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薄荷微凉
这次敢冲进东华园中打人,恐怕也是因为她的身份是温王妃,知道没有人敢对她怎么样才这么做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她,不管有几成的把握我都要试试她。”萧长歌目光坚定地看着明溪,心里面已经计划好了所有的事情。
“温王妃的身份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我们真的要试探她,又该从何下手?当初她派人杀害了你,心里若是有一丝的愧疚和恐惧也不会到现在还敢拿刀伤人,如果她的心里根本不怕,那我们试探又有何用?”明溪一针见血,直接将事情最关键之处说了出来。
但是,这些问题早就被萧长歌打消在脑后,她根本不害怕这种事情的发生。
“我已经封锁了这个消息,会假传消息到她的耳中,说我被她划了一刀之后,被发现不及时,已经流血而死。刀子是她亲手拿出来的,她也亲眼见到了血,这是她第二次杀人,说不害怕是假的。只要我们趁着她心理最薄弱的时候去试探她,就一定能让她吐出真相。”萧长歌信誓旦旦地说道。
说了这么多话,刀口有些隐隐约约的疼痛,不过感觉还好,自从吃了护心丹之后,她也知道自己体内正在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
明溪见她分析得有条有理,倒是觉得这一步路也不是不能走。
只是他不能断定的是,叶霄萝的心理。
他猜不到任何的事情。
“易容之术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等会你把你之前的相貌画出来,我按照画上的样子去做一张人皮面具就行了。”明溪一面喝了一口茶,一面说道。
萧长歌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也不敢笑的太大力,虽然是轻轻扯出来的笑容,却让明溪倍感温馨。
“可需要什么材料?我可以让太医院去办。”
人皮面具可不是普通的材料就能够制成的,其中的功夫和心血耗费颇深
明溪渐渐摇头:“我下山的时候以防万一,把所有罕见的,罕用的药材都带了一份下山,就是以备不时之需。就算是用了其他的药材,也不能这么快就制好一张人皮面具。”
这倒是她疏忽了,既然是古代的神药和医学奇迹,又怎么会是人人都会做的?
“好,我现在便画一张画像给你。”萧长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只要这个时候,她能够拼死拼活地活下去,就够了。
明溪伸手将旁边的一张小桌子搬到了萧长歌的床上,让她能够画画,又铺了笔墨纸砚上去,放上了宣纸,让萧长歌画画。
不过一会的时间,萧长歌便临摹出了大概的轮廓,从轮廓上面看来,确实是个温婉如玉的女子。只可惜,被后世冠上了英年早逝的称号。
明溪在一旁为她研磨,房间里面的空气有些温暖,两人之间相隔的并不远,空气中燃烧着细细秘密的火光,有种太过温暖的感觉。
“画好了,你过来看看是否看的清楚。”萧长歌对明溪挥挥手,示意他到自己的面前,看看是否有感觉了。
明溪盯着宣纸里面的人有些不清不楚的摇了摇头,他没有见过从前的萧长歌,也不知道她从前是什么样自己的,只是这张画纸上,他确实看到了另外一个萧长歌。
两人的眉眼神韵有些隐隐微微的相似之意,想来从前的萧长歌也是极为美丽动人的。
“可以,我就照着这张图雕刻出来一张人皮面具,到时候让阿洛兰戴上就好了。”明溪点点头,将桌子上面的画卷了起来。
萧长歌收了笔,因为用了几分力气,所以显得有些疲惫,脸色苍白地说道:“到时候我再告诉你们事情怎么办。”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地朦胧下来,西边的高山躲进了淡淡的眼光,一抹泛红的云彩已经隐藏了一半到高山中,慢慢地随之落下。
天黑,无星。
京城中最热闹,最人多口杂的地方莫过于茶坊了,只要在茶坊里面,就没有你查不到的东西。
每日清晨,大家都会到京城中的几家茶坊中喝上几口清茶,各座的人都谈论着每天发生的事情。
从鸡零狗碎的事情谈到国家大事,再从国家大事谈到鸡零狗碎的事情,京城的一天便从茶坊中苏醒过来。
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第二百七十八章 传递消息
京城的一家茶坊中,最靠近窗口的一个座位里,一男压低了脑袋喝着茶,丝毫没有向旁边那些人似的侃侃而谈。
“你们听说了没?前一个月来进城和亲的和瑟公主,莫名其妙地被人杀死了,现在尸体还在皇宫里呢?”突然,一个低哑的男声从旁侧的桌子发了出来。
众人皆是一惊,顿时人声鼎沸,闹成一锅。
“这和瑟公主长期住在宫里,这皇宫是什么地方大家都知道,和瑟公主可是晟舟国的公主,有谁敢杀她呢?”一个质疑的声音立即出现,有些不相信地嗤笑道。
众人叫声附和,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个爆炸性的事情,若是寻常人家的人被人杀死了,估计他们也只是惊叹一下便过去了。
