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重生之毒女神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挽琴
她们偷偷在后院的墙根底下挖了一个洞,平日里用杂物掩盖好,一直都没被人发现过。以前她们不逃,一是心里还存着几分侥幸,二是担心突然少了她们两个人,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到时候很可能再被抓回来。现在一片混乱,正是她们逃跑的好时机。
路上遇到杀来的官兵,她们或是趁着夜色躲藏起来,或是推别人去挡刀,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洞口,然后爬出了院墙。
死里逃生,主仆两人都是又害怕又庆幸,找准方向蹑手蹑脚的逃命。公仪可雯偷偷在京城里置了一座不起眼的宅子,她们准备先到那里落脚,等天一亮,就乔装打扮逃出京都城。
这一路都还算顺利,两人抵达宅子,关上大门,顿时都长舒一口气。
“小姐,我们总算逃出来了!”小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逃命的时候不觉得,这时候才后怕的双腿发软。
公仪可雯也倚着墙才能站稳,心脏怦怦直跳。缓了一会儿气,她道:“快起来,我们进屋去,赶紧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继续逃命呢!”
小艾撑着地爬起来,主仆两人抹黑走进主屋里,刚阖上门,屋里就猛然亮起了光线。
两人大吃一惊:“谁!”
等回过身来,看到坐在灯光下的映初和站在一旁的柳絮,公仪可雯吓得往后一推,砰的一声撞在门板上,骇然道:“公仪可姃,你怎么会在这!”
映初的脸色在烛光下显得非常阴森可怖:“没想到你们俩还真能逃出来,不枉费我在此等这么久。”
“你,你想干什么?”公仪可雯声音发抖,恨不得把自己缩进门缝里。
“十三妹妹如此聪慧,我想干什么你还猜不出来吗?”映初冷声道,“是你自己自我了断,还是我送你一程?不过等我动手的话,你恐怕就要吃些苦头了。”
公仪可雯脸色连变,想拉开门逃出去,手还没碰到门把,一柄飞镖就钉在了她手背上,疼的她啊的惨叫出声。
她不敢再逃,握着受伤的一只手,噗通跪在地上:“四姐姐饶命!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我现在对四姐姐一点威胁都没有,四姐姐就把我当成一条狗放了吧!我发誓,我明天就离开京都,再也不会回来了,永远也不会再碍四姐姐的眼!”
映初漠然的看着她痛哭流涕的脸:“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反而变本加厉。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你如今再求饶,已经太晚了。”
“四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别杀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恕罪!求求你了四姐姐!”
她膝行到映初脚下,哀声恳求着,突然,她眼中却闪过一抹狠戾之色,猛然拔出手背上的飞镖,朝映初刺过去。
她知道以公仪可姃的狠辣,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只有先下手为强,劫持公仪可姃做人质,才能有一线生机。
这么近的距离,她以为自己能得手的,可是连映初的衣角还没碰到,她就觉得脖颈一痛,视线里是映初冰冷而嘲弄的表情,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小姐!”害怕的缩在门边上的小艾,见公仪可雯死在自己面前,哀戚的大叫一声,竟不等柳絮动手,就一头撞在墙上殉主了。
“倒是一个忠仆。”映初淡淡扫了眼她的尸身,只可惜效忠的人不对。
映初起身弹了弹衣袖,越过公仪可雯的尸体往外走:“回府。”
弃妃重生之毒女神医 731 宝藏,一半莫塔莫族血统
边关告急,京都城内气氛也越发紧张,街道上行人都变少了,很多人家都大门紧闭,无事尽量减少外出。
傍晚时分,秦王府后门停下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一名裹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目的女子走下马车,随行的婢女递上了一张帖子,守门人看了之后,恭敬的开门请他们进去。
一个早就等在门口的小厮给她引路,一路将她带到书房,敲门道:“王爷,您等的客人到了。”
“让她进来。”秦王道。
小厮推开门,等女子进去之后,又把门关上,退走了。
书房内,映初和秦王一起朝女子望过来,女子掀开斗篷的帽子,冲秦王福身一礼,随后对映初微微一笑:“可姃。”
映初起身相迎:“小姑母,知道你要来,我可是恭候多时了,怎么来的晚了?可是路上遇到什么事耽搁了?”
