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你不懂爱[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混吃等死中
“那就好。”夏朗勉强笑了一下:“师尊不用喂我,我自己喝就行。”
纪无尘本来还想拒绝,但是看到夏朗的眼神,却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夏朗的眼神里面有太多复杂的情绪,纪无尘竟然一下子没有看穿,却觉得心里咯噔一下,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了:“......那我给你拿着,你自己喝,乖,听话。”
“好。
渣攻你不懂爱[快穿] 7.我等了一千年(5)
纪无尘端着碗,夏朗草草的舀了两勺粥送/入口中,就说自己喝不下了。
让纪无尘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夏朗躺下没多久之后,刚刚已经停止发热的脸突然一下又开始发作,而且还有比刚刚更加厉害的趋势。
“这是怎么回事?”纪无尘摸了摸夏朗滚烫的额头,心下焦急:“刚刚不是都已经退热了吗?”
现在夏朗的情况,他束手无策,只能稍微拉开了一下夏朗的衣袍,给他降降温。
夏朗全身烧得通红,眼睛紧闭着,牙齿咬得紧紧的,雪白的皮肤因为发热已经带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少年人还微微带着奶气的声音压抑到了极致,但是还是从嘴角溢出了几声喘/息。
“师尊......”阿朗好难受。
“我在,”纪无尘心疼的一点一点拭去夏朗额头间的汗水:“长老马上就来了,你再忍忍。”
他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夏朗什么时候生过这么大的病?之前感冒的时候不是还能生龙活虎的给自己发火?
一定是膳堂那边待遇不佳,等这次夏朗好起来,纪无尘觉得还是不要让他和那些外门弟子一起吃饭了。
“掌门。”就在纪无尘还在和夏朗为衣服而搏斗的时候,季长老提着药箱过来了。
“你来了,”纪无尘看到季长老来了,送开了摁住夏朗的手,起身迎接:“我弟子突然高热,麻烦长老了。”
纪无尘的手放开夏朗的手的一瞬间,夏朗潜意识中,唰的一下把自己的衣服拢起来了。
纪无尘看到了他的动作,本来想给他再拉开,但是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动。
他的弟子衣衫凌/乱满脸通红还微微低喘的样子.......他不想给别人看到。
季长老走过来,给夏朗把脉。
“这.......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季长老第一反应和纪无尘是一样的:“看这症状,似乎是起癣子了?”
“我也这样想的,”纪无尘皱了皱眉头:“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昨天吃了什么?”季长老翻了翻夏朗的眼皮,问道。
“不清楚,他是在弟子的膳堂吃的。”纪无尘答道:“我差个弟子去问问膳堂。”
“不必,”季长老斩钉截铁的说:“定不可能是膳堂。”
膳堂的饮食他是每天都有派弟子去检查的,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是,若不是膳堂.......”夏朗不太贪嘴,也从来没有下过山,也不太可能在外面吃错了东西。
“你再想想,”季长老看着夏朗:“他这样的情况,若是找不到吃错的东西,我也不敢贸然开药。”
纪无尘根本不知道夏朗昨天都吃了什么东西,这下也束手无策。
见到纪无尘茫然的样子,季长老又换了个问法:“那掌门,这孩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把症状说清楚,说不定会有帮助。
“似乎是今天,”纪无尘说:“昨天好像没有什么异样。”
他把症状细细的跟季长老说了:“......本来刚刚好了一些,但是我喂他喝了几口粥他歇息了以后,似乎有些反复。”
“那粥呢?”季长老一下就抓到了重点:“还在吗?端来给我瞧瞧。”
纪无尘说:“这粥也是膳堂做的,早上弟子才送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不管怎样,给我看一眼总是没错的。”季长老说。
