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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湖深
苏湘抿着唇不搭腔,抱着身体微微侧过了一些,不想让他看珍珠。
傅寒川却自顾自的问着:“叫什么名字?”
“……”苏湘撕开了一片面包喂孩子,珍珠抓着桌上的纸巾玩,看了那个怪叔叔一眼,糯糯的道:“珠珠……”
苏湘低头,对着珍珠教育道:“不可以跟陌生人说话,知道吗?”
傅寒川只当没听见,微扬了下眉毛,看了眼苏湘道:“她叫珠珠?”
“这名字不怎么样。你给人家女儿取这么俗气的名字,她家人没反对?”
苏湘额头的青筋又跳,瞪着他道:“我女儿叫什么名字,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
苏湘每一个字都说的很重,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一是告诉他,珍珠是她的女儿;二是跟他划清界限。
她抱着珍珠,直接换了张座位,恰好服务员推着小车送餐过来,她先是将傅寒川的意大利通心粉送上来,傅寒川道了声谢,另给了她一张百元小费。
服务员点头致谢,看了眼苏湘原来的座位,对着她说道:“这位太太不好意思,因为我们餐厅是按照座位号码牌结单的,所以餐厅座位是不能乱动的。”
苏湘愣了下,什么餐厅,居然还不能换座位了!
她看了眼傅寒川,男人垂着眼皮在那弄手机,苏湘沉了口气,服务员这么说,只能忍了下来。
而服务员转身的时候,看了眼到手的小费,上面写着:跟那位女士说,餐厅不能换位。
苏湘抱着珍珠坐了回去,牛排套餐她要的是土豆泥,珍珠爱吃,苏湘拿了小勺将土豆泥挖出来放在碟子里,一口一口喂她,傅寒川从手机上方瞥着女人给孩子喂东西。
上一次见她这么喂孩子吃饭,已经是很久以前。
上一次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也已经是很久以前。
桌下,男人的长腿舒展开,苏湘感觉到桌下有什么碰着她了,便缩了缩脚,只是她退一下,那东西好像跟着她似的。
苏湘咬了下嘴唇,直接一脚踢了过去,只听一声闷哼,男人的眉头皱了下。
苏湘对着男人毛了毛眼睛,她今天穿的尖头皮鞋,活该!
珍珠不知道桌底下发生了什么事,葡萄似的黑眼睛盯着那土豆泥,苏湘若无其事的继续喂她,这时,她面前的牛排被人拿了过去。
男人拿着刀叉,将那份牛排切成一口大小,苏湘愣了下,抿了下嘴唇。
每次出来吃西餐,祁令扬都会细心的帮她将牛排切好,所以到了西餐厅,她便习惯的点了牛排套餐,一时忘了今儿是她一个人来。
至于傅寒川,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婚期,几乎没有一家三口出去吃饭的时候,傅寒川也从没有为她切过一份牛排,别说牛排了,连水果都没。
倒是吃过一次极为难吃的面条。
苏湘闭了下眼,算了算了,过去的事情,还去记起那些做什么。
傅寒川将切完了的牛排移到她面前。
苏湘对着那切割大小都整齐的牛排,反而没有了胃口。珍珠吃完了土豆泥,她便打算带着孩子离开,那牛排她一口没碰。
在她站起来的时候,男人的手拉住她的手臂,用力的往下一扯,压迫着苏湘坐下道:“把东西吃完了再走。”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黑沉沉的。
餐厅有新进来的客人,见着这一幕只觉诧异。
女人不肯吃,好像那牛排有毒似的,男人非要逼着吃,好像逼良为娼似的。
苏湘不想引人注目,硬着头皮吃了几块,男人看了她一眼,问道:“说说你的喉咙是怎么回事?”
苏湘捏着叉子的手一紧,平静的道:“不关你的事。”
一听这语气,这回答,傅寒川心头一簇火冒起,他冷笑一声,压低的嗓音嘶嘶的:“不关我的事,跟你那野男人有关?”
“需要我提醒你,我是你什么人吗?”
