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而“迷幻阵”却是不同的,它从原先的被动被新增了其它的效果,很大程度阵中是具有危险与攻击力的,它能令施术者自身受到的任何伤害—40%,速度+10%,而对敌伤害+10%,而当施术者生命值低于30%时,它甚至可以发动一次性精神攻击,受阵中人受到精神损失。
但这个迷幻阵其效果只能维持半个时辰,这其实对于精神力的消耗亦是不容小觑的。
不过,对于陈白起这种精神力远远超于常人,精神海比较宽垠的人而言,哪怕是受了一定程度的创伤,但用于支持一个中级阵法的运作,却是游刃有余。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一百零九章 谋士,疢蝼战役的结束
虽说运行亦不困难,但若想催动阵法用于其它,如防御或者是攻击,对于陈白起目前精神海受损而言却是不容易了。
无法将迷幻阵发挥最佳效力,只小小地给狄荣王制造一些障碍,却不多费事。
狄荣王掌势滔天,他的掌法如人一般,攻猛刚裂,袭夹着暴风雪般凌厉,陈白起与其纠缠不多时,便转变了战技,不欲力击,她反手举剑,平举当胸,尽量避免与其正面交击,但目光却始终不离狄荣王之手。
如此便引得狄荣王更是趁胜追击,而在他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时候,而陈白起却是不退了,她抿唇一笑。
而从斗篷下露出的姣好白皙下颌,那轻微而从容勾勒的弧度,恰好落入狄荣王的眼中,他瞳仁定了定,他虽心中笃定此女绝非他的对手,但仍旧从心中谨慎了几分,只因她那诡秘叵测的手段。
掌面卦得她一身质地轻柔的绸面斗篷如水面涟漪般泛起,斗篷被掀起,她的唇、鼻,半面绽现,他正等着揭晓她的面目,但下一刻,他尚不及碰到她,只见她猛地一抬头,便是一只鬼头从她的面上冲卷张牙舞爪而出,那骤然放大的鬼面凄厉张嘴,似喷啸着毒雾瘴气,狄荣王眼眶瞠大,猛地收掌,下意识急遽退后。
只是,在那鬼头即将吞噬他的头部时,却又在转眼间消失不见,如同幻觉一般,狄荣王惊下心来,左右环顾,心中突生一念,他气势汹汹地瞪着陈白起,面色沉冷:“这又是你使的鬼把戏?”
陈白起一拂气流平息,搁下剑反背于身后,对着狄荣王平和而道:“如今两方军队皆被挡于阵外,时间若拖久了必另生事端,如今打也打过了,狄荣王可曾愿息怒。”
狄荣王自知他又着了这陈氏的道,这陈氏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如今被她困于阵中,先前不知,但此番一战试探下来,她武功亦不弱,算得上是当今的高手一流,倘若她再联手战鬼一同对付他,他或许亦难取胜。
眼下之势,分明将他由胜转劣,不得不妥协他等的建议。
“陈氏、战鬼,本王接受尔等的‘诚意’,今日便暂且收兵,不过……”他阴长的睫毛下,猩眸闪炙不定,拖长尾音,表情令人猜不透。
陈白起与沧月公子面色平静,静候其音。
但突变就在此时,“咻”地一瞬,空气中传来嗡鸣之声,从狄荣王手中划出一柄九幽剑朝陈白起直直刺去,而剑尖刺穿了陈白起头顶的帽檐,顿时斗篷滑落,陈白起一张微怔的清丽温婉小脸暴露在空气之中。
狄荣王邪邪地勾起嘴角,用一种挑剔又嘲开的眼神盯着陈白起,他的视线从她的眉眼滑上嘴唇,朝沧月公子笑道:“原来战鬼不爱倾国倾城,却爱这小家碧玉,倒是口味独特啊。”
的确,陈娇娘的这张面容算不得上是什么绝色美人,但却十分耐看,就像一本无字天书,内藏着无尽玄机与意味深长,值得深品。
关于这一点,沧月公子自知甚深,然,出于私心,他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她有多好,因他想独藏这一份特别。
见狄荣王向陈白起出剑,他眸色霎时阴沉,杀意止不住,但见陈白起无碍,无伤毫发时,便又抑止住了,他冷冷一笑,反讥以唇:“关于这一点,本君的确比不上狄荣王的口味,据闻狄荣王不好红妆只爱……”
不爱好妆?难道他爱的是……陈白起表情诡异地看向狄荣王。
“闭嘴!”狄荣王已知他要说什么,顿时火冒三丈,朝着他掷射一剑。
沧月公子身影一旋,闪避开了,见他如被踩尾的猫一样炸起毛来,恶意冷笑。
狄荣王深吸一口气,朝两人冷哼一声:“战鬼,陈氏,此事,本王且记下尔等了。”
陈白起被提及,确也无奈,心知她定是得罪他了。
看得出来,这狄荣王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大的人,被他记恨上绝非是什么好事儿。
虽心中无奈,但她面上却无表现,只屈膝一礼,端是颀然接受:“陈氏不才,承蒙狄荣王错爱了。”
狄荣王一听,脸由红转黑了。
此女的面皮果然够厚!
