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仰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修罗
凌琅牵起封昊的手,领他来到录音间,把他的手举起来放在话筒上,封昊微一颔首,示意他知道了。
凌琅退了出去,悠扬的钢琴声响起,隔着一扇玻璃,他认真地注视着对面的封昊。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封昊现场录歌,他就站在那里,静静地演唱着,没有任何夸张的动作或表情,浑身上下仿佛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光芒,一串串音符如流水般自他唇齿间倾泻而出,一直流淌到凌琅心里。
录音格外顺利,唱了几遍之后,连一贯要求苛刻的音乐监制也觉得无可挑剔。
“我们大概是要创下流行音乐史上的发歌记录了,我现在就去把母带送去后期,mv那边棚子都搭好了,脚本在这里,”说完他把一个薄薄的文件夹递给了凌琅。
“那……”
他一句话还未出口,录音棚的员工慌慌张张跑进来了,“他们在这里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出去了,现在前门后门堵得全是记者,已经出不去了。”
监制吓了一跳,“这些记者的鼻子怎么跟狗一样灵,”他低头问封昊,“那现在怎么办?”
封昊把手搭到肩膀上,凌琅立刻会意握住。
“你说呢?”封昊咨询他的意见。
凌琅沉吟了一下,“走正门。”
录音室里的各位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彼此交换了眼神,他们不是没听说过流传在这二人间的传闻,只是没想到这传闻竟是真的,而且那两个人似乎根本不避讳世俗的眼光。
记者们严阵以待地守在门口,可任谁也没有料到凌琅居然会推着封昊从正门堂而皇之地走出来,一时间闪光灯齐刷刷闪动,无数摄像机麦克风对准二人,提问的声音此起彼伏,没有一秒的间隙。
凌琅在保安的开路下,以无比缓慢的速度推着轮椅前进,面对记者的提问,他始终垂着眼,一言不发,似乎四周的吵闹压根不存在。
封昊也没有开口,从头到尾他唇边都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意外夺走得不仅仅是他的视觉,还包括了他的听觉与他的声音。
在无比喧嚣的环境中,沉默的二人坚定地前行,向着一个目标,哪怕速度再慢,也能抵达终点。
在繁华的商业区,众人不可避免地看见了巨幅led屏上的现场直播,“看呐,是凌琅和封昊!”
“天呐,封昊的眼睛怎么了?”很快有人发现了封昊的异状。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路人纷纷驻足仰望,荧幕上二人神情淡然,就像身处另外一个世界,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记者越来越凶残,后门的记者收到消息,也闻风赶来,将前进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势单力薄的保安渐渐支撑不住,凌琅已是寸步难行。
他抬起眼,从离开唱片公司大门后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记者以为他终于要说话了,陆陆续续安静了下来,上百人的现场只有快门声在咔嚓作响。
凌琅开口了,“请让开。”
记者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怎样才是正确的反应。
“让开,”他再次重复了一遍,不大的音量清晰地传递到现场每个人耳中,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坚决。
慢慢地,有记者开始向后避让,然后越来越多,直到二人面前出现了一条通道。
凌琅继续无声地推着封昊自通道经过,大家都被凌琅散发出的气势震慑住了,没有人再提出半个问题,眼睁睁看着二人缓慢走出了人群。有些记者心有不甘地跟了上去,却没人敢出言打扰,直到二人上了早已停在门口的保姆车,扬长而去。
透过led屏看到这一幕的路人,很多都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似乎不这样做,莫名的悲伤就会连绵不绝地从心底涌上来。
等你仰望 第五十二幕琴师
mv的脚本简单到了极致,一个是双目失明的钢琴家,一个是守护他的同性恋人,凌琅把那一页纸翻来复去看了几遍,再也想不出比这更贴合的设定了。
拍摄场景也是同样得干净,空旷的房间,明亮的落地窗,半透明的白色纱帘静静下垂,房间正中央摆放着纯白色三角钢琴,同色的木质琴凳四个脚弯成优雅的弧度。
