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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湖深
“哈哈,果然是外面的空气好,连脑子都灵光了。”
魏兰茜拎着包走入前面超市的一家咖啡厅里,点了一杯咖啡以后,她才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
湘园。
祁令扬的车在湘园的门口停下,张妈带着珍珠正在门口玩雪,珍珠看到苏湘就粘了上去,举着手里的小雪团糯糯道:“麻麻,是雪糕……”
直到那冰冰凉的雪碰到了苏湘的手指,她才从麻木中回过神来,她低头看着面前笑得一脸灿烂的小丫头,心里的郁闷都消散了很多。
小丫头肉乎乎的小脸被风吹红了,凉冰冰的雪团子抓在手里她也不嫌冷,苏湘掸了掸她帽子上的雪道:“这么喜欢玩雪,也不怕着凉了,不怕打针了?”
珍珠萌萌的笑听到打针的时候就吓得僵在脸上,害怕的瞅了瞅祁令扬:“粑粑,不打针……”
祁令扬拨开她手里的雪团子,一把抱起道:“那就不玩雪了。”
几个人一起往屋子里走,廊檐下抓着笼子横杆的鹦鹉看到人回来了便兴奋的跳来跳去,怪声怪调的叫喊:“美女美女——”
这些俏皮话都是苏湘教的,往日里听到了也会觉得开心,但今日,她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也没有过去投喂一把,兀自的进了屋子里。张妈看了看苏湘的背影,祁令扬吩咐道:“去做些汤圆。”
张妈听了祁令扬的吩咐,便立即去了厨房煮上了。
苏湘坐在客厅里,将珍珠抱在腿上给她暖手,只是眉宇间那挤出来的几道悬针纹还不曾消退。祁令扬在她的旁边坐下,偏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抓着珍珠一只手一直在搓揉着,他的眼睛微微一动,没说什么,不过他把珍珠抱了过来,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给她焐热。
他道:“你的手那么凉,哪里是给她暖手。”
苏湘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倒了杯热水暖手,可看到这杯子时,她就想到常妍是怎么用碎玻璃割破手腕,又怎么刺破自己喉咙的,还有那一地刺目的鲜血……
想到最后的那一刺,常妍是为了试探傅寒川,可此时想想,她依然会后怕。若当时没有人推拽她一把,若那时不及时,那玻璃肯定是要刺到她的。
常妍是疯了,什么都不顾忌,可她对这个世界还有太多留恋,怎么舍得死。
手指一晃,几滴水泼洒了出来,苏湘将水杯放了回去,目光还落在那杯子上。祁令扬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在想什么,低声道:“已经没事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再遇到危险。”
他的手握住她的,连她手指上沾到的水渍也融合在了他的掌心下。
他的手掌很温暖也很大,目光也永远的是那样温柔的看着她,此时又带着一点灼灼温度,好像要说着什么。
苏湘垂着头“嗯”了一声,抽出手来从前面果盘里拿了一颗蜜桔剥了,递给他与珍珠一人一半刚好。
客厅从入了冬以后便一直备着电暖水袋,就放在茶几下面,祁令扬看她一眼,从下面去了热水袋通上电。
他道:“在担心他的伤?”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傅寒川。
苏湘剥着另一颗蜜桔,她虽不说话,但是祁令扬能明白她,她的情绪隐藏的再好也从没瞒过他。他道:“放心,有卓雅夫人在,怎么舍得他血流不止。”
一提到卓雅夫人,苏湘肚子里的那股火又蹿了出来,她机械似的将蜜桔放入口中,凉甜的果汁在唇齿间迸裂开来,肚子里火烧似的感觉才消停了。
搞出事情的是她,竟然还想轻拿轻放,趁此机会又想修复跟傅寒川的关系,什么便宜都让她占尽了,偏她还要顾虑傅赢的关系,不能拿她怎么样。
此时,她脑子里想到了一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句话对卓雅夫人那样高贵冷艳的人,也是一样适用的。看上去高不可攀,神圣不可侵f犯,可是为了维护她们外在的体面,却毫无礼义廉耻!
