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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绯红之月
召开士兵委员会都必须有人民党党员参加。保险团一团一营现在的营长是黑岛仁一郎。身为***人,黑岛知道自己的名字未免有些怪异,所以陈克让他改了汉名,叫做黑岛仁。他作为人民党的党员,参加了一连的士兵会议。此时黑岛仁和普通战士一样,随便在充作宿舍的草棚边找了个位置站着。
看人到齐了,黑岛仁笑着说道:“同志们,这次会议,我想说说抢饭骚乱的事。”
不少士兵听到这个骚乱的议题,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大多数都参与了抢队的骚乱。黑岛人按照陈克事先说过的方法,先是笑了笑,“至于这次抢队的事情,不光是大家有些乱了。这肉好吃,我也想排得靠前,早点吃上。”
听了这话,战士们也都哄笑起来。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
看众人情绪已经平静,黑岛仁问道,“同志们对近期的工作有什么意见么?大伙干活很累,对于部队的要求和做法,有什么意见或者不满没有?有没干部打骂大家,有没有干部态度很坏的。”
提到这个,战士们的神色就有些不自在了。这些天干活这么辛苦,战士们满肚子怨气,干部们同样满肚子怨气。人人胸中一股子怨气,这态度肯定好不了。挨打的虽然没有,被呵斥的人却多了去了。不过这里毕竟是淮军的兵源地之一,众人知道当了兵挨打挨骂自然是少不了的。保险团已经是非常善待众人的了。
会议暂时陷入了沉闷中,黑岛仁看着大家欲言又止的模样,很耐心的等着同志们说话。
此时各个士兵委员会的代表们都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周围的同志们一个个都看着他们。希望他们能把最关键的话说出来。赵承年很明显感受到背后不知是谁在推他,还不止是一个人。
正在此时,两个人走进了连里面的会议圈子。黑岛仁眼尖,一眼就看出竟然是陈克与何足道。他连忙过去敬礼。一营一连老战士多,他们也随即认出了旅长陈克。看着陈克平静的向黑岛仁回敬军礼,然后向大家挥挥手。“同志们,不用起来了。士兵会议么,我现在和大家一样都是普通的战士。”
陈克的声音很响亮,于是本来就已经起身或者半起身的战士又坐回去。而那些本来坐着的战士有些却想起身。大通铺上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好一阵才恢复了秩序。
“旅长,我是一营一连士兵委员会主席赵承年。”赵承年好不容易挤出了人堆站在了陈克面前。他一面敬礼一面大声说道。不知为何,高声说出自己士兵委员会主席身份的时候,赵承年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当然,或许大声说出自己的这个身份也能够让赵承年感觉自己有底气对陈克说出接下来的话也不一定。
陈克盯着赵承年看了一眼,这才回了军礼。“你好赵承年同志。”
“旅长,我有几个问题想说。”赵承年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不知怎么的,陈克那双沉静的眼睛让赵承年心里面有些发虚。毕竟是面对这样的大人物,而且要说出的话是如此重要,赵承年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说吧,赵承年同志。”陈克答道。
赵承年觉得更加局促了,陈克的态度是如此的认真专注,这样的重视让赵承年突然担心自己的话。会不会引发什么不良的结果。接下来,他居然张口结舌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连全体官兵的视线都聚集在赵承年身上,大家一声不吭,简陋的会场居然鸦雀无声了。
咽了口唾沫,赵承年终于开口了,他大声说道:“旅长,我想问问,什么时候能把我们原先的地分回来。”
会场很静,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几乎每个人都松了口气,如同一阵风从会场上经过。
陈克没有发怒,他甚至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认真地看着赵承年,等待着赵承年接下来的话。
而赵承年也已经豁出去了。这几天部队里面都在讨论分回各家地的事情。各种说法都有,有些是只想要回自己家的地,有些人提出了不少地已经无主,到底该怎么处理。趁机捞一把的想法极为露骨。还有些战士希望干脆重新划地。
这些讨论都是私下进行的。水灾大家都见过,但是这次水灾发生之后,有一个强有力的团体把大家聚集起来,带着大家熬过了水灾。这样的事情大家从未遇到过。