纪无尘依言把桌子上的粥端给了季长老,季长老舀起一勺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这是.......碧梗米?”季长老有些不确定,又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尝:“是了。”
“碧梗米?”纪无尘在食物一道上并没有什么研究,仅仅是听过这个名字。
“碧梗米,滋补佳品,粒细长,微带绿色,熬粥有鲜香,算是不可多得的一味佳肴,”季长老放下碗:“看来膳堂对你这个掌门很用心啊,这米从泡开到煮成粥,至少要一个时辰离不了人,一直搅拌才可,一有不慎,就会糊底,无法下口。”
纪无尘的表情稍冷:“我从来没有吩咐他们这样做过。”
“我知道,”季长老知道以纪无尘的性格,不可能自己主动跟膳堂要求什么特殊对待,必定是膳堂自己的心思:“这米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即使是在我教也算的上一味珍奇,定是膳房对你额外上的心,”季长老说:“不过这碧梗米虽好,但是有些人却吃不惯里面的一股麝味,你这徒弟怕就是其中一个了。”
他再瞧了瞧夏朗的症状,发现无比吻合:“你这徒弟,八成就是因为这米的问题了。”
纪无尘却还是有点不确定:“可是,阿朗在我喂他粥之前就已经发热了。”
“那可能是他去偷吃了你的粥,”季长老门下徒弟众多,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见过:“也可能是有人“孝敬”你这徒弟的。”他再把了把脉,发现夏朗的症状完全吻合:“具体情况,你可以招一个膳堂弟子来问问。”
纪无尘的表情完全的冷了下来,熟悉他的季长老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纪无尘目下无尘,最反感的事之一就是弟子把那些凡界阿谀奉承的习惯带到上清派,季长老叹口气,膳堂都是他管的弟子,要是纪无尘问话的时候他还在这里,出头也不是,不出头也不是,还不如先行告退。
“既然知道了原因,那我就先走了,”季长老留下一个方子,又给夏朗扎了几针:“你这徒弟看上去严重,其实并无大碍,别让他再碰碧梗米,喝几服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好,麻烦长老了。”纪无尘的确是生气了,就连跟季长老说话也控制不住的带了几分冷意。
他生气的不是阿谀奉承的膳堂,而是夏朗。
夏朗才出去几个月,就学了这么多坏毛病!连弟子的上供都收下了!
他传音让膳堂的弟子过来见他,然后转头看着还躺在chuang上的夏朗,表情却没有刚刚那么好了。
竖子不可教!他什么时候缺过夏朗东西了?要是夏朗想要,只要他开口,别提什么碧梗米,更金贵的东西他也都会给他,何必和那些乌烟瘴气的人搞成一团?
这孩子,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的快!
膳堂掌勺的弟子,听见掌门传唤,诚惶诚恐的连忙赶了过来。
“见过掌门。”
“你可知道碧梗米?”
“碧梗米?”弟子一头雾水:“弟子不知。”
“你不知道?”纪无尘冷喝一声:“你今天早上送到上清殿的膳食是用什么做的,你不知道?”
弟子忙喊着冤枉:“弟子真的不知道!”
“那今天这粥的食材,你是从哪里拿的?”纪无尘肯定不相信碧梗米会和平常的食材放在一起,伸手把一碗粥直接泼在了地下:“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一碗粥直接对着弟子泼过来,吓得弟子连忙跪下。
“弟子.......弟子真不知!”他也不顾地上全是撒了的粥,直接跪下:“这粥的食材.......是......是大师兄带来的!!”
“还狡辩!”纪无尘这次真的是怒火中烧了,这弟子是知道夏朗昏迷,所以把脏水泼到夏朗身上?
“是真的!”弟子慌忙磕头:“您每天的膳食都是大师兄亲手做的,我们......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纪无尘心中怒气的火焰突然被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你说什么?”
“是......是大师兄......”弟子第一次见到掌门盛怒的样子,吓得连忙磕头:“您这几个月来的膳食都是大师兄自己带来食材自己做的,不假他手,我们......我们也不知道食材是什么!”
