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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你不懂爱[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混吃等死中
“还狡辩!”纪无尘这次真的是怒火中烧了,这弟子是知道夏朗昏迷,所以把脏水泼到夏朗身上?
“是真的!”弟子慌忙磕头:“您每天的膳食都是大师兄亲手做的,我们......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纪无尘心中怒气的火焰突然被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你说什么?”
“是......是大师兄......”弟子第一次见到掌门盛怒的样子,吓得连忙磕头:“您这几个月来的膳食都是大师兄自己带来食材自己做的,不假他手,我们......我们也不知道食材是什么!”
他生怕纪无尘怪罪到自己的身上:“您可以去问大师兄!大师兄每天早上都比我们早去一个时辰做好了您的早膳才离开的!然后拜托我们给您送过来!不过不知道大师兄今天去了哪里......我们用早膳的时候没有见到他......”
他闭着眼睛等着掌门的诘问,心想自己死定了。
回答他的是,瓷碗破碎的声音。
一阵漫长的沉默。
弟子的冷汗比米粒还大,一滴一滴的留了下来。
他低着头,不敢往前看。
半晌,他听到面前的人说:“罢了,你走吧。”
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退出了殿外,根本不敢回头看一眼。
瓷碗碎裂的声音,也没有让纪无尘回过神来。
他每天的饭菜,都是阿朗特意给他做的?
都.......做了什么?
“掌门,今天的早膳......”
“拿下去吧,我在看书。”
“掌门,今天的晚膳.......”
“拿下去吧,我今天不想用。”
“掌门......”
“拿下去吧。”
他本来就已经辟谷,对口腹之欲没有要求,之前吃了那么多年,不过是为了陪夏朗。
“拿下去吧。”
而且他看到一人份的饭菜就觉得不舒服,根本没有胃口。
“拿下去吧。”
纪无尘满脑子里只有自己冷淡的说把餐盒拿下去的样子,而他想努力回想起来每天的餐盒菜式,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
他跟夏朗“冷战”了多久,那“一人食”就送了多久。
而他,仅仅是打开盖子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被他忽略的每一份饭菜,是不是都和要一个时辰一刻不停的搅拌的碧梗米粥一样珍贵?
不,更珍贵的是做饭的那人,那颗真心。
他有什么资格怀疑夏朗长大了开始疏离他了?又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是个很好的师尊?又有多可笑才会怀疑夏朗变得人情世故了?觉得他是收受了膳房的“贿赂”?
夏朗把他的真心一天一天的捧在他的面前,但是他却以最世俗的想法去揣测他。
他不配做夏朗的师尊。
最后纪无尘的目光定格到了地上已经冷掉的粥上面,眼前浮现了他喂夏朗粥的时候,夏朗的样子。
“师尊,这粥好吃吗?”
“师尊,您觉得最近的饭菜合您的胃口吗?”
“师尊不用喂我,我自己喝就行。”
一声一声的师尊,和纪无尘一句一句的“拿下去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几步回到后殿,怔怔着看到还闭着眼睛的夏朗,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
你是个好孩子......
是师尊错怪你了。
没想到,他的手刚刚碰到夏朗的额头,夏朗的眼睛就睁开了。
“师.......尊?“夏朗强撑起要耷/拉下的眼皮,努力的看向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你来看我啦。“
这一次,他看到了夏朗眼中孺慕和怯懦,那样小心翼翼的表情,他之前从来没有在夏朗面前看到过。
夏朗......开始怕他了?
他怔怔的待在哪里,没有反应。
夏朗本来就没有什么精神,看到纪无尘不理他,眼皮撑了一会,最后还是重重的耷/拉下来了。
“果然.......我已经还是在做梦。”夏朗的语气带了几分沮丧。
“我就知道,师尊肯定是不喜欢我了......”
