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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湖深
“不吃白不吃,吃自助火锅,最重要的就是扶着墙进,扶着墙出来。”
结果那一天,两人顶着满身的火锅味道,相互扶着出来了。
乔影回想到那一天,眸色微晃,她沉默了下,摇摇头:“不用了,随便吃点就行了。”
一会儿,店员推着小车过来,配菜围着中间的铜炉摆满了。
与别桌的热闹相比较,这一桌格外的安静。两人长相出众,气质出众,好多别桌的客人往这儿望。这两人却好像完全不受周围热闹的打扰,安安静静的吃完了。
裴羡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围巾,正要起身的时候,一个小孩子跑过来,手里的冰淇淋一下子打翻在了围巾上,裴羡的手指一阵冰凉,他看着那一片巧克力色,眉头拧紧了。
小孩子尤不知错,转过身就要再去拿一个,裴羡一把拎住他:“道歉!”
他沉着脸特别严肃,小男孩这下知道害怕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下引起了店内大部分人的关注,孩子的家长走过来,看到自家孩子哭得伤心,对着裴羡不悦道:“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事儿啊,不就是一条围巾,有什么大不了的?”
若是平时,裴羡也就算了,可此时他正在火头上,尤其这些天都憋着一股火,这会儿全冒了出来,他道:“这条围巾,是我女朋友送的,我让他道歉怎么了,你应该吗?”
眼见着更多的人看了过来,那女人理亏,瘪了瘪嘴讪讪,拍了下自己儿子的脑袋:“臭小子,让你跑来跑去,招人讨厌了吧?”
她一边骂一边拉着自己儿子往座位上走,还是没有道歉。
裴羡走过去想追究,被乔影一把拉住了手臂,裴羡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眼她纤细的手指,乔影很快的收回了手。
她抿了下嘴唇,淡淡道:“算了,本来就是一条旧了的,脏了,就丢了吧。”
说完,她往店门外走去。
裴羡望着她的背影一怔,随后抬脚跟了上去。
她的背影在光影中,显得更加的孤寂,周围的热闹好像都与她无关似的。
裴羡吸了口气,走上前。他几步就越过了她,横在她面前,手里抓着的那条围巾微晃。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这次没再让她挣脱,拉着她进了一家干洗店,然后把围巾放在老板面前道:“给我洗干净了。”
他面色杀气腾腾的,老板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来抢劫的。
冬天送来干洗的衣服多,围巾也有,但一定是昂贵奢侈品的那种。可眼前的这条围巾,针脚歪歪扭扭的不说,看样子也好像很多年了。
还有一回有人拿着这样的围巾来干洗的,老板道:“干洗要两天时间,后天来拿。”
裴羡站着没动,说道:“我要现在就给我洗干净。”
老板一愣,想说这得排号来,可见男人阴沉着脸,看样子也是个不好惹的,只好依言拿去洗了。
裴羡就跟乔影耗在这里,一直等到那条围巾洗干净了送出来。
裴羡仔细检查了下,见没有一点污渍了,回头看了一眼乔影,走到她的面前,拎起来给她看了看道:“脏了,可以洗干净。”
乔影的嘴唇微微蠕动了下,抬眸看向男人。
他的目光如常,还是那样的坚持。
渐渐的,乔影的目光开始变得模糊,喉咙翻滚了好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又怕喉间的哽咽说不出什么话来。
在眼泪落出眼眶之前,她转身跑了出去。
裴羡很快的追上了她,一把将她按在怀里,任由她怎么挣扎,他都没有松手。
他听到她埋在他胸口时呜咽隐忍的哭泣声,心里更是密密匝匝的疼。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
他怨她心狠没良心,却是她不想打扰了他而已。
她只是想让他记得那个漂亮聪慧的女人,而不是一个有着残破灵魂的人。
他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发,说道:“我跟燕伶分手了,所以你没有别人,我也没有别人……”
“……”
“过去了的就过去了,我不需要回家继承皇位,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
空气中,回答他的是拼命忍耐下溢出的哭泣声。
乔影听着他温柔的声音,聪明如她,又怎么看不懂他今晚要表达的意思?
