已稳住好身形。
随即满眼疑惑的看着强劲气流包裹缓缓起身的汪子任,他实力节节攀升,面颊上红肿平复成原来模样,膝盖伤口也瞬间愈合。
凝魂巅峰瞬间攀登至凝魂巅峰圆满境,距离安魄境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汪子任狂发乱舞,满目杀机的死盯着顾瑾炎。
顾瑾炎嘿嘿一笑,十分厚脸皮的脚底抹油躲在陵天苏身后,笑道:“哥哥我可是为你出了一次头的,这回可得靠兄弟你了。”
陵天苏满头黑线,你这点完火就闪,留给别人擦屁股的行为真的好么?
凝魂巅峰圆满吗?
凭他现在这状态,还真不好办呢?
汪子任缓缓转身,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冰冷杀意扑面而来,那杀意犹如实质一般,竟让陵天苏脸颊刺痛,穿透身体,竟有隐隐暗伤。
陵天苏无语至极,他如何看不出来汪子任是引发了体内不知名异宝,导致实力大增,而引发异宝的源头,自然是罪魁祸首顾瑾炎。
作啊!
顾瑾炎那货肯定以为他游刃有余,留有底牌,可压制汪子任。
可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是糟得不能再糟了!
似陷入癫狂的汪子任,手中长剑狂舞,无形剑气将座椅帘帐切割成无数块,高声厉喝道:“今日!你们二人...都得死!”
他不管了,不管顾瑾炎来头有多大,他都得死!
只要他死了,即便接下来他会受到难以承担的惩罚,但顾瑾炎死了,他只要活着支撑过这段惩罚煎熬,那便是他赢了。
至于陵天苏,他早就该死了,让他多活了这么多日的时日,已是对他最大的宽容,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陵天苏眼眸凝起,看着气息强横无比,向他们步步袭来的汪子任,心
中想着应对对策。
汪子任一脸狞笑,眼中已提前浮现出复仇快意,只要能杀了他们,一块缔心佩,又何足可惜!
可偏偏就在这时,一把朴刀…毫无声息的穿过汪子任狂舞的长发,破损不堪的刀身贴着他的面颊而过。
汪子任癫狂的表情猛然一滞,斜眼看着残破的刀身,如镜面破碎的刀身清晰的将他带着一丝惊意的双眼多映照出来了几对。
这刀...是何时出现的?!
紧接着视线下移,看着这把残破朴刀向外微挪半寸,然后脑内一阵剧烈动荡。
这把刀,刀面“轻轻”的往他面颊一拍,其威力效果,不知比顾瑾炎的巴掌强上多少。
脸颊横肉乱颤,因缔心佩而重新生长出的断牙又再度从口中,合着血,一同从他口中狂喷而出。
汪子任只觉缔心佩与他身体之间的关联,仿佛被一把刀,强行切断,脑内顿时如一把钢针插入,身体横飞而出,撞开护栏,直直飞去一楼,直接不省人事。
顾瑾炎捂着眼睛,简直不忍直视。
真是太凶残,太血腥,太少儿不宜了!
正是没想到,前一刻还猖狂大笑,得意复仇成功的汪子任,下一刻,便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个刀拍黄瓜给直接拍飞。
众人唏嘘不已,暗想谁这么有能耐,竟能将一位凝魂巅峰圆满的汪子任一刀抽飞,而且干脆利落,显然那汪子任从被抽飞到昏迷都还未反应过来是谁对他下的黑手。
待看轻那人模样,众人又不禁到吸一口凉气,这杀星怎么也来逛窑子了?!
听到众人吸气声,顾瑾炎也不由好奇去看个究竟,到底是哪位过路大侠,这么好心出手相处。
待看轻那人模样,不由也随着众人一般,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居然是这货?
真是流年不利,逛个窑子也能碰上这个死要钱的,不过正好,他出了四千金买那女人的人头,他被人耍了,买了一个假人头,这笔账,正好可以跟他算算。
这人正是赫连…
他手握残破朴刀,一身血污的立在那里,阴暗冰冷的他似乎与周围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赫连并未刻意释放杀意,可天生自带的戾气不由另众人心生寒意,下意识的与他退避三尺,不愿与他接触。
唯有陵天苏的目光,看他还算正常,带着一丝微诧,又迅速将这抹诧异掩饰。
“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道。
只不过陵天苏的是疑问句。
而赫连的却平淡极致的肯定句。
没头没脑的两个字另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陵天苏却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所指的,必然是他最为关心的孤月狼王。
赫连本是重伤之体,陵天苏诧异与他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偌大的永安城找到他。
陵天苏觉得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点了点头,道:“是我。”
这一刻,赫连的眼眸似乎亮上几分,面上却依旧无表情到:“它可还好?”
