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你不懂爱[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混吃等死中
哪怕只是偷偷告诉他,就可以不用让他每天奔波在各个大臣之间,收获他们背地里嘲笑和鄙夷的目光,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耻笑。
“我......”萧怀予想解释,他当时摸不清萧韶的念头,所以就和那些大臣一样,都对着夏朗三缄其口,不过后来,纯粹就是为了自己的私愿——希望夏朗能每天都来东宫见他。
但是这话到了现在,不管怎么说都已经苍白无力了。
萧怀予的眼中,已经带了些泪水:“对不起,阿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蓦的一下拉起夏朗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扇过去:“你打我吧,你打我吧,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我是个混账,但是我是真的——”
“萧怀予,”夏朗缓缓地闭上双眸,悄然叹息一声:“我不喜欢你。”
他忽然的想起来,面前的少年,似乎比自己还小,对一个少年苛责这么多,其实是他过分了。
萧怀予的母妃不得萧韶欢心,他也举步维艰吧......
只是夏朗忘了,他也不过才虚长萧怀予两岁罢了。
萧怀予的眼泪,终究是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对不起......”萧怀予哽咽的说:“对不起.......”
他反反复复的,只能说出这一句话。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成熟和坚强了,可以顶天立地了,可以......像个大人一样,保护自己喜欢的人了。
但是终究他才发现,他什么都没有做到。
【叮,目标好感度加四,当前好感度九十九】
“别哭,”夏朗破天荒的动了恻隐之心,安慰道:“我不怪你。”
“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任何人.......我,非你良配。”
他伸手,轻轻的将哭泣的萧怀予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你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还小,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
你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你只是没有见过我这样的存在,才会被迷了眼睛,只不过,像我这样的人.......秦楼楚馆一抓一大把。
你为了救对你有养之恩的卿玉,我不怨你,因为我知道,亲情应该是能凌驾于所有感情之上的,如果是我,我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我不怨你,但是我是真的不喜欢你。
你还小,你会遇到更美的风景,更好的人,而不是喜欢我这样一个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的破落户,甚至还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约定。
有些话下意识的喃喃出口:“小予,别哭.......给你买棉花糖吃......”
萧怀予猛然从夏朗怀中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他怎么会叫他小予怎么会知道,要给他买棉花糖?
这是当年战乱的时候,他还小的时候,卿玉会对他说的话,除了卿玉之外,就连萧韶也应该不知道才对!
夏朗看着萧怀予震惊的眼睛,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听见脑子里一阵警报。
【警报!警报!宿主在目标面前暴露了自己是卿玉,即将抹去卿玉的记忆!即将抹去卿玉的记忆!】
系统的机械音响彻在夏朗的脑海中,夏朗只觉得眼前一黑,就没有了知觉。
草泥马为什么这个时候萧韶会在外面啊!
他好不容易想要使出“慈父光环”,结果萧韶居然在外面?
“父.......阿朗!!!!!!!!”萧怀予惊叫一声,看着夏朗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从他手中缓缓滑落。
门突然一下响了,萧韶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一把抱起了夏朗。
“我送他去见御医。”
【他妈的萧韶!】夏朗在昏迷中咬牙切齿【你好歹让我攻略完成再说吧!】
现在没了卿玉的记忆,萧怀予还剩最后一个点,简直逼死强迫症!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萧韶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徘徊回了别院。
他想听听萧怀予在跟夏朗说什么。
然后他就听到了萧怀予信誓旦旦的告白,他对夏朗承诺道,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想他父亲那样。
而他的父亲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掩盖了心底的彷徨和酸楚。
听到夏朗拒绝的时候,萧韶心里有些隐秘的开心,但是听到最后一句,我不喜欢任何人的时候,萧韶又怔住了。
最后那句小予脱口而出,萧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闯了进去,在萧怀予震惊的目光中,抱起了夏朗。
夏朗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在未央宫里了。
身边又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夏朗反感的皱了皱眉头:“是你。”
“你的情绪不该受到太大的波动,”萧韶淡淡的说:“我已经吩咐,不让萧怀予见你了。”
夏朗气结,但是觉得和这个人渣生气毫无意义,最后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萧韶本来想问夏朗想吃什么,但是突然小太监急匆匆的闯了进来:“皇上.......皇上,卿玉公子醒了!”