他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
乔影将脸掩埋在他的怀里,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他的温暖更让她心酸委屈。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压抑,所有的悲屈都宣泄了出来,哭得声嘶力竭。
为什么要让她迟了那么久才遇上他?
如果一开始就是他该多好?
如果她从来都没有跟张业亭开始过,如果她没有去美国,如果她没有去做那次家教,那该有多好……
……
乔影发了高烧,一度烧到了四十度,她整个人滚烫,迷迷糊糊的不断说着胡话。
裴羡一手握着手机,一边拿着冷毛巾给她降温。
“……她在我这里,我会照顾她……对,你不用过来……”
通知了乔深以后,裴羡挂了电话,看着陷入梦魇里的女人,眉头紧紧的拧着。她浑身哆嗦着,手指无意识的想要拔了针头。
此时,他们正在裴羡的那间别墅内,裴羡叫了医生过来,给她挂了点滴。
乔影在路上就忽然晕了过去,裴羡后来才发现她其实一直在发着烧,并且已经烧了几天。
她似乎又梦到了过去,不安的动了起来,裴羡压住她的手臂不让她伤害自己。
他掀开被子躺了上去,将她抱在身边,她才一点点的安静了下来。
“裴羡……”
“裴羡……”
她嘶哑的声音一遍遍的叫唤着他,揪住了他的衣服,脆弱无助的像是迷路了的小孩。
毁了乔影的,不只是佐辉佐益明,还有张业亭。
裴羡抱紧了她,恨得想杀了张业亭,如果是他的话,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给别人做什么家教。
张业亭卖友求荣,简直就不是个男人,那一剪刀,乔影算是捅的轻了。
“别哭,没有人再来伤害你……”
乔影的体温渐渐降下来,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身边的温暖,潜意识的抱住了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缓缓的睁开眼,意识到自己躺在裴羡的怀里,微微怔愣了下。
意识渐渐回笼,她清醒过来,一股凉意也从心底蔓延开来。
她不配得到他的温暖。
可是此时的静谧,此时的暖,是她梦里都在追寻的。她贪恋的目光从他的眉眼,他高挺的鼻梁滑过,空气中都是他沉稳的呼吸声,就跟以前一样。
可到底是不一样了,与他在一起的那些年,只是她做了一个长长的,美好的梦。
酸涩弥漫了满心底,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贪恋下去,乔影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为了不惊醒他,连鞋子都没穿。
可其实,在她起身的那一刹那,裴羡就醒了过来。
他没有惊动她,不敢逼她太紧。
她的伤口太深,又岂是三言两语,几个小时就能抚平?
他已经做好了长久的准备,她拒绝也好,她接受最好,日子总归会在这磨磨蹭蹭中,将她的伤疤磨平了。
……
半夜乔影回到家,乔深看到她的那间屋亮起灯光,就知道她回来了。
他套上外套去敲门,乔影打开门,对着他道:“你告诉他了?”
乔深没有否认,说道:“他派了人去美国调查,迟早他会知道全部。”
“姐,他——”
“乔深,我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乔影打断了他的话,“我的苦果,不要别人一起来承受。”
乔深皱着眉不赞同,他道:“姐,那从来都不是你的错。你要为了不是你的错,就这么背负一辈子吗?”
“没有错的人,在受着惩罚,做错了的人,却在享受着荣华富贵,这是什么道理?”
乔影扯了扯嘴唇苦笑,她没有办法回答。
现实告诉她,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她道:“如果我有奇遇,如果我也能挣出一片天,我一定会让佐益明一无所有。跟他一丘之貉的人,也都会遭到惩罚。”
“可我现在眼前剩下的就是麻烦,佐益明还活着,现在的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头,还会像是当年那样,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我自己没用,就让裴羡为我冲锋陷阵吗?凭什么?”
“他有裴家,他也是裴家的骄傲,凭什么要为我染一身脏水?”
裴羡淌了这浑水,有可能搭上搭上整个裴家,她没有那个脸。
做人,要有羞耻心。
当年的张业亭都懂得明哲保身了,她凭什么让无辜的裴羡反而为她受到伤害?