但是这和瑟公主是别国公主,她的生死和两国之间的利益息息相关,原本她来到苍叶国和亲就是一桩有利的事情,最终客死异乡,两国之间免不了交战。
到时候受苦的终究是百姓。
“这个我也不相信,要是在皇宫里面都能发生这种杀人惨案,那皇上怎么办?岂不都要人人自危了?”又是一个反驳的声音响起。
确实这是个难以让人接受的事情。
那个男子见大家都不信,只好站到人群中间,双手对他们摆了摆,大声道:“你们先安静一下,听我说。我有一个表弟,是在宫里面当侍卫的,因为和瑟公主前来和亲,所以便被调任到东华园,也就是和瑟公主住的地方去保护她的安全。他每天都会在东华园的门口站岗,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再清楚不过了,这次趁着回家的功夫,才把此事说了一说。”
原来是有亲戚在皇宫里面站岗,听他这么一说,可信度提高了一点点。
但是还是有人不信:“那你说说和瑟公主是怎么死的?既然你的表弟在东华园当差,为什么不保护好她?还会让人遭人暗害呢?”
此话一出,倒也有几分道理,此时众人的目光倒是全都看向了说话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听我说,据说是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进了东华园,说是要找和瑟公主说话,我表弟也就让她进去了。后来也有听见一些细微的声音,他也没有进去看,再后来,那个人出来之后,神色慌张,就连裙子上面都有可疑的红色。我表弟当时没有多想,再过一会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叫声,我表弟才冲进去一看,白花花的雪地里全都是血啊!红色的鲜血留了一地,那叫一个可怕,你们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那么多的血。”
那人描绘得有声有色,说到最后,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惊恐的表情,声音也渐渐锐利了起来。
众人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都没有说话。
茶坊里面沉静了良久,一人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呀,我表弟就被调走了,不过后面的事情他也有去打听过一点,都说和瑟公主失血过多,已经死了,死的时候,双眼睁的老大,死不瞑目啊!皇宫里早就传出消息了,这下估计两国之间的关系不知道怎么处理了。”说到最后,那人叹了一口气,目光微微朝着窗台那张桌子看了看,很快收回了目光。
“那晟舟国那边估摸着什么时候能接收到消息?”大家的关注点很快转移到两国纷争上,完全忘记了已经死去的和瑟公主。
“这个啊,如果快马加鞭过去的话,最快也要一个月。”那人喝了一口茶,沉声道。
众人的情绪都被他带动起来,在这个平静的清晨中显得有几分的躁动不安。
那人复又抬头看了一眼窗台的位置,那边坐着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去汇报消息去了。
他勾唇淡淡一笑,示意茶坊里面的人停下来,负手立在窗边,看着楼底下两个急匆匆回去的身影。
顿时方才还七嘴八舌谈论着国家大事的人通通停了下来,等候着那人的吩咐。
“魅大人,那两人已经离开了,我们是否也该撤离?”一个男子双手抱拳恭敬问道。
负手立在窗台边上的魅风伸手摘掉了自己的胡子,方才还是一副大汉的样子顷刻间变成了苍冥绝身边那个负手风云的暗卫。
底下那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他转身淡然道:“撤。”
东华园中专门腾了一间侧院出来给明溪制作人皮面具,阿洛兰陪在他的身边,一日三餐悉心照料,寸步不离。
暗淡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透过薄薄的窗纸映照进了这个侧屋。
他伸手将萧长歌拿来的那张画像抚平,原来,从前的她就是长的这副样子,两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从前的她双眼皎洁如月,浅笑盈盈,光是看她的那两双眼睛就知道她是个单纯的女孩,令人心疼。而如今的她,虽然眼眸未变,但是眼睛里却没有了从前那种皎洁的光芒,一颦一蹙中皆是妩媚动人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从前的小花,可不如现在好看了,看起来太小了。”阿洛兰突然一把伸手抢过了明溪手上的画像,端在手上看了又看。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明溪脸色有些不好,但是终究没有说什么。
阿洛兰一面端详着画中之人,一面回道:“刚才就进来了,我敲门了,可是你没有听见。”
方才,估计是自己看这个画像看的太入神了,没有听见阿洛兰的敲门声。
明溪抚了抚脸颊,他竟然对小花的画像看的如此入迷,是着了魔不成吗?