来人正是公仪含涵。齐侯去世之后,她和琼姨娘便自请守陵,映初劝说不过,只能由她们去了。前几日突然收到公仪含涵的来信,说想见秦王一面,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相商,请映初务必帮忙,然后才有今天的见面。
公仪含涵苦笑道:“进城的时候差点被当做奸细抓起来,好容易才脱身。”
“现在城内戒严,进出城门的审查也严格了很多,就怕混进他国的细作。”映初道。所以公仪含涵不早不晚的,选在这个时机来找琰诺,让她有些惊疑。
公仪含涵对秦王的态度一直不同寻常,这一次应该是来摊牌的。映初和琰诺都很好奇,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公仪含涵很快便直入主题:“不知秦王殿下对这件东西有没有印象?”她将戴在脖子上的一根银链子拉出来,上面挂着一枚古朴的半圆形玉佩,这玉佩一看就是残缺的,少了另外一半。
秦王瞳孔微微一缩,盯着她的玉佩看了片刻,也从脖子里拉出一枚半圆形玉佩,不用比对,一眼便能看出两枚玉佩是一个整体。
公仪含涵顿时面露喜色,激动的手指都微微发颤起来:“太好了!实在太好了!”她以前一直患得患失,就怕秦王流落在外多年,早就把玉佩弄丢了,如今总算放心了。
秦王心里一瞬间生出许多猜测,看着公仪含涵的眼神带着锐利的审视:“你为何会有这半块玉佩?它们有什么含义?”
公仪含涵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道:“殿下这块玉佩,应该是太子妃传给你的吧?我这块玉佩也是娘亲所传。它们合在一起,其实是一把钥匙,能开启莫塔莫族的宝藏,我们都是莫塔莫族的后裔,身上流淌着先祖永不断绝的血脉!”
秦王一怔,这个回答太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公仪含涵是父王留下的风流债,或者是母妃给父王戴了绿帽子,哪想到竟是这种怎么也没想到的回答!
“荒谬!”秦王面露怒色,“本王是父王和母妃亲生,怎么可能是什么莫塔莫族的后裔!这根本是无稽之谈!”
“殿下且先不要激动,”公仪含涵道,“我并不是说,殿下不是太子和太子妃亲生,而是太子妃是莫塔莫族的嫡系后裔,殿下身上自然也有莫塔莫族的血统。”
秦王刚才一时太过惊怒,倒没有想清这一点,闻言皱了皱眉,还是有些怀疑道:“本王母妃出生伊家,怎会和莫塔莫族牵扯上关系?”
“这自然是莫塔莫族为了保护后代,所布置的手段。”公仪含涵道,“我们的曾祖父很早之前就被送到东周,因此才躲过了灭族之祸。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后代又被分开,我娘和太子妃其实是堂姐妹,各握有半把钥匙。我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太子妃过世的早,大概没来得及告知殿下。”
秦王脑中突然闪过几乎已经记不清的幼时记忆,母妃似乎的确在他面前提过什么族,但他那时太小,母妃说的又语焉不详,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多想过。
映初听到此处,也是震惊不已,忍不住问道:“莫塔莫族是什么来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公仪含涵道:“莫塔莫族曾经是东周西南方的一个拥有百万族人的部落,他们生活在与世无争的山林里,靠着山林的馈赠生活。后来有人无意间闯进了那里,发现部落里到处都是奇珍异宝,莫塔莫族的灾难于是从此到来,最后更是被贪婪的强盗灭族。幸好族老睿智,早就做了准备,不仅把一部分族人秘密分散到了东周各地,还留下了一份宝藏,作为莫塔莫族复兴的资本。”
秦王补充道:“莫塔莫族突然出现在世人眼中,又突然的消逝,而且被有心人故意掩盖,所以在世间没留下多少记载,你没听过也很正常,本王也是偶然在宫廷藏书中看到过只言片语。”
“那些贪婪的强盗不想让世人知道他们的恶行,当然要想法设法隐瞒,别说可姃你不知道,便是我对先祖的历史,都所知甚少。”公仪含涵语气中满是嘲讽,但并没有多少仇恨,对她而言,灭族之事毕竟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也没有亲身经历过,恨意非常有限。
秦王最初的惊怒诧异之后,心绪很快平静下来。不管他身上有莫塔莫族的血统也好,没有也罢,根本就不重要,倒是他手中的这半块钥匙……
秦王看着公仪含涵:“你之前一直不说,现在却来找本王?”
