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湖深
他的动作很慢,一个馄饨捏了又捏,连放多少肉馅都在那里目测。
傅赢就觉得这样的画面挺奇怪的,他从来没有见过爸爸到厨房,他连碗都不洗的。
傅赢咬着鸡腿,说道:“爸爸,你包的馄饨我是不吃的。”
说完了,他看了眼苏湘的脸色,他想:爸爸也只能自己包给自己吃了,他不包的话,就只能饿肚子了。
对苏湘而言,不管傅寒川怎么折腾那几张馄饨皮,她都只当没看到。
从工地那天过后,这是两人的又一次见面。
他说他们重新开始,他要追求她。当时苏湘心里有波动,但她很快就平寂下来了。
她一次次的受到打击,在感情方面就像干枯的灯,闪过一个火星子就灭了。
她没有了热情,没有了期待。
她想她不适合拥有爱情,她心如止水。
所以她把傅寒川当做同事,朋友,或者邻居一样,她对他跟别人都一样就可以了。
因为傅寒川废了不少的皮子,所以馄饨提前包完了,盆子里剩下了一点肉馅,苏湘拿了保鲜膜封起来。
肉骨汤沸腾,苏湘把火调小继续熬着,将馄饨下在另一只翻滚的开水锅中。
她开了电磁炉小火煎鸭蛋皮,同时切葱花。
等蛋皮好了,就小心翼翼的挑出锅,放在砧板上切丝。
傅寒川站在一边看她。
窗外寒风冷冽,几片细小的雪花飞了下来,夜色里,白的白黑的黑,朦胧灯光下不经意的触动心房。
很美。
傅寒川收回目光,瞧着低头认真切丝的女人。
她穿着柔软的羊绒毛衣,衣领微垂,衣袖挑了起来,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另一只袖子滑落了下来,她就抬起手臂用下巴挑了下。
她扎起来的头发也有几根挣脱了发圈的束缚,几缕垂了下来,但她顾不上,随着她的动作微晃。
屋内的温度暖融融的,笃笃的声音很轻,锅盖的缝隙里冒着白雾,氤氲在橘色的灯光里,很暖。
这就是人间烟火。
锅内的水翻滚,水蒸气像是要把锅盖顶起来似的,发出噗噗的声音,几丝水花飞溅。
苏湘连忙放下刀子准备去掀锅盖,傅寒川动了下道:“我来吧。”
苏湘看了他一眼,傅寒川已经走到灶台前,掀开了锅盖,她就拿起刀继续。
身后,傅寒川看着锅里的馄饨都浮了起来,他道:“都飘起来了,好了吗?”
苏湘既然放平了心态,就不会再回避他。她道:“加一小碗冷水进去,再煮开就好了。”
说话时,她已经切好了蛋皮。还剩下一些蛋液,她继续做了几张蛋皮。
等馄饨再一次的煮开,苏湘就用捞勺将馄饨都捞起来,傅寒川往碗内放肉骨汤,苏湘最后放了调味料跟蛋皮紫菜虾米,再撒一把葱花,晚餐就开始了。
这样的一顿晚餐对傅寒川而言实在太简单,没有荤素搭配的几菜几汤,一张餐桌上就只摆放了三只大口碗,显得空荡荡的。
但碗里的东西却是荤素都搭配好了的,一点也不单调。
傅赢吃了炸鸡,还能吃下这么一大碗的馄饨可见有多爱吃。
不过他吃的时候分不出来哪些是苏湘做的,哪些是傅寒川做的,吃的时候特别小心翼翼,苏湘还以为他怕烫,让他慢慢吃。
吃过了晚饭,苏湘把剩下的肉馅卷在了蛋皮里面,长长的一根,十几厘米长,棍子一样。
她对傅赢说,明天可以做扣碗,傅赢就问怎么做扣碗,苏湘道:“切成一片片的,铺在碗底,然后再放排骨跟土豆放在锅子里蒸,等蒸出来了,拿碗一扣……你明天就能见到了……”
苏湘对孩子总是很有耐心,边说边演示了一遍。
傅寒川在一边听着了,心念一动唇角翘了翘。
他磨磨蹭蹭,在这里蹭到了苏湘准备睡觉才回去。
傅赢当然是要住在这里的,他明天还要吃扣碗。
第二天,傅寒川再带着一只扫地机器人,以及一双室内拖鞋来的时候,他就有些傻眼了。
苏湘邀请了很多人来,莫非同,少年团的那些孩子们,还有小珍珠,小小的屋子拥挤不堪。
孩子们很久没玩在一起,这会儿都玩疯了。
莫非同胳膊肘捅了下傅寒川,扫了眼他手里的鞋盒道:“你这是什么?”
