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学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瓜黄
万达一袋薯片捧在手里,张张嘴说:“要不, 再……再来一首?”
贺朝关掉开关,把喇叭往前递:“不唱了,给你们留条活路。”
其他人也跟着瞎起哄了一阵, 但贺朝真没有再接着唱的意思。他把喇叭传回去之后, 低头把手机播放器关了,再抬头,发现谢俞还盯着他看:“听傻了?是不是好听到……”
别人夸完他还不算, 自己还打算再花式吹一波。
谢俞在他靠近的时候, 把这人没来得及吹全的话截下来, 笑了笑说:“是啊。”
实力派歌手不愿意再唱, 三班同学只好继续听老唐唱歌。老唐唱的都是怀旧金曲, 非常有年代感,让人一下子感觉自己老了二十几岁的那种。
坚持听了两首,他们实在是承受不住,又不好意思打击老唐的自信心。
于是表面风平浪静,班级群里暗流涌动。
[刘存浩]:谁出来阻止一下?
[许晴晴]: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有请下一位。
[罗文强]:超纲,下一位。
谢俞看着他们讨论了半天,最后还真让他们找到一个切入点奇怪的理由。
刘存浩举手说:“老师,我看我们还是安静一点,不要打扰到司机师傅开车。”
司机师傅:“……”
谢俞本来在单手打字,摁着难受,干脆退出去,又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副耳机:“看电影吗,情歌王子。”
这个新鲜出炉的称号,听着总觉得有点羞耻。
贺朝接过一只耳机,说:“别了吧,说得我好像整天唱情歌撩人一样,也就给你唱过……什么电影?”
随便下的。
这部电影也不知道在手机里存了有多久,谢俞看这种东西向来没什么耐心,偶尔拿来打发打发时间,也不带感情看,经常快进。
黑水街街区里有个小影院,以前大雷他们一旦有点闲钱,就总喜欢往里面跑。
谢俞去过一次,一小时二十分钟,面无表情地进去,面无表情地出来。
大雷跟大美走在他身后,哭成两个泪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走一路哭了一路:“太难受了,是绝症分开了他们……”
谢俞忍了他们一条街,最后忍无可忍:“是剧本。”
贺朝看了眼片头,无厘头搞笑风格,男女主角很眼熟,剧情也感觉在哪里见过,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这部我看过,挺有意思的。”
他话还没说完,谢俞已经摁了右上角退出。
“——你关掉干什么?”
谢俞退出去,然后手指勾着耳机线,想把耳机从贺朝那边扯回来:“你不是看过了。”
“是看过,”贺朝抬手摁着,不让他扯,笑笑说,“但又不是跟你一起看的。”
刘存浩坐在边上,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从贺朝刚才唱情歌开始,无形之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氛围包围了他。
他左右看看,目光落在靠在一起看电影的两位大佬身上,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根源。
最后刘存浩拍拍万达,犹犹豫豫地问:“你觉不觉得他们俩……好像有点问题?”
c市离得不远,过去四十分钟车程。
电影才刚看了一小半,大巴已经驶进北湖公园附近的停车场,大家收拾收拾东西,陆陆续续起身下车。
谢俞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扶着前排椅背往前走。
贺朝松开手,趁没人注意,顺势在他腰上搭了一会儿,隔着布料摸到某种熟悉的温度,鬼神使差问:“你……这周周末回去吗?”
谢俞本来想从贺朝膝盖和前排之间的空隙里挤出去,听到这话动作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他:“男朋友,你在想什么。”
还能想什么。
彼此都心知肚明。
“我们排队进去,等会儿带着你们把北湖风景区逛一遍之后,大家就可以自由活动,”导游举着喇叭喊,“……自由活动时间到下午两点,请各位同学一定要按时集合。”
风景区就是湖边,绕着北湖走了一圈,听导游讲了三个版本的相关传说之后,大家散开以小组为单位自由活动。
一组六个人聚在路边。
贺朝问:“你们想去哪儿?”