萧韶闻言大惊,转身而去,只是低声喝道:“看好这里。”
暗卫闻声而来,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萧怀予根本不可能接近这里。
夏朗闭上眼睛,但是心里想的却是其他的事情。
现在的做法已经超出了他原本的计划,他本来想着萧怀予马上就要攻略成功了,暂时失去卿玉的记忆也没有所谓,但是现在,萧怀予还剩下最后一点好感度,而他却要马上失去卿玉的记忆。
一阵困意袭来,夏朗知道,那是系统的警示了,他这一觉睡过去,相当于系统的一个清空记忆装置。
不能睡,夏朗想,一旦睡过去,什么都要忘了。
但是另一具身体却在召唤他。
夏朗最后还是没有撑住,缓缓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卿玉睁开了眼睛。
“阿韶?”卿玉看了看面前陌生的环境:“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和纯妃去别宫了吗?”
“我——”萧韶语塞,他知道卿玉的记忆已经几乎完全恢复了,已经停留在了他和纯妃去别宫的时候。
“我听闻你有事,提前赶回来了。”他只能这样接到,顺便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
卿玉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欢喜,也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激动,他撑住床边坐起来:“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讨论一下今年雪患的事情吧,江南那边一直富饶,但是不代表能撑过这个冬天.......”
他自顾自的说着,甚至还想下床去找奏折,但是却猛然被萧韶扶住了。
“你说什么?”萧韶震惊道:“什么雪患?”
卿玉死的时候明明是盛夏,天干物燥,那火才会燃烧的那么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雪患?
“你真的连一点国家大事都不关注了?”卿玉瞥了他一眼:“今年江南一边的早稻,已经冻死了大半,无数百姓挨饿受冻,如果这次导致江南百姓流离失所,则不利于我朝稳定。”
萧韶不敢置信:“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卿玉死了三年,而且一直躺在着未央宫内,怎么可能知道江南雪患的事情。
卿玉是真的觉得萧韶有问题,直接起身打掉了他的手臂,然后走到案几前,自顾自的看着大臣的奏折。
因为卿玉和夏朗的事情,萧韶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朝了,奏折积压了一堆,他已经打定了注意要做一个昏君。
“不应该放粮,应该向百姓“借”粮,”卿玉在一个大臣的奏折上批复道:“若有困难的百姓,可以凭着户籍找官府赊取粮食,然后在今年秋天以低廉的价格换回来。”
这话.......为什么会这么耳熟?
萧韶似乎回到了那天的朝堂上,那桃花眼洌艳的少年振振有词的一番言论,艳惊四座。
“.......至善则是无善,阿韶,你说对吗?”
卿玉从奏折中抬起眼来,看着被震惊的依旧留在原地的萧韶。
萧韶只觉得嗓子间焦灼不堪:“你究竟是谁?”
你是卿玉?还是夏朗?
难道是那秘术出了问题?
“你在说什么?”卿玉莫名其妙的看了萧韶一眼:“我自然是......”
他话音未落,竟然脖子一歪,就这样软倒在了案几上。
萧韶知道,是那药效到了。
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卿玉就可以彻底苏醒了。
但是这样的认知却没有让他觉得更加安心,心如鼓擂,想着刚刚卿玉的样子。
究竟仅仅是记忆互通,还是只是有人告诉了卿玉雪患的事情?
卿玉......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夏朗的眼神全是茫然,他看着面前低眉顺目的婢女,眼中全是疑惑:“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婢女给他端着药碗的手在颤抖,公子是谁......他们也不敢回答啊。
是状元郎?是药引子?还是皇上的心爱之人?
