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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绯红之月
“文青先生,我有一事相求。”齐会深说道。
“何事?”
“我有几个朋友,也想来文青这里干活,听课。文青先生可否答应。”齐会深的神色里面有些惴惴。
“当然可以。”陈克笑道。
“那就请文青先生稍候,我这就去带他们过来。”说完,齐会深急急忙忙的转身离去。
看着齐会深匆忙的背影,陈克突然觉得有些欣慰的感觉。转回头,只见何足道已经换了深蓝色工作服,跑到游缑身边听命。
“多听话的一群孩子啊。”陈克觉得更加欣慰了。
齐会深带了五个青年入伙,加上他自己与何足道,一共七名青年加入了作坊。陈克是第一次真正接触到这个时代的青年。这几个青年,要么是齐会深的学弟,毕业于教会学堂,要么就是齐会深在革命宣传中认识的朋友,读过私塾。这么一群人,在陈克的印象里面,他们应该更加希望去当先生,而不是在这个作坊里面挥汗如雨的工作。
陈克知道自己讲的课在这个年代的确很特别,不过陈克也同样相信,除非是很特别的人,在这个时代还是认为纯脑力劳动者的地位更高。如何安排这些青年,让陈克十分烦恼。想来想去,只能从以前的历史中寻求答案。
答案很快就找到了,而且答案之简单,让陈克突然生出一种抽自己冲动。即便是当年蓬勃发展的时代,40年代,共产党的党员数量也不过百十万。和解放区的一亿人口相比,才百分之一。这百分之一的党员在解放区当中比例十分稀少。为什么要自己的身边必须是党员呢?党员们只能和党员接触么?
想通了这个问题,陈克在心里面大骂自己的愚蠢。在这个基础上简单思考了一下,陈克已经确定了当前的方式,根据自己所学的东西,建设一个新式企业。如果有余力的话,还要建设现代的学校。
加上陈克等更早聚集起来的人,现在可以利用的人力有十一个人。原本陈克还要提防的人力,有了新的思路,顷刻就成了可以充分利用的人手。这些人有文化,在新的企业和学校里面都是宝贵的劳动力。
这年头,读过书的人,特别是教会学堂毕业的人,如果干体力工作,还是比较“丢人”的。陈克这些天的讲课里面,描绘革命成功后要建立的新国家,他总要强调这是一个“劳动最光荣”的新世界。当然了,在谈及作坊的未来,陈克就把自己组建新式公司的想法向大家和盘推出。特别是陈克想建立一所新式学校的计划,更是认真地讲述了一番。
青年们本来是受齐会深的邀请来听课的,他们也并非都是有钱人,这点子工钱对他们来说,也聊胜于无。不过如果陈克邀请他们来“做工”。青年们肯定不会同意。但是陈克给他们“画了张美丽的大饼”之后,加上陈克的课的确让青年们眼界大开。青年们是可爱的,也是冲动的。所有青年都表示,绝对会跟着陈克干下去。
看着群情激奋的青年,陈克心中苦笑。自己也有这样的时候,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就敢于倾尽全力,一往无前的撞上去。结果呢,除了头破血流,没有别的什么结果。
“希望我自己不要让他们失望才好。”陈克只能用这样的希望来平复自己内心的愧疚感。
六月二十六日,陈克终于卖完了所有的1200匹布。其他青年拿到了自己应得的钱之后就很礼貌的先告退。正在此时,有一个陌生人前来敲门。一般来说,开门的事情都是华雄茂和陈克负责。今天游缑表现的非常特别,一有人敲门,她就抢先跑去开门。第三次打开门,游缑笑嘻嘻带了一个仆人模样的男子进来。男子扛了游缑的银子离开作坊。游缑笑嘻嘻的和周元晓一起搬了周元晓的银子起身告辞。
作坊里面只剩了陈克和华雄茂。面对着堆积起来的那堆银元和银锭,陈克突然对华雄茂发了一句很没有意义的牢骚,“我们若是开得有钱庄就好了。”
“文青想开钱庄?”华雄茂对此很是惊讶。
“我那是玩笑话。”陈克仅仅是发泄一句。堆的这堆钱,陈克觉得这不是财富,而是一堆锁链。眼前的这堆钱背在身上能累死,藏在家里面怕人偷。如果是有现代银行,那就好办多了,直接存进银行就行。可这年头,哪里有这等好事。
“咱们俩先分钱,然后回去吧。”
幸好这是银元和银子,陈克与华雄茂每人背了一个包裹也就行了,要是铜钱,真得把人给累死。
一回到住处,陈克就先拿了借据和钱找到秋瑾,“秋姐姐,多谢你帮忙。这钱我还上。”
秋瑾看着借据和银子,却没有拿,她笑道:“文青这么想把手表拿回去?”