“看够了就给我,我还要制作面具。”明溪揉了揉眉心,淡淡道。
听他这么一说,还在翘着手端详画像的阿洛兰立即将画像放到了明溪的面前。
“给你,你应该已经快做好了吧?等你做好的时候,我就要把这副鬼样子给洗了,变成小花从前的样子。变一副样子来玩玩就不会太无聊了,说不定还有很多人能认识我。”阿洛兰想了想,如果自己真的变成了小花从前的样子,那该会有多震撼。
但是明溪听了她的话,却是很不屑地笑了笑:“你就这么喜欢变成别人的样子?难道你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么?”
阿洛兰摇了摇头:“不是,你不觉得偶尔换个角色也很不错吗?至少不会那么枯燥,你也该多笑笑了。看你成天板着一张脸,多难看啊!”
笑嘻嘻的她突然伸出手捏了捏明溪的脸颊,在他白皙的脸庞上上下其手,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明溪正压低着眉头,郁郁寡欢地盯着她。
阿洛兰吸了一口气,猛地收回了手,脸颊泛红。
她猛地一转身,面红耳赤地盯着自己的靴子,双手紧紧地扯着自己的衣袖,她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讪讪然地笑了一会,转身的时候竟然发现明溪的脸颊上面也出现了两抹可疑的红晕。
“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出去吧,你在这里会影响我制作。”明溪低着头没有看她,声音却是有几分莫名的沙哑。
“哦,那我就先出去了。”阿洛兰强忍着自己的笑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出了侧屋,阿洛兰复又去了萧长歌的房间,进去的时候,正看见她在换药。
幽暗的房间里显得有几分的深沉,里面没有点烛火,稀薄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显得有几分光亮,但是始终没有白天的感觉。
“小花,我来帮你吧。”阿洛兰见状连忙走到了萧长歌的面前。
她伸手扶着萧长歌坐了起来,又拿了枕头垫在她的脑后,让她坐的更加舒服一些。
“小花,你这里怎么也没有宫女伺候着?她们人都到哪里去了?”阿洛兰左看右看,始终没有见过人,有些愤愤不平地抱怨。
“换药的时候,我都会把她们遣开,并没有让她们进来,不用大惊小怪。”萧长歌淡淡解释道。
“为什么?难道是她们太碍手碍脚了吗?”阿洛兰眼睛转了转,答道。
萧长歌被她有些滑稽的目光逗笑了,却也不敢笑的太大声,唯恐拉扯到了自己肚子上面的伤口。
“这两罐药都是你需要的吗?你说下应该怎么上药,我来帮你。”阿洛兰伸手握住了两个不同颜色的瓷瓶,说道。
房间里面很安静,萧长歌慢慢地把自己的单衣解开,露出了包着纱布的小腹。
“不用了,我让她们不用守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不想她们见到我小腹上面的伤口。”萧长歌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道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是还是有些长,若是第一次见到的人还是觉得有些狰狞。
阿洛兰却冷哼一声,挑眉道:“谁不会受点伤?我倒是觉得受过伤的人才更有魅力,我还想要身上出现一条伤疤呢!”
