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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学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瓜黄
这帮人反应太激烈,谢俞跟贺朝两个人想插话都插不进去,贺朝好不容易断断续续说了句:“没事,就算让他们三十分都稳赢,其实我跟老谢……”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三班同学一个个退出了群聊。
[罗文强退出语音聊天]。
[刘存浩退出语音聊天]。
……
[谢俞]:?
[刘存浩]:再见,听到三十分那边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们让我们三十分我们都不太可能赢。为了咱班的尊严,我下线去学习了。
[万达]:我也学习去了。
[罗文强]:学习。
语音聊天里退得只剩谢俞跟贺朝两个人。
贺朝哭笑不得,他最开始只是生气,跟着小朋友一起撑撑场子,既然话都发出去了,干脆跟这帮同学把话说开,没想到他们压根不愿意听:“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
贺朝感慨完,又喊了他一声:“老谢。”
“嗯?”
“之前那个计划,稳步……”
谢俞退了游戏,摘下一侧耳机,打断道:“还稳个屁。”
梁辉那句话还在脑子里绕。
谢俞烦得不行,尤其上火,之前关于学渣包袱的顾虑被这把火悉数烧光。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直接干一顿得了。
贺朝松开鼠标,也说:“行,干。”
周末两天班群里很安静,基本没什么人冒出来说话,就算有也是临时上线艾特学委问几道题,问完又没了踪影。
“对了,桌上那袋东西你等会儿走的时候也带到学校里去,别忘了,”周一一大早,顾雪岚没喝几口粥,又放下勺子唠叨,“妈给你买的保健品,补充身体营养的。”
“知道了。”
谢俞应完感觉到手机震了两下,点开看到体委正在给罗文强讲一道几何题,他看了几眼又放下手机,继续低头吃早饭。
顾雪岚问:“同学?”
“嗯。”
两个人的谈话模式总是这样,搁在以前谢俞没感觉出哪里不对,他本来话就少,有空说不如动手做点事,但自从上次把话说开之后,他也开始多注意顾女士话里的意思。
谢俞隔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们班学委,在班群里教人做题目。前几天……”
谢俞不擅长说这些,好好的一个游戏打架被他三言两语说得特别平淡,但顾女士还是听得很高兴,最后还好奇地问:“那他平时就不干点别的?”
谢俞说:“他生命里只有学习。”
路上有点堵车,等谢俞到校已经快响铃。三班教室安静得近乎诡异,往常隔很远就能听到这帮人吵成一团的声音。
谢俞刚走到后门门口,就看到后边黑板报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的四个大字。红色,加粗,直击心灵:逆天改命!
“……”
贺朝也到的晚,进教室的时候正好跟谢俞撞上,他手扶着门框,堪堪停下,又伸手在搭在谢俞肩上,微微弯腰说:“站这干什么,不进去?”
贺朝说完,往教室里看了一眼,也看到了“逆天改命”这四个字:“这什么……这期板报的主题?”
谢俞反问:“你觉得学校会给这种主题?”
三班今天学习氛围格外浓厚,一个个的都在埋头苦读,万达正好做完值日从外面进来,贺朝冲他勾了勾手指。
万达放下抹布,另一只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本小小的单词本:“早啊朝哥。”
贺朝:“早。朋友,解释一下?”
“啊,这是耗子写的,”万达说,“说要鼓励一下大家,不能放弃希望,咱班这次期中考就是背水一战。”
三班全体压根不指望这两位能考出什么好分数,最多期待一下他们跟上次考试那样多蒙对几题,落下的那些平均分就只能靠他们再拉上去。
早上他们已经聚在一起开过紧急班会,设想了最差的情况,虽然困难,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当时刘存浩手里拿着张纸,另一只手用笔在上面圈划:“我们假设一下,要是这次朝哥考十分……不,我们得再保守一点,我们就按照零分算!这样我们每个人只要多考……”
万达正要回去继续学习,就听贺朝来了一句:“背什么水,我跟老谢拿几个满分还是不成问题的。”
贺朝这样说就算了,平时人很话不多的谢俞居然也跟着“嗯”了一下。
万达脚下差点一滑,内心百感交集,完全不知道他们俩这种迷之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你们神经病啊!在做什么梦!清醒一点行不行!”
