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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湖深
1988内的顶楼包厢。
傅寒川跟裴羡已经喝完两杯酒了,莫非同才懒洋洋的走进来。
他看了眼傅寒川,在裴羡那侧的沙发上坐下来说道:“最近你来我这里有些勤快啊。”
他又看了看裴羡:“什么时候,我们这里有打卡制了?”
裴羡拎着酒杯凑在唇边,笑睨着傅寒川道:“大概是又在家里受气了。”
至于那个家里是谁让傅大少受气,就不用明说了,总不见得是那个三寸大的小豆丁吧。
莫非同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薄荷糖,拆开了糖纸丢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道:“不对啊,明明是今天小哑巴受了惊吓,哪能是傅少受气?”
他踢了踢傅寒川的鞋尖:“你怎么不在家陪着,跑我这儿喝酒来了?”
傅寒川闭着眼,脑袋靠在沙发的背靠上,懒得搭理他。
裴羡给莫非同倒了一杯酒,同时解答:“今天寒川离开了陆家的宴会,这事儿让卓雅夫人知道了。”
他耸了下肩膀,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往下说了。
卓雅夫人对苏湘,那是一个恨之入骨啊!
所以,他推测傅寒川是受了夹板气。
婆婆跟媳妇,自古以来就是世纪难题,更何况傅家的那个媳妇非同一般。
傅寒川就是想在这里找个清净,喝杯酒,耳边两个男人聒噪着,让他反而不得安宁。
脑子里又浮现出苏湘弯腰弓背的在树丛里找钥匙的画面。
那笨蛋不会这个时候还在找钥匙吧?
他睁开眼,踢了一脚莫非同道:“车子在修吧?顺便给配几把钥匙。”
莫非同正在跟裴羡聊天,一时脑子都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傅寒川心情不好,站起来的时候口气恶劣无比:“让你再配几把车钥匙,你年纪多大就耳聋?”
说完,就拎起一边搭着的衣服走人了。
莫非同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那道背影,一口气噎在胸口:“你说,他该不会是真的被那小哑巴整的更年期了吧?”
“要不,圣诞节给他送点营养品?”
傅寒川在1988没待多久就出来了,车子开进小区的时候,就看到前面行人道上,一男一女的两道身影。
这种冷飕飕的天气,又没月亮又没星星的,居然还有情侣出来压马路。
傅寒川嗤笑了一声,只略略的看过一眼,车子便越了过去。
“吱”的一声,车子猛地刹住,傅寒川铁青着脸又将车子倒了过去,视线还盯着后视镜中那个该死的女人!
苏湘看到一辆黑色的车从身边开过的时候,就觉得那车牌有些眼熟,还没来得及想呢,车子就“吱”的一声在身侧停下来了。
随即又是“砰”的一声,傅寒川沉着一张脸走上来,一把将苏湘身上的大衣给掀开了。
比感知寒冷更快的,是傅寒川的怒气。
他的一张脸阴沉的可怕,都可以看到他脸颊上咬紧的咬合肌了。
“他是你的止痛药吗?你心情一不爽,就找别的野男人诉苦?”
傅寒川咬着牙,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字来,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着。他的大掌一抓,握住苏湘细瘦的手腕,将她从祁令扬的身侧拖到了自己的身后。
苏湘被他拽的打了个趔趄,顺着力道一头撞上了他的后背。
但这个时候,她顾不上什么疼了。
这个男人,又发什么疯!
她用力的甩他的手,但她越是挣扎,那只手就更有力。
“你给我安分点!”傅寒川回头又吼了她一句,然后噙着一道冷笑,看向祁令扬。
“祁二少,你这觊觎别人老婆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是没的治了吗?”
“要不要我帮你治治?”
话刚说完,手背上一道钝痛传来,同时还有冰凉与温热,湿润的感觉一起。
傅寒川看都没回头看一眼,只用力的抖了下手臂,就让苏湘的牙抖开了。
祁令扬冷冷的回望着傅寒川,又越过他的身侧,看了一眼苏湘,薄唇一开说道:“傅少,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在感冒如此严重的情况下,还让她离家出走的来散心。”
“自己不看着点儿,就别怪别人。”
“你不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吗?”