提到佐益明,乔深想起了什么,说道:“那边的人,最近怎么都消停了?”
虽然乔影说服了张业亭不再争夺连良,不还是有个狗腿子吗?那可不是个安分的人。
乔影拧了下眉毛,她也觉奇怪。如今的风平浪静,反而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了。
乔影看向窗外。夜色浓厚,天空的雪依然在飘着,大了很多,扯絮般纷纷扬扬。
乔深道:“难道那佐益明快死了,没有力气指挥这边了?”
乔深最好佐益明暴毙而亡,又希望他受尽折磨,别那么轻易的死了。





强势锁婚:傅少的哑巴新妻 381 你吃最好,不吃也得吃!
乔影哂笑了声,说道:“我倒是希望。”
佐益明死了,这日子也就消停了,还她清净。
后来的几天,裴羡偶尔过来找乔影出去吃饭或者看电影,乔影没有再答应。
周末的时候,傅家那些个朋友聚会打网球,裴羡穿着球服,懒洋洋的坐在休息椅上喝水。
不远处,傅寒川跟苏湘对打莫非同、封轻扬两个人。
苏湘球技不行,封轻扬倒是球技不错,就是碰不到球,都被那两个男人截走了。
两个女人握着球拍站在那儿晒太阳一样,看傅寒川与莫非同厮杀。
苏湘看了半天,觉得没劲透了。非要把她拉过来打球,结果她连球都没碰到。
“你们俩打吧,我跟苏湘就去喝咖啡了。”封轻扬威胁,招呼着苏湘要下球场,两个大男人这才把球场让给她们。
傅寒川拎起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在长椅上坐下,拿起水喝了半瓶。
“你怎么回事儿?”他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裴羡。
莫非同在另一侧椅子上坐下,一边喝水一边斜眼看裴羡。
裴羡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球拍,懒洋洋的道:“没什么。”
莫非同拧上瓶盖,笑睨着裴羡道:“裴少,是不是真的没什么,要不要我们帮你啊?”
莫非同的口吻,十成十的看热闹,裴羡心情不咋地,懒得搭理他。
傅寒川看了下他的脸色,说道:“乔影那儿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连良那孩子不过来傅家玩了,傅赢那小子也跟着在那玩抑郁呢,整天也不知道在瞎琢磨什么,三天两头的折腾苏湘给他做饭,还不带重样的,看得傅寒川心里直冒火。
他媳妇儿,凭什么要给那臭小子做牛做马的。
前几天下了一场雪,雪铲起来堆在球场四周,像是白色的矮墙,阳光下雪光反射过来。裴羡微眯眼,摇了摇头道:“还是那样。”
莫非同摩挲着下巴琢磨:“我说,乔影她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
事到如今,他也仅仅知道乔影捅了张业亭。那张业亭又想吃回头草,在追求乔影。还有那个孩子,被傅寒川给弄到了漱金园去了,每天都有人接送。
裴羡面无表情,站起来拍了拍莫非同的肩膀,说道:“你管着你的蓝鲤鱼就行,别的就少操心了。”
“我——”莫非同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好好的说到他做什么。
网球场的入口处,蓝理姗姗来迟,正好与走过来的裴羡打了个照面:“你要走了吗?”
裴羡摆了下手,算作打招呼,接着往外走去。
裴羡从来都是如春风和煦,难得见他面色冷冷的样子,蓝理一脸莫名,走到球场对着莫非同问道:“他怎么了?”
莫非同耸了下肩膀,随后脸一拉说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这球都打完了。”
蓝理一脸无辜,放下包包说道:“默松去上课了,我才有时间来嘛。”
莫非同一听就上火,狠狠瞪了一眼蓝理,酸道:“哟,现在关系好的很啊,叫得这么亲密了。”
这两人见面就能吵起来,傅寒川躲清静,出球场往院子里走去,就见裴羡握着手机像是在发呆。
傅寒川回头看了球场一眼,此时莫非同跟蓝理上场去了,杀球很猛。
“我以为今天能看到那个孩子。”
裴羡低沉的声音响起,傅寒川一愣,抽回视线看向裴羡,不确定的问道:“你想见连良?”
