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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先生和花瓶小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糖阿喵
而且脚上还缺了一只鞋!
陆骁的脸迅速沉了下来,眼里结了一层霜,几乎要把她冻死在阳台上。
“胡闹!”
他已经想不起这是自己说的第几句“胡闹”,只要看见她,他的心情就永远无法平静!
“哥哥,你先让我进去呀。”盛棠在阳台上跳着脚,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来都来了,你难道要把我赶回去?”
陆骁拉开门,握住她的腰,把她提了起来,放到床上,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阳台的门。
哥哥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看着皱眉盯着她的男人,盛棠委屈的缩了缩肩膀,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抱着他的被子滚到了最里面,努力拉开两人的距离。
陆骁站在墙边,两手环胸,身上套着灰色的家居服,不太赞同的看着她。
“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了?”盛棠揪着被角,怯生生的问道。
陆骁眉头皱的更紧,“半夜爬墙,你觉得我会很高兴吗?”
她也不怕摔下去!
盛棠缩了缩脖子,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我睡不着嘛。”
陆骁瞪她,“鞋呢?”
翻墙也就算了,连鞋也不穿,这是怕自己不感冒吗?
盛棠看着他严肃的眼神,没敢说拖鞋掉到了楼下,随便应付了过去,“忘、忘记穿了。”
陆骁揉了揉额角,连叹气的力气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哥哥……”盛小姐对他招招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有话想和你说。”
陆骁看着她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睡衣,抿了一下唇,“说吧。”
盛棠揪着被子,眨巴着大眼看他,“哥哥不过来吗?哥哥难道不喜欢我了?”
陆骁闭了闭眼,坐到了床边,努力和她保持距离。
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盛小姐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扯了扯衣领,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脖子和锁骨。
陆骁制止了她的动作,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眼睛。
盛棠奇怪的看了他两眼,男人的面色如常,只是额头上渗出薄薄的一层汗。
一只微凉的小手覆了上去,“哥哥,你怎么了?”
陆骁迅速后退,躲开了她的手,面色晦暗,“没事。”
他决定先发制人,“你想说什么?”
盛棠扁扁嘴,这才想起自己大半夜跑过来的真正目的,“哥,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你今天情绪不太对。”
陆骁凝视着她,沉默良久,终于说道,“每个人都有秘密。”
盛棠不高兴的揪着他的被角,恨不得给他揪出个窟窿来,“可我就没有!”
“是吗?”陆骁盯着她,靠近了两寸,呼吸可闻,“真的没有?”
盛棠眨眨眼,手指一紧,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突然加快了节奏。
她张了张嘴,指尖微微抖了一下,低声呢喃,“真的没有。”
如果不是陆骁离得太近,恐怕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陆骁低笑一声,捏住了她的下巴,深深的看着她。
“我不信。”他低声道。
盛棠的思路完全被他牵着走,听他说不信,下意识的想要证明给他看。
陆骁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有点等不及了。
现在气氛正好,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穿着花朵睡衣的小姑娘团着被子坐在他的床上,他克制不住的连指尖都在颤抖。
他等不及想要摊牌了。
陆骁的手掌托着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指尖缓缓探了进去,在她的舌头上顶了一下。
对此刻的暧昧毫无察觉的盛棠小朋友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头,特别的穷凶极恶!
陆骁闷笑出声,肩膀颤抖两下,将她按在了床头,凝视片刻,酝酿着气氛,随时准备表白。
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下楼吃夜宵的盛老板轻叩着门板,提醒他,“早点睡!”
大半夜的,除了楼道就只有陆骁的房间还亮着灯,一看就是在认真工作,特别的勤奋!
盛老板又欣慰又心疼,他年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拼命的精神,年轻人用不着这么刻苦,差不多就得了,不能搞坏了身体!
勤奋工作的陆先生应了一声,在盛明打开门的一瞬间用被子盖住了盛小姐的头!
盛棠:???