傅寒川垂在一侧的手,手指骨捏的咯吱咯吱的响,一张脸,阴沉的就要滴出水来了。
祁令扬讥笑了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大衣拍了拍尘土就自己穿上了。
也不再多看他一眼,径直迈着步子往前走了。
傅寒川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只觉得自己的肺就要炸了。
苏湘被他抓得骨头都要断了,还在挣着想要摆脱他,但她这会儿都把力气用在了咳嗽上,手指抓着就像是猫挠似的。
身体又被一股巨大力道拖着往旁侧走了几步,紧接着就被塞进了后车座上。
苏湘被那一道力气推的,整个人几乎扑在座位上,脑袋磕在了座椅上,昏沉的脑子一阵晕眩。
“砰”的一声,又是一道很大的关门声,男人坐上车,车子都猛的摇晃了下,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那被皮质包裹的方向盘,似乎被当成了某人的脖子,被紧紧的掐紧了。
傅寒川看了一眼手背上的牙印,在车灯下清晰可见,都渗出了丝丝的血迹。
顿时,怒气更盛了一些。
苏湘挣扎着从座椅上爬起来,手指搭在了门扣上,她宁愿被冻死,也不要坐他的车了。
“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安分的待着!”
傅寒川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同时脚下踩上了油门,车子立即如猛虎般蹿了出去。
他充血的眼,紧紧的盯着前面走在马路上的人。
苏湘一看清前面的人,吓得叫了起来。
“啊……”
难听的像是锯木头,她平时极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这个时候,她根本无法忍住。
心脏就快要跳出胸口。
在就要撞上的时候,车头一别,绕过男人,苏湘好像有个人影窜出来推开了男人,接下来,她自己也随着惯性,身体往车门上撞了下,随后倒在车椅上。
引擎的声音轰隆隆呼啸而过,苏湘只来得及看到后面马路上有两道身影趴在地上,车子在一个路口一拐,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苏湘愤怒的比划了起来。
——你这是要杀了他吗!
……
“小心!”
当杜若涵看到车子就要撞上祁令扬的时候,吓得魂都要飞了。
她本能的跑过去,但还是晚了一些,她的手指指来得及擦到他的衣服,紧接着,她感觉到后腰被人搂住,一个天旋地转间,两人一起往地上倒了下去。
车子几乎是擦着他们的身体开过去的,隆隆的引擎声咆哮着过去了。
与地面接触的时候,杜若涵本能的护住了小腹,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睁开眼一看,前面是一张拧巴着的脸。
她压在祁令扬的身上,最后关头,还是他护住了她。
祁令扬后背着地,胸腹又被一股重压撞击,前胸后背都遭受了夹击,疼得皱紧了眉头,但好在两个人都没事。
他松了口气,脑袋落回了地面上,一身冷汗都惊了出来。
傅寒川的嫉妒心,可不是一般的重啊……
可那一刹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恐,还是令杜若涵湿润了眼眶。
“令扬,祁令扬!”她大声的喊了他的名字哭了出来,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祁令扬又抬头看了她一眼,扶着她先站起来,然后上下将她检查了一遍:“你没受伤吧?”
“你吓死我了!”杜若涵擦着眼泪,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痛。再说了,在最后的时候,还是他保护了她。
祁令扬双手扶着她的手臂,确定她没受伤后,皱着眉道:“你怎么还没回去?”
杜若涵一下子想起了事情,咬着嘴唇望着他,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令扬,你说你没有喜欢上别的女人。可是,你刚才却因为那个女人,差点没了性命!”
祁令扬松开了手,惊魂过后顷刻间就恢复了冷静。他淡淡的道:“她是我的一个合作伙伴。”
杜若涵反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臂,激动的道:“我都看到了!她穿着你的衣服!”
