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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甜夫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弦外听雨
他神色看起来与先前给人的感觉不一样,没有笑容,却又不像逼问她顾长挚踪迹时的紧张急迫,怪怪的!尤其看她的眼神!
麦穗儿质疑的接过来,解锁看了眼,的确是她的!
连忙道谢,顿了一秒掀眸问,“不过,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长挚让我交给你。”
笑容滞住,麦穗儿“噢”,干巴巴道,“原来如此。”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
气氛凝结。
麦穗儿扯了扯唇,“那我去先去找ludwig先生他们,再见。”
“再见。”陈遇安绅士的侧身,让她先走。
目送她纤细的身影埋没在人堆里。
陈遇安原地站了片刻,去与顾长挚会和。
到底是衣着和身份都太扎眼,找起来并不吃力。
望着孤立一隅散发着闲人勿近气场的男人,陈遇安朝之行去。
“来得正好,咱们走。”顾长挚神色不善,眸中阴沉,深绿色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懒懒散散搭在臂间,领尖歪斜着,扣子解了几颗。
见陈遇安人过来,他侧身端起台上一杯白兰地,微微仰头一饮而尽,“砰”一声掷下玻璃杯,率先调转方向,往会所酒店方向而去。
大抵是面色太过阴霾,一路离开,那些想上来挽留攀谈的人都踌躇着没敢做出举动。
两人顺利步出宴厅。
长廊幽深,枣红色地毯铺出一路沉寂。
陈遇安想着心事,便未主动开口。
“人没来。”
冷不丁前方一记嗤声传来。
知他说的谁,陈遇安没作答。
蓦地,前方男人脚步戛然止住。
陈遇安:“……”
他挑了挑眉,无奈的摇头配合道,“或许是临时有事,或许是暂时不……”
“你去查查麦穗儿。”顾长挚把西服外套单手拎扛在肩上,背靠在墙上,一口打断他,眸中闪过几丝阴郁,“看她有什么把柄。”
“为什么查她?”顿了一秒,陈遇安若有深意的盯着他侧脸。
顾长挚蹙眉不悦,“被她缠得厉害不行?”
“不是不行,而是……”顿了下,陈遇安继续,“不理就是,何必大费周折?你一贯如此的!”
“你不查我查。”不耐瞪他,顾长挚把西服跟床单一样胡乱揉搓了几轮,明显动气!
他满身暴躁的拔步就走,心里胀了一团火,从宴厅灯灭到中途的记忆缺失再到庭院突然的清醒……
又是那个女人。
上次电梯事故时间短暂,他量她发现不了什么,可这次不一样。
虽说槐树下并未试探出不对劲之处,她对他的反应与之前如出一辙,可顾长挚就是不放心。
应该是非常不放心。
他恢复正常时被她牵着跟遛狗一样到处跑什么鬼?
吃了雄心还是豹子胆,就她?
一脚狂暴的踢开房门,顾长挚猛地将外套砸在地板。
霎时一坨玩偶瞬间从上衣口袋掉了出来。
顾长挚看着甭提多碍眼。
他从西服上踩过去,一脚飞起,踹起地上的南瓜人偶,见它高高抛起,重重坠落到垃圾桶边,顾长挚稍微解气的冷哼着别过头……
一周转瞬即过。
陈遇安近日忙得焦头烂额,除却处理顾长挚暗地里的那些生意外,还得联系远在重洋外的易教授,将前阵子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于他。
在顾长挚身上备受打击的易教授果然重提斗志,连连”wow”了一通后钻进书房开始撰写分析报告。
这老家伙固执得很。
在顾长挚身上吃了瘪,自然噎不下一口气,久而久之便成了喉咙口的一根“鱼刺”,总想着除之后快。
连续六七年,一直锲而不舍的邮了不少治疗方案给他。
可惜,顾长挚早已没了最初的心思……
而且那些方案,并不出众!
办公室内,陈遇安握着鼠标,将电脑网页往下拉滑。
这是十分钟前收到的易教授最新心理研究分析报告。
他沉思着跌入沙发椅背,手指轻叩着另只手手背,
分析点集中在两个方向。
一是“他”随着顾长挚成长了,这些年的恶意压抑,或许对“他”性格有着一定的影响和改变。
二是“缪斯”对“他”的感染性和独特性。
嗯,缪斯是老家伙对麦穗儿的爱称。
他认为她很有可能是他破开生涯污点的一把至关重要的钥匙,是他和顾长挚的缪斯女神!