陵天苏道:“还算稳定。”
赫连便知,白天,在大碑亭出现的神秘安魄境界少年,根本不是什么凤陨宫门人,而是陵天苏假扮的。
而正因
为如此,陵天苏才有一节碑竹,去救孤月狼王。
“谢谢。”
赫连十分诚恳的道了一句谢,并且,收刀做了一个十分标准的鞠躬礼仪。
即便一身血污,双腿因长时间奔跑而变得无力,这个鞠躬礼仪却是找不到一丝可挑剔的地方。
因为陵天苏不仅救了他的母亲,更是冒了暴露身份的危险将真相告知与他,这无疑是非常沉重的信任。
全场又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一瞬间,春意楼里的空气都要被他们吸干了。
天呐,他们看到了什么?赫连居然在道谢,还行礼。
全永安城,谁人不知天阙楼杀手赫连最不懂规矩,从天阙楼内部传言而出,即便是面对天阙楼那位值高权重的神秘楼主,赫连也不曾讲究一分礼仪。
如今,他却对一位凝魂中期的少年,弯下了他的背脊!
顾瑾炎亦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陵天苏却认为这是人之常情,赫连看似冷酷无情,实则,却是一位至情至性之人,他看得出,赫连并非是无爱,只是没有面临值得他付出真爱的人罢了。
于是,陵天苏大大方方的受了这一拜,道:“不客气。”
顾瑾炎瞪大眼珠看着打哑谜的二人,道:“不是,你们这是闹哪出。”看着陵天苏又问道:“你们...认识?”
若真是这样可就大大不妙了啊,看赫连这厮的态度,似乎对陵天苏很不一样,这这这...可不得了哇。
整个永安城,若比拼修炼天赋和长相,恐怕也唯有赫连能与他抗衡了吧。
嗯,赫连...是个强劲的对手。
似乎看懂顾瑾炎眼中所焦虑什么,赫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转而提醒陵天苏道:“你离他远点,这人接近你绝非好心。”
顾瑾炎顿时不干了,骂骂咧咧道:“我说你赫连几个意思,有这么毁人好事的吗?”
看看看...赫连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来挑拨离间了。
陵天苏一脸怪异的看着他道:“你这是变相承认真的对我不怀好意了?”
顾瑾炎面色一僵,一时嘴快,居然说漏嘴了。
不由搓着手,凭靠着多年累积的厚脸皮,干脆捅破这层窗户纸,准备一鼓作气将心中爱意表达出来,谁知小心肝很不争气的怂了几秒。
正是这几秒的功夫,大批身着黑衣武士服的队伍涌进春意楼,为首一中年男子疾步走到汪子任面前,将之扶起,满脸关怀,阴沉道:“谁干的?!”
众人视线极为默契的看着二楼台上赫连方向几人。
中年男子顿时会意,怒极反笑,没有忙着发火,而是将宽大的手掌放置在汪子任胸膛之上,探查着他的情况。
片刻功夫过后,不由脸色阴沉,倒不是说汪子任自身伤势有多严重,而是该死的,大哥留给他的缔心佩居然被引发了。
更为重要的是,引发后竟然没有起到它该起的重用。
不难猜测出,汪子任引发缔心玉后,实力提升至凝魂巅峰圆满境界,却还没有稳固的关键时期,被人强行打断,导致筋脉逆行,修为跌落至巅峰。
若是不加以调养,恐怕连凝魂巅峰修为都保不住。
(ps:往往反派一般都帅不过三秒。)




我是半妖 第一百三十七章:汪家来人
缔心玉就这么废了!
将雄厚元力缓缓渡入汪子任体内,他这才幽幽转醒。
清醒第一时间,却发现是自己二叔关切的面孔,不由心中一酸,手指指向高台上的陵天苏,吼道:“二叔,就是那畜生!他便是我在北疆遇到的那个毁我面容!杀我奴仆的妖狐畜生!如今又将侄儿害的这般地步!二叔,您得为侄儿我做主啊!”
中年男子眼中划过一丝冷然森气,道:“任儿莫急,慢慢说,你且说来,今日有谁伤了你,二叔,帮你将这账,一笔笔讨回来!”
中年男子名叫汪镇南,乃是汪子任血亲二叔!若不是偶遇慌慌张张的贺缺,想到今日贺缺这小子本应该陪他侄儿一同喝花酒,抓住他一番询问,才知道汪子任在春意楼与人发生口角。
本想着以汪子任的修为与背景,无人敢下重手,可他素来对这位侄子爱护有加,实在放心不下。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赶来探个究竟,以免他在外头吃亏。
谁知,一进这春意楼,竟是这副血腥场面。
汪子任一脸恨意的将视线投入二楼之上,先指着陵天苏,恨恨道:“先是他,将我压制打伤!”
