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薄荷微凉
第一道菜尝的是糖醋排骨,苍冥绝吃了一个,牙齿都被酸的快要掉下来,勉勉强强地吃了。
又尝了一道,这次却是被辣的满脸通红,囫囵地吞了下去,最后得出结论:确实难吃。
“这么难吃的东西,你是怎么做出来的?”苍冥绝皱着眉头,脸色难看。
“这,这奴才都是按照太子妃的吩咐做的,醋是这么加的,辣椒也是这么加的,怎么就难吃了?”最后一句话慢慢地从他的嘴里蹦出来,不敢太大声,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
萧长歌心里的那股烦躁感又上来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
“你还狡辩?我让你加醋加辣椒,你就这么敷衍我?一点味道都没有,我吃不下!”萧长歌抗议。
苍冥绝搂住她的手僵了僵,当下便怀疑是不是萧长歌的味觉出了问题,为何这么酸这么辣的东西,她吃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厨师闭口不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赤果果的污蔑。
在上菜之间他都是尝过的,分明比醋还酸,比辣椒还辣的东西,为何一点味道都没有?
“长歌,你想吃什么?我亲自做给你吃好不好?”苍冥绝递给她一个笑脸,开口询问。
萧长歌沉思,想了想:“那就豌豆黄吧,你会做吗?”
这倒是把苍冥绝难住了,他顿了顿,摇头:“不会,换个其他的。”
萧长歌没有声音,指了指地上的厨师:“我就是想吃豌豆黄,让他去做。”
厨师仓皇抬头,满是横肉的脸上抽搐,不明白太子妃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
“还不快去?”苍冥绝冷冷地盯着他,怒斥。
厨师连滚带爬地下去。
用了晚膳,萧长歌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沐浴之后上床睡觉,忽而想起今晨天喜说的事情,抓着苍冥绝让他说怎么一回事。
苍冥绝没有任何隐瞒地把事情告诉给了她,当做睡前故事般简单,不过说到嘉成帝那里时,不免有些沉重。
萧长歌没心没肺地笑:“这个时候父皇出事,你就成了众矢之的,大家几乎都会认为你是有目的的,还有临王,估计也恨透你了。”
“父皇的身体原就不大好,这些年一直用药物维持着,不能受太大的刺激,偏偏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现在段贵妃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父皇便一病不起,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苍冥绝皱了皱眉头,心思难安。
“放心吧,皇上就是天子,不会有事的。”萧长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苍冥绝轻声冷笑:“天子也是人,不能长生不老,父皇积郁成疾,很大一部分是我的责任。”
萧长歌睁眼,看着他凌厉的眉峰,沉声道:“别胡说,生老病死在所难免,又怎会是你的错?”
听着她的安慰,苍冥绝这才知道,她是真的相信自己。
即使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可能会认定是他下手,她竟然这么坦然地为他撇开关系,相信他依旧清清白白。
苍冥绝不自觉地抚摸上她的额头,撩她的秀发,轻声感叹:“尽管如此,但是朝堂上苍慕修的党羽一定会抓住这件事情做文章,临王和段贵妃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父皇他不能就这么倒下。”
良久,他才听见被子底下传来一个懒洋洋的恩,他低头去看,萧长歌整张脸埋在被子里,在他的胸膛上蹭着。
“长歌……”他去扒拉她的被子,吻了吻她的唇,带着淡淡清香的味道,让他不自觉地深入。
谁知,萧长歌却越发地安静,最后竟然熟睡过去,一只手还环在他的脖颈上,呼吸渐渐平稳起来。
苍冥绝见她睡着,也没有再逗她,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脖颈上拿下来,再把她翻个身面对自己,揽进怀里。
又是一夜好梦。
次日忙碌依旧,宫中传来消息,嘉成帝已经醒了,也能清楚地说两句话,便让安公公来传召苍冥绝进宫面圣。
苍冥绝用过早膳之后,再来房间,看着被子里小小的一团还在熟睡,伸手替她拉拉被子,转身出了门。
还未进中宫,便见礼部尚书戎剑跪在门口,在他进门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嘉成帝正在喝药。
请过安之后,苍冥绝看了看门口:“父皇,方才儿臣进来时又见礼部尚书跪在门口?”