他们都没有换鞋,直接穿着鞋到处走动。
傅寒川横了他一眼道:“你来干什么?”
莫非同冷哼了声道:“干嘛,我妹子搬新家,我来玩玩儿不行吗?”
傅寒川可没忘记莫非同是惦记过苏湘的,他上次还在苏湘面前胡说八道,差点坏了他的形象,幸好他给兜了回来。
傅寒川道:“你要玩别处去,那辆车够你泡女人了。”
他提醒莫非同,他可是收了他一辆跑车的。
他又道:“你很闲?不用陪蓝理?”
莫非同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心塞了下,但他装着若无其事,咬了一口苹果道:“我陪她干什么。”
其实他心里挺堵的,那女人像是彻底的撒欢去了,每天一到时间就跑出去了。
之前她可是视她那些泥巴为生命,每天都在那捏来捏去可以坐很久。
莫非同所说的一到时间,就是那个小白脸下班的时间,那个小白脸下班了,他们约会的时间就到了。
蓝理以前从没什么周末的说法,不是工作室里呆着就是回乡下那个火窑烧瓷。
莫非同不肯承认此时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虽然他不喜欢蓝理,但被一个女人无视的这么彻底,说明他很没有男性魅力。
这让他很吃惊,他莫三少叱咤在女人堆里,一个个的哭着叫着围着他转,还时不时的上演宫心计,怎么沦落到这地步了?
他想,一定是他跟那土妞玩一起太久了,都忘了女人是什么滋味了。
午饭的时候,莫非同心不在焉的吃着,吃什么都没滋没味的。
苏湘的那道扣碗很受欢迎,端上桌的时候就被孩子们分了,按照莫非同爱热闹的性子,他肯定要争抢一番的,但他很是安静,最后只吃了块土豆。
吃过午饭,莫非同挤到厨房去洗碗,问苏湘道:“你说,我是不是人品太好了,所以才被人无视?”
他刚才琢磨了下:蓝理那个女人以前为了养活自己,挤在那个破工作室里天天就只知道捏泥巴,后来他好心好意的让她去了他的庄园,免了她的房租钱还让她有了很多的收入。那女人钱包鼓起来了,就有了出去浪的资本。
苏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听到他没头没尾的这么一句,惊悚的看他:“谁无视你了?”
他忘记他家的背景了吗?谁找死的敢无视莫三少啊。
而且莫非同本身也挺狠的,她以前听傅寒川说过,莫非同打架是最厉害的。他的娱乐场所,还没有出过乱子的。
莫非同不想被人知道他被一个小土妞无视了,心烦气躁的甩了下手上的水珠出去了。
苏湘瞧他的背影,想起他突然的跑到工地上,现在又没事跑来跟一堆孩子们玩在一起。
他肯定有事。
苏湘正想要不要与他谈谈,看到傅寒川的目光瞧了过来,就转头继续洗碗去了。
傅寒川走过来说道:“他跟蓝理出了点问题。”
苏湘满手的泡沫,去了油污的碗放在水池,一会儿集中冲洗。
“哦。”她应了一声,就没别的话说了。
傅寒川拿起水池里的碗开了水龙头冲洗,又说道:“乔深要就要去新公司上任,这几天做交接,以后会有别的助理过来……”
他对苏湘讲他公司的事,以前他很少主动说起。最早的时候是觉得她什么都不懂,没有共同语言,后来说到了,是想从她那里得到构思。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希望她知道他全部的生活,她可以多了解他。
苏湘听说乔深要离开,平静的脸微动了下。
对傅寒川来说,乔深不只是助理,也好像是他的家人一样了。他什么事都交给乔深,结婚离婚都让他去做。毫不夸张的说,乔深知道傅寒川的秘密,比任何人都多。
而对苏湘来说,乔深也是她那段时间生活里的一部分。
苏湘默了下,说道:“你既然不舍得,何不留下他。”
傅寒川轻叹了口气道:“留来留去留成仇。另外,新公司是傅氏明年的重要布局,他去的话我也比较放心。”
他打算让他的机械公司融入高科技,往智能发展,尝试做机器人。
老年乐园的项目将来他肯定是要启动的,那些机器人会服务于老年乐园,以后也会走到每一个老年人身边。
等他老了的时候,那些机器人也会服务在他与苏湘的身上,他想的很长远。
苏湘听着他的话,对后面半句的倒是不怎么在意,就觉得前面半句怎么有些熟悉。
好像有句古话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也可以这么用吗?