这时,张妈端着煮好了的芝麻汤圆走过来道:“苏小姐,汤圆好了。”
祁令扬把珍珠交给张妈,让她带着她继续玩去,然后对着苏湘道:“看你这你这两天都没什么胃口,吃点甜点,然后洗个热水澡去睡一觉,让你的大脑停止思考,一切都等以后再说。”
“就算是常妍死了,只要你想,你还是可以继续追究下去。至少,他们还欠你一个道歉。”
苏湘捏着勺子,侧头看他:“道歉,他们那样的人,会道歉吗?”
在常家,她没有听到一句真心实意的道歉,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会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
祁令扬看着她,目光显得十分笃定,他道:“会的。在这件事上,他们是理亏的一方。”
后面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人证物证俱在,只要拿着这些去报警,然后要求公开审理,不管是常家还是傅家,都是承受不起的。即便是常妍死了,苏湘继续要求偿还公道,常家、傅家都不能拿她怎么样。
所以,他们一定还会来找苏湘,要求私下解决。如果不想事情曝光的话,他们就只能选择道歉。
但这不会是苏湘最希望的,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苏湘舀了一颗汤圆吹凉了,祁令扬看着她忽然道:“苏湘,如果他来找你,希望你放弃追究,你会答应吗?”
勺子顿了下,挂在勺子底部的一滴水跌落了下去,不等苏湘回答,祁令扬便又道:“你不用回答了,看我,都忘了自己说的,让你停止思考了。”
他虽没有等待她的答案,但在苏湘心里,那个问题已泛出了涟漪。
若傅寒川希望她放弃追究……那是生养了他的母亲,她无法要求他去对卓雅夫人做什么,可若他站在她的立场……
呵呵,这个问题,就好比妻子跟母亲一起掉在了水里,两人都不会游泳,先救谁的问题,世纪难题。
苏湘转了个话题道:“你说,常妍会死吗?她流了那么多的血,又戳破了喉咙,她会死吗?”
她费劲心思想的要整垮她,但并没想杀了她,却反而自己弄得自尽,想来想去,苏湘想,大概是她前半生的挫折教育起了很大的作用。
所有杀不死她的,让她强大起来了。
祁令扬偏头淡淡看她:“嗯?”
苏湘看他的眼神,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吃完了我就去休息了,什么都不想。”
吃过以后,苏湘便上楼休息去了。祁令扬往楼上看了眼,起身走到厨房,挽起袖子准备晚餐。经过这一天的折腾,这么大的冲击对她而言很难消化完,做点她喜欢吃的,让她高兴一下也好。
祁令扬的唇边浮起淡淡笑意,但一想到傅寒川的时候,那笑容便慢慢落了下来。
那一道划伤,让苏湘记下了傅寒川,常妍最后做的事,说的那些话,是让他们再有复合的契机,这就是她无声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只要苏湘心里还记着傅寒川,他们就有破镜重圆的机会……





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232 我不说什么,你自己来感觉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祁令扬洗了手,掏出手机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让他怔了下,眉头微微蹙起,这是个陌生号码。
手机在屏幕上一划,电话一接通,一个女人谄媚的声音就传过来了:“喂,你好,祁先生是你吗?是我啊,丽怡的妈妈。”
祁令扬斜靠着流理台,一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拨弄了下框里的生菜,冷漠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
虽然他让保镖把她们保护起来,但只有苏丽怡有他的号码。不过这么一想,倒是猜到她怎么拿到他的号了。他淡淡问道:“什么事?”
魏兰茜那种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此时打电话过来,必定是有什么要说了。不出所料,魏兰茜谄媚的笑了下说道:“祁先生,我这几天在家一直在想着以前的事儿,想起来关于苏湘的一件事,就想约你出来,跟你说一下。”
祁令扬敲了下唇角:“既然是关于苏湘的,为什么不直接打给苏湘呢?”
“这个嘛……”魏兰茜干声笑了笑,“这件事儿挺大的,怕打击到她。”
祁令扬的目光一冷,怕打击到苏湘,恐怕,还不止这个吧?
