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薄荷微凉
她连连后退了两步,倔强道:“爹,你为什么要逼我,我不嫁,让小妹嫁,不是说只要我们府里有一个人嫁给太子就行了,你让小妹嫁好吗?”
叶四小姐是叶家最小的女儿,还不足十岁,自小就体弱多病,一直娇养在府里,足不出户。不说叶国公有没有脸把她嫁给太子,就算嫁给太子,太子也不一定会娶!
“胡闹!我告诉你,你就是嫁也要嫁,不嫁也要嫁,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正厅里安静的只剩下窗外呼呼而过的风声,正厅上座的左侧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铺着的一沓的红纸是方才的老先生用来标记嫁妆数量和种类的纸张。
叶霄萝冷漠地看了叶国公一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上面把那张纸张撕了个一干二净。
“爹,你写一份我就撕一份,您要是不和皇上说我要不嫁给太子,那我只能说萝儿无缘再做您的女儿。”叶霄萝垂着头,望着那漫天凌乱的纸张,无限疲惫地说道。
叶国公脸色一沉:“萝儿,要你嫁给太子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叶家的荣耀,你想想太子是将来的皇帝,万里江山都是他的,而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叶霄萝根本不在意这些东西,冷然地打断了叶国公的话:“爹,你能不能为我考虑考虑,难道我的终身幸福,我的快乐比不上皇后的位置吗?你要的到底是家人,还是那冷冰冰的权力?我从来不知道您是这样的人,我对您太失望了!”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出现在室内,叶霄萝捂着红肿发疼的脸颊,心脏砰砰地跳动着。
声音刚落,门就被人推开,叶云广的脸出现在门缝的中间,叶国公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原来这个孽子一直都躲在门外偷听,他竟然没发现!
叶云广伸手搂住叶霄萝,看着她红肿的脸颊,有些心疼地把她护在身后,笑眯眯地看着叶国公:“爹,您先冷静下,我来跟三妹说,三妹会听我的。”
叶霄萝乖乖地躲在叶云广的怀里,从小到大就只有这个拥抱最温暖、最贴心,她从小就依赖叶云广,很多时候他们之间的感觉就是像现在这样,他挺身而出保护自己。
叶国公也知道两人的关系很好,知道叶霄萝能听叶云广的话,只是待他们临出门之前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匆匆忙忙地把叶霄萝带到了外面一处偏僻的院子里,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黄油纸包裹的正方形东西,拆开之后,一个浅粉色的酥饼似的东西呈现在她的面前。
“吃吧,你最爱的桃花酥,二哥特地出门为你买的,吃了你可要开心一点,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不开心了,知道吗?”叶云广温柔地揉了揉叶霄萝的头发。
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第一百二十一章 翻天覆地
看着眼前的桃花酥,叶霄萝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对于她来说这个不是桃花酥,不是她最爱的,是温暖,是亲情,是疼爱。
她大口大口地吃着桃花酥,眼泪落到上面,咸咸的口感有些难受,她猛地一头栽进叶云广的怀里,大哭:“二哥,我不想嫁给太子,我不喜欢太子,为什么他们总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身边的人?为什么不顾她人的感受把她人硬逼上路?”
叶云广能体会她的感受,可是生活没有那么简单,他叹口气低声道:“三妹,爹是为了你好,只是他用的方法不对,再说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叶家的利益,你也不希望我们叶家因为这件事就被满门抄斩或者流放边疆什么的……”
叶霄萝有些难以相信地看着叶云广,似乎不相信一直疼爱宠溺着她的二哥会说出这种话,猛地推开了他的拥抱,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躲着叶云广,连连后退着。
“二哥,你怎么能和爹一样说出这种话来?”
“不是!”叶云广伸手去拉她,她一定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他紧紧地把她的身子拽到自己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颊,镇定道:“三妹,如果你不想嫁给太子,二哥倒是有一个办法!”
