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重生之毒女神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挽琴
花彧郁闷的挠了挠后脑勺,他是没有姐跟清和那么聪明的头脑,有时候他觉得他们才是亲姐弟,自己才是捡来的那个。
莲风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捧着两套衣服,笑道:“小姐让锦绣坊给两位少爷做了新衣,少爷快试试合不合身。”
花彧立刻把那点儿惆怅抛到脑后去了,欢喜的拿了自己的那套在身上比划:“咦,这料子是最新款的苏绸,我上次在布店看到,价格贵的吓死人。”
“衣服的款式也是没见过的新款,”清和摸着自己那套,“光是锦绣坊的做工费,大概都够再做一套了。”
“真的?”花彧又心疼又高兴的说,“亏得有姐姐慷慨,不然我不知哪年哪月才穿得起这么贵的衣服!谢谢姐!”
清和没有说谢,只是目光温润的看了映初一眼。
“你们喜欢就好,”映初道,“还有几套在锦绣坊赶工,过几日你们再来取。”
清和道:“我们的衣服够穿了,姐该为自己做几套才是。”
映初还没说,莲风就道:“小姐的衣服,老太君和将军早打点好了,天气还没转凉,就做了一柜子的秋衣在那备着呢。”
花彧和清和都笑起来,姐姐受老太君和姐夫宠爱,他们自然打心底的高兴。
“对了,姐夫呢?”花彧问,他们来了这半天,还没见到祁大哥的影子。
映初微笑的唇角抿直,眼底降下一抹沉:“沐丞相不日就要回京,同行的还有朱黎国特使团,皇上命将军协同城防军加强京城防卫,此时他应当在军营里。”
清和见映初脸色不好,以为是担心祁长锦的官职,他敛眉问道:“难道皇上是想把姐夫调派到城防军里?”
不怪他这么想,已经大半年过去,明帝都没有让祁长锦复职的意思,一直把他留在京城,像是不准备让他回西疆去了。
映初摇头:“皇上若有此意,早就下圣旨了。”把祁长锦扣留在京城,不过是因为西疆无战事,想疏远他和大军的关系。“皇上只是物尽其用罢了。”祁长锦闲在家里,朝廷的俸禄还是一样发。
清和撇了撇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朝廷那些奸猾的大臣肯定不乐意做,做好了没功劳,出问题要担责,所以就往姐夫身上推。
将近午时的时候,曾嬷嬷来传话,老太君得知两位花少爷来,请他们一起到荣禧堂用膳。
清和和花彧有一阵子没见过老太君了,于是欣然答应。
映初在襦裙外搭一件缂丝浅花褙子,带着他们来到荣禧堂。
他们走进院子里,恰逢璧玉从耳房里走出来,她看到映初,把头一低,转身又回耳房去了。
清和敏锐的捕捉到璧玉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恨,眯了眯眼,问:“姐,那是什么人?”
“一个丫鬟而已。”映初道。
等映初走进屋里,清和侧头问杏雨:“怎么回事?”他不信无缘无故,一个丫鬟敢露出那种眼神,还对姐视而不见。
杏雨小声对他嘀咕了几句。
清和往耳房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这丫头老老实实的嫁人就罢了,要是再敢有不安分的心思,姐懒得对付她,他可不会嫌麻烦。
他们刚在屋子里坐定,祁周氏母女三人和小周氏就紧跟着来了。
自从祁二爷和祁长生被发配到矿山服苦役,二房的人就缩起尾巴做人,祁周氏婆媳俩几乎不踏进正房一步。
二房的财产被朝廷抄没,一家人的穿着比以前降了好几个档次,祁周氏婆媳俩身上戴的都是自己的嫁妆,祁安瑶身上还有几块金镶玉,祁安琳身上除了几根寒酸的银钗,什么首饰都没有。
“老太君,儿媳给您请安。”祁周氏的神情比以前恭敬多了,不恭敬不行,现在二房的一应吃喝用度都要靠公中划拨,老太君一个不顺心,随便下个指令,她们娘几个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大中午的,请什么安。”老太君冷冷的目光从眼角泄出来,“人老了记性不好,几个月不见,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个儿媳妇呢。”
祁周氏脸色憋的难看,强笑道:“二爷走了之后,儿媳就大病一场,唯恐过了病气给老太君,所以没敢过来,请老太君见谅。”
二爷回来之前,她且忍气吞声,等他们二房缓过劲来,她一定要把这口气还给死老太婆!