……
咖啡店内,魏兰茜不时的张望着窗外,面前的咖啡已经是续杯。终于,当看到一辆车上下来的男人时,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还特意拿出包里的唇膏又抹了一遍,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点儿。
祁令扬走入店内,一眼就看到抹了一张大红唇的魏兰茜,跟前几次看到的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大不一样了。他走过去,魏兰茜热情招呼道:“祁先生,想要喝什么?”
祁令扬淡淡看她一眼,坐下道:“我很忙,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快点说。”
魏兰茜明白,她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游走在上流社会的苏太太,她这么落魄,像他这样的人物肯出来见她,还不是看在苏湘的面子上?
“嗯哼——”魏兰茜清了清嗓子,左右环顾了下,挪了下身体压着声音便神神秘秘的道,“祁先生,这件事,可是苏家的大秘密,苏润一直不让我说……”
她眼神示意了下再道:“我把这件事说出来,风险可是很大的。”
祁令扬看她故作神秘的模样,已经明白她什么意思。他冷笑了声道:“苏太太,既然是关于苏家的秘密,苏润也不让你说出去,那么你何至于遗忘,以至于想了好几天,现在才想起来?”
魏兰茜被话一堵,瘪了瘪嘴,实话交代道:“好吧,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说真话。这件事,是很久以前,苏润说漏了嘴我才知道的。在日本回国前,他千叮万嘱,不可以跟任何人说。他的意思,等回到国内以后,这个秘密可以让他傍身,养老送终。”
“但你也看到了,苏润他背叛了我,我不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就这么被他坑了。我已经老了,丽怡还小,我得需要点钱傍身。”
魏兰茜思来想去,认为苏润不肯让她把那个秘密说出来,是为了他以后可以跟那个姘头逍遥快活。既然他还没说出来,那她就要快一步捷足先登。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把要钱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也只有跟苏润一个德行的魏兰茜了。祁令扬漠漠道:“好,那你想要多少?”
魏兰茜见他这么爽快,伸出一只手,苏湘,她再有钱,还能比祁令扬有钱?如今,他是她的男人,又那么关心她,还能舍不得那点钱吗?
祁令扬看了眼笑了下:“我怎么知道,这个秘密是不是像你说的这么值钱?”他的一条手臂横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道,“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不在乎钱,但也不想被这几个人戏耍。
魏兰茜一急,话脱口而出:“千真万确,不然苏润怎么可能这么对苏湘,根本没把她当成是自家人!”
祁令扬微微眯起眼,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咀嚼着她的那句话:“自家人?”
魏兰茜自觉失言,不情愿道:“祁先生,我说的肯定都是真的。至于你肯给多少买这个秘密,一会儿我说了,你听着给吧。”
祁令扬微挑了下眉,坐等她接下来的话,魏兰茜又一次的瞥了下周围,生怕有什么人偷听似的,她的身体往前凑过了半张桌,声音压得更低了些道:“苏湘,她不是苏明东的女儿。她是沈烟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仿佛平地一声惊雷,祁令扬心中一震,声音都沉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魏兰茜很肯定的再说了一遍,随后道:“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我可不敢胡说。想当初,苏明东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沈烟竟然给他戴了绿帽子,苏湘还能被生下来,还养得这么大,我都觉得是个奇迹。”
祁令扬曲着的手指一根根的握紧了起来,牙关肌肉绷紧了。他根本不再看着魏兰茜,也不再听她后面又说了什么,思绪已经完全被这个秘密所占满了。
苏湘,她竟然不是苏明东的女儿?
这么一想,便有几分相信了。
苏明东当初走投无路的时候,不就把主意打到了苏湘的身上吗?
而苏润,一次次的不顾跟苏湘的兄妹情分,一次次的把她往火坑里推,这,也是事实。
祁令扬低沉问道:“这件事,你还有没有跟别的人说过?”