她是么?
陈遇安挑眉,他希望她是!
耸了耸肩,再度翻开桌角的麦穗儿资料。
薄薄几页,和想象中的很不一样,白纸黑字,一目十行,陈遇安忽的用手指摩挲了下颔,眸中蓦地拂过一星点笑意。
他拿起手机,按照资料上的联系方式输入数字。
铃声嘟嘟,一直响了好几声。
将近自动切断时,轻微的一声摩擦音,电话接通,细腻柔婉的声音顷刻盘旋在耳畔。
“你好。”
间隔几秒,许是不曾听到回应,她音带诧异,再度疑问,“喂,你好?”
起身,面带笑意的走到落地窗下,陈遇安望着天空中的几朵白云,弯唇自报家门,“麦小姐,你好,我是陈遇安。”
对畔霎时静寂下来,他并不着急,耐心的等待她反应……
欧式琴房内。
麦穗儿偏头看了眼乖巧的女学生,压低声音,眉头不由自主有些皱起,“有事?”
“嗯,有笔生意想与麦小姐洽谈。”
麦穗儿:“……”她霎时轻笑一声,微微有些哂笑,“然后?”
“明日抽空见一面,如何?”
“不好意思,我有工作。”她直接拒绝道,“我没有什么与你谈的,挂了!”
方要摁断,那畔却突地开口,“麦小姐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没劲?日复一日的辗转在卖场便利店或者学生家,你专长不是玩具设计?大学时的原图曾得过奖对不对?很有前景很棒的职业,你已经耽误了几年,还想继续虚妄青春?不如……”
“顾长挚让你查我?”打断咄咄逼人的一系列言辞,麦穗儿面色蓦地阴沉,僵硬的扯唇打断他,她朝女学生牵强一笑,走到阳台。
站定在竹制吊椅旁,麦穗儿双眼盯着阳台上的一盆柠檬薄荷,春光下,茂盛叶片格外葱葱绿绿!
一周了,不是不曾提心吊胆过,她终究是窥探到了那个混蛋的阴私面,可随着时间推移,一直无事,她便自动认为这茬过了。
顾长挚如此心胸狭隘,为何没来找她麻烦?
虽然惊讶,却足足松了口气……
日子已然平静。
伴着ludwig先生他们的离开,就让与顾长挚再度纠缠起来的那些破事儿都见鬼去吧!
是这么想的!
呼吸有些急促。
麦穗儿死死抿唇,眼睫垂下,攥紧掌心道,“他想怎样?”
“明日见面再谈。”陈遇安摁了摁太阳穴,声音渐缓,“麦小姐,不要把你的才华灵气浪费在那些不值得的事情上,生活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你就当是这样!”
不屑的低头轻笑,麦穗儿不作声。
顾长挚会给她打开另一扇窗?嗯,或许不是不可能,只是那扇窗下等待她的是炼狱悬崖罢了……
将见面地址简讯发给麦穗儿。
陈遇安拾起资料,开车去dream总部找顾长挚。
电梯一路直达顶层。
他跟秘书部打了声招呼,走至长廊深处,习惯性的直接拧开房门。
顾长挚不爱锁门,老规矩!
但公司上下没人敢擅自闯就是了。
室内无人。
休息室亦是。
陈遇安拿着档案袋推开落地玻璃门,转角望去,果然,人在旁侧的露天阳台。
阳台花园面积极大,几乎与办公室占地比肩。
应有尽有,灌木花卉吧台躺椅,还在角落摆置了一张台球桌。
此刻,男人身穿浅蓝色衬衣,袖边卷起,整个人半贴在台球桌面,手上球杆握得极其稳重,双眸微眯,“啪”一下,球与球碰撞,像是激起了一片火花,然后“咚”一下全中!
唇角勾勒出一丝得意,顾长挚心情好,遂掀了掀眼皮,放下球杆往几棵高四五米的榕树下走去,正儿八经的冲他道,“来了?”
“嗯。”陈遇安好笑,“我看你好像过得不错,是不是已经忘了要我查麦穗儿的事情?”