苏湘的嘴唇抿紧了,抬眸跟他的对视了起来,一顿饭吃出了火药味儿来。
她也冷笑了起来:“傅寒川,这里是公众场合,如果你不介意掉了你矜贵的面子,你可以继续。”
傅寒川眯了眯眼睛,这女人,到底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一顿饭剑拔弩张的吃完,苏湘没有多做一刻的停留,抱着珍珠就走。
傅寒川坐在车内,目光沉沉的看着苏湘的车离开。
她喉咙的事,虽已经吩咐了乔深去查,不过因为是她在外地做的手术,要查起来没有那么快,还要等上一段时间。不过,乔深还特意去问了专家,哑巴有无可能恢复,专家的解释,一个是受到当时的医疗条件限制,另一个就是有特殊原因。
苏湘的情况,很有可能属于后者。
苏家几十年前还是风光的时候,有一个哑巴女儿,定然不惜财力也要医治好她,怎么是反而藏了她几十年,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
苏湘从餐厅离开,将车开得很快。
她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傅寒川,还跟他一起吃了顿饭。那牛排好像在她胃里面翻腾似的让她难受。
没有人知道,她只是外表坚强,骨子里,她其实是怕见到傅寒川的。
只这短短的一顿饭时间,便让她难受至极。
有句话说:找一个人,为你遮风挡雨。
傅寒川不是她自己找来的良人,结果是为她招来了无数狂风暴雨。
她怕那种逼得她窒息的感觉,那种恐惧已经烙在心里,成了本能。
她为什么还要受他的胁迫,不跟他直接离婚,说白了,是她怕噩梦重现。
她为什么怕见到傅寒川不跟他正面交锋,潜意识的想避开他,说白了,还是怕他给她招来的噩梦。
她不想再跟那个人再有接触,偏偏,他们之间有个孩子的争端。
手机突然的响了起来,苏湘只顾着走神,直到珍珠拍了拍她的手臂:“麻麻,喂……”
小丫头还不会说电话,拿着小手比划在耳边,苏湘回过神来,听到连续不断的电话铃声,猛地踩了刹车。
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乱了的心平静下来,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祁令扬低沉悦耳的声音从电话那端响了起来:“你不在家?”
苏湘道:“嗯,跟珍珠去了教育中心,正要回家。你现在在湘园?”
珍珠听见了祁令扬的声音,调皮了起来,抓着苏湘的手臂要听电话。苏湘便将手机放在她耳朵边,小丫头抓着喂喂了起来。
祁令扬也配合她,两人鸡同鸭讲了几句,苏湘把手机收了回来,祁令扬道:“一会儿去老宅,你也回来准备一下。”
苏湘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心里微微一沉,看了一眼珍珠……





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157 奇女子
回到湘园,祁令扬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坐在客厅,还在处理着公务,珍珠从外面跑进来,见到他就笑,钻到他怀里往他腿上爬。
祁令扬停下工作,抱着珍珠坐在他腿上,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跟妈妈出去玩了?”
小丫头一笑,露出白白的小米牙,奶声奶气的说:“是……”
苏湘停好车稍晚一些进来,看到祁令扬已经穿戴好,脸色稍显沉重。
她道:“怎么这么早就过去,不是明天才做祭祀吗?”
祁令扬道:“老宅的下人打电话来说,老爷子身体不大舒服,我打算下午就过去,陪陪他。”
苏湘眉心微拢,明日是祁令聪夫妻的忌日。
人最大的悲哀之一,便是老年丧子。祁海鹏一心教养出来的儿子英年早逝,老爷子心里肯定很难受。
但老爷子也是个硬骨头的,这么难受了,也不愿将珍珠接过去承欢膝下,说家里有事阴气太重,孩子太小,让她当天再过去祭拜。
珍珠是七星子,体质较差,祁家只有那么一个血脉了,祁海鹏很看重,不肯让孩子有一点点的闪失,真真是如珠如宝的疼着。
苏湘把珍珠抱了过来道:“那我先带她去换一件衣服。”
苏湘挑这个时候回北城,一方面是因为慈善晚会的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杜若涵的忌日。
祁令扬道:“不急,先让她小睡一会儿,免得到了傍晚她闹困觉。你先忙你的吧。”
苏湘想了想:“嗯,那我先让她去睡。”
她哄了珍珠先睡,从她的衣柜里挑了一件衣服放在床角备用,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套深色的衣服。
楼下,张妈从厨房出来,将煮好的面条端出来放在桌上:“先生,可以吃了。”
“嗯,就来。”祁令扬把邮件发出去,把电脑收了起来。
苏湘从楼上走下来,就看到祁令扬还在吃东西。她道:“你还没吃午饭?”
