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仰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易修罗
“嗯,”经纪人回答得甚是艰难,“据说十有八|九会是封昊。”
凌琅正在翻剧本的手停下来了,似乎有拒绝的前兆。
经纪人支支吾吾,“还有一件事……”
凌琅默不作声等待他的下文。
“这部戏是莫先生投资的。”
凌琅把手上剧本一合,“我接了。”
等你仰望 第九幕钥匙[修]
凌琅的答案仿佛早就在经纪人的预料当中,他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点了点头。
“我这次能见到他吗?”
经纪人一脸为难地站在当地。
“见他一面真有那么困难?”
经纪人小心赔笑,“你知道的,这世上没人见过莫先生。”
“我知道了,”凌琅换了个话题,“上次让你去做的事怎么样了?”
“什么事?”经纪人装傻。
凌琅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耗着,最后经纪人坚持不下去了。
“哦你说接广告的事啊,”经纪人望天,“还没有消息。”
“半年了,一条广告也接不到?”凌琅冷笑,“我这个演员是有多失败。”
“哎你怎么能这么想呢,”经纪人连忙安抚他,“不是接不到,是没人请得起,大家一听代言费,就都吓跑了。”
“那就降价。”
“那怎么行!”经纪人坚决反对,“这不仅仅是广告费的问题,这涉及到你的身价!”
凌琅沉默,经纪人慢慢开解他,“你看,从你出道以来,整整十年,一次广告都没接过……”
“所以现在想试一试都不可以吗?”
“拍广告这种事,没有任何艺术价值,又累又无趣,还得看厂商眼色,实在不适合你去做。”
见凌琅又不作声,经纪人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片酬多得用不完……”
凌琅打断他,“你大概是天底下唯一一个想方设法阻挠手下艺人接广告的经纪人了。”
经纪人笑容尴尬。
“其实你的薪水一直不是从我的收入里面支付的吧。”
“这个……”
凌琅目光犀利,经纪人回避不能,二人僵持了半天,经纪人只得索性承认,“你说得对,就是你猜得那样,我之前的雇主是莫先生,跟你一样,签叶氏只是个幌子,但是……”
他在屋子里绕着圈,“这么多年来,为了维持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形象,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吗?我给你推了多少采访,挡了多少记者,不管什么活动,你不想去了说一声就可以不去,圈子里你想得罪谁就得罪谁,十年里来找你代言的厂商被我拒掉得连起来能绕地球五圈!”
他激动地挥着手,“我辛辛苦苦地把你塑造成这种形象,现在你居然跟我说要接广告?”
经纪人一屁股坐到凌琅旁边的沙发上,“当年,莫先生指定我跟着你,就是为了能让你在这个圈内为所欲为,不用卖身,不用卖笑,不用卖广告,什么都不卖!”
“现在,虽然莫先生不再支付你生活费了,可你的积蓄和收入也足够你花销,根本没必要出去干那种粗活。”
“听我一句,你继续维持你原有的形象就好,其他的我来安排,ok?”经纪人声音压低了几分,“更何况,就算你现在出去拍广告,莫先生也不会来阻止你的,你还是一样见不到他。”
凌琅闭上眼睛向后一倒,“那你现在还受聘于他吗?”
“不了,”经纪人摇摇头,“莫先生跟你合同到期的时候,也跟我正式解约了。”
“你一次都没见过他?”
“没有,我们每次都是通过电话联系的。”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凌琅的声音才响起。
“我只是想当面跟他道个谢而已,连这样都不行?”
没有回答,只有经纪人一声重重的叹息,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助理坐在车里吃薯片,等经纪人从凌琅家里出来。
除了经纪人,没人进过凌琅家,就连她这个贴身助理也不例外。
助理看了一本杂志,吃了两包薯片,正在拆第三包的时候,经纪人才拉开驾驶座的门上了车。
“怎么今天这么久?”