我哥突然把我毁尸灭迹!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她不甘心的蹬了三下被子,发出沉重的抗议!





木头先生和花瓶小姐 30.肉麻
盛明完全没有察觉到被子底下还有一个人, 只是给他关上了灯, “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如果真不行,我就从花姑娘的嫁妆克扣一点股份出来给你。”
盛老板财大气粗的许着承诺。
被克扣嫁妆的盛小姐:???
完了, 这个爹一定不是亲爹!她亲爹说不定是隔壁老王!
于是不甘心的盛小姐又踢了三下被子, 发出更加沉重的抗议!
夭寿啦,这个家不能待了, 两个男人一个谋财, 一个害命,果然姐妹们说得对,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啊!
陆骁不动声色的挡住床上的盛小姐, 对着盛老板摇了摇头,“我不会失败的。”
无论是事业,还是她, 他都势在必得。
盛老板并没有直接离开, 反而在门口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 产生了和陆骁彻夜长谈的兴趣。
大概是黑夜突然唤醒了他的慈父之心, 让不近人情的盛老板瞬间转换成一个慈祥的长辈, 形象转换毫无压力!
“阿骁啊,你也二十二了,对吧?这个,法定年龄已经到了, 你要是有喜欢的姑娘呢, 就带回来给我和你阿姨看看, 我们帮你把把关,别不好意思。”盛老板特别语重心长,试图从陆骁口中挖出一星半点的八卦回去说给媳妇儿听!
虽然知道陆骁可能对盛棠有点意思,但毕竟没有说开,而且看他家闺女那个样子,离开窍还有千八百年呢,这事儿还真说不准!
要是陆骁真的有了想结婚的对象,他们也是会祝福的。
事实证明,盛老板果然想太多。
陆骁一边悄悄把被子掀开一角,让盛棠可以自由的呼吸,一边看向坐在门口的男人,“我暂时没有其他打算。”
两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个眼神,盛明叹口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苦了你了,不过出于一个父亲角度,我还是希望你能等到花姑娘成年,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知道吗?她还太小,很多事……”
陆骁紧抿着唇,对他摇了摇手,制止了他尚未出口的话。
盛老板不知道盛棠就在他被子里,他可是知道的。
表明心意这种事,他还是希望自己可以亲自来。
盛明临走前轻轻带上了门,裹在被子里的棠姑娘立刻冒出头来,眼巴巴的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脸上全是疑惑。
她没听懂父亲刚刚的话,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个文盲。
“哥哥,谁太小?这和我成年有什么关系?”不懂就要问,这是盛小姐一贯保持的美好品德。
陆骁手一顿,替她掖好被角,“别多想,和你没关系。”
原本觉得此刻表白简直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现在想起来,果然还是太冲动了。
他如果直接表白,说不定会吓坏她。
床上抱着被子的小姑娘倔强的望着他,不肯罢休,“可我觉得和我有关系,盛老板刚刚说什么等我成年,我都听到了,你别想瞒着我!”
夜色中,陆骁看着她模糊的轮廓,觉得自己被甜美的气息蛊惑,下一秒就要亲上去。
他失去了理智,可思考能力还在,高速运转的大脑立刻为他分析出了此刻亲上去的后果:
一,她也对他抱有同样超出亲情的感情,欣喜之下给他回应,接受他的表白。
二,她从未考虑过超出亲情的可能性,被他的举动吓跑,从此之后和他保持距离。
他感情上希望是前者,理智上却明白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也更现实。
她始终如一的喊他“哥哥”,也是全身心的把他当作一个可靠的兄长来信赖,他敢不敢赌这一把?
他不敢。
陆骁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了她的头发上,轻柔的揉了两把,将她蹭的翘起来的头发压了下去,“想听解释?”
盛棠飞快的点点头,满眼都是渴求八卦的目光。
陆骁不知是喜是忧,捏了捏她的耳朵,松开了手,“之前哥哥不是告诉过你,我有个很喜欢的小姑娘吗?”