每次大灾都伴随着各种罪恶。人直接被大水颜色的数量其实并不多,大部分死亡都是灾后的瘟疫,饥饿引发的。而大部分仇恨都是在灾后抢夺土地中结下的。保险团的出现,让这次水灾之后的凤台县居然维持了基本的秩序。以往的种种痛苦和罪恶居然都没有发生。而无论是保险团的战士,还是围绕着保险团的灾民们却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担心。几个月来,他们已经习惯了保险团的存在,接受了保险团的地位。可保险团要把大家的将来带向何方?这是大家都不理解的事情了。
赵承年盯着陈克,与会的所有人都盯着陈克。这个人曾经在大水中救过他们,这个人曾经带着他们干掉了曾经在凤台县名声赫赫的张有良。现在大家能够在大灾之后,不用背背井离乡,好歹能衣食有着落的留在自己的故土上。能够活生生的,还算没病没灾的聚集在这里,都是拜这个人所赐。最重要的是,战士们很可能没有意识到,在他们内心中或许已经在期盼,甚至已经开始相信,这个人能够带给他们新的希望。
会场又沉静下来,赵承年看到陈克认真专注的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继续说下去。这样的神态让赵承年感到一件事,从来没有人如此的在意过自己,在意过自己的话。从没有这样尊重过自己,这个年轻人是第一次被人重视了,而且是被能领着几千人的大人物如此重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突然从赵承年心中生出来,那是一种暖洋洋的,令人有些鼻酸的感觉。这一瞬间,他突然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赵承年同志,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陈克等了一阵,这才问道。
听到这话,赵承年从感动中清醒过来,“旅长,我就想问这么一个事儿。”
陈克看了看其他战士,大家的视线同样关切,这是大家共同的心声。在保险团已经基本控制了凤台县的今天,这是所有人都如此关心的第一大事。
“大家放心!这些地,我们保险团会主持着分给大家。”陈克高声说道。
“哦!”听了这话几乎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的喊了一句。陈克没有把地据为己有的意思,每个保险团的战士都知道,但是听陈克亲自这么承诺,众人还是放了心。
“两年后我们就会重新分地。”陈克接着说道。
这话一出,很大的降低了众人刚才的兴奋。“为什么要两年啊,旅长。”战士丛中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同志们都是种地的,在这样的灾年,大伙觉得如果是自己重新垦地,耕种,需要多久才能和以前一样?”陈克问。
战士们不吭声了,他们知道答案。的确需要两年才能勉强恢复到平常年份的水平。
“大家想分地,不都是想分好地么?如果两年后,整个凤台县的地都是水浇地,大家分到的地不再是七零八落的,而是整片的水浇土地。这不比以前强多了么?”陈克喊道。
战士们被这话给震惊了,陈克所告诉他们的,远超他们的期待和想象。
陈克没有给大家留下胡思乱想的时间,他紧接着说道:“如果是平常的年景,也就罢了。现在是灾年。大家已经穷的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就剩了地可以种。既然是种地,为什么就不弄些更好的办法。开垦出更好的土地。是大家怕辛苦,怕累?还是怕什么?”
战士们不吭声。种地的辛苦大家深刻的体会过了,天灾,税收,重重的压着他们。辛苦一年能够吃饱,然后稍微赚点钱就是很不错的日子了。所以辛苦不是问题,但是如果辛苦换来的是未来更惨的日子,那还不如和以前一样。
“如果我告诉大家,今后的两年内。每个人能拿到自己种出来七成的收成。你们干不干?”陈克大声问。
“嘶!”这话震惊了会场。七成?很多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些本地的战士们从生下来到现在,就没有拿到过比例如此高的收成。
而陈克接着抛下了另一颗重磅炸弹,“我们保险团会设立钱庄。每年的年息不超过八厘。你们愿意么?”
会场里面顷刻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陈克,也互相对看。每个人都从对方眼睛中看到了震惊和一种隐隐的热情。如果是半年前,陈克就是口灿莲花也不可能让大家对这些话有丝毫的相信。半年来保鲜团的所作所为,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给了同志们信心。虽然他们依然不相信陈克所说的这些。可是不少人内心中却有种东西忍不住在跃动。让他们很希望自己能够相信陈克所说的话。
“如果我告诉大家,这一切都不是我自己出钱,靠大家努力干活就能做到,你们信不信!”陈克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询问。
战士堆中突然站起一个人,只见他脸绷得紧紧的,用一种颤抖的声调喊道:“陈旅长,我一直很服你。你是个人物。我就想听你说说怎么办。你要是能说清楚,我,我死了也跟着你干!”