谢俞:“……”
贺朝:“……”





伪装学渣 98.第九十八章
万达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一路重复喊着“求你们清醒一点”, 跑回了座位。
谢俞站在门口,心情有点复杂:“……我们很清醒。”
贺朝还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勾着谢俞的脖子, 被万达搞得愣了愣:“……真的很清醒。”
贺朝说完,又冲着万达的背影扬声喊:“你别不信,拿个满分而已。”
这话一出,崩溃的不止万达,刘存浩恨不得反手把手里那本英语词汇手册往这两人脸上甩:“信什么信,我们之间没有信任!你能考满分我就把期中考卷吃下去!”
“……”
早自习铃响,各班嘈杂的声音逐渐低下去。
英语老师拿着课本从办公室出来, 隔着半条走廊就看到三班门口站着两个人:“——你们俩站门口干什么呢, 赶紧回位置上坐好, 上课了不知道?”
谢俞暗暗吐出一口气,也不再多跟他们纠结这个话题, 走到后排把椅子拖了出来。
“三班今天学习气氛不错啊,”英语老师一进教室就感觉到这股非同寻常的氛围,她俯身在电脑上调试听力文件, “背单词背那么认真, 是不是感受到了期中考的压力?”
英语老师把音量调大, 又说:“你们也不用那么紧张,用平常心去对待这次期中考试, 调整好心态……”
她根本想不到, 三班这帮人只是为了跟隔壁四班较劲, 誓死争口气而已。
谢俞跟着做了一套听力题。
为了坐车早上五点多就起床,听了两题开始犯困,最后趴在桌上,几根手指勾着笔,写出来的英文字母也越来越潦草。
贺朝侧过头就看到小朋友半阖着眼,眉眼困倦的样子。谢俞做题很快,没等一道题问题问完,就精准地勾出来了个选项。
谢俞一边勾划一边在心里暗暗琢磨,他自认入学以来还是给自己留了点余地的,偶尔也会解个半道易错题,给各科老师一点意外之喜:“你看你这题,这思路不是被你想到了吗,让你平时不好好背公式,不然怎么会写了个开头就卡在这……”
没想到这种精心琢磨的小惊喜并没有在同学及老师心上留下什么痕迹。
“还有多的笔吗?”贺朝问。
“你笔呢?”
“习惯了……没带。”
装了那么久,业务能力太熟练的后果就是谢俞翻遍了桌肚也没找出来第二支笔,还是一如既往的贫穷。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
谢俞收回目光,用笔戳了戳前座的肩,想问还有没有多余的笔,然而平时都对两位后排大佬毕恭毕敬的这位兄弟居然有了点小脾气。
虽然前后桌坐了那么长时间,但前排这两人还是对后排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感,刚开始是被校霸的恶名所震慑,后来是被这两人gay怕了。
基基的,不能再基。
谢俞戳完,前排那位兄弟头也不回地说:“大哥,不要打扰我做听力,现在是我们班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不能分心。
谢俞按了按眉心,对这帮人彻底绝望了。
英语老师倒是对三班这种堪称魔障的学习状态表示特别满意,下课的时候收拾好东西,出教室门之前笑着来了一句:“不管你们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我希望咱三班能够继续保持这种状态……”
整个课间,三班教室里除了有同学交头接耳讨论题目,没再发出其他动静。
三班学委桌前几个人排着队,跟寻医问诊似的。
只见薛习生从容不迫地扶了扶眼镜,帮万达解决完一道立体几何,手里拿着笔,又说:“下一个。”
许晴晴毕恭毕敬地上去,把化学练习册摆在薛习生桌上:“薛老师,六十八页第三题,请您指点一下。”
罗文强排在许晴晴后面,等待的过程中还不忘利用时间多背几个数学公式。
谢俞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再怎么说也没人相信,倒不如少点废话,到时候直接用考试成绩说话。
贺朝却仍然不肯放弃,他整个人看起来尤为闲散,翘着腿、挺无所事事的样子,抬手冲罗文强喊:“——体委。”
罗文强抬头:“啊?”