祁令扬看了下腕表道:“唔,是有些晚,随便吃点就过去了。你呢?”
苏湘之前虽然在家,但是她有工作室的工作要忙,都是张妈备饭,这个星期开始为了给傅赢送饭,苏湘才会提前结束上午的工作,抽出一个小时准备,也就相当于自己做饭吃。
不过今天周六,她带着珍珠出去了,张妈没有准备午饭,祁令扬便吩咐张妈随便弄了一碗面条。
苏湘想到傅寒川,眉心微蹙了下。她摇了摇头,笑容有些勉强,她道:“我跟珍珠在外面吃过了。”
祁令扬看她脸色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苏湘道:“也没什么,可能是午饭吃的不大舒服吧。”
她在椅子上坐下,拿了个抱枕抱在胸前。
祁令扬看了她一眼道:“吃什么了这么没精神,要不要去睡一会儿?”
苏湘摇摇头:“不用。”
祁令扬又看她一眼,叫了张妈再备了一副碗筷,然后往那只空碗里挑了一些面条进去:“你再吃些热的。”
苏湘喝了口面汤,祁令扬看她脸色郁郁,说道:“珍珠不喜欢去上语言课就算了,不用勉强她。”
苏湘吐了口气道:“不是珍珠上语言课的问题。”
“那是为了什么?”
苏湘的筷子戳在碗底,默了几秒,说道:“今天遇到了傅寒川。”
祁令扬到了嘴边的面条顿了下,放了回去,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他为难你了?”
苏湘道:“这倒不是。他突然问起我的喉咙是怎么治好的。”
别的,她也不想说什么了。
祁令扬一直对她坦白,作为平等,苏湘并不想瞒着他。
只是祁令扬的脾气好,但是对傅寒川好不起来,她也不想生事。
“他问你的喉咙?”祁令扬的眉毛更皱了一些,“他知道你的事了?”
苏湘摇头:“应该是不知道的吧。不然也不会来问我了。不过我突然可以开口说话,他肯定会有想法。”
除了傅寒川,应该还有很多人也想知道吧。
只不过这里面的区别,就是她在那些很多人的眼里,是励志不息的典范,通过自己不断的追寻,找到了治愈的方法,或者是运气,出去走了一趟就遇到了高人,而在傅寒川眼里,他侧重的是追根究底吧。
祁令扬的气息沉了一些,拎起筷子:“那你告诉他了吗?”
“没……”苏湘摇头,她不想再跟傅寒川有关系,便不想告诉他关于她的任何事。
“不过……”苏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眉头越皱越紧。
祁令扬看她:“不过什么?”
苏湘道,“我父母亲跟祁叔叔是同一辈的,眼下我找不到苏润,但是我想问问祁叔叔,关于我父母亲的事。”
“他们有没有仇家什么的。”
苏湘这么一说,祁令扬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好像关于苏湘母亲的事,他在哪儿听起过。
他道:“你这么一说……”
他看向苏湘:“一会儿等去了老宅,问一下老爷子可能会知道一些。”
他记得,在他问起傅正南跟他母亲的事时,祁海鹏好像提到一句三大美人。只是那时候他关注在自己母亲身上,也就没有多加留意。
过了一个小时后,苏湘提前把珍珠叫了起来,小丫头还没睡醒,哼哼唧唧的眼睛都睁不开,苏湘给她套上了新买的裙子,扎了头发便抱着她下楼来了。
小丫头趴在她的肩膀上,继续眯着眼睛睡着,天真无虑,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亲已经不在了,对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印象。
祁令聪夫妇出事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婴儿,什么事都不知道,而在凤城的时候,祁海鹏也说不想要孩子那么早知道自己父母的事,让她再快乐些时候。
其实那么小的孩子,哪里懂那么多呢?悲伤的,只是记忆里有他们的人罢了。
但随着年龄一年年的上去,珍珠也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今年她三岁,苏湘跟祁令扬都认为应该要让孩子知道她父母的事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应该忘记生她养她的人,尤其,因为她幸运的存活了下来,杜若涵跟祁令聪才有了真正的开始。
再短暂,那也是美好的。
到了祁家老宅的时候,祁海鹏正站在庭院里,吩咐下人们准备好明日祭祀要用的东西,家里几个下人被他指挥得陀螺似的转。
祁令扬走进去,叫了一声:“父亲。”
祁海鹏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苏湘看着老人,感觉他比她回来那天见到他时更老了一些。
老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唐装,头发也白,若不是他脸上愁苦,看上去像是个仙翁似的。
苏湘看着心里难过,她跟祁令扬私底下叫他老爷子,但其实他也不过六十岁,能有多老。
“祁叔叔。”苏湘抱着珍珠,让珍珠叫爷爷。
珍珠在车上又睡了会儿,这时候睡醒了,咬着手指头圆溜溜的眼瞧着老爷子,老爷子看到珍珠,一改严肃,笑眯眯的叫毛毛。
珍珠纠正他:“珠珠……”
“好好,现在叫珍珠了。”祁海鹏走过来抱起了孙女,转头就对着祁令扬严肃道:“不是说让你明天再带她过来吗?”