陈克连忙解释道,“不是啦。秋姐姐想多了。手表你想带多久都行。我这一堆银子,往哪里放都不知道。先把秋姐姐的钱还上,好歹也能少操点心。”
“那可不行,我收了你银子,这得还你手表。文青豪爽我是知道的,我也不能占你这个便宜。”秋瑾仍然执意不收银子。
陈克明白这中间的原因,并不是秋瑾故意想占陈克的便宜。历史上,秋瑾很快就要去日本参加同盟会的建立。而在这个时代,一块这样的手表所代表的含义已经不仅仅是手表本身。而是代表了秋瑾拥有的财力。20世纪末,陈克见过一些老板,基本上身无分文,但是却要开辆奔驰车。这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财力,获取别人的信任。特别是秋瑾这样的革命者,一块“华贵”的手表,更能体现“高贵”的出身,得到别人的赞美。
说真的,在1905年待久了,陈克的审美水平是一路下滑,或者说他自己的审美水平越来越和这个时代相近。本来那块在21世纪看起来没啥了不得的手表,现在这个时代是越看越好看。秋瑾虽然有钱,但是让她真的出钱买这么一块表,她绝对掏不出这么大一笔钱。
华雄茂对钱财等身外之物并不在意,周元晓自己的心结还没有解开。他俩算是另类。游缑、齐会深出身都很不一般,他们对陈克的手表是颇为惊艳的。齐会深带来的那些青年,看到陈克居然用这样的手表来计时,对陈克的态度立刻恭敬起来。
这样的时代让陈克有些很不适应,但是这也是这时代的特点,没有任何办法。既然还不了秋瑾钱。陈克无奈之下,只好请大家一起吃个饭。秋瑾倒是很体贴,她去外面酒店叫了饭菜给送回来。到了上海之后,几个人一直在忙,现在终于凑在一起吃饭,说起各自的事情,也颇为融洽。
“文青,听蔡先生说,很看好你的学校章程。”徐锡麟说道。
几天前,陈克写了一份建校章程,交给了蔡元培。这不过是对当年初中的一个描绘。21世纪的初中,让20世纪初的蔡元培感到很赞叹,这时理所应当的。
“伯荪兄也有建学校的意思么?”陈克明知道历史上徐锡麟在安徽建了好几所学校,作为召集光复会同志的基地。还装作一无所知的问道。
“建学校需要用钱,我自己不算穷,但是建学校极为不够。”徐锡麟大大方方的说道。
陈克知道徐锡麟对自己手里的这笔钱有兴趣,而且陈克本来也承诺资助徐锡麟搞学校。“伯荪兄若是想办学,那就这样。我先给伯荪兄三百两银子。伯荪兄可以回去寻找校址,商谈租金。我也想做些买卖,现在手里没有钱是不行的。等伯荪兄确定了校址,我再继续投入,如何?”
徐锡麟也不客气,说道:“如此甚好。”
陈克随即回屋拿了那堆银子出来,给徐锡麟分了三百两。剩下的五百两就显得没有那么多了。陈克无奈的想,每天背着这些钱也就是当锻炼身体了。多好的机会啊。比沙包那是强的多!