魏兰茜连忙摆手摇头:“没有,这事儿这么大,我怎么敢乱说。”而且,这还是一条值钱的秘密,她又道,“祁先生,我都已经说了,你不会……”
祁令扬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落下一句话:“稍后,你自己去查账户。”
他的脚步忽的一顿,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低沉道:“这件事,我希望除了我以外,你不会再透露给别的什么人,不然,你会知道有什么后果的。”
魏兰茜达到了目的,自然连连点头答应道:“不会的,我肯定不会再告诉别的人。”
……
苏湘只迷迷蒙蒙的睡了一小会儿就醒来了,感觉自己一直半梦半醒的,醒来脑子里就涨的难受。
她拿起床头备着的一杯水喝了口,身体靠着抱枕发愣。床头柜上手机的指示灯一闪一闪,拿起来一看,傅寒川给她发了一条信息:我想见你。
她本不想回复过去,但他毕竟救了自己一命,便写道:手伤处理好了吗?
1988,地上掉了几截烟灰,但并没有酒杯酒瓶之类的东西。
傅寒川没有心情喝酒,也不想喝酒来逃避自己的问题,更不想借酒消愁。
他坐躺在沙发中,身体斜倚在扶手上,一条长腿伸直了,一条腿曲着,包裹着纱布的那只手搁在曲腿的膝盖上,另一只手则夹着根烟,白色的衬衣衣袖卷到手肘,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一片蜜色胸膛。
白色的烟雾弥漫,将他一张俊脸映衬得朦胧,看上去虽颓废,但又好像随时可以露出他冷酷精锐的一面。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微微闪烁的目光不知此时他在想着什么。
茶几上搁着的手机因着信息进来,嗡嗡的震动了下,他立即起身将手机抄手拿了起来,看到苏湘回复过来的消息,直接按了拨号键。
苏湘看着手机界面从信息模式切换成通话模式,不停响着的铃声提示着主人赶紧接听。苏湘过了会儿,在电话就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才接了起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想见你。”
“……”
“我想现在就见到你,立刻,马上。”
苏湘半靠在床头,双腿曲着,被子被膝盖顶起一个鼓包,她的右手搁在上面慢慢捻着手指。此时,她却不想见任何人,只想安静的一个人独处一会儿。
她问道:“手,怎么样了?”
傅寒川没有回答她,说道:“想知道就自己来看,老地方。”说完,他就将电话挂断了。
他双腿一蹬翻身坐起来,用力抽了一口烟后将烟头摁灭,起身站起,收拾了一番后便拎着外套走了出去。
莫非同在一楼混了会儿,等到裴羡过来,正要上来看看那个自闭者怎么样了,就见他收拾齐整的走了出来。
“去哪儿?”
傅寒川脚步未停,经过两人身边时只面无表情的说道:“有事。”电梯门打开着还未合拢,他径自走进去,并没有要交代去做什么的意思。
莫非同跟裴羡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关上了,莫非同喃喃自语道:“伤成那样了,瞎跑什么呀。”
裴羡看了他一眼道:“只伤了手,又没断腿。”
刚才只错身的那一眼,他看到了傅寒川手上包着的纱布,并无大碍,不过听电话中莫非同说的特大新闻,那家伙的心灵伤应该比手伤更严重。
莫非同想到了什么,脸孔板了板不高兴道:“他该不是耍苦肉计去了吧?”
瞧他那心急火燎的样子,肯定是见苏湘去了,他那种人,什么事不能拿来利用的。
裴羡意味深长的道:“这可未必了……”他侧头看向莫非同,“有些事卖个苦肉计就可以,但这件事上……”
……
私人电影院,苏湘站在包厢门前,她深吸了口气,推开门时,以为会见到傅寒川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的模样,却冷不丁的被抱入了一个怀抱。
傅寒川用力的抱紧了怀里的人,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清新的气味,低语道:“对不起……”
苏湘整个身体是僵硬的,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闻着那熟悉的香烟味道,只是这烟味中还隐隐的混合了一丝血腥气。
她知道这个抱着她的是什么人。
“放开我,你这样抱着我很难受。”
他的手臂太紧,好像把她胸腔的空气都要挤出来似的。苏湘手指抓着他的手臂,试图挣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了些。
但他没有这样抱她太久,深吸了口气后,他松开她,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乌黑的双眸不见锐利,只是依旧深邃深不见底。他的面容严肃而认真,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苏湘望着他,平静道:“对不起什么?”