经纪人嘟囔着,“两个大神,一个都不好伺候。”
“两个?”助理嘴里还嚼着薯片,“哪两个?”
刚要启动车子的经纪人想起一件事儿,放开挂档侧过身儿,“片场那张照片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
助理把视线移到车窗外,“哎呀今天天气真好呀。”
凌琅信步走到客厅另一侧的房间里,这个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悬挂式液晶屏孤零零地挂在墙上,一边的架子上摆了个花瓶,花瓶里插了两支太阳花。
他走到房间正中央的位置跪了下来,十年来,这个动作俨然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就像一场固定的仪式。
他知道当他跪在这里时,莫先生会从电视里清晰地看到他的一举一动,而对方的摄像头永远对着写字桌上的太阳花,就连声音也是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经纪人说得对,这世上没有人知道莫先生的真相。
这个圈里无人不识莫先生,每个人都妄想同他见上一面,莫先生的一句话,比多少潜规则都有用。多少人连莫先生的影子都摸不着,能每周跟莫先生进行一次视频连线,凌琅已经是很幸运的了。
不过那也已经是半年以前的事了。
“莫先生。”
不会有回应,但对方的声音早已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你来了。
“我接了您的片子。”
——很好。
“但是我很害怕……”
——你在怕什么?
“我怕那个人。”
——你怕得不是那个人,你怕得是你心底的*。
——我们的约定已经过去了,你现在是自由的。
一阵沉默。
“我可以用那样东西吗?”
——当然,那也是你的自由。
凌琅来到卧室,打开床头的保险柜,拿出上了锁的保险箱,打开后,里面并排摆放着九个大小相同的盒子,凌琅随手取出其中一个。
当年他从快递员手里接过写有莫先生名字的包裹时,里面装得就是其中一个。
在这之后每年莫先生都会送他一个,一连九年,每一年的款式都不一样,只除了最后一年。那一年,凌琅收到得是自由。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天他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莫先生的声音——透过变声器。
——我想包养你,以十年为期。
——别开玩笑了!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也不会准许别人碰你,我会保护你,没有人可以强迫你。
——我会帮你扫清道路上一切障碍,让你心无旁骛做自己想做的事,助你达到事业上的顶峰。
——你的条件是什么?又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我送给你的东西,不是要你佩戴它,我要用它来让你记住,你是谁的人。
——它锁得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心。这十年里,我要你为我守身如玉,连心里也不可以有别人。
——这就是我的条件,你做得到吗?
往事一幕幕重现在凌琅心头,回忆结束的时候,手中的物件已被他用酒精反反复复擦拭了几遍。
莫先生送给凌琅的礼物,他还一次都没有使用过。
它们锁住他的心整整十年,现在终于要发挥原本的功能了。
******
“学长,来坐这里吧,”封昊高兴地指着身边的空位,这次的拍摄地点在太平洋的某座岛屿,剧组包了整架飞机过去。
凌琅这次竟然没有拒绝,放好行李,大大方方地坐到了封昊旁边。
“这段时间又要请多指教了。”
“彼此。”
封昊贴过去,“学长看剧本了吗?这部戏简直就是为学长量身打造的。”
凌琅表情淡定,“我说过,我不会再被你抓到把柄了。”
封昊的态度特别诚恳,“那么祝学长成功战胜自己的本能,”他压低声音,“我可是很期待跟学长在狱中的共处。”
砰——
凌琅被重重推在铁栏上,发出一声巨响,不远处的狱警只当没听到,在这个全世界最黑暗的监狱里,任何暴力事件都是被默许的,就算出了人命,也当是人间从此少了一个祸害。
两个狱友把凌琅拉回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从地上把凌琅拎起来,押到封昊面前跪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连出演了两个反面角色,长着一张阳光脸的封昊的荧幕形象有点被定型,这次又接了一个监狱恶霸的角色。
化妆师特地给封昊化了个中年人的妆容,眼角还加了些小细纹,凌琅反倒觉得没必要,封昊的演出总能让人忽略掉他的年龄。
一想到这一点,凌琅就记起当年他提出的脸谱论,曾经那样坚持己见的自己,却在第一次见到封昊时同样对他的形象产生偏见。
“新来的,让你知道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给老大磕三个头,把老大的鞋子舔干净,以后就是自己人了,出了什么事儿,有老大罩着你,否则的话……”狱友奸笑起来。
凌琅的头被两个人死命压着,他只能拼命仰视封昊,封昊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表情冷酷,看他的眼神有如看草芥蝼蚁,凌琅心中一动,下|体便传来阵阵疼痛。
狱友把凌琅的头按得越来越低,几乎就要碰到封昊的鞋面,凌琅心下一横,大叫起来,“放开我,我有话要说!”