他掀开藤条,跟着他走向树下的圆桌木椅,怎料一时不察,头顶蓦然撞到了个什么东西,倒不痛!
仰头,陈遇安盯着“罪魁祸首”,霎时哭笑不得。
诧异的扫了眼顾长挚,又望向被根长长丝线悬挂在树上的南瓜玩偶,纤细丝线缠绕在玩偶脖颈上,被他这番一撞,正盘旋在半空晃来晃去。
陈遇安百思不得其解,指着它问,“你这是干嘛?”
露出一抹迷之神秘微笑,顾长挚斜了眼那玩偶,从鼻孔里轻哼,自得道,“让它风餐露宿饱受清冷之苦。”
“……”好吧,陈遇安挠了挠后脑勺,他越发看不懂他的内心世界了。
把档案袋递给他,陈遇安坐在对面,“我才知道原来她曾在dream中心卖场工作过,长达四年,每周双休,是很受孩子们喜爱的导购。”
漫不经心“唔”了声,顾长挚翻开资料,视线游移,随意的翻过一页。
本就没多少页。
陈遇安知道他先前与麦穗儿在sd有过争吵,仔细留心他面部神情,没什么奇异之处,一直平平淡淡。
说实话。
他第一次看到她身世,着实生出了几分怜意。
三岁前她还不叫麦穗儿,是h市一家偏僻孤儿院里的小女孩,后来被一对中高产阶级的夫妇麦家军曹宝玥收养,起初夫妇对她比较宠爱,可两年后,一直无子的曹宝玥突然怀孕,所以,在她五岁那年,曹宝玥擅自将她退了回去。
被收养却又惨遭遗弃的孩子且不说心理创伤,至少让后来想要收养她的家庭都生出却步的思虑。
五岁,说小是还年幼,但这番变故也已经能影响性格的健全。
接下来两年,麦穗儿一直没有被收养。
孰料当年夏季孤儿院意外起了一场大火,霎时将事件推上了台面,报刊电视争相报道,麦穗儿与幸存的几个孩子成了焦点。
与麦家夫妇相识的人不少,不管恶意嘲讽还是八卦闲聊,让彼时生意场上的麦家军实在难堪,不过一个孩子罢了,难道养不起?当初他本就没想抛弃。
这才再度将麦穗儿接了回来。
然而麦家军忙着事业,鲜少顾家,想来麦穗儿的生活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难怪硌手,早晚剩下几根烂骨头。”一把将手里资料甩开,顾长挚不屑的拍了拍手。
他视线不经意略过随微风轻轻晃动的南瓜人偶,倏地别开眼,神色陡然转变,慎重的盯着陈遇安道,“你说,她勾引我不成会不会改而来勒索我?”
文/《顾先生的反差萌》
周一替换o(n_n)o~~---------------------------------------------------------------------------------------------------------------------------------------------------------------------------------------------------------------------------------------------------------------------------------------------------------------------------------------------------------------------------------------------------------------------------------------------------





高甜夫妇 第二十七章
.独.发.
第二十七章
萍姨将早餐摆置在庭院溪畔的亭下石桌上,见濯易正推着轮椅上的小姐朝此处走来,她忙拽着一脸不乐意的老张速度撤离,给两个年轻人留下温馨的独处时光。
清晨的庭院弥漫着泥土与植物的新鲜味道,阳光穿透一层极其稀薄的白雾,点点折射在形态不一的叶片上。
小石桌下搁着取暖小炭炉,其中散发着淡淡的松木气息,暖香怡人。
真是美好的清晨!
濯易望着对面低头认真食蛋羹的女人,她身后有一株藤蔓随风摇曳,叶片青嫩可爱,她也可爱。
目不转睛地盯着,突然,她戛然抬起碧波流转的眼眸。
冷不丁对上,濯易忙拿起碟子里的山药糕,别开视线,佯装专注地吃着。
可是——
为什么她要一直看他?
咀嚼的动作慢了一拍,濯易迅速瞄她一眼,没错,还看着他呢!
食物太难吃?或者他脸上沾染了碎屑?