祁令扬将手里拎着的东西递给下人,说道:“管家打电话来说你不舒服,就提前过来了。”
下午太阳正好,一行人便在院子里坐下了。佣人弄了热茶过来,珍珠精神了就在草坪上跑来跑去,老爷子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孩子,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他叹了口气道:“当年幸好令聪保下了这孩子,不然……”他摇了下头,“祁家的血脉就彻底没了……”
那一年多凶险,孩子出生后在育婴箱养到足月才抱出来,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进医院,一家人的心都悬着,一直都怕这孩子养不活。
可孩子养活了,那好好的大活人,没了……
老爷子年纪大了,不经意的一句话便把旧事提了起来,祁令扬的气息微沉了下来。
他早就知道自己并非祁家的血脉,所以老爷子说什么,他也没什么介意的,只是那件事,他跟苏湘都是涉事人物。
杜若涵不顾一切的一撞,差点把祁家的子孙弄没了,老爷子当时就震怒,对祁令扬更是断了往来,不再承认他是祁家的人。
外人东一句西一句听来的风声,只知祁家出了事,跟那杜若涵,还有那苏家的哑巴有关,再加上苏湘跟祁令扬的那个视频,那个时候,真的是混乱至极。
苏湘此时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远走他乡,走了那么多的地方,心里都没能找到平静,失眠,噩梦,纠缠了她很长时间。
祁令扬看了眼苏湘,当年杜若涵那一撞是她的执念不化,此时再想起,不知道是命,还是孽。
苏湘沉默了下去,低头喝着水。
即便是过了三年,到了今天,她脑子里依然清楚记得最后见到杜若涵时,她凄厉的声音。
“都是命啊……”
没有想到,她会那么走了,所幸,她走的时候,是为了陪伴她爱的人……
手背上一暖,她低头看过去,祁令扬的大手握住她的,抬头看去,他对她温柔笑了下。
祁海鹏的目光依然注视着在草坪上玩着麻雀的小孙女儿。
小丫头将零食洒在地上,叫那麻雀下来吃,还真有一只傻鸟儿飞下来去啄了吃。
祁令扬转头看向老爷子,微微笑着道:“父亲,当年你娶我母亲,而我母亲后来也生下了我。你怎么没有再让她给你生一个呢?”