“再是他!”汪子任又将手指向顾瑾炎。
“趁人之危的小人,趁我被压制毫无还手之时,竟然当众抽打侄儿耳光。”
“最后再是他!”最后指向赫连。
“就是此人!偷袭暗算!将侄儿打晕重伤落到此处!”
汪子任满脸怨毒,眼底藏不住的快感。
这下好了,他二叔来了,仅凭他们一个固体,两个凝魂,断然是没有半分可能逃出他安魄初期境二叔的手掌心的。
心中暗想着,定不能叫二叔一下子弄死他们三人,那样太过于便宜他们了。
他要将他们三人活捉,慢慢折磨,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生不如死。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汪子任,没有发现,在他挨个点完名次之后,周围不少人都发出无声嗤笑,似颇为不屑。
汪家这小的打不过就动用秘宝,用了秘宝还打不过,就来了老的,还妄想拿下顾家少爷与天阙楼杀手?呵呵,还真是给汪家长脸面了。
汪镇南眼中划过一丝阴厉,将视线投向二楼,当看清台上顾瑾炎模样之时,不由一惊,怎么会是他?
顺着视线下移,有看到了赫连,心中更是狠狠一颤,嘴中开始泛苦,他这好侄儿今日怕是要白挨这教训了,一天之内,居然连惹了两个不能惹的永安巨头。
该死!还有一位,不会来头比他们更加厉害吧,不然的话,即便是汪家,也顶不住今日灾祸。
好在看清陵天苏后,发现他却是一位年少的生面孔。
汪镇南纵横永安城四十余载,也对此人毫无印象,自然不可能是哪个世家的公子爷,不由心中松了一口气,即便顾家与天阙楼来历恐怖,他可以不惹。
但这位籍籍无名的凝魂妖狐小子,那就对不住了。
他堂堂汪家二爷,拿下一个妖狐孽畜,想来也不会引起多大争议吧?
汪镇南叹了一
口气,无奈道:“任儿,我知道你今日受了委屈,不过...台上那两人,你动不得!”
汪子任顿时急了,紧紧的抓着他手腕,急切道:“为什么?二叔,他们将侄儿害得这么惨,颜面尽失,您却要放过他们?”
汪镇南道:“那二人,我们汪家动不得!连想都不要想,任儿,你放心,我会让害你的罪魁祸首,那只妖兽,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眼中厉光一闪,显然不是玩笑话。
“可是...”汪子任虽心有不甘,可他也不傻,听二叔的语气,似乎连他都对那二人毫无办法。
只得点头咬牙道:“好!二叔,那您帮我拿下那畜生,下手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莫要给侄儿一不小心给弄死了。”
汪子任将手下留情四字咬字格外的重,汪镇南自然懂他侄儿话中是何含义。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是不放心的多问了一句:“任儿,我问你,你确定...此子便是你在北疆遇到的那只妖兽?”
他可不是年少不问世事的汪子任,他在永安城居住了四十多年,自然也知晓,在永安城门之上,有一座看破世间邪妄的神武雕像。
他不怀疑侄儿话中有假,保不齐此子身上有着什么掩盖妖兽气息的宝物。
若是能坐实他是妖兽之身,那边可放心大胆的诛杀妖邪,还能落得一个好名头。
到那时即便是顾家与那赫连有心护他,也是无济于事,最终也只会不了了之,丝毫不会让顾家与赫连找到反击的借口。
汪子任坚定点头道:“小侄十分万分肯定,此子便是北疆妖兽,除了瞳色有些许差异,他与当日容貌是相差无几。”
汪镇南咧嘴森然一笑,他心知他的侄儿虽说气愤到了极致,却也不会在此刻有半分虚假言语,便放下心来,将汪子人托付给身后家臣,缓缓起身。
赫连耳尖微动,身为杀手的他自然练就了一副耳聪目明的好本领,自然将汪子任与他二叔的对话一清二楚的收入耳中,不由脸色一沉,看着陵天苏道:“不好!那老家伙,要对你出手!”
顾瑾炎皱眉道:“不会吧?有本少在这坐镇,那老小子敢乱来?”
毕竟汪镇南不比汪子任,身为汪家二爷,他自然知道惹怒了顾瑾炎,就相当于惹怒了整个顾家,明知道这点,他还敢放肆!
赫连道:“他说...你是妖兽。杀你,天经地义。即便是顾家也管不到这事上面来。”
顾瑾炎笑了,笑得无比阴冷:“那么...他汪镇南这个老东西,是故意要搞事情了?真当我顾瑾炎不敢随意拿他汪家怎么样了?”