徐锡麟到现在还没有回绍兴,其实就是在等陈克的这笔钱。虽然心里面还是不怎么相信陈克,但是徐锡麟暂时也没有别的筹钱渠道。加上秋瑾坚信陈克不会亏了徐锡麟。徐锡麟就抱着一些希望等。陈克果然给自己分了一份。这让徐锡麟松了口气,心里面又觉得当时自己帮助陈克来上海是帮对了。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一面喝,一面谈。既然陈克能这么爽快的支持革命,徐锡麟也就逐渐谈起和陶成章一起建立一所军事学校的事,也就是后来大通学堂的事情。光复会经过这么久的筹备和准备,进入了发动起义的人员筹集时期。陶成章本来已经赶赴杭州申请到了办学的合法地位。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陈克的出现,让蔡元培对在上海办学有了兴趣。蔡元培在江浙名卓著,到了上海之后,上海地方上非常希望他能出面办学。这年头废除科举的呼声非常高,但是废除科举之后,怎么用新式教育体系来替代科举。这就是一个问题,新式学校的学生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毕业就当官。所以新式教育体系在国内十分混乱。
陈克的章程之所以被蔡元培看中,恰恰是因为陈克对教育与社会生产的结合。在这点上陈克刻意写的不清不楚,恰恰是这不够清楚合了蔡元培的胃口。因为官场上,你是不能写得太清楚。蔡元培才没有对这份章程做大修改。
现在光复会里面有这么两个看法,到底是先在上海办学,还是上海和杭州两头一起办。在钱的方面,若是在上海能得到官府的支持,以上海海关的富庶,办学的钱是绰绰有余。光复会不仅可以办学,更可以得到资金的支持。可光复会里面着急着起事人为数不少。在杭州和上海同时办学,就可以早点起事。
针对于这些,光复会里面争论不休。陈克的办学章程,才被人评价为“有忠于满清政府的嫌疑”。
听完了徐锡麟的介绍,陈克才明白自己到底在这件事情里面处于什么地位。
光复会什么时候起事,对于陈克来说并不是问题。陈克性子本来就着急,他一直有种感觉,只要能够趁着第一次世界大战这个好时机,让中国抓住机会就行了。所以陈克更希望赶在那之前做好准备。而且陈克更希望的是尽快赚到钱,到安徽去。江浙农村好歹现在还能维持,但是看历史书上,安徽农民的抵抗运动在1906年到1910年,实在是风起云涌。若是不能抓住这个时期建立起新的政权,那就错失了良机。陈克是知道的,徐锡麟先在绍兴办学,然后又到了安徽去。这也是陈克为什么先找到徐锡麟的原因。
正在思前想后,陈克突然听徐锡麟问道:“文青有心事?”
“是,感觉革命前的准备是千头万绪。一时就走神了。”陈克答道。
对这个回答,徐锡麟有些不解。陈克现在生意搞得不错,按照徐锡麟的想法,陈克会努力多挣钱。没想到陈克居然想的是革命。
华雄茂没怎么说话,他跟没事人一样慢慢的吃饭喝酒。秋瑾对此有些意外,“雄茂,和文青在一起这么久,连性子都改了?以前你是个急脾气,现在也能坐住。”秋瑾笑着说道。
“姨妈,性子倒没有改。我只是决定去革命,和文青在一起,我觉得革命也不是什么坏事。若是文青肯领头,我一定和他出生入死。”华雄茂语气平淡。徐锡麟和秋瑾听了这话,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都不太是味道。
俗话说,疏不间亲。华雄茂好歹也是他们亲戚,以前他们不是没有和华雄茂谈过革命,华雄茂却认为革命也不是什么好选择。没想到跟了陈克才相识一个月,华雄茂和陈克一直在做生意,作生意也做成革命党,陈克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呢?
陈克此时也不好说话,只有全当没有听见。又吃喝了一阵,酒席就散了。
晚上,华雄茂拉陈克一起去外面散步。街上人不多,华雄茂突然想起什么,他问道:“文青,你说今天晚上齐会深不会到作坊去了吧?”
陈克想了想,“和他说过,今天不用去了。”
“可是未必。咱们去看看吧。”华雄茂笑道。
陈克也没有拒绝,一面走,陈克问华雄茂,“为何想起齐会深晚上跑去作坊?”
华雄茂笑着说道:“这些天一直在听文青讲课,喝了酒,就觉得又想听文青讲课。我都如此,更别说齐会深了。文青讲的东西,那个资本论,我是越想越有道理。只是现在我才疏学浅,说不出什么来。但是一听文青讲课,就觉得看见一片新天地。真的是欲罢不能。”
陈克听了这话,试探着问道:“正岚。你真的想去革命?”
