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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湖深
傅正南拉长着脸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他先看向顾董,这条走狗在电话里也没说个明白,只让他来医院就会想起来了。
顾董看了眼傅正康,再看了看卓雅夫人,对着傅正南道:“老傅,之前傅老爷子刚过世,我们董事会考虑到大家的心情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这丧事已过……”
顾董呵呵了两声,以为这半截话能够提醒傅正南,有些话也不是那么好说出口,谁知傅正南就是来了个不理不睬,只恶狠狠的瞪着他。
顾董只好再无奈说道:“老傅,你也别这样看我。我跟唐老也只是代表了董事会的意思。”
他看了眼身边站着的一脸尴尬的唐老,将他也给拖了出来:“唐老,你说是不是?”
唐老皱着眉,一句话都不想说。当初做下那个提议是为了挽救傅氏,他也不想做出拆人婚姻的事,现在完全是被架着来的。这也太无耻了,居然还有旁人催着别人离婚的,他一只脚都踩到棺材里了,头一次遇到这种事,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见唐老没有附和他,顾董瘪了瘪嘴,只好自己将这出戏给唱了下去。他看向卓雅夫人道:“夫人你之前承诺过会一力承担责任,现在事情紧急,还请夫人见谅。”
他给一旁守着的律师使了个眼色,那律师抽出文件来放在卓雅夫人面前,卓雅夫人看了眼,倒还真的配合着拿起了文件看起来。
顾董见状,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嘴角忍不住的勾了起来,心说:倒也没那么不懂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寂静的病房内除了唐老偶尔的咳嗽声,就只有纸张翻动的哗哗声。小半晌过去,字儿也没签下来,卓雅夫人好像要将那文件背下来似的。傅正康等得有些不耐烦,眉头蹙起来瞥了一眼顾董。顾董这会儿勾起的唇角也落了下来,额头沁出几滴汗,莫不是要反悔,还是在拖时间?
意识到这个,他赶紧看了眼病房门口,再拖下去,万一傅寒川听到风声过来了怎么办,这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当初全董事会都赞成,就连卓雅夫人跟傅正南都答应了,就他一个人反对,还提出那么荒唐的建议。
这时候,傅正康拳头抵着嘴唇轻咳了声,律师会意,上前问道:“卓雅夫人,可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为您解释。”
卓雅夫人将文件往前一丢,漠漠的看向了傅正南道:“你怎么不看看?”
听她发话,顾董心中又松了口气,原来她是等傅正南。却见傅正南冷笑着看向傅正康道:“跟卓雅离婚,前提是傅氏在我的手上,现如今傅氏都不是我的了,我又何必?”
“你在董事会上信誓旦旦,说会消除影响,改变傅氏的现有局面,带领傅氏走向新的辉煌。怎么,都是空口说大话了?”
傅正康微挑了下眉毛,开口道:“正南,你都一把年纪了,在这儿说什么小孩子气话。我现在在做的,不正是在努力消除由卓雅夫人带来的恶劣影响?”
“虽然傅氏不是由你当家做主,但你也是傅氏的一份子,拿着傅氏的分红。难道你真想眼睁睁的看着傅氏就这么没落下去?”
“相信你也看到了,南城的常家,已经扛不住了。眼下北城,一个个都在虎视眈眈,我们傅氏还能坚持多久,我也不知道。”
“还有正南……”他停顿下来,往前走一步靠近傅正南,向他微斜过身体,往外看了眼压低声道,“人家已经等了你十多年,也该给人个交代了,是不是?”
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是病房内所有人都能够听得到。傅正南有位地下夫人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但在人面前被这么说起,卓雅夫人感觉深深的被羞辱到了,手指瞬间掐紧了被子。
她用力的咽了口口水,突然侧转身体从抽屉里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递给傅正南:“拿去!”
傅正南看了她一眼,疑惑的接过文件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份已经签署过名字的离婚协议。
他惊愕的看着卓雅夫人,原来她一早就准备好了?
卓雅夫人一脸冷傲,平静说道:“文件,我早就准备好。我为傅氏带来的恶劣影响,我会承担,不会食言。”
与此同时,身在律师大楼的傅寒川面色平静的看完了律师交给他的文件,对面的律师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道:“半个小时以前,卓雅夫人通知我,将这份文件交给你,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请傅先生签字吧。”
傅寒川放下文件,抬眸淡漠的看着对方道:“她什么时候给你的?”