公仪含涵一笑:“之前是时机不够成熟,现在时机正好。秦王殿下如果能得到宝藏,夺嫡之争的把握便能大上不少,同样的,我也很需要这批宝藏,召集流散各地的族人,复兴莫塔莫族!”
秦王冷然道:“你身上带着半块钥匙,就敢只身来找本王,就不怕本王杀你灭口?”
公仪含涵自信道:“殿下就算得了两块钥匙,不知道宝藏的地方,也取不出宝藏。再则,殿下能让可姃倾心不悔,我相信殿下必定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怎么说殿下也算半个莫塔莫族人,又怎么忍心看着族人一直流离失所,无所归依?”
秦王毫无笑意的笑了两声,公仪含涵说的冠冕堂皇,其实也不过是野心作祟,打着复兴莫塔莫族的旗号,实际上却想当个女王。
他皇甫琰诺,本就不算什么好人,若是换做其他时候,他必定会将公仪含涵抓起来,审问出宝藏的地址,独占全部宝藏。公仪含涵以前想必就是有这个顾虑,所以聪明的一直没有说出来,如今的情况,的确不容他慢慢审问,越早得到宝藏越好。
虽有点遗憾,但宝藏是平白得来的,若公仪含涵不说,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所以罢了,他也不能太贪心。
“既然公仪小姐如此信任本王,本王也不好让公仪小姐失望。”秦王道,“不过宝藏本王要得七成,毕竟公仪小姐只是一个人,挖掘和运送宝藏,都要本王派遣人力才行。”
“六成!”公仪含涵道,“宝藏是莫塔莫族先辈们费尽心血收集的,理应都归莫塔莫族,念在殿下也有一半血脉的份上,拿去六成我便认了,剩下的四成必须拿来复兴族群!”
秦王冷冷道:“莫塔莫族如今还能剩几个族人,你张口就要四成,不嫌太贪心了吗?!”
“幸存的族人再少,也总会繁衍扩大的,”公仪含涵态度坚决道,“实话告诉殿下,殿下没有回到东周之前,我原本打算找机会自己去取宝藏的,虽然只有半块钥匙,但是我也有办法打开宝藏,只是最多只能取出里面的三成财宝。至于人力,我相信骆亲王肯定愿意帮我这个忙,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让外人接触到宝藏罢了。”
双方一阵讨价还价,最后各退一步,秦王占六成半,剩下的三成半都归公仪含涵。另外秦王还承诺,他日若登基为帝,便将莫塔莫族原本的栖息地划给她,让莫塔莫族继续繁衍,并受朝廷的庇护。而公仪含涵也答应,以后会劝服骆亲王,让他不与秦王作对。
至于现在,就让骆亲王暂时和殷家合作好了,关键时刻策反他,才能对殷家造成最大打击。
条件谈好之后,双方又商量好了取宝藏的具体事宜,等全部谈妥,夜都已经深了。
“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么晚了,本王也忘了让人准备晚膳,”秦王道,“本王这就命人弄些夜宵过来,你们随便填填肚子吧。”
“不用了,再晚就该宵禁了。”映初说道,“我们回公仪府后,再弄点东西吃不迟。小姑母,你和我回公仪府住一晚吧?”