公子自从入了未央宫就开始每天长睡不醒,皇上这么多天一直在外面守着,但是除了取血的时候,从来没有踏进过内殿一步。
照他们看来的样子,皇上对于公子,必然不可能是没有心的。
只是再上心,也没有正殿里躺着的那一位上心,所以这每天一碗的鲜血,从来没有断过。
夏朗的手臂上已经扎不出更多的针孔了,萧韶就把目标转移到了腿上。
轻轻的卷起裤脚,一双腿形容枯槁,和当年初见时铿锵有力的跪在地上喊着吾皇好时候的样子,判若两人。
萧韶的针差点失了准头。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无故踏入未央宫一步。
只是现在服侍的下人告诉他,夏朗疯了。
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他当时还想着,要问夏朗,那天他对萧怀予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他已经做不到了。
因为夏朗连自己是谁,他都忘了。
夏朗的脉搏日渐微弱,就在最后三日的时候,已经到了弱不可闻的地步了。
闻讯赶来的小方子把了把脉,摇了摇头。
“他这样,随时有不行的风险。”
“那......先生,该怎么救他?”萧韶站在一边,全身在微微颤抖。
“救他?”小方子奇怪的看了萧韶一眼:“为什么要救他?还差三日,用参汤吊着一口气,不死不就行了?”
他的心中只有主子,其他人的生死,和他无关。
“朕......亏欠他良多,还是想尽量留他一条性命。”萧韶闭了闭眼睛,掩饰住了眼中苦涩至极的模样。
“我又不是医生,”小方子没好气的说:“我只是碰巧掌握了那门秘术罢了,你要是要找医生,就去找御医。”
“可是.......”萧韶不是没有请御医来看过,他们都表示,夏朗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能撑到现在,着实是个奇迹。
“如果说办法,只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小方子看着瘦得脱形显得那双桃花眼尤为突出的夏朗,不知道为什么软了软口气:“将主上搬到这人旁边,让这人的血直接流进主上的口中,如此,能减少一点这人血的消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软,明明看到了萧韶对这个人的别样情愫,但是他居然还心软了,想留下这人一条性命。
因为在这人身上,小方子看到了主上的影子。
真奇怪,莫不是因为他们是灵魂匹配之体的原因?
小方子心想,等主子醒了,他一定要告诉主子这期间发生的事情,让主子最好能离开萧韶。
主子是天下第一好的人,萧韶,不配。
夏朗的身体太过脆弱,最后萧韶还是考虑把卿玉搬了过来。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都安静的无声无息。
萧韶心想,他的全世界大概也就在此了。
但是他却没有,能再呆在这里的勇气。
宫人问他要不要给他搬来软塌,但是萧韶拒绝了,他蜷缩在床下,不像是一个帝王,反倒像是一个祈求上天出现奇迹的普通男人。
但是他究竟想祈求的是什么奇迹呢?
萧韶自己也不知道。
最后三日,萧韶是给昏迷的夏朗取血的。
针已经取不出足够的血量,最后萧韶只能用小刀划破了夏朗的手腕,最后一点暗黑色的血液争先恐后离开主人而去。
萧韶将手腕放在了卿玉的唇上。
卿玉长睡不醒,很难做出吞咽的动作,那血有很多没有流进嘴里,反而是顺着那如玉的面容,流了出去。
萧韶鬼使神差的,附上前去,舔舐了一下卿玉的脸颊,尝到了夏朗鲜血的味道。
他觉得他要疯了。
但是有人,比他先疯了。
“不要过来!”第二天,萧韶再想划破夏朗手腕的时候,夏朗猝然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割我的手腕!”