“傅老爷子下葬的当天。”
傅寒川眸光微闪,那一天,老爷子下葬以后,卓雅夫人就以养病为由先回了医院,并未去参加晚上的送行宴,这么说,是那个时候?
就听那律师接着说道:“另外,夫人还托我转告你,她说,她相信你能够重新拿回傅氏。”
……
古华医院,傅正康达到目的,脸上噙着微笑离开了病房,随他一起来的顾董等人也跟着一起走了。
病房内,并未因为人少的关系僵冷的气氛有所缓解。傅正南看了眼卓雅夫人,她脸色淡淡的看着窗外,似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卓雅,你不必——”傅正南刚开口,卓雅夫人便截了他的话,她冷笑着道:“傅正南,别告诉我说,你还想继续跟我过日子。咱俩从来就没有交心过,你这辈子,心里面装着的人也不是我。”
“我是高高在上的卓雅夫人又如何,我忍了这么多年的屈辱,我受够了……”
她攥紧的手指就不曾松开过,掌心骨传来刺痛,她微微的哽咽了下,眨了眨眼却是一滴眼泪都没了。
任她再高贵如何,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被人嘲笑自己的老公在外养女人,男人被绿时觉得羞辱,女人又何尝不是?
她道:“现在,你已经不是傅氏的董事长,傅家也再不是你当家做主,所以,我也不需要再是卓雅夫人了。我卓雅,从头到尾,嫁的,也只是那个至高的位置而已。”
傅正南的眉心皱成了一个疙瘩,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嗫喏了下嘴唇后说道:“卓雅,这些年多亏你,是我对不起你。”
“呵……”卓雅夫人哂笑了一声,她在傅家那么多年,换来他这一句的肯定,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转过头来,对着傅正南道:“这些年,我为你,为傅家做过的事不少。现在,我也只拜托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找出那个陷害我的人,我卓雅,不能吃了这个亏!”
……
傅寒川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卓雅夫人一人独自站在窗前,她身上披着一条旧披肩,背影看起来格外的孤寂。
傅寒川认出来,那条披肩是卓雅夫人在还未出嫁之前买的。他原本不知道这事儿,有一次家里归置物品,下人准备拿出去丢掉时,被她看到又拿了回来。
她把那条披肩摸了又摸,说这是她在商店里看到,花了她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的。那时候,她虽然贵为卓家的大小姐,也要工作赚钱。
傅寒川所不知道的是,在当时,卓雅夫人买下这条披肩之前,有一位长相英俊,风度翩翩的男人先看中了这条披肩,当时他一个人,便请店里唯一的一位姑娘,也就是卓雅夫人来帮着试戴一下,但他当时没有买,卓雅夫人便买了下来。
她当时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只是一次次的穿着那件披肩在镜子面前前后左右的看,一次次的回忆着那时的场景,那个男人温柔又细致的帮她抚平上面的压痕,满眼的欢喜。
她也不知道,后来那个男人带着他的女朋友又来店里,想要买下那条披肩却已经不在了。
她不知道,在那不久后,那个男人与她又一次的见面,说要追求她,她只记得当时,她快乐的觉得周围的花都开遍,空气都是芬芳的。
她更不知道,那个男人娶她,是带着目的的,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再后来,她的工作就是怎么做好卓雅夫人了。她成为整个北城最尊贵的女人,却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快乐……
卓雅夫人转过身来,眉眼平静,脸上并无怨恨。傅寒川望着她,往前走了几步,病房响起单调的脚步声。
“母亲……”
卓雅夫人唇角浮着淡笑,说道:“我是自愿的。”
三年前,她逼着苏湘跟他离婚,三年后,她被人逼着离婚。也许有人会这么想吧,但不是,她卓雅,不信什么因果循环天理报应,她是自愿离婚,再也不想当什么卓雅夫人。
她的手指慢慢的摩挲着身上的羊绒披肩,细微处,能摸到上面非常细小的虫眼儿。
保存了三十多年的披肩,早已不见当初的美丽,只有褪了色的红,还有看不到的千疮百孔。
“律师楼,你已经去过了吧?”