弃妃重生之毒女神医 251 无事献殷勤,挑拨是非
老太君也不是真在乎祁周氏给自己晨昏定省,她不在自己面前晃悠,她还觉得省心呢。只是她正准备好好吃个饭,祁周氏偏在这个点过来,让她有些不悦。
“既然病了,就好好休养着,”老太君道,“你过来有什么事?”
小周氏陪着笑脸道:“母亲心里惦记着老太君,病情一好转,就急着来给老太君问安。”
“行了,”老太君不耐烦听这些场面话,“既然来了,就留下用午膳吧。”
“谢老太君,”小周氏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小姐祁安瑶从一进门,眼珠子就骨碌碌直转,等看到映初身上的缂丝浅花褙子,眼睛就移不开了,她看不上这么素淡的样式,但是衣料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比她在布庄里看中的那款花翎锦更贵,而且是限量的,整个京城都没有几匹。
“祖母,我扶您,”祁安瑶将曾嬷嬷挤到一旁,扶住老太君的胳膊,“祖母,小心门槛。”
老太君淡淡瞥了她一眼,任由她殷勤的扶着自己。
一路将老太君扶到用膳厅,拉开椅子请老太君坐下,祁安瑶甜甜的道:“祖母,我来给您布菜吧。”
“无事献殷勤!”祁安茹在旁边冷哼一声。
祁安瑶装作没听到,拿起筷子给老太君夹了一只虾,一边剥壳一边道:“天气渐渐冷了,很快就没有虾吃了,祖母喜欢吃虾,趁着现在多吃一些。”
祁周氏接口道:“可不是吗,京城还好,往北边都要穿棉袄了,尤其是矿山里面条件差,二爷和长生在那里吃苦受累,还吃不饱穿不暖。”
祁周氏说着拿帕子沾沾眼角,哽咽道,“妾身一想到就心疼的不行,只恨不能代他们受罪。”
祁安瑶被她抢了话头,不高兴的噘了下嘴,不甘落后的道:“只要再下两场雨,京城也要冷了,我去年的衣服都旧了,我也想置几身大嫂那样的新衣服。”
祁周氏瞪了女儿一眼,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新衣服不新衣服,当然是把二爷和长生接回来最重要。
“旧了又不是不能穿,你父亲和哥哥在矿山里还没得穿呢,”祁周氏训斥了祁安瑶一句,软声软语的对老太君恳求,“二爷他们已经吃了苦,受了教训了,老太君发发慈悲,向太皇太后求个情,让二爷和长生回京吧。”
“是啊老太君,”小周氏附和道,“老太君身边总要有个儿子侍奉,二爷不在府里,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啊。”
老太君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汤,淡淡道:“服苦役半年的惩罚,是皇上下的圣旨,一天都少不了,你们来求我也没有用。”
“以前皇上那是在气头上,现在肯定已经消气了,”小周氏道,“只要老太君在太皇太后面前美言几句,皇上那么孝顺,一定会听太皇太后的话的。”
老太君不想听他们聒噪,敷衍的说道:“我知道了,改日我会进宫对太皇太后提的。”
祁周氏急切道:“改日是什么时候?晚了就来不及……”她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连忙闭上了口。
“来不及?”老太君眼神瞟过来,“什么来不及?”
小周氏解释道:“母亲的意思是说,再晚天就冷了,父亲他们来不及赶在变天之前回来,就要挨冷受冻了。”
“原来如此,”映初脸上带笑,“我还以为婶母是说,再晚二爷就赶不及迎接丞相回京,错过讨好丞相的机会,也就失去一个官复原职的好机会呢。”
二房把沐暖晴得罪狠了,若是等沐暖晴向丞相告状,丞相未必愿意见祁修慎。但若是祁修慎先做好迎接,主动向丞相坦诚和请罪,结果就会好很多。
老国公对祁修慎很生气,来信将他骂的狗血喷头,祁修慎想靠老国公重回官场是不可能了,只有求助于沐丞相。
祁周氏婆媳俩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有种被戳破心思的恼羞成怒。
“你胡说八道!”祁周氏怒道,“我只不过是担心二爷和长生,关沐丞相什么事!”
祁安茹先是恍然大悟,然后不耻的看着她们:“既然不关沐丞相的事,为什么你们早不说晚不说,偏要在沐丞相快要回京的时候跑来求情?”
“只是巧合而已!”祁周氏语带讽刺,“花映初说的话你也信?要不是因为她挑拨,你和乔姌月也不会决裂,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信她的话!”