罗文强饶有兴致地琢磨了一会儿:“剧院吧,过去看看有什么节目。”
刘存浩对剧院没兴趣,指着地图右上角说:“是男人就去狙击场。”
“不!剧院!”
“罗文强你不是男人!”
谢俞去哪儿都无所谓,反正对哪里都没兴趣。
罗文强和刘存浩两个人争执不下,贺组长蹲在路边听了会儿,听得脑袋疼。
贺组长发挥了自己过人的领导才能,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糖,边拆糖纸边说:“行了,别吵。石头剪刀布,三局两胜。”
相当敷衍。
万达趁他们吵架的空档,仔细研究了地图,最后愣是让他在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两个小字:鬼屋。
万达两眼发光,抬头问:“有鬼屋啊,去不去!”
“……”
谢俞看到贺朝捏着糖的手明显抖了抖。
“这个不错,刺激,”罗文强把剧院抛在脑后,凑过去看鬼屋项目介绍,边看边念,“……猛鬼成行,死法齐全,绝对惊悚,让您放声尖叫。”
贺朝还没来得及劝。
刘存浩点点头,主要觉得文案写得好:“感觉挺有意思,那就这个吧。”
“俞哥你觉得呢,”刘存浩他们商讨完,又转头问谢俞,“咱就去鬼屋怎么样?”
谢俞蹲在边上,本来打算等他们吵个半小时再说,没想到纠纷这么快就解决了。他又看看对面咬着糖详装淡定的贺朝,觉得有点意思:“行啊。”
彻底失去话语权的贺组长:“……”
几位组员拿着地图高高兴兴往前走,贺朝走在后面,越走越慢:“有你这么卖男朋友的吗。”
“有你这么怂的吗,”谢俞放慢脚步,又说,“……别扯封建迷信。”
贺朝没话说了:“没良心。”
路上落叶落了满地,人群分散开,道路显得空旷起来,没有刚才那么拥挤。两边都是
贺朝还在感慨男朋友真是条白眼狼,感慨了一会儿,谢俞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他听到白眼狼对他说:“别怕,这次我罩你。”
这句话耳熟得很,贺朝想起那次宿舍楼事件,来龙去脉跟闹剧似的。疯狗说要教训他们,月考之后也没了消息,估计是事情太多忙忘了。
贺朝没忍住笑了,把嘴里的糖咬碎,尝到满嘴甜腻,然后说了一句:“好啊,大哥。”
说是公园,其实规模一点也不小。围绕着这片湖,在周边圈了一大块儿地发展旅游业,占地面积不小,走半天都不一定能逛完一圈。
“在哪儿啊,再走都快走出去了吧,”刘存浩拿着地图,边走边找路,虽然说不当组长,但还是扛起了重任,“这也太神秘了。”
几人在附近四处乱转,终于看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入口,入口处零零散散地排了六七个人。
边上还挂着一块招牌。
上面用红油漆按了几个红手印,红漆顺着五根手指头往下淌,边上写着两个字:救命。
“有点意思。”
“就是这了,肯定是这,组长,赶紧去买票!”
贺朝去买票的时候,差点就想说五张。
“六张票,”贺朝弯腰,从取票窗口往里面看,等六张票从窗口里递出来,他接过,又说,“谢谢。”
贺朝取完票正要走,那售票员随口问:“你们哪个学校的啊?”
“二中的。”
“哪个二中?是咱本市的吗?”