祁令扬这么说,只是为了换一下气氛。
老爷子闻言,收回目光看了眼祁令扬,再看向远处,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她嫁给我的时候,就说不会再生了。”
“那时候,我还以为她不愿意生我的孩子,她告诉我说,是不想让我以后为难。”
“那个时候,令聪已经有些懂事了。她说,祁家是令聪的,她只要你能够在祁家长大,给你一个家就可以了。如果再生一个,怕将来面临夺家产的悲剧。”
祁海鹏想起那个通透的女人,脸上浮起一丝微微笑意,又有着些悲切。
“如果那个时候我不听她的,再生一个……”他叹了口气,如果那个时候再生一个,这祁家也就不会这样了。
苏湘听着祁海鹏的诉说,脑海中勾勒出一个聪慧又坚韧的女人的模样。
苏湘听过一些关于俞可兰的事,在知道傅正南为争夺傅家要娶卓雅时,她果断离开,又跟祁海鹏有过这样的谈判,而且还是在几十年前,她的那份勇气跟胸襟,还有远见,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也是个奇女子了。
祁海鹏道:“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娶了她。”
他转头再度的看向祁令扬,脸色缓了缓,带了些歉意:“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不该在她走后,对你漠不关心。”
过去所有的那些趔趄,在如今这惨淡光景下,都烟消云散了。
祁令扬笑了笑道:“父亲,你现在,依然是我的父亲。”
母亲说,希望他给他一个家,他做到了,没有让他流落在外,在祁家也依然享有祁二公子的名头。
其实,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
苏湘看着真正冰释前嫌的父子,笑了笑道:“不是还有珍珠吗?有珍珠在,祁家的血脉还能延续下去的。”
珍珠听到苏湘提到了她的名字,睁着大眼睛往这边瞧了瞧,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过来。”苏湘对她招招手,小丫头踩在软软的草坪上,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祁海鹏就说慢点儿。
傍晚,吃过晚饭以后,苏湘抱着珍珠坐在客厅看动画片。
苏湘有些心神不定,琢磨着一会儿怎么跟祁令扬说,她要回湘园去住。
她现在的这个身份,是不可能住在祁家老宅的,谁知道一会儿祁老爷子过来,把他们都赶了回去,连珍珠也不愿留下。
“你们过来陪着我这个老头子一下午,我心里已经舒服多了。反正湘园离这不远,明早过来就是了。”
“我年少的时候,就有人跟我算命,说我是克亲命。以前我从来都不相信,但一个个都走了,现在我身边就你们这几个苗儿,还是算了算了……”
老爷子摆摆手,让下人送客。
到了祁家老宅的大门口,苏湘一回头,就见老爷子背过身去的孤独背影。
老爷子从没说过这句话,难怪他对珍珠那么不舍,也忍着不舍让孩子住在外面。
苏湘抿了下唇瓣有些不忍,祁令扬把珍珠交给她道:“你带着珍珠回湘园吧。我今晚还是留在这儿。”
说完,他便将苏湘推上车,吩咐她明天早些过来,又让她开车小心。
苏湘点头答应了,今明两晚对老爷子来说最是难熬,祁令扬还是不放心他的。
目送苏湘的车离开后,祁令扬又回到了祁家老宅。
祁海鹏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偌大的屋子只觉空冷,再加上摆放的一些纸钱祭品之类的东西,看上去还有些阴凉。
祁海鹏一个人对着那些纸钱东西发呆,祁令扬走过去叫了一声:“父亲。”
祁海鹏一回头,看到祁令扬眉头就皱了起来:“叫你回去,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祁令扬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即便是机器传出来的声音,这空荡荡的屋子便有了生气。
他笑了下,坐下来道:“来的时候就两手空空,能有什么忘记。”
祁海鹏看他意思,不赞同的道:“我不用你陪,回去。”
祁令扬没理他,从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拿出来他的药,说道:“你嘴上说不要留我们住,刚才我去卧室看过,里面什么都准备好了。”
“……”祁海鹏没了声音。
人越老越怕孤独,他又不是唯一的那个例外。
祁令扬把倒出来的药片递给他:“大哥出事,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没放下。这两年过去了,三年四年,总会慢慢过去的。但你一天都没放下,这心里病就不会好。”
“你把珍珠托给了我跟苏湘,难道就真的不管她了吗?”
“我只答应替你把公司看管到珍珠长大成人,她还是要回到这里来的。你不在了,让她一个人在这吗?”
“再怎么样,也总要替她看着我们。万一你不在了,不怕我丢下她不管了吗?”
“就像我母亲当年那样,她一走,你就不管我了。”
“臭小子,不是说不记仇了,还记着。”祁海鹏瞪了他一眼,就着水把药吃了。
他道:“我听说你搬出了湘园,怎么回事?让你们准备结婚,苏湘不肯?”
祁令扬双肘撑着膝盖沉默不语,祁海鹏看他一眼,更觉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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