“母亲!”小周氏不赞同的拉了下她的袖子。
看着祁安茹瞬间刷白的脸,祁周氏畅快的哼了一声,她受老太君的气就算了,凭什么被一个小辈诘责。
映初眼神一沉,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婶母想向太皇太后求情,何必劳烦祖母,我这几日就要进宫去见太皇太后,到时候一定为叔父和二弟美言。”
祁周氏怀疑的看着她,不相信她能这么好心,自己可是刚说了她的坏话。
大小姐祁安琳这时候小声但很认真的开口道:“大嫂如果真能把父亲和二哥救回来,我一定会记得大嫂的恩情的!”顿了顿,又不是很有底气的说,“父亲和二哥肯定也会念大嫂的好的。”
映初笑了一声。
祁安琳立刻红着脸低头,心里有些尴尬,她在家里是最说不上话的人,她记不记得大嫂的恩情,大嫂恐怕也不在乎。
“好,妹妹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映初道。
祁安琳猛的抬头,感激的看着映初。
小周氏虽然也怀疑花映初在搞什么鬼,但还是满面笑容的道:“大嫂肯帮忙,那再好不过了,多谢大嫂!”
小周氏知道她们在这儿不受欢迎,既然已经达成目的,就识趣的找个理由告辞了。
二小姐祁安瑶磨磨蹭蹭的不想走,她还惦记着新衣服呢,最后还是祁周氏狠狠掐了她一把,她才委委屈屈的跟着走了。
等人一走,花彧就忍不住问:“姐,你干嘛要帮他们啊,二夫人刚才还在挑拨是非!”
清和看了眼老太君,见老太君没露出什么不悦的神情,才放下心。这毕竟是祁家的家事,花彧虽然无心,却也是管的宽了。
“小周氏有句话说的不错,二爷不在家,有些事的确不大方便,”映初缓缓笑道,“他不在家,谁来承担丞相的怒火呢?”
祁周氏和小周氏想的简单,想讨好沐丞相岂是那么简单的,换做祁修慎没被革职之前还好说,现在祁修慎可没有那么高的价值了。
而且,就算沐丞相肯帮忙,也得问她同不同意才行。
等祁修慎碰了钉子,狗急跳墙咬沐丞相几口,那就更精彩了!
老太君沉吟片刻,道:“我原本还觉得他们受的教训不够,既然你有这层考虑,那就让他们回来吧。”
弃妃重生之毒女神医 252 朱黎国特使,殊彦回京
那就让他们回来吧。老太君说的轻描淡写,似乎笃定太皇太后和皇上会同意。
事实上,映初的确没费什么力气,就获得了明帝的恩准。
天佑金锭案,明帝的目标是打压宸郡王,对于祁修慎父子的惩罚只是做给别人看的。祁国公府若真缺了他们,就会上下一心没有内斗,又岂是明帝愿意看到的。
制约与平衡,是每个国君都擅长使用的拿手把戏。
沐丞相归来的这一天,万人空巷,百姓拖家带口的围在街边看热闹。
明帝派皇长孙和宸郡王亲自去迎,仪仗队从城门一直排到驿馆,礼仪极其隆重。
祁长锦要负责城防的安全,但提前在天香楼订好了雅间,留给映初姐弟三人看新鲜。
朱黎国以红为尊,盛产骆驼,楼下街道上浩浩荡荡经过的就是一支骆驼骑兵。最前面的一只披红挂彩的高大骆驼上,坐着一名着装奢华的红衣男子,身边拱卫着几个侍卫打扮的人,他应该便是朱黎国的七皇子了。
七皇子出现在这条街道上,脸上灿烂的笑容就一直没消失过,热情的跟路边的百姓挥手致意,时不时偏头跟他旁边的沐丞相说几句话。
映初死死的盯着沐丞相,算一算,她和他的好父亲已经八年没见了,她如今面目全非,沐丞相却是风采亦如往昔。
大概是她的视线太强烈,沐丞相突然回头朝这个方向望了一眼,但是路边的人太多了,楼上的窗口也都是往下看的人影,他目光转了一圈,没有搜索到目标,然后蹙眉收回了视线。
倒是那位七皇子,顺着沐丞相的视线望过来,正巧一眼对上了映初的目光。或许是被映初阴冷的眼神惊住,他稍微怔了怔,才有些疑惑的转过头。
花彧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对那些骆驼品头论足:“我以前也见过一些商人牵着骆驼穿街走巷,但那些骆驼和这些根本没法比,不但个头小了两圈,没有这些彪壮,而且精气神完全不一样。”