盛棠不住的点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只有这种时候才乖巧的像只猫一样,眼巴巴的等着八卦投喂。
“她和你一样大,年纪太小,所以需要等一等再考虑进一步的事,不能欺负未成年,所以暂时不打算恋爱结婚。”
盛棠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觉得他的说法有哪里不对,偏偏又说不出来。
盛小姐觉得自己在两个高智商学霸的面前受到了明晃晃的歧视!
陆骁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直接转移她的注意力,“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觉得我生气了?”
盛棠乖乖点头,“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确实说错话了,但他不是生她的气,他是生自己的气。
“太晚了,回去睡吧,不要爬窗了,哥哥送你回房间。”
盛棠挤进他的被子里,舒服的蹭了蹭,两只小手抓紧了被子的边缘,粉扑扑的小脸盖住了一半,只留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哥哥,我好困,不想下床。”
陆骁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所以?”
“所以,哥哥陪我睡呀!”盛棠理所当然的说道。
陆骁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听话,回去。”
盛棠干脆直接闭上了眼,“我已经睡着了,什么都听不到。”
陆骁想了想裹着被子把她抱回去的可能性,最终还是叹口气,妥协的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褥,在地上铺开,“好,晚安。”
盛棠悄悄睁开一只眼,“哥哥不上来睡吗?”
陆骁的手一颤,连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
这……已经算是邀请了吧?对吧,是这样吧?
可他能答应吗?不能。
陆骁用手合上她的眼睛,“睡吧,哥哥守着你。”
盛棠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好像还有话没有来得及说,但男人手上的温度袭来,让她沉重的眼皮缓缓合上,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陆骁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着的,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上挂着一个绵软娇嫩的小姑娘,还有一床沾上香气的被子。
他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他生物钟很规律,四点半准时醒来,可惜趴在他怀里的姑娘睡得正香,如果他起身,势必会将她吵醒。
不过就目前而言,更重要的是——
请问她为什么会和自己躺在一起???
她昨天不是睡在床上的吗?为什么现在会陪他一起躺在地毯上?
他两米长的双人床仿佛成了摆设!
窗外天色未明,怀里的小美人蹭了蹭他的胸口,良辰美景,软玉温香,陆骁犹豫了片刻,果断闭上了眼睛。
工作什么时候都能做,这样的相拥而眠可不是每天都能有。
真是一个不需要过多思量的抉择,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一直到了六点五十九分,盛棠才心满意足的从美梦中苏醒过来,两只白嫩嫩的小手扒着他的领子,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宛如一只黏人的袋鼠宝宝。
“哥哥……”她半梦半醒的呢喃了一声。
“在呢。”陆骁半环着她的腰,手臂虚虚的搭在她的身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的温热和柔软,让他忍不住有点心猿意马。
不行,陆骁,你要稳重,你要端庄,你不是一个老流氓!
做完心理建设的陆先生规规矩矩的把手收了回来,替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然后闭上眼装睡。
盛棠哼唧了两声,欢快的翻了个身,把被子都抢到了自己这边,像模像样的把自己团成了蚕宝宝,又白又软。
陆骁看着原本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人夺走,幽幽的叹了口气,“真残忍,你哥要被冻死了。”
盛棠乐出声来,“我还以为哥哥要装睡。”
“现在醒了,起床吧。”
今天是周末,不用去学校,但昨夜在陆骁的房间里赖了一宿,现在总不好继续在别人房间里赖床。
盛棠抱着被子,把脚伸了出来,轻轻踹了他一下,“哥,我昨天忘了和你说一句话。”
“嗯?”
盛棠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启齿。
陆骁想了想,“我知道你明天有演出,我会去看。”
“不,我不是想说这个……”盛棠嗫嚅了一会儿,揪着他的衣领,小小声的叮嘱他,“哥,你……没有人是铁打的,你别太拼命,我会心疼。”
说完这话,自认为脸皮薄如蝉翼的盛棠小朋友立刻用被子蒙住了脸,不敢见人!