抬手抹了抹嘴角,是干净的!濯易一时手脚都不知放在哪里合适,他干巴巴举着半块红枣山药糕,眼睛紧张地左顾右盼,就是不太敢直视她。
“看我……做什么?”漫长的时光过去,濯易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
许念弯唇,这才移开目光,她拾起桌面上的长帕,拭手淡淡道,“你刚才就是这样看我的!”旋即重新望入他漆黑的眼中,挑眉补充,“不过你的眼神……我效仿不来!”
“咳……”尴尬至极,濯易闷不吭声,耳廓却微微发起烧来……
餐毕。
他推着轮椅带她散步。
庭院偏原生态,处处是灌木,东边院墙下有几块假石,最高的一块假石顶部上摊平了只胖嘟嘟的花猫,它香甜的晒着太阳睡懒觉,豪不畏惧陌生人的样子,听到他们脚步声,两只猫耳抖了抖,慵懒而肆意奔放的姿势却纹丝不动。
濯易饶有兴致地盯着它,问,“你养的小猫?”
“它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小。”许念随之望去,摇头,“我不养猫。”
“不喜欢猫?那你喜欢什么动物?兔子?或者……”
不等他说完,许念打断,“我不养宠物。”
“哦。”这个话题扩展失败,濯易了然的点头,“嗯,你工作那么忙,没有时间照顾它们。”
许念笑了笑,她瞥了眼假石上伸了伸前爪的胖猫,平静道,“不是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意外太多,仅仅承受身边人离去的痛苦就够了,为什么还要贪图一时的慰藉和温暖而去浪费感情?反正它早晚会离开我!”
“喵……”大抵是嫌吵,胖猫不乐意地探头瞅他们一眼,转瞬换了个更咸鱼的姿势,它将脑袋缩进肚皮里,毛茸茸的尾巴蜷曲成一个大圈。
搭在轮椅椅背上的双手用力握紧,濯易低头看她在阳光下散发绚烂光泽的柔软长发,他想说,纵然有朝一日,她喜爱的人或物会先离她而去,但他(它)们曾给她带来的温暖和喜悦不会消失,难道过去的美好没有办法一点一点去治愈那些离别所带来的伤痕?
“不是浪费感情。”濯易轻声否认,“对我来说,不是。”
气氛寂静。
日头渐高,濯易推着她沿原路返回,走到亭下时才发觉那只胖猫隔着远远几米跟了上来。
扫了眼石桌上剩余的两块山药糕,濯易拾了几片落叶作碟盘,弯腰将糕点搁在一棵松树下,直起身子,他看向亭下的许念,她也正望着此处……
“我……”
“小姐。”一道声音戛然从旁侧闯入,话语被阻,濯易抿唇,抬头望向从小径走来的张伯。
“小姐。”张伯并不多看濯易一眼,他恭谨地走到许念身旁,语速不疾不缓,“您姑姑带着沈家公子来访。”
蹙眉,许念看向站在一旁的濯易,她思考短短几秒,低声嘱咐张伯,“请他们入客厅。”
“是。”张伯迟疑地颔首,退下。
沈家公子?濯易瞬间联想到沈霖均。
他想,应该就是他!可是她的姑姑为什么要与沈霖均同时出现?
这多少让他心底有些不悦,无奈的不悦。
“推我到客厅。”许念面上没有多大变化,语气亦叫人听不出情绪。
濯易乖乖上前,小心的把她抱上台阶,然后推着轮椅送她前往厅堂。
一路无言。
濯易情绪莫名的有些低沉,他们进厅时,萍姨和张伯已经招呼客人坐下。
许婷宜,即许念的亲姑姑,她对这里显然毫不陌生,甚至当起了半个主人,正略带笑意的请沈家公子品茶,“我哥哥生前钟爱品茗,曾在好几处产茶地区买下了良田,年年聘请专业人士细致耕作,我们念念人念旧,这些年哪怕土地价值翻了几番,也从未动过……”
轮椅滚轮在地板上摩擦出细碎的“哧哧”声。
许婷宜循声望去,起初不以为意,等注意力落在那个推动轮椅的男人脸上时,她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坐在对面的沈霖均比她反应更大。
脸上洋溢的笑容霎时消失,他双眸质疑又含着几分锐利地望着濯易,他身上居然穿着睡衣?留下过夜了?心口遽然冒起熊熊大火,连带着对许念也赫然生出一股蔑视和愤怒,不过如此,她也不过如此,清高不可一世原来都是伪装。沈霖均扯了扯嘴角,他目光轻飘飘的在那两人身上转换。
和那些沉迷美色用金钱换取享受拥戴的女人没什么不同。
她一样豢养着这种小玩意儿……
那还装什么干净?