这两人还当真是绝配,都是如此的可恶、可恨、不要脸!
——
当迷幻阵破之际,困于阵中之人一下便如一黑洞中抛出来,重见了光明,而当狄荣王一众重新出现在众军的面前之时,蛮夷军将一拥而上,生怕他们的狄荣王中了埋伏诡计有任何的损伤,另一方面,他们亦准备发动全面围剿,势要将沧月军杀个片甲不留。
众军第一时间将陈白起与沧月公子围住,寒铁戟枪直指两人,眼中的杀意如血欲滴,眼看着下一秒便要将两人戳成肉酱时,所有一切都被狄荣王给阻止了。
蛮夷军茫然震惊,不明所以。
眼看到手的胜利,何以弃之?
狄荣王并不与任何人解释,他强蛮惯了,而他的命令既下,哪怕众军再多的疑惑抗拒,亦只有遵从。
陈白起见狄荣王遵守承诺,便让人将赤木合等一众带来,当着众军交还予狄荣王。
系统:恭喜,【化干戈为玉帛】任务已完成。
系统:狄荣王对你愤怒值+50。
若说前面一个消息令陈白起笑的话,下一个系统消息便令陈白起哭笑不得。
自从当了这“谋士”一职后,她就没少四处拉仇恨值。
狄荣王带着大军愤愤不懑离去之际,而陈白起亦被众人欢天喜地簇拥着与沧月公子一道返城时,只见从狄荣军中奔来一人,他起先是由两人搀扶着行走,到后来,见到陈白起的身影之后,他急俗冲破人群阻碍,却被反应过来的沧月军刀斧夹击、喝止。
眼看他已无法近身,他突地一下便跪于地面。
沧月军一愣,不知此人究竟要做什么?
他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挪动膝盖,朝着前方的陈白起移动。
此时,见他如此卑微低姿态,沧月军一众竟下不去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跪着前行。
“女郎——”
前方,跟在沧月公子身后返城的陈白起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喊,脚步一顿。
她当即转过身来,当看到跪地移动之人时,目光一震,但却又很快便掩下来。
她先是向沧月公子告退,沧月公子看了那人两眼,便挥退众军先行离开,容她与那人单独相处。
待沧月公子带军离开之后,她方来到那人的跟前。
“你这是做什么?”她的语气带着苦笑。
陈白起想将他搀扶起来,却遭到他的拒绝。
陈白起知道他这人历来是固执的,便亦不坚持了,她道:“巨,这几年,你一直都跟着我的身边,却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在楚国你无亲无故,如今却能够寻到你的亲人,恭喜你了。”
巨闻言,面色苍白。
“我知道你一直在左右为难,这其实的确是左右为难的事啊。”陈白起眼神望着远处。
“难”在立场与血脉种族之上,人这一生,一切的所有都是立足在这上面,倘若失去了,他还剩下什么?一具无自我的空壳,一个没有未来过去的空白之人。
她自是不愿意他为了她而变成这样,她希望他能够活得自由而快乐,除了他眼中的她,还能够拥有其它美好的色彩。
巨听了她的话后,脑袋低低地伏下,他颤抖着身躯,久久不语,最后重重地在她面前磕了三个头。
地面已染了血迹。
他哑着干涩哽咽得几乎失语的声音,道:“只有女郎一声,无论巨在何处,哪怕天崖海角巨亦定会回到女郎的身边!”