“你哪题不会,”贺朝说,“我教你。”
罗文强还以为是什么事,听到这个,一口气差点憋在胸口,窒息般的感觉席卷了他,好半天那股气都没缓上来。
他正忙着顺气,就听见贺朝又追加了一句:“你不信你拿过来我做一遍给你看。”
罗文强:“……”
谢俞扯扯贺朝衣角,预感到了罗文强会有什么反应,提醒道:“算了。”
贺朝低声说:“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谢俞:“……你再说下去,需要抢救的指不定是谁。”
罗文强确实觉得自己现在非常需要一辆救护车。
脑子里跟安了□□一样,一个接一个炸开:你做个屁啊!
滚蛋!
啊!
罗文强最后深吸一口气,婉拒道:“朝哥,是这样,我现在的时间很高贵的,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你懂我的意思吗。”
贺朝:“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强强,我们给彼此一个机会不好吗?”
回应他的,是罗文强毅然决然离开的背影。
罗文强走的时候脚步虚浮,整个人如梦似幻:我到底是谁,我在哪里。
罗文强反应太强烈,画面感十足,谢俞扯着贺朝衣角的手松开,没忍住笑着往边上靠。
“……”贺朝抓了抓头发,也没了那种‘再抢救一下’的心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帮人,学会信任就那么难吗。”
谢俞说:“哥,我觉得你该学会放弃。”
三班黑板报“逆天改命”边上还加上了期中考倒计时,整个班级因为这个倒计时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老唐好几次都想劝他们放下手里的课本,多出去走走:“劳逸结合,学习也要适当,你们这一天天的,连体育课也不想上了,干什么呢。”
然而三班同学简直拥有钢铁般的意志,老唐怎么劝也没能劝动他们。
期中考试当天,除了疯狗在广播里喊“各班把考场座位排一下,半小时后去各自对应的考场”,剩下就是拖拽桌椅的声响。
连着两周高强度的复习,三班每个人看起来都不是很精神。
刘存浩拿着抹布,把板报上的“1”擦掉,然后郑重地在倒计时后面写了个“0”。
“大家稳住,”刘存浩眼底是这两周熬夜熬出来的黑眼圈,虽然疲惫,但眼底闪着坚毅的光,“我们能赢。”
谢俞拖着桌椅,感觉他们这架势不太像背水一战,更像马上就要被洪流淹没、死前还在残破的小舟上垂死划桨的一船乘客。
……
谢俞跟贺朝两人虽然前两次考试有点起色,但还是免不了去最后考场考试的命运。
走廊上人挤人,都急着换考场,堵的水泄不通。
“上次说的正数第一,”楼梯口堵了半分钟,贺朝停下来,看了他一眼,“比比?”