赫连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看着陵天苏说道:“我欠你一条命,你先走,这由我替你挡住他。”
陵天苏心头微暖,笑着摇了摇头。
他并不怕汪镇南拆穿他的身份,他是半妖,可随意隐藏自身妖气。
更何况,他有叶沉浮赠他的玉片,仅凭一个安魄,根本不可能当众揭破他的妖兽身份,即便他抛开这些,执意要杀他,他也不怕。
因为在他进入春意楼时,
敏锐的捕捉到了来自暗处的视线,陵天苏却知,那暗处视线,正是影子的影侍。
不出意料的话,接下来,将会有一场很好看的戏。
顾瑾炎急道:“你这笨蛋,有这不要钱的打手给你拦住汪镇南,你干嘛不走,你不会真以为以你凝魂初期的修为真的可以对抗他吧,还是说你觉得他会看在我顾家面子上,不敢对你出手?别傻了,那汪镇南明显是要先斩后奏!”
陵天苏看着他,笑了笑道:“我打不过他,而且我肯定,他敢杀我。”
“那你还...”
“但是,他这杀我的胆量...又能维持多久呢?”
陵天苏笑着说出了一句令顾瑾炎摸不着头脑的话。
赫连见他底气十足,语气笃定,便默默退到一旁,盘膝打坐,恢复伤势去了。
其实他的身体,也快撑不住了,激发妖纹的后遗症,与古韶华对战所留下的伤势,令他全身骨骼都如同碎裂般的疼痛。
“楼上的孽畜!还不赶紧滚下来受死!”
汪镇南一身凛然杀意,立在楼下,高声喊道。
一只手掌,在宽大袖袍内旋转蓄力。
自其掌心,凝聚出一道气息极为恐怖的元力旋涡,隔着他那宽大的袖袍,众人也能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力量。
赫连盘膝闭眸,自然也感受到了这股骇人力量,他淡淡道:“汪镇南,主修风行之力,四十年间已将体内风行种子激活,如今的他,可随意操控风之力,有风的地方,便是他的攻击范围。你...小心些。”
顾瑾炎看赫连的眼神愈发不善,靠,你不是冥想疗养中吗?
怎么还这么多废话,废话也就算了,字里行间的,都是关心陵天苏的话语,你这赔钱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关心人了?
陵天苏神色微凛,风之力么?据说风之属性,极少人能修炼出什么成果,只因风是无形之物,难以琢磨,更难以操控。
很少人能在天地间与风产生共鸣,汪镇南却能将风之力修炼至此,并且将风种激活,可见他是个十分棘手的对手。
而赫连说,有风的地方,便是他的攻击范围,那么,他的攻击范围何等可怕,风,无处不在,人只有有所行动,便会带起风,而这风,便能成为汪镇南的攻击武器。
可惜...陵天苏现在没有想要成为他对手的想法。
陵天苏缓缓走到断台边缘,靴底踩着断裂的木茬。
没有按照汪镇南的话滚下去,而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道:“你可知...这畜生,是在骂谁?”
汪镇南冷笑连连,自然不会蠢到去应畜生在骂你之类的三岁小孩般的圈套。
眼神骤凝,黑色瞳仁中微微荡漾,仿佛一滩深幽湖水的面上被片风吹拂起的涟漪。
赫连紧闭的眼眸猛然一张,便看到陵天苏肩头之上凌空浮现出一道无色风刃,“嗤”的一声,带起一抹血花。
他虽看得见这道风刃,却阻拦不得,若是平时的他,速度定然会比这风刃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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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天苏眉头微皱,肩上传来丝丝凉意,衣衫连带着皮肉被风刃割开。
他虽修为不高,但妖兽肉体强悍与其他人类修行者,而汪镇南,仅仅一个眼神带起的风刃,便轻易破开他的肉身。
更令人心惊的是,陵天苏还隐隐感受到有一丝丝隐风之力窜入他的体内,破坏着他体内肌肉。
“好!”汪子任见他轻易负伤,痛快大呼出声,心头无比畅快。
这一声叫好却换来周围众人无比轻视的眼神。
好?好什么好,自己凝魂巅峰却还打不过一个凝魂中期的少年,却搬救兵找了家中长辈打伤对手,还出声叫好?怎么?安魄强者打伤一个小小凝魂,是一个很值得骄傲的事吗?
察觉到周围异样目光的汪镇南,不由眉头一皱,饶是他也面上有些挂不住。
不由低声道:“任儿,莫要出声乱我心智。”
这小子不要脸,但他这张老脸还是要的。
汪子任不明所以,暗想二叔你都这般修为了,还怕小侄乱你心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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