莫非同在客厅里跟孩子们打游戏,打了一局想喝水,一回头就看到那两人在厨房嘀嘀咕咕,他心里就突然冷了下来。
周围的孩子都只有十几岁,那边的又是一对,他觉得他挺孤单的。
莫非同没了继续玩游戏的心情就出门抽烟去了,最后烟都没抽完就直接摁了电梯离开了。
他开着车,百无聊赖的随便兜风,不知不觉的竟然来到了老城区,蓝校长家的那个小区……
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327 你想谋杀亲夫!
一栋栋的旧楼外墙在风吹日晒之下露出了斑驳的痕迹,有的顶楼居民自己搭了蔬菜棚子,此时无瓜果,干枯的藤蔓在半空飘来飘去,显得萧瑟。
莫非同坐在车内,定定的瞧了会儿那飘飞的藤蔓,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居然跑到蓝校长家来了。
蓝理跟他还有婚约在身,却跑去跟别的男人约会,莫非同往这里来,好像要找蓝校长告状似的。
莫非同撇撇嘴唇,正打算把车开走时,忽然车前头就站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微弯腰,凑近了往车内看,看到莫非同就笑了起来。
莫非同看到那老头,就只好松了方向盘。
保时捷跑车,黑色的油漆太阳光下亮闪闪的,在这样普通的小区实在招摇,蓝校长一眼就看到了。
车窗被人拍了下,莫非同放下车窗,蓝校长笑呵呵的往里面看:“你小子,是不是等很久了?我刚从超市回来。”
老头左右手拎起,各挂着一只鼓鼓囊囊的环保袋,一只灰色绘绿树图案的,一只青色的,绘了白云图案。
蓝校长看到莫非同坐在车里,就以为他去他家没找到人正要离开。
莫非同不好解释,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跑这儿来了。他笑了笑算是默认了蓝校长的说辞,还假模假样的说道:“没有没有,就正好路过,顺便来看看。”
蓝校长很久没有看到莫非同了,热情相邀:“走走走,我买了菜,一会儿我们喝一杯。”
莫非同被蓝校长逮了个正着,便只好推开了车门下车,反正他下午也没什么事可做。
因为自己是糊里糊涂的开过来,他又不好空手去人家家里,而且在蓝校长心里,还以为他是特意过来的。
车上也没什么可送的,莫非同一扫,看到后车座还留着两瓶红酒。他原先准备送给苏湘作为她搬家礼物的。他今天浑浑噩噩,居然漏了两瓶酒在车上。
莫非同便拿了出来,两瓶酒拎在手里没什么分量,他眼睛一转,看到蓝校长手里拎着的快要坠到地面的环保袋,就上前道:“校长,我来拎吧。”
蓝校长年纪大了,两个大袋子拎在手里确实吃力,又不好意思全部丢给莫非同,便丢给了他一只拎着。
两人一起往楼道走,莫非同闻到了袋子里飘出的烤鸭香味,问道:“校长,你怎么这个点还没吃午饭?”
莫非同在苏湘那已经吃过午饭,还玩了一会儿,所以有些惊讶。
老年人的三餐不是都只早不晚的吗?
蓝校长笑呵呵的道:“上午老年活动室忙活了下,你看,这环保袋好看吧?”
蓝校长好像心情很好,走到楼梯台阶上时,拎起他手里袋子的晃了下。
莫非同刚才就注意到了,配合的点了下头道:“嗯,挺好的。”
蓝校长就得意起来,对着莫非同道:“这是我设计的。用完了可以折叠,有个按扣,携带方便……”
蓝校长退休在家无所事事,就去居委会发挥了一把余热。现在推行环保,小区居民只要捐旧衣物废弃纸箱,就能领到这样的环保袋。
他们走楼梯的时候,莫非同听了一路老校长的介绍。
“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我送你几只。”
老校长开门的时候如是说道。
莫非同心里想:我又不需要逛菜市场,那是家庭妇女的事儿。再说了,一个大老爷们儿拎着这样的环保袋,像什么样子。
不过在蓝校长面前,他配合的点头:“好啊。”
进了门,迎面还是那一眼就能看遍的小居室。
莫非同进了厨房,帮着老校长把东西从袋子里取出来。
老校长买的菜,起码能够吃三天的,肉类居多,没有水果,有两瓶高粱酒。
莫非同微蹙了下眉毛,老校长不是说血压高了吗,还吃的这么没忌惮?