第一门语文,谢俞就带了两只笔,其他什么都没拿,甚至连橡皮都懒得带,压根不考虑涂卡涂错了没东西擦。
“行啊。”
谢俞说完低头关手机,再抬眼,梁辉他们几个人正好从厕所里走出来。
梁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挑染的头发,鬓角边上几缕红色看着特别显眼,浑身上下都是烟味。他眼神晦暗不清,整个人吊儿郎当地把手插在裤兜里。
广播里不断重复着几句提示。
两拨人互看两眼,最后谁都没有搭理谁。
“请各位考生到指定考场,请各位考生到指定考场,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十分钟,注意时间。”
“第一门考试科目,语文。”
“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十分钟时间。”
这次期中考考卷是a市几所普高联合出题,难度比往年有所提升。
还没开始考试,差生聚集地里已经有人倒头就睡,等监考老师进教室的时候,甚至打起了呼噜。
缓慢又悠长的几声呼噜,让监考老师的脚步忽然顿住。
监考老师是个陌生面孔,他显然对这个考场很有意见,边清点试卷边皱眉扫了台下一眼:“……”
台下干什么的都有,有几个胆子大的,自以为隐蔽地低头摆弄手机。
不着调,成绩差。就是这个考场的代名词。
伴随着一阵紧促的考试铃,监考老师把试卷一组组发下去,从排头传至排尾。
打呼噜的那个终于被铃声惊醒,抹抹嘴角勉强睁开眼睛。
这个考场里完全没有可以让人紧张起来的考试氛围。
谢俞却觉得喉咙有点发干。
他一接过试卷,手肘就压着考卷直接开始写名字,另一只手把剩余的试卷往后传。
“谢”字才刚写了两划。
贺朝伸手,把谢俞手里那张试卷接了过去。




伪装学渣 99.第九十九章
“考试正式开始, 考试时间120分钟。”
“考生注意, 切勿携带与本场考试不相关的用具……”
监考老师伴着广播, 慢悠悠地来回踱步。
谢俞写完名字, 粗略扫了一遍考卷。
本来以为这次考试难度应该跟月考差不多, 结果意外看到了两道新题型。
然后他才留意到最上面出题人那栏里, 列着几位外校老师的名字。
二中对这次考试相当重视。四校联考,能考成什么样直接关系到各校的颜面问题……虽然二中向来没有什么颜面可言,平均分死活上不去。
就连最后排出来的那份各科成绩表,也没有几个人能杀出重围挤进前排。
“怎么样,”谢俞刚答了没几题, 后背被贺朝用笔戳了一下,“能拿多少分?”
“想拿多少拿多少。”
谢俞说完, 又不动声色地往后靠:“害怕吗?求我,我考虑让你两分。”
考场里小动作不断, 边上有人传纸团结果没砸中, 落在过道上。
贺朝左手拿着笔,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敲了一下:“……你很嚣张啊小朋友,你求我,我让你二十分。”
最后考场里的人正忙着传答案,浑然不知角落里两位年级垫底在说些什么——简直一段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的神经病对话。
这帮人只有班级姓名考试号写得顺畅,写完之后就开始咬笔盖,盯着题目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们很快发现平时总跟他们一起哀嚎‘这题好难’的某位年级垫底这次考试却没什么动静。
少了个人一起嚎, 总感觉考试的时候缺了点什么, 边上那位同学睡了一会儿醒过来, 看到贺朝还在答题,犹豫着问:“朝哥,你今天状态好像挺不错……?”
贺朝把试卷翻过去一页,随口说:“是挺不错,二中会因为有我这样的学生而感到骄傲。”
“……”
监考老师本来想睁只眼闭只眼,也懒得管他们这个考场,然而这帮人动静闹得越来越大。他放下手里的书,重重地咳了一声:“都安静点。”
那位同学把想吐槽的话又再度咽回去。
他看着贺朝,觉得自己实在理解不了这种堪称盲目的自信。
谢俞每道题答得简明扼要。等他答完、从头到尾检过一遍,扭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估摸着能再睡半小时左右。
谢俞余光瞥见贺朝还在写作文,收尾阶段。
这人平时字总是飘上天,答个题没正形,捏着笔不管写什么都给人感觉在瞎蒙。现在收了那种随意,低垂着眼,写得挺认真。
被监考老师警告过后,考场安静了几分钟,然后该传答案的还是接着传:“给我答案,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给的,大哥,求你了,行行好。”
“别插队,抢什么。我们这个考场、抄答案也是需要讲秩序——不对,兄弟以前没见过你啊,新来的?”