他看着萧韶,瞳孔骤然收缩,像是看见了一个可怖的坏人。
萧韶手上的小刀滑落在地,锋利的小刀扎穿了他的脚背。
渣攻你不懂爱[快穿] 78.机关算尽之后(28)
萧韶手上的小刀滑落, 扎穿了他的脚背。
但是他似乎置若罔闻,上前一步,小刀在他的脚上划出一道更重的伤痕, 拉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
萧韶尽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想让夏朗放松下来:“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怎么可能!?”夏朗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起来, 用惊惧的眼神看着他:“你刚刚明明就想杀我!”
“我——”萧韶看到夏朗瘦弱单薄的样子,心里只觉得一阵阵痛:“你不要怕, 我不杀你, 我只是......”
我只是想取你的血?
这话说出来, 真的让人啼笑皆非。
萧韶看着夏朗, 夏朗瑟缩在床头,床边是他, 他不敢过来,只好双手抱团, 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他的脸灰白一片,毫无生气。那双本该炯炯有神的桃花眸,黯淡无光,毫无焦距, 看着他眼睛全是惊恐。
他瘦的像是个猴子一样,刚刚划开的一个小口子正在往外殷殷的留着鲜血,萧韶不敢过于靠近, 害怕惊吓住了他。
脚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浸透了靴子, 引着暗卫从暗处现身:“皇上, 您的脚!”
“我没事。”萧韶答道,眼睛却依旧盯着夏朗,尾音上却带了颤抖:“你先退......退下。”
影卫退在了一边,却还是紧紧的盯着这里的情况,他们最大的职责就是护主人安康,在这条铁律下,他们甚至可以短暂无视主子的吩咐。
他冲着床上的人展示他空荡荡的手心:“你看,我没有刀,我不会伤害你,你放松好吗?”
夏朗不肯相信,依旧紧紧的抱着膝盖,手腕上的伤口因为过度用力,正在往外渗血。
萧韶害怕惊扰了他,不敢逼他,只能温声和语的说:“好,好,我走,我走,你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那血一滴滴的滴在被褥上,刺痛了萧韶的眼睛,萧韶缓缓后退,眼睛却一刻不离夏朗。
但是他却忘记了,自己的脚被钉住了。
贸然后退,让他的脚心传来一阵刺痛,刀锋拉扯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萧韶吃痛,不得不蹲下脚步,咬牙把刀从地上拔起来。
噗的一声,鲜血飞溅了出来,有几滴鲜血越过长长的抛物线,落在了夏朗旁边。
本来因为萧韶后退而微微镇静的夏朗突然一下子又惊恐了起来:“血!血!啊!血!”
他失声尖叫着,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夏朗头发凌乱,如同枯草一般,瘦弱的身躯又迅速的缩了回去,缩成了一小团,他看着萧韶手上的刀子,上面还在殷殷的留着鲜血,瞳孔一阵阵地收缩着:“不要......不要杀我。”
什么都忘记了之后,人只剩下本能的对死亡的恐惧。
萧韶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的全身都在颤抖,他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但是却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
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滑落,是他把他逼成这样的。
夏朗的嘴唇早就已经从青紫色变成了惨白色,那是一种萧韶很熟悉的,在卿玉身上见过的,属于死人的苍白。
他的脸上再无往日的笑颜与灵动,青色衣衫上血迹斑斑,上面有他的血,也有萧韶的。
晃荡一声,萧韶丢掉了手上的刀子。
“我不杀你,我不会.......”
“真的吗.......”夏朗的目光呆滞,他几乎是以转动脖子的办法让焦距对准了他:“你真的不会伤害我吗?”
这句承诺,萧韶却没有办法说出口。
他的余光中,卿玉在床上安安静静的躺在,双手合十,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今天的血还没有取......
萧韶突然有些痛恨,为什么取血的人不是他,要是夏朗呢?
“你看,”夏朗看到面前的人一直没有答话,开始了无休止的碎碎念道:“你骗我,不,你没有骗我,是我傻,我才会被你骗,你不想杀我,你想折磨我,再让我死,对不对?”