听了陈克的话,华雄茂扭头看了看陈克,夜色当中也看不清陈克的神色,华雄茂这才答道:“我以前就说过,若是文青领着革命,我自然会参加。若是别人领着革命,我这小命还算值钱,可不能给因为他们送了。”
说到这里,华雄茂突然反问道:“文青,这样吧。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来说说,为何我要跟着你去革命。若是你说对了,我华雄茂就跟着你干。若是你没说对,咱们就像现在一样,合伙做生意赚钱。省得你总觉得我说大话。”
“哈哈。正岚,你这是要我革命,还是要你革命。这问题问得好刁钻。”陈克大笑道。笑完之后,陈克想了想,“我的革命,说起来也新潮,也不新潮。追求天下大同,祖宗讲了几千年。大家既然认为这个道理没错,这革命自然要去做到。”
虽然是在夜色中,陈克却隐约看到华雄茂正在点头。
“若说新潮,则是中国要工业化。中国现在是农业国,如同人本来是两只手。”说到这里,陈克觉得自己比方有误,便改了说辞,“如同原来中国只有一只胳膊,现在变成了两只胳膊。那一切自然要推倒重来。两只胳膊和一只胳膊,是完全不同的事情。革命所建立的新制度,就要符合着工业化的体制。这就是新制度。”
华雄茂依然是点头,却不说话。
陈克知道还没有说到华雄茂心里面去,思忖了片刻,陈克下了决心,这才继续说道:“而这革命的同志,不是让你去当老爷。不是让你高高在上,而是让你领着人民去过上好日子。堂堂男子汉,就是要干好事,干大事。做好人,做圣人。”
听了这话,华雄茂大笑起来,一面笑,一面用力拍着陈克的肩头,“文青,说得好。我就是喜欢你这点。”
陈克挡住华雄茂的手臂,好歹是练过武的人,华雄茂力气很大,排在肩头上生疼。华雄茂停了笑声,自信满满的说道:“若是那些道学先生说这个,我是不信的。可这些话从你文青嘴里面说出来,我就觉得靠谱。其实不是这些话,而是文青你做事从来不辞劳苦。说得道理也不糊弄人。我听了就能明白。明白了就能解决不少事情。文青,若是别人有你这等见识,早就跑去坑蒙拐骗。但是文青你不是那种人。我在外面闯荡这些年,见过的人多了去了。都是嘴上仁义道德,背后龌龊腌臜。和文青你在一起,开心啊。”
“这世道不好,那些人也没办法。”陈克应了一句。
华雄茂说得兴起,“没错,这世道的确已经坏到不可救药。若不革命,迟早天下得彻底坏死。我也觉得要革命才行。可是跟了谁去革命,这才是我的问题。让我自己去革命,这是不成的。遇到文青你之前,那些革命党的废话我也听够了。真的是螺蛳壳里面做道场,文青描述的天下,那才是天下。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听了就觉得能行。不跟了你,我跟谁去?”
“党员可不是那么好做的。若是革命,那真的是脑袋别裤腰带上。而且做了党员,你一辈子就得为党效力,为人民服务。”陈克连忙给华雄茂破冷水降温。
没想到华雄茂却又笑起来,“我就是喜欢文青肯说实话的劲头。革命党们说起来革命,好像一革命天下立马就太平盛世了。骗别人或许还行,骗我是不行的。文青不欺人啊。”
听了华雄茂的话,陈克也笑了,“我这人没能耐,想说实话还说不出来,说瞎话就跟不行了。”
两人正在说话,路边阴影当中,突然冒出个人直奔两人而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齐会深。齐会深笑道:“文青说了今天晚上要出去,可是我总是觉得想和文青说说话,就过来看看。作坊那边没人,这半路上却遇到文青。这真的是心有灵犀。”说话间,后面又跟上来三个人,陈克一看,原来是一直和齐会深一起来听课的青年。大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前往作坊。
众人在作坊里面坐下,陈克突然问齐会深,“何足道怎么没来?”
这几天,何足道突然就消失了。陈克也没有多问,不愿意来就不来好了。今天心情不错,随口这么问了一句。
齐会深脸色立刻显得尴尬起来,他看了看周围,低声说道:“何足道,唉,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染了花柳病。”说到这里,齐会深又叹了口气。
花柳病是传染病,也真未必是因为男女关系造成的。陈克印象里面,何足道瘦小文弱的一个人,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天道不公啊。何足道和他哥哥一起住,他哥哥花天酒地的。结果倒是何足道染了花柳。唉……”齐会深再次叹道。
那这肯定是传染病了,陈克让大家坐好,在黑板上画了一个螺旋体。然后问,“你们知道什么病菌是这种模样么?”
陈克讲过些生物学的基础,至少大家听过细菌致病的问题。众人面面相觑,华雄茂突然问:“不会是花柳病吧?”