纪无尘张了张嘴想说他没有,但是却最终没有开口。
他想说,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他一直都是少言寡语的那种人,当时让夏朗去膳堂吃饭的时候,也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根本没有想到夏朗会想这么多。
他给夏朗扯了一下被子,继续听夏朗自言自语。
“师尊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我,我再也不调皮了......”
纪无尘站在床边俯身看着夏朗,眼中一时涌现了太多的情绪,有一些,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师尊没有讨厌你。”
“师尊以后,会一直陪你吃饭的。”
让纪无尘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夏朗躺下没多久之后,刚刚已经停止发热的脸突然一下又开始发作,而且还有比刚刚更加厉害的趋势。
“这是怎么回事?”纪无尘摸了摸夏朗滚烫的额头,心下焦急:“刚刚不是都已经退热了吗?”
现在夏朗的情况,他束手无策,只能稍微拉开了一下夏朗的衣袍,给他降降温。
夏朗全身烧得通红,眼睛紧闭着,牙齿咬得紧紧的,雪白的皮肤因为发热已经带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少年人还微微带着奶气的声音压抑到了极致,但是还是从嘴角溢出了几声喘/息。
“师尊......”阿朗好难受。
“我在,”纪无尘心疼的一点一点拭去夏朗额头间的汗水:“长老马上就来了,你再忍忍。”
他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夏朗什么时候生过这么大的病?之前感冒的时候不是还能生龙活虎的给自己发火?
一定是膳堂那边待遇不佳,等这次夏朗好起来,纪无尘觉得还是不要让他和那些外门弟子一起吃饭了。
“掌门。”就在纪无尘还在和夏朗为衣服而搏斗的时候,季长老提着药箱过来了。
“你来了,”纪无尘看到季长老来了,送开了摁住夏朗的手,起身迎接:“我弟子突然高热,麻烦长老了。”
纪无尘的手放开夏朗的手的一瞬间,夏朗潜意识中,唰的一下把自己的衣服拢起来了。
纪无尘看到了他的动作,本来想给他再拉开,但是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动。
他的弟子衣衫凌/乱满脸通红还微微低喘的样子.......他不想给别人看到。
季长老走过来,给夏朗把脉。
“这.......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季长老第一反应和纪无尘是一样的:“看这症状,似乎是起癣子了?”
“我也这样想的,”纪无尘皱了皱眉头:“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昨天吃了什么?”季长老翻了翻夏朗的眼皮,问道。
“不清楚,他是在弟子的膳堂吃的。”纪无尘答道:“我差个弟子去问问膳堂。”
“不必,”季长老斩钉截铁的说:“定不可能是膳堂。”
膳堂的饮食他是每天都有派弟子去检查的,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是,若不是膳堂.......”夏朗不太贪嘴,也从来没有下过山,也不太可能在外面吃错了东西。
“你再想想,”季长老看着夏朗:“他这样的情况,若是找不到吃错的东西,我也不敢贸然开药。”
纪无尘根本不知道夏朗昨天都吃了什么东西,这下也束手无策。
见到纪无尘茫然的样子,季长老又换了个问法:“那掌门,这孩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把症状说清楚,说不定会有帮助。
“似乎是今天,”纪无尘说:“昨天好像没有什么异样。”
他把症状细细的跟季长老说了:“......本来刚刚好了一些,但是我喂他喝了几口粥他歇息了以后,似乎有些反复。”
“那粥呢?”季长老一下就抓到了重点:“还在吗?端来给我瞧瞧。”
纪无尘说:“这粥也是膳堂做的,早上弟子才送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不管怎样,给我看一眼总是没错的。”季长老说。
纪无尘依言把桌子上的粥端给了季长老,季长老舀起一勺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这是.......碧梗米?”季长老有些不确定,又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尝:“是了。”
“碧梗米?”纪无尘在食物一道上并没有什么研究,仅仅是听过这个名字。