傅寒川望着她清澈而淡薄的眼睛,反而有些不敢跟她直视了。
莫非同问他在想什么,他脑子里想的是,因为自己的自负,给她带来的最沉重的伤痛,想的是常妍问他的那句,他所犯下的错……不只是让他推开了她,也给她带去了难以抹平的伤口。
如果说别的那些女人,他不能够说与他全无关系,但还可以挺直了腰背说,那些女人并非他主动招惹,可是常妍呢?
他以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留在身边可以挡去不少麻烦,他以为他可以掌控住,却不想自己的这一自负反而招来了反噬……
傅寒川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开口道:“常妍……我以为我可以掌控一切,可是我没有想到,她……”
他的手指用力的握了下,对着她清明的眼睛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去说那些话。
告诉她,他利用了常妍在等她回来?
这样的话如果说出口,他敢肯定,得到的不会是她的原谅,更不是感动,而是狠狠一巴掌。
不,他宁可她狠狠打他,也不愿她去联想到他曾经对她也做过同样的事。
利用,这两个字在她眼里,是她最为憎恨的了的吧。
“我很抱歉,更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他有些无措的看着苏湘,这一桩桩事,全都因他而起,还要怎么理直气壮的去要求她的原谅?
苏湘的嘴唇抿动了下,偏头看了眼他手上缠着的纱布,已经包扎起来了。她移了目光再对着男人的脸孔,淡淡问道:“她怎么样了?死了吗?”
傅寒川一怔,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说道:“已经抢救过来,但昏迷不醒。”
苏湘平淡的嗯了一声,流了那么多血,要醒着也难。
她直视着傅寒川再问道:“你找我出来,是不是还有别的话要说?”
常妍既然没死,那么她跟她之间的恩怨便不会这么了结。可她跟常妍的恩怨,又不会只是牵扯到两个人。
傅寒川蹙了下眉,苏湘直接说了下去道:“你这么急着找我出来,是不是还想要问我,打算怎么处置常妍?”
“既然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所有的决定应该是宜早不宜迟。你担心我坚持要报警,引起傅、常两家大地震,还有卓雅夫人,也会因这案子而被推上风口浪尖?”
或许别的,苏湘没把握说了解傅寒川,可是他是傅家的人,如今更是傅家的掌舵人。她身处过傅家,知道那是家族利益高于一切的地方,傅家的人,可以为了家族利益不顾一切!
“你想劝我就此罢手,放弃对常妍的追究?”
只他一句道歉,就可以将这一切都平息下来?
苏湘冷冷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垂着的手指攥紧了起来。
她怎么决定,是她的事情,他更没有资格来要求她什么!
傅寒川皱紧了眉毛,面前绷紧着的小脸已然愤怒了起来,他却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只能苦笑起来,谁让他自己种下了这个因呢?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如今只是自食恶果。常妍有一句话说对了,他犯了无法挽回的错。
他抬起手指,将她垂落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淡淡笑了下道:“不会……我不会左右你的决定。你想要怎么做,我都无权干涉你,也不想说什么影响你。”
苏湘蹙了下眉毛,狐疑的看着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道:“你不怕这件事闹上新闻以后,你们傅氏会引起大震动,甚至影响你在傅氏的地位吗?”
这么大的事,足以让卓雅夫人在董事会受到罢免,傅寒川也会受到她的影响而被迫下台。
傅寒川依然只是一笑,他道:“你担心我?”她这么问,是不是说,她还在乎他?
苏湘瞪了他一眼,冷硬道:“怎么可能。我只是不敢相信,当初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夺到的权力,你最重视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如果因为我受到动摇了,你会善罢甘休?”
说完她便撇开了脑袋,不想再看他那张脸,她死都不会忘记,当初他是怎么对她的。
傅寒川看她冷硬而带着嘲讽的神情,手指从她的肩膀往下滑,握住了她的手,尽管她还攥着拳。他握住她,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苏湘可以感觉到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有别于周围暖气的温暖体温,更可以感觉到他胸腔下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她转过头来毛着眼睛瞪他,手臂用力的挣了挣,傅寒川却更用力的摁住了她。
他道:“我不说什么,你自己来感觉。”
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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