天气凉的有些刺骨,可是再凉也凉不过人心,段贵妃用热水冲洗着双手,一遍又一遍。
“明月,这水怎么这么混浊?去给我换一盆干净的水进来。”段贵妃连连叫了两声,都没有人回答。
这个明月,大早上的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了,等你这个妮子回来定要惩罚你一顿。段贵妃一面想着,一面用旁边挂着的白色布巾擦了擦手,捧着书坐到了软椅上。
突然,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个身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还没等段贵妃看清人影,那人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段将军被皇上下狱了!”明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每说一句话就大喘一次气。
段贵妃手里握着的杯子一下子砸落到了地上,“啪嗒”一声掩盖住了明月的喘气声,她双眼直勾勾愣怔地看着明月,淡粉胭脂试唇的唇缓缓张合着:“怎么,怎么会?哥哥他,皇上为什么要将哥哥下狱?哥哥犯了什么事?明月,是不是你听错了?”
明月连连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连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给她听:“方才奴婢去内务府领这个月的例银时,却听得里面的公公说贵妃娘娘接下来半年的例银都被皇上扣了,奴婢问及原因时才知道是因为段将军下狱才牵连到了娘娘!奴婢不敢多待,便去向前朝侍奉的宫女打听情况,她说圣旨已经下了!”
段贵妃心急如焚,她知道哥哥打了胜战之后的作风有些骄傲自大,可是每一回皇上都宠着他,也不做惩罚。这次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将他下狱的?
“只有哥哥被抓入狱吗?我爹娘他们有事吗?”段贵妃急切地问道,人已经下了软垫,抓着明月的双肩。
明月摇了摇头:“皇上念及老爷和夫人年纪大了,不宜走动,所以只关了段将军一个人,但是却吩咐了御林军把段府重重包围起来,不让老爷和夫人出门。”
段贵妃重重地闭了闭眼,心狂乱地跳了起来,皇上一定不会莫名其妙地去把哥哥抓起来,就算哥哥曾经有做过什么偏离本分的事情皇上也不会追究,这次哥哥你到底犯了什么事?
极力地忍住自己心里的痛苦,就着明月的手跌跌撞撞地就要往门外跑去,她要去见皇上,要问清楚为什么他要把哥哥下狱。哥哥一辈子都为苍叶国操心,为苍叶国打了多场胜战,凭什么说关就关!
“娘娘,娘娘,您要去哪里啊?”明月搀扶着段贵妃艰难地走向了御书房。
来来往往的宫女都看着段贵妃,看着她落魄的身姿,有的资历比较大的宫女见状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转身就去回禀了自家主子。
两人一路走到了御书房,到了门口外面,却被安公公拦了下来,他客气有礼地看着一路奔波而来的段贵妃。
“贵妃娘娘,皇上正和冥王在里面谈事情,请您稍等一会。”
冥王?冥王怎么会来到皇宫?原来是她把冥王的腿给忘了,他早就能走路了,这次的事情难道就和冥王有关?该不会是……
她的猜想还没有结束,无书房里面猛地响起了茶杯被砸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嘉成帝暴跳如雷的声音:“该死,他竟然这么大胆,敢左右朝廷用人,原来最近新来的那几位大臣都是他的人,朕真是小看他的能耐了!”
段贵妃心里一紧,难道皇上所说的“他”就是哥哥?哥哥怎么敢左右朝廷用人,怎么敢……她咬牙正要推门进去,安公公立即拦住了她,里面的声音平静下来。
“父皇,这个就是证据,上次儿臣抓到李善,只得到了一本李善收受贿赂的账本,儿臣原本以为这段将军懂得收敛锋芒,可惜他还是那样大张旗鼓地收受贿赂,这才会让儿臣在酒楼抓到他的把柄。”苍冥绝冷漠淡然地呈上了一本厚重的账本。
若不是因为李善被抓让段将军一下子失去了左膀右臂,他也不可能那么早就抓到段将军的把柄。
把那几本账本呈了上去,嘉成帝一页一页地翻阅,这几本账本是从五年前就开始记载的,当时段将军刚刚从战场上杀敌回来,也因为那一战而名声大噪。当时他还是皇上身边的宠臣,地位不可撼动。
陆陆续续地有人找到他,那时还没有捐官这一说,还只是很小的一些事情让他帮忙处理。段将军那时也是思索很久才帮忙的,自从那时收受了贿赂而没有人发现之后,他就越来越大胆,尝到了甜头的他变得非常肆无忌惮。
后面的几年,他府里的库房渐渐地充盈起来,他更加大力地笼络朝廷中的大臣,为的就是帮助温王巩固他的势力。
没想到他的大好时光只存在了几年,就覆灭了。
不是因为是谁故意想要让他覆灭的,而是他自取灭亡他的势力范围覆盖得太大让皇上都十分忌惮,这才会选择铲除掉他。
嘉成帝翻阅这账本,越到后面账本的账目就越大,他脸色突变,越来越难看。
“好个段千博,这么多年处心积虑地收受贿赂,一年更比一年多,这朝廷上到底有多少人是他送进来的?到底有多少人是他派来监视朕的?”嘉成帝看着那些账本脸色一点一点地发黑,怒气冲冲地道。
“父皇,段将军毕竟是当年的镇国大将军,名号响彻整个苍叶国,他的地位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人源源不断地给他送好处也是正常的。只是连儿臣没想到的是,他这些年收受的贿赂竟然比的上半个国库那么多。”
其实在三年前,朝廷上突然产生一次官员的大转变时,苍冥绝就已经猜到了有人在左右朝廷用人。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朝廷的官员变得都各为其主。
“朝廷中的那些官员也是留不得了,朕会一点一点地铲除,不会操之过急,绝儿,朕把这件事情也交给你了,要慢慢地把跟段将军有亲密往来的大臣一一查出来。”嘉成帝目光冷冽地说道。
“是,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只是,父皇打算怎么处置段将军?”