“那当然,”清和也在审视这支骆驼骑兵,“朱黎国最负盛名的就是骆驼骑兵,负重大、耐力强、速度快,重骑兵根本追不上它们,轻骑兵倒是可以,但是追上了也打不过,最后多半只有逃命的份。”
花彧点点头,看着下面那支骆驼骑兵,就知道战斗力很强。
“朱黎国国土只有大燕十分之一,大燕之所以能压制朱黎国,让它成为附属国,靠的就是人多势众、兵强马壮,”清和道,“不过朱黎国经过两代国君励精图治,几十年下来,国力日盛,且大力培养骆驼骑兵,再这么下去,脱离大燕管制为期不远了。”
花彧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一脸兴奋的道:“那岂不是说他们来者不善?”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清和道。
“当然要高兴,”花彧道,“他们若是闹事,沐丞相就会吃不了兜着走。沐贵嫔一直想谋害姐,依仗的不就是沐丞相吗,没有他庇护,她还怎么嚣张的起来。”
清和笑眯眯:“说的没错。”
花彧还没来得及笑起来,清和就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不过你要失望了,这次来的七皇子是主和派,而且朱黎国现在还没能力跟大燕翻脸,有西域一直虎视眈眈,朝廷也付不起大代价对朱黎国用兵。所以这一次,七皇子带着一个公主妹妹过来,八成是要与大燕和亲。”
这是两国之间缓和关系的惯用手段,历朝历代都不能免俗。
花彧的表情顿时就垮下来了。他当然也不希望两国开战,但是很期待朱黎国给沐丞相带来一些麻烦,现在希望显然落空了。
清和打击过他之后,又塞一颗红枣给他:“你知道沐丞相近三年来为什么一直在外巡视诸国吗?”
“为什么?”花彧问。
“皇上的说法是只有丞相能担此重任,代天子出巡,”清和道,“事实上是皇上忌惮沐丞相权势滔天,所以一坐稳皇位就将他遣离京城,斩断他和许多朝臣的联系!这短短三年的时间,朝廷中丞相的门生少了大半,很多位置都被皇上提拔的新人填补了。”
花彧听得一愣一愣的,朝廷里面弯弯绕绕的事情太多,他光是听起来都觉得费脑筋,也亏得清和能分析的这么透彻。
清和继续道:“说起来沐暖晴出事,倒给了沐丞相一个回京的借口,便是皇上也不好阻拦他关心自己的女儿。不然他再在外面蹉跎几年,所有党羽都该被皇上剪尽了。”
映初已经收敛好阴郁的心情,目光深深的看着清和,他的确非常聪明,非常有天赋。
当初她听说沐丞相即将归来的时候,激愤之下也没想到这么多,只以为沐丞相关爱沐暖晴,其实那个男人哪会真的在乎一个女儿。
“你真的不考虑在朝廷谋个职位?”映初再一次的问他,“将军可以先为你安排个小官,凭你的能力,很快就能平步青云。”
“我没兴趣。”清和摇头,“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
追杀他的那些人不知为何全部消失了,他现在过的安逸舒适,有疼爱他庇护的姐姐,不算聪明但对他真心相待的弟弟,还有教他武功如师如父的姐夫,他真的已经满足的不能再满足了。
若不是想尽力为姐姐姐夫做点什么,他根本不会花心思去组织一个消息网,宁愿当一个什么都不懂只需要接受保护的弟弟。
但是连花彧都在拼命读书练武,希望有朝一日随姐夫从军入伍,他又怎么能偷懒呢。
窗外,朱黎国的使者团已经走出这个街道,看热闹的百姓渐渐散了。
等外面不再拥挤,映初站起身道:“我们走吧。”
晚上,明帝在太和宫设宴,为朱黎国来使接风洗尘,朝臣、命妇全部应邀在列。
祁家的马车停在宫门口,映初一下车,就听到乔殊彦的声音:“长锦,映初!”
映初一转头,就见乔殊彦骑马从后面追上来,欣喜的下马朝他们大步走过来。
弃妃重生之毒女神医 253 谈婚论嫁?遇七皇子朱风御
“殊彦。”祁长锦走了两步迎上去,神情微不可察的柔和了一丝,“你何时回京的?”