“也好,现在找客栈也有点晚了,”公仪含涵笑道,“只是我毕竟在守孝,偷偷跑回京都城来,被人知道了可不好,可姃可得帮我瞒着才行。”
“那是自然,小姑母便放心吧。”映初微笑道。
两人遂向秦王告辞,公仪含涵依旧从后门出去,等到街上之后,才搭上映初的马车,两人一同返回公仪府。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公仪含涵牵着映初的手,笑盈盈的道。
“放心什么?”映初道。
“我知道你以前肯定怀疑我对秦王有什么心思,”公仪含涵道,“不过你的耐心实在太好,竟然一直忍着没问我。”
“我只是不想勉强小姑母,毕竟小姑母若是不想说,我即便问了,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不是吗?”映初笑道。她其实不止一次动过探查公仪含涵目的的念头,只是一直没来得及付诸行动罢了。
“以前是真的不适合说,可姃你不会怪我吧?”公仪含涵歉意道。
“自然不会,这种事当然要慎重一点。”映初道。
两人聊了些分别后的近况,很快就到了公仪府。映初将公仪含涵安排在自己院子的厢房,第二日一早起床,红叶便告诉她公仪含涵不辞而别,只在房内留了一张字条。
映初知道,两人之间看似相处和往日无异,但其实已经产生了隔阂,公仪含涵多少对她起了些防心。这世上最难揣测的便是人心,公仪含涵握有宝藏的秘密,会提防她也是正常。
映初只是叹了口气,便将此事抛到脑后,不再多想。
朝廷第二批兵力和粮草集起,包括李沧泽在内的一干将领即将奔赴前线。
弘光帝为国事操劳,又加上近来天气变化无常,龙体抱恙已有多日,便命三皇子为将士们送行。
南城门外,三皇子与诸将士齐齐摔了手中酒杯,主将一声令下,大军吹响号角,踏上南下的征程。
大军将沿官道直达南疆,而李沧泽和另外两位副将会在半途与大军分开,押送大部分粮草从水路南下,因为前线粮草已经告急,水路比陆路耗时更短,也更安全。
三皇子站在城头,目送大军远去,心中不由生起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情。
有大臣在一旁谄媚的道:“皇上如今最看重的便是三殿下,大事也都交给三殿下代办,想必三殿下入主东宫之日,为时不远矣。”
三皇子心中受用,嘴上却道:“父皇对九弟和秦王也同样器重,立储之事尚有争议,父皇心中最中意的人选是谁,谁也不清楚,不过不管是谁,总有父皇的用意。”
“三殿下太谦虚了,”另一位大臣道,“饯别三军,向来只有太子才能代君行事,皇上既然将此事交给三殿下,含义已经非常明显。”
“正是正是,”有人附和道,“三殿下如今也只差一个名头而已,实际上已经和储君无异了。”
围在三皇子周围的人都是他的党羽,自然挑好听的说,三皇子听得笑容满面,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他觉得近来父皇对他的确比以前更倚重了,所以殷丞相对他提的篡位之事,他迟迟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如果能光明正大、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他又何必铤而走险,背上弑君篡位的千古骂名呢。
只希望父皇不要令他失望,早日将他立为太子,否则就算他有耐心,殷丞相也没有耐心等下去。
弃妃重生之毒女神医 732 得意,全军覆没粮草被劫
弘光帝对三皇子越发倚重,三皇子党的人看在眼里,都很高兴,其他人便暗自焦急不已了。
九皇子生母惠嫔,趁着给皇上侍疾的时候,忍不住出言试探:“皇上,臣妾近来听到不少人说,三皇子代君行令,比之当年太子,更有储君风范。三皇子文韬武略无一不通,的确是太子的好人选,皇上后继有人,臣妾真为皇上高兴。”
弘光帝靠在龙床上,手中翻着一本奏折,闻言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道:“你深居后宫,从哪里听到的这些话?是见过楚国公了?还是见过老九了?”
楚国公便是百里老国公,皇后和惠嫔的生父。
惠嫔心中一紧,道:“楚国公忙于政事,哪有时间来见臣妾,九皇子孝顺,倒是常常来请安,但也从来只是和臣妾话话家常。臣妾是听一些嘴碎的宫人说的,连后宫的宫人都听说了,想必外面传的更厉害。”
弘光帝将奏折放到旁边,抬手指了下桌子。
惠嫔连忙倒了一杯茶,双手捧到弘光帝的面前。
弘光帝喝了几口茶,才道:“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太多。后宫嫔妃不得干政,朕老了,心也软了,舍不得你们如花似玉的人头落地。”
惠嫔浑身一抖,慌张的跪在地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知错!”
“好了,起来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弘光帝道。
惠嫔双手微颤的接过茶杯,放回桌子上,然后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出了寝殿,被风一吹,惠嫔才察觉背后出了一层冷汗。扫了眼外面守卫的禁军和宫人,惠嫔立刻整了整脸色,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端着架子走了。
回到自己的地方,惠嫔才虚脱一般跌坐椅子上,把旁边的宫女吓了一跳。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宫女担忧的问道。
“没事,你们都下去!”惠嫔道。
宫女一招手,殿内的宫人全都躬身退了出去。
惠嫔回想着刚才皇上的眼神,越想越觉得后怕。她能感觉到那一瞬间皇上是真起了杀心,恐怕若不是看在九皇子的面子上,换个其他嫔妃,已经被拖出去处死了!
她只不过是浅浅的试探了一句,就让皇上如此反感,一点也看不出皇上究竟是不是要立三皇子,她这个母妃真是没用,想帮九皇子做一点事情都做不到!