水流哗哗的响,老校长已经在开始洗菜,吩咐莫非同大:“你把那烤鸭微波炉转转,还有那糖醋鱼。”
这些都是老校长在熟菜店买的,一块东坡肉已经被他倒入了锅里加热,白色的油脂在慢慢化开。
老校长不把莫非同当外人,指挥起来顺手的很。
莫非同便先把那糖醋鱼放进了微波炉。
两个男人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会儿,到了两点的时候才上了餐桌。
蓝校长给莫非同倒酒,情绪好像更加高涨了。
“小莫啊,你来陪我喝酒,我就特别高兴,以后常来。”
蓝校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拿起酒杯要跟莫非同碰一下,叮的一声后,蓝校长咂了一小口,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几道菜,除了熟菜的味道还算可以外,蓝校长亲自下厨的那两道蔬菜味道是在不咋地。
莫非同心里说,难怪老校长买了那么多的熟菜。
他包了片烤鸭在那蘸酱,老校长看了过来问道:“对了,你过来什么事儿啊?”
老校长两口老酒下肚就忘了之前莫非同说的,顺路过来看看的说辞。
他觉得年轻人跟年轻人玩在一起,突然过来找他这个老头子了,就是有什么事了。
莫非同的手指顿了下,他这一停顿有点重了,沾了一大把的酱料,但也只好一口塞到了嘴巴里。
他咀嚼了几下,忽然觉得有点惆怅。
他看着前面墙壁放着的一只小柜子,柜面上摆放着一只粉色翘着尾巴的猫,提起一条腿好像随时要跳下来,金色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这边餐桌,表情有点狰狞,看着渗人。
莫非同记得他春节过来的时候还没看到这只造型奇特的猫。
蓝校长没有听到莫非同的回音,看到他盯着前面愣愣出神,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他看到那只瓷猫就站了起来。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一块纱布盖了上去。
看样子,那块纱布原本就是盖着那只猫的,只不过被风吹下来了。
蓝校长走回来,嘴里嘀嘀咕咕:“死丫头放这么个玩意在这儿,出来上个厕所都要吓一跳。”
莫非同笑了下说道:“应该是帮她盯着老校长你的吧?”
他扫了眼老校长手里的酒杯。
老校长走回餐桌的时候,就顺手拎起了酒杯,可见是个爱酒的。
老校长尴尬笑了笑,把酒杯放回了桌上,掩饰似的夹了一口青菜吃。他眼睛一瞟莫非同,说道:“小莫啊,跟那丫头是不是吵架了?”
老校长做了那么多年的校务工作,自认炼了一双火眼金睛,年轻人的问题一眼就能看出。他觉得莫非同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在逃避。
莫非同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又觉得刚才一口烤鸭太咸了,老校长没准备汤,于是他只好喝了一口酒。这在老校长看来,更加觉得莫非同痛苦的难以言说。
老校长拍了拍莫非同的肩膀道:“小莫啊,蓝理那丫头性子就是慢了点,什么也不懂。她还小,你让让她,别跟她一般见识,回头我来说她。”
莫非同什么都没说,老校长先做了保证,莫非同的眼睛微转了下,拿起酒杯敬了起来:“老校长,还是您明事理……”
他拍了一顿马屁,把老校长逗得呵呵笑。
半顿饭过去,莫非同感觉有点撑了,挺了下背摸了摸肚子顺气,老校长还正吃着高兴。
这时,门口传来响动。
蓝理嘴里哼着歌进门,看到坐在正对着门口的莫非同,笑容顿了下。她心大,直接笑问道:“咦,你怎么来找我家校长了呀?”
莫非同看到她心情愉悦的样子,自己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一张脸拉了下来。
他道:“怎么没把人给带回来啊?”