完了,她肉麻到自己了怎么办!
哥哥会不会嘲笑她!这种煽情文艺的桥段根本不适合她这样的娇气包人设!
可是,她还是隔着一层被子,瓮声瓮气的说了下去:
“哥哥,我想你一直陪着我长命百岁的。”
所以,你可绝对不能为了一点钱而英年早逝啊!




木头先生和花瓶小姐 31.悄悄话
她的声音很轻, 没过多久就消失在空气中, 如果不是陆骁凝神细听, 根本就不可能听到。
他的手搭在蚕宝宝的身上,原本想要拍她一下, 让她不要在里面憋到自己, 结果他的手不由自主的玩弄起了绵软的小被子,宛如一个渣男。
不, 就算是渣男, 他也是个英俊的渣男。
英俊渣男陆先生脸上的表情十分正直,“知道了, 哥会一直陪着你的, 放心。”
看起来,盛小姐对他每天加班工作的行为怨念很重啊!
这很好。
陆骁不怕她黏人,他怕的是盛棠不在乎。
“有空的话, 陪哥哥去选家具吧, 房子总是空着也不好。”
盛棠立刻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真的吗?”
第一次有人相信她的审美, 盛小姐受宠若惊!
“当然是真的。”
“哥哥……是一个人住吗?如果以后要和喜欢的姑娘一起生活, 最好还是考虑一下她的喜好,我喜欢的和别人喜欢的又不一样。”盛棠垂下睫毛,在眼底投下两片浅浅的阴影,没有抬眼看他。
所以也没有看到他眼中一瞬间迸射出的狂喜。
盛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说完就有点后悔。
陆骁这次却没有生气, 只是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选你喜欢的就好了, 管别人做什么。”
可未来的小嫂嫂又不是别人,盛棠想。
她咬了咬唇,一排整齐的小白牙在下唇上留下一排齿印。
陆骁捏着她的下巴,眉头蹙了一下,“别咬,张嘴。”
盛棠听话的松开了牙关,没有继续想下去。
下楼吃早饭的时候,盛棠啃着面包,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父亲和陆骁谈论着她听不懂的话题,再一次肯定了自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文盲这一事实。
等她吃完了饭,这两人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盛棠听的无聊,正准备跳下椅子独自上楼,就被坐在右手边的陆骁一把扣住了手腕。
盛棠不情不愿的坐了回去,两只小腿在桌子底下晃荡了几下,突然坏心眼的去碾他的脚尖。
陆骁余光瞥到她的坏笑,眼里全是无奈的纵容。
他在她手腕上轻敲两下,翻过她的掌心,手指在她掌心写字,同她在桌下说起了悄悄话。
盛老板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并不知道这两人当着他老人家的面暗度陈仓!
谈完了公事,自然要谈谈私事。
盛老板对着女儿挤眉弄眼,盛棠假装看不到。
“咳,你先上楼,我和阿骁说几句话。”
盛棠这才松开脚,对着他扮了个鬼脸,把手腕从哥哥手里抽出来,蹦蹦跳跳的上了楼。
“两个大男人,怎么有那么多悄悄话要说!”
盛小姐一边抱怨,一边趴在楼梯栏杆上,试图偷听。
“盛棠,回去!”盛老板打了个响指,料事如神。
盛小姐只能磨磨蹭蹭的往回挪,小声嘟囔着,“小气鬼,喝凉水,一句话都不让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的秘密?小金库是如何养成的?”
盛棠心里痒痒的,好奇的不得了,简直就是百抓挠心!
然而火眼金睛的盛老板根本就不给她偷听的机会!真烦人!
楼下的盛明已经清了场,洞察一切的眼神看向了对面的男孩子。
不,不是男孩子,陆骁已经是个男人了。
盛老板悠悠的叹了口气,真是时光飞逝,日月如梭!
既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不好开口的,他单刀直入,切入正题,“昨天你床上有东西吧?”