凌琅牵着封昊的手,带他走遍房间的每个角落,低声为他描述着眼前的一切,封昊慢慢拂过钢琴的琴键,在他的讲解下含着笑意微微点头。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朝这边看来,这两个人光是伫立在那里,就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两个人都换上了白色的衣服,与房间的环境浑然一体,封昊眼睛上的纱布还不能拆下来,更显得整个人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封昊坐到了钢琴面前,抬起手腕,先是若有若无弹了几个音,随后一连串悠扬的旋律从他的指尖流淌开来,蔓延至整个房间。琴声触碰到洁白的墙面再四散反射开去,直至将所有的空旷尽数填满,也将人空荡荡的心填满了似的。
凌琅这才知道封昊原来还会弹钢琴,他修长的手指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舞动着,时而阳刚有力,时而欢快跳跃,时而温柔似水,直叫人移不开眼睛,看得似梦似幻,听得如痴如醉。
按照脚本上的设计,凌琅应该站在钢琴边,低头注视着这一切。可片刻后,他却绕到了封昊与镜头之间,靠着琴凳坐了下来,抱着膝盖,陷入了沉思。
mv导演眼前一亮,指挥摄像师一点一点地将镜头推向他,他赤着足,脚踝裸|露在空气中,明明没有任何暴露的尺度,竟一时间让人觉得性感到了惊艳的程度。
在他身后被虚化的背景里,封昊的白色皮鞋在踏板上时起时落,给这幅宁静的画面平添几分灵动。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封昊保持结束的姿势静坐了片刻,摸索着起身,凌琅慢慢抬起头,却没有去扶他,而是目送他一步步走向窗边。
封昊伸出手去,直到指尖感受到玻璃的凉意,脚步方停了下来,若是不看他的眼睛,只会觉得他此刻不过是在打望着窗外的风景。两个人,一站一坐,一个望着窗外,一个望着对方,一个把对方映在眼里,一个把对方装在心里。
镜头一转,凌琅出现在封昊身后,也学着对方的样子伸出手去,覆上封昊的手掌,封昊的掌心贴着冰冷的窗户,手背传来那个人的温度,凌琅缓缓扣紧五指,也迎来封昊同样的回应,两个人十指交织在一起,凌琅阖上眼,把头埋进封昊的颈窝里。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秒,窗外转眼过了好几个纪元,由阳光明媚到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卷起纱帘飞舞,漫天雪花纷纷扬扬落下,窗内的两个人始终纹丝未动,似乎由那一刻化为了永恒。
周围的人都看得呆了,助理戳了戳导演,后者才恍然醒来,激动地叫了停。
“我、我突然有了灵感,想临时加个、加个镜头,不知、不知你们两个……”导演莫名其妙地结巴起来。
凌琅什么也没说,静待他的下文。
“就是,想要那个,尺度再大一些,不,不是为了色|情,真得就是,”导演痛苦地抓抓头,他在圈内也不是什么新人了,还是第一次这么为难,“就是我想追求的美,我想不出有什么比它更好的表达方式。”
凌琅转头看了看封昊,见他没有提出反对,重新转向导演,点了点头。
两个人重新出现在镜头前,他们的上半身已经赤|裸,露出男性阳刚的线条和紧实的肌肉。
导演莫名地有些感动,已经完全忘记了是在为封昊拍mv,真正地把它当做自己的艺术品去看待,他授意摄像将镜头控制在二人肩线以上的部位,从画面上看不出半点情|色的意味。
两个人站好位,导演冲他们比了一个ok的手势,哔的一声,摄像机启动了,红色的rec在监视屏上有规律地闪动着,记录着摄像头眼中的一切。
凌琅从背后缓慢地拥住了封昊,两具赤|裸的身体无缝紧密地贴合在一起,肌肉线条流畅地改变着,勾勒出二人刚柔并济的轮廓。这个熟悉的动作,封昊对他做过无数次,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搂住封昊,每次封昊这样抱着他的时候,都给予他无限安全感,然而这一次,他也想牢牢守护住对方。
他抵住封昊后颈的喉结蠕动了一下,他相信封昊也一定感受到了,他把怀抱又收紧了一些,生怕怀中拥抱得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一眨眼就会化作泡沫消失不见。
仿佛感受到了他内心的不安定,封昊举起左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就此停留在那里,将力量源源不绝地注入他的身体。
纱帘被拉上了,两个人的身影朦胧起来,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们的动作,却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怎么也看不真切。
他们在纱帘的这一头忘我缠绵,惹起了纱帘那一头人们无限遐想,微风时不时将帘子吹起一个角,吹得满屋春光乍泄。
mv的最后一个镜头,是在隔着纱帘的逆光里,凌琅踮起脚尖,轻轻在封昊眼睛上印下一吻,在谁也没有听到的地方,封昊耳边传来凌琅呢喃的低语。
let me be your eyes, may i
封昊嘴角微扬。
sure.