第126章no_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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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 第127章 no_n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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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表忠心,这是好事。但是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忠诚心的代价是要陈克给出让别人忠于陈克的理由。
“说道理么。我平常挺爱给人说道理的。我现在要给大家伙说的道理不多。大家肯定也懂。”陈克的声音又热情又开朗。参加会议的同志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瞅着陈克。大家都知道陈旅长是个读书人。部队里面有文化课,强制性教授文化知识。说白了就是教认字。而认字的教材却不是中国传统的基础教材《三字经》《千字文》什么的。而是陈克特意编写的小册子。
教程针对性极强,基本的内容就是教会大家写自己的姓名,学会写同部队的其他同志们的姓名。稍微高一些的内容就是九九算数表。这些工具性的文化知识之外,其他文化课程的核心内容无外乎几条,“劳动最光荣”,“按劳分配”,“人民是国家的主人”,“人民是土地的主人”,“团结就是力量”,“人民要解放”。
在学习: 过程中,同志们自然要询问文化教员保险团的来历。身为保险团最高指挥官,同志们对于陈克的出身自然非常关注。在教员充满敬仰之情的介绍先后,同志们得知陈克是海外归来的留学生。留学生到底是啥,其实这些连本地都没有离开过的农民战士们自然不知道。看着文化教员们用一种仰慕的语气介绍陈克。在这些普通百姓的印象里面,能教给他们认字的文化教员就是读书人了。而地位越高的人,这学问就越高。保险团地位最高的陈克旅长还是海外回来的读书人,自然是有着大学问的。
自己也能懂和陈克旅长一样的道理,战士们都觉得很新鲜。不少人脸上都有兴奋的笑容。
“肚子吃饱了才能不饿,现在我们种不出来能吃到明年夏收的粮食。到了明年夏收前咱们要么饿死,要么就得逃荒去。”陈克的声音大到足够每个战士都能听到。
这的确是每个战士都能明白的道理,听完这话,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陈克态度依然热情洋溢,他根本不管大家的脸色,他大声说道:“大家都是种地出身的,现在这么一个烂泥地能种出什么来。种什么下去都会泡坏,根本长不出庄稼来。不把水排干净,咱们肯定种不出能吃到明年夏收的粮食。”以往这些话都给给人民党内部的同志说的。陈克之所以要对中高层说,有一个很不得以的苦衷。这些党员同志们大多数都没有种田的经验。如果光靠种田,是根本积累不起让这些人读书的钱财。所以让这些同志们理解大规模水利建设的意义很重要。
今天是陈克第一次向基层的同志们阐述繁重工作的理由,不出陈克意料之外,所有的基层同志都听明白了。
方才站起身表忠心的战士很明显明白了陈克的意思,看来他已经早有准备好的问题。陈克话音刚落,这名战士就接着发问了,“陈旅长,你方才说,以后只收三成租。没错吧。”
“没错。”陈克朗声应道。
“你刚才说要分地,没错吧。”战士接着问道。
“没错!”
“那这种日子能过多久?”战士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这位同志,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华文宇。”战士高声答道。
“华文宇同志,我想问一下。你觉得是谁不让大家过这种日子?”陈克反问道。
“嗯!”华文宇一时语塞了。
“是地主,是官府!”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华文宇牙一咬,心一横,喊道:“对!是地主,是官府。”
陈克听了这话,心中一喜。但他脸上依旧平静,“华文宇同志,你参加保险团多久了?”
“三个月。”
“学会了多少字了?”陈克接着问道。
“二百多个。”华文宇自豪的说道。
“团结就是力量。这六个字会写么?”