因为隔了一些距离,天色又黑暗,所以她没有看清楚那个女人的容貌,连身形都没有看清楚,可是……可是那些,都是她亲眼看在眼里的啊!
“令扬,那个女人她有别的男人了,你别傻了!”
祁令扬的呼吸沉了下来,拧眉看着面前含着泪的女人:“若涵,你也有别的男人了,你不应该再跟着我的。”
说着,他推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了距离。
杜若涵只觉得掌心一空,眼泪的苦涩渗入了嘴里,难以下咽。
这时候,仿佛提醒着她似的,小腹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杜若涵捂着肚子,再次的抓住了祁令扬的手臂。
祁令扬以为她还要纠缠不休,下意识的想要甩开她的手,但看到她捂着肚子,身体也在不住的往下滑时,连忙扶住了她,也在她倒向地面的时候托住了她的身体。
腹部又一阵的绞痛袭来,杜若涵脸色雪白如纸,她更用力的揪紧了他的衣服,手背上的筋脉都鼓了起来。
“令扬……令扬,我的肚子好疼……”
祁令扬往她的肚子看过去,她刚怀了身孕,正是最不稳定的时候。
祁令扬立即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先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这里是高级住宅小区,私家车满地跑,唯独出租车不见,他只能先回去把自己的车开出来。
好在这里距离他家不远了,跑了几分钟就到了车库。
祁令扬将杜若涵小心的放在车上,额头的汗珠滚落在她的脸上,在他的手抽离之际,杜若涵握紧了他的手,慌的眼神都失去了焦距,带着哭腔道:“令扬……我怕,我的宝宝……”
祁令扬摸了摸她被冷汗浸润的脸,坚定的眼神盯着她道:“若涵,若涵,你先看着我,不会有事的,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杜若涵望着他漆黑而沉定的眼神,咬着牙点了点头:“好……好……”
小区的周边设施非常完善,医院就在附近,一会儿就到了。
祁令扬将杜若涵抱出来,一路飞奔进去,大声道:“医生……”
……
傅家别墅。
傅家的两个主人都没回来,尤其是傅太太是一脸心事重重的出去的,宋妈妈不敢早早的去睡,把傅赢安顿好以后就等在客厅。
可是当她听到开门声,看到进来的两位脸色时,便不声不响的缩回房去了。
傅寒川从下了车,就一直牢牢的捉着苏湘的手腕,不给她半点逃脱的机会,捉着她直接走入了卧室。
前面就是两人的婚床,他的手臂一挥,苏湘那瘦小的身体就被他甩了上去。
苏湘还来不及爆发脾气,就像是被捕食者踩在脚下的猎物,被傅寒川压住了身体。
“不甘寂寞?嗯?”
“觉得傅家待不下去了,就用你这可怜兮兮的小脸去勾引别的男人,想换男人了?嗯?”
“看到别的男人向你示好,就又想登上别人的船了,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可真是一流。”
“但是,你怎么不想想,你一个哑巴,又是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人家不过玩玩你而已,还真春心荡漾了?”
随着他每说一句,苏湘身上的衣服就被剥落一件,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眼泪纷飞中,身体就像是被剖开的鱼,她疼的身体往上一弓,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他根本不容许她说什么,也不容许她反抗,大力的挞伐了起来。
“苏湘,惹了我,你以为还有别的逃路吗?”





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060 她既然这么反感他,那他就偏要让她难受!
“我警告过你多少次?”
“你当我是死的吗?”
阴冷的声音,毫无温度,苏湘感觉不到任何的热情。
他们明明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但是距离却是无限的远。
他差点杀人了,他都无所谓的吗?
从他穿着衣服做,到脱了衣服做,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苏湘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才会亮,眼前一股黑暗一次次的向她袭来,悬在她上方的那一张脸,虽熟悉,却又从未觉得熟悉过,就像来自地狱。
她紧攥着床单的手一松,绷紧的身体就像断了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黑暗,带着她往下沉落……
……
“……傅太太的感冒情况有些严重,另外体力虚脱的也有些严重……要住几天……”
苏湘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交谈,眼睛撑开一条缝,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白,鼻子里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她无力的蹙了下眉,眼睛微斜过去一些,就看到床尾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另一个便是傅寒川。
那么,这是医院?