说罢,抬头看了看嘉成帝的脸色,嘉成帝摆摆手:“他的心情朕能理解,他这么整日整日地跪着也不是个办法,朕还没有想到应该如何处置临王,也不想贸然地处置,这样对谁都不好。”
苍冥绝点点头,虽未做正面回应,但是把他的心思猜的一清二楚,接下来,应该就要问自己此事应该怎么做了吧。
嘉成帝喝了药,把碗放在一旁,微微阖上眼睛闭目养神:“临王哭的朕心烦,戎剑跪的朕心烦,一个个的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哭哭跪跪事情就能解决吗?”
“父皇说的是。”苍冥绝低头,附和。
果不其然,说了几句话,嘉成帝便问:“按照你的见解,此事应当如何?”
苍冥绝一直韬光养晦,不敢锋芒毕露,原本只是想用礼部尚书的事情来个敲山震虎,没想到戎剑演起戏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真假难辨。
“父皇,依儿臣所见,先不说临王是否真的杀了戎公子,现在是戎大人认定临王杀了,日日缠着您,不过是想要个说法,您处置处置临王不就得了?”苍冥绝说道。
问题的烦心处正是于此,处置轻了,他怕礼部尚书那个老东西不买账,处置重了,又担心临王受不了,到底是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父皇,戎大人不过是想为自己儿子讨个公道,皇子犯法理应与民同罪。”苍冥绝的声线越来越凉,有种刺骨的寒冷。
“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兄弟?”嘉成帝猛地咳嗽了两声,满脸通红地质问。
“父皇,儿臣并没有要让临王真死,而是假死。”苍冥绝的眼睛深邃幽深。
此话一出,嘉成帝倒是满意了些,却不知道苍冥绝所谓的假死,要怎么做。
只好将这件事情全部交给苍冥绝去做,反正他是将来的太子,这种事情确实能够让他磨练一下。
嘉成帝微微抬眼看了看他,身子挺拔,面色清俊却冰冷,手段无情决绝,简直是一个翻版的自己。
只是,嘉成帝在他身上见到了深情,专一,这是从前的自己,没有的。
“父皇,还请您下一道圣旨,我好安排后面的事情。”苍冥绝请旨。
嘉成帝看了他一眼,仿佛思考了一会道:“我现在动不了,你去拟圣旨,朕来盖章。”
空气中有些微微的冷冽,苍冥绝看了他一眼,很快,拟好了一张圣旨,又拿出了玉玺给嘉成帝。
最后,由着他的手握着冰凉的玉玺,在圣旨上盖下一章。
拿着圣旨出了中宫,率先对戎剑读了圣旨,他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还是按照圣旨上面的说话出了宫。
苍冥绝紧紧地攥着自己手里的圣旨,度过那么多的难关,千里迢迢来到了这一步,千万不可以大意。
两人先后出了城,苍冥绝跟着他的身后来到了尚书府,门口挂着白花,府里的众人个个都派发了白衣裳。
“太子请进。”礼部尚书进门后复又出来迎接,请了苍冥绝进内府。
两人进门,苍冥绝的身影渐渐地远离大门处,进了门内。
就在此时,旁边的小胡同里,慢慢走出一个人影,盯着两人进去的方向,目光深远。
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第四百二十章 故意受伤
萧长歌眼见两人进去,不疾不徐,再看那礼部尚书戎剑笑的一脸菊花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是两人合作所做。
只是超出意料之外的是,嘉成帝竟然在这个时候倒下,外人自然会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苍冥绝。
试问,当今天下,有谁最希望嘉成帝一病不起?不用脑子也知道是太子。
她看了一会,转身出了胡同。
原本只是想到尚书府来看看是否真的像外界传闻,戎安被临王刺杀,没想到竟然看见了这一幕。
也是,临王那比蛤蟆还小的胆子怎么可能杀害戎安,她一面走着,一面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才出转角,便看见天喜在原地焦急地四处寻找。
“娘娘,您去哪里了?害奴婢找的好焦急,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咱们还是赶快回府吧!”天喜一个转身,便看见身后的萧长歌,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到后面走走,没事的。”萧长歌安抚她,好不容易出府一次,怎么能就这么回去呢?