*******
凌琅一进家门就跪下来为封昊换上拖鞋,然后扶着他到沙发上坐好,为了怕他觉得闷,打开电视给他听,把遥控器放到他手边,自己去厨房准备晚餐。
自从封昊眼睛受伤后,所有家务就成了凌琅的责任,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封昊在家的时候摆弄过厨房的东西了,起初还有些手生,不过这几天又慢慢找回了手感。
他做得全部都是方便封昊吃的食物,肉和蔬菜切成块状,方便用叉子一下子叉起来,封昊坚持不要他喂食,他只好在这方面下尽功夫。
“你的厨艺每天都有进步,”封昊品尝了一口,表扬道。
“我只是把荒废的手艺拾起来了而已,”凌琅想了想,“我还会做很多菜色,等我一样一样做给你吃。”
封昊笑道,“说得好像我以后都做不了饭一样。”
凌琅沉默了,封昊注意到他的失常,放下叉子,摸索着他的手,凌琅立刻把手放到他手心。
“你要对你的主人有信心,就算我真得再也看不见了,也不代表我就不能下厨了。我是失去了一双眼睛,但不代表我就成了一个废人。”
凌琅鼻子一酸,他把这种感觉强制按压下去,反过去握了握对方的手,低声说了句吃饭罢。
晚饭过后,凌琅收拾完餐厅,回到客厅跟封昊一起看电视。电视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换了一档节目,处处洋溢着狗血的青春偶像剧,男主得了白血病,找来女配假扮变心,以求断了女主念想。
“你难道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会让她更难过?”女配不太赞同他的想法。
“再怎样难过,也不会有亲眼看着我离开这个世间伤心,”男主四十五度角忧郁地仰望星空,“我不能再这样继续耽误她的幸福,她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
他又垂下头,“或许,她暂时会难过,会痛苦,但不久的将来,就会有一个更好的男人,代替我去爱她。”
凌琅莫名听得有些烦躁,他抓起遥控器,啪的一下关了电视。
封昊露出一抹笑意,他没有问凌琅为何要突然关电视,即使看不到,他也能洞悉一切。
“我给你念报纸吧?”凌琅建议道。
封昊点点头。
凌琅取来当天的报纸,条件反射先翻到娱乐版,不出意外他们两个又占据了头版三分之二的篇幅,另三分之一的篇幅是关于吴冠锋的。
见凌琅迟迟未开口,封昊主动问道,“有什么新闻?”
凌琅快速将旁边的新闻扫了一遍,“吴冠锋可以翻身了。”
封昊莞尔,“不错的进展。”
凌琅把娱乐版翻过去,开始念社会版,封昊静静地聆听着,偶尔评价一两句,直到报纸上再也没有二人感兴趣的新闻。
凌琅收起了报纸,正想两个人再做点什么的时候,只听封昊开了口,“推我去公园走走好吗?”
封昊家附近就有一个公园,人来人往游客很多,凌琅他们却从来都没有造访过,明星的身份剥夺了他们很多自由,甚至包括了逛公园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愿望。
夕阳西下,凉风和煦,正是公园里漫步的好时光,今天的凌琅与封昊比平日还惹人注目,他们一个蒙着眼睛坐在轮椅里,一个在后面慢慢推着对方前进,几乎吸引了公园里所有人的目光,立刻有人认出了他们,私下交头接耳,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凌琅旁若无人地推着封昊一路来到湖边,自己也在长椅上坐了下来,湖面波光粼粼,氤氲流转,晚霞为他们披上一层金黄色的轻纱,落日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剪影。
这如诗如画的景象,让犹豫不决的人打消了念头,没有一个人上前打扰,人们都远远望着,那二人之间和谐静谧的相处,似乎再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点这里
剧组场记的小抄:
第五十二幕静静听现场钢琴演奏的听众有[阿思][齊蘭若][banana醬][爱美丽13918],[木木]点播了两首歌,[喵呜][工藤羽]点播五首,[缪斯,]点了十首,大家的灵魂都产生了升华。
掉落[数字7]影帝的下一位电话号码。
等你仰望 第五十三幕坚持
两个人在公园湖边坐到太阳落山才回家,凌琅放好洗澡水,牵起封昊的手仔细将他领进浴室,再想为他脱衣服的时候就被制止了。
“我自己来就好,”他嘴里这样说着,手上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很显然潜台词是要凌琅回避。
凌琅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封昊还要坚持自己洗澡,若是身体上有什么缺陷不想被人看到还勉强说得过去,可拍戏的时候对方完美无瑕的身体早就曝光了,唯一的理由也解释不通。
“让我帮你吧,”凌琅说着又要去解他的扣子,被封昊抓住了手。
“我说了我可以,”他坚持道。
凌琅莫名有些小情绪,“你的眼睛看不见,万一摔倒怎么办?”