惠嫔扣着指甲,心中生出一个狠戾的念头,若是皇上真要立三皇子,那她就……总之就算拼了她这条命,也一定要让儿子坐上皇位!
惠嫔一片爱子之心,却不如皇后与皇上几十年夫妻,对皇上更为了解。皇后只每日不落的去照顾皇上,半点不提立储之事,便是偶尔说起朝政,也只挑些战场的捷报和皇上谈论几句,皇上听得身心愉悦,什么后宫不得议政之类的话,一次也没说过,甚至还会主动和皇后提上几句。
就是通过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谈话,皇后慢慢琢磨出了一点意思,皇上若真心想立三皇子,言谈之间的态度肯定不一样,皇上明显只是为了稳住人心,暂时做出重用三皇子的表象而已。
等确定自己的推断无误后,皇后就放心了,给皇上侍疾的时候更为体贴用心,倒是让帝后之间的感情,难得的温馨起来。
这一日皇后正陪着弘光帝说话,外面太监来报,殷贵妃来了。
“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殷贵妃行礼之后,一脸关心的看着弘光帝,“皇上今日可感觉好些了?”
“还是老样子,太医只会说静养,养的朕骨头都快散了。”弘光帝道。
殷贵妃嗔道:“太医说让皇上静养,皇上却片刻都不肯闲下来,臣妾可都听全三喜说了,皇上用膳的时候还在翻阅奏章,这样怎么行呢,皇上就是太劳累了,龙体才一直没有痊愈。”
弘光帝笑道:“这个全三喜,什么都往外说,真是皮痒了。”
“全三喜也是忠心,他劝不住皇上,所以只能让臣妾劝劝,”殷贵妃道,“今天臣妾在这里的时候,皇上可不许再看奏章了,好好休息一会儿,养养精神。”
“你跟皇后说的都是同样的话,”弘光帝状似无奈道,“行,朕就偷懒一会,不看奏章了。”
殷贵妃瞥了眼坐在床边的皇后,嘴角似勾非勾了一下,道:“皇上这次生病,皇后跑的比以往都勤快,臣妾十次来皇上这里,九次都能看到皇后,倒是让本宫羞愧不已,自觉没有尽到侍候皇上的责任。”
皇后淡淡道:“以前本宫要处理后宫的事,难免忙了一些,现在很多事都让贵妃代劳了,本宫自然就闲下来了,侍候皇上的时间也就多了。”
因着皇上对三皇子的倚重,后宫众人开始见风使舵,纷纷跑去巴结殷贵妃,若不是还没确定立储,只怕那些人连凤仪宫的门往哪开都要忘了!
殷贵妃轻笑,眼神中暗藏得意:“皇后说的哪里话,后宫之事本宫怎敢代劳,不过是些位分低没资格给皇上侍疾的小主,关心皇上的龙体,跑到本宫那里问问情况而已。”
皇后无声冷笑,你就先得意吧,越得意忘形越好,等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看你到时如何收场!
殷贵妃从宫女手中端过汤碗,含笑对弘光帝道:“皇上,臣妾为您熬了一碗燕窝粥,温度刚好能入口,皇上尝尝看好不好吃?”
“爱妃有心了,朕正好有点饿了,端过来吧。”弘光帝动了动身子,一旁的宫女连忙加了个软垫在他身后。
弘光帝刚要伸手接碗,全三喜捧着一本奏折快步走了进来,道:“皇上,八百里加急的急报!”
弘光帝神色顿时一正:“呈过来。”
全三喜捧着奏折走过来,皇后和殷贵妃都让到一侧,至于刚才说的不许皇上看奏折的话,自然没人当真。
弘光帝展开奏折,才扫了两眼脸色就变了,等全部看来,已是满脸震怒,砰的一声将奏折摔到了地上。他似要说什么,一张口就咳嗽起来,气的直捶龙床。
皇后和殷贵妃都吓得白了脸,齐声道:“皇上息怒!请皇上保重龙体!”
弘光帝咳嗽完,冲全三喜吼道:“去召集群臣到御书房议事!来人,给朕更衣!”
“皇上,您的龙体……”
殷贵妃话还没说完,就被弘光帝怒声打断:“滚!都给朕滚出去!”
见皇上实在怒的厉害,皇后和殷贵妃都不敢多言,急忙退出了寝殿。
两人都在暗暗猜测发生了什么大事,也没心情再吵架了,彼此对视了一眼,就各回各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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