“碧梗米,滋补佳品,粒细长,微带绿色,熬粥有鲜香,算是不可多得的一味佳肴,”季长老放下碗:“看来膳堂对你这个掌门很用心啊,这米从泡开到煮成粥,至少要一个时辰离不了人,一直搅拌才可,一有不慎,就会糊底,无法下口。”
纪无尘的表情稍冷:“我从来没有吩咐他们这样做过。”
“我知道,”季长老知道以纪无尘的性格,不可能自己主动跟膳堂要求什么特殊对待,必定是膳堂自己的心思:“这米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即使是在我教也算的上一味珍奇,定是膳房对你额外上的心,”季长老说:“不过这碧梗米虽好,但是有些人却吃不惯里面的一股麝味,你这徒弟怕就是其中一个了。”
他再瞧了瞧夏朗的症状,发现无比吻合:“你这徒弟,八成就是因为这米的问题了。”
纪无尘却还是有点不确定:“可是,阿朗在我喂他粥之前就已经发热了。”
“那可能是他去偷吃了你的粥,”季长老门下徒弟众多,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见过:“也可能是有人“孝敬”你这徒弟的。”他再把了把脉,发现夏朗的症状完全吻合:“具体情况,你可以招一个膳堂弟子来问问。”





渣攻你不懂爱[快穿] 96.为您披荆斩棘(18)
佛系防盗中
日子居然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两三天。
纪无尘无事的时候就会待在上清殿, 夏朗也不会走出上清殿, 两个人待在一起也不说话, 就静静的待在一起, 有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
有的时候夏朗甚至怀疑, 那个十五天期限是不是假的,但是他看着手上逐渐消失的生命线,才能把自己拉回现实。
原来......是真的。
他的生命, 真的在一天一天流失。
如果你的生命正在倒计时,你会做什么?
也许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答案,但是夏朗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很好了。
他没有什么想要完成的夙愿, 因为他的生命中只有师尊一个人。
最后的时光, 能和师尊待在一起,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魔教似乎也陷入了一片沉寂中, 蛮尤一直没有传出消息,平静让人似乎以为他已经消失了。
突然有一天帮我, 紫月又出现在了上清殿门口。
“我又来找你喝酒了,”紫月笑眯眯的提着酒壶说:“我抢了一个长老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要不要过去跟我一起喝?”
夏朗眼睛一亮,好酒他也喜欢:“好呀!”
“那跟我走吧,”紫月笑眯眯的无视了一遍的纪无尘,带着夏朗扬长而去。
纪无尘眉间又有了一丝藏不住的烦躁, 还没有来得及叮嘱夏朗早点回来, 突然接到了传信说, 大长老请他过去一叙。
纪无尘只好先过去处理正事了。
紫月拉着夏朗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这酒就在这里了,”紫月笑眯眯的指着一根歪脖子树的树根说:“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来挖吧!”
“三!二!一!”紫月突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好像是铲子的东西,但是夏朗定睛一看,居然发现是一把刀!
紫月拿着刀,突然向着毫无防备的夏朗捅过来!
紫月的刀如闪电般捅出,但是没有想到夏朗比他动作更快!
夏朗刚刚看起来还是毫无防备的样子,但是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紫月的面前,抓住了紫月的手腕。
“我就知道,”夏朗的语气平静的像是知道这事情一定会发生一样:“你是卧底。”
紫月被抓住,并没有感到奇怪,反而还笑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我觉得我这个卧底还做的不差啊,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过我。”
“其实你一千年之前就已经露出马脚了,”夏朗说:“只是我当时没有说时间跟你算账罢了。”
“哦?”紫月的手还被夏朗紧紧的捏在手腕中,不过他似乎毫不在意:“愿闻其详。”
“我当时在树上偷听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存在,为什么没有把我抓出来?”夏朗说:“身为一个女子,告白的时候被人偷听,难道不是应该恼羞成怒才对吗?”