“不是,a市的。立阳二中,环境优美,师资力量雄厚,六十多年老学校……”
贺朝那样子,恨不得留下来跟售票员讲个半小时的立阳二中校史。
“朋友,”谢俞靠在墙上看他,“你这收拾收拾可以去招生办就业了。”
“……”
万达他们也催得急,眼看队伍就要排到头了,等前面的检票进去,下一个就轮到他们,然而他们的票却还没买回来:“组长,你唠嗑唠完没,这效率,马上就要检票了。”
前面那拨人刚检票进去,没过多久,里头传来女孩子惊恐万分的尖叫声。
尖叫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十多分钟。
听着都感觉头皮发麻。
等里面的尖叫声慢慢消失,他们面前的黑色帘子被人拉开一角,然后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从帘子里伸了出来,声音暗哑沧桑:“票。”
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检票员就是第一份惊喜。
谢俞把票递过去,然后几个人弯腰从帘子里钻进去,抬起头便看到整张脸都扭曲变形,嘴角带着古怪笑意,手里还拿着门票的“鬼”。
这只“鬼”入戏很深,嚯嚯嚯地怪笑了一阵。
谢俞一脸冷漠:“……”
他看了一眼,鬼屋里构造没什么特别的,黑漆漆的一片,借着微弱的光线能够看到墙上挂着的骷髅头和人体骨架。
还有面前坐在椅子上的“女鬼”。
红色裙子,长长的头发垂到膝盖,黑色和红色碰撞出某种诡异的氛围。
等他们走进,原本静止的东西忽然间极其缓慢地动了起来。
音效灯光弄得不错,不过内容还是缺乏新意。
走了没两步,万达都开始感慨:“好无聊啊。”
罗文强:“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刘存浩:“我们要不要尊重一下他们?象征性尖叫几下?不然他们这样岂不是很没面子。”
虽然这种戏码看起来特别弱智,但是谢俞想了想,觉得某个傻逼没准还是会被吓到。
于是反手往后探,在空气里摸索了两下才抓到贺朝的手。
贺朝以前没玩过这个,也就是被鬼屋两个字和自己脑子里的各种脑补给唬住了,真进来看过之后,还不至于被这种套张面具就说自己是鬼的玩意儿吓到。
但是小朋友主动牵着他走的感觉实在太爽。
“我真的好害怕。”贺朝强调了一遍。
谢俞:“不然我掀面具下来给你看看?你看看想掀哪个。”
“……”
贺朝一点都不怀疑,谢俞完全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怕谢俞真上去摁着人家掀面具,贺朝说:“不用了,我觉得我还可以坚持一下。”
等出了鬼屋,已经接近中午。
没人再去纠结剧院还是狙击场,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
刘存浩看了一眼班群:“晴哥说休闲区人特别多根本没有位置,问我们去不去她那里野餐。”
“她在哪儿?”
“就我们前面,不远。”
他们几个人过去的时候,许晴晴她们正打算玩真心话大冒险,刚把在商场里买的加强版拆开,粗略看了一圈里头的惩罚内容。
“这个也太贱了吧,抽中真的完蛋啊,”见他们过来,许晴晴笑着抬头问,“你们来的正好,一起玩?”
贺朝问他们要了两张报纸,递给谢俞一张:“老谢,玩吗?”
谢俞:“随便吧。”
“玩的话不准选大冒险。”
谢俞没听懂:“啊?”
贺朝又说:“万一要跟别人动手动脚的怎么办。”
伪装学渣 65.第六十五章
他们找的地方还算清净,离休息区也不远。
老唐和疯狗推着自行车正好路过, 这两位骑了一圈也骑累了, 尤其老唐, 脖子间还非常夸张地挂了条毛巾, 好像骑个自行车能出多少汗一样。
他们班老唐站在路边笑呵呵地看了他们一会儿:“都吃饭了吗?”
三班同学正襟危坐,齐声回答:“吃过了吃过了。”
老唐还想再说点什么,疯狗直接把人拉走:“得了, 别看他们表面笑嘻嘻……这帮兔崽子巴不得我们赶紧滚蛋。”
谢俞运气好,几局下来就这位爷独善其身,不仅什么惩罚没有,甚至抽中两次国王牌。
让许晴晴回想起之前晚自习那场斗地主, 以及当初被支配的恐惧。斗地主手气好可以理解,但卡牌游戏这种牌也可以玩成这样?!
游戏体验真是极差!
一局结束, 许晴晴理完牌,开始重新抽。
谢俞随手抽了一张,翻开又是张国王。
许晴晴:“……”
谢俞玩到现在还没感受到这游戏到底有什么刺激的, 他两根手指指尖夹着卡牌, 坐在地上问:“就这样?这么无聊?”