萧韶张了张嘴,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折磨他......
也对,夏朗说得对,这样放血三月的疗法,比最严酷的刑罚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夏朗突然往外靠了一点,现在已经有半个身子垂在了床外。
萧韶看的心里一紧,生怕他掉下去,正想出手去扶,但是却发现自己满手都是血,夏朗看到血,怕是会被刺激的更厉害吧。
明黄色的帝王常服变成了粗鄙的擦手布,萧韶在上面奋力的揉着,想把上面所有的血迹都蹭干净,却不料,蹭下了腰上的一块玉佩。
砰地一声,一块玉佩应声而落,落在了夏朗的萧韶的跟前。
萧韶还没有来得及看是哪一块玉佩,夏朗就已经闻声,将那玉佩捡了起来。
“这是——”他定定的看着那玉佩。
萧韶摸了摸自己腰间剩的那块,发现夏朗那块,正是他之前送给夏朗的。
怪不得,掉在地上还没有碎。
夏朗看着那块玉佩,不知道为什么,情绪似乎被安抚了。
半晌,他抬头,用一种很陌生的眼光看着他。
“你是谁?”
“我?”萧韶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处。
夏朗的脸上突然显出了一种类似卿玉一样的冷淡神色,只是这神色配夏朗一张黯淡的桃花颜,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感。
“是先生救了我吗?我刚刚被歹人拿刀逼迫了,是先生救了我吗?”
萧韶不知道现在上演的是哪一出,只能顺着他的话答道:”是,你现在安全了。“
“怪不得,”夏朗刚刚还疯疯癫癫的小脸上现在显示出了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先生予我这玉佩,就是为了能让人不欺负我。”
萧韶知道夏朗说的是什么了。
——拿着,没有人会欺负你。
他只是梦呓般的随口一句,却被那人记在了心底。
“刚刚那人,是个坏人。”
“是,他是坏人。”萧韶轻声哄慰。
“你来了,那坏人被你打跑了吗?”他奋力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一丝血色透出,给苍白的唇加上了一点颜色,但是马上,潸然而下的泪水冲下去了那最后一丝的鲜艳,夏朗整个人又变得苍白起来。
萧韶的声音苦涩:“对,他已经跑了,所以,放下手里的玉佩,回到床上好不好?”
这宫廷制式的床有人小腿高,又是实木的,夏朗要是掉下来磕到哪里就不好了。
“哦......”夏朗似有感应一样,点了点头,然后身子稍微往里了一点。
萧韶强行压住心中的狂跳:“对.....就是这样,再往里一点,再往里......”
他心中焦急,不禁往前了一步,那腰间的玉佩也接着月光映入了夏朗的眼帘,刚刚稳定下来情绪的夏朗瞬间又变得异常激动了。
“不!你不是!你是坏人,你就是那个要杀我的坏人!不要——”
那凄厉的话还哽在喉间,下一秒,夏朗晕了过去。
影卫终于看不下去了,出手劈晕了夏朗。
夏朗软软的倒在了床边,脸上却忽然带着解脱般的笑意。
堕入黑暗前,他的意识出奇清醒。
那个坏人抓到他了,这次他是再也活不成了。
“主子——”夏朗晕过去,影卫擅作主张,连忙跪下来谢罪。
萧韶没有说话,他反过身小心的夏朗抱起来放在床榻间,淡淡道:“没事,你.......做得好。”
在这样下去,先崩溃的,可能是他了。
他接过影卫递来了丝绢,擦干净了上面的血,他盯着银光闪烁的刀刃半晌,然后吩咐影卫道:“换一把刀来,这把,脏了。”
沾了他的血,对夏朗来说,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了吧。
萧韶让影卫全部退在了外面,然后许久之后,才一个人走了出来。
小太监连忙迎上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萧韶去了那么久,只是一低头,就看见帝王鲜血淋漓的脚。
“皇上!您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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