嘉成帝叹息了一声,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这么多年缠绕他的心病终于治好了,他不知道多久有这种酣畅淋漓的痛快感了。
“总之,朕不会处死他,但也不会再让他踏进京城一步。”
这也相当于断了段将军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他奢求的日子就葬送在今天。其实李善死的那天,他就应该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时间沧桑变化得太快,明日事今日怎能知道?
苍冥绝推开御书房的门,正对上段贵妃那双可怕的眼睛,她好像已经入魔,冲到他的面前紧紧地拽着他的衣领:“是你,是你害了本宫的哥哥……”
她的手劲并不大,苍冥绝任由她拽着,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旁边的安公公见状,立即让两个侍卫分开了段贵妃,她的发饰玉珠乱的已经全部掉落,凌乱的头发披散在脸上,就像是一个疯子。
“松手,你们都给本宫松手,你们这些太监,竟然敢拽本宫,本宫要你们不得好死!”段贵妃尖细的嗓子响在御书房的门外。
那几个太监把她从苍冥绝的身上拉下来之后,就再也不敢碰她,毕竟在皇上还没有下命令之前,她还是个贵妃娘娘。
苍冥绝拍了拍方才被她拽过的衣领,上面有些皱了起来,他伸手去抚平,面不改色地从她的面前走过。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段贵妃几近昏厥,没有太多的心思在他的身上,跌跌撞撞地往御书房里面冲去,可是还没有跑到书房里面,就被安公公拉住。
“贵妃娘娘,您先回去吧,皇上目前不想见任何人,等皇上想见您时,自然会召见您的。”安公公说完,对她旁边的宫女明月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把段贵妃带回宫里去。
明月是何等聪明的宫女,接收到安公公的眼神之后,立即扶起了段贵妃。
“娘娘,我们回去想个办法,皇上如今是在气头上才不想见娘娘,我们等皇上明天气消了之后再来,皇上一定会见娘娘的。”明月在段贵妃的耳边道。
段贵妃也觉得有道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她要为了段家的荣耀而战。
冷面残王:凰妃太放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功亏一篑
府里的空气泛着凉飕飕的冷意,萧长歌待在后院的那个秋千下摇摇晃晃了一个下午。
“王妃,刚才我过去的时候听江朔说王爷在酒楼里抓到了段将军的把柄,已经把账本交给了皇上,皇上当下就命令人把他抓紧了大牢。”魅月又急又兴奋地道。
“真的吗?可是段将军怎么会在酒楼里面,还会被王爷抓到?”萧长歌停下秋千,疑惑地问道。
魅月兴冲冲道:“自从李善被抓获之后,段将军就已经有些自乱阵脚了,他不但没有收敛作风,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王爷放在他身边的人跟着他在酒楼里正好看到了他收受贿赂的过程,便把他带走了。账本是在段将军被关以后才在他的府邸里找到的,现在就等候皇上发落了。”
原来段将军不是死在苍冥绝的手上,而是死在他自己的手上,若是他能在李善被抓之后收敛一点,估计也不会这么快就被抓。
“如此甚好,皇上对段将军忌惮了那么多年,今日终于能够将他抓获一定松了一口气,而王爷也会因此得到重用。”
萧长歌微眯着双眼,因果报应不过如此,她收了收披风,看着远景的几棵大树被风吹的上下漂浮,有些看呆了。
这些大树是有根的,不像她,是无根的,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孤苦无依地漂泊着。