几人听后笑了一声,然后又觉得不太合适,纷纷正色端坐。
陈克点点头,“没错,就是螺旋体。”
齐会深面有喜色,“文青,有没有治疗的方法?有没有良药?”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药的制法。”陈克说完,在黑板上写了一串方程式,和方程式的汉语名字,“砷凡纳明,如果是个梅……,这个第一期,第二期,还能治疗。若是第三期,这药就没用了。当然,大家看到这个砷。”说到这里,陈克想起下面的诸位还没有学过元素周期表。他大家能听明白的话说道:“砷,就是砒霜里面的主要成分。”
“以毒攻毒?我听说有人用水银。”回话的是杜正辉。他出身一个医生家庭,不过此人对于医道毫无兴趣,对于盖房子情有独钟。
“你看何足道那身板,用了水银,是病菌先死还是他先死,我可不敢保证。”陈克对杜正辉说。





赤色黎明 第十二章
一个人未来的道路,受幼年时期的影响非常大。陈克作为普通的独生子女,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一起玩的同伴。父母工作很忙,陈克如果能在家里面老老实实看书,不出去惹麻烦,对父母来说这就是极大的方便。陈克也的确如他们所希望的度过了童年。
在诸多科普读物中,《蜡烛的故事》《征服细菌的道路》,给了那时候的陈克极大的影响。本来就属于深入浅出的科普作品,用孩子们都能理解的文字阐述了化学和医学的发展历史。后来陈克选择了化学专业,不能不说这两本书起了巨大的作用。
《征服细菌的道路》里面,介绍了幻想医生欧立希研究特效药606的故事。陈克后来也专门研究过606和914的制法。也亲自生产过,当完成了这个实验之后,当时的内心的欢喜到现在陈克都能够记得。所以,1905年6月27日,陈克加倍地感受到了欢喜。
606和914,开创了化学药物疗法的先河。在1908年,欧立希得到了无数《 的荣誉。陈克对这位伟大的前辈当年得到的荣誉十分羡慕,现在,他虽然不奢望能够得到前辈的“面子”,但是至少能够得到“里子”。欧立希是德国人,这种药直到一战爆发的时候,英国人都仿制不了。一战中,英国人得不到药物的供应,只得花费巨资研究替代产品。直到,德国战败,一战结束后,作为胜利者的英国人才掌握了这种特效药。
“我们一定要把何足道救回来。他是我们的同事,是我们的同志,我们不能抛弃他。”陈克对青年们说道。“会深,你带我去看看何足道。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齐会深颇为感动的看着陈克,“文青先生,你还是写封信让我带过去吧。何足道说,他很尊敬文青先生,染了这个病,他没脸见您。”
“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文青先生,您要给何足道制药这件事,我现在就去告诉他。染了这病,何足道他死的心都有。您要是现在去看他,他只怕真的想不开。您写封信,我给他带去。”
听齐会深这话说得诚恳,陈克只好拿了笔记本和一次性笔,在青年们羡慕惊讶的目光下,用超烂的字写了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陈克要何足道相信自己一定能制作出特效药来拯救何足道。这个新的团体决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同伴。
看着齐会深拿着信一溜烟出了大门,陈克望着其他目光热切的看着自己的青年,心里面对保密工作不是很放心。到现在为止,陈克能够合作的人只有游缑一位。这些年轻人知道得太多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现在陈克身处的可不是德国,自己也不是名声显赫的欧立希博士。这种特效药对陈克是把双刃剑,必须有合作者才行。
陈克把青年们给叫到黑板前面,开始讲述花柳病的传染原因。得知皮肤接触也足以染上这病之后,听课的人没有不脸色大变的。至于怎么保证消毒,那就是换衣服,洗澡,衣服在太阳下暴晒。虽然不知道自己说的杀菌方法对不对,但是陈克要把这些人吓回家,也只有这么说了。
看到青年们一个个惴惴不安,陈克让他们先回去。听到这话,青年们如蒙大赦,一溜烟的都跑了。
华雄茂也脸色不对,“文青,真有这么严重?”
“肯定没有。不过咱们搞实验的时候,你也就先别回去了。这样,我们先回去一趟,我有些事情要和秋姐姐说。咱们回去拿了换洗的衣服,这些天就不回住处了。”
“好。我听文青的。”
秋瑾和徐锡麟不在住处,陈克问了丫鬟林剑,她也不是很清楚。陈克干脆就和华雄茂往上次的会面地点去了。这世间一久,他们两人也记不清到底在哪里。就在那边没头苍蝇一样的转圈,两人也不敢随便敲门询问,最后干脆就回来边收拾东西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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