许晴晴:“你不是人。”
万达摇摇头,也跟着感慨了一句:“俞哥,我们不一样。”
罗文强连着两次被谢俞抽中, 加强版的大冒险惩罚太变态, 他差点把初吻献给了刘存浩, 实在是怕了, 扭头喊:“朝哥, 管管你同桌!”
贺朝坐在谢俞边上,看乐了,笑着说:“管个屁,我怎么管啊。”
最后实在是人民群众的意见声太大,强行夺去了某位外挂级玩家的游戏资格,谢俞不得不退出游戏。
谢俞刚才抽中的那张国王又被许晴晴收回去,他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不该笑:“有你们这样的吗?”
刘存浩把刚才抽到的牌又还给许晴晴,准备重抽:“对不住了俞哥,谁让你太强。命运总是不公平的。”
贺朝抬手拍拍小朋友脑袋,没忍住又揉了两把,安慰道:“是他们不配跟像我同桌这样的高手一起玩。”
“什么叫他们,”这话说得其他人不乐意听了,“朝哥,摸着你的良心,说话之前能不能把你自己也给算上?”
贺朝说:“我不一样,我也很强。”
谢俞对退出游戏这种事情也没什么意见,反正真挺没劲。他把位置往后挪了点,坐在贺朝后面,低头看手机,头低下去的时候,再往前几公分,就能碰到贺朝的背。
贺朝怕他闷,从包里拿了几样零食递给他:“吃点?”
谢俞看了一眼,看到几小袋核桃仁静静躺在他手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秋游还带着核桃仁,谢俞心说你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事实上贺朝并没有他自己说得那么强,刚才一直没抽到他主要是国王牌基本都握在谢俞手里。
每次谢俞抽到牌之后趁其他人不注意,把手伸过去,贺朝就在他手心写个数字。知道他是几号,自然不会抽他。
男孩子指尖轻轻在手心划拉两下,跟调情似的,有点痒。
刚开始还老老实实写数字,玩了两局下来,贺朝开始在他手心写字。
贺朝写了好几遍,谢俞终于忍不住问:“……什么玩意儿。”
贺朝低声说:“你用心感受感受。”
人家写字都是一笔一画,这傻逼每个字几乎所有比划都是连在一起写,感受个屁。
谢俞实在感受不出来:“不好意思,我们杀手没有心。”
“三个字的,”贺朝说完,想卖卖关子,还没过几分钟他自己先忍不住了,又说,“喜欢你。”
现在外挂级别的男朋友不在了,贺朝的好运基本也到头。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可能还得连着男朋友的份一起还,贺朝连着两局都被点中:“……”
许晴晴难得当一回国王,牛得不行,摆起架子问:“你们谁是二号牌?”
贺朝把手里那张二号了扔出去。
周围人沸腾。
“你不是很强吗朝哥。”
“苍天绕过谁!”
“晴哥,千万别手软,往死里整!”
“我选真心话啊。”眼看着这帮人跟疯了一样,贺朝提前表态。
许晴晴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为了少拉点仇恨,以后大家见面还是朋友,她选择抽一张真心话惩罚牌,不幸中的万幸,抽中的问题不算太过分:“你和你男/女朋友进展到哪一步了?”
身为男朋友的谢俞:“……”
沈捷在休息区买了盒饭,边吃边给他朝哥打电话,想问问他人现在在哪儿呢,却总是打不通。他关了手机,起身扔盒饭,打算四处走走,顺便找个地方抽根烟。
结果从休息区走出去,没走多远就听到有群人在附近集体高喊:“哦——”
而且语气还古古怪怪的。
隐约在里头听到三班体委的声音,沈捷手里捏着烟盒,踱步过去,探头一瞧,还真是三班的人。
“你们干什么呢,”沈捷边从路边灌木丛空隙里钻进去边说,“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这喊……朝哥,打你电话你也不接。”
沈捷整天往三班跑,平时有事没事还要‘发个病’供三班同学当迟到借口,四舍五入也算是三班一份子。
万达给他挪了个位置出来:“坐坐坐,我们玩游戏呢。”
许晴晴催促:“朝哥,你赶紧回答问题行不行。”
大家起哄半天,贺朝才抓抓头发说,“进展啊,就,该做的都做了。”
贺朝说完,后腰被谢俞掐了一下。
这个范围划得挺大,还给他们留了一大块想象的空间,导致这帮人越来越起劲。
谢俞松开手问:“什么叫该做的都做了?”