“刚到京城,”乔殊彦道,“父亲再三催促我快些回来,我快马加鞭还是晚了一步,听说朱黎国使臣进京的排场非常盛大,可惜我没看到。”
“不过是一群人游行而已,”祁长锦轻描淡写的说出毒舌的话,“和死刑犯游街示众没什么不同。”
乔殊彦哈哈朗笑出声:“也就你敢说这种话,被沐丞相和朱黎国使臣听到,还不被气死。”
映初此时也走了过来,调侃道:“乔公子去了趟南方,怎么像在煤灰里滚了一圈?乔公子不开口,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乔殊彦这才把视线光明正大的移到映初身上,他一双桃花眼弯成迷人的弧度,眼底有淡淡的遗憾和惆怅闪过。
离京的数月,已经够他整理好心情,也够他弄明白自己对映初抱以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的犹豫和迟疑已经让他错过她。也许经历过姌月的事,他们还能做朋友,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乔殊彦小心翼翼的埋藏好心情,故意一脸苦色的道:“我真的晒成炭球了吗?完了,这回京城的姑娘们还不都得嫌弃我,以后见了我都要绕道走。”
他话音才落,旁边马车上下来几位小姐,看见他立刻两眼发亮,满脸红晕的喊:“乔公子,你回京了!”
兴许是好久没见到乔殊彦,这几位小姐顾不得矜持,兴奋的围上来,一口一个乔公子,叫的含羞带怯、情意绵绵。
以往让乔殊彦乐在其中的待遇,现在却让他觉得尴尬的不行。
映初忍不住轻笑出声,祁长锦眼里也闪过一丝笑意:“映初,我们走吧。”
祁老太君刚才看他们在说话,就远远的等着,等他们走回来,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殊彦还是这么招女孩子喜欢,说起来他比长锦小不了几岁,该是时候成亲了。我们安茹也不小了,配殊彦倒是不错。”
祁安茹吓了一跳,忙红着脸摇头:“我跟殊彦哥哥是不可能的,我当他就像哥哥一样!”
“我觉得不妥,”祁长锦也不同意,“殊彦桃花运不断,安茹跟着他会受委屈。”一码归一码,殊彦作为朋友没得挑,但是作为妹夫却严重不合格。
祁老太君又望了眼被女子围在中间的乔殊彦,想了想,道:“那便算了吧。”
她其实也就是随便一提,乔殊彦人品家世相貌才学样样都是绝顶,唯一的不足就是太浪荡不羁、风流花心。其实男人有这个缺点也不算什么,但长锦和姌月都不同意,那她也就不考虑了。
乔殊彦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打发走那些小姐之后,就快速的追上他们。
“老太君,安茹妹妹。”他抱拳见了个礼。
老太君笑眯眯的对他点头,祁安茹却把头一扭,装作没听到似的。
“安茹妹妹,你怎么不理我?”乔殊彦以为她还对姌月的事心有芥蒂,所以对他冷冷淡淡,于是故意逗她,“是不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以前见了我不都是殊彦哥哥长,殊彦哥哥短的,这回怎么对我视而不见?”
祁安茹耳朵红了一片,恼羞的瞪他:“你瞎说,我才没有!”
“怎么没有?”乔殊彦道,“上回你还跟我说,殊彦哥哥,那个什么什么小姐虚伪的很,殊彦哥哥以后别跟她说话了。”
祁安茹的脸腾的一下爆红,她的确说过这话,但那是因为那个谁谁谁太虚伪做作了,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她看不惯才跟乔殊彦说的,并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此时此刻提起来,倒像是她对乔殊彦有什么一样。
“你别说了!”祁安茹跺脚,一不小心抠掉了袖子上的珍珠纽扣,她气的随手就朝乔殊彦丢去。
乔殊彦往旁边微微一闪,珍珠擦过他的肩头,朝另一条路上走过来的一行人飞去。
为首的一名红衣男子一把抓住直奔他而来的珍珠,目光随即投向这边,“咦?”他发出一声惊疑声。
李沧泽眼神沉沉的掠过映初他们一行人,道:“七皇子怎么了?”
红衣男子正是朱黎国的七皇子朱风御,他问李沧泽道:“那个穿浅紫衣服的女子是什么人?”
李沧泽含笑的唇角立刻绷紧了:“怎么?七皇子对她有兴趣?”
“王爷说笑了,”朱风御哈哈笑了两声,道,“只是觉得她有些眼熟而已。”
李沧泽似笑非笑,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朱风御才刚到京城,怎么可能对花映初眼熟。花映初还真是有本事,一来就吸引了朱风御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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