正想到那边的茶楼试试点心,看看府里的豌豆黄是不是外面的一样,可是她还是想吃川菜,想到那麻辣的感觉就直流口水,遗憾的是这里没有。
“娘娘……”天喜还想说些什么,那边便猛地传来一个声音。
“滚开!都给本王滚开!”
天喜回头,把萧长歌护在怀里,挡住她的身子以免被人流冲撞。
萧长歌压下她的手臂,透过重重人影看去,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临王手里拿着长剑,怒气冲冲地往尚书府的方向走去,剑光反射出冰冷的光,照映出他满脸恨意的脸,那眉头紧皱,仿佛落了一辈子的不满。
人群推推搡搡,萧长歌很快被淹没在看戏的人群中,她突然挣脱了天喜的手,顺着人流往尚书府的方向走去。
这临王是真的打算去杀了戎剑吗?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戎剑你个老贼,给本王滚出来!你个天杀的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敢陷害本王,我今天非得杀了你不可!”临王双眼通红地冲到尚书府门口大喊大叫。
一面伸出手用剑去砸门,几个看门的小厮吓得四处逃窜,还有几个进去禀告戎剑,一时之间门外竟然空无一人,只剩下临王在门口砸门。
不过一会的功夫,大门被打开,率先出来的是戎剑,身后还跟着苍冥绝,两人一起出现在尚书府,临王的怒意更盛起来。
“戎剑,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是不是串供好来害我的?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你已经是太子了,非得置我于死地不可吗?”最后临王的声音竟然有些绝望。
苍冥绝目光清冷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戎剑指着临王,命令身边的小厮:“你们还不给我把这个疯子赶走?”
门口聚集了很多看戏的百姓,戎剑是堂堂尚书,丢不起这个人,又吩咐把门口聚集的百姓赶走才算完。
萧长歌一直隐没在旁边的角落里,或许是苍冥绝只在意眼前的事情,没有看到她。
“临王,我只是来和礼部尚书商讨你的事情,你来这里大闹,成何体统?”苍冥绝面无表情地看着临王,仿佛看着一个不相关的人。
临王冷笑一声,拿剑指着苍冥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是你和戎剑串通,想要用这件事情来谋害我,想让父皇杀了我是吧?若真是如此,为何你自己不动手,杀死我,不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吗?”
一时之间,临王的情绪不佳,死死地顶着苍冥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
让他在生存和死亡的边缘中徘徊,一觉醒来不知自己还活着,或是已经到了地狱,日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苍冥绝无声无息地勾起一个冷笑:“让我动手杀你,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仅仅是这么一句话,瞬间让临王的心理防线崩溃,原来,他连杀死自己都嫌脏,为何还要处心积虑地来对付自己?
“既然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既害我,我报仇也是无可厚非的,受死吧!”
利剑从临王的手里飞出,直直地往苍冥绝的面前飞去,他竟然不闪不躲,任由那剑飞向他的面前。
萧长歌一惊,喊声卡在喉咙里。
所幸苍冥绝身边的戎剑把他推开,剑身从他的手臂边上擦过,划过一道血痕。
猩红的血从他的手臂里流出,他却没有任何反应,脸上竟然露出了难得的焦急之色,不是对自己,而是向着门口走去。
他竟然没有发现萧长歌竟然在这里,让她见到了这一幕,他大步流星地向她走去,一只手揽住她,语气有些焦急。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萧长歌捂住他的手臂,正想说话,但是鼻子里猛地窜进一股血腥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拉住他的手臂,蓦地干呕起来。
“长歌,你没事吧?到底怎么了?”苍冥绝皱着眉头,拍她的后背,可是却被她制止。
萧长歌推开他:“没事,就是闻到血腥味难受,反胃。”
“我们回府。”苍冥绝大手揽住她的腰身,萧长歌低头又是一阵干呕。
他连忙离开她的身子,退开几步远。
“我没事,我手臂上的伤口要紧,我们还是赶紧回府医治吧。”萧长歌拿出娟帕捂住鼻子,率先离开。
她这是怎么了?一闻到血腥味就想吐,尤其想吃酸辣的东西,该不会是……
她一面走,一面想,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身后的苍冥绝跟上来了没有。
苍冥绝不放心地盯着她的身影,临走前,只听见戎剑的声音:“把临王给我关起来!”