贺朝不动声色往后靠:“不然让我说什么,进展到在床上叫哥哥吗?”
“……”
虽然平时没听说过贺朝有对象,不过就他这长相,有也不奇怪,没准找的还是外校的人。
罗文强不依不饶道:“这回答,擦边球啊晴哥!算不算犯规?所以都做了什么啊?”
沈捷坐下听了一会儿,明白了问题,但他又觉得结合答案,听起来哪里不对劲。
等许晴晴重新开始发牌,沈捷才反应过来,然后惊悚地想:朝哥什么时候有了对象?
贺朝坐在他对面,这里人又多,也不方便直接问。
于是沈捷低头在手机屏幕上一通狂按。
-朝哥,你脱单了?
-哪里来的对象?
-卧槽谁啊?
-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
贺朝压根没看手机,他回答完问题,见谢俞不吃核桃,主动拆开一小袋递过去。
谢俞拿着核桃心情复杂。
下一局不幸中标的人还是贺朝。
不过这次抽中的问题比较正常,属于真心话问题里最不值得期待的那种。
“你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这张牌一抽出来,大家都兴致缺缺,估计答案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事,能有什么好后悔的。
谢俞正等着听贺朝胡吹瞎扯,然而贺朝却没说话。
他们找的这片地方靠湖,起风的时候,风刮过湖面,捎带过来一阵凉意。
贺朝低着头,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会儿才抬头说:“初三的时候,一个朋友因为我……”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贺朝发现这个坎还是过不去。
只要提到,都觉得堵得慌。
说不下去。
其他人左看看右看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谢俞突然间想起来那个半夜坐在台阶上抽烟的贺朝。
那个在晚上接住他,喊他小瘸子的贺朝。
刘存浩察觉出这个问题贺朝答得有点勉强,干脆摆摆手:“行了,这个问题那么无聊,过过过。”
其他同学也不在意,把卡牌扔回去,打算重新抽牌。
大家热热闹闹地,又聊了一阵,刚才那个问题就这样翻了篇。
贺朝掏手机想看看时间,才发现过来沈捷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不仅十几通未接来电,还有六七条短信。
粗略看了一眼,正要回复,感觉到后背撞上来什么东西。
谢俞还是低着头玩手机的姿势,不过现在略微往前靠,额头正好抵在贺朝后背上。
谢俞动了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
下一秒,贺朝听到自己手机“滴滴滴”地响了起来。
[小朋友]:?
谢俞等了半天,贺朝也没回复,他又曲起手指,在这人后背上轻轻碰了碰。
玩了几局,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许晴晴收了牌,刘存浩叮嘱说:“都知道在哪里集合吧,再逛一会儿就差不多了,集合都别迟到啊。”
剩下半小时,也没哪里可以去,只能到处转悠。
这周围能逛的,就剩下一些卖东西的小摊。
许晴晴收牌的时候,谢俞刚把牌递过去,另一边手腕就被贺朝扣住,被他拉着从边上钻了出去,离开这片喧嚣。
“你发什么疯?”
“想抱抱你,”贺朝说,“就抱一会儿。”
沈捷交完牌,扭头想找贺朝,发现对面已经没人了,他又愣了会儿,低头看手机,上面是贺朝回过来的一句话,只有短短十几个字:介绍一下,谢俞,我男朋友。
等牌都收上去了,一组人又开始为去哪儿而发愁。
罗文强提议:“不然我们去买点土特产?”
刘存浩:“就四十分钟车程,买什么土特产啊,c市有啥东西是我们市没有的?”
几个人讨论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去特产店里逛逛,来了不买点什么东西总觉得白来一趟,等他们要走的时候才发现人数不对:“组长,那我们就去——等等,我们组长呢?”
“俞哥也不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