傅寒川皱着眉点了下头:“嗯。”
卓雅夫人微微一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指捏了捏,就像小时候对他那样,她抬起头来,他长得这么高大,都记不清那个时候的他了。
她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慢声说道:“那就好。寒川,那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以后,就全凭你自己了……”





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269 就当我赖上了你
北城的工体馆,当红歌星mo的演唱会开演,少年团也会在这次演唱会上登场演出。这是少年团自出道后,首次登上演唱会舞台,就算只有一支单独节目,也已经是很好的一次机会了,苏湘作为他们的老大,自然要去给他们加油打气。
舞台下人山人海,无数的荧光棒举起应援,与手机屏的光源形成一片荧光海,躲在后台看着场上激动的人群,小诚兴奋的两眼放光,激动道:“湘姐,看吧,总有一天,我们少年团也要开演唱会,比这个还要好。”
苏湘笑眯眯的,她的队员有这志气最好不过,就怕他们没有上进心,大家正高兴看着舞台上mo的表演,苏湘的衣袖被人轻轻扯了下,小梦朝着她左侧的方向呶了呶嘴。
苏湘转头看过去,祁令扬带着珍珠过来,珍珠一见到苏湘就对她张开小手:“麻麻……”
苏湘让小诚他们别只顾着看,赶紧再最后准备一下,随后就走到祁令扬那边,把珍珠抱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谁给小丫头化的妆,小丫头的额头上点了一点红印,小脸粉扑扑的,还有胶贴的佩奇贴在她肉呼呼的耳朵上,小丫头小手指指耳朵,奶声奶气道:“是佩奇。”
苏湘偏头看了看,好笑问道:“谁给你弄的?”
珍珠得了新玩具,认真玩着她的玩具,抓着手里的贴纸往苏湘脸上贴,糯糯的回答说:“小姐姐。”
哪个小姐姐?苏湘抬头看向祁令扬,她的左脸贴着一张粉红猪,祁令扬看着有趣,笑着道:“mo的经纪人给她弄的。”
祁令扬作为耀世影视的幕后老板,娱乐圈哪个人不认识他,不给他面子,就怕找不到这样的机会。
他伸手从那一大张贴纸上也揭下一片,贴在她的右脸上来了个左右对称,苏湘瞪了他一眼,伸手要摘下时,祁令扬握住她的手腕笑说道:“这样挺好看的。”
珍珠觉得好玩咯咯笑了起来,撕下一张乔治非要往祁令扬的脸上也贴上去,但她的小手短够不着,急的啊啊的叫了几声,祁令扬宠她,配合的低下身来让她贴了。
舞台后面有其他工作人员走来走去,祁令扬也不介意被人看到,大大方方的抱着珍珠往台下观众席走去。表演在继续,即便是在后台走廊也能听到舞台上观众的热烈欢呼声。苏湘不得不提高了声音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忙吗?”
祁令扬道:“提前做完了。”
苏湘点了点头,前面就是观众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席卷而来,再说什么就听不到了。珍珠还小,完全就是来凑个热闹,祁令扬提前给她戴了耳塞,这样就不会被过大的声音吓到。
小丫头年纪虽小,但已经见识过不少大场面,这么多人也没吓到她。苏湘将荧光棒弯成两只手镯套在她的手臂上,让她举着小手自个儿去乐,她就在那咿咿呀呀的跟着叫。
几支节目下来,观众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调动起来,就连苏湘也沉浸在这样的气氛中,跟着举起荧光棒挥舞。
忽然手臂一扯,苏湘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那一张让她惊愕的脸在周围的荧光下平静如水,与周围热烈的气氛格格不入。闪烁的光芒将他的脸照应的明明灭灭,乌黑的眼眸静静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等她稍有反应,就直接拉着她走了出去。
苏湘手上有前排的票,不过过来时,他们的席位已经被人占了,想着不会停留太久也就随便的站了个位置。此时,四周都是观众,那人拉着她的手腕穿过层层人群,逆流而出。
一直到了会场门外,傅寒川才停了下来,他看着她脸上贴着的那两个胶贴,眉头皱了下道:“你那是什么鬼?”