他生怕纪无尘怪罪到自己的身上:“您可以去问大师兄!大师兄每天早上都比我们早去一个时辰做好了您的早膳才离开的!然后拜托我们给您送过来!不过不知道大师兄今天去了哪里......我们用早膳的时候没有见到他......”
他闭着眼睛等着掌门的诘问,心想自己死定了。
回答他的是,瓷碗破碎的声音。
一阵漫长的沉默。
弟子的冷汗比米粒还大,一滴一滴的留了下来。
他低着头,不敢往前看。
半晌,他听到面前的人说:“罢了,你走吧。”
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退出了殿外,根本不敢回头看一眼。
瓷碗碎裂的声音,也没有让纪无尘回过神来。
他每天的饭菜,都是阿朗特意给他做的?
都.......做了什么?
“掌门,今天的早膳......”
“拿下去吧,我在看书。”
“掌门,今天的晚膳.......”
“拿下去吧,我今天不想用。”
“掌门......”
“拿下去吧。”
他本来就已经辟谷,对口腹之欲没有要求,之前吃了那么多年,不过是为了陪夏朗。
“拿下去吧。”
而且他看到一人份的饭菜就觉得不舒服,根本没有胃口。
“拿下去吧。”
纪无尘满脑子里只有自己冷淡的说把餐盒拿下去的样子,而他想努力回想起来每天的餐盒菜式,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
他跟夏朗“冷战”了多久,那“一人食”就送了多久。
而他,仅仅是打开盖子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被他忽略的每一份饭菜,是不是都和要一个时辰一刻不停的搅拌的碧梗米粥一样珍贵?
不,更珍贵的是做饭的那人,那颗真心。
他有什么资格怀疑夏朗长大了开始疏离他了?又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是个很好的师尊?又有多可笑才会怀疑夏朗变得人情世故了?觉得他是收受了膳房的“贿赂”?
夏朗把他的真心一天一天的捧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却以最世俗的想法去揣测他。
他不配做夏朗的师尊。
最后纪无尘的目光定格到了地上已经冷掉的粥上面,眼前浮现了他喂夏朗粥的时候,夏朗的样子。
“师尊,这粥好吃吗?”
“师尊,您觉得最近的饭菜合您的胃口吗?”
“师尊不用喂我,我自己喝就行。”
一声一声的师尊,和纪无尘一句一句的“拿下去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几步回到后殿,怔怔着看到还闭着眼睛的夏朗,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
你是个好孩子......
是师尊错怪你了。
没想到,他的手刚刚碰到夏朗的额头,夏朗的眼睛就睁开了。
“师.......尊?“夏朗强撑起要耷/拉下的眼皮,努力的看向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你来看我啦。“
这一次,他看到了夏朗眼中孺慕和怯懦,那样小心翼翼的表情,他之前从来没有在夏朗面前看到过。
夏朗......开始怕他了?
他怔怔的待在哪里,没有反应。
夏朗本来就没有什么精神,看到纪无尘不理他,眼皮撑了一会,最后还是重重的耷/拉下来了。
“果然.......我已经还是在做梦。”夏朗的语气带了几分沮丧。
“我就知道,师尊肯定是不喜欢我了......”
纪无尘张了张嘴想说他没有,但是却最终没有开口。
他想说,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他一直都是少言寡语的那种人,当时让夏朗去膳堂吃饭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根本没有想到夏朗会想这么多。
他给夏朗扯了一下被子,继续听夏朗自言自语。
“师尊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我,我再也不调皮了......”
纪无尘站在床边俯身看着夏朗,眼中一时涌现了太多的情绪,有一些,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师尊没有讨厌你。”
“师尊以后,会一直陪你吃饭的。”
渣攻你不懂爱[快穿] 8.我等了一千年(6)
“咳.......咳.......”夏朗剧烈的咳嗽声,让纪无尘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他看到夏朗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捂住了嘴巴,开始咳嗽,那样子,似乎要被肺都要咳出来了。
纪无尘手比脑子快,不知道为什么手中已经递过去了一杯水。
夏朗不顾自己还咳得厉害,连忙想要接过,却差点手一抖,没有拿住那杯子。
“你怎么了?”纪无尘问。
“没.......咳.......咳.......没什么......”夏朗说:“我......我......只是呛到了而已。”
夏朗刚刚扔下的勺子上还沾着一些豆腐脑,一看就知道他刚刚吃了什么。
纪无尘看了一眼,发现那豆腐脑里竟然飘着一指厚的辣油,微微皱眉。
这显然不是正常的辣油水平,只可能是有人起了小心思......