“会。”
“那你上来,在黑板上给我写出来。”
陈克的话音一落,华文宇大踏步走了出来,每个连队都有两块大黑板。一块主要是用来写各种公告。另一块主要是用来文化教育。华文宇拿起粉笔,在文化教育黑板上规规矩矩写下了“团结就是力量”六个大字。
华文宇的字写得还行,也没写错。陈克指着这几个大字问道:“同志们,地主们为什么能欺压咱们老百姓?就是因为咱们不团结。张有良就是个例子。他才几个人?咱们不少同志都参加了破张有良围子的战斗吧。你们自己说说,最后死跟着张有良的才几个人?谁来说一下。”
“陈旅长,张有良的手下总共九十七个人。我当时负责数数。”人群中站起了一个战士,他满脸兴奋的喊道。
保险团一个满编的连就有二百多号人,九十七个人还不到一个连的一半。参加会议的战士们不少都是新兵,一听这个数字立刻就哄笑起来。九十几个人居然敢挑战保险团数千之众,这实在是一个大笑话。
“张有良可真有胆子。”有战士大声嘲笑道。这样的嘲笑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哄笑。
“对啊。张有良才九十七个人。咱们打张有良的时候,保险团就有快一千人了。咱们十个打他一个。张有良算个屁啊。可是为什么张有良当时就敢放话,要对我们保险团动手?大家有没有想过?”
这个问题的确比较深刻一些。陈克的本意是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张有良是靠了威胁恐吓大家才能够这么嚣张。不过这就牵扯到自我批评的范畴。陈克更希望大家自己站出来提及这个问题。于是等着同志们自己说。
首先回答的是华文宇,“那是因为旅长冲在最前头。有人带头,我们就敢打。”
陈克是在没想到华文宇居然拍起了马屁。“你娘!”陈克心里面骂道。如果是以前,陈克只怕就会上这个当。这种中国农民特有的“狡狯”实在是防不胜防。华文宇看着是拍马屁,但是某种意义上却是要给陈克“立规矩”呢。陈克如果被这马屁给拍上了,洋洋得意的认为“胜利是因为自己带头冲锋。”那以后每次战斗,陈克要不要带头冲锋了?如果打了败仗,有人说,“这次打了败仗是因为陈旅长没有带头冲锋。”或者说起了怪话,“陈旅长带头冲锋我们就能赢。”这以后的工作要怎么做?
“华文宇同志,你这话不对。”陈克斩钉截铁的予以反驳。“我们打败了张有良,不是因为我在前面打头。而是咱们保险团的所有人都在冲锋。”
什么叫做讲原则,讲政治。陈克没有上过党校,所以还真的没有官方培训过。但是就他现在的认识,原则和政治就是组织的理念和制度。既然身为人民党的领导者,陈克任何时刻都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自己的言行绝对不能违背政党的理念。自己的任何话都不能犯了错误。
而同一个问题,面对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对象,又要采用不同的方法。这也是政治工作复杂的地方。但是归根结底,讲原则讲政治这是核心。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对于正确的事情,就必须支持。对于错的东西,就必须反对。而且必须旗帜鲜明。
“我一个人打头是没有用的。为什么张有良原先只有九十七个人,就能在岳张集为非作歹,作威作福。因为大家不团结。同志们原先最多能集结几个人?十几个,二十几个?和张有良一比,大家人数上就比不过人家。而且万一领头的一被打倒,其他人就怕了。就散了。所以张有良就那么点人。岳张集上万百姓没人敢反对他。这就是因为大家不团结。”说到这里,陈克指着黑板上的字大声念道,“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华文宇同志,我问你,如果让你带头打冲锋,你怕不怕?”
华文宇方才被陈克当面批评,就被弄得挺没面子的。原先其他同志透过来的羡慕目光也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听陈克这么一问,他立刻挺直了腰杆,大声说道:“我不怕?”