陈白起笑了一下,但笑中却有些寂落。
失去了他,她总有一种失了左右臂膀般的痛意,但她想,她是不能流露出来让他难受的,因为她想让他走的安心。
“巨,你起来,从此你亦不再是我的仆伇,而是白狄军的将军了,如此姿态着实不好看。”
陈白起将巨扶起来。
这一次,巨没有再拒绝了。
巨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用平视的目光看她,但只一眼,他便像是冒犯了心目中的神一样,迅速垂下眼。
其实……他真的不愿意离开女郎。
当初在牢狱救下那群被三府关押的蛮夷族后,意外被人认出来了,在阴差阳错之间,被人带回了山戎族。
在最终确认了身份之后,见到他的那些盈着泪眶失散的亲人们时,他的内心竟是茫然而冷漠的,因只要一想到离开女郎的身边,他便有一种剜心削骨之痛,哪怕面对这些仅存的至亲旧友,他亦无法开心不起来。
只是,他以往可以埋头掩耳将一切都抛弃地留在她身边,是因他觉得她需要他,但随着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她亦越来越耀眼时,他便显得无足轻重。
这样的他,他不知道留在女郎身边究竟有何用处。
既然,眼下她已不需要他了,那么他就趁现在这个机会,好好地让自己变得更有能力更有价值,到那时候,当她需要他时,他定会再次义无反顾地回到她的身边。
他是不会离开女郎的。
他这一生,即便是死,亦要葬在看得到她的地方。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一百一十章 谋士,新王登基(一)
“女郎,保重。”
“巨,珍重。”
在巨被拖着一身黯然病体经两随侍扶持离开之后,陈白起独自一人立于黄土旷野之上,面朝远处绵延起伏山嶙云海,怔神了许久。
风静悄悄地划过,她鬓角发丝缕缕散开,抚弄过她纤长柔细的睫毛。
姒姜不知何时便来到了她的身后,他抄着双,嘴唇几度张阖,却又百般无趣地咽下。
见日落西山,另一外城中之人挂心催得紧,他亦只能打扰一下她了。
他抬起眼皮瞥了一下陈白起木然的侧脸,她肤色莹玉,映着暮落霞光,有一种光华自转敛神收的韵味,只一眼,他便收回了视线。
“你说,这巨当真是块无情的石头,我与他好歹亦相识一场,他却只懂得眼巴巴跪着跟你来道别,对其它人却真是一点都没放在眼中,倘若下次让我再遇见他,定好好训斥他一番。”姒姜眺望着山涧处的一片薄云,似真似假地嗔骂道。
陈白起对他的话、甚至声音都没有反应。
姒姜呼了一口气,无可奈何道:“你不是一早便知结果会是如此,又何以拿早知道的事来郁闷自已,闷闷不乐呢?”
陈白起这下才出声道:“相伴数年,他总是最明白我的一人,如今人离开了,到底是不舍的。”
姒姜道:“既是不舍,何以不出声挽留?你知道只要你开口,他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身边。”
陈白起摇头:“我是不会开口的。”
语讫,便一若往常般无事,她缓步转身朝回城的方向走去。
她什么都明白,又如何开口挽留呢?
而姒姜则站在了原地,他掉头望向蛮夷大军离去的方向,心中暗忖——其实说巨是石头倒是说反了,他其实很聪明。
他明白他继续这样留在陈白起的身边,迟早只会变成一种可有可无的存在,如今他毅然放弃她身边的位置,在外替她征战沙场铺立建业,只最到时候他功满归来,于陈白起而言,便是一种无可取代。
所以孰轻孰重,在这种大问题上面,他倒是掂量得清清楚楚。
大智若愚啊。
姒姜嘴角徐徐展开一抹笑,他道:“巨啊,期待你的再次归来。”
——
在山城的一处樟树林的隐秘矮坡处,叶叶片片遮影处,一名身着长襟青衫,披着青裘银鼠外袍的青年男子眺望着前方最终落幕的战局,意味不明地笑着。
“你说,这公子沧月究竟前世修了什么福,这无论遇上何等危难紧急,总能够化险为虞,令人啧啧称奇?”
这名华贵青年男子身后站着一人。
此人覆着一身斗笠幕蓠,容貌身形不详。
“再强的气运亦总有用光之时。”那人冷淡应道。
听那悦耳吐辞似水般纯澈声音乃一名少年。
“倘若不是运气呢?”华贵青年男子捏着下颌,沉吟道:“若是人呢?”
方才因与战场隔得较远,许多细节看不甚清楚,因此他只见一神秘之人突降战场,将那剑张弩拔的局势一下扭转了过来,而沧月军亦就此化险为夷。
不露山不露水的少年缄默不语。
一个人自言自语倒显得神神叨叨的,青年男子得不到回应后,亦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侧过脸来,那张如沐春风的面容擒着笑:“姒四,你当真不愿再回到她的身边?”