狱友看了看封昊,封昊下颚一扬,两个人手下稍稍松了点劲儿。
凌琅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直视封昊,“你放了我,我有利用价值。”
两个狱友闻言大笑,连封昊的嘴角都扯出个不明显弧度。
“说说看,你有什么利用价值?”封昊不紧不慢地问。
凌琅的语气无比坚定,“我能带你们出去。”
“well done!”洋导演对二人的表现很满意。
封昊把凌琅扶起来,在他耳边道,“学长今天表现不错啊。”
凌琅装听不懂他的话中话,径直回化妆间取东西,岛上的条件不如陆地,房间有限,就算是大牌凌琅也只能跟封昊共用同一间休息室。
早上出来的时候,凌琅担心清洁人员乱碰他的东西,把钥匙也带了出来,妥善保存在自己的化妆台,这会儿他要赶在别人没有回去之前把钥匙取走,可当他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原本存放钥匙的盒子里已空无一物。
凌琅惊出一身冷汗,把化妆台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找不见钥匙的影子。
钥匙不见了!怎么会这样?凌琅四肢发凉,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学长,你在找什么?是不是这个?”封昊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
凌琅飞快地转身,就见封昊用两跟手指捏着他要找的东西,他伸手去抓,不料封昊比他动作更快,手一缩,把钥匙握在手里。
“给我!”凌琅早没了往日的镇定。
“啊啊,”封昊拒绝,“我说过了,再抓到学长的把柄,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那只是把钥匙而已。”
“只是把要钥匙而·已,学长又何必那么激动呢?”
“那把钥匙对我很重要,”凌琅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是吗?有多重要?”封昊摊开手掌,“好别致的钥匙啊,我也很好奇,学长戴得到底是3000呢,还是6000?”
凌琅一瞬间面无血色。
封昊把钥匙送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睁开眼时已俨然变成另一种姿态,“想拿回去吗?今晚来我房间。”
等你仰望 第十幕告白[修]
“学长还要在那边站多久?”封昊惬意地坐在床边,心情愉悦地看着远远站在门口的凌琅。
凌琅进门后已经足足在原地站了五分钟,在封昊的注视下,他连一步都迈不开。
“学长如果想在那里站上一整夜,我也不介意,就怕学长明天没有体力拍戏。”
凌琅艰难地挪开步,一步,两步……区区几步路,他竟似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封昊满意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凌琅,静静等待他开口说话。
“把钥匙还我,”凌琅的声音显得很没有底气。
封昊没有说话,依旧注视着他。
“把钥匙还给我,”他的音量提高了一点点。
“这就是学长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封昊摇摇手指,“学长你可要考虑清楚,要·求·我把钥匙还给你,和求·我把钥匙还给你,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效果可是截然不同的哟。”
“你到底想怎么样?”凌琅抑制不住低吼道。
封昊摊开手,手心里正是凌琅的钥匙。
凌琅见到钥匙,本能地伸手去夺,却被封昊一把将手腕扣住,封昊比他本人看上去更有力量,一时间凌琅的手竟动弹不得。
封昊冲凌琅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转瞬即逝,下一刻,凌琅就被封昊跌跌撞撞地拖到卫生间,眼睁睁看着封昊把手里的东西丢进马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下了冲水键。
“不!!”凌琅惊叫着挣脱封昊的手扑过去,可哪里还有钥匙的影子。
“你!”凌琅愤怒地回头,只见封昊慢慢张开右手,钥匙仍完好无损地躺在他掌心。
凌琅像是一下子被打败了,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现在,”封昊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学长你考虑清楚了吗?”