裴羡点头:“嗯。”
傅寒川道:“你那天找了乔深,都问清楚了?”
裴羡再一点头,说道:“那件事不能告诉你,我答应过乔深,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傅寒川了然点头:“理解。”
从乔影姐弟的诡异来看,就知道她藏着很深的秘密,应该不只是一个张业亭而已。
他道:“那孩子有好一阵子没来了。不过,你想见她,是想让她跟乔影的关系改善?”
作为孩子的亲生母亲,知道却不相认,对孩子的影响很大。连良还是个小孩子,不会感受到乔影的苦衷,只知道她不要她了。这样下去,两个人的隔阂会越来越深。
裴羡深吸了口气,斟酌着字句,他道:“乔影的压力很大,来自很多方面,这孩子也是其中之一,看看能不能取得孩子的谅解,这样,至少她不用那么累。”
说起来,那孩子是佐辉的女儿,她的降生背后是百分百的不被欢迎,不受祝福。
一出生就背负着这样的命运,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未免太残酷。
两个都是笼罩在那件事阴影下的人……裴羡叹了口气,他再聪明,对于这样的问题也不知如何解答。
好像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呢……
傅寒川说道:“可是,你私下找那孩子,对乔影来说,她能接受吗?”
裴羡面色凝重,他之前跟乔影谈过。虽然那时候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但对孩子来说,不被承认的伤害始终都在,对乔影来说,抛弃孩子的罪恶感也始终都存在。
两个人都有心结,两个都没错,都是无辜的,背负最沉重的却是她们。
裴羡沉默着,心里也在考虑着,他并没有立场去做那件事。
他心中默默道:裴羡,你想帮乔影,可是有些事,不是轻易能够碰触的。慢慢来,慢慢来……
裴羡以为,这段时间不会再有什么波折,他还可以一步一步的来,可有些事情,是不管你如何筹谋,你千算万算,总有那么一两个意料之外,总有人把你周密的步骤打乱,这是后话了。
周一正常上课,中午的时候,傅赢打开便当盒,里面是苏湘准备的网球形饭团。
傅赢在学校里交了不少朋友,便当盒打开的刹那,就被几个孩子抢了,傅赢护下了最后一个留给连良,说道:“呐,这是最后一个了,不吃就没了。”
连良看了一眼,扒拉着自己的午饭。
学校有食堂,国际小学的午餐怎么都不会差的,但是这段时间以来,连良都没有什么胃口。
小姑娘本来就在长个子的时候,饭不好好吃,就光长个子不长肉了。她瘦巴巴的,巴掌大的小脸,那一双圆圆的眼睛更大了。
傅赢见连良继续没精打采的,将饭团一直送到她嘴边,说道:“你吃最好,不吃也得吃!”
傅赢的声音大了些,周围的孩子看过来,有几个在那起哄了,连良小脸一红,瞪他道:“你干嘛那么大声。”
她把饭团接过来,只得吃下。
饭团里面包了鱼子,鲍鱼还有鸡肉,营养好得很,傅赢看着她吃下了,心里吁了口气,终于肯好好吃饭了。
他想,女孩子就是心事多。当年他妈离开的时候,他哭了几天,但饭还是好好吃的。
他得活着等到他妈回来找他呀。
饭后,两孩子又溜到学校体育器材室里,那儿现在成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这器材室好是好,就是有点冷,傅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鸡蛋那么大的暖手宝塞到连良手里。
傅赢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傅赢没有告诉连良,他认识乔影的事儿,连良觉得他也背叛了她,一直不怎么跟他说话。
连良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傅赢正在拉扯着垫子上的线头玩,一时没明白过来,扭头看她:“嗯?什么?”
连良眉头微皱了下,摇摇头:“算了,没什么。”
“对了,演唱会的票,你还留着吗,我们去听演唱会吧?”
傅赢道:“你想去听演唱会?”
连良道:“挺无聊的,我们就出去玩一下,好不好?”