夏朗的风评并不好,千年之前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不代表没人知道,没想到千年之后夏朗没有受到什么惩罚,反而摇身一变变成了救世恩人,还大摇大摆的住进了上清殿——有人不满意了吧。
只是那不满意之人不敢正面反抗,就用了这么些下作的手段。
纪无尘是极其反感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的,但是因为是夏朗,他却也不想夏朗太追究他们的责任,毕竟夏朗一出手,可能就没了轻重......
“这辣油本来就很辣,你下次小心点。”
夏朗听着这句话,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粉碎。
师尊话里这么强的袒护意味,他听懂了,因为师尊以前都是这样袒护他的。
千年过去了,师尊已经不是他的师尊了......
夏朗心里一冷,但是面上却抬起头,微微一笑:“是我好久没吃了。”
纪无尘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夏朗这样的笑容,心里竟然骤然一缩,竟然有了几分心疼的感觉。
——不,你不能再对他心软了。
千年之前,他已经为夏朗破过一次例了——所有长老都提议要直接杀掉夏朗,最后他定住压力,把夏朗送进了清陵塔,即使这也仅仅有一线生机,但是总是比没有好,不是吗?
纪无尘淡淡道:“以后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会陪你一起吃饭的。”这是他承诺过的,他也不想违约。
“好,”夏朗笑着说:“谢谢师尊。”
“不客气。”
他们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需要说谢谢和不客气的关系?
夏朗眼中神色悲凉,而后又自嘲的笑笑。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把清陵池秘境毁掉,把魔神蛮尤放出来。
虽然他对不起整个修真界,但是他有比天下苍生更加想要珍视的东西........
至于天下苍生,那他就把自己赔给他们吧……
夏朗吃过饭之后,纪无尘问他:“你有什么想让我做的事情吗?”
既然定了十五天的约定,以纪无尘的性格,不管心里愿不愿意,都会尽职尽责的完成。
夏朗想了一下:“我想去锻一把剑可以吗?我之前的剑......不知道去了哪里。”
纪无尘说:“你要剑,可以去黩武阁里挑一把顺手的。”
黩武阁里面珍藏的宝剑就是清陵池毁灭之后,四散而出的上古宝剑,上清派把他们收集起来,汇总在了黩武阁。
“可是,”夏朗摇摇头说:“我就是想自己锻一把,然后让师尊给我授剑,可以吗?”
纪无尘眼里浮现出了一丝迷惑,夏朗怎么会提这么奇怪的要求?
他不是已经经过了授剑大典了吗?
但是他也不是多问是非的人:“行。”
锻剑阁一般只有授剑大典的时候才会打开,平常都是封闭的,纪无尘吩咐下去,弟子们也废了一些功夫才把铸剑阁打扫干净,而当他们知道这铸剑阁只是给那个从清陵塔里面出来的罪人闹着玩的时候,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是的,罪人。
一/夜之间,夏朗的“丰功伟绩”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就连上清派大门口洒扫的老头都能细数出夏朗的几条罪状。
罪状一:肆意妄为,孤高自负,在当掌门首徒的时候不但没有尽到一点掌门首徒该尽的责任,反而天天呆在上清山上不出来,很多迎来送往之事都是孟师兄帮忙做的,他还嘲讽孟师兄,可见此人脸皮之厚。
罪状二:毁掉了清陵池秘境,甚至把里面封印千年的魔神放了出来!虽然很少有人知道魔神被封印在清陵池,但是很多人却记得千年之前,魔族无首,根本不敢造次,而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这个人把魔神放了出来!