“为什么不怕?”陈克追问道。
华文宇一时为之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现在要争口气才说的不怕。
陈克没有故意刁难华文宇的意思,他接着说道:“我们打张有良是为了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就算你不幸牺牲了。其他的同志不会被吓得四散奔逃。他们一定会打下去,直到打倒张有良,获得胜利,获得这些地。让大家都有地种。如果你不幸牺牲了,你的家人也能够看到胜利,得到土地。因为我们团结,因为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华文宇本来有些尴尬的情绪消失了,陈克其实说出了他当时的心情。跟着同志们一起冲向敌人的时候,他真的没有什么害怕。因为周围所有人都在冲锋,所有的同志们都在他身边呐喊着奔跑着。在这样的一道洪流当中,华文宇没有什么畏惧。他当时的情绪完全被一种昂扬,一种莫名的兴奋所推动。等到胜利轻易得到之后,华文宇才觉得不可思议。那高高的围子,那数百的俘虏,如果是自己单独面对的话,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和大家在一起,这些都如此轻松的完成了。
“团结就是力量!同志们,我们必须团结。”陈克大声喊道,“但是为什么要团结,我们团结起来要做到什么?我现在要说的是,在未来的三个月内,我们一定要重出能吃到明年的粮食。一个人,或者一家的人,或者一个村的人,是做不到的。大家都是种地出身的。现在这个情形,想种出让几万人吃到明年的粮食,不团结做不到。你们说是不是。”
保险团的战士里面参加过歼灭张有良的老战士已经眼睛发亮,陈克的话让他们回忆起不久前的战斗。这是大家有生以来第一次把那样高高在上的地方豪强轻易踩在脚下。这是他们从没有过的经历。这是他们为之自豪的经历。而新战士们虽然没有这样的体会,但是他们也知道陈克说的没错,现在水灾后的这片烂泥地根本养活不了几万人。
“陈旅长,这么辛苦,我们得干到什么时候才行啊。每天都这么干,真的要累死人了。我自己种地也从没有这么辛苦过。”一个看着有四十岁的战士起身问道。夜色和火光下看不太清楚他的长相,但是那毫无光泽的枯皱皮肤,还有那暴突的青筋都证明这位战士是位有过繁重体力劳动的农民。
“这位同志,你为什么要加入我们保险团。”陈克问。
这位中年战士听到这话有些欲言又止。
陈克笑道:“这里是士兵委员会的会议,我也是和你一样的普通士兵。有什么话直说,这里就是让大家说心里话的地方。”
听陈克这么一说,中年战士有些畏缩的答道:“我参加咱们保险团,第一为了是有饭吃,第二,咱们保险团肯定要主持分地。我加入了之后,有咱保险团撑腰,我的地不会被欺负了。”
这话是与会战士们的心里话,陈克听了之后微微一笑。这是他希望听到的。
“这位同志,你说的没错。第一,保险团会让大家都吃上饭。不仅仅是咱们自己的战士们吃上饭,还会让咱们凤台县的百姓吃上饭。第二,咱们保险团必然要主持今后的分地。而且我还要把话说在头里,这次分地,保险团必然要给我们自己留下两万亩地。我们保险团不会离开凤台县,我们就要扎根在这里。”
“嗡”的一声。战士们当时就沸腾了。畏惧,喜悦,惊恐,种种感情都混杂在一起。两万亩地,这个数目让所有的战士都感到一阵眩晕。这样的数目要夺取多少人家的土地,但是这又能让保险团自己拥有多大的财产。在患得患失之间,战士们听到陈克大声喊道:“同志们静一静,很多同志来这里不是一天两天。同志们和我们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你们见过我们保险团上上下下为了自己拿过百姓的一丁点东西没有。有没有。”
这话问的实在,保险团从不为自己拿百姓一丁点东西。这个是保险团老兵新兵的共识。陈克的话有效的暗示了,保险团是不抢百姓的。这让众人的情绪平复了不少。
“这两万亩地,是我们保险团自己种,自己吃。不会从百姓那里征粮征钱。我们保险团是百姓的队伍,我们保险团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从百姓那里拿一根针,不会从百姓那里拿一根线,不会从百姓那里拿一粒粮食。那么我们吃什么?就是靠我们自己种地,自己养活自己。现在为什么这么辛苦,就是因为我们要种地,要开荒。不这么辛苦是不行的。我身为旅长,我会和大家一起种地,一起收获,一起盖房子,一起住。大家干什么,我也会干什么。我们保险团官兵一体,没有任何工作是士兵干,当官的就不用干的。没有什么是当官的能吃,士兵就不能吃的。我们是一个团体,我们都是百姓的军队。我们要团结,不然的话,等到以后我们保险团主持分地的时候,是斗不过那些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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