“王妃,恕我多嘴问一问,您和王爷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魅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低声问道。
最近王爷和王妃没有之前那么粘腻,也多了一分客气和疏离,她能感觉到王妃总是想要靠近可到紧要关头却又不敢去靠近,而王爷总是敞开胸怀一次又一次等待着王妃,一次又一次地等不到。
萧长歌脸色一点一点地暗下来,原本有点红润的双颊变得苍白起来,她柳眉紧皱着,说完“没有”二字便加紧脚步往正厅走去。
走到了正厅,苍冥绝正从门外进来,修长的身影被西边浅浅的光打出了一道光亮,像是连天边的阳光都在簇拥着他一样。他唇线紧抿,狭长的眼眸看着萧长歌的方向,一如既往地深情,好像旁边所有人都进不了他的视线。
他就那样一步一步地朝着萧长歌走来,凉风吹进他宽大的衣袍中,他挡住这冷风,将她一把搂进自己的怀里,两人冰冷的身躯霎时碰撞起火热的浪花。
多天来的堵塞不快,在这个拥抱里消失得无影无踪,苍冥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早就知道了萧长歌是他的软肋,每次最先妥协的人都是他,不承认,也得承认。
“长歌,段将军被抓起来了,父皇不会杀了他,按照他的想法应该是流放用不入京,他被抓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你成功了!”他低沉闷闷的声音传进萧长歌的耳里,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廓边。
这是和好了么?他不和自己冷战了?萧长歌面色自然地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身,她微微阖了阖眼,双手搂的越发紧了。
每次两人吵架的开端都是她,而每次妥协的人都是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的骄傲狂妄在她的面前只剩下妥协温柔。
“我当才听魅月说了,只是段家的人知道是你亲手把账本送给皇上,会不会对你不利?”萧长歌说出了自己心里一直很担心的事情。
苍冥绝缓缓地松开她的身子,拥着她进了正厅,坐定,他垂头用自己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把温暖传递在她的手上。
“段家人除了这几年因为段将军在战场上的荣耀存在了这么久,现在段将军一倒,段家人根本出不了什么幺蛾子,除了段贵妃。皇上或许是顾念旧情,并没有对段贵妃怎么样。”他漫不经心地分析着。
看着他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一部分的白皙脸颊,在淡淡的蜡烛光下打成一片朦胧的光影,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脸上的线条分外柔和,怎么看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阳光大男孩。
可是只要他的眉峰一压,脸上的线条一紧就变得十分严肃,他周身的气场强大到别人都不敢去靠近,或许是因为多年来没有父母亲爱护,才会让他变得这么冷漠。
“这件事既然没有牵连到段贵妃,定也没有牵连到温王,那么温王会为了段将军报仇吗?”萧长歌轻挑着眉眼,清澈见底的大眼里盛满了担忧。
苍冥绝冷漠不屑地嗤笑一声:“温王要为他舅舅报仇就尽管来吧,我多的是办法治他,只是他现在被叶霄萝缠的焦头烂额,根本顾不过来。”
听着他笃定的声音,萧长歌安心不少,一下子无话。
双手被他搓揉得很滚烫,她把双手从他的手里抽出,他迅速地重新握住,皱着眉头:“怎么?还不想理我?”
萧长歌猛地将双手抽了出来,面色冷肃:“不是!”要是不想理你,还会被你握在手里这么久!