“这个问题我记得我当时就跟你解释过了,”紫月坦然说:“因为那篇禁地除了纪无尘承认的人以外其他人都进不来,所以我就默认你是纪无尘的熟人啦~”
“这就是你第二个漏洞了,”夏朗冷笑一声:“以我师尊的修为,你都感觉到了有人,他怎么会感觉不到?”
他本来以为那篇禁地里面有什么压制修为的禁制,后来才发现根本没有,而连紫月都感觉到有人,纪无尘不可能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因为你知道我在那里,所以才把我的气息屏蔽了对吧。”
“而且,我之所以会去那里,也是因为你”夏朗说:“那白狐,是你放出来的吧。”
“居然被你发现了,”紫月大方的承认了:“对,没错,我是故意引诱你去那里的,因为我想认识你。”
“认识我?”夏朗嗤之以鼻:“是诱惑我去清陵池吧。”
——故意把纪无尘要去清陵池的消息隐晦的透露给他,这样他们就有机会让他进入清陵池,放蛮尤出来了。
夏朗疾言声色道:“所以我师尊也是你动的手脚?!”他可是记得,纪无尘封印所给的玉佩,是紫月给的。
“这你可高估我了,”紫月说:“如果你说那玉佩的话,没有任何问题,毕竟如果我在上面动手脚,可瞒不过纪无尘的眼睛。”
“不可能!”夏朗说:“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师尊怎么会——”
他突然想起他刚进入清陵池,看到纪无尘满身是血躺在那里的时候,仿佛血液都凝固了。
如果重来,他用尽任何代价,也不想看到这一幕了。
“真的不是!”握着她的手突然开始用力,紫月的手腕吃痛,失声叫了一句:“我只是给蛮尤带了一句话而已,告诉他了纪无尘的弱点是什么而已。”
“是什么?”夏朗觉得匪夷所思,他跟在纪无尘身边那么久,都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弱点,怎么紫月就会知道?
“是什么,蛮尤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紫月说。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样在夏朗面前响起,夏朗如遭重击,放开了紫月的双手,狠狠的倒退了两步。
紫月失去了力气,狠狠的倒在了地上,脸色很难看。
但是夏朗的脸色比他更难看,他大口的喘着气,似乎这空气让他窒息。
脑海里的记忆如同疯了一样在脑海里盘旋,他强行稳住自己不倒下,试图继续和紫月对话。
“你......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的可多了,”紫月说:“我知道,你师尊对你有非分之想!”
她倒在地上哈哈大笑:“你知道吗!他看你的眼神就不对!虽然在外人眼里也许很不明显,但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谁家的师尊只收一个弟子,还同吃同住?谁家的师尊拘着自己的弟子,不允许他出去见世面?谁家的师尊会在喝药的时候嘴对嘴的给弟子渡药!?”紫月仿佛已经失去了心智,大声喊道:“只有你不知道!傻瓜!你被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骗的死死的!他用心不纯,他不配为师,他更配不上你对他的好!”
紫月强撑着从地上爬了两步,爬到夏朗面前,拉住他的裤脚:“他有什么好?他凭什么值得你为他这么付出?你为他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你为他在清陵塔里苦守了一千年!现在你好不容易出来了,他对你还是这个态度!”
“他不值得啊!!!!”
夏朗的裤脚被紫月紧紧的拉住,他脑袋被紫月的话吵的闹哄哄的,一时间仿佛有无数人在跟他说话,他让自己冷静下来,问紫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紫月松开了夏朗的裤脚,以一个极不淑女的人字的形状躺在了地上,刚刚的怒吼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问我为什么......”紫月喃喃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
一行清泪从她眼前划下,紫月的声音突然开始变化:“因为......我喜欢你啊.......”
夏朗震惊的看见面前的紫月的身形竟然在慢慢的变化,然后最后化成了一个男子!