怎么跑到医院来了?
苏湘愣神了一会儿,又听到医生语音尴尬的继续说道:“还有……傅太太的下,体也有些撕裂,最好涂抹下药膏,这样好得快一些……”
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炸了,全身从头到脚都是热的,苏湘拎起被子,直接盖住了自己的脸。
这辈子,除了生孩子那会儿没办法,她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傅先生,我看你手上的咬伤最好也上一下药,免得感染细菌。”
床尾,傅寒川察觉到动静,没有理会医生的话,侧头看了苏湘一眼,凉淡的声音响起:“醒了?”
“醒了就把被子掀起来,想把自己闷死吗?”
毫无动静……
一旁的女医生,从收治这个病人开始,就要面对傅寒川那一张冰冷到极致的脸,冷汗涔涔的诊治完,觉得自己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就连忙闪人了。
其实,在医院工作这么久,这种事情见得多了去了,有钱人不就喜欢玩花样嘛,只是这个男人一身的煞气,让她备受压力。
苏湘在被窝里,听到了关门声,又听到了脚步靠近的声音,下一秒,她的被子被人掀开了,露出她一张闷的通红的小脸。
因为一直忍着咳嗽,苏湘眼泪都快憋出来了,水汪汪的眼怒视着他。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怎么……怎么能对她做了这种事情,面对医生的时候,还能做到一脸的淡定呢?
傅寒川冷眼一扫,身体忽的弯了下来,几乎与她贴着鼻子。
他幽黑的眼睛盯着她,唇角勾着一丝冷笑:“你羞什么?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当初,是谁先脱光了爬上我的床的?”
“又是谁,赤身裸t体的被媒体拍到不雅照,逼着我娶她?”
“苏湘,你最好命长一点!”
苏湘咬紧了嘴唇,狠狠的与他相对了两秒钟,翻转了个身,免得被气死。
手背上插着输液管,因为她翻身的动作晃来晃去。
一气,咳嗽又上来了,吭吭的咳个不停。
傅寒川盯着她不住抖动的肩膀,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面摆放着护士送过来的药。
苏湘闭着眼,努力让自己去忘记傅寒川的存在,却听到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他又在做什么。
肩膀被人用力的掰了过来,傅寒川手里拿着药,面无表情的吩咐:“起来吃药。”
苏湘看了他一眼,用了些力气单手撑着坐了起来,而傅寒川看她这样,也不伸手扶她一把,板着脸看她一点一点的蹭着坐起来。
苏湘自己从床头柜那边拿药吃,她不想吃下带着他掌心气味的东西。
他让她恶心了。
杀人未遂犯、强j奸犯、衣冠禽兽!
只是药盒才拿在手里,她的下巴就被一只大手捏住了,掐紧的力道令她不得不张开嘴,舌尖上多了一片药丸,苦味在唾液的融化下弥漫在口腔,不等她吐出来,下巴被人一提,紧接着嘴唇就被封住了。
苏湘惊骇的睁大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同时,也感觉到他将药丸顶到了她的喉咙口。
咕咚一下,咽下去了。
嘴唇上,带着温度跟柔软的压力随即消失,男人松开了她的下巴。
苏湘愣愣的望着他,他刚才,做了什么?
他从来没有碰过她的唇,之前在私人影院,她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他,就触了他的逆鳞让他不愉快,可是,他居然……
傅寒川看到她呆愣的样子,眼中也划过了一抹不自在,生硬的侧过了脑袋。
这辈子,他还从来没有亲手喂过谁吃药,她居然敢吐出来,身体比他的大脑更快的做了行动。
他不是没有看到她眼底里的厌恶。
呵呵,她居然恶心他?
她有什么资格?
她既然这么反感他,那他就偏要让她难受!