“那是什么?是不好意思?那我们去房间里面,没人打扰。”苍冥绝说罢不等她回答已经拉着她往房间方向走去,迫切得就差没有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暴君!萧长歌没法挣扎,只能任由他拽着自己。
身后的魅月欣喜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她该收回刚才的那句话了,王爷和王妃什么事都没有,两人还是像以前一样恩爱。不久,可能就会有一个小王爷或者小郡主出生了。
梨木雕花门被猛地撞开,苍冥绝在进门之前就把萧长歌横抱起来,跨过门槛三步并作两步重重地她摔进了床上。
幸亏快到冬天,床上铺的毯子棉被一次柔软,否则她的小蛮腰非得被撞伤不可。
“冥绝,你轻点!”萧长歌不满地抗议,正扶着自己的腰往后退,那人已经没有了理智,就像是一头饿狼似的扑了上来。
“轻不了,你忍忍,忍忍就好了,我已经好多天没碰你了,等不及了!”苍冥绝一边含糊其辞地说罢便用力吻着她的唇,力道大的好像要将她活生生地揉进他的骨血里。
萧长歌有些欲哭无泪,他的大手覆上了她衣裳的绣花纽扣,她身上穿的是件湖绿色的王妃正装,从脖颈往下直到腰身的部位都是绣花纽扣。他摸索了半天还没有解开一半,萧长歌的唇倒是被吻的火辣辣的。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不懂的……”萧长歌坐起来伸手一个个地把纽扣解开,还差几个没解开,他就拧着剑眉一脸不满地直接扯开了剩下的几个纽扣。
“什么破衣裳这么麻烦,以后不要再穿了。”苍冥绝脸色阴沉地指控,全然忘了这件衣裳还是他让人去缝制的。
他俯身便吻了上去,满室的火花就要旖旎绽放……
“王爷,王妃,太子来了……就在正厅……”魅月很不合时宜地敲响了房间的门,大声地唤道。
里面没有动静。
她耳朵附上去听了听,里面有细微的声响,还是没人回答,她再说了一遍:“王爷王妃,太子求见!”
该不会睡着了?
萧长歌满脸泛红地推开了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的苍冥绝,方才魅月敲门的时候他就脸色阴沉地停下了动作,此时估计正在酝酿可怕恐怖的情绪,闷声不吭地搂着她,就是不愿意出去。
“太子这个时候来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出去见一见吧!”萧长歌推了推他,自己扯过脱到一半的衣裳重新套上了身子。
“就说我忙着,没空见他。”苍冥绝咬牙切齿冷漠如霜地对门外的魅月道。
魅月一听,估计这个时候是打扰到了两人的休息,连忙应了是,往正厅跑去。
没想到这太子听了之后倒是淡然,握着茶杯的手仅是一顿,脸上依旧笑意盎然,风度翩翩道:“没关系,那我再等一会好了,反正府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魅月错愕了一下,还是出门吩咐丫鬟换上他喜欢的茶。
苍冥绝狭长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危险地盯着正在穿衣的萧长歌,冷飕飕地开口:“太子一来你就这么高兴?”
萧长歌正在穿衣的手一顿,秀眉紧拧着,所有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冷冽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故意要挑在这个时候和我吵架?你知道太子马上就要和叶霄萝成亲,他来什么目的你不清楚?你就非得把事情想的那么不堪?”
她一字一句的质问传进苍冥绝的耳里,他忽然知道自己又被该死的嫉妒冲昏了头脑,每次只要一看到萧长歌的眼里心里装了其他的人他就忍不住发怒。
偏偏这该死的怒火还专门发到她的身上,明明她就不着寸缕地在自己眼前,他完全有本事守着她的心和她的人,完全没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和事扰乱两人的生活和感情。
他脸上凌厉的锋芒慢慢地遮掩下来,露出了温和的一面,搂住她的身子闷声道:“只要一看到你为了太子的事上心,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萧长歌正在穿衣的手再次顿住,有些错愕,他这是在向她解释吗?
这样傲慢不羁的他,竟然会解释?
“我对太子根本没有感情,你也不要胡乱猜测!”萧长歌慢慢地系好那一排十几个的纽扣,用食指弹了弹他的额头,冷肃道,“下不为例!”
他的心结结实实地落到实处。
不过被人打搅好事的他脸色臭的平常人都不敢接近,一路走过一路的丫鬟纷纷避让,他大手霸道地握住萧长歌柔软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拦在自己怀里,脸上欲求不满的表情太过明显。
走过了九转回廊,绕到正厅里面,正好看到太子坐在左侧的椅子上悠然地喝着茶。
“太子好雅兴,随时随地都能到别人的府里。”苍冥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走到了上座。
萧长歌原是想坐到太子身边的那个位置,好听他们两人说话,只不过苍冥绝警告的眼神一扫,她颇有无奈地坐到了右侧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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