昨天他推门的时候并没有察觉,但是回去一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大半夜的,屋子里只开着一盏阅读灯,一个大男人自己坐在床边,床上的被子散乱的铺开,鼓鼓囊囊的,这种情况一点都不正常嘛!
盛老板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心中了然。
他得出的结论是:陆骁床上可能藏着一个充气娃娃。
听了他的话,陆骁面色如常,冷静的不可思议,“确实有。”
虽然棠姑娘属不属于“东西”这个范畴还需要谨慎讨论一下。
“年轻人,悠着点,别太累。”盛明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我听说你最近要带花姑娘去买家具?”
陆骁点头,“嗯。”
盛老板苦口婆心的规劝他,“记住了,屋子里别摆花瓶,摆也要摆那种摔不坏的,这都是血的教训,血的教训啊!”
棠姑娘小时候比现在还不服管教,但凡是被他骂上一句,就要想方设法砸掉他一只古董花瓶,砸的稀巴烂,然后抱着碎片给他看!
这叫什么?这叫往她老子心口戳刀子!
更不要提那些被她毛手毛脚不小心踢坏砸破的可怜小花瓶!
就算让盛小姐罚站十分钟也不能完全消解他内心的怒气!
陆骁不以为意,“她喜欢就让她砸。”
盛老板觉得自己要被他的话气的心肌梗塞了!
陆骁说的坦坦荡荡,“我挣钱不就是为了给她花的吗?”
盛明:“你们两个败家玩意儿!气死我了!”
陆骁笑了一下,他说的都是大实话,才不是故意挑衅。
他黯淡的童年里,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和盛小花瓶一起罚站的时光。
做错事的棠姑娘乖巧的不可思议,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的向他讨一只花。
天底下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小姑娘能让他心软到这样毫无原则的地步。
他才不怕她砸花瓶,他怕的是她划破手。
看着他这个表情,盛明突然顿悟,“昨天你床上的……不会是盛棠吧?”
他老人家的手一抖,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说我为什么在花园里捡到一只拖鞋!”
陆骁点头点的毫不犹豫,“嗯,是她。”
一点都没有半夜偷情被人家长辈当众揭穿应有的羞耻和惭愧,特别的理直气壮!
盛明指着他,手指抖了两下,突然笑了起来,“好小子,动作挺快!”
陆先生毫不谦虚的接下了这句夸奖!
“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花姑娘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们是很放心的。”说到这里,盛老板突然话锋一转,“但如果你敢欺负她,老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弄死,听见了没有?”
他自己可以整天吐槽盛小姐,但如果别人敢欺负盛棠,他第一个不答应!
陆骁直视着对面的男人,“不管您信不信,我是这世界上最怕她受到伤害的男人。”
盛明一点也不满意,“胡说八道!我才是最怕她受到伤害的男人!”
陆骁毫不相让,“我才是!”
“我是!”
“我是!”
等到盛棠在楼上小憩了一会儿下楼,这两个人还在争论不休。
争论的焦点盛小姐目瞪口呆,拉过看戏的林嫂,小声询问,“他们两个在吵什么?”
林嫂目光复杂,“我的智商还不足以听懂他们的吵架内容。”
所以,希望智慧过人的盛小姐自行体会!
盛小姐懒得体会,她噔噔噔跑下楼,理都没理这两个幼儿园大班小朋友,准备去练功房压个腿冷静一下。
第二天的演出是常规曲目《牡丹亭·惊梦》,盛棠唱的是下午场,开场前就在大堂里帮忙收拾茶点茶杯,有个别熟客见到她还会惊喜的打个招呼。
“哎,这不是唱思凡的那个小丫头吗?”
“今天唱《牡丹亭》?好好好!一定给你捧场!”
“你师父呢?容大师怎么最近只唱夜场了?”
“丫头,这边要点瓜子!”
盛棠麻利的应着,托着高高的茶具在大堂里穿梭,结果一抬头就碰见了祝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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