只是她唇瓣柔软的触感,还留存在他的唇上,他的舌尖,还带着药片的余味。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美好,可是,居然令他生出了回味……
苏湘喉咙翻滚了下,又咽了一口唾沫,愣愣的挪开了目光。
尴尬在蔓延,病房里,安静的掉下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心跳快速而有力的跳动着,苏湘长吸了一口气,让那心跳慢下来,告诉自己,只是病了,心律才失常。
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傅寒川的手,上面一个很深的牙印,泛着血红。
她的嘴唇动了下,立即的移开了视线。
而当傅寒川的手放在她腰身,要去扯她裤子的时候,苏湘吓了一跳,本能的推了他,手背上一阵刺痛,怕输液针别开了,她没敢再乱动,但是睁圆了的一双眼瞪视着男人。
她都这样了,他还想干嘛?
傅寒川一张紧绷的脸一直在忍耐,咬着牙道:“我在给你上药,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还是你还没爽够?”
苏湘一张脸再度的红透。
此时的傅寒川,穿着白衬衣,袖子卷到手肘,黑色亚光的西裤没有一丝褶皱,看起来道貌岸然,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又刻薄又下流。
苏湘不顾手背上的针头,比划了起来。
——我自己来!
傅寒川瞪了她一眼,将药膏丢下在一边。
又僵持了两秒,他抬手看了看腕表说道:“我就要去上班,过会儿宋妈会来照看你。”
这里距离家近,傅赢有吴老师在照顾,宋妈妈可以抽出身来照看一会儿。
傅寒川说完就离开了,门关上,病房安静的只有苏湘沉重的呼吸声。
但他一走,苏湘就松了口气,脱力的往后靠在枕头上。
每次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都绷紧了自己,用尽了她全部的精神力量。
窗外的天气不怎么样,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苏湘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来看了眼头顶上的输液瓶,还有好一会儿。
她在周围看了一圈,没有找到手机,傅寒川送她来医院的时候,肯定没有把她的手机也拿来。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宋妈妈带着一只保温壶走进来,说道:“太太,我给你做了点粥,你先吃点吧。”
她把粥盛出来,一边道:“太太,你可吓着先生了,凌晨他把你抱着出来,脸都白了。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幸好你没事。”
苏湘接过宋妈妈递过来的碗,勺子在碗里慢慢的搅动,唇角勉强的牵动了下。
他折腾了她一整晚,后来她就晕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病床上了。
傅寒川对她从来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他能有什么害怕的。
勺子贴在嘴唇上,温暖潮湿,带着米香,却令苏湘想起从她吃下药丸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
那药丸苦涩的味道,还在嘴里。
一起留在她嘴里的,还有他的味道。
……
同一家医院的另一间病房内。
杜若涵醒来,面对着的,是一张阴沉的男人脸。
她的丈夫祁令聪。
目光下意识的在病房内搜索了一圈,再转回来的时候,看到男人的目光更冷更沉了一些。
“不用看了,他不在。”低沉的声音,带着极致的压抑。
被子下的手指轻轻的捏了捏,垂下的眼睫掩藏了她眼底的失落。
“杜若涵,你都不问一下,自己的孩子有没有保住吗?”
杜若涵的眼睫猛的一颤,车撞过来的那一幕在脑中回想起来。
祁令扬抱住了她,让她免于撞击在地上,可是她的肚子还是痛了起来。
她还记得自己被他抱着跑了一路,记得他急剧的心跳,粗喘的呼吸声,还有他拥紧了的怀抱……
干裂的嘴唇蠕动了下,她轻声的道:“孩子一定在的,对吗?”
不是她对这个孩子有什么感应,才两个月,她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又怎么会有感应。
她相信的,只是祁令扬会保护好她。
祁令聪冷笑了一声:“杜若涵,你知道医生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保住这个孩子吗?”
他还在公司加班,接到祁令扬的电话,就火速的赶过来了。
从祁氏大楼到古华路的医院,平时开车要大半个小时的路,他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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