连良情绪低落了很久,难得有了她感兴趣的,傅赢点头答应了:“那就去听,我叫上阿宙他们。”
事情说定,下午傅赢便告诉了几个小伙伴,放学时,傅家的私家车来接人,而连良则是由连加实接走了。
这段时间以来,连加实到了孩子上下学的时间就不接载客人,每天准时接送。
出租车在一堆豪车里面很是显眼,乔影远远的看着,看到连良上了车子才默默转身。
眼前站着一个人影,深灰色的风衣,黑色的西裤裤脚。寒风卷起一片梧桐叶,翻滚着在那双皮鞋上擦过。
乔影抬头,就看到裴羡站在她的面前。
裴羡往前走了几步,说道:“你每天都来看她放学?”
乔影抿了下嘴唇,打开车门准备要坐进去,裴羡道:“你有没有想过,跟她缓和一下关系?”
乔影微怔了下,说道:“不需要。”
裴羡拧眉:“你就这么愿意被她怨恨着?”
乔影淡淡道:“我来看她,就只是防止她被那边的人抢走而已。她恨我,应该;不恨我,也是应该。”
连良恨她的抛弃,是应该的;连良不应该恨她,则是因为她这么做,可以让她留在她喜欢的父母身边。
“我对她没有太深的感情,你不要误会了。”
乔影淡漠的说完,坐上了车子,在她要关上车门的时候,被裴羡一把拉住了。
他道:“你以为装冷漠,就可以掩饰一切了吗?”
“你觉得自己是个边缘人,不配得到任何感情?”
乔影抬眸看向他,说道:“裴羡,你跟我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明白吗?”
“你是光,我是影子,你是明亮,我是黑暗。”
裴羡,他的名字里就包含了他拥有别人羡慕的人生,而她呢?
乔影根本不敢生出奢望来。
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有任何的希望。
“裴羡,不要再来找——”
她的话没有说完,裴羡忽然弯腰,捏住了她的下巴,嘴唇贴在她的唇上。
温热的触感在嘴唇上传递,他浑厚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息间,乔影整个儿僵硬住了。感觉到他慢慢的吮着她,乔影才反应过来,却是捏着袖子用力的擦他的嘴唇:“不要,脏……”
她眼睛酸涩,泪水盈满了眼眶,手指都颤抖了。
为什么要亲她,她从来不是那个干净清澈的,像是透明人一样的乔影,那都是梦里的。
尽管乔影一遍遍的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告诉自己要抬起头来,她没做错过什么,可她无法抹了那些事实。
她被人侵,犯过,还生下了一个孩子,她跟别的女人都不一样。
这些意识像是烙印一样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裴羡一股气从他胸口冒了起来,他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说道:“谁说你脏的,是你自己这么认为。你觉得我没看过这世界上最肮脏的吗?”
远处,一辆车停在马路边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前面。
男人搓着下巴:“啧,大马路上这都亲上了,看来张业亭是彻底没戏了。”
郑再邪气的一勾唇,拨着方向盘把车子开走了。
他去了张业亭的住处。
张业亭开了门,见到门口的郑再,冷冷一瞥,什么话都没有就转身走回到了客厅,拿起一罐鱼饲料继续喂鱼。
郑再看了一眼鱼缸,在沙发上坐下,叠起腿嘲讽道:“还有心情在这里喂鱼,怎么,准备放弃了?”
张业亭低下腰,视线与鱼缸齐平,看着里面的鱼争相吞食着。鱼尾波动水花,整个鱼缸都闹腾了起来。
张业亭淡淡道:“你又得了什么好消息?”
郑再道:“你的女人,跟她的老情人在大马路上就亲上了。你的计划,似乎行不通了呢。”
张业亭微怔了下,不懂声色的继续投下鱼饵。他道:“你的癖好就是看别人亲吻吗?”
郑再一扬眉,说道:“我至少还在做事,不像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喂鱼啊。”
“张业亭,你在佐先生面前保证的,等过了年,我看你还怎么跟他交代。”
张业亭直起腰身来,走了几步,将鱼饵罐头塞到郑再的手里,神色淡漠的看着他道:“明天我要回一趟美国,你是我的助理,记得帮我照顾好这一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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