这话倒是逗的萧长歌再次笑了出来,有些苍白的脸颊因为笑意变得红润起来,看着说话十分认真的阿洛兰,她心里倒是什么芥蒂都没有了。
但是,等到她的小腹全部露出来,看着包裹着纱布渐渐透出了血迹,很显然伤口还是没有好全。
阿洛兰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伤口,脸色非常难看,不过她的双眼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直到她慢慢地拆开了纱布,那双手,隐隐约约中竟然有些颤抖。
“慢点慢点,我看着都疼。”阿洛兰不由自主地叮嘱道。
透着血的纱布看起来确实有些惊恐,不过萧长歌却依旧面不改色,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这两天的换药已经让她麻木了。
总算是扯开了纱布,上面的血迹变得有些难看,有些都已经干涸了,星星散散地分布在纱布上面。
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第二百七十九章 细心上药
萧长歌的脸色渐渐苍白了起来,她的目光并没有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反而是看向了别处。等到自己的伤口慢慢适应了空气之后,她才开始上药。
但是,外面的门却被人推开,而后又十分利落地关上。
阿洛兰突然站了起来,是谁进门竟然不敲门?
还没有说话,那人却已经绕过了屏风走了进来。
阿洛兰见过他,萧长歌生病的这几日他都有来,而且也未见有人把他赶走,看来他这个皇子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冥王爷,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阿洛兰猛地站了起来,语气中透着浓浓的质问。
苍冥绝没有看她,锐利狭长的双眼一直盯着萧长歌的小腹,上面的伤口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从来没有人受伤会让他觉得心痛,可是见到她的伤口,却比自己受伤还要痛上百倍。
“出去。”苍冥绝双眼微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阿洛兰微微惊愕了一下,在房间里面看了看,这里只有三个人,小花病着,动也动不了,难不成他是叫自己出去?
“你,你是叫我出去吗?”阿洛兰指着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这次,苍冥绝的目光才停留在她的身上,狭长的眼眸显得十分冷酷。
“出去。”他薄唇微动,再次重复了一遍。
房间里面的空气有些冰冷凝结,阿洛兰大气都不敢喘,眼前的这个男人气场实在太过强大,就连微眯着双眼看人,目光都是这样可怕。
她目光突然看向了萧长歌,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直到萧长歌点头之后,阿洛兰才犹豫不决地走了出去。
他们两人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无论这个皇子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连和小花并肩走在一起都没有突兀感?反而还有种跟相配的感觉?
苍冥绝的身体有些僵硬,看着萧长歌小腹上面的伤口,他不知道她受过了多少伤,分开这么久,他没有好好保护她,就连她在自己的面前,他也没有保护好他,才会让他这样受伤。
他恨不得,恨不得将叶霄萝千刀万剐。
见他步步走近,萧长歌下意识地想挡着自己肚子上面的伤口,但是双手却被他很快拿开。
“别挡,让我好好看看你。”苍冥绝的声音有些沙哑,双眼中透露着一种不敢靠近的冷漠感,双眼中夹杂着难见的怒火和恨意。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萧长歌的小腹上,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良久,他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他双眼里的光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就连从前她是萧长歌的时候,都没有见过这种目光。
萧长歌的心突然一紧,就连小腹上面的疼痛都已经忘了。
“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人生在世,难免受一点伤,这点小伤对于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萧长歌含着笑意道。
苍冥绝突然抬头,脸颊离她不过几厘米的距离,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萧长歌突然后退了一下,却拉扯到了伤口,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痛吗?靠着,别动。”苍冥绝伸手将萧长歌扶着坐着,也不再说刚才的话题。
任由着他的大手将自己的身体放在枕头上面靠着,萧长歌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小腹都缩了起来。