那男子的样子和紫月七八分相像,但是明显比紫月多了一份英气:“你为什么,从来不看看身边的人呢?”他的嗓音沙哑,艰难晦涩,和紫月如同黄鹂般的声音根本没有办法比,但是夏朗知道,这是他真正的声音。
紫月,竟然是个男子。
“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紫月说:“从你从树下跳下来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你了。”
他本来只是按照组织要求做任务,把纪无尘如珠如玉看护的弟子勾引到树林里,让他看见树林里发生的事情。
但是他没有想到,就在夏朗从树上跳下来的那一刻,他的一颗心,也就此沦陷。
“我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做任务了,”紫月说:“因为我看不下去了。”
“我再也做不到冷眼看你为纪无尘出生入死,而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对你这个态度,”紫月说:“清陵池里面有多风险,蛮尤都跟我说了,他说,你差一点也要死了。”
夏朗根本没有想到剧情居然会这样发展——紫月,喜欢自己?
“所以你今天,根本就没有打算杀我,对不对?”夏朗问。
“对,”紫月说:“我今天引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有去无回的准备。”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夏朗问。
“因为如果你在原地的话,你新收的那个小徒弟就会死掉,然后他们就会嫁祸给你,”紫月说:“以你现在的风评,如果那个小徒弟死了的话,你就怎么也都洗不清了吧......”
“我.......”夏朗一下失语,不知道魔教居然这样用心险恶。
“没关系,你的小徒弟会好好的,”紫月说:“我动用了我的权利,说今天的计划有变,刺杀你那个小徒弟的人已经被我调走了。”
“可是如果这样,你难道不会.......?”夏朗有所耳闻,魔教对于背叛者的惩罚从来都不会轻的。
“我会死,”紫月坦然的笑笑:“而且会死的很惨。”
见到紫月这么大方的承认了,夏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关系,咳咳,”紫月说着吐出了一口血:“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蛮尤手里,只要他意念一动,我们无论在那里,都得死。”
他把血吐出来,笑着继续说道:“你看,这就是蛮尤给我的惩罚。”
夏朗看着紫月现在的样子,有些茫然。
他......被人用性命保护了。
“我已经留好了遗书给紫月阁,说我千年之前就受了内伤,实在是撑不住了,找了一个地方坐化了。”紫月说:“你放心,他们不会怪在你头上的。”
紫月连正派的事情都已经想到了。
“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紫月说:“你可以杀了我吗?”
夏朗茫然若失的眼神突然一怔:“你说什么?”
“我们魔族有个说法,”紫月说:“杀死我们的人,会把烙印留在我们的心底。”这本来是方便魔族寻仇的方法,但是紫月却不这么想。
“能让你永远留在我心里,那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啊,”紫月轻声道:“杀了我吧,要不然我会被蛮尤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夏朗用颤抖的手拿起了地下的剑。
看着凛冽剑光,紫月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笑了起来:“对,拿起剑,捅进我心里吧。”
“不要害怕,”紫月轻声说:“我很开心。”
——我的生活从来没有光,是你给了我第一道光,为了这一点明灭的希望,我愿飞蛾扑火。
颤抖的剑尖捅进了紫月的心房,紫月最后轻声说了一句话之后,就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开了人世。
感受到紫月真的已经没有了呼吸,夏朗松开了剑。
剑柄落地的那一刻,夏朗大叫出声。
“啊——”
谁能想到,这是这个传说中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逆徒杀过的,第一个人。
——一个,爱他爱到愿意背叛自己的信仰的人。
“离开纪无尘好不好,他不值得。”紫月最后的话响在夏朗耳边,夏朗的脑海一片混乱,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之后,终于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脑海里的记忆飞速的过着,夏朗痛苦的捂住了头。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上清殿的,他只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感觉时间在疯狂倒退。
那些他以为已经忘却的记忆,全部涌来。
王子殿下绅士优雅,但是似乎没有看到新婚妻子的窘况,依旧笑意清浅的在前面迎接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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