苏湘见到他时的懵然还没消除,摸了摸脸上的胶贴,演唱会上,很多观众都贴着加油应援的标贴,只不过她的特别了一点而已。苏湘正要问他干嘛来了,他可不是来听演唱会的人,不过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傅寒川打断了。
他一伸手就直接撕了她的胶贴,扯着她脸上的汗毛疼得她倒抽了冷气,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疼。傅寒川看都不看她,将那两张胶贴揉成了一团,苏湘搓了搓脸颊瞪着他道:“你干嘛呀!”
傅寒川淡淡看她一眼,脸色沉郁,薄唇开合道:“我不高兴。”
苏湘简直无语了,他不高兴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因为那撞车的事又上了新闻,她还不高兴呢。
苏湘不想跟他废什么话,就听傅寒川又说了一遍:“我不高兴。”
苏湘瞧了瞧他,看他绷起的脸不像只是为了这两张胶贴而不高兴,像是还有别的什么发生了。刚才她还在想,他不是个会跑来听演唱会的人……
苏湘神色微动了下,问道:“你又怎么了?”傅氏的任免公告一出,上次她打电话给他,也没听出他有颓废的意思。
傅寒川抬头往前看了眼,会场中乌鸦鸦的一片人群,有人正从里面挤出来,他又一次的抓着苏湘的手腕往外走。
祁令扬刚才还跟苏湘一起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转头时,身边的人就不见了。待他抬头往周围张望,就见两个人逆着人群往外走。祁令扬即刻追了出去,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一闪就消失了。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脸色即刻沉了下来,掏出手机……
……
工体馆附近有一片人工湖,环湖种着一圈广玉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树叶清香,傅寒川拉着苏湘一直到了那片人工湖才停下。
苏湘的手机一直在响,在这片安静的地方,那铃声并着震动的嗡嗡声格外响亮。苏湘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男人就上去一把抢下将手机关了,顺手塞回自己口袋。
苏湘伸了伸手:“哎,你——”
傅寒川语气恶劣:“闭嘴!”
苏湘看他一眼,看他脸色沉怒,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也就忍了这口气。她看了看周围,走到这儿,她才发现在香樟树下还安着路灯,几乎是一棵树一根电线杆的排布,一直往远方延伸过去,看上去悠远而宁静。
湖中央装着景观灯,每隔几秒钟就转换一下色彩,变幻出各种图案,交汇在黑夜中。
这样的安静,与在工体馆的山呼海啸简直是天壤之别,苏湘耳中还回想着演唱会上的吵闹声,心中在渐渐的平静下来。
傅寒川的脸色在这样的光影下也好像平静了下来,苏湘望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也不见他说话。
见他这样苏湘有点儿紧张,开口道:“傅寒川,你——”
她一张口,嘴唇就被人堵住了,滚烫的唇贴着她的,他用力的吮着她,结实的双臂将她箍紧,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推着她,苏湘不得不往后退,一直到她的后背抵着树干,他靠上来,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不留一丝缝隙。
苏湘吓着了,推了推他,他纹丝不动,反而因为她的挣扎而更加用力,苏湘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一个劲儿的想要退出,只是才缩回时就又被他又拖了过去,抵死缠绵。
后背磨蹭着树干,即便是穿着风衣外套,皮肤也有种刺痛感,她觉得她后背肋骨都要被挤压断了。树叶簌簌摇晃,头发上感觉有片树叶落下,但她不能抬手去摘下,因为他已将她完全的箍紧。
过了很久,连傅寒川自己都透不过气时,才松开了苏湘,而此时的苏湘已经连站的力气都没,只能靠着身后的大树,她一低头,头顶的那片落叶飘飘的在她面前落下。
她的身体软软的往下滑时,又被傅寒川一把提溜起来拥在怀里,他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灼热的呼吸喷拂在她的后脖子,苏湘后背的鸡皮疙瘩都颤栗起来了。
此时,她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两人都用力的呼吸着,加速的心跳分不清谁是谁的,只是觉得那么的快,那么的用力,像是用尽全部的力量在拼命跳搏着。
清风徐徐的吹,在春夜凉凉的,给两人燃起的温度降温,湖中的百米喷池忽的窜起来,几道水柱冲向天际,在灯光下,每一滴水珠都发出绚丽的色彩。
落下的水雾落在皮肤上凉凉的,苏湘打了个激灵,终于从空白中找回自己。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直觉的推了他一把,这回傅寒川没再紧抱着她不放,她一推,他往后踉跄了下,默默的站在那边。
苏湘拧了下眉毛,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愤愤的擦了下嘴唇转身就想走,身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们离婚了。”
苏湘脚步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离婚,谁离婚了?