“沈公子,这茶如何?”很快回神,许婷宜笑容不改的与他寒暄。
僵硬地颔首,沈霖均握紧茶盏,“极好!”
“沈公子喜欢就好!念念……”许婷宜起身,她优雅的将披肩递给萍姨,走到许念身旁,含笑看了眼年轻英俊的濯易,她接手轮椅,道,“我来!”
束手束脚的站在原地,濯易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先去楼上。”别头淡淡的朝他开口,许念被许婷宜推着往前而行。
濯易没应声。
他望着她慢慢远离的背影,在沈霖均鄙视不屑的目光里一步一步略显笨拙地转身上楼。
“念念,这是什么茶?我看沈公子很是喜欢。”许婷宜唤萍姨再换一盏新茶,有意岔开话题。
“我对茶一向少有见闻。”许念随意道。
余光那道刺眼的背影终于消失,可沈霖均心头的恶心却一丝都未挥散,就这种玩意儿还让他去楼上?这令他觉得坐在这里的自己仿佛彻头彻尾就是一个笑话。再听她如此敷衍的语气,沈霖均连勉强的笑容都难以展露。
许婷宜嗔责地扫了眼侄女儿,她并不懂生意场上的弯弯绕绕,只知沈家在当地算名门望族,沈霖均作为长子,本事虽还未张显,但门楣相比之下,没有比他更优秀的适龄对象了。
“上次竞标……”许念执起一杯热茶,她掀开盖儿,茶水上的水汽腾腾往上漂浮,香气沁鼻,她抬眸朝候在一旁的萍姨微笑道,“萍姨,帮忙给楼上濯先生沏上一壶送去。”
“诶,好!”
见萍姨转身忙碌,许念无视她姑姑和沈霖均的面色,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继续方才未说完的话,“上次竞标沈伯伯的子公司给的方案很新颖,其实与瑞华不相上下,可结果难料,很抱歉。”
沈霖均能说什么?他面上应付过去,心里却吐槽,装,继续装,本就是暗箱操作,还惺惺作态给他看?心中郁结,他憋着一股气没法发泄,尤其看着她似笑非笑微微弯唇的样子,真想将她的傲骨狠狠踩在脚下。
郁闷地喝了口茶,动作太急,胃中猛地一片滚烫。
沈霖均脑中却骤然晃过一丝念头,瑞华……
不是旁的集团,是瑞华!
沈公子流连花丛已久,红颜知己数不胜数,无论是圈中花旦还是嫩模,不少都与他有过牵扯。时尚娱乐圈与枯燥的商业圈相比,沈公子自然更加青睐前者,这使得他对整个圈子的风向了如指掌。
瑞华,濯易。
他瞬间将几者连成一条线,结果呼之欲出。
真舍得花大手笔捧小白脸啊!
他哪里好?沈霖均脸色猛地暗沉。
“听闻沈公子近日接手了集团旗下的新公司?”许念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水,缓缓道,“如果想从亚非那边的贸易线路下手,我或许可以给沈公子介绍一个人。”
“谁?”按压下胸腔里的恼恨,沈霖均忍了忍,但实在没忍住的追问。
“是我学长,一个很有手段和魄力的男人,他刚回国不久,你说是我介绍,他或许会愿意帮你拓展这条线路。”让张伯找来名片夹,许念从中抽出一张递给沈霖均。
“宋以致?”
“嗯。”
沈霖均拿着名片翻来覆去地看,默念了两声这个名字,宋以致?他莫名的觉得有些耳熟,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午饭沈霖均是没胃口在这吃下去,他不喜欢许念这种类型的女人,虽然她姿色不错,让他心中存了些惋惜。可一想到要和如此冷傲矜贵的女人行男女之事,他就渗得慌,没办法想象她用高人一等的眼神望着自己,那还怎么亲下去?他沈霖均可不是要做一条温顺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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