封昊又坐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凌琅依旧站在他面前,封昊不说话,他也迟迟没有开口。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封昊突然笑了,笑声虽轻,却无异于在这个异常安静的环境中投下一颗重磅炸弹,惊得凌琅心都是一跳。
“是不是没有剧本,学长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台词?”
凌琅咬了咬牙,“求你把钥匙还给我。”
他的前两个字音量特别弱,封昊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完全没有听到。
“求你把钥匙还给我,”这次他加重了咬字,那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蹦出来。
封昊把头一歪,“好啊。”
他答应得如此轻松,让凌琅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封昊接着说道,“但是我有条件。”
凌琅听到条件两个字,心中已经起了不好的预感。
封昊身体微微前倾,“我想亲手帮学长打开。”
凌琅拳头紧握,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他不是没料到封昊会提过分的要求,但真正从对方口中听到这句话时,还是令他一时间浑身血液上涌。
“学长不同意也没关系,”封昊又退了回去,“我们在岛上最多待三个月吧,学长忍一下就过去了,等回到陆地上……等等,学长你有备用钥匙吗?如果没有的话,找人上门开锁可就尴尬了。”
凌琅目不转睛地盯着封昊,似乎恨不得意念凌迟他,封昊满不在乎回了他一个友好的微笑。
凌琅知道,即使继续拖延下去,事情也不会有转机,莫先生每次只给他一把钥匙,封昊说得对,如果不想找锁匠,就只有从他手里拿回钥匙一条路可走。
他颤抖着摸上腰间的纽扣,却被封昊一把按住他的手。
“等等,”封昊食指在他手背上轻叩了两下,“从上面来。”
凌琅僵硬了几秒,把手从对方掌心抽出来,艰难地上移到了领口。
自从跟莫先生签了合约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在别人面前裸|露过自己的身体,最后一次进公众浴室,还是在大学时期。
就算是拍戏,他也从来没有过需要袒胸露背的戏码,之前他以为这只是巧合,直到最近才猜出来,有这种镜头的戏大抵是被经纪人推掉了。
十年来第一次让外人见到自己的身体,想不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封昊泰然自若地欣赏着凌琅的每一个动作,他的眼神中没有半点情|色的痕迹,倒像是在观摩一件艺术品。
他的打量是那么坦率而又直接,凌琅甚至能感受到那视线扫过自己肌肤时烙下的灼热。
“原来学长选得是这一款,”封昊的视线一路向下,终于落在了某处,“你很聪明,这种即使只穿内裤也不会露馅。”
凌琅懂他的意思,这次的剧本中有一场他们俩的床戏,虽然不会真拍,但必要的裸|露是有的,搞不好拍戏时只能穿内衣,这大概会是凌琅在荧幕上尺度最大的作品。
“帮我解开,”凌琅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干涩,连声音都有些沙哑。
“急什么,”封昊放慢了语速,“我想好好看看你。”
他端详着面前美好的躯体,“自从当年在舞台上见到你,我就总梦想着有朝一日能这样好好看看你。”
“你的梦想不是要跟我同台演出吗?”