封昊莞尔,“你未免把我想得过于笨拙了,这段时间眼睛看不到,慢慢就习惯了利用其他感官,其实很多事盲人做起来并不像健康人想象中那么困难。”
凌琅还是不同意,“那要是纱布沾到水怎么办,医生说不可以见水的。”
“我会小心的。”
“可是我不放心,“凌琅的倔劲上来了,“你赶我我也不会走,我要帮你洗澡。”
封昊低头笑笑,“好吧,我不赶你走。”
他把抓住凌琅的手移开了,一副默许的姿态。
凌琅一颗颗地解开扣子,封昊优秀的身材逐渐展现出来,肌肉线条柔中带刚,高贵得宛如中世纪艺术大师手下的雕塑,即使全|裸也不显色|情,反而让人觉得神圣不可接近。
凌琅想学着封昊的样子帮他洗澡,却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那么从容,衣服很快被水花溅湿,贴在皮肤上好生难受。
他索性脱了衣服,自己也钻进浴缸,看封昊的表情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你是在帮我洗澡,还是借机对你的主人进行性骚扰?”封昊含笑问。
凌琅没有回答,他的手一寸寸掠过封昊紧实的肌肤,除了拍戏,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实地触碰到对方的身体,他终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是哪里不满足了,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肌肤饥渴。
在这一刻,凌琅很渴望能与对方亲密无间地拥抱在一起,没有任何布料的阻隔。
当他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时,他已经不由自主地抱上去了,封昊没有推开他,他便抱得更用力了些,两具赤|裸火热的身体紧紧地交缠在一起,相互摩擦,相互点燃,从*到灵魂,再也不存在任何间隙。
凌琅主动去吻封昊的嘴,封昊也回吻了过来,两个人呼吸交错,唇舌纠缠,彼此的面目五官都隐藏在上升的氤氲水汽里,只有那唇齿间的感官无比清晰。
这一吻柔情似水,缠绵悱恻,不善言辞的凌琅,将自己的全副情感都倾注在这绵长一吻中,一吻结束后,原本就在水蒸气弥漫环境中的二人都有些呼吸不稳。
凌琅认真注视着封昊,他的眼神是如此炽热,封昊隔着层层纱布都感受得到。他抬起手来,抚摸着凌琅的脸孔,在心里勾画着对方的轮廓,尽管那模样如此熟悉,就是失去了五官他也想象得出来。
封昊只觉手上一空,凌琅似乎是伏下了头,他只听到什么东西入水的声音,接着一个柔软的器官抵住了他的顶端。
凌琅紧紧收缩住口腔,将主人的性|器一点点吸进嘴里,封昊只觉浑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进入到一个温润紧致的环境,还有一条灵活的小蛇在洞里搅动着,游过之处无不引发出颤栗的快感。
如此大概过了数十秒,封昊的分|身突然被放开了,温水从四面八方重新将他包裹起来,同时响起剧烈的出水声。
“你疯了,”封昊颇有几分怜惜地责备他,“你也不怕被闷到。”
凌琅闭气了将近一分钟,此刻正贪婪地呼吸着周围有限的氧气,“据说,人在,濒临窒息的时候,那里会变得,格外得紧,”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吸慢慢变得均匀下来,“主人你难道不想试一试?”
封昊沉默了一下,“自从我出事以后,你就变得格外主动,希望这不是出于对我的同情。”
“路边的乞丐、流浪狗我也同情,但我不会对他们做这种事,”凌琅反驳道,“反倒是主人你出事后,就变得对我很小心很温柔,让我很不习惯。”
封昊微笑,“难道我以前对你不温柔?”