“稽大人莫非想打算反悔?”清丽旎脓声音的少年一下沉下神色,不答反问。
“只是可惜了……”稽婴斜向他,眼中的柔声带着遗憾,他道:“毕竟是这样一名当世难觅之才女。”
“可惜的是她只是沧月公子的人,其它人……”少年抿紧双唇,潋滟双眸压抑着寒意,负气道:“在她的眼中,皆不屑一顾!”
“是啊,不屑一顾。”稽婴喃喃,他想起她那一双薄凉却透彻的玲珑双眸,笑道:“可越是这样,便越想让人想得到……这或许便是人的顽根性吧。”
姒三不语,隔着挡幕薄纱,他眼神却是复杂而忍耐地望着城中位置。
他知道,陈白起是因沧月公子而来,如今沧月公子现身于此处,她定亦会跟随而来。
或许,她就在那座城中吧。
那一日,楚国突袭秋社,兵荒马乱中,他被人挤推攘拥跌倒,眼看着即将被人践踏而亡时,却被去而复返的稽婴给救走了。
他当时,并不知道他为何而归,亦不知他因何而救他。
而如今,他却知道了。
他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后,姒四便央求稽婴带他去找陈白起,她当时与孤竹少族长一起,定会被楚人当成反叛者,若不救她,她只有死路一条。
稽婴当时亦犹豫了一下,却并没有答应他。
他言救他只是顺手,但若救陈白起,却是尖刀上行走,险境横生。
她与他,本就所处环境不同。
他只是一名不受孤竹族看中之人,他的生死无人关心,但孤竹族的少族长在如此险境之下却不忘带走一名楚人,由此可见,她很重要,他若想要带走她,必是不容易。
再加上,他并不愿意露面于公子沧月,因此他无法答应他。
虽然,他救姒四的初衷,便是因为她。
当看到姒四独自慌怆倒地,即将受乱脚践踏而亡时,他本欲冷眼旁观,却突然想起在台上,偶尔瞥见陈三望向他之时,那不同于其它人一般人那般冷漠浅淡的眼神时……
他想,他虽救不了她,但至少,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可帮她救下此人。
姒四被稽婴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派人看守着姒四,而姒四内心担忧着陈白起,便不断向稽婴打探消息,但稽婴却对他的请求不予理会,他原想直接跟稽婴不告而别,偷偷地再回一趟秋社查探究竟,稽婴却在这时告诉他一个消息。
陈白起还活着,并且如今是跟沧月公子在一起。
却原来先前带领楚军围剿秋社的人便是沧月公子,如今两人意外重逢相认,自是平安无事。
得知陈白起被救,并与沧月公子在一起之时,姒四却突然好像一盆冷水被人浇醒。
于是,对于是否重回陈白起身边,他有些意兴阑珊了。
他觉得他回与不回,好像已无关紧要了。
陈白起身边已有一个姒三,便也不再需要一个姒四。
可他不回去,又能去哪里呢?