封昊笑,“那也是我的梦想之一。”
他站起来,与凌琅平视,“现在它们都实现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起,封昊衣冠楚楚,凌琅一挂,他终于发现比被迫暴露自己的身体更尴尬的事情。
在封昊毫不掩饰的注视下,他竟然再次有了不该有的反应,只是那种反应很快就转化为痛楚反馈给他的脑神经,凌琅抿紧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疼吗?”凌琅脸上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瞒过封昊的眼睛。
见凌琅没回话,封昊低头笑了笑,“是我忽略了,学长是个容易害羞的人呢。”
说罢,他转身从放行李的衣柜里取出一个黑色保险箱,放到写字台上打开,“其实我千里迢迢把它们带来,并没有把握一定就会用到,还要感谢学长这么快就给了我机会。”
被他的背影挡住,凌琅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就只看到封昊手里拿着条黑色的绸带走了过来。
封昊打结的手很稳,“我喜欢这个更甚于眼罩,因为可以像包装一件礼物一样,一步一步地系起来。”
凌琅眼前一片漆黑,但却能清晰感受到带子被系紧那一刹那的力道。
被剥夺了视觉的凌琅,听觉和触觉都变得格外敏感,皮肤裸|露在空气中,感觉到一丝微凉。
绝对的黑暗,未知的命运,巨大的惊慌下,反倒涌起一股难耐的兴奋。
他恐惧,却又期待,在发现自己的真实想法后,他再次感到无地自容,他为他有这样的反应感到耻辱,他想走出来,却沉浸在这种心境中难以自拔。
房间铺着厚厚的地毯,将封昊的脚步声尽数掩去,凌琅只能从有限的声音中,辨别出对方又在从他的保险箱中取些什么物件。
声音消失了,不一会儿,一样粗糙质感的东西围上了他的脖子,用不着看,凌琅也感觉得出那是什么,那项圈紧紧贴合他的颈部,却不会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就像为他量身定制的一样。
封昊为他戴好项圈后又离开了,片刻后,他的双手也被同样的方式固定在了身后。
“你真漂亮,”封昊望着自己的成果赞叹道,“不用怎么装饰就很性感。”
他把钥匙举到凌琅耳边,指甲轻轻一弹,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现在就为你打开。”
凌琅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接着咔哒一声响,禁锢了下|体一整天的东西被取了下来。
凌琅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觉到封昊从背后抱住了他,他的手在他身上摩挲着,从脖颈,到锁骨,到胸口。
“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能这样抱着你,”他把头埋在凌琅颈窝,用鼻尖蹭着他的脖子,“这种事我幻想了很多年了,从第一次见到学长的时候就在想,每一天都在想。”
“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被绳索紧缚住时的那种眼神,就知道学长你是什么样的人了,你我天生就是一对,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更懂你。”
他在对方身上轻轻啃咬着,“我想像这样,扒光你,锁住你,亲吻你,占有你,我甚至想用鞭子抽打你,想把你做到双脚发软,想听你哭着向我求饶。因为我喜欢你,这是我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值得羞耻的。”
封昊的手探下去,掠过凌琅平坦的小腹,握住他已经微微抬头的器官,“我并不想强迫你,可学长总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不看也不听,我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让学长聆听到我内心的声音。”
“只要能让学长属于我,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强迫要挟,我统统愿意去做。”
凌琅垂下头,双肩颤抖,呼吸都变得急促,但封昊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但是我真正想要的,不是被迫的服从,而是学长发自内心的回应。我想让学长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明白我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想羞辱你。”
封昊的气息落在凌琅耳畔,“我喜欢你,无论是人前的你,还是真实的你,都那么让我沉迷。”
“你一切想要却不能要的愿望,我来将它实现。”
“你的每一个幻想,我都让他成真。”
“你不敢面对的*,我来帮你面对它。”
凌琅猛地仰起头,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有白光透过蒙住眼睛的黑布,照射进他的视网膜,将封昊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实体化具象化,如圣经般深深影印进他脑海。
等你仰望 第十一幕交易[修]
凌琅一时间只觉腿脚发软,险些站立不稳,不得不倚在封昊怀里,喘了半天才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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