“平时的时候或许是,但在这种时候,你早就把我的头按到水里去了。”
封昊被他逗得笑出声来,“所以你是在抱怨我平时对你太严厉,还是现在对你太仁慈?”
不等凌琅回答,封昊便往后一倚,“那好吧,随便你。”
凌琅深吸了一口气,又把头扎进水里,模仿刚才的样子,唆住封昊的顶端再把整个器官吸进口里,上下摆动起头部,既要紧紧收缩口腔不让水溢进来,又要防止自己不被呛到,这次也坚持了四十多秒,才再一次放开对方浮出水面。
同样的过程凌琅反复了十几次,因为回复的时间短,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坚持的时间短,他只觉得氧气越来越不够用,头脑因为长时间缺氧变得昏昏沉沉的,有种*进行中的错觉。
他第n次潜入水中,这一次他在水面只换了一口气,因为以他的经验,他知道封昊要到了,他没办法在水里做大幅度的动作,只好充分地运用起舌头,尽可能地刺激着对方的敏感处。
凌琅有点闭不住气了,他准备再换一口气,进行最后的努力,可当他抬头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按住了他的后脑,让他再也动不得丝毫,紧接着口里的阳|物自己律动起来,在他的口中快速地抽|送着。
凌琅只觉最后一丝氧气慢慢抽离了身体,气泡在腮边升腾着,神智一点点背叛了自己,大脑的血管开始发涨,心脏也仿佛跳升到了那里,在脑内强有力地跳动着,而原本盛放心脏的地方却因空荡荡而令他感到惊慌。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开始疯狂地挣扎,却敌不过封昊的力量,都说垂死之人可以迸发出惊人的力量,他不知道封昊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可以将他只手控制住,难道说他只是自以为用尽了力气,潜意识里却根本就没有全力抵抗?
凌琅的四肢越来越软,动作也越来越无力,就在他以为灵魂就要弃他而去时,头顶的压力骤然消失了,本能驱使他挣脱出水面,喘得像一条离开水的鱼。
“还玩不玩了?”从头上方传来的封昊的声音又变得冷冽。
凌琅垂着头,浑身上下有种伪高|潮后的虚脱感,他无力地摇摇头,又立刻想起对方看不到,补了一句,“不玩了。”
封昊冷冽的声音中掺杂了不易察觉的笑意,“你不是还想让我体验一下你濒临窒息时的后面吗?”
“我……当我没说过好吗?”
封昊勾起嘴角,“君无戏言。”
“皇上已经退位了,”凌琅抬起头,口中蹦出一句“糟糕”,方才他的动作太大,蒙住封昊眼睛的纱布不可避免地溅上了水。
封昊当然明白他指得是什么,“这就是我不让你给我洗澡的原因。”
凌琅满心愧疚,“我给你重新缠一下。”
封昊一点头,“正好水也脏了,不能再洗了。”
凌琅脸一红,他有点感谢封昊没有释放在他嘴里,不然以他当时的情况不被闷死也得被呛死,他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伸手去扶封昊,“快点出去吧。”
封昊眼睛上的纱布一层一层被解下来,落在地上,过了这么多天,凌琅护理的动作已经很熟练,丝毫不逊色于专业的护工。
很快封昊的眼睛被重新包扎好,他伸手摸了摸,“若是哪天不带这个了,估计一时间还习惯不了。”
“你一定会没事的,”凌琅坚定地道。
封昊也笑了,“希望如此。”
凌琅把封昊扶到床上,看到他的嘴唇,条件反射便想起方才那个吻,那甜蜜的感觉犹萦绕心头,他情不自禁又凑上前吻了上去。
他必须承认,封昊的眼睛看不见,无形中却给了他勇气,若是寻常,他万万没有这般胆量,封昊只消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从心底颤栗,乃至欲|火焚身,而当封昊的眼睛被遮住的时候,那种压迫感就减少了许多,接吻与拥抱都变得轻而易举。
封昊的手掌在他身上缓慢地滑过,最后不可避免地来到了早已因*而抬头的某处,“我的小狗又发情了,”凌琅承认,方才浴室的拥抱是引子,吻是催化剂,窒息体验也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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