这时,他已猜测到籍婴的身份乃大秦贵人。
于是,他再三考虑,便决定跟着稽婴回秦国,于秦国效力。
一切的一切,他决定重头再来过,若有缘,他会再次与她相会,只是那时,他冀望定不会再是如今这种只能够仰视她的卑微落尘的模样。
“你知道,吾将你留在身边是因为什么吧?”稽婴笑问道。
他有一双清雅的双眸,但瞳仁却偏浅墨绿色,若非反映着阳光便不易察觉,就像那长年累月不经光照的绿色藤蔓,带着一种摄人魂魄的寒悚感伸出将人纠缠住。
姒三面色微白,不敢与其正视,他掩下靡靡长睫,道:“小人自知。”
“留你于身旁倒亦无碍,别人怕那赵国寻算后帐,受你拖累,但秦却不畏……”稽婴顿了一下,眼波流转:“吾留之,便是为她,是以,你要随时谨记这一点,只盼以后,你能够发挥一点用处。”
姒三低下头,缄默了许久,方难堪艰难地回了一句:“诺。”
——
此番沧月公子前来疢蝼只为将养肥的三府宰了下锅,如今肉已煮好吃到嘴里,自然是准备搬师返回。
从前线传回来的战报,在偃师、登丰与渭京以北的战事已进入了拉锯战,而在沧月公子带着大部队重归之时,一切便有了新的转变。
沧月公子未死一事,霎时如春风一般红遍了楚国上下。
在南,孙鞅与勋翟离开了偃师,他们在滇池屯兵,前不久因争夺徐州与公孙珗宣战。
勋翟领军将公孙珗的一众大将杀得丢盔弃甲,直接破城而入,而徐州众能人、将领见公孙珗大败,皆嫌其无能,又唯恐自身遭到牵连,思前想后,连夜便纷纷主动前来投靠沧月军。
因离丹阳最近的徐州被沧月军给轻易拿下,并且沧月公子一众因沧月公子的回归更加气势如虹,许多沧月公子以往相识的旧部闻信,便不再瞻前顾后,毅然前来投靠加入,因此沧月军队一时更为壮大,如此一般势不可挡地直攻丹阳。
另一头,楚陵军听闻沧月公子竟死而复返,并不断壮大着军队势力,一时又急又恼,就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疯狼,变得更加骄横残暴。
他挠头槌胸,突然想起了要宴请百官。
在席上,他讲起朝中有许多人都在偷偷地传信想投效公子沧月,说着说着,他竟将他所认为与沧月公子以往有私的兵士与官员都抓了起来,并当堂切掉四肢,开胸破肚,用大锅进行炖煮。
看着那白花花的人肉与满地血黄,百官吓得直打哆嗦,连筷子也不会拿了,而楚陵君眼底暴虐猩红,命着他们必须将那锅肉食下。
这一夜,百官无不呕吐晕厥,哭求哀嚎,然楚陵君却疯狂大笑:“这便是想要背叛本王的下场,尔等且好生看着,谁若与公子沧月有信,本君便将他们统统杀了!杀了!”
百官看着如此癫狂的楚陵君,皆惊——楚陵王怕是已然疯了。
如此之君,他等莫非还要愚忠固守?
所有人都对楚陵君产生了离心之意。
——楚国因楚陵王的暴仁之政,终于要彻底变天了。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谋士,沧月公子的痛苦
沧月大军的部将孙鞅、勋翟,旧部孟获、张君等攻破徐州后,便转停歇下攻势,于徐州盘桓数日,不日,沧月公子领大军而致,那浩浩荡荡的军力一补充,便是如洪水破闸势不可挡。
然,沧月公子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进行趁胜追击,而是抑止住了势头,不顾一切众人反对,派人去了丹城,上表诉请。
内容大抵如下:倘若楚陵君能够怜悯苍生天下,愿自动退位让贤,便可稳当一国之伯孙爵候,食朝庭之俸禄,并可于楚国境内任意挑选赐封一肥沃之地。
然,他若不肯听劝,执意孤行,那么当大军抵达楚宫之时,便是他身首异处之时,愿其好生斟酌考虑。
此番上表分明已留给楚陵王一好大的情,沧月公子到底还是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
只是,楚陵君亲拆此信后,勃然大怒,却是不知悔改,不听劝诫,直接将信帛撕破成片,他眼睛通红,如染血一般充满深渊恶意,他从御随身上抽出一把煁光裎亮的寒剑,提剑便朝楚宫一偏僻却禁守如金固的内宛一所冲去。
一冲入宛落内,他见人便是提剑就砍,噗哧,鲜血染满了整座宛落,惨鸣咒骂声不绝,然,楚陵王却是嘶声猖狂大笑,栖息于树桠间的雀鸦惊蛰扑楞着翅膀,惶怆逃离。
守在宛门的御随们,面无表情,但心中却闪过一丝不忍。
这宛落并非楚宫中人所居住,乃是羁押着沧月公子外家一众百来口,眼下楚陵君被沧月公子彻底惹怒,失了理智,竟不顾后果将人质尽数斩杀而亡,如今,一切皆已不可回头,这两位大人,怕此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了……
果不其然,远在徐州的沧月公子在听闻外家全部都被楚陵君丧心病狂地杀害之时,他整个人如临妣考,面色惨白跌坐于席位。
孙鞅、勋戳等人皆不忍地看着他,亦是面色哀痛,他等本不欲将此则消息告诉沧月公子,然,他等又怕主公因顾念与那楚陵君自小结宜的兄弟情,再次不愿下狠手,便只能如实禀报,借此希望能够让他下定决心,令他看清楚,如今的那楚陵君早已非他当初认识的人了,而是一个彻头彻底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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