他十分不放心地跟着她,竟然忘记问她为何会到尚书府来,看着她缓缓而行,想要上去和她并肩而行,却又担心她的身子,只能跟在理她两步远的身后。
回府,召来了离箫,先是包扎了苍冥绝的伤口,只是一些皮肉之伤,上了药,又叮嘱了一些注意的事情,还被他调侃一阵之后,便让他为萧长歌把脉。
方才的事情他总觉得不对劲,萧长歌的身子一向健康,而她自己也是大夫,平日也不见她闻到血腥味就想吐,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长歌心里隐隐知道是为什么,伸出手让离箫把脉,等着结果。
苍冥绝立在身后,看着离箫有些惊讶的表情,心里更加紧张起来,连忙问道:“怎么样?”
离箫的目光有些诧异,又带着几分惊喜,这表情看在萧长歌的眼里,便已经有了几分了然。
“太子殿下,太子妃这是,有喜了!”离箫恭贺道,脸上的笑意盎然。
话音刚落,苍冥绝似惊似喜,表情恍惚不定,看着她的眉眼,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一时失控,猛地握住离箫的手。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要做父亲了?”苍冥绝全然没有了平时沉稳严肃的样子,反而有几分孩子般的稚气。
离箫从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有些错愕地看着他:“是,是啊,已经一个半月了。”
一个半月!苍冥绝突然间大笑起来,狭长的眼眸里满是笑意,已经一个半月了!
“长歌,你听了吗?你有身孕了,你怀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苍冥绝一改往常的冷漠,竟然有些语无伦次。
惊喜来的这么突然,可能是老天爷听见了他的心声,才会在这个时候送给他们一个孩子,满足了他所有的心愿。
有了孩子,萧长歌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不管她是从哪里来,今后都有可能为了孩子留下来,这个孩子他将会用自己今生所有的爱来珍惜保护他。
萧长歌想了想,自己的月事正好迟了一个多月,竟然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真是自己太过疏忽了。
“是,我们的孩子。”萧长歌伸手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小腹上放去。
他的大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小腹,里面是他们的孩子,一个小生命的萌芽,而他们将会倾尽一生去爱护,疼爱他。
“真好……”苍冥绝的动作和语言让离箫和江朔傻眼,这个还是他们叱诧风云的太子吗?
“长歌,以后你就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有什么事情让丫鬟们去办,千万不能到人多的地方去,也不能经常出府。”他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叮嘱起来,“对了,方才你在尚书府门口见到那一幕,不知道有没有吓到我们的孩子……”
面对他的欣喜,萧长歌相对淡然,拍拍他的手:“没事的,你不要这么紧张,就和平时一样就行了。”
“你怀孕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定要听我的。”苍冥绝认真地盯着她,不给她一丝自作主张的机会。
萧长歌拗不过他,只好顺着他的意来。
待他们都离开之后,她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里面有一个胚胎在慢慢发芽,将来会长出手脚来,越来越大,直到十月怀胎生下来。
想着这个过程,她竟然有些激动,或许是从来没有做过母亲,或许是因为是他的孩子,总之所有的感情压在她的心上,五味陈杂。
让他们出去之后,又问了离箫怀孕的注意事项,一一地记下,才又折了回来,进门陪萧长歌。
房间里的空气难得温馨,苍冥绝有些小心翼翼地摸上她的小腹,在微微凸起的地方来回抚摸着,好像是想让孩子感受到他的存在。
“你说,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苍冥绝不由自主地问道。
萧长歌低眉顺眼覆上他的大手,反问他:“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重男轻女的传统是早有的,这些古人的思想更甚,她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还是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最好是女孩,像你,聪明伶俐招人疼,我喜欢。”苍冥绝的声音有些嘶哑心疼。