罪状三:杀掉了东陵王七皇子,作为凡世皇室,东陵王在这个时候并没有独善其身,而是选择站出来和修真界共同进退,修真宝物和钱财流水一样的送,让那些眼高于顶的修真弟子都对这个凡人产生了不少好感,七皇子是东陵王室唯一一个具有仙根之人,听说还是个天才!就这样被夏朗杀掉了!
听说之前这人就是个孤儿,被掌门捡回来,才有了容身之地,还给了他尊贵的掌门首徒地位,而如今却恩将仇报,简直猪狗不如!
看看,大战临头,这人居然还任性妄为,让掌门带着他来打什么剑?
纪无尘带着夏朗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旁边弟子不善的目光,他知道,夏朗一定感觉到了。
夏朗也感觉到了一双双不善的目光,不过他并不在意,反而是饶有趣味的看了他们一眼。
千年时光转瞬而逝,就连铸剑阁的弟子都换了一套。
他还没有来得及感慨,就看到纪无尘挡在了他们面前。
夏朗刚刚还有点兴致勃勃的表情,立刻僵住了。
“他们不懂事,”纪无尘转身挡住夏朗看向弟子们的视线,一边跟夏朗说:“你不要和他们动手。”
夏朗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我......我跟他们动手?”
为什么师尊会这么想?他的性格师尊还不知道吗?他除了灭掉那九阶魔兽,什么时候动用过他的能力?
他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语气里充满了不敢置信,还有一丝手上:“师尊,你觉得,我会跟他们动手?”
也许是夏朗的目光太过受伤,纪无尘有点不自然的移过了目光:“我只是说说罢了。”
夏朗觉得啼笑皆非:“我要是真的想动手,这里有人拦得住我吗?”他说话间就直接扬手而出:“如果我想——”
纪无尘下意识的就是对掌反击,但是没想到的是,夏朗直接被他逼着连退几步,嘴角甚至流出了一丝鲜血。
纪无尘站在原地,看着他的手心。
刚刚对掌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夏朗根本没有用力。
他抬起头的时候,夏朗已经在原地站稳了,抹去了嘴角的血渍。
他的眼中浮现悲哀的神色,嘴角却是笑着的:“是我不对,我就只是想吓吓他们呢,对不起,师尊。”
他说着慢慢的转过身,走进了铸剑阁,只给纪无尘留下了一个侧脸,也留下了自己最后的坚强。
清陵塔里暗无天日的一千年之后,他曾经以为他已经无坚不摧,却忘了,还有一个人能这样轻易的让他觉得委屈。
因为那是他爱的人......他的不信任与猜忌,是世上最伤人的武器,刺的夏朗鲜血淋漓,却又无声无息。
也许,他当年就应该直接死去......
纪无尘看着夏朗最后离去的那个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很想不顾一切的上去抱住他......就像夏朗小的时候一样。
他知道,夏朗一定是委屈了。
夏朗小的时候要是受到一点小小的委屈,他就会大吵大闹,哭的撕心裂肺要求纪无尘补偿他,这个时候其实纪无尘虽然头疼,但是心里还是清楚夏朗其实只是在撒娇罢了,反而是夏朗真的有大的委屈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说,只会一个人默默的藏在心里,就像那粥一样,纪无尘不发现,他永远也不会说。
那些记忆,他以为他早就不记得了.......
铸剑阁里面有成百上千个剑炉,在铸剑大典上面全部开启的时候,显得是那么的壮观,但是现在仅仅开了一个剑炉,炉子里小小的火焰跳动着,在整个大殿看起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夏朗却没有在意,而是认真的准备起材料来。
纪无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旁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还记得怎么锻剑吗?”
锻剑并不是夏朗主要学的东西,仅仅是在铸剑大典之前突击了一下罢了,现在一千年过去了,纪无尘怀疑夏朗已经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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