傅寒川低低的又说了一遍,在徐徐风中,连声音都显得缥缈孤寂起来。
“今天,他们离婚了。”
这一次,苏湘确定她听到的是真的,她转过身怔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站在路灯背光处,斜斜的光投射下来,他的脸半明半暗,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可以看到他垂着的手指握了下,像是要抓住什么又无力的松开了。
苏湘可以感觉到他的难受,抿了下嘴唇但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么说,卓雅夫人跟傅正南是真的离婚了。在卓雅夫人的事情闹出来以后,就有风声传出说她会承担责任离开傅氏,没想到老爷子头七一过,就真的离婚了……
苏湘一脸茫然,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更不知道此时她应该是什么心情。
当年,她被陆薇琪陷害,在卓雅夫人的压迫下登出离婚公告,在这一天,她又听到了这样的消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也会落得如此这般……
高兴吗?解恨吗?然而她并没有那样痛快的感觉。
是因为她经历过那样的痛苦,还是面前这个男人沉重的表情?
苏湘觉得他此时像是个大男孩,彷徨无助,脆弱的,孤单的。
卓雅夫人跟傅正南一离婚,傅家就真正的四分五裂,彻底的散了。
苏湘的喉咙翻滚了下,第一次认识到,即便强大霸道的如傅寒川这样的人,也有这样的时候。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道:“我小时候,就知道他们的感情不好。只是身在傅家,各有身不由己。我想着,他们那样牢固的利益关系,再怎么闹,一条船上的人总不会散,却还是散了……”
他勾唇讽刺的嗤笑了下,双手抄进衣兜里,转头看向苏湘:“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痛快了?”
苏湘垂下眼皮沉默不言,过了几秒,她淡淡道:“傅寒川,我的快乐我自己找,不建在别人的痛苦上。我没办法说,我很同情她。她跟我不一样,她是卓雅夫人,有自己选择什么路的权利,甚至还能决定别人走什么路。”
“走到这一步,是她自己走出来的路。但如果她因此怨恨我的话,我照样不会对她客气。”
卓雅夫人的偏执,苏湘是很清楚的。假如她将离婚的原因归结在她身上,苏湘自认不背这锅。
傅寒川深深的吸了口气,微微皱眉看她,苏湘被他的目光看得身上发毛,他这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觉得她不该说这种话,觉得她说的是风凉话?
果然,傅寒川下一句道:“苏湘,难道你觉得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吗?”
“如果不是你坚持要她对外道歉,她也不会被人揪着把柄,落到如此境地,名誉扫地。她才做过心脏手术,如果因此出什么事,你的心能安?”
苏湘顿时心头一股火起,只觉自己刚才不该说的那么不咸不淡,她应该狠狠的嘲讽一顿,让他觉得他妈完全是罪有应得!
苏湘就差骂脏话了,她就不应该同情他。
想他一个大男人,有权有势的,又不是脆弱小孩经不得父母离婚打击,她真是太傻了。
苏湘怒道:“那你就该好好的陪在她身边,如果她出什么事的话,你也好马上找医生急救!你来找我干嘛!”
傅寒川往前走了两步停下,淡漠道:“我从早上一直陪她到现在,现在,我就只想找你。”
苏湘握着拳头,看着他削薄的嘴唇就觉得自己刚才是被狗咬了,他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难道她就该为别人的婚姻负责?
再说了,当她要求卓雅夫人公开道歉的时候,他分明说过不会干预,却在现在来责怪她?
难道,她就应该忍受屈辱忍气吞声?
苏湘噙着眼泪,狠狠擦了下嘴唇道:“傅寒川,你这是讹上我了,是吗?你要那样想,我跟你无话可说,你要怎么打击报复,随你便吧。”
她不想多呆,转身就走,男人却不放过她,说道:“撞车的新闻还在网上疯传,都在猜驾车人的身份,你想被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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