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第四百二十一章 处心积虑
“我希望是个男孩,像你。”萧长歌挑眉看他。
苍冥绝一笑,伸手覆上她的头发:“将来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男孩女孩都会有,像你也好,像我也好,总之都是我们的孩子。”
萧长歌不由自主地想到多年之后的情景,他们会白头偕老,一起度过后半生,心里就泛起一丝甜蜜。
突然,捂住嘴又开始呕吐,可是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苍冥绝一点忙也帮不上,自责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蹙着眉头,心疼地看着她,恨不得自己代替她受这个苦。
“长歌,难受吧?有什么办法能不吐呢?是不是怀孕都会这样?”苍冥绝揽住她的身子,轻柔地吻着她的发丝,有些束手无策地道。
萧长歌懒洋洋地埋在他的胸膛里,闻着他身上熟悉好闻的味道,顿时安静下来,总算好些了。
“只要是怀孕了都会这样,过几个月就好了,不要担心。”萧长歌安慰他。
听着她的话,苍冥绝还是提心吊胆的,一直护在她的身边不敢离开。
苍冥绝陪着她躺在床上,窗外的阳光微微地照射在他们的身上,难得暖和的午后,寂静得像是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你今天明明可以躲的,为什么还挨了临王那一刀?”萧长歌突然想起方才的事情,觉得他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
苍冥绝点点头:“我是故意让他刺伤我的,这样父皇才能定他的罪,让他坐实杀人的罪状。”
“这么说,临王没有杀戎安?”萧长歌把自己的猜忌说了出来,她知道只要是她问了,他就不会欺骗自己。
“戎安确实被临王刺伤了,不过性命无虞,父皇迟迟肯定段贵妃的罪,只能通过临王敲山震虎,让父皇处置段贵妃。”苍冥绝声音渐渐地冰冷起来。
“父皇不处置段贵妃是为何?段贵妃已经被打入天牢,就算召回,也不可能是贵妃了。”难道是嘉成帝想留住段贵妃陪他?
苍冥绝倒是有些理解嘉成帝的做法,他知道自己年迈,不想再去给自己找不痛快,也不想伤人,能留下段贵妃便留下,也算是给自己的一个安慰。
“父皇在听闻临王一事时便晕了过去,很大可能会卧病在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父皇不想在最后还有人命葬送在他的手上。”
只是,恐怕嘉成帝最后的这愿望是实现不了了,因为段贵妃,必死无疑。
“父皇他,病重垂危吗?”萧长歌眉心一跳,缓缓问道。
苍冥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闭上眼睛安抚她,也是安抚自己:“太医是这么说的。”
陪着她躺了一会,直到萧长歌睡去之后,他才慢慢地坐了起来,温暖的大手将她额前的几丝碎发拢到耳后,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出门,往尚书府的方向而去,今晨原本是要找戎剑商讨接下去的动作应该怎么进行,却被突如其来的临王打断。
不过也好,倒也顺了他的意,这下更有话柄可拿了。
进了尚书府,戎剑从后院的一处小房间里面出来,府中清一色白衣,看上去还真是像有人逝世一般。
“太子殿下您来了,这边请。”戎剑引着苍冥绝到了正堂里面说话。
苍冥绝坐下,关心地问道:“戎公子的伤口如何了?”
戎剑点头道:“多谢太子殿下关心,犬子的伤已无大碍。”
“这次让戎公子受伤假死,真是难为他了,等事成之后,我定为戎公子安排另外的身份进京,这段日子且委屈一下。”苍冥绝喝了口茶,甚是可口。
这次的事情能够顺利地进行下去,还是多亏了戎安,若是没有他相助,又怎么能够轻易抓住临王?
戎剑听着苍冥绝感谢的话,连忙起身道:“太子殿下,您这是折煞老臣了,老臣能够帮太子殿下做点事情是老臣的荣耀,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感谢呢?”
苍冥绝的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扶着他站起来:“戎大人,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戎大人此次助我,来日必定回报。”
太子的许诺对于戎剑来说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未来的天子不仅感谢他,还许诺他的将来,看来尚书府门楣光耀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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