“……”
谢俞没注意看贺朝作文写的什么,只是枕着胳膊阖眼的时候,听着隔壁组几个人瞎几把聊着天,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贺朝上学期写的那篇《背影》。
在这个考场传过答案。
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跑题才能跑得更远,怎样写一篇完美的零分作文。
也牵过手。
像一场奇妙又荒唐的梦。
谢俞想着想着睡了过去,中途隐约听到姜主任广播里喊:“距离考试解释还有十五分钟,请各位考生把握好时间。”
该传的答案都传完了,在考场上的这一百二十分钟时间格外漫长。差生聚集地里的所有人逐渐安静下来,扔下笔、听天由命,睡倒了一大片。
监考老师看着这幅奇观,摇了摇头。
这次期中考试试卷难度明显超过他们平时在学校里做的那些题。
几门考试考下来,所有人都考得心如死灰,疲倦之余,甚至不知道自己这次到底考得怎么样。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要完,”最后一门考试收卷铃响,刘存浩交完试卷,走出考场的时候都是扶着墙走的,好不容易走回教室,进门就喊,“各位战友,来,汇报一下战况。”
罗文强:“山穷水尽。”
许晴晴:“逆不了天改不了命。”
万达:“阵亡。”
整个班级也只有谢俞跟贺朝两个人看上去像没事人一样,
贺朝正把桌椅往回搬,听到刘存浩喊话也举了手,单手撑着桌椅说:“超常发挥!”
“……”
刘存浩感觉到他千疮百孔的心彻底碎了。
谢俞半坐在课桌上,在等万达把桌椅搬到前面去,挡着道,他的也不好动,伸手抓着贺朝的后衣领,直接把他拽了过来:“不长记性?你再说下去耗子下一秒能从楼上跳下去。”
各科老师也挺担心这次考试成绩如何,从监考情况来看,均分可能会创下历史新低。
老师办公室里,几位老师聚在一起讨论分数问题:“估计挺悬,以前我们跟其他学校的差距也就是两三分,这次可能有个五到六分。”
“尤其是数学,这次数学出得太难,我们平时都在给他们抓基础,这种题做得少。”
几位老师聊到一半,又想到了什么,扬声问:“唐老师,你周末是不是要去十六中批卷?”
四所学校联考,每个学校都会派几名老师过去参与批卷。
这次高二年级组派去批卷的老师是唐森和吴正,老唐刚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去班级,听到这句,点点头说:“对,我跟吴老师。”
批试卷是个苦差事,一天批下来眼睛难受得不行,没几个老师乐意周末时间还去批试卷。
“幸苦你们俩了,”其他老师摇摇头,说完又小声感叹了一句,“不知道这次你们班那两位考得怎么样……”
提到三班班里那两位。
办公室里陷入一阵沉默,然后齐齐叹气。
临近放学。
顾女士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到校门口的时候,贺朝正因为“超常发挥”四个字引起众怒,被刘存浩罗文强两个人联手追着混合双打。
看出来班里气氛低迷,贺朝也挺配合,任由他们追打,缓解了一下气氛。
贺朝被他们追了半天,中途变道改从窗户翻出去,手撑着床沿,脚下悬空一瞬:“——你们就这样对同班同学使用暴力?”
贺朝翻出去之后直接往谢俞边上挤:“老谢,救我。”
罗文强停下脚步,撩袖子之前问了问谢俞的意见:“俞哥,我能揍他吗?”
电话那头,顾女士说了一大段话,谢俞没怎么仔细听,下意识对顾女士敷衍了一声:“嗯。”
罗文强:“谢谢俞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贺朝:“……”
谢俞:“……”
老唐抱着叠作业从办公室出来,看到这几个人聚在走廊上打闹,松了口气。就怕这群孩子因为这次考试情绪受影响,没想到这帮孩子心理素质还不错:“行了,都回班级里坐好,跑来跑去的像什么话。”
刘存浩脚下动作刹住,收了手:“老师,我们成绩的什么时候能出啊?”
“不出意外的话,试卷周末两天就能批完。”
老唐沉吟一会儿又说:“出成绩还得再等几天。”
话是这么说,但唐森第二天一大早出门赶地铁去十四中批试卷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意外说来就来。
“幸苦各位老师了。”一名戴着眼镜的女老师把试卷分下去,然后十几名教师挤在一间教室里,没再说话,整间教室里只有翻试卷的声音。
十四中是a市几所普高里的领军学校。
升学率虽然不如那些重点学校,但也较为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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