莫非同的语气不阴不阳,听着有点刺耳。蓝理再好的脾气此时也没笑嘻嘻的脸了,她还没跟老校长说她谈朋友的事儿,故而不搭理他,低眸看了眼桌上的菜。
老校长注意到了莫非同的话,问道:“什么人啊?”
蓝理紧张的瞪了一眼莫非同警告他别胡说八道,再对着老校长生气道:“爷爷,不是说不喝酒了吗!”
蓝理不常在家,她周末回来,老校长还以为她今天还是往常一样要傍晚才回,此时被逮到了,马上站起来道:“小莫找你,我先进去睡个午觉。”
老校长酒喝得不算多,脚步走得稳健而快,一会儿就进了房间关门。
关门时带起了一阵风,把那块纱布又给吹了下来,那只猫继续虎视眈眈的看着餐桌方向。
餐厅里安安静静的,莫非同与蓝理大眼瞪小眼。
蓝理深吸了口气道:“不许你在我爷爷面前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你敢说,你没有跟那个小白脸——”
“闭嘴!”蓝理的脸红了,警告的瞪他,往老校长的房门瞥了一眼,“出去再说。”
蓝理才进门没几分钟,身上背着的小牛皮背包还没放下,又往门口走,走的时候不忘带走桌上的酒,连酒杯也拿了出去。
莫非同慢悠悠的跟在她的身后,瞧着蓝理的脑袋。她弄了个半丸子头,脑袋上顶着一个发包,随着她走路一跳一跳的。
蓝理今天穿着浅蓝色的呢子大衣,里面是针织毛衣搭配格子裙,淑女又不失俏皮。
莫非同瞧着她小腿下方,露出呢子大衣的一截黑白格子裙拍打在她的脚踝。他酸溜溜的想:这女人约会还特意打扮一番。
蓝理到了楼下,把酒瓶跟酒杯一起扔了,一点都不心疼。
莫非同瞧了一眼垃圾桶,这女人平时抠的很,扔酒的时候倒是利落潇洒。大概之前她丢过几次,所以蓝校长买酒的时候,都没买贵的。
太阳还挂在天空,往西边斜移了一点儿,风吹过时卷了地上的落叶,蓝理缩了缩脖子,想到了什么,就摘下背包从里面抓出来一条围巾。
灰褐色的围巾,看着就不是女士用的。
蓝理挺高兴的抖开了围巾,她怕蓝校长看到了起疑,进门前就收了起来。
莫非同眯了眯眼睛,冷冷的道:“车上去说。”
说罢,他便先往车子那边走去。
蓝理瞅了一眼他的背影,就想问到底是谁找谁的茬啊?
莫非同坐在了副驾座上,蓝理便又绕过了车头,去坐了驾驶座。
车内开启了暖气,但温度还没升高上来,蓝理脖子上的围巾就没摘下来。
她摸了摸柔软的羊绒,唇瓣漾出一丝笑,莫非同瞧见她那春心荡漾的模样,眼疼的闭上了眼睛,冷漠道:“开车。”
他要回庄园。
一路上,莫非同没少找蓝理的麻烦,从蓝理的开车技术到她的不孝顺。
“……老校长年纪那么大了,你不多陪着他,弄了只假猫代替,你良心就安了?”
蓝理耳朵都快出茧子了,头一回发现莫非同这么能说,什么高贵冷酷都是浮云。
她忍无可忍,把车子停了下来,生气的对着莫非同道:“你来大姨妈了啊!”
此时车子里已经很暖,蓝理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气的,一把摘下了围巾,莫非同看到她脖子上光溜溜的,这才顺眼了些。
他舒展了修长的四肢,似是享受这车子里的温暖,懒洋洋的道:“你别恼羞成怒,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你心虚了。”
蓝理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继续开车。她道:“你不许在我爷爷面前胡说八道,等我想说的时候,我会把人带回去的。”
莫非同半垂着眼皮没回应,蓝理默了下又道:“等我想好了,我就会跟爷爷去说,我们退婚的事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退婚一说,当初就是两家大人答应下来的,她都不知道那过程,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校长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她就觉得她的婚姻莫名其妙的被卖了,问题是家里也没多出一毛钱。
像莫家那种声明显赫,又有深厚背景的,突然答应要一家普通至极,平凡至极的女孩儿做儿媳妇,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既然是这样,肯定要重金收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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