“放松,别动,我为你换药。”苍冥绝调整好她的姿势,从旁边拿了两瓶的药。
两种不同颜色的瓷瓶打开,里面药粉的颜色也不一样,不过它们的作用却是相同的。
苍冥绝从前也不是没有受过伤,经常用的就是这两种药,虽然好得快,但是难免会留下疤痕。
“你怎么这个时候会来?”而且还来的这么凑巧,专门挑了她换药的时辰来。
苍冥绝神情凝重地抚了抚她的额头,面无表情地道:“别想太多,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伤口。”
看着上面那道难看的伤口,苍冥绝平日里舞刀弄枪惯了的双手竟然有些不听使唤,握着瓷瓶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痛。”苍冥绝抬眼看了萧长歌一眼,单手抚摸着她的额头,一只手细细地在伤口上面撒着药粉。
他略带微茧的双手似乎有平定心神的作用,萧长歌感觉不到一点点的疼痛,那只滚烫的双眼在她的额头上面抚摸着,感受着他的手心,仿佛有让一切平静的作用。
最后,苍冥绝将她的伤口重新包扎了起来,纱布在她的腰间缠了一圈又一圈,紧紧地包扎着她的腰身。
“好了,躺下吧。”苍冥绝将她的身子扶了起来,轻轻地让她躺下。
空气中淡淡的茉莉花香味有些让人心神安宁的作用,苍冥绝的双眼之中全部都是努力抑制下来的安宁。
“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赛月?”萧长歌双手平静的交叠着,目光看着床顶。
这几日赛月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萧长歌没有见到她的踪影,她也没有出现,宫中的人似乎没有太大的震惊,就像是她依然还在似的。
苍冥绝脸色更加难看了,薄唇亲启,声音冷冽:“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这几日她不会来伺候你了,我会另外安排宫女给你。”
做错了事?莫非值得是自己受伤的事情?
萧长歌深知苍冥绝管理手下的制度,极其严厉,这会估计赛月不知道在哪个阴暗的地方受罚。
说白了,到底是因为她受伤的事情,无端地牵扯了这么多的人,实在太不应该。
“赛月这个丫头不错,平日里话不多,人也很聪明,没什么心眼,关键是和其她的宫女不同,我和她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萧长歌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不过还是鼓足了力气说道。
良久,苍冥绝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恩”了一声。
又是一阵无声的寂静,但是却不尴尬,萧长歌反而觉得这么平静的午后非常适合浅眠。
他坐着,细细地看着萧长歌,她躺着,目光中回荡着前尘往事,从前,他也是这样坐着看着自己,一眨眼,就是一个下午。
这样熟悉的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往事再次浮现上她的心头,旧人不是在梦里,不是在回忆里,就在她的眼前。
真真实实能触摸到的人,但是,她却不能与他相认,因为自己心里最后一点的顾忌。
“我已经派人把消息传给了叶霄萝,今晨,她手下的两个人来到我的茶坊,我的人按照你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给了那两人听,估计现在已经汇报给了叶霄萝。”苍冥绝这次进宫,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件事。
他倒是觉得事情没必要这么麻烦,想要对付叶霄萝,他有一百种方法,死,是最轻松最简单的一种。
但是萧长歌却要以她自己的方式去对付叶霄萝,却也是最笨拙的一种方式。
萧长歌的双眼一亮,她知道苍冥绝会办好这件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谢谢你。”她嘴唇有些干涩,能说出的话也就只有这一句了,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话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不用说谢谢,如果要感谢我,不妨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苍冥绝锐利的目光突然对上了她的双眼,幽暗的房间里气氛有些黯然。
原来他到底是想说这些话,萧长歌垂了垂眉,没有说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完成了所有的事情,再把真相告诉你。”这件事情涉及的人和事都太多了,她若是要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等到她完成了自己的心事,证明了自己心里的猜测疑惑,将当初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整合出来,知道所真相之后,再告诉他所有的事情。
苍冥绝似乎是已经料到了她会这么说,意料之中的猜测还是让他的心情显得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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